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易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哑，可能是刚才流了太多汗又没有及时补充水分吧。“在看什么？”
顾尔醇一挑眉，眼神完全不一样了，却不过一瞬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林易看得分明，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那个眼神，虽然范致凯一直说林易蠢，但林易其实还没蠢到那种地步。他懂男人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顾尔醇掩饰得很好罢了。
“走吧。”顾尔醇见林易像是怕了一样，干脆就不回答那个问题了，只伸手按住了林易的双肩，把他往外推。
要说他刚才在看什么，顾尔醇忍不住又低头看去。林易在朋友圈发的那些照片，说实在的，对顾尔醇来说其实没什么吸引力。林易固然是帅的，但也没能帅弯人。只是刚才林易背对着他换裤子，顾尔醇虽然只看到林易把泳裤往上提，但半露的圆臀似乎更诱人了。再加上林易长得白，圆润挺翘的臀部简直……引人犯罪了。顾尔醇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
做热身的时候，林易丰盈的臀部总是十分惹人注目。两人下水之后，林易说想跟顾尔醇来一场比赛。顾尔醇再三确认林易是认真的之后，便开始游了起来。
这个游泳馆离学校不是很远，所以有些觉得学校游泳馆太挤的同学也会到这里来。顾尔醇在经管系算是风云人物，在学校里也不过小有名气，却不乏有人认识。两人游了100，顾尔醇才知道林易之前说的“不太会”，还是谦虚了。尤其是现在林易浮在一边看他简直像是要夸奖的小孩，顾尔醇伸手把脸上的水抹掉，“真厉害。”
其实顾尔醇没有尽全力，但本来就是来玩的，还是不要太较真了。两人又悠闲地游了几圈，哪知异象突变，顾尔醇身边突然有人剧烈挣扎起来。
顾尔醇赶紧过去把人从水里捞起来，但是对方挣扎得太厉害，又因为是女生指甲特别长，狠狠抓了顾尔醇好几下。直到那个女生不知怎么突然失去反应，顾尔醇才把她拖上岸。
顾尔醇反应很快，周围人一见有人溺水，也是立马就让开了一条道。他把女生放在地上，开始给她做心肺复苏。可是连续按压了十几下，女生还是毫无反应。顾尔醇抬起她的下巴，捏住鼻子就要做人工呼吸，却被林易一把拽起来，“专业人员来了，快让开。”
林易在刚才顾尔醇救人的时候就麻溜地跑去喊救生员了，这时候拉着救生员过来，看到顾尔醇竟要做人工呼吸，更是一使劲就把顾尔醇拽到一边。
救生员又重复了心肺复苏的动作，正准备人工呼吸呢，却见女生咳着把水吐了出来。这是醒了啊，几个年纪大的都在关心她，林易则拉着顾尔醇走得远远的。不是他小气啊，他是真觉得这个女生好像看准了顾尔醇才溺水的。刚才他们游泳的时候，这个女生就一直在他们旁边看，看得林易都觉得可能是顾尔醇的熟人。偏生顾尔醇看过去的时候这个女生又撇开头……
刚才顾尔醇的心肺复苏做得怎么样，林易是没看到，可救生员一来，那个女生就醒了，简直不阴谋论都不行了。
林易说要回学校了，拉着顾尔醇就进了洗浴间。他一直没注意到，等顾尔醇拿衣服要换的时候，林易才发现顾尔醇胸口三条红通通的指甲痕。挠得没很深，却也让那皮肉突起，看起来就很疼。林易伸手想碰，又觉得手上都是细菌，气到不行嘴角抽了抽。“活该！”
“我看她那样子，不像是假的……”
“她刚才在旁边看了我们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居然还要对她做人工呼吸！
“对不起。”顾尔醇牵住林易的手，可林易却感觉到他在抖。
这太奇怪了，如果说心有余悸也就算了，可那个女生明明没事，顾尔醇又好端端的，这平白无故抖成筛子？林易按住他的手，往他胳膊上摸，又按到肩膀上，真的全身都在抖。“你怎么了？”
顾尔醇的声音干巴巴的，“我见不得别人溺水。”
林易是第一次见到顾尔醇用这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在他印象中顾尔醇一直是云淡风轻的，什么时候竟会露出这样柔弱的神色。
“我妈，就是溺水死的。”
话音未落，林易就一把把顾尔醇抱紧，像是要把他按进身体里。顾尔醇整个胸口都是满当当的林易，一丝空隙都不剩了。顾尔醇这时候还在哆嗦，却好了很多，他伸手回抱了林易，冰冰凉凉的手透过棉质的衣物传到了林易身上。
顾尔醇没说明白，他妈确实是溺水死的，却不是林易想象的在河里或者海里。而是抑郁症爆发，趁着家里没人，放水把自己淹死在了浴缸里。一般人到临死之前是会垂死挣扎的，顾母却偷偷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顾尔醇那时候还小，只记得母亲房间有水流出来，他进去的时候正看到母亲头发四散地浮在水里。后来……他就被闻讯赶来的父亲遮住眼睛带离了那个房间。
林易自顾地去找他的嘴，紧紧地贴在上面。
第11章 男朋友
回程的时候顾尔醇一点都看不出刚才在更衣间里的慌乱，如果不是顾尔醇还牵着他的手，林易怕是会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吧。
有了晕公交的经历之后，回学校林易果断拒绝再坐公交了。而且回程正是下班高峰期，林易怕自己会直接死在车上。
他们打了车，到学校附近就停了下来。顾尔醇说附近有一家很出名的甜汤，想带林易尝看看，顺便散散步。其实是因为林易连坐的士都全身冷汗，顾尔醇要把他按在腿上让他稍微睡一下。但是两个人这种动作引得司机频频后看，林易不得不佯装无事地挺直腰板。
好不容易从车上逃离，林易立刻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知怎么就开口问了一句，“算约会吗？”
“是啊。”顾尔醇凑上去像是要亲他一样，林易躲开后才发现顾尔醇正在笑，想来刚才就是在逗他玩。
林易懊恼地瞪了他一眼，“那我们现在是奔现了？”
“不奔现谁要跟你约会。”顾尔醇说完赶紧躲开，他感觉林易会恼羞成怒。
楼主嘛，楼主今天和小耳朵成功奔现了。
368l过程呢？
369l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楼主大概是楼主魅力无边吧，小耳朵似乎早就对楼主有好感了。之前楼主去小耳朵宿舍，发现小耳朵宿舍里藏了军爷和秀萝的截图照。那回楼主就发现小耳朵想跟楼主奔现了，但是楼主果断怂了，毕竟还没弯过，所以楼主跑了。但回头一想，不是说报复他吗？反正又不是真的，干嘛不接受。
楼主下午我俩去游泳来着，楼主强吻了他！果断就奔现了！
372l6666666
373l楼主你可以的！
买车之前，林易说什么都不去游泳了。顾尔醇没几天后碰到了一件事，证实了林易的猜测。他跟室友去上课的时候被一个女生拦了下来，虽然他对这个女生一点印象都没有。
女生先是愉快地跟顾尔醇打招呼，然后一再对他表示感谢。刘宇昕拍拍顾尔醇的背，那小眼神儿简直就跟顾尔醇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一样。
顾尔醇一脸茫然，直到这个女生提起游泳馆，救命之恩什么的，他才重新打量了面前的人。她这次大概是化了妆，跟在游泳馆那个头发完全粘在脸上的女生已经有一定差距了。顾尔醇虽是重新打量，但也没露出痕迹，只一个劲地表示女生认错人了。
“明明就是你救了我，为什么不承认呢？”女生着急起来，像是要扑上来一样。
老刘拦了一下，“哎呦，大妹子你有话好说啊，别动手动脚的。”
女生被刘宇昕说得脸一阵红白，偏生顾尔醇就是不认。“你认错人了。”
顾尔醇自然是不认的，本来这个女生溺水虽然挠了他几下，但是很快就无意识了啊，在水里到底是怎么看清他的脸的？而且又怎么认出他是x大的学生？这里面水分太多，还是不承认的好。
怕是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之类的梗，再不济也是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之类的。顾尔醇摇摇头，“同学我要去上课了，你真认错人了。”
女生似乎不想放过顾尔醇，上前要抓顾尔醇的手，被顾尔醇很快就躲开了。顾尔醇一直以来都挂着温润的皮，却没人知道底下到底什么样。如果他还在京都读大学，怕是没人敢这样。顾尔醇只回头一眼，就吓得那个女生没敢再动。
特别是顾尔醇走的这条路住的大部分都是经管系和人文社科系的学生，他们很快就围上来了。顾尔醇一向是没什么花边新闻，这女生非说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他还抵死不认，这就耐人寻味了。周遭指指点点小声言语，很快就让那个女生转身就跑。
这件事当时传得沸沸扬扬的，女生也被人扒了出来，说是外语系大二日语一班的某某某。
林易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虽然用眼神揶揄了顾尔醇一番，倒也没敢多说，就怕他想起什么不好的事。
“是是是，我情缘慧眼识人。”顾尔醇讨好地对林易说。
林易不知怎么听到“情缘”两个字反而不是很开心，“能不叫我情缘吗？”
“男朋友？”顾尔醇话音刚落，林易就环住他的腰部。
大学生一年一度的体能测试又要到了，对林易来说这简直没难度。毕竟从他意识到自己渣剑三荒废了锻炼之后，林易就再也没把健身这件事落下了。当时只为了更好地配上轻玺，而且完美的肉体难道不是所有人所追求的吗？再加上他才刚跑完5000，不虚！
不过林易寝室里的两个胖子就苦逼了，拖拖拉拉到总算是觉得不能得过且过了，寝室里的四个人决定每天下午下课后都到操场上跑步。
这时候跑步的人就多了，本身锻炼的人就不少，再加上马上要体能测试临时突击又来了一批人。林易知道顾尔醇有时候会来打篮球，不过看见他在跑道上的时候似乎也并不觉得意外。一般都是林易上去打招呼，两个人装得像是普通校友一样。有时候跑着跑着，同步了之后林易就暗戳戳地摸摸小手。看见室友追上来，再跟顾尔醇分开。
刚开始的时候慢跑，跑五千米。跑着跑着林易觉得不对，让二个胖子按测试标准跑了一次，结果大家辛辛苦苦操练了半个月，跑起来还是不达标。
“以后都跑快点儿，跑完就回去。这样磨磨蹭蹭，到时候考试也是这德行肯定过不了！”体能测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考过就得补考。特别是大四那年的，没考过，毕业证书扣下，等考过再拿，到时候他们还怎么找工作？
林易刚开始还有点担心顾尔醇，结果跟他跑了一次之后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家媳妇儿果真是棒棒哒！
偶尔他俩跑完了沿着跑道走，啥都没干，纯聊天，啥都聊。以前情缘的时候，顾尔醇不开麦，所以都是林易在说。现在真正在一起了，两个人什么都能侃上一侃。有很多段子吧，林易初看的时候觉得蠢爆了，但为了不冷场还是说出来给顾尔醇听，看着顾尔醇的笑却觉得这样也蛮有意思的。
“学长，你给我跳个舞呗。”林易居然在操场上看到了上次舞协的那个学姐，下意识把顾尔醇拉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在这里？”顾尔醇明显也是看到郑小倩了，不用林易拉，他也是要躲的。不过林易突然提的要求还是让顾尔醇有点张口结舌。
“不是，就是你啥时候方便呗。”林易想起迎新晚会的时候，那些学姐对顾尔醇的舞蹈也是很推崇的。为什么自己的男朋友，自己没看过他跳舞，别人都看了！林易抿着嘴，有些憋屈又有点期待。为什么他比顾尔醇小了两岁呢，他们明明就应该从一开始就在一起的。
顾尔醇想了想，“新年晚会吧。”
林易得偿所愿，一张脸笑得更像二哈了。顾尔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靠近他， “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去呢。”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林易一把抱住顾尔醇，奈何作用力太大，一下子把人扑在了草地上，“我媳妇儿真好！”
“咳……”林易的室友们刚跑完，正苟延残喘地相互扶持走过来，就看到这么辣眼睛的一幕。“阿易，你知道你身边这些人……”小胖伸手指了指周围，“在她们眼中你已经死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林易笑嘻嘻地起身，“学长我们先回去了啊。”
“嗯。”
顾尔醇向来不会食言，林易也如愿在元旦晚会上看到了顾尔醇的爵士舞。他这次是拉着舞协一起做的节目，大部分都是舞协的新人在跳，中间有一小段顾尔醇的领舞，总共加起来也不到一分钟。不过这一分钟已经让会场的女生快把屋顶掀了。顾尔醇的舞不是那种软绵绵的，而且力与柔的结合。甚至一步一步都准确无误地踏在鼓点上，那些肢体的动作和神态，就算是林易这种没什么艺术细胞，都觉得顾尔醇超、好、看！
这次晚会结束之后新生还是会点名，但是晚会进行期间，辅导员是不会管的。于是林易“噌”一下从椅子上起来，飞快地去接驾。迎新晚会那次他眼睁睁看见刘宇昕学长跟顾尔醇抱在一起，这次怎么着也得把这个机会抢过来。
就在刘宇昕被女朋友推囊着要上去迎顾尔醇的时候，他的眼角似乎看到了林易正飞奔而来。刘宇昕这次一个转身，把机会让给了林易。把整个节目看到完的林易跑得倒是快，就是也不怎么能刹住车，急吼吼地差点就扑进顾尔醇怀里。
“学长你太棒了！”林易觉得自己说话干巴巴的，没办法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于是又赶紧补了一句，“第一次看到你跳舞啊，实在是太酷了！”好了，林易成功扮演了一个迷弟，看得旁边几个学姐心花怒放。
“谢谢。”顾尔醇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我回寝室了，你还不能走吧？”
“对，辅导员要点名。”林易一脸扯了扯嘴角，这该死的辅导员！他现在，看到顾尔醇，就像看一个人形的加热器一样，恨不得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可是却不得不在这冰冷的会场里继续坐等结束，心好累。
顾尔醇冲林易摆摆手，突然想起他们明天还约着一起去图书馆，又提醒了一句。“结束之后早点洗澡睡觉吧，我先回去了。”
第12章 来日方长
体能测试的时候天气不很冷，可之后的期末考气温骤降，让很多人连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林易约了顾尔醇去图书馆复习，自从认识“顾老师”之后，他每天都早睡早起了。两人先是一起去楼下打了热水，然后在食堂吃了早餐，踏着阳光到的图书馆。图书馆此时还没开门，林易跟顾尔醇守在门口等。他以前一直把“少女心的男生”理解成娘娘腔，直到他跟顾尔醇在一起之后，好像拥有了“少男心”。
他私下里买了两个保温杯，很简单的款式，纯色没有图案那种。此刻他俩一人捧了一个，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在别人看来也只会觉得是团购来的，肯定不会多想。林易还没窃喜完，顾尔醇牵着他的手往里走，“老师来了。”
两个人的手都说不上多热，却也不会很冰。毕竟天气凉了，这会儿交叠在一起，还有点1 12的架势。
两人刷卡进门，各自找了地方坐下。顾尔醇并不是很容易被周遭环境影响，而且图书馆这种地方，人多的时候其实并不十分安静。有人来回走动，或者挪动椅子，都是一种打扰。顾尔醇一坐下就开始整理笔记和复习材料，林易则东看看西瞧瞧。
林易就是典型的自己没办法读书，一定得有人监督那种，好在顾尔醇这么久以来已经习惯了。
“别闹。”顾尔醇按下了林易乱碰的手，自从他跟林易交往之后，林易总是时不时碰碰他，有时候突然把手搭在他腿上，有时候突然把手跟他的手放在一起……总之，要多幼稚有多幼稚。刚开始的时候顾尔醇还总躲开，后来竟慢慢习惯了林易的触碰。总觉得林易在温水煮青蛙是怎么回事？
林易的手被顾尔醇抓住，他没松开，林易也没挣。林易知道自己幼稚，可顾尔醇一坐在他身边，他就忍不住想摸。明明两个人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他还是觉得不真实。没见面的时候无论别人说到什么，林易总能第一时间就拐到顾尔醇那边去。昨天大胖还说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酸辣粉，林易第一时间就是拿起手机约顾尔醇一起去吃。
“你想必是病了。”范致凯看完林易的描述，不得不摇摇头，林易这愣头青。
“滚。”
“我上次在微博上看到一段话，你等等，我找一下。”范致凯点开微博搜了关键字。“‘身体上的喜爱是骗不了人的啊。两个人在一起，拍拍脸，捏捏手，亲亲嘴，嗅嗅脖子，捋捋头发，扯扯衣角，懒啊赖啊缠啊黏啊扒在你身上不下来的，这是情侣间真实的相处。喜欢你就是，想摸你，想摸你。’就这段。不过说起来，你俩亲了没？”范致凯还是挺好奇的，毕竟林易跟他从小玩到大，一点都没表现出gay的行为，这突然就弯了，实在怪。
林易被范致凯复制过来的那段话镇住，他怕是真的很喜欢顾尔醇了。
“亲了啊！”林易被范致凯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聊微信的时候还怕被顾尔醇发现，又瞄了他一眼，目光定在他的嘴唇上。顾尔醇的嘴唇不是特别厚，但是唇形挺好看的，而且很鲜明。唇色也不错，像是自带了一层唇釉。林易看着看着，抿着嘴咽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口水。
顾尔醇似是觉察到他的动作了，侧头看了他一眼，冲他笑了笑。
天哪！林易原本捧着的手机突然没拿稳，他手忙脚乱去接，最后被顾尔醇握在了手上。
“想什么呢？”顾尔醇被林易猛地动作搞得有点无语，这手机拿得好好的都能突然拿不住。“拿好。”顾尔醇把手机还给林易。
“没……”林易咬了咬下唇，又下意识舔了一下。然后，林易就发现，顾尔醇也盯着他的嘴看个不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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