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自以为是,道歉施舍
“咚!”地一声,唐子谦急忙下床时狠狠的摔在地上,慌乱地摸出电话,按键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按不准,唐子谦拼死让自己冷静一些,额上冷汗滴滴落下,几秒的接通对唐子谦而言仿佛几个世纪般漫长
“喂?”
“快!快!救人!金域华府!快!”
不等李俊宁开口,唐子谦失去理智的狂吼让李俊宁下了一跳,道
“什麽情况?!说清楚!”
唐子谦飞快简短地道明情况,那边李俊宁已备好医药器具喊上助手急匆匆地赶来。
唐子谦急急地在客厅踱来踱去,远远地透过门缝一眼又一眼地看著严烟,害怕走过去真真正正看看那被自己折磨地奄奄一息的人儿。三分锺後,李俊宁终於赶来,径直走到卧室,连见过无数血腥场面的李俊宁也震惊了,急忙拿出止血棉,止血钳为严烟止血。
“怎麽样?怎麽样?他怎麽样?”
唐子谦像热锅上的蚂蚁,紧张的发问,李俊宁看著即使砸了几个亿的案子也从未如此惊慌的唐子谦,又看看床上玻璃娃娃般静静躺著的少年,嗤道
“离死不远!”
“啊!?”
唐子谦脸色尽失,李俊宁看著他那狼狈样,不语,专注地为严烟治疗,染著血的棉团一个个被丢在一旁,唐子谦顿觉触目惊心,心里如被打翻了五味瓶。耳边又响起李俊宁的声音
“你还真下得去手!伤成这个样子,晚一步就休克死亡了!”
唐子谦顿时羞愧难当,缄默不语,紧张地看著李俊宁和助手们忙忙碌碌
为严烟打上吊针後,李俊宁已是满头大汗,瞟了一眼那个眼睛都没离开过严烟的唐子谦,道
“再输这两瓶,拔针,知道吗?”
唐子谦点点头,李俊宁伸伸懒腰,携著一干助手离开了
一夜未眠,唐子谦看著天边,看了一眼表,四点整,走到客厅,拿出手机
“把严烟和那个叫梦琪的女人的资料发过来。”
过了一会儿,唐子谦打开电脑,一页一页地翻著眼前的资料,脸色千变万化
良久,唐子谦看著指到五点的表针,天边微亮,起身想要定份早餐,又想到早餐店还未开门,又坐下,在电脑搜索栏中输入“如何做粥”,
看了一会儿,转到厨房,乒乒乓乓一直捣鼓了一个多小时,终於做出像点样子的白粥,又煎了两个培根,两个煎蛋。
粥盛好,培根和煎蛋装在盘子里,放在床边的小桌上,顿了一下,唐子谦坐到床边,看著严烟紧闭的双眼,纤长脆弱的睫毛因疼痛还微微抖动著,伸出手试著抚上严烟包著白纱布的额角,又在半空中停滞 良久,终於轻轻触碰了一下,又害怕什麽似地收回了手
早晨
温柔暖暖的阳光洒在严烟恢复一丝血色的脸上,全身疼痛不堪,严烟紧皱眉头,抖了抖睫毛,慢慢睁开双眼,迷蒙的眼珠悠悠转了一圈,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
“醒了?哪里难受?”
严烟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昨夜骇人的经历,瞬间,大眼里笼上一层戒备,惊慌地想要後退,又不慎扯到下体的伤口
“嘶!”
严烟痛呼出声,唐子谦赶紧伸手扶他,严烟惊得以为唐子谦又要打他,狠命地抱住头,缩成一团,浑身发抖。唐子谦看到严烟惊惧地反应,心里涌上不知什麽滋味,沈默了一会儿,严烟怯怯地抬头看向唐子谦,只见唐子谦端著一个小碗,伸手递过来,严烟愣愣的,不知所措,在唐子谦端碗的手碰到他时,严烟忽然一惊,抬手一挥
“啪!”地一声。碗摔碎在地上,白色的粥撒地到处都是,严烟赶紧又想要逃跑,猛地身上一痛,低低地叫了一声
唐子谦轻声开口,
“哪里痛?告诉我”
严烟缄默著,仍旧戒备地一动不动,唐子谦叹了口气,走出去又盛了一碗,道
“把这些吃了,我不会再对你那样了。”
看著严烟有些动摇的眼神,唐子谦转身拿出一张支票,压在碗下,道
“我为我昨夜的粗鲁道歉,这是三十万,你收下”
严烟脸色顿时苍白一片,倔强道
“我不要你的钱!”
唐子谦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
“你不要?何梦琪也不要吗?”
严烟倏地瞪大眼睛,惊愕地看著似笑非笑的唐子谦,
“你你怎麽?”
未等严烟说完,唐子谦道
“只要我想,什麽都可以知道。”
严烟惊慌地看著唐子谦,哆嗦著嘴唇
“你你不要对梦琪怎样!”
唐子谦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
“放心,我不会对她怎样的,再说,她可经不起刺激”
严烟怀疑地看了唐子谦一眼,起身穿上西服外套,唐子谦道
“我走了,把粥喝了,知道吗?”
说完,不等严烟回答,便出了门。严烟支著下巴,双眼失焦地看著眼前冒著白烟的粥,一直到白烟消散。又忽然想到什麽似的,猛的看表,八点十四,忙艰难地起身,今天还有y的演出!不能因为他耽误了!穿上衣服准备起身出门,眼角扫到那压在碗底的支票。止住了脚步,三十万,刚刚好,已经不能再等了
缓缓地伸手,抽出支票,然後,紧紧地攥在手中
24昏倒之余,丝丝温柔
揭掉头上的纱布,拨了拨头发,遮住伤口。看看自己双颊,不仔细看,看不出浅浅的掌印,吁了一口气,严烟踏进yg大楼。
“喂!小烟,你怎麽了?脸色这麽苍白?”
梁猫猫看著一脸苍白的摇摇欲坠的严烟,担忧地问,严烟努力让自己忽略私处传来的痛苦。调整了一下站姿,严烟赶紧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谱子上,向梁猫猫挤出一个笑容,道
“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没等梁猫猫开口,贝灵语气里充满不相信,
“严烟最近好怪啊!经常莫名其妙发呆,而且总是脸色不好诶”
“就是就是!”
梁猫猫脑袋像啄木鸟一样点头赞同,这时任城开口
“严烟,一会儿的演出没问题吧?”
严烟赶紧摇头,摆著手
“没!没问题啦!”
任城担忧地看了严烟一眼,这个严烟,总是害怕让别人感到困扰,外表脆弱,其实骨子里坚韧无比,却也固执的不行
正要再劝一劝严烟,这时舞台负责人走进後台,大声喊道
“下一组,的总裁亲临现场,说什麽也要极力挽回些形象!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严烟说道,任城点点头。
“唔!”
严烟痛地皱著眉头,将被血浸染的棉布用纸包裹住,丢入垃圾桶里。颤抖著指尖,探了一下穴口
“啊!”
钻心的疼痛让严烟浑身发虚,看著指尖上沾著的温热新鲜的血液,严烟紧咬牙关,蓦地闭上眼睛,狠狠心,又掏出干净厚厚的医用棉布附在花穴上,忍住剧痛,飞快地穿好裤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走出卫生间。
黑暗的舞台,倏地打上一束蓝光
”啊啊啊啊!y!y!y!!!”
粉丝们在舞台下兴奋地尖叫,y?震耳欲聋的吉他声忽然响起,唐子谦看到站在最後面的严烟,不悦地眯起双眼,该死!!这小东西不要命了吗!猛地站起身,助理吓了一跳,诺诺道
“总总裁怎怎麽了?”
唐子谦张张口,看到严烟紧抿血色尽失的嘴唇,紧皱眉头,拼命隐忍著痛苦专心弹奏,最终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紧了紧拳头,坐了下来。
不不行了
好痛好痛
冷汗从严烟额头滴滴滑落,在键盘上溅起一个个水花,严烟只觉眼前渐渐模糊,头脑嗡嗡作响。仿佛躯体与精神分裂了般,严烟仅凭著意志力支持著自己,短短的四分多锺,严烟只觉自己在油锅火海里煎熬了几个世纪。感觉温热的液体清晰地划过大腿内侧,用尽最後一丝力气,严烟按下最後一个音符
“轰!”
唐子谦震惊地看著严烟在乐曲结束的同时重重地倒在地上,瞬间,舞台下一片混乱,歌迷们全都愕然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严烟,发觉到不对劲的队员猛地转头看到不省人事的严烟,任城最先反应过来,大喊
“严烟!”
正要冲过去,这时一个黑影抢先一步飞快地掠过眼前,
众人石化了
当yg的总裁冲上舞台抱起严烟的时候,助理嘴巴都能吞下一个西瓜了,不解地看著自家主子,却被主子吼了一声
“还愣著做什麽!快叫李俊宁!”
“啊!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