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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凶吗 第14节

作者:番大王 字数:15089 更新:2021-12-13 12:02:14

    诡异的香味久久不散, 被压制的一方因为不断叠加累积的快感,中途几近昏厥。

    嗓子都叫哑了,身上的男人终于放过了他。

    何瑞克制地在小宋的颊边亲了一下,翻过身,和他并排躺着。

    不同于何瑞的兴奋畅快,小宋连扯块布料盖到身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奇奇怪怪的液体随着他的抽身流了出来,那处被捅开得彻底肿得可怕, 一时之间竟是合不拢了。

    “不再是处男了,开不开心”

    把人弄成那样,他还有心情调笑他。说出这种话, 着实有些缺德了。

    没劲推开那个讨厌鬼,半死不活的小宋气气地冲他哼了一声。

    何瑞坐起身,支着脑袋看他。

    “小科学家,接下来要不要再试试看, 谈恋爱”

    没有光,却好像能感受到他扫向自己的炙热视线。

    男人声线低沉, 微微的哑,带了一种撩人心弦的性感。

    小宋面色泛红,闷闷道“有命出去再说吧。”

    没哭没闹,出奇的温顺, 算是间接承认了有享受到欢愉。

    看来,小科学家已经淡定地接受了,自己正在与一个男人搅基的事实。接受度这么♂广,和他的身体倒是很像。

    何瑞乐呵呵地想着, 伸手去找掉在旁边的衣裤。

    这处的甜香太浓了,不抽点烟驱散味道,下边又要硬了。

    没摸到烟盒,倒是先碰到一个倒在地上的瓷瓶。

    回忆起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那股停不下来的劲头,傻子也能联想到暗室中的这些瓷瓶有问题。

    据说,市面上并没有真正的春药,至多是有些药的药效能让身体感到亢奋。

    可是,这种放了这么久,仍能闻了闻就把直男小科学家掰弯程度的药,说它是春药那都说小了,简直得是强力无敌特效春药。

    修洞的人为什么要在锁龙洞里放这么多厉害的春药

    千年之前,这个洞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何瑞”

    暗室中很静,小宋忽然喊了一声。

    “嗯”

    应着声,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盒,何瑞凑到他身边,听他要说些什么。

    小宋明明已经累到极点,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待他凑近,便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何瑞以为他还想要,义不容辞配合他的动作,大掌流畅地压到他的胸前的一点上。

    “喂你”小宋羞恼挣了挣“你干嘛你别动啊”

    “哦你来动”何瑞对此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怀疑他能不能动得起来。

    “你够了,不是”

    又被他逮到机会笑话,小宋感觉自己真是百口莫辩。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好像听到”

    呼吸声。

    两个人的动作同时一僵。

    之前何瑞在拿烟,小宋就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他们俩离得这么近,暗处的声音一下就被分辨出来了。

    呼吸声

    有一个,距离他们一小段的呼吸声。

    谁在那里

    手电筒没有熄灭时,小宋和何瑞都很确定,石室里只有他们两个。

    而这里唯一的进出口,是他们进来的暗门。暗室不大,即便刚刚他们之间再激烈,怎么可能有人能在不惊扰到他们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暗门走进来

    有第三人进到石室的联想,令他们俩瞬间警惕起来。

    将小宋护在身后,何瑞不作声地捡起刚刚碰到的那个瓷瓶,细细辨认呼吸声传来的方向。

    做引路人前,他当过兵,射击成绩不菲。

    “吭”

    瓷瓶好似磕到一块板子之类的东西,接着咕噜噜地滚远了。

    对了那个地方,印象中确实放了一张朽坏的木板床。

    难道在他们进来之前,有人躲在了那张床下

    这感觉太不妙了。

    是人吗是什么人被发现了也能忍住不出声

    小宋抓紧了何瑞的手臂。他们的手电筒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但何瑞还有一样可以照明的东西打火机。

    两人十指紧扣。

    一小簇火光在掌中被擦亮。

    微弱的光颤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何瑞深吸一口气,把打火机往木床的方向移了移。

    光不亮,但足够他们看清楚了。

    木床上躺了一个人。

    乌黑的长发顺着床沿垂至地面,他穿着一身制作繁复精细的红色嫁衣,侧脸隐没在阴影处,看得并不清晰。

    鬼。

    下意识想起的词,便是这个。

    火光熄灭,两人默契地安静了几秒,再一次打亮打火机。

    暖黄色的小簇火焰,照得那人的身形愈发瘦削,即便是鬼,也是一只美貌的鬼魅。

    他像极上一个暗室中,他们在泛黄卷轴里看到的男子背影。或许就是那画中的精怪,随着他们来到了现世画中未见,他身着嫁衣的模样。

    小宋的身子稍稍往前探了一些,看清了男人的脸。

    “组长”

    他的声音在抖,短短两字,含着深深的怯意。

    如果没有不久前的一幕,他们看到这张脸,或许是欣喜若狂的。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求生的力量。

    即使他穿了怪异的古代服装,即使他凭空地出现,即使他莫名昏睡在朽坏的床上小宋也会毫不犹豫地上去叫醒他那可是他们最有能力,最正直的组长

    但,他们进这个石室之前,亲眼看见俞守掉进了深渊

    何瑞在小宋喊出那两字后,马上明白了眼前人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打火机的油快没了,火光又一次熄灭。

    “你有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小宋小声问。

    没有。

    突然出现的这个“俞守”,没有影子。

    “会不会,瓷瓶里的药有致幻成分”没有第一时间使用打火机,何瑞思虑之后,出声问道。

    “不知道”小宋心中又惊又惧,早已失了主意“你掐我一下”

    他闻言,动手去做,立刻听到他的一声呼痛。

    小宋默默地回掐他,何瑞便也感到了真实的痛觉。

    第四次的亮光,他们反守为攻,分工做了两件事。

    何瑞单手抓起一个瓷瓶,直直往床上的人砸去。

    小宋借着光,迅速找到了手电筒。

    “哐”

    与预想中的不同,瓶子听上去没有砸到人体,反而又一次砸到了木床。

    眼前的东西不是人,已成为定论。

    何瑞可以保证,这一次他相当准确地丢到了那个人,并无落空。

    这样的话,他们要如何攻击到他呢

    更糟糕的是,小宋紧张地啪啪按了几下他们的手电,没有亮。

    看样子是摔坏了。

    “光过来些,你给我照照看。”他不死心地想要找找哪里出了问题。

    打火机的油耗得差不多了,这回何瑞足足擦了三四次,才将光打亮。

    光一亮。

    何瑞的肩膀一抖,而小宋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床上的人坐起来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又仿佛是透过他们,在看那个位置的什么人。

    淡色的眼眸像没生命的漂亮玻璃球,安静的,空洞洞的。

    红嫁衣艳丽得渗人,却有一种别样的病态美感。

    火差点烧到何瑞的手上,他飞速抓起小宋,拦到自己的背后。

    打火机的外壳发烫,他的手大概被烫出了一个泡,嘶嘶的疼。

    “啪嗒。”

    慌乱之中,小宋按下手中的手电筒开关。

    幸运的事发生了刚刚还不工作的手电筒,此时竟奇迹般地被按亮了。

    这种程度的光,对于置身黑暗的他们来说略微刺眼。

    小宋与何瑞同时眯了眯眼睛。

    那木床上的男人不受亮光影响,他仍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现前站立的地方。

    红衣红唇,衬得那张清俊的脸庞愈发惨白。

    他很瘦,宽大的衣服领口下,可见精致的锁骨。

    还有,锁骨之上,那些隐秘的,淡淡青紫的痕迹。

    他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讲了一句什么话。

    手电的光线穿过男人的身体,映到后面的石壁上。

    他在消失,轮廓变得透明,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直至最后一秒。

    深锁地底,尘封画像,当时花香他穿着嫁衣痴痴祈盼,眼中的忧郁,千年难解。

    眼睛逐渐适应亮光,他们看向他的方向。

    光束凝至一块区域,空气飘飘荡荡着灰尘的粒子人不见了。

    不敢轻易往前,小宋继续用光照着木床,及其周边的黑暗区域。

    那张床大概放在这里非常久了。破破烂烂,一眼看尽,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两个瓷瓶落在床边,提醒他们之前那个人的存在不是错觉。

    何瑞皱起眉头,用脚踹了踹床沿。

    “嘎吱”

    朽坏的床架轰然而碎。

    转头,何瑞与小宋面面相觑。

    “你听清刚才他说了什么吗” 叹了口气,小宋问道。

    何瑞摇头。

    “我也没听清,”抓抓脑袋,小宋模模糊糊地说“只听到一个等字唔,大概,那是等吧”

    心头阴郁未消,何瑞猜测“等等什么等会儿我会回来找你们之类的”

    小宋的心也悬着,听到这话,抓他的手臂抓得更用力了一些。

    “哎太可怕了,会不会是等你们转头就能看见我”

    说完这句话,他觉着自己脖子僵硬,真是连头都不敢回了。

    何瑞揽住小宋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

    手电的光在石室中照了一圈,他们瞪着眼睛看得仔仔细细,没有放过一个角落。

    没有。

    那个人,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真的不见了。

    、第37章 何苦幻境七

    北方有国, 吞并五州;建国,名金戈。

    金戈君贤,奈何建国后灾祸不断。

    传有妖物作怪,十年前金戈国立君,百姓曾见一长尾凶兽盘踞皇城上空,凶兽泣,连月大雨。

    宫中文献有记, 那凶兽唤“龙”。

    延钦十年。帝王年逾三十,后宫空缺。

    朝堂上,半数大臣因此事联名上奏。

    延钦帝怒目拍案, 回了句 “国不定,何以家为”

    他说得道貌岸然,蹙紧的眉心里写满了忧国忧民。进谏者虽仍有异议,但也找不出个正当理由驳他。

    江宁虚心道啧啧这个骗子。

    退朝后, 江仙师被单独召见。

    帝王倚着塌,一手批阅奏折, 一手捧个大白馒头。见他来了倒也不避讳,挥手让他坐下,姿态亲近闲适。

    “仙师坐,”他朝他笑笑, 问“文书的结尾部分撰写得如何了”

    江宁虚恭敬答“已按您的要求办妥了。”

    语罢,呈上了完成的文书。

    延钦帝亲手接过,逐字检阅。

    登上帝位之前,延钦帝便已开始暗中进行两大工程。这两个工程耗资巨大, 他遇事必会亲临,不容一点差池。

    而今工程建成,之后的推动,得靠他如今手里的这份文书。

    延钦帝看了很久,看得皱了皱眉、又弯了嘴角,窗外阳光正好,有一缕洒在他的发间。

    岁月没在这位帝王的脸上留下痕迹,他的模样年轻且美貌,笑时颊边有笑窝,眼底却有常年化不开的冰。

    见者无不赞他亲和,但也说不出是他的哪里,仍存一分淡淡的疏离。

    “可以”铮炀帝满意地合上文书“不动声色地,将故事流传到民间。”

    “是。”江宁虚躬身道。

    抬眼看去,桌上摆着两份碗碟,帝王使了一份,一份放在旁边备着。

    他身份尊贵,用膳时身边却总是空无一人。

    这个习惯都多少年了

    江宁虚算得上,唯一一个知道事情始末的人。

    “吾皇”

    拳头紧了又紧,最后他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劝他的话。

    “唉当初你爱他,再怎么辛苦都不怕,你说当上帝王便可了却夙愿;如今你如愿以偿,睥睨群雄,一颗心冷着又是何苦”

    延钦帝面上的笑容不见了。

    “你也劝我选妃”他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悲。

    江宁虚听得手心发汗。

    心中不由暗骂自己太糊涂,怎被皮相所惑,胆敢对帝王说出这种话。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一颗玲珑心,自是比谁都懂延钦帝是何等冷情之人。

    “臣不敢。”他咽咽口水,身子往后退了些。

    延钦帝站起身,走到窗边。

    江宁虚看到他背着手臂的背影。

    腰杆挺得很直,语气也很生硬,他说“他有东西落在我这儿。”

    帝王自称了“我”。江宁虚听过延钦帝在朝堂上的声音,劝慰士兵的声音,不怒自威的训斥他听过的每一种,都和现在的不同。他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字说得艰涩,像有小小的裂缝,藏着、掖着,不太想被人发现的。

    “我觉得东西还在,就像留了点期盼似的。”

    他捂住心口,声音越来越小“你们催了又催,我想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十年了。”

    太阳不知跑到哪去,光线暗了许多,帝王立于窗边,仰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天。

    “他可能是不要了。”

    语罢,他搓了搓手,难堪又局促的。

    同年次月,宫中举办了选妃大典。

    名义上是选妃,实则是给年岁适当的王侯将相挑选正室,保证朝中势力的均匀分布。

    是夜,延钦帝抚着额头回到寝宫,见到一幅画摆在他的案上。

    他心中有疑,走过去,把画拿了起来。

    是一幅奇怪的画,红红黑黑的线糊作一团,画中不见署名。

    延钦帝的手微微发抖,牙根被他咬得嘎吱作响。

    突地,他狠狠将画摔到地上。

    站了一排的太监宫女,被他的动作吓得一颤,全部跪到地上。

    摔完画,延钦帝在屋内烦躁地来回踱步。

    忽地想起什么,他走到那排大气不敢出的宫人面前,站定。

    冰冷的眼神锁定那一个头埋得最低的小太监,帝王怒气冲冲地问他“画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是是一个、一个宫女送来的说是,团圆图没恶意的,是恭贺皇上选妃”小太监哆哆嗦嗦地答。

    你以后会娶媳妇的,然后生孩子,孩子又会生孙子你再长大了,就有的忙了。

    等乔奚称帝,你这小混蛋得个厉害的封号,也可以被放出宫啦,那我在人间就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

    我会回来看你的,看你的媳妇、你的孩子,你的孙子。到时候你过得很幸福,早就不记得龙啦。

    延钦帝的眼里有毫不掩饰的阴郁,他的手猛地抓住小太监的领子,生生把他拎了起来“那宫女有没有说,送来的人长什么样”

    “没、没说。”小太监结结巴巴,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画是你拿进来的”衣领被抓得更紧了一些,他将小太监往自己的方向拽近,语调恐怖得好似能抖出冰渣。

    “是”汗珠滚落,小太监的双脚离了地。

    抓住小太监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帝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你可知,我曾被作画之人往心口捅了一刀”

    “不不、不知。”小太监带了哭腔,吓得好像快要尿裤子。

    延钦帝轻笑一声,猛地松开手。

    “全部退下”他的目光扫向跪了一地的宫人。

    接着,冲那位软倒在地的小太监说“你把画拿出去”

    小太监的脸皱成一团,眸中蓄满了惊惧的泪“画该怎么处置”

    “该怎么处置”

    帝王重复一遍他的话,甩袖转身,神情冷淡地俯视他“你希望我怎么处置”

    小太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您在说什么”

    “呵,当然不能扔了你的画啊,毕竟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捅完那刀,见我快死了,你又心软用自己的内丹,将我救了回来。到头来,我又捡回了这条命,但你失了内丹”

    烛光下,帝王的容貌俊美,表情似笑非笑。

    “失了内丹,永远无法飞升,连人形或龙形都无法自控地维持。湛渊,为了救我,太亏了吧”

    眼神暗得透不进一丝光,他模样的阴阳怪气,宛如陷入魔怔。

    “真傻啊,为什么不索性,心狠到底呢”

    小太监一言未发,吝啬着,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它跟他无话可说,他倒是有很多想说的、很多想问的。

    毕竟这么久了,这么久了

    “现在送那幅画是什么意思祝我团圆祝我有妻有子十年了你偏偏挑在这时候出现因为我有了家庭,你就能问心无愧了你以为这样,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他逼得更紧,字字句句难听得可怕。

    仿佛嘲笑它又回来找他,仿佛嘲笑它想重归于好的天真,仿佛再把自己的伤口撕开来,让它知道他的伤势严重。

    事实上,他的伤确实没有好过。他记得,那种刻骨剜心的痛。这么多年,被折磨,一刻未曾消停过。午夜梦回,他还是很恨它,恨得牙痒痒。

    小太监叹了口气,狼狈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小心卷起地上自己的画,往外走。

    乔执看着它的背影。十年内他画了很多很多次,它的背影。

    他有点不记得它回头时是什么样了,因为它总是说走就走,没有一次留恋过。而自己等在原地,不懂为什么没法走开,像被施了诅咒。

    捏着拳头,乔执大声喊“况且,你也不是真心祝福我。装成别人,丢下画就准备走你真心要祝福我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不留得久一些呢

    窗被打开,如水月光倾泻而下,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小太监周身覆着一层皎洁的光,下一瞬,便化成了龙。

    它生便是龙,无七情六欲,却有生就的使命。

    可它,负天命成他,舍内丹救他,离飞升只差一步,到如今的无法维持形态。

    山中昏睡十年,仍舍不了尘世,它听说他要选妃了。

    他问为什么,它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呢

    化龙的刹那,身上受到一股莫名的阻力。

    龙还未飞向天空,便被那股力量扯进房间,幻回了人形。

    乔执抛下手中的祭魂,跑过来,接住它。

    龙闭着眼,睫毛痛苦地颤着。

    乔执抱紧它,忽然感觉满足到不行

    他迄今为止的命运从不得上天眷顾,一切想要的,都是他靠着努力,攥在手中的。

    那么还有最后一件事

    他拉开它的袖子,腕上并没有那条红绳。

    但那又如何

    龙的意识昏沉,唇微微张着,露出一小角洁白的牙齿。

    他捏着它的下巴吻上去,心中止不住地发笑又想哭。

    交缠的津液,意识恢复后,奋力却无力的反抗推阻

    软腻的唇舌与阴沉的心头,迅速变得湿润。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无内丹=能否飞升,龙用内丹救了乔执。

    有无修为=有无法术。

    、第38章 囚龙幻境七

    龙醒来时, 周遭一片黑暗。

    与夜的漆黑不同,那是一种更加纯粹的、深沉的黑色。

    它的意识大多时候昏沉,只有过相当短暂的清醒,它知道乔执用了祭魂给它的法力加了禁制,他把它带上了马车其余的

    龙动了动自己的手,带起一阵锁链声。锁链沉重且束得极紧,遍布它的四肢, 将它困得严严实实。虽然龙生来没有“穿衣服”的概念,但它原来穿着的那身衣服,被人剥掉了。

    体内没有一丝能够催动的法力, 它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这时变回龙形能减轻身体的负担,但它显然无法挣破手脚上捆的一大团锁链。

    有人提着灯从远处来,龙乏力地支起脑袋, 往亮光处看。

    “你祭了谁的生魂”

    开口才发现,它的嗓子异常的干涩。嘴唇很痛, 不知什么时候破掉了,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如不是祭魂完全启动,锁住了修为,一步飞升的上古之兽怎会狼狈至此。

    乔执慢悠悠将灯挂上, 定定地看了它一会儿。

    “嗯谁的我杀的人可不少呢,你猜是谁的”

    “敌方与朝中的那些人姑且不提,皇室中五十余人皆死于我手。哦,你知道吧, 乔奚是我杀的。”

    他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诉说自己的罪行,冷漠的眉眼中找不到一丝悔意。

    “四皇子也是我杀的,他真是个傻瓜,宫破时吓坏了,但还记得来找我,想与我一起出逃我杀了他。”

    乔执是故意的,故意让它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可怕的错。

    为了所维护的“天命”,为了“正道”,他险些被它一剑杀死。如今他好端端站在它面前,给它看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它被锁着,再能奈他如何。

    “祭魂者,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龙疲惫地闭上眼,语调沉痛“这不是杀人,是抹杀此人的生生世世,你连下辈子为他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乔执,这么损阴德的事,你怎么能做呢”

    它还在说教,好像还当他是那个听话安静的小阿执,讲了道理,他就能听话似的。

    他日因今日果。乔执气龙的那一剑,气它不选择自己,他站到它的对立面,索性当个实打实的恶人。可他不明白,他的罪孽,便也是它的。

    垂着脑袋,乔执低低的肩膀忽然开始发抖。

    龙鼻尖发酸,以为他哭了,却猝然听到一阵笑声。

    “损阴德遭天谴你的这套陈词滥调,倒是这么多年都没变”

    他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件好笑得不得了的事。

    “可惜,”敛了笑,他道“我想做什么便做,从没怕过。”

    如果让它难过是乔执的目的,他已经达到了。

    龙从没怪过乔执。他的篡位、他的失信、他杀了乔奚,他走了错的路,用了错的方法它没怪过他,因为他是乔执。自己看着长大的,那个善良的小孩。

    世上旁人都不及它了解,乔执是一个多好的人。

    他用这幅面目全非的模样,告诉它,它错了。

    “罢了,你要做的事,我不再阻止你。”

    龙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胸中一片失落的空荡。

    “乔执,我知你不念往日情分,可我的心里还有别这样对我,让我走吧。”

    它向来守诺,此番过后,余生定不再与他相见。

    其实,乔执的命是它用内丹换回的,十年来,它也不曾使用自己的能力威胁他的帝位龙不懂,他现下困住它,是在忌惮什么。

    乔执脸色微变,背过身去。

    “我锁你不是因为私怨。只准你为天下苍生,不准我为天下苍生吗”

    他似乎早就想好说辞,字字坦荡。

    龙每多听一点,心便随着往下沉一分。

    “此处是国之命脉所在,囚龙于此,可驱邪避祸,保金戈风调雨顺。即便朝代更替,苍生也不因君主是否具真龙之命,而遭受灾祸百姓安危对于你如此重要,想必你也不介意,做出这种牺牲。”

    乔执所言,的确是可行的。不断祭祀生魂,只祭魂一日不破,龙就不能飞升。

    他用如此阴毒的法子,将它困于此地,以它的永世不得飞升,换他的国运昌盛。

    龙苦笑道“若你不信命,也理当不信我。”

    他眼眸沉沉,捏起它的下巴“一试何妨”

    轻飘飘的“一试”二字,将葬送多少人命,他却说何妨

    最不喜欢这般被人制住的动作,心如死灰的龙扭过头,将他的手甩开。

    乔执不恼,眼神定在它红肿的唇上,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弯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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