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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1+2 第61节

作者:冠盖满京华 字数:11172 更新:2021-12-20 16:14:12

    黑诺密密的睫毛掩去湾湾潭水,虽然身子羞得发颤,下巴却轻轻点下。

    施言忍着要爆的感觉,先给黑诺长久不用的秘境慢慢刺激、揉软、润滑,然后才好像初夜的情人一点点深入。全部沦陷以后,可怜的理智就分崩离析,象被豹子附体的施言,尽情尽兴地激荡逐欢,爱欲喷射。

    他深爱的人,他渴望的人,又回到了他的怀抱。他飞跃迷情,他鬼迷心窍,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爱人重新回到自己怀抱,跨越缘分天空的希望就在前方。天宇洪荒,他只想要他,他只想给他,他要他同开笑颜,他要他同展飞眉,他要他同不了情!

    黑诺侧身随着施言而摇摆,施言勃发中带有的缱绻甜蜜给予感官无尚愉快,轻轻的叹息湮没在火花里,袅袅的空虚湮没在寂寞里,旷世的快感分离了身与心,化骨的痛楚隔断了欲与爱。美景良辰在肉体里悱恻,花好月圆在镜中缠绵。黑诺在被激流惊空拍岸的一刻,埋首枕间不起。

    施言五内俱清爽,通体俱舒畅,伏在黑诺身上不敢全力放松,心中有多少柔肠甘愿为他绕指“诺诺,诺诺。”

    滑出来的时候,施言就该给黑诺清理了。才起身欲打热水来,就被黑诺拉住“我自己去,我正好想冲冲,一身汗。”

    黑诺早年身子骨不强健,不只未满18周岁,就是说法律上还没有给予他成人定义的时候(现在法律上16岁开始定义为行为能力自然人),身体也不是长成发育好的就被施言得了去,经受那么热情的爱恋后总是体虚气喘,所以施言一手包办给他擦洗。后来这几年身体很有起色,但是激情后也懒懒地任施言伺侯。

    施言摸摸黑诺汗湿的发,亲亲“那我抱你去冲?好久没做了,你累吧。”  黑诺摇头“还好,你先去擦擦,回来我就去洗。”

    “要睡了,头发别沾水。”

    施言闭目躺着等黑诺,觉得他洗得好慢,但是嘴角又因为想到为什么慢而翘起,施言猜他一定不好意思自己洗里面,八成要蹲着等东西流出来呢。胸口怜惜着黑诺永远的羞涩,知道他不喜自己看见这窘迫,所以安心静等,不觉进入梦境。

    黑诺站在床头,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灯光下施言性感的唇明显地扬起,分明带着笑意睡至香甜。绕到床脚,黑诺爬上床,帖着墙壁依旧在颤抖,手指发白,嘴唇微微发紫。直到疲惫不堪,黑诺慢慢滑倒才靠近施言胸前,施言朦胧中就出胳膊,一手揽住黑诺,喃喃“洗好了。”

    施言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感觉黑诺起夜了,回来那身子还小心回到自己胳膊上,施言为黑诺怕吵了自己而继续好心情地睡眠。可是不大一会,黑诺又慢慢起身,自从环城高速回来那一夜以后,黑诺就不可以关灯睡觉。所以施言半眯缝开了眼看看黑诺要做什么,结果黑诺手捂着下体,看似很艰难地下床。

    “诺诺,怎么了?”施言坐起来。

    黑诺好像被吓了一跳,回身小声“我去厕所啊。”

    施言就是觉得不对劲,黑诺一溜钻进厕所,施言犹豫一下,去拉厕所门,锁了?他们在家上厕所只关门从来不锁门。

    “诺诺,你怎么了,开门。”

    冲水黑诺出来,施言狐疑,黑诺脸色透着青白,细密汗珠都在额头。施言几年前太熟悉这意味着什么,语调都变了“又尿血了?”

    黑诺抱着自己,快步钻回被子里,可是止不住就蜷腿。施言顾不上责备他,先给他倒热水,太烫喝不了,太凉了他又不能喝。一边给他用两个杯子折水,一边说“先忍忍不吃药行不,等天亮叫上牟维新一起去找大夫,查查究竟什么引起的又犯了。”

    一杯水没有喝完,黑诺又要上厕所,施言用大睡衣披裹了他才让去,跑了两次黑诺脸色就晦暗下来,人也蔫蔫地没有精神,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皱眉不呻吟,却比喊出来还要施言心焦。

    施言急得频频看窗外,就盼天大亮起来。

    黑诺眼帘抬起“施言,疼得厉害,先吃点药行吗?”

    那双眼睛似乎失去光彩,浮悬着烟雾,施言毫无招架拒绝的能力,把自王丰妈妈那里开的备用药给黑诺服下。黑诺安慰施言,并且很努力地咽下一杯子一杯子的热水。

    天亮了,黑诺喝进去足足一壶的热水,排出的尿变为稀薄的淡黄色,施言也打算去寝室先开车来。黑诺却倦意浓浓嘟嘟嘴低弱地“现在不怎么疼了,就是好困,半夜没睡。”  半夜到天蒙蒙亮,黑诺都在忍着吗?施言责怪自己睡得太死。黑诺好像被病痛折磨到力竭,说完那句话人就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第55章

    黑诺一觉酣睡至中午,睡够了的人一扫病弱之态,没了病症的黑诺就不肯去医院了,施言还没劝呢,他先带着点撒娇“好不容易一个周末,又要跑医院去,查来查去还不是化验那几项?何况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我还想让你送我去看于瑶呢。”

    施言拗不过黑诺,送他去了,但是说好不许太晚(怕黑诺累到),所以晚饭就过来接他和于瑶一起吃的。

    情事既已恢复,施言当然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利,不过他和过去一样,看着黑诺课程表决定当天是否适合消耗卡路里。星期三是一个可以月下变身人狼的夜晚,干柴烈火一点就着,青春就在激烈中碰撞,花火之后黑诺在天际灰蒙蒙的时候尿血了。富于经验的俩人配合默契,一个拿药端杯倒水,一个吃药频频排尿。一暖壶热水下去,旭日霞光取代了夜色茫茫,浅黄色尿液取代了鲜艳的红。黑诺既然没有血尿了,坚持不肯请假就医,连在家休息都不肯去上学了。

    施言一天都苦思黑诺的健康,今天没有车无法接黑诺,他就去买了新鲜菜蔬肉食,想着给黑诺好好补补。施言想到大夫说的话,想到黑诺可能因为心里的阴影而突发尿血,他也想慢慢要黑诺明白,那种事再不会发生了。施言觉得目前多关心他,爱护他,黑诺就会逐渐体会自己的用心,不愉快的记忆会变淡变浅。

    腰子外面卖的施言不放心,买回来自己学习着、摸索着,一点点去了膜与管状的那些东西,才片好了一遍遍冲洗掉血水,然后洒点酒先去味。黑诺这几年要施言逼得可以吃腰花,但是有一点味道,他都不肯咽。施言经常说黑诺有一张刁钻的嘴,吃东西不怎么挑食,但是烹调出来不对他口味他可一口不动。

    放学回来的黑诺一进门,施言就由厨房走了出来,先审视黑诺的脸色,看起来正常,精神也不打蔫,才放了一颗心。施言吃饭的时候还是提了一下要不约大夫看看,黑诺也不上心,随便敷衍着有时间再约。

    又是周末,爱火燃烧的夜晚,病痛在凌晨的灰色天空下肆虐。老程序轻车熟路到太阳薄曦的时候症状减轻,施言可以发现这三次尿血的共同点了--情事。黑诺还是赖床补睡眠,施言下楼传呼牟维新可以约到上次那大夫不?睡醒咱们去医院走一趟。

    牟维新接这样留言就知道黑诺又尿血了。男生都知道尿血很不好,尤其对肾脏不好,而男人又都懂得肾的重要性,所以牟维新懒觉都不睡了,爬起来先联系再去接施言黑诺。施言这次可不会因为心疼黑诺任他睡下去,摇醒了人穿戴好就出发。

    面对大夫,他们除了把最近这几次血尿招供,也没有说出来什么新意,凡是大夫要求注意的黑诺都注意了,凡是要禁忌的黑诺也禁忌了,大夫问“那怎么无缘无故就又尿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诺与施言视线相触也很无辜,所以一片默然。

    黑诺与牟维新被打发下去拿化验单,大夫口气就有了几分不快“上次不是才告诉你不严重是不严重,注意养就会一直没事,但是复发就不好,这才几天,就第三次尿血?第一次来都不来?这样频繁复发,能不引起发展吗?”

    大夫越说越严厉“尿毒症,肾衰竭哪一个不是要人命?!你们年轻都当这是玩笑呢?!这是要死人的!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施言可能头回让别人训斥成这孙子样,而且还虚心乖乖听着。不但聆听责备,那些话也让他惊心啊。

    化验单回来了,他们认识上面的加减符号,只是符号不告诉他们喜忧。大夫看了以后让黑诺躺去检查床上,黑诺站着不动,瞅瞅施言,牟维新借口抽根烟走廊里去了。

    “就是小检查,我听听。”大夫对黑诺与施言说话完全两种态度,这话说得特温和,象儿科在安抚小朋友。

    大夫做了一个叩诊,就是敲敲、听听、压压黑诺双肾位置,然后就让他起来了。开药还是黑、牟的事,施言继续做为家长听着医嘱。

    周三施言没有求欢,黑诺在他胳膊上转来转去,下腹把他那根弄硬了施言也只是推开他自己去卫生间了。只是一次生理高潮,施言很快出来,黑诺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瞪着施言,一双眼气怨、怒忿、屈辱。施言看着那黑玛瑙一般的眼睛里万千情绪,突然就笑着扑上去“别逼我,我好不容易忍下去。你不会傻得以为我不想做吧?我简直想吃下去你。”

    “你觉得是因为这,那你以后别碰我!”黑诺背了身子。

    施言那天回家以后和黑诺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他觉得尿血和情事有关系,但是又想不出来这之间有什么矛盾呢?以前黑诺还被他更狂情地由头爱到脚,也不会出现尿血啊。所以施言让黑诺仔细想想,每次亲热中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异常感觉,但是被黑诺红着脸批他外星人脑子--那种时候只有快感,异常也是异常快感。尿血怎么可能是亲热引起的?

    不管黑诺信不信施言的推测,施言今天想好了不可以温存的,他想看看没有被爱欲洗礼的黑诺明天有没有发病。所以施言在黑诺入睡前赌咒发誓,不是黑诺魅力下降,不是自己不想要,而是舍不得他再犯病。清晨黑诺以最轻微的幅度从施言怀里退出来,才抬起身子要坐,施言就惊醒了。

    “不舒服了?”施言拉住了黑诺一只胳膊简直是弹起来的,他现在是睡觉中感觉黑诺起夜,就会心里一仡佬的乍醒。

    黑诺皱皱眉毛“没有。”他急着下床,而且腿竭力做出正常状,施言看得出来那种因为尿急而夹腿的欲望。黑诺冲进卫生间的时候,施言也随后冲过来,黑诺边尿就边拉了冲水绳子,但是施言看见了稀释后依然是一股粉红色呼啸着奔流。

    施言简直象听见丧钟响起,他面部僵硬走过来,然后打横抱起黑诺回到卧室。这一次施言是抱着黑诺在怀里喂水喂药的。他很沉默,只是搂着黑诺一会哺喂一口水,然后温柔地擦去不知道是疼痛还是热水沁出来的细汗。

    如果黑诺不尿血,证明施言猜测是真的,这一结果可能会导致施言短期内,找不出解决办法之前都要禁欲,戒诺诺的诱惑。然而施言宁愿自己猜对了,找得到原因大夫就可以有的放矢,而现在恰是大夫的警告无病因的频繁尿血,等可以找出原因的时候就是大事的时候了。

    黑诺还是要去上课,施言没有送他。直接找牟维新俩人一起开车远行了--回家。因为路上不熟悉,他们足足开了5个小时。施言突然出现,父母惊喜间也竭尽全力做出一桌子美食给儿子与客人,知道他们自己开车回来,既觉得儿子了不起又不由担心路况复杂。施言说有东西要急用,又想看看爸妈就自己回来了,父母更是听着欢喜。只是吃了饭儿子拿上说有用的茅台酒立即就往回返,他们有些不舍(儿子,不是酒)。

    回来没有走冤枉路,俩人也明显车速有上提,所以赶在5点前回来了。医院5点半下班,施言先奉上茅台酒,才拿出自他开始给黑诺看病的所有化验单给那位大夫。大夫非常细心,指着大部分化验单问“你弟弟的?”

    上面五花八门的名字,那是因为要开到别的病人头上(他们公费医疗),所以其实都是黑诺一个人的。大夫遇见这种情况不少,点一他就全通,但是他脸马上就发现结症“既然是搭别人车,有些检查就不可能做全了,要看搭车人的配药、处诊。这几年都没有系统地给你弟弟做病历吧?”

    施言那时候确实还没有本事以黑诺自身名义保留下一份完整病历,所以也不辩解。不过大夫按时间顺序一张张看下来,还是觉得这小伙子已经不错了,难为他仔细都留下来了“如果这些都是你弟弟的,那还不错,最后几次的单子都说明了好转。这一张”他点着最后的一份“是他出院前的吧?这里已经数据都恢复正常,完全标准的数值。”

    其实黑诺人不来,最新检查没有,大夫只根据上2次见到黑诺的样子来谈自己的诊断,他首先还是纯医学理论说了黑诺的病,其实就着重在黑诺的心理方面。2次加上现在黑诺人都不来,证明他有讳疾忌医的心理,或者说他对这病不是很上心,采取了无所谓的态度。医生的角度人有病,哪怕是小感冒,都有要康复的欲望。因为身体有疾病,必然人体就会产生不适的病症,怎么会有人愿意一天天带着满身不舒服度日呢?

    这一方面大夫能力是有限的,甚至说是药物无法掌握的,因此大夫希望施言可以在心理上多多注意黑诺,除了所谓的亲情,爱护还要看看黑诺究竟为什么生活态度是消极的?知道黑诺是大学生,而且还是很不错的大学,学习成绩也是优异,还有什么导致他这么低落的情绪呢?

    周末施言本也不想累到黑诺,他总觉得欢爱一场,虽然都是自己主动,可是接受的黑诺也会消耗体力。可是黑诺缠在他身上蹭,虽然没有说出邀请的话,但是求欢的意思明摆着。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太激烈,而且还是亲自给黑诺清理的,依旧避免不了凌晨的噩梦成真。

    施言无计可施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懂得反省的。大夫与他沟通了那么多次,现在连家里电话都直接给他了,每一次都直指避免患者气急和阴郁,可是那一次留下的该死阴影又不是一日两日就抹掉的。施言只有加倍体贴,有时间了也不闷在家里了,不是出去看看电影,就是一起看看于瑶或者和大伙一起玩。施言爱踢足球,现在都转陪黑诺一起打打篮球。

    这天施言在家,抄表(水电煤气)的人来看过表以后直接收费,报出的价格比平时低了差不多10元。家里这些事都是施言管,黑诺在施言这被呵护得两手不沾阳春水,某些方面就和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似的,还不知道租房子要自己负责水电煤气。

    施言付钱还纳闷呢,他不怎么在乎节约,消耗这些能源都是正常使用,月月费用几乎都差不多,但是这次接过账单看了一下累计金额,费用没有加错,那就反常。因为黑诺被打以后家里的床头灯和卫生间就是点通宵的,不可能不多却少。

    他找出以前账单对比,电量稍多一点,但是煤气少了一大半。早期的燃气热水器虽然很方便,但是全民节能意识几乎没有,而且水电煤的单位计价又非常便宜,所以只是让一些经济好的家庭生活舒适度提高,可是耗气量实际上很让今天的人流汗。因为那时期还是直排量的热水器,与后来节能型和太阳能的比较,就是一个吃煤气老虎,如果今天的计价下保证要你对着账单哭。

    黑诺与施言一起生活,被施言带出来的好习惯就是天天睡前几乎都要冲澡,而且最近黑诺洗澡的时间只长不短,施言有明确记忆自己等到睡着了黑诺才回来,那么为什么煤气表会少了呢?施言自小鬼灵精怪,不是白给的,他隐隐有一种想法却及时叫停,因为会怕,有一种不敢自伤的怕。

    施言周末拉着黑诺和寝室的一帮人,外加于瑶一起玩到比较晚才回家,所以他喊着又累又困就扑到在床上,让黑诺拎起来去洗漱。施言满嘴抱怨,象征性的只肯刷刷牙,洗洗脸就先钻进被子“你也别洗澡了,困死了,快来睡。”

    “我才不象你,周末我要好好搓搓,平时都冲没仔细洗。”

    黑诺洗了大约半小时,施言已经睡着了,脸有一半都藏在枕头里,很有几分小孩子的纯真。这是与黑诺一起睡觉的惯性,习惯了头会微低抵着黑诺。见到施言睡了,黑诺去沙发上蜷做一团,修长赤裸的身体上下了一层霜的白。他紧盯着施言的侧背,冷冷的,象手术刀的寒光。

    施言睁开了眼,背后而来的视线冻僵了他的血肉之躯。

    黑诺回到床上的时候,还是先裹了被子一会,才躺回老地方。施言在确认他沉睡后,来到了煤气表前。伸出的手又缩回来,这一瞬间他有站到了绞刑架下的感觉,太多的答案呼之欲出,脖子上的绳索已经令人窒息。

    第56章

    施言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他没有检查煤气表,而是对黑诺提出来“最近总犯病,大夫说或者是劳累原因,以后周末咱们洗鸳鸯浴吧,我给你搓,你自己就别累了。”

    平时黑诺洗澡,施言总站门口一边聊天一边看他洗,而周末就搂了他冲洗片刻以后,给他细细搓全身。

    可以说,大夫交待的注意事项施言都注意了,大夫不知道的隐情施言也在避免着,然而黑诺的尿血一如既往地复发着。施言在无人的时候,才会出现忧心重重的一面,他现在千方百计地对黑诺说着养生的话,一是解释他们之间过的柏拉图生活,二是暗劝黑诺珍惜健康。

    每次睡觉前,施言与黑诺说起身体,黑诺都很认真并且点头认可,还对让施言担忧表示惭愧。施言已经不知道黑诺的真与假,假做真时真亦假。他只知道杜绝了一切病发的外因,病症尚存,那是内因?黑诺内心就在排斥自己?自己就是黑诺郁结的心魔?

    施言真的不愿意放手,他对黑诺都可以动用那么多非常规手段,甚至自己都不赞成的手段留下了他,如何又放弃呢?而且黑诺无论有什么阴影,自己只要在他身边,总有替他擦净的一天,而一旦离开,阴影反倒成形永远留在黑诺心底。

    施言心里的天平每到黑诺尿血的时候,就倾向于放开他,难道要逼死他吗?而包裹着他在自己怀里虚弱被哺喂,施言又如何舍得扔下病中的人?施言患上黑诺起夜恐惧症、周末恐惧症,每到这时候他神经就是一根欲断的弦,而次次也戛然绷断,反抽到自己心痛难耐。

    “诺诺,你要怎么才肯好?”施言纠集着眉毛,声音里饱含无力与无奈,埋首黑诺肩头。  “天亮不就好了吗,你也别担心了。反正就是一会的事,我也习惯了。”黑诺说得云淡风也轻,一派悠然的境界。

    施言就在这种煎熬里混了一份论文,几乎是他爸爸企业里年终的部门汇报文件,要他七拼八凑地截取各个章节,重新组合出来一篇论文。其他人方式雷同或者拼接,或者原样照搬。就在论文全部上缴出去以后,大家说出去慰劳一顿自己的勤奋(论文可以信手拈来,但是要抄袭一遍也很长很辛苦)。

    完成大学最后一项任务,他们很是开怀畅饮,吃到一半,施言见黑诺打呵欠了,而这些人估计要喝到午夜,因为就在校园后门的饭店里,所以他让黑诺先回寝室躺躺。散的时候周小东喊“那是黑诺的书包吧,三哥别忘记拿了。”

    施言回身,周小东从窗台上拿起扔给他。空中一闪,什么东西掉出来,是几帘胶囊。施言仔细看说明,他没有听说黑诺吃其他药。

    “肠炎灵胶囊?”施言疑惑念出来“肠炎是拉肚子吧?”

    “他拿那么多肠炎灵做什么?你没有黄连素吗?让他吃那个,少吃这些新药,副作用大。”王丰妈妈是大夫,对这些医药方面比他们谨慎。

    “什么副作用?”

    “你看见那颜色了吗?不知道的吃完保证吓一跳,尿尿的时候全是红的,不懂的还不当自己尿血了?”

    施言闻言霎时头重脚轻,一把扶住椅子几乎站不住,索性别人以为他是喝酒上头了。

    次日黑诺又去找于瑶了,施言在家收拾打扫,书架上最不显眼的一个本子是黑诺的日记。高中的时候,施言就知道黑诺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每一本日记本子都很旧。施言佩服可以长年写日记的人,后来就把一些精美的皮质、绒质本子拿给黑诺,可好笑的是这人舍不得用,只用了最简陋的带硬板皮的单位工作笔记本,这是施言给他做演算的破本。

    黑诺高三开始就用了这种本子写日记,大学沿袭下来,所以施言一直都认识他的日记本。说施言懒惰呢?还是施言尊重隐私呢?反正就是施言从来不看黑诺的私人日记,黑诺也没有对他藏过这本子,每次写完还是放回去,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因为日记有过防与藏的讨论。

    施言收拾好,去洗干净手,然后抽出了那本日记。坐在桌前,他虔诚如信徒打开了日记,只是随便的一页,看着满眼洒脱墨香,他笑了。再翻,翻过一页页他轻轻地笑。合上放回去,不错,他确实优秀,一本的日记不见一个汉字,很了不起!

    施言星期一就回家了,对朋友们说家里有点事情,等答辩的时候再回来敷衍一下。黑诺在家看见纸条“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大约答辩的时候才回来。快考试了,你如果学习累就先住校,我不在家你回来也是自己。注意身体!”

    黑诺看完纸条,不顾天色已晚,转身锁门就回学校去了。然后在施言答辩之前,他再也没有回过那里。施言答辩前一天才回来,开门果然不出所料,房子里累积的尘土,不流通的空气霉腐味道证明着两个星期没有人烟的痕迹。施言没有任何失落,因为这两周黑诺没有一个传呼,施言就明白了。

    施言回寝室开走了牟维新的车,他是去找于瑶了。于瑶刚刚答辩结束,在思索着怎么享受最后的国内校园生活。施言只说自己明天答辩以后要赶回家,大约来不及去看看黑诺,让于瑶去给带个话,他半个月以后拿毕业证的时候回来。

    于瑶原本估计黑诺正常情况下也应该是期末考试着呢,还犹豫去不去打扰他,有施言的委托,还不立马答应。黑诺见到于瑶很开心,于瑶觉得他身上根本不见期末考试的压力,而且好像听说施言不停留,于瑶怎么觉得黑诺更加心情好。不过既然黑诺都说了考试不在话下,用不着临阵磨枪,于瑶也不客气,拖着他陪自己逛街吃饭。

    施言开着牟维新另外借的车,慢慢跟在黑诺于瑶后面,他只是看着一个神清气爽、温柔和熙的黑诺。街边的小店内,玻璃窗内的俊男美女几乎头抵着头地在挑选,施言看见于瑶在试戴一个个精美的发饰,店主说了什么让俩人对视一眼,于瑶似乎含羞笑笑,黑诺也略略尴尬。

    但是出了小店,于瑶就大大方方地挽在黑诺胳膊上,一路兴奋象小鸟蹦蹦跳跳。红绿灯前停下,黑诺伸手把于瑶才别在头上就又跳歪歪的发饰弄正,高挑的于瑶侧头让黑诺调整,一份旖旎在路人眼中。黑诺拍拍“好了。别脚下踩弹簧,这么大丫头还不好好走路。”

    “我就要跳着走。”于瑶说完,还特意两脚一齐蹦出去几步,象兔子一样回头对黑诺扬脖示威。  黑诺无奈摇摇头,抿嘴一笑,大着几步走上去拉了于瑶走人。

    那双贪婪的眼睛湿润了,他有多久没有看见过会抿嘴一笑的黑诺了?那眼珠都带了几分飞扬,抿起的唇衔山含水的风情曾经就醉了施言的一世情。曾几何时,他回首,施言的城邦失陷;曾几何时,他抬眸,施言的王国塌陷。

    施言打方向,背着心爱的人远去。

    黑诺这一个月几乎可以说是舒心畅快,他每天在学校里悠哉悠哉地学习、娱乐,快乐似神仙。因为他回来了,总对他抱怨的柯如磊和郭笑是满意了,又可以捉着黑诺就混在留学生楼里打篮球了(这里设施好),当然也少不了不对盘的唐朝(ti)。唐朝也高兴黑诺又有时间可以见面了,而且不做学生会主席的他时间上更加充裕,唐朝在磨他下学期再教自己呢。

    至于那个人,黑诺开始还想到过,后来自己就排斥去想烦恼,只打算先过这两周舒服日子。幸运的是于瑶居然来告诉自己他没有时间在学校等毕业,黑诺象中奖一样又偷到额外的两周好日子。最后施言回来拿毕业证的日子,黑诺也拿考试安慰自己,不通知施言也不回去,等全部考完,他也知道不得不去见施言了。

    站在门前,黑诺没精打采一副透支的样子,动作迟缓开了门。家里窗明几净,一点灰尘都不见,窗户也开着呢,当然施言是在家才会这样。

    黑诺看看厨房没人,伸头去看卧室也没有人“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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