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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雨季 第15节

作者:长默 字数:9148 更新:2021-12-20 15:08:08

    陶郁随口问“去哪?”

    “苏丹南部一个医院准备建牙科,但是没有牙医,我过去帮忙一阵子。” (注当时南苏丹已有自治政府,但还未公投独立。)

    陶郁惊讶地看着他“你没事吧?自己家有诊所,干嘛跑去苏丹……苏丹在哪?”

    “非洲东部一个内陆国。”tony解释道,“我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美国不缺一个牙医,但那里只有一个——就是我。”

    陶郁感到不可思议,在他印象里tony从来不是个大公无私的形象,开卡宴的年轻牙医,找他看个牙龈发炎还要斤斤计较诊疗费的东西,突然成了无国界医生!这感觉好像小时候看戏说乾隆,四爷突然变皇帝那样闪瞎无知民众的狗眼!

    “你要在那里待多久?”

    “很难讲,也许一年也许几年,要在当地培训接班人,或是等到组织再派一个牙医过去。”

    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简直超过了常徊去当兵,陶郁忍不住问“你怎么会想起做无国界医生?”

    tony说“今年我和几个朋友去了耶路撒冷,之后穿过约旦去沙特阿拉伯。在约旦时一个朋友染病,司机送我们去了当地一个急诊医院。在那我们遇到一个香港的麻醉师,他是无国界医生组织的成员,已经在那家医院做了三年。我们看到很多贫民,还有小孩子,在别处得不到医疗救护,送去时已经重伤难治。那时我就很想留下,但那里暂时没有计划建牙科,毕竟那些伤者连命都不一定保住。回来后我也注册了无国界医生,我爸爸一直不同意,担心我的安全。我答应他不去正在发生战争的国家、五年后回来接班,他才肯放绿灯。”

    陶郁心里对tony的印象大为改观,一时几乎说不出话来,心里暗自后悔刚才多收人家钱的事。

    约好吃饭时间,tony拿了东西准备走人,忽然问“常征的西非援助项目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启程?”

    “什么?!”陶郁惊道,“什么西非援助项目?”

    “他没同你讲吗?”tony自知失言,“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医院计划对非洲一家医院进行援助,要派两个医生过去九个月,我听他说想报名的,大概改主意了所以没有说吧。”

    陶郁心里一沉,这事常征居然提都没提过。刚才还在为tony的义举感慨,等事情轮到自己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也跟tony的老爹一样。

    一下午陶郁心里存着事,却憋着不肯打电话,直到常征发来消息说可以走了。

    陶郁回信“我坐地铁进城,省得你来回跑。”

    “冷,接你。”常医生的短信永远言简意赅。

    ary打发了最后一个客人,一边理货一边问“女朋友来催了?小两口今天打算怎么庆祝?”

    陶郁不好解释,将错就错道“没什么创意,还是去sears toer。”

    “每年都去也很浪漫啊!”ary笑道,“给你出个主意啊,以后你可以考虑在那里求婚。”

    陶郁有些尴尬,胡乱地称赞了两句真英明。

    常征到停车场时,ary一定要跟去见见。陶郁没办法,他倒也不是特意要瞒着,就是觉得没必要到处宣扬,既然从一开始她就误会了,那就这样也没什么。

    走出步行街,陶郁一眼看到他们新换的白色suv——常征以前那辆二手车也光荣中弹,卖了那破车都不值修车的钱,于是他们用保险公司的赔偿自己又添了点,干脆换了辆新车。此时见他和别人一起走过来,常征下车迎向他们。

    陶郁无奈地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ary,抱歉地说“姐,其实没有女朋友,这是我男朋友……”

    收音机里放着圣诞歌曲,路上依旧没有多少车辆,一切都和去年相似,只是今年雪来得晚,看不到大雪压青松的景象。

    陶郁一路闷不吭声,常征问“怎么了?你那老板不是挺好吗,怎么不高兴?”

    “没什么,有点累。”陶郁裹紧羽绒服靠到车门一侧,“今天tony来店里了,他要去苏丹你知道吗?”

    常征点头“知道,他注册sf的时候还问过我,我建议他通过香港那边的组织,他有香港居留证,所以没什么问题。美国也有sf组织,但是你知道的,如果派到中东,伊斯兰武装不喜欢美国人,万一被抓了很危险,做无国界医生风险很大。” (sfédecs sans frontières,无国界医生)

    “他让我很意外。”陶郁说,“以前没觉得他会是个做公益的人,突然之间形象就颠覆了。”

    “tony人不错,就是你总不待见他。”

    “听他说你打算去非洲?”见对方没有自觉招供的意思,陶郁索性直截了当问道。

    常征侧头看了看他,恍然大悟道“我说为什么不高兴,原来是因为这个。”

    陶郁没否认,确切地说他是因为这么大的事对方压根儿不告诉他而生气。

    “医院是有对西非医疗援助的项目。”常征解释说,“刚通知这件事的时候,正好tony给我打电话,就顺口对他说了,后来才知道只要一个妇产医生一个麻醉师,没有我报名的机会。之后你又受了伤,就更不可能去了。”

    陶郁心里想如果没有报名限制,对方要去非洲九个月,自己肯定不乐意,那边条件那么差,万一传染上什么病怎么办?他越发觉得这世道颠倒了,这些资本主义毒苗整天想着援助这援助那,自己这共产主义接班人反倒被衬得觉悟低了。

    到sears toer楼下停好车,常征在路边计时器上交完费,两人快步走进大楼。

    和去年一样,观景大厅里依然没有人,唯一的工作人员在他们进来后也不知所踪。常征拉着陶郁站到玻璃天台上,窗外的景象一如去年——就连陶郁的腿软跟上次比也没有任何长进。

    看着远处的灯火,陶郁轻声说“一年了……”

    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身边这个人始终坚定地让他相信,他们可以从无到有经营出两个人的生活。

    “如果一直留在芝加哥……”常征说,“我们可以每年平安夜都来这。”

    陶郁失笑道“你跟门口那哥们儿有仇啊,大过节的,人家就差胸口挂个牌子t the hell outhere!我想找他帮忙拍个照都不好意思。” (译赶紧滚蛋!)

    “不用他,我们自己可以拍。”常征说着从随身包里掏出相机和三脚架。

    陶郁惊讶地看着他“居然带这么全乎!”

    常征调好角度把相机设成十秒拍照模式,快步走到陶郁身边揽着他肩膀,两人一起对着镜头傻笑。等了一会儿,陶郁笑得脸都僵了也没听到快门的声音。

    “你模式没调对吧?”他说着要过去检查。

    “我去。”常征拉住他,过去摆弄了一阵说,“刚才把快门声音关掉了,再照一次。”

    陶郁继续看着镜头,直到常征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双手,单膝跪了下去。

    陶郁一脸震惊地看着常征,听他略有些紧张地开口。

    “hen eole say’hen you kno,you kno‘ i didn’t kno that felt like untilcreate you henhadade you the exact onnt, andeon, buever really kneart attack felt until the day iyou lyg  your blood thatthe orst dayy lifei lose you, i ill lose yselove you  uch, anntsend the resty life ith you ill you arry ?” (翻译见作者有话说。)

    陶郁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经历“被求婚”,常征的宣言几乎把他说哭,顾不上去想“怎么结婚”“上哪能结婚”的问题,一连说了三个“yes”,想把对方拉起来。

    常征依然单膝跪着,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没有任何炫耀的装饰,只泛着柔和的金属光泽,他拉起陶郁左手,认真地套在中指上。

    做完这件事他才起身,在芝加哥辉煌的灯火中,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吻上他的爱人。

    第三十二章

    从圣诞到新年,常医生把该放的假和别人换了班,一天都没休息。陶郁也趁这段时间在实验室加班,把节前采集的空气样本做了污染物分析。过完新年送走了资本主义好青年tony,两个人开始了第一次真正的度假旅行。

    临出发前,陶郁忽然想起记录数据的笔记本落在实验室里,留常征家检查行李,他自己开车去了学校。

    新年刚过,此时还在放寒假,系里空无一人。打开实验室,陶郁一眼看到笔记本躺在一台仪器的机箱盖上。他皱了皱眉,确定昨天走的时候本子不是放在这个位置。那台仪器是用来测气体中微量污染物的,对精度要求很高,自己绝对不会把任何东西放在上面。这个实验室主要是他们几个博士生用,每次用完自觉打扫卫生,楼里的保洁员不会进来。看来昨天他走后有人来过,可这段时间还有谁会用到实验室?

    这时常征打电话来催他,送他们去机场的出租车已经到了。陶郁翻了翻笔记本看没有缺页,也就无心再管谁来过实验室的问题,锁好门快步离开了。

    这次旅行从头到尾都是常医生计划,到达机场前陶郁甚至不清楚目的地是哪,直到领登机牌时才知道飞往檀香山。能够短暂离开寒冷的芝加哥去往温暖的海边确实令人期待,不过没有太出乎陶郁的意料。到达檀香山机场后,两人又转机飞往aui,陶郁以为这就是终点,卖力地把常医生夸了一番。常征听出他语气里的夸张,微微一笑,并不说破。

    aui是夏威夷群岛中自然风景最美的,照片不加修饰就可以用做明信片。来之前常征在网上租好车,下飞机直接在机场提取。让陶郁感到困惑的是,常征既没有立即开车去酒店也没有进行环岛游,而是直奔机场附近的超市买了一车零食,全是高热量高蛋白低碳水化合物类的,非常符合常医生一贯的食物选择方式——以有限的肚子吃有用的东西。

    “咱们不去试试当地的美食吗?”陶郁撕开一包牛肉干问道。

    “当然去。”常征把其余的零食塞进行李箱说,“这些是备用的,不是让你现在吃。”

    陶郁不以为然道“这是夏威夷,又不是朝鲜,满地都是饭馆,还用储备粮?”

    常征笑了笑,不解释。

    自从开始计划旅行,陶郁就逐渐熟悉对方这种故作神秘的态度。回到车上,他无意中翻到租车收据,发现用车时间仅为一天,这下好奇心被吊起来——这说明aui只是他们的中转站,明天还会去其它地方。

    一下午陶郁使了各种手段,也没能从对方嘴里撬出一个字。吃完晚饭在海边散步时,他终于爆发了。

    “我说咱明天要去那地方,是叫’打死我也不说‘吗?”

    常征跟着陶郁看过冯导的电影,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笑道“你再使个美人计,说不定我就招了。”

    陶郁摆手说“谢了,你还是瞒着我吧,腰子伤了禁不住你折腾。”

    此时海边夜色已深,常征少了些顾忌,伸手探进他t恤后摆,摸到那处子弹和手术留下的疤痕。两个月过去,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微微凸起的一道疤。

    陶郁不自觉地绷紧后背,那处要命伤给他留下阴影,尽管伤已经好了,但每当有人靠近身后,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

    常征察觉到他的僵硬,收回手。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时对方甚至抗拒拥抱。在一起久了,他越来越了解陶郁这个人很多事表面一句带过,其实一直憋在心里,越是重大的事情,越不肯轻易说出来。他有些怀疑对方患上了tsd(osttrauatic stress dirder,创伤后心理压力障碍症),人在经受生命威胁、严重物理性创伤后,产生的心理状态失调的症状。他能感觉到陶郁现在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有时在他身后说话也会让他感到紧张。

    常医生虽然主攻心血管方向,但念书的时候也学过心理学,明白这种情况并不是强行按住伤疤就能让对方慢慢习惯的,那只会引来更大的反弹。他转而握住陶郁的手,轻轻摩挲着中指上那枚戒指,试图让他放松下来。微凉的沙滩消退了暑意,温暖的海水不时拂过脚面。

    “明天一早出发。”常征说,“那个岛叫kaho’oe,没有人居住,我们会在那里过四天,同行的还有十几个人。岛上没有野兽,会看到濒临灭绝的海鸟和别处不常见的鱼群。住宿和食物由kaho‘oe保护协会,我们在岛上帮他们种花除草、了解夏威夷文化和传统。”

    常征的话让陶郁暂时忘了那倒霉的伤口,好奇地问“怎么会想到去那里?”

    “那个岛不接待游客,普通人想去必须申请作为志愿者,帮助恢复岛上的生态环境。二战后那个岛曾被用作海军训练基地,直到九十年代才停止。”

    “也就是说,那是个荒岛?”

    常征点头道“和夏威夷其它几个岛相比,那的景色是不怎么美,但是很安静,四天里我们只需要吃饭、睡觉、做简单的工作、和有限的人交流,远离城市和人群……如果你不想去,我们还有机会退出,留在aui度假。”

    陶郁看向对方问“去那个无人岛,你计划了多久?”

    常征说“最初的申请是两年前提交的,只有我自己。申请去岛上的人很多,但是每周只限二十几人,所以要排很久。后来我都忘了这件事,直到三个月前收到邮件,通知我申请排上日程了,我才想起联系组委会把你加进去,从那时开始正式计划这次旅行。你受伤那段时间,我一直犹豫是不是要取消,直到你身体恢复,才决定按原计划走。”

    陶郁不确定自己对夏威夷文化感兴趣,但是愿意在一个安静的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一阵子。其它的岛也许更适合度假,但即便是风景最美的aui也不需要排上两年时间,还有哪能比那个无人岛更特别?

    第二天一早他们驾车去了位于aui西南边的码头,在那里和组织者以及另外十八名同伴汇合,送他们去岛上的是一艘二战时期的军用运输舰。

    这一行二十名志愿者来自四个不同国家,美国、中国、法国和加拿大,大都以家庭为单位,岁数最大的五十,最小的十四。巧合的是,队伍中还有另一对美国的同志伴侣ike和adrian,他们住在离芝加哥不远的密西根。陶郁目测ike身高超过一米九,据他自我介绍是个图片设计师。adrian是个舞台剧演员,他说自己热爱歌舞剧,但是挣不到足够的钱维持生活,所以没有演出的时候就做一些兼职。不出意料,在到达无人岛之前四个人就聊到了一起。

    陶郁挺羡慕那一对的生活方式,ike的工作弹性很大,不需要坐班,只要有一台电脑作图、一部手机能让客户联系上他,在哪工作都一样。adrian则是在各个城市的剧院中寻找演出的机会,他和几个朋友也自己排剧,然后联系场地演出。他们经常换不同的城市居住,感觉就是一路走一路生活。

    陶郁向往对方的无拘无束,adrian倒是希望能像他和常征这样安定下来,坦言自己已经三十七岁,在舞台上恐怕不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也在考虑找个稳定的工作,可以在一个地方安顿下来。

    “seold you……”常征顺手拍了拍陶郁的背说,“yoat you t, and don’t thrit!” (译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陶郁笑了笑,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将背紧紧贴在船舷上。

    第三十三章

    两年的等待,一小时的航程,志愿者们终于登上无人岛kaho‘oe。

    登陆地点在岛的南端,下船后穿过沙滩,由军营改造的base ca就建在防潮堤上。和夏威夷其他岛屿相比,这里简直可以用贫瘠来形容,营区附近几乎寸草不生,只有少数区域被低矮的灌木覆盖。

    陶郁看了看周围的同伴,刚登岛时的兴奋劲儿已经过去,众人脸上表情各异,有人难掩失望,有人好奇地看着脚下泛红的土壤,大多数人则默不作声等着组织者安排。

    营区有足够的宿舍安顿志愿者,除此外这里还有洗衣房,饭厅,洗澡间,在营区中间的空地上有很多长椅,供大家组织集体娱乐活动、聊天交流。虽然不是度假的好地方,但至少一切都很干净,这已经超过陶郁的预期——他以为这四天要在野地里睡觉、在海里洗澡呢。

    “你有没有看过《cast aay》?”到宿舍放行李的时候常征问陶郁,“讲一个fedex雇员飞机失事坠落在南太平洋一个孤岛上,他自己在岛上生存、后来又重返文明社会的故事。”

    陶郁觉得情节耳熟,想了想问“是to hanks主演的吧?国内翻译叫《荒岛余生》。你想过他那样钻木取火的原始生活?这的条件比那个岛可好多了……你看还有插座!”

    陶郁在两张单人床之间发现新大陆,连上手机充电器竟然真的有电,可惜没有移动网络覆盖,没法上网刷微博。

    常征见他蹲在地上给插座拍照,笑道“第一次旅行来这么简陋的地方,我以为你会揍我一顿出气。”

    陶郁随口抱怨道“搞那么神秘,结果来给人种地!”

    常征不以为意,随手从行李里翻出一包零食递给他,两人一起趴在窗口,从这里可以看到他们登陆的沙滩,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海水,不太长的海岸线上看不到身着泳装的游客。这么看景色其实还不错,比别处安静,只听到海风、浪潮、伴随着空中偶尔划过的海鸟鸣叫。

    同行的法国人一家正走向沙滩,夫妻两人带着十六岁的女儿和十四岁的儿子,两个小孩手拢在嘴边朝大海喊“aloha——”

    “我上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过一次夏令营,在司马台长城脚下住了三天。”陶郁看着窗外对身边的人说,“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跟同学在外面过夜,之后好多年一想起司马台,就特别想再去一次。后来上高二的时候终于又去了,完了回家路上我就想,这么一荒山野岭居然让我惦记这么多年。”

    常征侧头看着他,等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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