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不会,但可以探索。
“你别的,”凉说,“我叫我妈炖点,回头给你送过去。”
我说那太麻烦阿姨了。
凉说“你赶紧回去照顾小鱼吧。”
我感恩戴德了两句,挂了电话。
第章
此汤真不是盖的,疗效惊人,喝得小鱼面色红润,虽然很香,但我也没好意思和病号抢饭。
凉连续送了一个星期,今天鸡汤,明天鱼汤,都没怎么重样过,我一直想登门谢谢他们家,凉说等小鱼病好也不迟,于是这事就放到了一边。
那天没等他给我打电话,我买了点水果敲开了他家的门。
房间里放着摇滚乐,巨响,除了满头大汗的凉,没有别的什么人了,他看到我也吃惊不小,两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叔叔阿姨呢?”
“过年去海南玩了,”他说,“单位值班我就提前回来了。”
“那汤是你做的?”
“我做的。”
凉拉我进屋,关了音乐,说“你稍等会儿,汤马上就好。”
这我哪还坐得下啊,对小鱼的愧疚还没退,现在又觉得欠凉太多,这两天没干别的,光t内疚玩了。我默默跟他进了厨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气。
“小鱼怎么样?”
“多亏你的营养汤,现在活蹦乱跳的。”
“你喝了么?”
“没有,”我挠头,“威猛如我还需要补么?”
“施主你气色不好,确实需要进补。”
我心想你何必对我这么好。
“谢谢你这番心意。”我认真的说。
他也停止了玩笑,低声道“你说你一个人过年,一个人吃泡面,我心里不好受。”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在同情我?”
“少贫,我知道你不觉得苦,”他着急的说,“可我就是心里难过。”
“您可千万别同情我,”我笑道,“我这人容易蹬鼻子上脸。”
凉乐了,捶我一拳。
“大厨,赶紧盛碗汤去,”我说,“刚眼睛差点没掉锅里。”
汤果然鲜香四溢,半碗下肚顿时神清气爽,我夸他若是早出生个几百年,那肯定是煲汤的一代宗师。
“你给小鱼带回去点。”
“带什么啊,这锅全是我的,”我溜进厨房又盛了一碗,“这一个星期他喝了我多少汤,这回坚决不能跟他客气。”
凉忽然一脸坏笑,问道“这鲫鱼汤不错吧。”
“真是不错。”我点头。
“这汤特别补,”他说,“孕妇都喝这个下奶。”
鲁迅先生说过,吃的是草挤的是奶,条件好的可以喝点鲫鱼汤。
我拿勺在汤里绕了两圈,说“我不觉得苦,有你就够了,别的我不需要。”
然后慢慢喝汤。
他呆愣愣了半响,怒喝道“草!还t喝!”
我一口汤差点没呛死,我惊恐的看他,心里带着十万个为什么。
“走,上床去。”他淫|笑道。
第章
毕业后,我顺利找到了工作,并选了一处房子租了下来,方便凉周末过来小住。我强烈要求他留几件衣服在这边,方便换洗,他觉得主意不错,而我觉得更不错,当然他不知道,他不在,我就搂着他的衣服睡。
又是个周五,我问他来不来,他说要加班,我笑说那你忙吧,但心里自然失望,同时发愁打发这个无聊的两天。
当林茂打来电话,他对我热切的回应非常困惑。
“呃,小唐,你知道极乐派对么?”他犹豫了一下问。
“啥?”
于是他委婉的表示这其实是一个□派对,由于言辞过于婉转,足足解释了十五分钟,最终他忍无可忍的说“草!就是一群人在一起打|炮,明白了?”
我由衷的点了点头,只不过电话那头的他看不见罢了。
“一个月不见你智力明显下降啊!”他不满的说。
“一句话的事你能解释这么半天,搁谁也理解不了。”我笑道。
“我看着那孩子了……”他终于说了重点,“叫小鱼是吧。”
“小鱼?”我说,“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亲眼见着的。”他无奈道。
我又被震惊了,一向洁身自好的林茂竟然参加这种聚会?
“本来我也想参一脚,但实在觉得……”他不再辩解,“我叫他和我一起走,他根本不理我,可能以为我心怀不轨?”
“派对在哪儿开的?”我沉声道。
他告诉了我地点,说要和我一起过去。
我说不用,一个小时没给他打电话,就报警。
我找到那个地方,原来是个仓库,大门紧闭,应该是从里面锁了,我绕着走了一圈,最后从窗户钻了进去。挤过一些货物,眼前顿时一片开阔。
地上全是白花花的肉。给我唯一的感觉就是香肠大会,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淫|乱味道,抑或是精|液和酒精的味道。平心而论,里面确实有几个身材极棒的家伙,我咽了下口水,把注意力转向对小鱼的搜索。
小鱼非常好找——最黑的那个就是他。而此时他正骑坐在一个人身上,同时给一个猥琐的胖子口|交。
我怒火中烧,一把推开那个胖子,抓着小鱼,把他从j|j上拔了出来。由于空间变化太明显,小鱼先是一惊,随即看到是我,立刻满面笑容,胳膊像蛇一样环上了我的脖子。
“唐哥,你怎么来了。”他一笑,两眼就泛着桃花,既清澈又淫|荡。
我见他今天状态很是奇怪,根本懒得与他多说,地上有件外套,捡起来往他腰上一围,扛着他就往外面走,小鱼不但没有惊慌,还发出高分贝的笑声,震得我耳膜快裂了,我打了下他的屁|股,喝令他少t浪|叫。
有几个人忙里偷闲大声叫好,我心说你们脑袋叫门夹了吧,瞎起什么哄啊这是。本以为能蒙混过关,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一个黝黑的壮实汉子,挡了我的去路,最麻烦的是,他身后还有五六个比他还壮的家伙,对我怒目而视。不得已我迅速盘算了一下自己还有多少积蓄支付医疗费。
“兄弟,什么意思啊?”那汉子忽然笑了一下,不过他的意思是你死定了。
“耽误你们玩,对不住,”我盯着他说,“不过这孩子我一定得带走。”
“你是他什么人。”他饶有兴趣的问。
“他哥。”
那人刚想说话,手机打断了他,他拿起电话,脸上有一丝变化但转瞬即逝,他平静的挂了电话,竟一下变得一团和气,说道“原来你是小茂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了。”
那就不用瘸着去上班了?我想。
“不过,”他话锋一转,“聚会费用还没收。”
我只得取钱给他们息事宁人,这个月的工资基本泡汤,又得吃泡面了,我心里哀嚎。
临走这男人还跟我握了下手,说“我叫林茂山,小茂的堂哥。”
我实在没兴趣与他握手,说自己姓唐。他笑着说“那后会有期。”
永别吧您。
没一会,林茂打来电话,关心的问我没事吧。我不想让他担心,笑道“没事,去了就把人领出来了。”
他似乎放下心来,我问他“那天被你甩耳光的就是他吧。”
林茂无语,半天才肯定了我的疑问。
我扛着小鱼,一路走了回去,连打车的钱都没了,这小子嘴里还不闲着,一个劲的要放他下来,这么晃荡着想吐,我心里烦躁,说“再t念叨就抽你。”
此话一出果然有效,他一路无语。回到住处,我等不及把他往沙发上一摔,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满不在乎的说找乐子嘛,学习压力太大了。说着嬉皮笑脸的就要解我裤子,我的火腾的就上来了,冲动之下一个耳光把他从中厅扇到了卧室。
动完手我就后悔了,赶紧过去看看把他弄伤了没有,他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跟我拼命,这小身板还敢叫板,我又好气又好笑,先是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往后一带,这小子就被我放倒了。
这一摔让他清醒了不少,也不再反抗了,他直直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我低声问他“他们是不是给你吃什么了。”
他想了下,笑道“一杯橙汁而已嘛。”
得,这小子果然被人下药了。我无奈的想。
“唐哥,我想你。”他眼睛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