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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人生 第27节

作者:贪图享乐 字数:7235 更新:2021-12-20 16:29:28

    张释与急忙又扒上他的裤腿,头顺着他的腿重重磕在手术台上,“爸爸……爸爸!你救救我……我要被大卸八块了……”他不停地磕头,每一下都砸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发出闷响,丝毫不觉得疼,“爸爸!你救我这一次,我给你当牛做马……爸爸……求求你,求求你……”

    “张释与,你该叫我一声‘先生’。”

    张释与眼睁睁看男人退进黑暗里,又从黑暗里走出几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拿着手术刀把他按在手术台上,明晃晃的刀子就要往他眼睛里戳。他拼命挣扎,朝着男人隐去的方向嘶吼,嗓子都要扯破,

    “沈务!沈务——沈务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病床前。

    张释与起初扯住沈务的手不停唤他“爸爸”,后来四肢抽搐着流泪,最后在病床上不断挣扎,扯着嗓子要让沈务“不得好死”。

    沈务怕张释与挣扎的厉害了,输液针要断在皮肉里,只好在医生来之前压住他不安分的手脚,让他动作不那么剧烈。

    医生来得及时,动作麻利给张释与打了一针镇定剂。

    镇定剂药效极快,沈务感觉张释与的四肢渐渐无力,最后终于绵软地垂落,死去一般。

    ☆、第四十五章  梦魇(二)

    第四十五章梦魇(二)

    “沈务,你不得好死。”

    沈务第一次被梦惊醒。他当年手上沾满血的时候都未曾做过梦,如今却在梦里惊出一身冷汗。

    梦里的张释与,跪在手术台上,开膛破肚,对他说沈务,你不得好死。他身子底下的手术台泛着寒光,还有一大片血迹凝结。

    沈务就站在手术台不远处,双脚僵硬,迈不开一步。

    然后沈务面色苍白睁开眼,手摸了摸额头,全是冰冷的汗珠。他就着病房外头照进来的微弱月光抬眼看墙上的挂钟,不到凌晨五点。沈务两点才睡下,他觉得自己被困在噩梦里有一辈子那么长,没想到不过三个小时。

    他还睡在张释与旁边那张病床上,脖子稍转就能看到张释与,手臂微伸就能摸到张释与,再勤快一些,下床走一步就能到张释与病床前,就能把他搂进怀里,就能任自己肆意妄为。

    看,他就在那里,哪也去不了,从未有过的安分听话。

    这样的张释与,沈务一点都不想要。

    他想要活生生的,会骗他,会气他,对他阳奉阴违,对他恶语相向,偶尔还会耍耍滑头的张释与,不是这个躺在床上,不会动不会笑,听不到不能说,死气沉沉的人。

    怎么能有人钻牛角尖能钻这么深呢?沈务想,就算张释与暂时接受不了,有什么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发狠?张释与真这么恨他,就该牟足劲儿,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他,而不是这么懦弱,遇着问题只知道用死逃避。

    沈务苦笑,释与,若不是真心待你的人,哪个会在乎你的生死?你胆敢用自己的性命做要挟,心里莫不是也知道自己对我的重要性了?

    “释与,释与……”沈务叹息。

    张释与紧闭的眼角流出眼泪,开始是一颗泪珠,然后眼泪越来越多,昏暗的月光下,双鬓间两道亮莹莹的泪水滑过的痕迹,煞是好看。

    张释与在梦里哭。

    他梦见自己被那一群医生围住,打了什么药水,然后身体像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让那些人硬生生挖掉了自己的双眼。

    他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自己眼眶里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冷空气从空洞的眼眶钻进脑子里,脑仁都冻得嗡嗡作响。

    他眼皮没法闭上,眼前却是一片黑暗,耳边有人叫他名字,“释与,释与……”一声声的呼唤,那么温柔动听,让张释与产生一种被关心爱护的错觉。于是他不自觉地哭,不敢发出声音,怕又有什么坏人要抓住他,只好咬着牙流泪。

    “释与,你为什么哭?”有人问。

    “我……我快死了……”张释与不想死,至少不想这么凄惨的死,可是没有办法,似乎所有人都在逼他,都在催着他快点死,他没有半点活路。

    “释与,你不会死,只要你睁开眼……释与,你把眼睛挣开好不好?你醒过来好不好?释与,醒来吧,别睡了……”

    有人一直在他耳边呢喃,让他别睡了,让他睁开眼,让他醒过来。

    张释与终于被这个声音蛊惑了,睫毛微动,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打开。

    连下了几天的雪,天空终于在今日放晴,张释与睁眼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太阳露出一个角,第一缕阳光从窗台溜进病房,金红色的,依偎在张释与的床沿上,他的手背氤氲在那一点点暖光里,手上细微的汗毛都附着了一层浅金色。

    “释与?你醒了?”沈务惊喜道,他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按铃把医生叫来替张释与做进一步检查。

    张释与刚醒时还有几分茫然,听到沈务声音才转动眼珠子看他,“沈务?”他嗓子干得冒烟,只说两个字,喉咙里就像被刀子割过,下意识又道“水……”

    沈务不知道张释与现在的状况能不能喝水,只好拿棉签沾了水润润他的嘴唇,“释与,等医生检查完再喝水,听话。”

    张释与只觉得嘴唇上凉凉的,迫不及待伸出舌头舔舔上头沾的那点水,压根没听沈务在说什么。

    医生来得很快,随行的还有几个护士,一群人迅速走到张释与窗前,白大褂排了一排。

    张释与还在舔嘴唇,看到那些个穿白大褂的陌生人,面色巨变,挥手打开沈务,奋力往床角缩进去,尖叫道“别过来!你们……你们别过来——!”

    他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半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那些人,两只手牢牢攥住被角。

    “释与少爷,您别担心,我们是医生,来给您检查的,不是坏人。”

    “你们滚开!滚开!不许过来!滚出去!”

    主治医生其实长得很和善,面上带笑的时候很给人一种亲切感,张释与却觉得那人笑得如此狰狞,甚至连嘴里的尖牙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像一只野兽。他愈发恐惧,慌不择路往床后缩,突然身子一空,竟是退得无路可退,向后栽下床去。

    张释与跌下床的一刹那,沈务心跳都停了半拍,几乎是同一时间翻到床的那一端,想接住张释与。

    “别过来,不许过来……你们滚,都给我滚开……”张释与坐在墙角,双手紧抱膝盖,双眼失焦看着地板,口里神经质地念念有词。

    沈务怕惊着张释与,示意医生别动,自己脚步轻缓挪到张释与,蹲在他旁边,小心地,缓缓地伸手,把张释与圈进怀里,手掌安抚性的覆在他还裹着绷带的头上,“释与,别怕,他们伤不了你,他们是医生,来给你治病的……”

    床和墙缝之间的间隙本就狭小,沈务这么一蹲,和张释与两个人把那一点点缝隙都填满。张释与头埋进沈务前胸,闷声闷气朝沈务哀求,“沈务……爸爸……你就救我这一次行不行?你把他们赶走,你把他们赶走……我以后……以后一定不给你添麻烦……你救我这一次,我给你当牛做马……行不行?爸爸……救救我……爸爸……”

    沈务前襟潮湿一片。

    这是张释与第一次叫沈务爸爸,抽噎得气息不顺,求“爸爸”救救他。

    仅仅因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人究竟绝望到什么程度才会这么毫无尊严地哀求?

    沈务一向自负,他以为自己能治好张释与沉积多年的伤,然而这一刻他开始不肯定。

    “你们都出去!”沈务抱紧张释与,朝那几个面面相觑的医生护士沉声喝道。

    医生也知道现在不能再刺激张释与,互相使了眼色走出病房。

    沈务不知道抱着张释与在墙角边蹲坐了多久,直到怀里的张释与气息缓和下来,在沈务怀里睡着。沈务把睡着的张释与抱回病床上盖好被子,确认他真的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又把医生叫回来给他检查了一遍。

    “医生,释与情况怎么样?”沈务和医生一道出了病房,问道。

    “释与少爷身体比较虚弱,其他都正常,不过估计还得调养几天。”

    医生如此说,沈务总算放心,谢过医生后又回了病房。

    张释与真正清醒过来已是下午,他见沈务,第一句话“沈务,怎么是你?”

    第二句话“沈务,你这个畜生还好意思出现!?”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第四十六章  清醒

    第四十六章清醒

    张释与真正清醒过来已是下午,他见沈务,第一句话“沈务,怎么是你?”

    第二句话“沈务,你这个畜生还好意思出现!?”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张释与早晨睁眼时,人是醒了,思维还在梦里,懵懵懂懂,下午清醒之后,把上午的事忘得精光,骂沈务是畜生半点不见尴尬。

    沈务知道张释与上午是在发癔症,他不愿再戳张释与的痛处,只问“释与?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喝水吗?饿不饿?”

    张释与躺在病床上打量四周,全然陌生的环境让他不安,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沈务支吾道“你那天……晕过去了,刚醒。”

    张释与不愿看沈务那张脸,眼珠子对着天花板回忆。除夕那晚张释与自己喝了不少酒,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沈务做的事却记得清清楚楚,沈务这个畜生,竟然……竟然……张释与甚至不敢深想,怕胃里又要忍不住翻腾。

    “释与,你睡了半个多月。”沈务后怕道“你就在这张床上,整整昏睡了半个月,甚至连医生都检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毛病,释与,我真怕,怕你再也不愿醒过来。”

    “沈务,你有权有势,喜欢你的人不知排了多长的队,我一无钱财二无长相,甚至还和你有血缘关系,你想找谁玩儿不行?愿意陪你胡闹的人多得是,你为什么偏偏……”张释与自知不是讨喜的人,活了二十多年,不是遭人白眼就是被人孤立,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没有真的能看上他的,偏偏回了趟国,半年时间,一下子冒出两个男人,竟然都对他有那样的念想,还都是他的血亲。

    要说沈清,张释与还能理解一二,他小孩子心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可是沈务……张释与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沈务明明说要让自己认了他这个父亲,要让自己认祖归宗,怎么竟然是这么个认祖归宗法?沈务也不怕列祖列宗的仙魂被这个不肖子孙扰得不得安生。

    沈务苦笑“释与,我要是能想出个原因来,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不可收拾。”

    为什么偏偏是张释与?沈务也想知道答案。

    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这个不起眼的私生子呢?沈务只记得那年,张释与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救沈清,半大的孩子,不知哪来的气力,竟然把两个壮汉一起拖着滚下陡坡去。要说张释与的举动实在鲁莽得很,只要他在那不动弹,再过那么几分钟,沈务的手下就能制服那些绑匪,但也因为这事,沈务终于开始正视他。

    后来找到张释与,他的样子,连沈务也不忍细看。

    沈务第一次为这个儿子心疼,又因为各种原因,再次放弃了他,把他流放到外国十年,不闻不问。

    得知张释与回国,又见他一切如常时,沈务很欣慰,他觉得该给这个儿子一点补偿,至少得把他认回沈家,谁想他却不领情。

    然后就和他越走越近,近到把他放在了心上,近到原本的一点怜悯、一点亲情,完全变质,发酵成沈务控制不住的样子。

    “沈务,我玩不过你,也斗不过你,我认输。”张释与认命道“沈务,你放过我,我给你当儿子……不,莫说儿子,就是当孙子我也心甘情愿……”

    沈务被张释与的话逗笑了,“释与,我有两个儿子,够够的了。我身边,只缺一个爱人。”

    张释与被沈务这两个字恶心的不行,怒斥道“住口!你不要脸我还要呢!简直不知羞耻!”

    “释与……”沈务正要开口,被推门声打断。

    张释与的病房外有沈务的手下二十四小时守着,除了沈务自己和医生之外,只有一个人能随意出入,张松年。

    张松年知道张释与醒了,连午饭都没吃,紧赶慢赶到了医院,终于见到了活生生的张释与,几乎老泪纵横,站在他床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是张释与先开口,称了一声“老师。”

    “释与,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师,我没事,这些天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张松年握着张释与的手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对着沈务冷淡打了个招呼,下了逐客令“沈先生,老头子想和释与单独待一会儿,烦请沈先生移步。”

    张松年既是张释与的老师,又是张释与的心理医生,甚至还是张释与的外公,他的话沈务怎么也要给几分薄面,沈务点头道“张教授自便,只是释与刚醒过来,张教授莫要再刺激他才好。”

    张松年讥讽道“老头子心里有分寸,不劳沈先生担忧。”

    沈务出了病房,带上房门之后,张松年才放心坐在张释与床边。

    恩师在旁,张释与也不好意思再躺着,挣扎着要起身,张松年连忙扶住张释与,给他身后靠了一个枕头,才让他慢慢倚在枕头上坐起来。

    “释与,我以为你的病终于能慢慢好转,没想到病情却突然恶化到这种地步。”

    “还不是拜沈务所赐。”张释与自嘲道,“老师,我后悔当初没听你的忠告,你说得对,沈务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是我太幼稚,被眼前的假象蒙了眼。”

    张释与又想起张松年那天欲言又止的表情,“老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务他……他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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