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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请自重 第15节

作者:兔二耳 字数:20542 更新:2021-12-13 12:01:44

    程君一痴痴地看着花佚,就如同看着一个恍如隔世的梦境,他看着曾经那近在咫尺的人早已形同陌路,他看着自己如何抱着这执念将自已一步步逼入绝路。

    如今,他就像等着花佚给他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让他在这即将万劫不复的人世得到最后一丝救赎。

    花佚抬起头直视程君一的眼睛,他的目光从白曳的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扫过,最终看着程君一的双眼,微微的勾起唇角,开口答道,“好。”

    程君一闻言想要勾起唇角发出几声笑声来表示自己的喜悦,可是这动作仿佛实在是太累了,几乎要耗尽他所以的力量,最终他也只是维持着一副十分疲惫沧桑的笑容,眼角竟是仿佛要落下泪来,就这样看着花佚,心里没有大喜大悲,只有那大喜大悲之后余下的无尽的荒凉。

    程君一微微转过头,看着一旁的白曳,开口说道,“既是如此,神君便留下来,当我和花佚的证人吧。”

    白曳抿起嘴角,一张脸清冷俊美的犹如冰雪精心雕刻而成,在这张脸上找不到任何人世的烟火气息,也找不到任何仿若是人的情感,他只是将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然后就吐同吐出冰渣子一般的吐出一个字,“好。”

    程君一微微的勾起嘴角,一时竟不知道是喜悦还是荒凉,他看着花佚,神色温柔而疲惫,“明日日落时分,我来娶你。”

    花佚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他,“好,我等你。”

    程君一看着花佚转身离去,身后的白曳凉薄的看了他一眼,便跟着花佚走了,程君一就如同再看一出相当荒唐的戏剧。

    世间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了他人作了嫁衣裳。

    梦醉梦醒,如今,也该是剧终了。

    这是一个相当古怪的夜晚,夜里,花佚披上了大红色的嫁衣,凤冠霞帔,衬的那本就艳丽妖冶的人越发添了一份媚意,却又因为那威压而艳丽到惊心,叫人不敢亵渎。

    白曳站在一旁,依旧是那副一成不变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场闹剧。

    花佚拿过放在一旁的鞋子刚想穿上,却不想白曳突然接了过来,蹲下身子,低声说道,“我来。”

    花佚一时有几分局促不安,可是却被白曳按在了原地,他将花佚的鞋脱下,一只脚白皙秀丽,就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白曳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握住了这只脚,垂着头,花佚只感觉到他手握住自己脚踝的温热感,还有看见他微微垂下的头发。

    脚被握住的感觉就如同被人抓住了弱点,这让花佚感到相当的不自在,看着白曳便开口说道,“神君也会为了凡夫俗子做这等下作的事情”

    白曳抿着嘴角一时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喜鞋拿了过来,然后拿起那只脚套了进去,一些都显得无比自然贴合。

    白曳将那只脚放下,突然低声开口说道,“你不必如此。”

    花佚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一时有些疑惑。

    白曳继续说道,“你不必为了他如此,这事情,我可以解决。”

    花佚闻言轻轻地笑了起来,轻声说道,“我欠了他的,本该如此。”

    白曳闻言不再说话,只是将另一只鞋给花佚穿好,然后垂着眸子站了起来,过了片刻,才抬头看着花佚,开口说道,“若是我说,不愿你与他成亲,你可会如我所愿”

    “神君此言实在是古怪,花佚此行全了那人的执念,这魔念自解,可不是成全了神君的愿望,神君又为何不答应呢”花佚看着他眼中一片清明。

    花佚说完站起了身,突然靠近白曳,轻轻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轻声笑着说道,“神君刚刚的模样实在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人,想在成亲前了了自己一桩心事,花佚一时冒犯了,还望神君担待。”

    第70章 第章

    花佚的声音极为缠绵轻浅,他的眼中带着相当平静的眷念和漠然,他的双唇离开了白曳,然后错过身子,从白曳的身旁走过。

    白曳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花佚有些错愕的转过头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话。

    白曳顿了顿,片刻之后终于认命一般开口说道,“若是白曳要你留下,你能不能不去”

    花佚看着他,微微的勾起唇角,伸手将白曳的手轻轻的拉开,然后睁开眼睛看着白曳,开口说道,“若是白曳开口,那我倒是非去不可了。”

    花佚看着他,眼底一片宁静,“他的错,我也该担着。”

    白曳看着他,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花佚倒是为多做停留,说完便转过身子出去了。

    这是第二天的傍晚,太阳缓缓的落下,就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一天中的繁华热闹到了这个时候都只剩下了屋子里传来的几缕炊烟,一切的戏都该到了终点。

    这魔宫原本还有不少魔物,当仆从,当杂役,可是如今倒是都没了踪影,他们本就是魔灵聚集而成,被吸干了力量之后便化作了尘埃,甚至在尘埃中也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如今的魔宫,当真是一座空城,有的只是他们三人。

    这日晚霞红如残血,瑰丽绚烂的霞光映衬着花佚绝佳的容颜,他一袭红衣华服,甘心穿上那人间女子的凤冠霞帔去嫁于另一人。

    白曳站在他旁边,白衣如雪,不染纤尘。

    不知过了多久,程君一从那霞光中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袭热闹的红衣,眉眼间满是疲惫温柔,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可是细细看来却又透着几分心满意足带来的喜悦。

    他走到了花佚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微微笑着说道,“从前没怎么下过山,也不懂这尘世的规矩,眼下什么都没有,实在是有几分简陋。”

    花佚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微微带着笑意,搭上了程君一的手,低声说道,“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你这人便是太过迂腐,那些形势有什么重要的。”

    程君一听了眼底微微带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反手握住花佚的双手,轻声笑着说道,“是啊,这辈子唯一一次不守规矩便是为了你了。”

    白曳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那天边的红霞当真仿佛若鲜血染成一般,他握紧自己的双手,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站在两人旁边,就像是毫不相关的局外人一般。

    程君一握着花佚的手,两人并肩而立,站在了白曳的身旁。

    花佚的神情突然有几分恍惚,若是当初白曳没有做出那些事情,若是当日他听闻程君一叛教而出之后便如了心意下山去寻他,那么便该是这样一副情形吧。

    若是那一切都没有发生,白曳没有将他关起来,程君一没有入魔,昳阳派没有灭,那么在他的设想中,他们便该是如此,他和程君一结为道侣,而他的师尊便是他们的证人。

    只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花佚看着程君一,笑的颇有几分沧桑的意味,他看了看天边的红霞,转身看着白曳,开口说道,“今日的晚霞甚美,我们便以这天地为证,在此拜堂,如何”

    白曳看着这情形一时有些恍惚,竟是有了这是他和花佚在拜堂成亲的错觉,可是终究不是,他看着程君一和花佚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二人皆着红衣,那艳丽的眼神几乎灼伤了他的眼球。

    白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压抑着自己心中那疼痛,逼自己用一种平静的声音清楚的开口说道,“一拜天地。”

    那二人齐齐跪下,对着远处的天地俯身一拜,让天地见证了他们的誓言。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可是这个梦却让人生生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

    何其可悲,何其可哀。

    仿佛是一个不得解脱的枷锁,让这三人困于其中,没有一人能够自在的呼吸。

    花佚和程君一站了起来,他们双双站在了白曳的面前,花佚看着白曳,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神君既是仙者,又有师徒的缘分,这一拜,还望神君不要推辞。”

    说罢,不等白曳说话,花佚便断然跪了下去,程君一也跟着跪了下去,他抬头看着花佚,一双眼珠子直直的看着白曳,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花佚和程君一再次起身,白曳看着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刀刀的割着,那滋味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可是他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自暴自弃一般颓然的看着他们,然后哑着嗓子,看着他们低声说道,“夫妻对拜。”

    程君一和花佚对面而立,两人风姿卓绝,在这瑰丽的霞光中当真是犹如天生的一对眷侣,两人相对俯身,轻轻一个动作,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量。

    白曳看着他们,神情淡淡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是什么举动,他的手脚冰冷,脑子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一幕,最终也只是淡淡的开口,哑着嗓子说道,“礼成。”

    程君一见状,轻轻地揽过花佚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及其轻柔的吻,然后低声说道,“我们成亲了,你便是我的了。”

    花佚微微垂下眸子,眉眼间竟是少见的温顺平静,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团没有温度的灰烬。

    程君一就如诅咒一般的继续说着,叫花佚听见,也叫白曳听见。

    “我不管你是人,是仙,乃至是鬼,既是成了亲,依照人间的规矩,若是你是女子,你连至姓氏都要冠上我的名号,即便是死了也只能和我葬在一起,你的墓碑上也只能刻上我的姓氏,连至骨灰都不能和我脱离半分。”

    “今日我未穿白衣,如此艳丽惹眼的衣服,你该是不会认错了。花佚,你该记得,你的新郎名叫程君一。”

    “即便是我死了,你也是我的未亡人,该将我记到骨子里,即便是死,也要回到我的身边。”

    花佚漠然的听着,竟是没有一句反抗的话,他看着程君一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些话,身后的魔气却仿佛失去了寄主一般的慢慢消散开来。

    程君一的力量渐渐消失,花佚抱着他,给予他一个支撑了力量,他感受着程君一的力量渐渐消失,那躯体渐渐消失,这一切是如此的荒诞而叫人无能为力。

    程君一的脸色苍白而衰老,他的双眼依旧看着花佚,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却没有力量,只能看着自己的躯体慢慢随风消散。

    当白曳说完礼成的那一刻,他的那执念便在那一瞬间消失的彻彻底底,没了依仗的魔气最终只能沦为一盘散沙。

    白曳看着花佚抱着程君一,那身前原本的的人渐渐只剩下了一身红衣,其余的便随着风一起消逝了。

    花佚抱着空空如也的衣物,似乎想哭,可是终究是没有流下泪来,只是用力的揪着那衣裳,感觉自己的心尖似乎也被一同揪起一般,那失落疼痛一同在他的心尖弥漫开来,叫他哭不出声,说不出话,手脚都不能移动半分,只能抱着这衣服就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站在原地。

    天空中的云层渐渐散开了,那魔气渐渐地褪去了,这霞光显得越发红的像血一般艳丽残忍。

    白曳走上前去,突然将花佚包入怀中,连带着花佚手中的衣物一起死死地抱住,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就像是安抚一个婴儿一般亲昵而小心翼翼。

    花佚仿佛被这举动一下子打开了闸门一般,泪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他有些错愕的微微张开了嘴,仿佛不这般呼吸他便会因为窒息而在下一刻死去一般。

    花佚的哭泣没有声音,只有泪水从脸上滑过最终落在衣服上的声音,还有微微的吸气的声音,还有身体传来的颤抖带来的衣衫摩擦的窸窣声。

    白曳将额头抵在花佚的额头上,紧紧地抱着花佚,仿佛希望借此给他一些慰藉,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仿佛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过了很久,花佚终究是平静了下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抱着程君一剩下的衣服,然后用双手在那山后挖了一个坟,白曳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看着花佚将这衣服放了进去,立了个衣冠冢,他看着花佚用石头在木板上一字一句的写上了程君一的名字,随后在上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白曳的瞳孔不受控制的一缩。

    未亡人花佚。

    这仿佛一个最为恶毒的诅咒,就这样血淋漓的横亘在他们之间,叫他们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第71章 第章

    我们之间仿佛成了一个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出的怪圈,你追着我,我求着你,一颗心死了,另一颗才刚刚懂了情。

    天意弄人,终究还是不由人。

    如今,历经了三世劫难,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花佚又回了昳阳山,那里的魔气已经散了,断壁残垣,一切都如同他们最开始来到的时候。

    最终还是回了这地方,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花佚收拾收拾了这地方,他将乐儒的骨灰葬在了原本的那棵古树下,那棵古树断了大半根枝干,可是根基还在,那树干也一样粗壮,大抵还是活着的,活着便好。

    白曳跟着他走了回来,两个人的虽是隔得近,可是却仿佛隔着一层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隔膜,将两人生生的分隔在两端。

    不过三日,白曳便走了。

    也是,他是仙,又不是白曳,那个即便是你如何冷淡,如何无视却又仍然会将野果和鱼放在你门口的白曳。

    当日在水天一线,你厌弃他,可是如今,又眼巴巴的惦念着什么呢

    花佚这段日子又开始做梦了,自从那日在祭台上醒来,他便知道,有什么东西回来了,随着那些画面的不断浮现,那些过往开始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还差一点,其实还差一点,在那些过往中,那是一个极其美好的地方,那里又白曳,有他,还有那数不尽的光阴。

    花佚想不起,但是他不急。

    日子过的颇有几分悠闲,也有几分寂静,山上的树死了不少,但是那棵古树没有死,山上因为那魔气那飞禽走兽也少了不少,但是这没有影响,他开始在山间种下树苗,这魔气已经清了,那些生灵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花佚觉得他有些变了,被人玷污过,侵占过的地方,他不再想着毁去,他学会了重头来过。

    东西坏了不止可以丢了,用来修修也可以。

    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地方。

    花佚没有想到的是,白曳又回来了,穿着一袭白衣,仍旧是那副清冷无情的模样,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昳阳山头。

    他站在落日中,纤尘不染的白衣被霞光染上了几分瑰丽暧昧的色彩,开口问道,“我住在哪儿”

    一切就像是刚开始,就像是一个山中人收留了一个路过的旅客,或者是一个在深山中的住户终于迎来了自己的亲人。

    花佚呆了片刻,看着白曳,一时竟有几分不知所措,后听见了他的这话,竟只是开口答道,“隔壁尚空。”

    白曳听了点了点头,便去了隔壁。

    当花佚重回昳阳山的时候,山上的房屋都化为了灰烬,在那废墟上重建是件新鲜而麻烦的事情,至少花佚是没有干过的,可是他还是歪歪扭扭的搭了两间屋子,紧紧地挨在一起。

    白曳在隔壁住了下来,他们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当真如同住的近的邻居一般,清晨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起床,然后做着自己的事情,在到傍晚的时候他们会回到这里,然后住在这只有一墙之隔的房屋中,渡过一个夜晚。

    这样的日子平静的让人难以想象,花佚想问什么,可是却又不敢开口,有些东西说破了,便难以挽回了。

    至少,让这个人走,他舍不得。

    自从从魔宫回来,他的心,便知道疼了。

    大约也是一个黄昏,这日花佚下了山,他去了最近的城镇买了一坛子酒,这山上什么都没有,其他还好说,没有酒,终归是有些乏味了。

    这日他提着酒,眼睛里倒是少见的带了几分高兴的样子,可是他走到了白曳的屋子前,却看见了一个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相当美丽文静的女子,一袭白衣,细细袅袅的的身子,白曳站在他身后,两人看上去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花佚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心脏不受控制的一缩,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提着酒坛子回了房间。

    白曳轻轻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同那个女子说话,相当温和的语气,花佚却觉得那格外的难听。

    花佚回了房间,听着从外面传来的温言细语,模模糊糊的,隔着屋子都教人听不真切。

    那人是谁

    仙还是人

    其实也不重要。

    不是吗

    花佚心脏微微有些刺痛,他还以为那东西死了呢可是没想到还是会疼。

    他一把将酒坛子抓过,拍开上面的泥封,然后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酒有些烈,比不上乐儒师兄的酿的清香美味,可是胜在够烈,能醉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曳才推门走了进来,他闻见了酒气,皱眉看着花佚,将酒坛子拿开,然后低声说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花佚听了并不回答,只是有些傻乎乎的冲他笑着,然后拍拍酒坛子,像个小孩一样说道,“叫你磨蹭,我都快喝完了。”

    白曳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花佚约莫是醉的有些厉害了,他看着白曳有些恍惚,突然就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回来”

    白曳也不在意,随口答道,“我为何不该”

    花佚低着头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着,过了片刻又抬起头,看着白曳,“壬晖神君也要管凡人的事情吗”

    白曳看了他片刻,点了点头,说道,“管,你要我管我就管。”

    花佚听了倒是笑了,就像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孩子。

    白曳有几分无奈,将酒坛子放在一边,然后一只手揽着花佚的腰肢,一只手扶着花佚突然就将他抱了起来,这人,似乎比当初轻了不少,白曳想到此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将花佚放在了床上,花佚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一般迟迟不愿意放开,花佚的唇间带着酒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这么看着他。

    “睡吧。”白曳对他低声说道。

    花佚定定的看着他,说不出几分清醒几分糊涂,然后搂着白曳的脖子就这么吻了上来,白曳也不推开也不主动,就这么接受着这个吻,花佚的的唇贴在白曳的唇上,两个人的气息一时交汇在一起,缠绵融合,再也无法分离。

    过了片刻,花佚松开了白曳,眼睛依旧是带着光亮一般看着白曳,似乎有什么疑惑一般,白曳却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模样,给花佚将被子盖上,然后准备走出去。

    “你为什么不吻我了”

    花佚突然开口说道,就像是一个疑惑的孩子一般,用当初那种天真而委屈的语气,对着白曳迷迷糊糊的开口说道。

    白曳顿住了脚步,看着花佚,平静的说道,“你醉了。”

    花佚听了一时有些委屈,看着白曳,歪着头,小声问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白曳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花佚等不到白曳的话,过了片刻,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我昨天晚上又梦见你了,我给你带了人间的小玩意过去,可是你看都不看一眼,还说我玩物丧志。”

    白曳依旧站在那儿,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花佚扁扁嘴,继续说道,“你总是不理我。”

    白曳走了过去,轻轻地摸了摸花佚的头,没有说话,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花佚得不到回答,一时脑子里的神智也有些迷糊,小声嘀咕道,“你再不理我,就没机会了。”

    白曳看着花佚这模样实在是新奇有趣,听了这话一时又觉得有些古怪,轻声问道,“为什么”

    花佚像是赌气一般转过身去,不看白曳,低声嘟囔道,“我要到二十岁了。”

    白曳看着他,有些疑惑的等着他的解释,却又觉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自己实在可笑,竟和这醉鬼一般见识。

    花佚却又突然嘀咕着说道,“过了二十,我便该走了。”

    白曳脚步一顿,突然走上前去,追问道,“什么叫过了二十便走了,走去哪儿”

    花佚此时却仿佛醉过去了一般,有些不耐烦的打开了白曳的手,然后砸砸嘴便睡了过去。

    白曳的神色有些严肃了,他看了眼扔在睡梦中的花佚,然后转身便离开了。

    又是一日的太阳升起了,看起来又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一天了。

    花佚的头有些痛,他有些沮丧的坐在床上,他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他吻了白曳,他也记得白曳漠然的态度,他也可以感觉到,今日,隔壁是空的。

    花佚有些疲惫的扶着自己的额头,笑的带了几分苦涩。

    终究,一切还是该变成这样。

    我们的心思,仿佛都来的不是恰当的时候。

    实在是天意弄人呀。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了,在安凡的记忆中,大概是太痛了,所以他在最后,给自己的来生只留了二十年的阳寿。

    既然求不得,不妨干脆早早的结束了这场闹剧。

    他的时间,早就不多了。

    只是这得不到的情,终究还是得不到罢了。

    第72章 第章

    到了日落时,白曳依旧没有回来。

    花佚坐在门口,看着这太阳渐渐的落入地平线,随着最后一丝光线隐入地面,花佚眼中的光仿佛也跟着这阳光的消失而变得黯淡了下来。

    花佚的嘴角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走了,也好

    免得让你看着我死。

    大概是到了半夜,花佚突然听见了隔壁一阵传来几分动静,花佚心头一惊,披上外裳便推开了门。

    白曳打了个灯笼站在门口,昏黄的灯光刚好映衬出了他们两人的面孔。

    这让花佚想到很久之前,那是白曳还只是他的师尊,他犯了错,然后在那万仞崖跪了几个月,后来,大雨倾盆,白曳便是这般提了个灯笼,打了把伞,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四周很静,连虫鸣声都极为稀疏。

    天空中隐隐有几颗并不明亮的星星,但是月亮倒是皎洁通透。

    花佚看着白曳,有些冷淡的开口,“你还回来做什么”

    白曳看着他,眼睛包容而深邃,看着就如同这星空,开口说道,“怎么还没睡夜色深了。”

    花佚固执的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

    白曳似乎只是过来看看他,说完便想转身回一旁的屋子,花佚见状却更为恼怒,冷声开口说道,“白曳,我问你为什么回来这儿不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白曳闻言转过身,有些古怪的看了花佚一眼,讶然开口说道,“你以为我走了”

    花佚听了有几分羞恼,一时偏过头,不再看白曳。

    白曳见了,神情依旧温和而包容,轻声说道,“我只是去查了些事。”

    花佚的双手依旧紧握,迟迟没有抬头。

    白曳走过去,一把将花佚抱住他,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耳侧,低声说道,“佚儿,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这话说的既恳切又温柔,让花佚心中突然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楚,花佚咬咬牙,感觉到自己的眼眶莫名的发酸发胀。

    白曳的手紧紧地抱着花佚,就像是抱着一个极其易逝的珍宝,他将自己的脸贴着花佚的头,这举动说不出的亲昵慰藉,白曳收敛了自己复杂的心绪,过了半晌,这才开口说道,“佚儿,你只有几个月的阳寿了,是不是”

    花佚闻言心头蓦然一惊,随即自暴自弃一般的咬牙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去了地府,翻了阴阳簿,看见曾有生灵在生死簿上改了自己的阳寿。”白曳怔怔的看着他,一双眸子透彻包容。

    花佚推开了他,冷笑着说道,“你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用不着你管,我即便死,也该进别人家的坟地。”

    白曳看着他,敛下眸子,漠然开口说道,“不过是一场闹剧,也值得这般。你欠的,我欠的,我都会统统还的干干净净。他程君一耗了自己的来世今生,乱了这阴阳秩序,我便逆天改命,还了他的来生运道,修了这天地阴阳。”

    花佚听了心头一震,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白曳靠近他,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我说,你欠的,我替你还清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曳继续说道,“我本就是天地间的神灵,旁人办不到的事情,不见得我办不到,说到底,不过是耗了些许心血的小事。如今,他程君一魂灵重聚,早归轮回之道。”

    白曳说着,直视着花佚,正色说道,“佚儿,你不欠他的。你只欠我一个人的。”

    花佚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厉声问道,“怎么可能纵然你是天地神灵,可他程君一魂魄已散,命数尽毁,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这么轻巧”

    白曳一时无言以对,花佚见状更是厉声问道,“白曳,别把我当傻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花佚突然想到之前白曳离开了昳阳山,还有那个出现在昳阳山的女子,在他那模糊的影像中,那仿佛是一个天宫的使者,是丹炉老人的信使。

    花佚的神情实在是激烈,白曳没想到花佚居然精明到了这个地步,一时竟也瞒不下去了,只能开口说道,“不过是用了阴阳源,扰了尘世道,如今,少了一分神识罢了。”

    花佚看着白曳,突然扬起手冷冷的扇了他一巴掌,冷声问道,“还有吗”

    白曳脸色平静,神色不见半分愠怒,只是平静的说道,“天帝大怒,罚我入尘世好好反省,十世。”

    花佚反手再扇了他一巴掌,继续冷声说道,“还有吗”

    白曳平静的看着他,轻声说道,“没了。”

    “好,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命只到二十岁,还有,我梦见了很多以前的场景,那地方很美,有你有我,只是好像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我答应了程君一,我会记住他,可是既然我欠他的还清了,那便两不相欠了。我想,我对你应该是有情的,因为我从魔宫醒来之后,我这儿便知道疼了。”

    花佚双眼看着白曳,眼中黑白分明,“白曳,我瞒你的我都说完了,我再问你一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曳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开口说道,“没了。”

    话音刚落,花佚突然一把抓住了白曳的脖子,然后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这个吻吻得极其凶狠,就像是一只野兽找到了自己向往已久的食物,血腥味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花佚搂着白曳,话语在他们的唇间流转,“我再问你一遍,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白曳在花佚身后的手渐渐收紧,眸色渐深,声音低哑,“没有。”

    说罢,白曳再次吻上了花佚,毫不阻碍的进入了花佚的唇舌,那相互交缠肆意交融的滋味美好的让人的神智几乎全数化为乌有。

    一吻完毕,花佚气喘吁吁的松开白曳,在白曳耳边低声说道,“抱我进去。”

    这话语实在是太过明显,白曳的眸色越发暗沉,他咬上了花佚的耳垂,舌尖掇弄着那块地方,气息尽数洒在花佚的皮肤上,然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全数转进了花佚的耳朵里,让花佚的头皮发麻,心底发痒。

    白曳应了一个好字,然后抱着花佚,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屋子。

    白曳将花佚放在床上,两个人的唇舌相互勾引交缠,仿佛是两条离了对方在下一秒就会渴死的鱼,借着对方的津液气息放纵的交缠撕扯,恨不得将对方吃拆入腹,吞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耗了千年,拖了三世,终究是换了这彼此相通的心意。

    彼此折磨了这么久,终究是换得了这甜蜜无比的果实。

    花佚的眸子亮晶晶的,里面全是白曳的影子,通透澄澈,也许从一开始,这儿就从来没有进过别人的影子。

    花佚一把扯开花佚的腰带,将手肆意的伸进白曳的里衣,感受着那温凉滑腻的肌肤,那薄薄的皮肤下蕴含着力量,结实而带有几分野性的肌肤令花佚感到近乎入魔。

    这是一种相当奇妙的体验,即便之前他们曾经相互契合过那么多次,可是那种灵魂相通,彻底交融的感觉实在是美妙的让他们发疯。

    折磨了这么久,他们终于消除了种种芥蒂,在这最后的时间中得到了彼此。

    白曳一直看着花佚,看着这人入魔般的神色,那双带着潋滟的眸子中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那是他求了许久,久到刻骨铭心的珍宝,看着那人唇边艳丽的色彩,看着那人因为汗水而贴合在那修长的脖颈处的纤细的长发。

    白曳犹如入了魔一般将自己的手放在花佚那纤细的腰部,细细的摩挲,他轻轻地吻上花佚的脖颈,就如同野兽在逡巡自己的领地一般,一个个艳丽而暧昧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构成了一副妖冶至极的画面。

    两人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褪了个七七八八,白曳的手感受着那圆润而充满弹性的地方,手指渐渐地开始向那隐秘地方探去。

    花佚却把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低声说道,“我来。”

    白曳看着他,等着花佚的举动。

    花佚对着白曳微微扬起唇角,那是一个极为妖冶艳丽的笑容,一双桃花眼中潋滟着无法抑制的春色,他的眸子又黑又亮,就像是一颗消失在那历史中极其悠远纯净的黑珍珠。

    花佚将手放在白曳的身上,看着白曳低声说道,“我要让你看清楚,这一次,是我花佚心甘情愿的。”

    白曳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他看着那个自己求而不得的人,赤身裸体的坐在自己身上,对着自己笑的就像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妖精,然后在自己的眼前,将自己的欲望一步一步的纳入自己体内。

    这是一副极其淫靡艳丽的场面,高高在上的神成为了人的奴隶,任凭那人将他的欲望纳入掌中,欢愉与煎熬都听凭那人的处置。

    就这样在这暗夜中,放纵他们彼此一同堕入这灭顶的快感。

    第73章 第章

    在这遥遥无边的黑暗之后,那期盼已久的黎明终于到了。

    白曳躺在床上,看着窗边的渐渐出现的曙光,再看了眼自己身旁依旧熟睡的人,白曳将自己的双手渐渐收紧,肌肤贴合的感觉实在是美妙至极。

    那是穷其一生也难以忘怀的奇妙滋味,那种美好,足够让一个仙者堕落成一个安于粗茶淡饭的凡夫俗子。

    都说神仙断绝七情六欲,那只是因为,即便是当了神仙,可是这情义的滋味仍旧是让人无法自拔。

    他们舍了这情不是因为放下,而是因为放不下。

    随着白曳的举动加重,花佚的发出一声不自知的梦呓,白曳如梦方醒般的微微松开了手,看着躺在自己臂弯中的花佚,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这是他的,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一直丢失已久的部分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终于得到了心灵的完整。

    过了很久,花佚才微微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白曳那双淡然而却带着喜悦的眸子。

    “醒了”白曳的声音在他的耳侧响起,温柔的几乎可以让人立即醉过去。

    白曳将脸靠在花佚的脖子处蹭了蹭,亲昵而舒适,“你可以再睡会儿。”

    花佚转过脸看了他一眼,顺带在白曳的脸上亲了一口,两人相视一笑,甜蜜的滋味让人的心都化开了。

    历经多年的折磨带来的甜蜜格外的醉人心田。

    日子仿佛仍旧是一样的过,但是两间小屋子里却只有一间住了人。

    两个人相拥而眠,山上清净寂寞,可是有了他人的体温,这山头便有了别样的滋味。

    他们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看着山头的生灵一点点归来,看着那棵古树渐渐发出新芽,一切平静而甜蜜的让人仿佛忘记了时间。

    可是,时间还是在过去,在他们看见又一次瑰丽的夕阳的时候,在他们看着又一只鸟在这山头安了家的时候,在花佚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越发虚弱的时候。

    这苦尽甘来,可是这甘甜不过数日便似乎到了尾声。

    这一次,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可是却又都只字不提,仿佛忘却了这件事情,他们可以一直在这山上渡过悠悠岁月,直到他们都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几日,花佚的神情有些倦怠,他起床的时候总是提不起精神,白曳和他都清楚这其中的缘故,白曳却没有说,只是每天早上都会给予他一个极其缠绵的吻,然后就像是当初一般,精心的照顾着花佚的所有。

    这日,太阳又从晨曦中探出了头,花佚从窗前看着这一幕,离他的生辰又近了一天。

    白曳从窗外走进来,端着清粥小菜,为他关上了窗户,颇为责备的说道,“山上风大,怎么站在了窗边”

    花佚听了嘻嘻冲他一笑,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然后坐在了凳子上,说道,“喂我。”

    白曳唇角微微扬起,宠溺的看了花佚一眼,然后认命一般端起了粥,在自己嘴边吹凉,递在了花佚的唇边。

    花佚含笑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舌头将那粥舔进嘴里,又恶作剧一般拉过白曳,重重的吻了上去,然后松开,挑眉说道,“你喂我,我喂你。”

    白曳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好吃饭。”

    花佚戏谑的看了他一眼,等着白曳再将粥递在自己的唇边时却又如法炮制。

    白曳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花佚照样笑的没心没肺,白曳一把端起那粥喝了一口,然后拉过花佚重重的吻了下去。

    唇间熟悉甜蜜的气息,身下那人颇为精瘦结实的腰身,舌尖相互交缠那温热缠绵的滋味,让两人一时都有些动情。

    一吻方毕,白曳气息有些烫人,他捏了捏花佚的日渐消瘦的腰身,拍拍他的屁股,说道,“老实点,你最近吃的越来越少了。”

    花佚和白曳都知道这其中缘由,只是谁都不愿意去提起,过了一会儿,花佚伸着懒腰起来了,白曳收拾碗筷去了厨房,花佚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最近花佚的身体日渐消瘦,承受不了太激烈的情爱,夜间也不过是相拥取暖一般,可即便是这般,比起之前在那山洞中的时候,却仍旧是暖了不少。

    花佚倚在门口,看着白曳穿着简单的衣服,可是气质出尘,那双犹如贵公子一般应该弹琴作画的手正在洗着他们用过的粗碗,侧脸清冷至极,可是当他看着花佚的时候,那微微扬起的唇角仿佛能够化开这世间一切的严寒。

    花佚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过了片刻,他突然开口说道,“我想去一趟上阳山。”

    白曳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神情有些疑惑。

    花佚别过脸,低声说道,“我想,他的即便是死,也该是属于上阳山的,魔宫那地方实在是阴冷的很,我想送他回去。”

    白曳点了点头,他看得出花佚是在等候他的意见,这样便也足够了。

    “好,我陪你。”

    花佚听了倒是露出几分安心的模样,白曳走过去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即便是不知道如何是情,可是他们也可以这般一同探索着,领会着。

    白曳带着花佚去了上阳山,业远真人倒是对他们挺和善,听了他们的来意,也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应允了。

    罗般真人见了花佚倒是颇为高兴,还问起了那个酒方,花佚说师兄已经去了,罗般真人也是叹息良久。

    花佚倒是没见到明论真人,罗般真人说那明论真人本就被吸尽了修为,又急于求成,道心不净,一时乱了章法,竟是弄了个仙根大损,如今已经下山重新修行悟道,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花佚将程君一的剩下的衣物在上阳山向阳的地方建了一个坟,也算是断了他们之后的最后一点联系。

    白曳站在远处,这里只有花佚,他想和程君一最后说几句话,然后便从此断个干干净净。

    花佚看着那个小小的坟,尘归尘,土归土,终究便不过一抔黄土。

    “你觉得我欠你的,我也却是欠了你,如今我们便把一切说清楚,我不爱你,这不是我欠你的,你入了魔,犯下了这许多错事,也不能全推到我身上,我唯一的过错,便是当你问我,我爱不爱你的时候,我说了不知道。”

    “如今你也重入轮回了,我也弄清楚自己的心思了,欠你的,我都还了。”

    “君一,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吧。”

    “我这人命不好,下辈子,别遇上我这样的人了。”

    花佚说完对着那地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然后转身走开了,看着白曳逆着光,站在那地方等着他,花佚的眉眼中终于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如今,一切都该放下了。

    花佚仿佛放下了身上的重担,此时他就像是一只漂泊许久的孤舟,终于回到了可以为他避风的港口。

    昳阳山的风景越发秀丽,山上的生灵也变得多了不少。

    花佚坐在门口,看着正在浇花的白曳,轻声问道,“还有多久”

    白曳浇花的手顿了一下,花佚又重复了一遍,“我的生辰还有多久”

    白曳抿了抿嘴,终于开了口,“七日。”

    花佚听了轻笑一声,“呵,挺好。”

    时间该是到了,他们很平静,如同之前一样的生活着,只是花佚变得越发虚弱了,就像是安凡的最后那几日,只能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可是花佚的心态还是好的,至少他看着白曳,嘴角还是隐隐的带着笑意。

    这日,白曳下厨做了很丰盛的一餐,用一张大桌子摆在了花佚的面前,都是花佚曾经喜欢的食物,看上去很是用心。

    花佚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我现在又吃不下,你不是故意戏弄我的吧”

    白曳将一碗汤放在他的面前,沉声说道,“去年的生辰没让你开心,今年补上。”

    花佚笑着答道,“本来没什么食欲,现在倒是有点饿了。”

    白曳将汤吹凉,递在花佚的唇边,花佚喝了几口,抬头看白曳,白曳适时的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那些激情,伤害,悲痛过去了,这剩下相互依偎的温柔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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