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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雨季 第16节

作者:长默 字数:8723 更新:2021-12-20 15:08:09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好不好玩也要看人的想法。”陶郁说,“你一开始申请来这也不是为了玩,没必要因为我改变你的想法,再说我觉得这也不错,挺安静。”

    两人挨着肩膀,常征凑过去在他嘴唇上碰了碰,笑道“见鬼了忽然这么会说话?”

    陶郁还没来得及回答,adrian忽然冒出来,在窗外做个鬼脸说“rry guys,for nch” (译不好意思伙计们,吃午饭了。)

    “illthere”

    常征应了一声,和陶郁往外走,无意中碰到他后背,感觉到他又躲了一下。常征装作毫无察觉地收回手。

    kaho’oe岛上有分散的饮用水资源,以前也曾有人居住,以捕鱼为生。后来漫长的岁月中,因为英国殖民者和其它各种原因,岛上的居民和栖息生物渐渐消失,直到1824年夏威夷女王把这里作为关押犯人之所。三十年后,最后一个犯人死于疾病,夏威夷政府又把这个岛租给外国人放牧。据记载1884年时,这个岛上曾有8000只山羊,2000只绵羊,200头牛和40匹马,这大概是kaho‘oe 历史上最“繁荣”的时期。1898年夏威夷正式成为美国领土。

    1941年美国军方以一年一美元的代价租了该岛,作为投放炸弹和海军训练的基地。1965年美军在该岛附近投下500吨火药当量的炸弹模拟核弹爆炸的威力,以此观察对海上船只的影响。四年后,在旅游胜地aui西海岸发现了随海浪飘过去的五百磅未爆的炸药,这一事件引发了呼吁美军停止将kaho’oe作为投炸训练基地的抗议行动,这一行动持续了几十年,直到1990年老布什签署协议,美军撤出,将该岛交还给夏威夷州政府,并且由联邦政府负责清除岛上的未爆炸弹。

    大致了解了岛上的历史,陶郁终于明白为什么组织者反复强调不能前往任何没有标记的区域,因为那里还有未清除的炸弹。志愿者在岛上不能擅自行动,工作时也必须在规定的区域内。此外,他们的自由没有太受限制,休息的时候可以在海边晒太阳游泳,但是不能打搅任何鸟类和鱼——在这里,栖息动植物自由生活生长的权利,要高于志愿者的人权。

    作为一个环境系学生,陶郁第一次真切体会环境遭到破坏后,恢复起来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不到一百二十平方公里的面积,从老布什签署美军退出的合同开始,恢复岛上生态环境的努力已经持续了二十年,然而由于炸弹对植被土壤的严重破坏,岛上依然维持着贫瘠荒凉的景象,植物很难在这里生长。这四天里志愿者们的工作被称作erosion roject,挖坑在地里埋入板子,用来改善水土流失的现状。

    不知是因为白天干活累了,还是在陌生的环境里缺乏安全感,陶郁夜里做了噩梦,梦到有人一直追他,他拼命跑,身后响起枪声……

    “啊——”

    他大喊一声惊醒,同时吵醒了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常征。

    “怎么了?”

    陶郁缓了口气,浑身冷汗,明明是在做梦,他却真的觉得那道伤疤疼起来。

    借着窗口的月光,常征看到陶郁一手背在身后,他起身坐过去,低声问“是不是背疼?让我看看。”

    陶郁摇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倒霉催的在梦里又中了一枪。”

    常征此时真想强行把他翻过来,看看到底怎么了,可他明白那样做无济于事,陶郁现在的问题不在背上,而是在心里,潜意识里总是担心创伤重现,一些平常的事也可能让他想起中枪时的场景,甚至一些更糟的幻想。

    常征伸手摸了摸他冰凉的额头,安慰地说“睡吧,我在这陪你。”

    陶郁犹豫了一下,往另一边挪了挪,让常征躺上来。单人床很窄,常征侧身靠在床头,一手缓缓安抚他冷汗微潮的胸口。

    两人各有心事,在黑暗中沉默不语,谁都没有睡着。

    “我是不是有病了?”陶郁忽然开口,“我也不知道怕什么?伤都好了,可别人一靠近我就难受。”

    听他这么说,常征想他自己能意识到,也许情况还不算糟,只要不逼他,慢慢开导,或许能够缓解他的压力。

    “别担心,你的伤刚好,害怕再受伤这是正常的。你看我现在离你这么近,你也没有推开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保证不碰你的背,可以吗?”

    陶郁点头。

    常征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安慰不带任何情欲,轻声说“henever you‘re ready, give  your back rebell alays back you u”

    第三十四章

    夏威夷传统文化中最重要的是人与人、人与家庭、人与生存的土地和这片土地上其它生物之间的联系。一个人与生存环境的联系越紧密,就越受他人的尊敬。在夏威夷语中,人们称赖以生存、承载情感的土地为aloha ’āa。

    在无人岛的四天,每天晚饭后大家聚在营区中间的空地上,交流各自的生活和为什么选择来岛上做志愿者。有些人像常医生一样想体验远离文明的简单生活,有些人想带家人走遍夏威夷的所有岛屿,有些像ike一样单纯想来岛上拍照,还有跟来打酱油的,比如adrian。

    “yu, hat

    ought you here?”组织者看向一直没开口的陶郁。(译陶郁,是什么原因把你带来这里?)

    陶郁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常征推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抱歉道“rr distracted”(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组织者并不在意,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that‘s actuallstionjan” 陶郁看了看身边的人,“thankshiotaui ” (译这个问题应该问jan(常征的英文名)。多谢他,在到达aui前我根本不知道目的地是哪。)

    陶郁把问题踢给常征,对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向其他人解释潜心三个月的旅行计划。听着他们交谈,陶郁不知不觉又开始走神。

    近来他总感觉提不起精神,对周围的一切都缺乏参与感,从前他喜欢交朋友,现在却总想和人群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他怕常征担心,试图让自己融入到集体中,然而内心里烦躁的情绪一点一点抬头。

    坐了一会儿,他借口去厕所起身离开,在宿舍背面拐了个弯,独自走向海边。

    营区的灯光勉强到达这里,陶郁站在沙滩边缘,海风带着浪潮的腥气扑面而来。这样的夜晚让他想起芝大湖边——噩梦中反复出现的场景,他自虐式地强迫自己站在黑暗中,想要克服内心的恐惧,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事,却总是被幻觉中从未知方向射来的子弹打破。

    “yu, are you all right?”(译陶郁你还好吗?)

    身后有人轻声问。

    陶郁回头,看到adrian正走下防潮堤。对方的t恤像是小孩子穿的,印有在暗处会发出荧光的恐龙骨架图案,看起来有些滑稽,这让陶郁心里的不安减退许多。

    “hat are you dog here?” adrian问。(译你在这干嘛?)

    “” 陶郁随口道。(译冥想。)

    “horealize unis?” (译怎么实现共产主义?)

    陶郁笑了笑,adrian这人有种搅屎棍的气质,集体活动中总是最能活跃气氛的那个,岛上这些人里,陶郁也就跟他的话比较多。

    adrian递给他一罐啤酒,两人在沙滩上坐下来,一起看着远处漆黑的海面。

    isrnal estion?” adrian忽然开口道。 (译介意我问个私人问题吗?)

    陶郁想也没想“yes” (译介意。)

    “……you kno there‘exity here ‘yes’can‘yenser your estion’”(译你知道这是一个复杂的yesno问题。yes既可以表示“是的我介意” 也可以表示“是的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are you nna asknot?” 陶郁不耐烦道。 (译你到底要不要问?)

    “are you and jan havg troubles?” (译你和常征遇到麻烦了吗?”

    陶郁举起啤酒罐却没有喝,过了一会儿回答“no,”(不,只是我自己。)

    “anna talk?” (译想谈谈吗?)

    “not sure hattell you” 他低声说,“tieel scared, but don‘t even knohat exactly i’ scared of”(译不知道要跟你怎么说。有时我感觉恐惧,但是不知道确切地在恐惧什么。)

    “illbe betterjanith you?” (译常征和你在一起时有感觉好点吗?)

    陶郁想了想“not really……i don‘t antto orry for has hisshit” (译没有……我不想让他担心,他有他自己的事要操心。)

    you guys arereal retionshi, notdatg you should tell his” adrian试着开解道。(译你们处在一段认真的关系中,不只是约会,你应该告诉他你的真实感受。)

    陶郁无言以对,他不是不想说,但真的不知从何说起。有时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劲儿上来,感觉哪都不对,像是被一个无望的怪圈包围,想大吼一通发泄。但理智上他明白自己没有发脾气的理由,从受伤以来,常征一直对他小心翼翼,这也是另一个他不愿让对方担心的原因,于是只能控制自己,把情绪压在心里。

    “you’re deressed” adrian看着他,语气正经起来,“i don‘t knohat caed you this, but trny further talkjanseychiatrist deression isn‘t funnook antideressant e” (译你有些忧郁,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相信我,别任其发展下去,告诉常征或者去看心理医生。抑郁症一点也不好玩,我在你这么大时吃了两年抗抑郁药。)

    “you kiddg?” 陶郁侧头看了看,“ho uld you ossibly have deression?”(译你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有抑郁症?)

    “honey,doesn’an haeneverybody” (译亲爱的,这跟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关系,坏事可能在每个人身上发生。)

    回到aui,意味着四天的体验生活结束了。很多人成了很好的朋友,陶郁看着常征跟每个人道别,自己则只留了adrian的电话号码。

    “givecall henever you needtalk”分别时adrian拥抱了陶郁,在他耳边说道。 (译如果你想找人聊聊,就给我打电话。)

    陶郁点点头,几天的接触,他和这个大他十二岁的舞台剧演员成了朋友,也许是因为各自的生活相距较远,反而更能聊到一起。

    按照常医生的计划,他们还会在aui待两天,享受美食、阳光、海滩。然而陶郁查邮箱时发现一封来自母亲的邮件,说要去多伦多参加一个会议,打算在芝加哥停留一天,问他有没有时间见面。邮件的发送时间是两天前,那时在岛上没有网络,母亲到芝加哥的时间就是明天!

    最后两天的休闲时光只好取消,两人匆忙改了机票,搭乘当晚的航班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陶郁独自去机场接从北京而来的母亲。

    陶母出行前已经订好住处,陶郁开车送母亲去往位于市区的酒店。

    “妈,这里离我家很近,要不要过去坐坐?” 他不死心地给母亲吹耳边风。

    陶母看了看儿子问“你脸色不太好,学校的事很忙吗?”

    “可能是前几天出去玩累着了。”见母亲不肯接他的话,陶郁识相地改了话题,讲起在夏威夷无人岛的经历,他没有提到常征的名字,只说和朋友一起去旅行。

    陶母心里明白“朋友”指的是谁,但是也不说破。母子俩唯恐触碰雷区的谈话令陶郁感到沮丧,后半程他索性装作专心开车的样子不再说话。

    到酒店办好入住手续,陶郁提着行李把母亲送入房间。趁她在浴室里洗漱,他一个人无聊地在房间里刷手机。期间常征打来电话,问是否一切顺利。陶郁应付了几句,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便挂了电话。

    “年底我和你大姨去法国,给你买了几件上衣,你来试一试。” 陶母说着从行李里翻出一个袋子递过来。

    陶郁接过来看了看,衣服颜色比较大胆,牌子也熟悉,都是他从前喜欢的。

    “谢谢妈。”他笑了笑,却没有打开的意思。

    “不试试吗?”陶母拎了拎他身上的衣服,“你现在穿的也太灰暗了,哪里还有年轻人的朝气。”

    “芝加哥这么冷,冬眠了要什么朝气?等开春朝气就来了。”陶郁嘴上说着,还是不想让母亲失望,拿出一件衬衫要去卫生间里换上。

    “在妈面前还躲什么?”陶母道,“就在这换,我看看合不合身。”

    陶郁怕母亲看到背后的伤,只得面对着她,把里三层外三层扒下来,抖开新衬衫往身上套。陶母的目光本来集中在儿子身上,无意中瞥了一眼他身后,墙上有面镜子,陶郁自己没留意到,陶母的脸色立刻变了。

    “你背后是怎么回事?”她抓住儿子的胳膊要他转身。

    陶郁衬衫穿了一半僵在原地,母亲已经转到他身后,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伤口。

    陶母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道伤疤,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再开口时语调里已经带了哭音“你这是怎么弄的?被人捅了?!”

    该知道的迟早还是要知道,陶郁叹口气,劝母亲道“您别哭,都好了,没事了。”

    “到底是怎么受的伤?”陶母坚持问道。

    陶郁只得搬出之前跟ary讲的那一套,回家晚了在街上被流弹误中。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你要是死在这,是不是爸爸妈妈还要被瞒着!”陶母想到辛苦养大的儿子差点就无声无息地没了,几乎要崩溃,拽着陶郁不松手,哭道,“这个书不念了!跟我回国去,你在这我一天都不能踏实!”

    陶郁把母亲扶到沙发上,劝道“妈,这是小概率事件,我倒霉赶上了,不会再发生了……”

    “谁能保证不会再发生?这里谁都可以有枪,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人再跑到街上乱开枪!”

    陶郁发现自己编的这个前因后果不太好,让母亲觉得美国街头处处是持枪杀人的疯子,可是要说实话他又没法在不把常征弟弟扯出来的情况下,解释自己为什么大黑天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抓了抓头发,他感觉焦躁的情绪在一点一点升级,勉强维持着耐心说“这个国家那么多人,谁也没因为在这可以合法买枪,就不敢出门上班上学了。再说别的地方就能保证安全?还有拿刀上街砍人的呢。我的学上的好好的,您和我爸想过有一天我能念博士吗?您就舍得让我退学不念了?”

    “没有这个学位你在国内一样过得好……”陶母哭诉道,“好好的工作被你自己作没了,跑到这来受罪!我把你养这么大,没让你受过一点苦,就是为了让你到别人国家来吃枪子的?!”

    陶郁蹲在母亲面前,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但自己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中断学业。回国能干什么?再让家里给安排个工作吗?何况回了国,常征怎么办?

    “妈,我不能回去,这边有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你要是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生活!”

    他深吸口气,努力用平和的语气说“我知道您不想提常征,但是没办法,他是我生活的一部分,绕不开。圣诞节时他向我求婚,我答应了。您可能觉得可笑,两个男人谈什么结婚,上哪结婚?那是另一个问题,但求婚表明他的态度,我不可能把他扔在这自己回国去。”

    陶母抬起头看着他,问“你为了他,父母都不要了?”

    陶郁感到悲哀,这个问题他其实也一直想问父母“没有常征,家里的矛盾就解决了?爸不肯见我、您不愿意谈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咱们能别自欺欺人了吗?”

    第二天一早送走母亲,陶郁心力交瘁,事情没有一点进展,一切又回到原点。

    回到家,常征已经上班去了。他独自坐在客厅里,想找人说说话,把手机里的联系人翻了一遍,却找不到可以谈的对象,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刘京阳,由于隔得太远很多事不了解,也不像从前那样无话不说。

    对着adrian的名字看了一会儿,陶郁最终没有按通话,把手机搁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他从钱包里翻出医疗保险卡,登录网站,在按类别搜医生的那一栏,输入sychiatrist, 按下回车。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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