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心里笑道，可不是上辈子吃够了教训，领悟这个道理吗？不过和顾铭解释，又就变成了另一番说法，“我最初在星媒的两年也是太横冲直撞，不仅孙彦不看好我，在剧组也总是得罪人还没有自觉。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里能由得人这么胡来？”
顾铭为乔泽的比喻笑了两声，“吃人不吐骨头，你形容得倒是贴切。不管过去你经历什么，未来却一定是好的。”
“承顾哥吉言了。”乔泽眨眼，莞尔一笑道“我们一荣俱荣，我将来如果星途平坦，顾哥一定也是风光的。”
罗敏平白无故受了冤枉，憋了一肚子火气，助理又整天唠叨自己的不是，甚至要她去给赵萌道歉。
凭什么？！明明是赵萌自己掉进水池里的！她根本是故意要陷害自己！偏偏助理也好，经纪人也好，都不站在她这一边。罗敏经历过杨汉的欺骗后整个人成熟不少，她和杨汉之前在公司里闹得很难看，如果不是后来杨汉自己□□缠身，人气下滑，自己手里又有他的录音可以做把柄，自己恐怕早就被公司雪藏了，因此经纪人对她也是越来越不上心。
罗敏难受得很，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依靠，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没有遇到杨汉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受他欺骗，被他利用，以至于耽误自己最重要的事业，乔泽当初说得真没有错，在这个尔虞我诈，争斗得头破血流的娱乐圈，同行只会互相倾轧，连经纪人都对她置之不理，反而是最初乔泽提点她的那些话，用心良苦，又难能可贵。
如果乔泽知道罗敏的想法，是一定会笑话她自作多情的，当初罗敏借着拍戏假戏真做掴他脸，即使是受了杨汉欺骗，寻常人也难以咽下这口气，乔泽能走到今日，心性不歪就不错了，更不可能是圣母，当时提点罗敏，只是希望她和杨汉散伙而已。
乔泽没有放精力关注罗敏，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罗敏的境遇，也就是叹一声现世报，她当初怎么借势对付他的，现在也有人同样还给她了。
不过乔泽和赵萌关系也不是完全和谐的，有一日剧组安排媒体记者到片场采访，乔泽身为主角，自然也是要露脸的，场务通知他是下午两点开始采访，他就跟着顾铭去了一次公司，向经纪部做一些简单的报告，等到场务主任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片场，说是记者已经到了的时候，他即使立刻赶过去，采访还是过了大半，而他错过的部分，就是赵萌代替他上的。
制片主任陈郝知道消息后，虽然向记者协商延迟时间，但是不巧的是接下去有个大腕要开记者招待会，这些记者都是要赶场的，实在没办法耽误，制片主任只得作罢。
张东初见乔泽沉思，以为他心情不好，不由得安慰了几句，乔泽失笑摇头“我哪里是心疼这一个采访机会，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场务通知我开始时间是两点。”
场务主任把通知时间的小场务叫了过来，指责道“你怎么做事的？怎么通知乔泽两点才开始做采访？明明一点半开始，两点十五分采访就结束了！”
小场务惊慌地看了一眼乔泽，又看了看场务主任，连忙赔礼道歉，“乔哥，对不起，应该是我这边疏忽了，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这次！”
赵萌也过来帮腔说“昨天拍戏不顺利，大家都工作到很晚，所以小乐才弄错了吧？这事我也有错，我看记者空下来，就替乔哥上去宣传了，乔哥不会怪我吧？”
“小乐？”乔泽面上笑着，小场务不明所以，只应了一声，又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乔哥，希望您原谅我，也不要怪萌萌。”
乔泽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一个剧组那么多工作人员，尤其是做基层的没什么分量，寻常演员不会特地和一个基层人员处好关系，还表现得那么亲热。
小场务看见乔泽意味深长的目光，更加手足无措，就不知道是出于做错事的愧疚，还是故意误传后的心虚。乔泽估算这件事出自赵萌手笔的可能性有几分。
乔泽一旦遇到什么问题，表现得最愤愤不平的总是方宇，“赵萌怎么回事？我们乔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不就是一个采访，照我们乔哥人气上涨的速度，十个采访都不放在眼里，我们苦主都还没说什么，她又凭什么瞎起劲，跳出来给那个小场务说情，她就这么想找存在感吗？”
乔泽听他念叨已经有一会儿了，原本脑袋里还思考些事情，这会儿都被方宇给搅乱了，所幸放空。
这时候女一号姜悦走了过来。
方宇立刻闭嘴。
乔泽耳根清净，热情地招呼姜悦。姜悦原本是有点看不上乔泽的，因为他实在没什么名气，但几次对手戏都被乔泽带着走，对他也越来越钦佩，眼见乔泽这么欢迎自己，顿时都受宠若惊了。
“乔乔不要和我这么客气了。”姜悦捂嘴笑道，“你粉丝对你的昵称可真甜。”
“……”乔泽心里暗骂王明启，都是他带的头，以至于现在粉丝都这么称呼他！
姜悦和乔泽说笑几句，就开始进入正题，“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方宇虽然大大咧咧，但有时候还是很有眼力劲的，闻言找了个借口离开，就留下姜悦和乔泽。姜悦夸赞道“你的助理好能干，不像我的那个助理，公司给聘的，一个指示一个动作，木讷得很，果然助理还是用自己人的好。”
方宇也是最开始公司捧他的时候替他安排的，没想到两人一拍即合，相处十分融洽。不过乔泽没有纠正姜悦的说辞，只是问“你说的商量是指什么事？”
姜悦既然已经开了口，之后的话也不遮遮掩掩的，她说“就是有些人际关系方面的事，乔泽你演技那么好，做事也稳重可靠，我对这件事实在拿捏不好，就想参考你的意见。你说赵萌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呀？前两天我和剧组里女艺人们聊天，她就忽然□□来，把整个话题都带偏了。当然我也不是介意这个，但是女演员们向我讨教拍戏经验的时候，赵萌偏说什么资源重要，她们夸我手提包好看，她就说什么她男朋友给她买了个什么限量版的奢侈品包，十几万什么的，她总是这么拆我台，是不是我哪里有得罪过她了？”
乔泽开了矿泉水，喝了一口水，但笑不语。
第42章 听说你有后台
姜悦推了推乔泽，嗔道“乔泽，你给我判断一下，赵萌和整个剧组的人都混得那么好，前两天那个给你报错采访时间的场务，我都不知道剧组有这个人，赵萌却还亲热地叫她小乐呢，怎么她就对我好像有点成见？难道我还没有一个小场务讨人喜欢吗？”
乔泽好笑道“怎么会？”
姜悦被他笑得脸红了一下，她这是明显把矛盾要转移到乔泽身上，希望和乔泽同仇敌忾，仇视赵萌，乔泽不傻，一来他对赵萌只是怀疑，其次，剧组不喜欢演员们背地里闹这些幺蛾子，他很感激崔导的提携，事情还没有到激怒他的地步，他暂时不打算做什么。
乔泽说“赵萌可能是太喜欢表现自己了，演员都希望大家关注自己，这也算演员的基本素质了，不然怎么能吸引粉丝？只是赵萌不知道把握分寸，才令你不高兴吧？”
见乔泽那么轻描淡写，姜悦有点坐不住了，试探道“她上次抢了你采访的机会，你心里就不会有点想法么？”
“想法，当然是有的。”
姜悦眼睛一亮，寻常女二号这么落她面子，她自然不用顾忌，该敲打的敲打，该镇压的镇压，偏偏赵萌人缘实在太好，令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找乔泽合伙，没想到乔泽这么滴水不漏。
乔泽笑容加深，纤长的手指叩击简易的桌子，姜悦仿佛看到戏里成年版的黎宁远从剧本上走了下来。
《青春微涩》是一部青春偶像剧，两条主线，四个主要人物产生交集，虽然少年少女拥有不同身份背景，但是他们的青春岁月同样有着酸甜苦辣，最后都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物。
乔泽饰演的黎宁远定位是大多少女们的梦中情人，俊美、富有、优雅，但是还经不起挫折，自以为是，然而经历一系列剧变，从坎坷中又爬起来的成年黎宁远，恐怕就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拒绝的存在了。
姜悦噎了噎口水，就听乔泽用他好听的嗓音慢条斯理道“一部电视剧拍摄途中的采访而已，如果有人会处心积虑想要抢夺，我大概不会生气，反而只是嘲笑那个人，到底是我看不太上的东西，她想要就要吧，我会走得更高更远，而她最终就只能止步在这些阴谋和算计里。”
“啊。”乔泽轻呼一声，让姜悦猛地回过神来，此时乔泽耸了耸肩，“我刚才只是假设而已，我想赵萌那次应该不是故意的。”
姜悦胸有成竹地来找乔泽，然后脸色通红落荒而逃。
顾铭恰好和姜悦擦肩而过，挑眉道“你对女一号做了什么？她比你年长几岁了，不要随便撩妹。”
乔泽好笑反驳道“你也说是撩‘妹’。”
当赵萌来找乔泽旁敲侧击的时候，他是真的有点惊讶赵萌的神通广大了。
赵萌先是给乔泽送了一份礼物，当着乔泽的面打开礼盒，是一支万宝龙的钢笔。
乔泽“……”
赵萌会错乔泽的情绪，在她看来乔泽虽然是男一号，但之前没什么人气，一支数千元的奢侈品钢笔，足以让乔泽对自己的财力另眼相看，所以赵萌再开口的时候，就隐约带着些矜持和自满，“也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之前逛街扫货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就觉得挺漂亮的，一定适合乔哥用，就买了给乔哥送来。”
本来就对赵萌有点无语的乔泽更加沉默，他抱着看猴耍戏的态度看着赵萌在那里洋洋得意，自导自演，赵萌又说“之前我想了又想，虽然乔哥迟到了，但我自作主张就替乔哥去接受采访，总归是不太应该。我以前是做模特的，对演艺圈一些门道还不太懂，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乔哥不要和我斤斤计较。”
乔泽翘起腿，气定神闲道“怎么会？你也说了你对演戏还是门外汉，我总归不会这么小气，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得纠正你的，免得你以后一错再错，我的出发点也是为你好。”
赵萌被他堵了一下，有点说不出话来，她本来就是客气一说，照常理乔泽不应该安慰她的吗？怎么会这样落井下石？！
赵萌恢复得很快，又谈笑说“我虽然对演戏是没什么经验，但是之前做模特的时候，也在微博积累数十万粉丝了，乔哥，你说我有这样的基础在，对以后演艺事业是不是也有帮助？我看很多没什么名气的演员，粉丝差不多也就这个数目了。”赵萌神情天真，好像真的只是寻常后辈向前辈讨教经验似的。
乔泽面色不改，仍旧笑着说“这个也说不准，你虽然有几十万粉丝，但这只能算网红吧？网红的粉丝凝聚力比较弱，很容易粉转路人，但演员就不一样了。我不知道你作为网红用了多少时间积累这些数量的粉丝，我之前出演《卫子夫传》，粉丝数目轻松就超过百万了，而且活跃度都很高，现在又演男一号，等电视剧播出之后涨到一千万也是极有可能的，但是网红吧，我看数十万的粉丝也就顶天了，里面还可能有不少僵尸粉。”
赵萌快维持不住笑容，桌子下的手紧紧握住拳头，乔泽是无心还是故意的？她都送他这么昂贵的礼物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谢，还处处拆她台？！
乔泽撑着头，饶有兴味地看着赵萌气得咬牙，偏偏又要稳住笑容，这对她一个没什么演技的新人来说实在太辛苦，乔泽看着都替她累。
赵萌说“哎，乔哥说的是有道理，乔哥，你演了几部戏才有成为男一号的机会？说实话，《青春微涩》是我第一部戏，演的是女二，我有时候还觉得有点压力大，偏偏我男朋友还总是想捧我做女一，虽然说只要有机会，我相信自己能够快速成长，但是我也不缺钱，为了出名把自己逼得太紧，又觉得没必要，乔哥怎么看？”
赵萌字里行间的炫耀味道都快溢了出来，乔泽装模作样沉吟了一声，郑重道“这个因人而异吧，我是演了四五部电视剧里的配角，才演男一的，不过崔导还比较赏识我，一直夸赞我演技还不错。萌萌你还是看自己演技再做决定吧，如果演技不能提升上去，偏要挑大梁演女一，反而是花瓶的名声容易传播出去，到时候被网友诟病，就很难洗清自己的形象了。”
赵萌希望抬高自己，偏乔泽不太乐意让她如愿，先不说赵萌口中那个有本事的男朋友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演艺圈水这么深，不是简单有钱就能把一个人捧红的，更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他努力爬上来，可不是为了让随便一个演员都能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给自己添堵的！
乔泽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她颜面，原本踌躇满志的赵萌终于反应过来，乔泽根本没有因为她出手阔绰而对她刮目相看，相反，这个男人还总是要与自己作对。
赵萌长得漂亮，嘴巴甜，又会来事，向来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就连她的富豪男友都被自己哄得服服帖帖，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当即拍桌而起，“乔泽！”
乔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好像真的不明白赵萌为什么忽然发怒，赵萌被他的表情唬得一愣一愣，实在是因为乔泽演技太好，就在赵萌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乔泽，乔泽也不是故意讽刺她，只是情商太低，不会说话而已！都要脱口道歉了，却又见乔泽神情一变，笑道“赵萌，其实演艺圈没你想象得那么复杂，你演技好，不用做那些多余的，又有后台肯捧你，你出名是指日可待的。但你偏偏喜欢走一些旁门左道，那我很抱歉地告诉你，娱乐圈又比你以为的水深很多，凭你这点能量，非但翻不出什么浪来，还可能先把自己掀沉了。”
赵萌脸涨得通红，想到自己刚才差点给乔泽赔礼道歉，恼羞成怒得很。如果刚才真开口了，岂不是承认乔泽演技过人？到时候乔泽肯定洋洋得意，再对比自己那不尽人意的演技，可不是更衬得自己可笑？
赵萌满肚子怒火，正要发作，瞧见远处走来的人，灵机一动，掐了一把大腿憋出几滴眼泪，委屈道“乔哥，你至于这样对我么？抢了你采访的机会是我不好，我太不懂事，现在已经向你道歉了，还送你礼物，你怎么就是要和我一个小女孩计较呢？姜悦最近也不喜欢我，你们上次凑一起，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啦？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啊？”
她说着就去扯乔泽的袖子，乔泽当然不愿意被她纠缠，还没怎么用力，赵萌抓着他的手趁他不备打向旁边的玻璃饭盒，玻璃饭盒砸在地上摔成碎片，里面的杨梅也滚了一地。赵萌事先就躲开，却煞有其事地惊叫一声，抖着自己的长裙。
第43章 听说你有后台
乔泽连忙踢开玻璃碎片去帮赵萌，满脸都是关心，“萌萌，你怎么样？没有被玻璃划伤吧？我抱你出来。”
说着也不管赵萌什么反应，将赵萌从一地玻璃渣里轻松举了出来。
路过的陈制片主任连忙跑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泽你怎么踩在玻璃渣里？快，赶快出来！”
乔泽事先就踢开玻璃渣，当然不可能受伤，闻言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是真没想过自己的安危，在制片主任的帮助下，先放下赵萌，才长腿大步跨了出来。
赵萌呆滞地看着乔泽和陈郝，心里还觉得不敢置信。陈主任从后面小路走进来，在乔泽的背面，乔泽不可能察觉他的踪迹。她本来还想陷害乔泽故意伤害自己，加上乔泽和自己的关系，在玻璃打碎后一定冷眼旁观，更坐实他的罪名，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乔泽表现得对她这样关心，令她原本已经编排好的控诉全都噎在肚子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相比赵萌，制片主任当然是更在意乔泽这个男一号有没有受伤，乔泽在制片主任的关心下脱下鞋，确认他没有被扎伤，陈主任才松了一口气，乔泽却关心道“萌萌，你没事吧？”
赵萌回过神来，红着眼睛看着乔泽，又看制片主任，“我，我没事。”
乔泽说“不要难过，人没事就好，刚才你也是不小心，我不会怪你的。”
被乔泽抢先一步的赵萌气得说不出话来，陈郝有点不满道“萌萌啊，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那么不小心？你是女二，阿泽是男一，万一你们受伤了，可是耽误拍摄计划的。”
赵萌一时想不出该怎么挽救败局，只得唯唯诺诺应道“我，我知道了，对不起，陈老师。”
制片主任看她态度还算诚恳，满意地点头，然后与乔泽先一步离开。
留下赵萌一个人，在亭子里站了一会儿，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捶胸顿足。
乔泽把这事当笑话说给魏旻听，“赵萌实在太小看我了，她态度转变得那么突兀，还故意抓着我摔烂玻璃饭盒，以为我会不知道她心里什么算盘吗？现在被我捷足先登，反而在陈郝面前落个不是，现在心里一定懊恼透了，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作茧自缚。”
没想到魏旻没有支持他，甚至疾言厉色道“你也太大意了，就算被赵萌暂时占领上风又怎么样？你是剧组男一号，崔导又是看好你，才特地邀请你进剧组的，难道会为一个女二号为难你不成？万一你不小心被玻璃片扎了，对拍戏造成影响是其次，自己平白吃的那些苦算什么？”
乔泽被魏旻一顿指责说得有些蒙。
魏旻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不行，这样吧，我这两天抽空去剧组探班，顺便看看这个赵萌究竟是怎么回事，真以为我们阿泽是没人罩的吗？”
乔泽听魏旻真在那里嘀咕着调整行程，原本是觉得魏旻的反应有趣，这会儿又是感动得不行，连忙说“哎，你别胡闹，魏总日理万机的人，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特地过来探班？咳，你放心，赵萌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只是以前觉得她碍不到自己，懒得计较她那些拙劣的手段，现在不是已经犯到我头上了吗？坐着挨打可不是我的作风，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赵萌的。你就安心处理公事吧，等我行程空一些，我去看你。”
魏旻还不肯松口，“已经半个月没见你了，就算不去压一下赵萌的气焰，也得看一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不是？”
乔泽那瞬间有点荒诞的感觉，实在因为魏旻这话太亲昵，以至于自己有被他当做恋人一般呵护的错觉。乔泽抚了抚额头，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有这么奇怪的念头，也是因为随着《卫子夫传》的播出，特别是汉武帝从皇后手下救了卫青，因为爱屋及乌对卫青照顾有加的剧情后，萌上刘卫西皮的迷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乔泽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那些腐女的厉害，图、做视频，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把他和王明启凑成一对，偏偏余静还喜欢凑热闹，偶尔还在微博上调侃他们两句，以至于乔泽现在思维变得这么奇怪。
最后乔泽好说歹说，才打消魏旻说风是雨的念头，还是因为乔泽允诺，这周末会抽一天去见他的原因。
罗敏最近在剧组里处境真的十分艰难，去郊外拍景的时候，甚至场务漏给她和助理留盒饭，当助理去问的时候，被负责饮食的场务告知，盒饭都已经派发完了。
助理当场就哭丧着脸，今天拍摄计划是全天的，他们大清早赶到郊区，早饭就基本没什么吃，再缺个午饭，这是要饿着肚子工作一整天吗？助理忍不住向罗敏抱怨，最近运气实在太差，在剧组总有磕磕绊绊的事。
助理那么天真，又被赵萌吃得死死的，看赵萌是千好万好，罗敏已经懒得提点他，见场务语气笃定说盒饭已经没了，而且表情没有半点歉意，罗敏被连日的刁难已经磋磨得麻木，只心里凉凉地想，你们得意吧，等到我以后风光的时候，一定找你们一一都讨回来。
“怎么了？”乔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过来询问。
场务立刻变了个表情，笑嘻嘻道“乔哥，戏拍完啦？今天因为路途远，所以盒饭味道挺一般的，乔哥忍一忍，等回市区拍摄，又能提一下盒饭的质量了。”
乔泽没有因为场务热情的态度改变初衷，仍旧询问，“刚才发生什么事？罗敏，你这里是碰到什么困难吗？”
罗敏红了脸，不太愿意让乔泽知道自己的狼狈，助理却是没有顾忌，张口就说“这，我们的戏安排得晚，等过来的时候盒饭已经派发完了。”
乔泽闻言很惊讶，场务连忙解释“哎，我不知道他们没有吃，刚才有两个场工因为是体力活，饿得很了，我看盒饭有多，就让他们给吃了。”
乔泽也没有指责场务，只是笑着温和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罗敏饿着肚子演戏吧，这里又点不到什么外卖，她又只有一个助理，如果助理离开，到时候忙不过来，配合不上剧组的进度，导演怪罪下来，就不太好了。”
场务一激灵，觉得乔泽说得很有道理，届时导演一追究，很有可能责任落到自己头上，赶紧出主意道“要不这样，我看看场务组有什么人有空，托她赶紧的买两份吃的便当过来。哎，还是乔哥想得周到。乔哥，您看能不能现在给我签个名？不然以后您一下子就串红了，我向别人炫耀说我曾经和大明星乔泽一个剧组，都拿不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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