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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 第40节

作者:尼罗 字数:8267 更新:2021-12-20 15:49:58

    小鹿又问“头疼?”

    程世腾一点头,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是,头疼。”

    小鹿垂下眼帘,上排睫毛沉重的向下一扇,要和下排的睫毛交错打架“你说你有话要对我说,说吧!”

    程世腾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同时暗暗的做了个深呼吸“我刚才在后院,看到了何若龙。”

    小鹿立刻抬眼望向了他,但是没有立即答话。

    迎着小鹿的目光,程世腾冷着脸,清清楚楚的吐出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小鹿出了声,声音铿锵,是金石声“我知道。”

    程世腾想要冷笑,但是面部肌肉一时失了控,他咧了咧嘴,不知道自己究竟扭曲出了个什么表情“不是死也不当兔子吗?”

    小鹿笑了一下“是,死也不当。”

    程世腾勉强做出了饶有兴味的轻松姿态“哦?那怎么在何若龙这里破了戒?”

    小鹿微笑了,他很少微笑,尤其是不会对着程世腾笑,但此刻他的确是笑了,并且不是冷笑,是真心实意的、温暖的笑“没破戒。”

    程世腾见了他的笑容,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笑给何若龙的。

    “没破戒?”他咬着牙说话,太阳穴那里有根筋,扯着他的脑子一跳一跳“这倒是新鲜了,给我讲讲?”

    这话说得不正经了,语气里有似笑非笑的猥亵和讥讽,然而小鹿没翻脸。不但没翻脸,他甚至真开了口,要给程世腾“讲讲”“若龙很尊重我,我不喜欢被人看见我受过伤的身体,他就真的不看。不用和他打架,我只要说一句,他就会听。”

    他平视着程世腾的眼睛,神情几乎有一点安详,是尘埃落定、心满意足的模样“他对我很好。”

    程世腾再一次冷笑了“这么说,你俩是柏拉图恋爱了?看不出来,姓何的土匪还挺浪漫,只是不知道你们两个能柏拉图多久——小鹿,男人的事情,你兴许是不大了解。我告诉你,他憋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是个天仙,能看不能吃,时间长了,他也熬不住,知道吗?就算你能吃,你好吃,他吃多了也腻歪,明白吗?”

    小鹿摇了摇头“我知道,不过若龙不会。”

    程世腾听到这里,像犯了恶心似的,从喉咙里向外反出一声冷哼“幼稚!”

    小鹿正色说道“为了我,他肯拿他的前程冒险。他和我好,干爹一定饶不了他,他明知道,也还是和我好。”

    程世腾向前探了探身,做了个推心置腹的姿态“爸爸饶不了他,兴许也饶不了你。”

    小鹿看着程世腾,半晌不言。程世腾以为他是在思索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所以眼巴巴的等着盼着,希望他能醍醐灌顶大彻大悟,赶紧和姓何的土匪一刀两断。

    然而片刻过后,小鹿平平静静的开口,却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大少爷,请你替我转告干爹,就说小鹿这辈子不能孝敬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对小鹿的养育之恩,小鹿只有来世再报了。”

    程世腾定定的瞪着小鹿,瞪到最后霍然而起,他失控似的怒吼了一声“你真是疯了!”

    小鹿也起了身,程世腾暴怒了,但是他不怒,仿佛对着一团乱麻,终于置身事外“不,我活了二十年,如今才算是活清醒了。”

    程世腾听到这里,只感觉太阳穴上那根青筋直插入脑,翻江倒海的拧搅着让自己疼。眩晕似的晃了一下,他忍无可忍的又吼了一声“疯了!”

    小鹿扭头望向窗外,自顾自的轻声叹道“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废人,还能找到那么好的一个爱人,何其有幸啊,何其有幸。”

    这话让程世腾怔了怔,随即他绕过桌子向前迈了一步,声音也变得轻而颤了,几乎像哭“小鹿你别这样儿,你挺好的……你特别好……你不好我能一直惦记着你吗?咱们回家吧,你别让外人哄了去,咱们回家吧……”

    小鹿微微转身面对了他,虽然眼前的听众只有一个歇斯底里的程世腾,但他感觉自己像是对全世界表了白。现在把话说得淋漓尽致了,他也别无所求了,接下来,可以再沉默好些年了。

    “你走吧。”他告诉程世腾“我的话说完了,你再说也是徒劳。你我都省省力气吧!”

    然后他绕过程世腾,想要往外走。程世腾见状,慌忙转身追上一步,从后方一把拥抱了他“小鹿!”

    小鹿笔直的站立,由着他抱。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旧的小鹿要死了,所以临死之前、一团和气。程世腾要抱,便让他抱。而程世腾紧紧的把他拥在怀里,手臂越是用力,越是感觉他其实魂游天外、遥不可及。抓得住人,抓不住心,这回可真是抓不住了!

    片刻过后,小鹿挣开了程世腾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八十八章

    程世腾这一趟本来是跟着吴专员来的,吴专员视察兵工厂,他视察小鹿。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样快,吴专员还未动身往兵工厂去,他这边已经完成了任务。

    他完成了任务,就不管吴专员的死活了。吴专员坐在堂屋里,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兵工厂的影子还没望见,程世腾进了屋,就阴着一张脸催促他走——他不走,自己便先走。

    不走不行,他看出来了,这里没有自己的地方。如果单是只有小鹿倒也罢了,问题是后院还住着个何若龙。对着小鹿,他是什么丑态都展露过,再死皮赖脸的纠缠一百次也无妨;然而对着何若龙,他绷着身份与架子,一毫的下风也不肯落。

    他不服,千般的不服万般的不服——一个土匪出身的莽夫,粗手笨脚,什么东西!

    他不服,然而小鹿的确是被那土匪笼络过去了,他不服也得服。止痛药渐渐生了效,横在太阳穴的那根筋脉慢慢老实了。他有一点和气、也有一点无赖的找出非走不可的借口,对着吴专员慢条斯理的解释。说是解释,其实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命令。吴专员尽管官阶不低,可在省主席的大少爷面前,他再高也是臣与太子,君命不可违。所以和太子相比,山沟里的小兵工厂当然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看也罢,不看也罢,不看还省了他的事。

    吴专员想吃了早饭再走,然而程世腾急得火烧眉毛一般,仿佛再不走就要当场急死在这院里头。于是吴专员远路来一趟,就只灌了一肚子茶水。抽出手帕摸着嘴唇上的水,他带起随行人等,跟着程世腾往门外的汽车前走。

    程世腾这么走,还是没能逃过最可怕的一幕——他坐在汽车里,本来心慌意乱的还想透过车窗再看小鹿一眼,可是脑袋刚从窗口伸出去,他就看到了一个大个子大步流星的出了院门,正是何若龙。而何若龙笑眯眯的站到小鹿身后,示威一样对着他点头一笑“大少爷这就走了?”

    程世腾默然无语的看着他,面孔是冷的,眼神是阴的,然而也一点头,像一尊和颜悦色的石雕,脸上除了和颜悦色,什么都没有”走了,以后我们再见。”

    然后他又狠狠的看了小鹿一眼。

    把脑袋缩回汽车里,他不肯再东张西望了。何若龙太高大了,五官太分明了,一眼望出去,先看见他的脸。而在他眼中,何若龙有种无法言说的肮脏,像个筋肉虬结的野人,洗白了脸也还是脏,走到哪里玷污哪里,只有死了才干净。

    汽车队伍络绎的开上了路,来得突兀,走得也突兀。等到汽车尾巴也在道路尽头彻底消失了,小鹿默然无语的扭头走回了院子。

    何若龙跟上了他,后脊梁凉飕飕的,有种刀口舔血的恐惧与痛快。及至和小鹿一起进了后院正房,小鹿停住脚步,背对着他低声开了口“若龙,我对他全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往后,你我无论生死,都是拴在一起了。”

    何若龙笑了,一边笑一握住小鹿的胳膊,把他扳过来面对了自己。用手指抬起小鹿的下巴,他仔细的看了又看,看过之后,他低声说道“活了二十多年,我终于做成了一件大事。”

    小鹿问道“什么大事?”

    何若龙微笑着答道“你,你就是我的大事。”

    小鹿饶有兴味的追问道“除了我,还有别的大事吗?”

    何若龙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羞赧。垂下眼帘对着地面一笑,他随即抬头对着小鹿竖起两根手指“一共两件。一件是你,另一件,是当省主席!”

    小鹿听到这里,抬眼望着他抿嘴笑了,笑过之后说道”好,我们两个好好干。”

    话说到这里,他轻轻巧巧的避开了“传宗接代”四个字。这四个字和他是绝缘的了,可凭着何若龙的条件,妻妾成群儿女满堂却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将来他真当上了省主席,就更没有问题了。

    所以小鹿不敢往长远里想,想也只想光明灿烂的一方面。难得能遇上这么好的一个人,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他每分每秒都恨不得咂摸着滋味过。

    这个时候,何若龙抬手捧住了他光滑精致的脸,像捧着一朵娇嫩的花。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何若龙熟练的引逗出了他的舌尖。昨夜他们已经借着酒劲闹了小半夜,但是现在何若龙还有余力。拉起小鹿一只手,他把那只手捂到了自己的下腹部——他知道小鹿喜欢这东西,只是不知道对方现在有没有好兴致。如果有的话,他会立刻解开裤子,把自己这根家伙填进小鹿的手中。小鹿有一双“聪明”的好手,仿佛已经和他的命根子心意相通,双手齐上的时候,真能把他整个人都揉搓化了。

    “要不要?”他把嘴唇凑到小鹿耳边轻声的笑问“要不要?”

    隔着一层军裤,小鹿缓缓合拢了手指。他想自己没法子不毁约,何若龙的诱惑,他无法抵抗。若是为这诱惑付了代价,那他也心甘情愿。

    何若龙在东河子稳稳当当的住了下来,与此同时,程世腾也回了张家口。

    程廷礼在张家口自然也是有家的,宅子虽然比不得天津租界内的摩登洋房,但也是宽宽敞敞的大院落,里面建了两座中西合璧式的三层小楼,供他和儿子偶尔居住。儿子的行踪,他不是很干涉,甚至根本不感兴趣,他对儿子的要求只有两点第一是要活着,要给程家接续香火;第二是玩归玩,不要耽误了正经大事。

    他对儿子不上心,可儿子在外头走投无路了,却是只能回来找他这个爸爸。疾风一般的刮进程廷礼的书房,程世腾开门见山,直接便道“爸爸,小鹿完了。”

    程廷礼坐在写字台后的大沙发椅上,两只脚抬起来架上写字台,脚上的皮鞋没系鞋带,鞋面锃亮,鞋底也是崭新洁净。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他莫名其妙的抬起头“什么完了?”

    程世腾走到写字台前,俯身将双手按在了台面上。台面铺了亮晶晶的大玻璃板,他低下头,看自己的倒影“我去了小鹿那里。”

    程廷礼不置可否的一皱眉头,看儿子又成了情敌,而且因为自己身份尊贵,不便乱走,所以儿子还是个行动灵活的情敌“然后呢?”

    程世腾垂着头,对着自己说话“我看见了何若龙。”

    随即他抬起头望向父亲,从牙关中挤出了余下的话“在小鹿的床上。”

    程廷礼对着程世腾看了片刻,末了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嗯,然后呢?”

    程世腾像看救命星一样看着他“然后我去质问小鹿,小鹿什么都承认了。他说他要和姓何的好,还要和咱家一刀两断。”

    程廷礼伸长手臂,把小册子放到写字台边的一摞文件上“嗯,然后呢?”

    程世腾直起了身,嗓子有点哑“爸爸,您不管吗?小鹿毕竟是咱家的人,他可以不回家,可以不搭理我,但是我不能让他和个土匪混在一起啊!”

    程廷礼看着自己的皮鞋“睡过了吗?”

    程世腾一愣“啊?”

    程廷礼晃了晃右脚“小鹿,和何若龙,睡过了吗?”

    程世腾万没想到他父亲会先想到这里,一时间几乎有些后悔,怀疑自己找错了求援对象“爸爸,您——”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现在不是他挑剔老子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他很艰难的答道“应该是……没有。”

    程廷礼漫不经心的反问“不是都上一张床了吗?没睡过?”

    程世腾冷着脸,忽然要连父亲也一起嫌恶了“没睡过!”他粗声粗气的回答“小鹿的事儿,我心里有数!我说没睡过,那就是没睡过!”

    程廷礼不再追问。抬手向外挥了挥,他放下了双腿“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程世腾没看出他老子的态度,还要啰嗦“爸爸——”

    程廷礼仿佛是有些不耐烦了,一言不发的又挥了挥手。程世腾见状,只得向后转了身——他不是他老子的对手,和他老子大闹过几次,全是以失败告终。

    程世腾前脚刚一走,程廷礼后脚就站起来了。

    拖着两脚的鞋带,他慢慢的绕过了写字台,一张略显松弛的白脸渐渐的沉下来,最终沉出一脸沧桑的怒意与杀气。单手插进裤兜里,他一步一步踱到了写字台旁,忽然伸手将高高一摞文件横扫到了地上,地面没铺地毯,文件落到地板上,摔出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而程廷礼意犹未尽,又把文件旁的文房四宝也扫了下去。随即直起腰,他一脚踹向了写字台,踹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雷!

    “这小兔崽子!”他愤怒的想“这小兔崽子!”

    ☆、第八十九章

    小鹿回了兵工厂,让工厂和作坊的工人们忙成了连轴转。当然不是白忙,他用现大洋给他们打足了气,让他们在累到极点的时候,可以看着银元振振精神。

    有技术的工人们是受了累,受了累的同时,也有福享。小鹿为了留住他们的人和心,几乎是在山沟里为他们开了个简易的小俱乐部,俱乐部里有烟有酒,甚至偶尔也有鸦片和女人。不为别的,就为了哄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把机关枪的产量提高到每月三百支。

    程世腾这一趟回去,对着程廷礼嚼舌头是必然的。他担心程廷礼会立刻动手“处治”自己,所以急需大量的军火和军饷。自己有了力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能抵挡到哪一天,总比坐以待毙强。他没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认真备战,敌人竟然会是干爹。这让小鹿时常不愿意细思量,因为他没爹没娘,只有一个干爹是亲长辈。对待程廷礼,他始终是留着感情。

    然而,程廷礼并没有立刻对他进行“处治”,因为日本军队从热河打进了察哈尔,程廷礼忙着抵御外敌,一时间顾不上处理家事了。

    顾不上归顾不上,忙里偷闲的,程廷礼让人给小鹿发去了一封电报,电报内容简单明白,直接就是让他回天津。有些话不必摆在明面上说,尤其是双方心知肚明的话,三言两语便可点透。小鹿在看过电报正文之后,心中清清楚楚,知道这是干爹对自己的最后通牒,自己若是乖乖回去了,风浪消于无形,天下依旧太平;可自己若是不回去,就有干戈要大动了。

    小鹿不怕大动干戈,单只是感觉自己对不起干爹,他养了自己一场,结果养出了个刀兵相见的仇人。

    在接到电报的当晚,小鹿将电报放在油灯上,手腕一晃,把它燎成了一团火。

    然后他上床躺好,心里盘算着明天回县城里去——连着好几天没和何若龙见面了,两人像个受管制的半大孩子一般,每次分开之前都要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而且说好了,是不见不散。

    小鹿闭了眼睛想睡,可是耳边总有只蚊子骚扰,嗡嗡的飞个不休。小鹿睁了眼睛,摸着黑东一拍西一拍,拍到最后不耐烦了,仰面朝天的大喊一声“小张!蚊香!”

    隔壁房屋里便是睡着张春生,张春生睡觉很轻,以着小鹿的粗喉咙,震醒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隔着墙壁隐隐答应了一声,不出一两分钟的工夫,外间房门一开,张春生一手端着蜡烛,一手端着蚊香盘子,披着上衣走进来了。

    把蜡烛固定在了外间桌子上,他借着微弱的光亮往里间走。天气热,小鹿没有盖被,但是为了防蚊子,所以保留了他那一身白衣。直挺挺的仰卧在床上,他规规矩矩的伸展了双腿双臂,是个祭品的姿态。

    张春生看了他一眼,然后弯腰把蚊香盘子放到了桌脚旁边。这蚊香是县城出品,烟气有些刺鼻,既熏蚊子也熏人。他怕团座会和蚊子一起挨熏,所以极力的想把它往远放。

    他曾经见过小鹿的履历,知道团座不过是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其实还小。对待这样一位小团长,他简直会生出怜爱和维护的心。小团长本来有着一身清冷的正气,纯洁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他万没想到把小团长从神坛上拉下来的人,会是个土匪。

    因为这个,他看何若龙简直就是个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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