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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表示她不服 第2节

作者:五加皮蛋 字数:10223 更新:2021-12-20 15:12:22

    她无法决定自己角色的身份背景,但是,机器在抽入她的精神体的时候,角色会参照她的性格特点。

    而她的性格特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结婚

    “没没”尧酒默默把“有”字咽了下去,看着男人的眼睛他拐了话尾,“没有关注将军的私事。”

    这时候的秦茶终于使劲从瞎子怀里挣开,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就是一个过肩摔,紧接着她一只脚冷静地踩上他腹部,弯腰低头,漂亮的凤眼对着他灰色的眼,她嗓音冷冽,“找死吗”

    对上他那张脸,实在太漂亮,秦茶忍着没把他往死里踩。

    男人躺在大殿金黄色阵法交错的地上,微阖上眼,他低低吐出一口气,神色之间非常愉悦,沙哑地回答秦茶“很舒服。”

    这种色气满满的喑哑声线,像是做过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之后。

    秦茶

    特么哪里放出来的智障

    秦茶单手把地上的家伙拎起来,看在对方的长相份上,她自觉自己很冷静,只是克制地把他扔给尧酒,嗓音快结成冰渣道“带到牢里,审。”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从城南方向的远方,传来急促而又厚重的钟声。

    一下又一下,一共九响。

    尧酒顿时抬头,快速地反应过来“九响警钟,城南失守了,枭鸟已经开始攻袭,将军我现在带兵过去”

    而他们都没有料到的是,城南九声钟响是寂静的不日城里骤然的振聋发聩,紧接着就像引子一般开始敲响城西、城东、城北的钟声,那令人感到心慌的厚重沉闷声响密密麻麻交错成一片,到后面已经分不清楚那钟声是哪里来,哪个方向的钟声又响了几响,只觉得整个天地都由此震动起来。

    这种声音就如同死亡的号召,划破所有表面安逸的死寂,席卷着所有人的恐惧和绝望,响彻不日城。

    “全面攻城将、将军”

    光明塔内的三十多个人,面色是极惧惊恐之后的死白,他们仍在光明塔内,就已经仿佛置身于厮杀的猎场。

    秦茶没有想到自己刚来就遇上这样的攻袭,她对整个城市以及所谓的“枭鸟”都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可现在的情况也不容许她有更多的迟疑。

    只是看看当场人的表情以及动作,还有四方九钟响,她都已经可以判定这次的情况非常严重,甚至于已到生死存亡之际。

    而糟糕的是,她至今不敢确定哪一个是她的病人。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人,按照枭鸟极惧光的特性,斟酌着吩咐“把塔里的光带一部分下去。”

    “可是将军中央光明塔的光不能动啊”

    说话的人年纪五十上下,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不日城法典,他一身严谨的法师袍,连头发都是抹了油一丝不苟地整理过,大肚肥腩,声音却很尖利地打断并且抗议秦茶的决定,“中央光明塔不能动绝对不能动一动就全毁了啊”

    秦茶看着对方,尧酒在她旁边提醒,“城西殷岳法典司。”

    秦茶微点头,她并不知道实际的情况,如今也只能尽量不动声色地试探,“枭鸟全面袭城,城内已然存亡时刻。”

    “中央光明塔的光动不得,一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的阵法就全乱了,防守线会全面崩溃的将军这道理您不是不知道啊”

    尧酒却是支持自己将军的话回应道“枭鸟能破四方城守,证明防线已经崩溃了。”

    可是法典司依旧一脸十分不赞同的神色,他甚至挥动着手脚地叫喊起来“不行禀告城主这件事必须禀告城主让城主修复阵法”

    “城主”两个字念出来,本就安静的光明塔内,更加安静了。

    城主在哪

    或者应该问城主是谁

    场面一时之间便僵持下来。

    尧酒看向那个擅闯中央光明塔的瞎子,那个人正恣意地坐在垒高的台阶上,灰色空洞的眼朝向秦茶的方向,他明明看不见,神色之间却十分专注,嘴角总是上翘,一副万事都与他无关的模样。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莫名其妙使得枭鸟全面攻城这场战争过去,又将死去多少人

    尧酒愤怒地想把瞎子提起来当场审问他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防守线全面崩溃

    尧酒常年征战绞杀枭鸟,动作何其迅速,伸手抓向对方的时候又是出其不意,对方还看不见,尧酒以为自己这一出手是可以妥妥地掐住对方脖子的。

    可那人却极为淡定地稍一偏头,以分毫距离云淡风轻地避开,尧酒的手骤然停在他耳边,因为惯性尧酒差点没有往前扑而摔下去。

    而那人依旧以着放肆的姿态坐在阶梯上,伸腿随意地踩下五六个阶梯,动作没有怎么变动,只是灰色的眼睛终于从秦茶身上移开,然后轻飘飘落在地上,那眼没有半分焦距和神采,黑灰色的睫毛在他眼睑处盖下一片阴影,他枯瘦苍白的长指相互交错,漫不尽心地、重复地研磨,病态地来回分开又来回交错。

    他整个人的气质,既阴沉又冷冽,而他的体型太过瘦削,苍白地罩在宽大的空落落的黑色巫师袍里,他就像是一只阴郁的骷髅。

    “离我远点。”

    他字字句句讲得极慢,有些虚飘的,又像刀子一样,温柔地藏着杀气,是完全没有温度的声音,阴冽异常。

    在场的人却因为这根本没有什么力度的一声,齐齐起了全身的疙瘩,你不会怀疑他的下一句就是“我会杀了你”之类的话语,因为他的语气里是完全那种无视人命的肆无忌惮,他身上笼盖着非常阴戾的气息。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动。

    直到秦茶出了声“把他绑在柱子上,”她微抬头,眼尾稍微扫过阶梯上坐的那人,她把手里握着的重剑利落地收回鞘内,“尧副官带两三个人和我走,其他剩下的人守在这里,人等我回来审。”

    秦茶凛冽的目光在场上逡巡了一圈,“等我回来之前,所有人都不能动,”她警告似的强调,“一个都不许动。”

    她在执行任务之前曾经想要调查病人的相关资料,却遭到了拒绝,证明这个人的身份很高,她作为病人的维护师,都无法接触他的资料。

    由此她根本无法掌握对方的性格,以至于她无法判断这个人内心隐秘的渴望是坐于平凡喜看厮杀,还是居于高位搅弄风云。

    不管怎样,枭鸟惧光,待在中央光明塔里要比现在跟着她出去要安全得多。

    尧酒得令,于是抽出绳索想要接近那个坐在台阶上的瞎子,他已经做好费尽功夫的打算。

    但尧酒没有想到,他根本连“费工夫”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瞎子枯槁的手有着枭鸟一般可怕的速度和恐怖的力度,他迅疾地往侧前屈指拿捏在尧酒的腕上,逆时针的方向往下一压,剧烈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神经,尧酒惨叫一声后松了手,绳子掉落在他左手上。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

    那人终于站起身来,尧酒握着自己剧痛的右手腕,半跪在地上抬头看那人黑色的巫师袍和灰色的眼,尧酒突然意识到自打将军进来,他的关注便全部在她身上,根本没有理会过其他任何人。

    秦茶适才些微走动了几步,他都可以根据如此微弱的声音判断她的方位,并将目光准确地落在她身上。

    “您又要离开了是吗”

    那人发出询问之后又低低地说,“您可以绑着我、拖着我去任何地方,甚至去当引诱枭鸟的哨子也无所谓。”

    那语气是低到尘埃里的味道,像是卑微的恳求。

    “但是,”他嗓音越发温柔了,以着轻哄闹脾气女朋友的口吻接着说,“把我单独留在这,我会生气的。”

    “我不希望自己吓到您。”

    他顿了顿,他依然微笑着,可是那双眼却冰冷至极,他盯着秦茶,以一种隐秘的疯狂神色和执拗的专注目光,平静温柔地说,“可以吗我的将军。”

    秦茶依旧很无情地把他绑了。

    “对不起,你会怎么生气我并不感兴趣,”她对上他灰色的眼睛,视线从他苍白的俊美面孔滑过,她伸手拍拍他脸颊,“不过对于我和你的关系,我挺感兴趣的。”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补充,“回来审你。”

    瞎子把这句话理解成为“回来上你”,他非常满意。

    乖乖被绑的瞎子在秦茶彻底离开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他有着神秘深邃的灰色眼睛,苍白的面孔也遮掩不了的精致五官,他微闭了眼,身上的绳子和周围的三十多个人,都在他闭眼的瞬间化成流火,最后变成漂浮在空中燃烧的蜡烛。

    他赤着脚,踩在雕刻了大片法阵而显的起伏不平的地面上,拖着黑色巫师袍柔软的布料在那上面翻滚而过,他伸手,苍白瘦削的手腕从袖里滑出,他闲庭散步般地把一支一支蜡烛从空中取下,然后再把它们一支一支在附近的槽里放好。

    他的脸在光里都显得极为阴暗,他微张开被光与暗分割的薄唇,语气里有些冷漠的、微妙的懊恼“分散注意力的东西。”

    “她找不到我怎么办”

    不日城常年是四大将军、四典司协管,四文四武分别掌管不日城四个方位。

    第4章 不日城三

    秦茶赶往城南那场暗夜的厮杀。

    不日城地形错综复杂,巷道甚多,每隔一段距离便可以看见从巷道边开辟的空地,用着带满荆棘的高大铁网编围,牢笼一样的设计,而且门一旦扣上,门外的圆形金刚锁便会被触发,那就是死扣。

    秦茶想起瞎子说的“引诱枭鸟的哨子”,再看着铁笼子,蓦然有些回过味来。

    他们对付枭鸟的办法,大概就是利用“哨子”把大批枭鸟引进笼子里锁住,再一次性收拾。

    秦茶在留意笼子的时候,刚出中心圈,堪堪踏入城南地界,撕心裂肺的惨叫突然像利刃一样划破暂且还平静的地界,尖锐的、高亢刺耳的鸟叫,像钢刀一样刮刺耳膜。

    秦茶立刻顺着声源看过去。

    天色太暗沉,秦茶只隐约看见人形的黑影在做着剧烈的撕扯动作,它手里握着断臂,紧接着属于人类的惨叫截然而止,撕咬肉质的声音在死寂的黑暗里越发渗人的清晰。

    秦茶那一瞬间身体微有僵硬。

    在她右侧方的尧酒递给她一枚单片眼镜,秦茶接过来默不作声地把它架在耳廓鼻梁上,镜片很特殊,磨砂的触感,透过镜片黑暗里的事物一下子清晰起来,秦茶才看清了底下血肉模糊的惨状。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俯身吃人的变态玩意儿

    枭鸟不是鸟它特么的是人

    鸟吃人、跟人吃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滚犊子地完全不一样好吗

    它的手死死按着它底下的人类,张开微短但非常锋利的獠牙,狼吞虎咽地咀嚼血淋淋的人肉,以及内脏。

    秦茶脸上冷静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

    她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场景,深觉前辈的话如此重要属于双s病人里面的精神世界踏马真的会让人发疯

    秦茶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她看着的那只枭鸟,却突然停下了进食动作,猛地转头,那泛着寒碜绿光的眼睛,阴森森地、死死地盯着她。

    发亮的,恶狼一样的眼睛,里面充斥着贪欲和渴望。

    秦茶离它还有近十米的距离,历经磨砺的秦茶对着危险有着极快的判断和反应速度,几乎是在她对上它眼的一瞬间,枭鸟前扑,她抽出了腰间的重剑,往前用力一掷,以斩破狂风的力度和气势旋转向前,在半空中穿破它的腹部之后仍未停下,直直钉在十米开外的墙上,重剑没进一半入墙内,只留着枭鸟的身体在剑上挂着,露出青金色的龙纹剑柄。

    抬手一出,便是雷霆之力。

    可就是这样的力度带来穿腹伤害,也只是锁死了它的行动能力,它尖叫着伸手想把插在自己腹部的剑,徒劳无力之后,便挂在剑上朝着秦茶龇牙咧嘴地嘶嚎,啼声里极尽的愤怒疯狂。

    秦茶稳下心神之后抬步,毫无畏惧地向前靠近至一两米的距离,透过镜片,看清了枭鸟的全貌。

    它们除了叫声为鸟啼,模样只和人类有细微的区别,她钉在墙上的这只,样貌算得上清秀,穿着凌乱的血迹斑斑的长衫,那上面还挂着它刚从别人身上挖下来的肠子和内脏。

    而它在外的皮肤,布满了细小的黑色的小羽毛,嘴上带有獠牙。

    人型的怪物。

    尧酒在一旁脸色凝重“近中央光明塔中心区界限就已经出现枭鸟了,将军,城南战况估计惨烈。”

    秦茶凝眸看着旁边的下属小心翼翼地捧着油灯去灼烧枭鸟的心脏,看它在撕裂的哀鸣哭嚎和微弱的火光里化为灰烬。

    她的重剑孤零零地插在深褐色的墙上,没入一半的剑身,青金色的龙纹剑柄在昏黄的烛火下微显陈旧,有着飘摇历史沧桑的厚重浩然。

    她伸手,纤细的长指握住剑柄,她几乎没有怎么费力气,轻轻松松就把剑从墙上抽出来,收回剑鞘内,动作干脆利落。

    她面色冷冽,但握剑的手非常稳。

    “知道了。”

    她要以全部的坚毅心智,去应对接下来更为残酷的虐杀。

    这是维护师的素养,也是她的职业素养。

    秦茶从中央光明塔过来,首先抵达的地方便是城南光明塔,此处以圆形弧度向下,地势要比外围高,围绕一圈是静水流深的护塔河,两米宽的大桥跨越河面,阶梯状向河对面向下延伸。

    她站在桥边,拿着蜡烛,背对着城南光明塔,看向桥的另一边。

    那里一片血泊的混战,妇孺老少,甚至于青年壮汉都横尸遍野,他们之间不断有人被围剿的枭鸟撕去血肉,撕裂亲人,然而就是这样充满虐杀的道路上,依旧还有不断的、涌动的灾民,在奔向这座对于他们而言,属于生的希望的“通塔桥”。

    枭鸟攻袭,城民涌向光明塔地下避难所,而在这条路上,他们大批量地死去。

    一座桥,阻隔生和死。

    秦茶压抑住心里的惊涛骇浪,维持面色的平静去巡视单片眼镜里,惨烈的景象。

    她似乎可以看见黑暗里,被侵略后的屈辱和愤慨、无数人枉死眼前的仇恨,在那些人的瞳孔里燎原燃烧。

    “边防兵干什么吃的哨子呢一个诱鸟的哨子都没有吗”尧酒抓着守塔的中尉,提着他的衣服暴怒质问,“兵都死哪里去了”

    守塔的中尉抖着唇,语调散乱得不成样子地回应,“死、死了都死了。”

    他像是突然想去死去的战友,像是极度的恐惧,以至于他在上官面前,失态地放大声音悲怆地哭嚎“塔里的哨子全部出去了,除了留下一部分守塔,其他兵也全部出去了没一个能回来,全死了肯定全死了”

    所以平民只能踏着成山的尸体,淌过成河的血,从炼狱里,自己爬上通塔桥。

    守塔的中尉看着秦茶痛哭

    “将军您也是从哨子做起的,当哨子的凶险您最清楚不过了,今天这样全面袭城,跑到枭鸟堆里引诱它们,不就是裸地送死吗”

    尧酒松开守塔的中尉的领子,将对方扔到一边,他整张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字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着秦茶说,“将军请允许属下去杀了那些畜生”

    “属下也可以是哨子”

    然后尧酒不等秦茶回答就开始给自己抹上花蜜。

    枭鸟喜食人,喜闻花香,“哨子”通常都会给自己身上涂满花蜜。

    秦茶挑眉,看着尧酒在一边忙活,她语气冷静,却不容置喙地吩咐,“你待在这里,守好桥。”

    最后几个字,斩钉截铁“就地待命,这是军令。”

    尧酒似乎被秦茶坚决的军令下达惊呆了,他那一刻脱口而出的竟是质疑“将军要放弃城民吗您决定这么做吗”

    他有些着急地口不择言“您的姐姐若是知道您这么做,会失望的”

    “没有,”秦茶只是拍拍他肩膀,低声说了一句,“我来。”

    她去的原因,大概是她貌似看见,此刻原本应该好好在中央光明塔塔顶的瞎子,出现在桥的那边。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瞎子不是她病人,但理智告诉她,十有那瞎子是的。

    这么变态的地方除了那个变态也是没谁了

    所以不能放着不管。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陆陆续续从塔里走出来的权贵,似是而非地对尧酒补充,“不要让某些不长眼的东西,断了城民的生路。”

    然后尧酒眼睁睁地看着秦茶给自己倒了一身花蜜,然后利落地踩上桥上的护栏,伏低身子滑下,才十几秒,便从百米长的桥上落到河对面的地面上。

    她身形很矫健,速度很快,几乎只是几个呼吸时间,她就隐匿在草丛里消失了。

    她的目标很明确,主要是找瞎子,然后才是力所能及地引诱枭鸟。然而真正置身于这种地方,秦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她身上带着的花蜜确实太能招惹枭鸟了,而枭鸟的速度太快,几乎出现在这一片血肉沙场的时候,她除了极力地把枭鸟带到笼子里锁好,就没有第二条路。

    秦茶必须不停地奔跑,稍慢下来,便会被汹涌而至的枭鸟们撕裂。

    她锁了几笼之后,体力开始有些透支,在锁第七笼的时候,她从笼里穿出,在身体刚出笼子的刹那反身关门扣锁,然而这个笼子的锁却生了锈,圆形锁没有被及时回扣,而就是这一瞬间的迟顿,枭鸟的就冲破笼子伸爪在秦茶手上刮出几寸长的伤口。

    这种撕裂的疼痛让秦茶呼吸错乱,她艰难地举起长剑格挡,但已然来不及去阻挡另外几只抓向她脖子的爪子了。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她后脚一蹬,空翻避过一次击杀后,忍着剧痛伸手抓住挂在铁网上,却来不及避开第二次。

    秦茶都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一只瘦削的手横空而出,穿过烈风稳稳地掐住了枭鸟撕向秦茶的手,它黑色尖锐的长指甲就停在秦茶脖子微毫距离的地方。

    那只手苍白得可怕,但力度惊人,他只是微微向下一折,枭鸟硬如钢筋的手腕应声而断。

    那个人压在她身上,她面向铁网背对他,她只能用余光看见,其余几只枭鸟完全不敢动弹,它们脸上的表情是恐惧到脸型变形的滑稽。

    他们在极度恐惧这个救了自己的人。

    那个人紧紧贴着她的身体,靠近她的脖颈处,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将军,看见您我很高兴。”他低哑在她耳边说,“高兴得很想吃掉您。”

    秦茶

    死、瞎、子

    死、变、态

    秦茶感觉到他微张了嘴,磨蹭在她脖颈附近,一点一点伸出舌头细细地把她脖子边的花蜜舔了个干净。

    湿湿的,痒痒的,秦茶被压着动不了,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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