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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雨季 第13节

作者:长默 字数:9497 更新:2021-12-20 15:08:07

    最后一句话显然不是对陶郁说的,电话被匆匆挂断,悍妞大概正在阻止anne的室友报警。

    陶郁举着电话和常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无可奈何。太荒唐了!在一起鬼混两天,除了抽大麻不难想象还做了什么,总不能是玩大富翁。

    陶郁忽然想起了老妈,觉得挺对不起她,自己以前疯玩不着家的时候,想必老妈也这么担心过自己,而那时的他也和常徊一样,厌恶被管束。

    到达anne租住的公寓时,力大无比的俄罗斯妞已经把anne弄回了卧室。

    在卫生间,他们看到赤身躺在浴缸里的常徊,还没醒过来,脸色苍白,眼袋下垂,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常征深呼吸几次,伸手扯下挂在墙上的喷头,打开凉水往他弟弟脸上浇。陶郁盯着常征,生怕他下一秒拿喷头照他弟脑袋拍过去。

    好在没过多久,常徊打着激灵醒过来,傻愣愣地对着他哥看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底气不足地喊了一声“哥……”

    “穿上衣服,跟我走!”

    常征撂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出了浴室。

    陶郁跟在后面往外走,却听常徊在身后小声但坚决地说“我不回你家。”

    陶郁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对方愤愤道“hat’re you lookg at,fag!”(译你看什么,死玻璃!)

    不是没被人骂过,但陶郁从没想过这个恶毒的词会从身边的人嘴里冒出来,还是常征的弟弟,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冲上去揍这小子一顿,还是假装没听见掉头走开。没等他做出反应,常征从外面冲进来,把他弟拖出浴缸,照着脸狠揍了一拳。常徊眼下反应迟钝,来不及躲闪,眼看着半边颧骨带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let  tell you one ore ti”常征指着陶郁一字一顿说,“hea,anyof disresect froahead and call the olice!” (译我再告诉你一遍,他是我的家人,所以也是你的。再让我听到那个词或是任何对他的不尊重,我他妈的就把你嘴缝起来!现在穿上衣服去我的车里,否则我不会拦着你女朋友的室友打电话报警!)

    陶郁从没听过常征说狠话,在听到他说自己是他的“faily”时,心里跟着颤了一下。他原本在考虑如果常徊还要跟他们一起住两个多月,他就去骆丰家凑合一段时间避开这小子。但此刻常征的话让他打消了念头,既然是家人,就得学着适应这家里的其他成员,尽管有的成员并不友好。

    走出浴室,陶郁本想直接出门,但anne的尖叫声从卧室里传出来。

    “hat are you talkg about?that’sait’s norug!it’s legalsitnot tradedublic ce!”(译你们在说什么?大麻只是一种植物,不是毒品。在西班牙这是合法的,只要不在公众场合买卖!)

    陶郁一阵头疼,妈的忘了这还有一个魔障。算了,这个不关他的事,让俄罗斯妞去劝吧。

    正想着,anne却从卧室里冲出来,看到跟在常征身后的常徊,大声问“hetake hiht  foate, nooyfriend ”(译我记得有人说她只要一个约会,而不是男朋友。)

    chan” anne无所谓地一耸肩,“serioly, i’uys can’t eyand takoyfriend aay thisthe united states……not north koreuose……”(译我改变主意了。说正经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们不能来我家随便带走我的男朋友。这是美国……不是北朝鲜。)

    “no you kno thisthe united states ”常征把弟弟推到门口,扭头对anne道,“e don’t careyou guys nsider ‘sal  the united statesyou thk you areadult, lease behave likeadult……bothyou!” (译现在你知道这是美国了。我们不关心你们在西班牙怎么看待抽大麻,在美国这是违法的。如果你觉得你是成年人,请表现的像个成年人……你们两个都是。)

    第二十七章

    提起秋天,陶郁总会想起小时候的北京,天空澄蓝,鸽哨声声,街上没有那么繁华,人们也不是急匆匆地从早活到晚。那时一周只休一天,父母会带他去香山看红叶,在植物园的樱桃沟野餐——他甚至还能回想起野餐的白面包和双汇鱼肉肠的味道。

    后来的北京越来越开放,却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立秋后依然闷热的桑拿天,让人们躲在空调房里,忘了那个城市曾经最美的季节。

    从anne家出来,走在异国的街道,却让陶郁想起了家乡的秋夜,干爽带着微凉的气息,适合搬着马扎儿到楼下乘凉,又或者在路边喝啤酒聊天……可惜看到走在前面的兄弟俩,陶郁心想真白瞎了这美好的夜晚。

    回到他们租的房子,常徊一言不发地扎进客厅的沙发。陶郁拿了两个冰袋,用毛巾包好递给他一个。对方接过去,抬手关掉落地灯,转身留个背影给他。

    卧室里,常征靠在床头像是睡着了。陶郁关上灯和房门坐到床边,拉过他的右手把冰袋贴上去。

    “没肿。”常征在黑暗中开口。

    “敷一会儿,你睡吧。”

    常征往下躺了躺,拉过他另一只手盖在自己眼睛上。两个人都没说话,陶郁用手指缓缓按揉对方额头。

    过了一会儿,常征忽然拿开冰袋,坐起身贴在他鼻梁上吻了吻,小声说“对不起……”

    一句没头没尾的道歉,陶郁却明白他的意思,为了常徊的侮辱,也为了没法和他成为法律上认可的faily。第一件事他已经为自己警告了弟弟,而第二件事则是谁也没有办法。(见作者有话说注释。)

    “你试过大麻么?”陶郁轻声问。

    常征点了点头“那时我比常徊现在还小,和室友一起抽过。其实大麻的危害并不一定比烟和酒精大,但是作用的特别快。”

    “有原因吗?空虚无聊?压力大?”

    常征没有立即回答,陶郁觉得对方身体僵了一瞬,才听他开口说“那个室友是我第一个爱人,比我大几岁,学历史的。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大麻也像是他的一种信仰,每天早晚都抽一点,说那样可以让他与上帝更亲近的交流。”

    陶郁完全没想到常征的初恋会是这样的人,这听起来不像个教徒,倒像个神经病。他好奇常征怎么会喜欢上那个人,措辞了半天问道“我和他有什么相似之处吗?除了都做过你室友以外……”

    “没有。”常征拉着他一起平躺在床上说,“人在成长中,对爱的理解和渴求也是一个逐渐成熟的过程。那时我意识到自己对异性无法产生爱的欲望,这颠覆了我一直以来的观念,也不符合父母的期望。有段时间我很痛苦,现在回头看,与其说那时渴望一个爱人,也许更需要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所以爱上了一个神棍?陶郁没有说出口,对那个没见过的前任他没资格评论,即使当时再亲密的人过后也未必能全面客观地评价对方,更别说他只是听了只言片语。

    “所以他让你找到信仰,从痛苦里解脱出来?”

    “没有,正相反。”常征平静地说,“他对信仰过于执着,后来患了抑郁症,他说上帝不原谅他是个同性恋者。他想结束生命,但是信仰不允许他自杀,最后他选择了一种很惨烈的告别方式……”

    常征住了口,陶郁扭头看他,意识到那也许是对方心里一道伤口,从不示人。长久的沉默,就在陶郁以为今晚的谈话就此截止时,常征忽然开口讲了后来发生的事。

    “……他们系里一些人组织旅行,他也参加了。那段时间他一直用药物控制情绪,我以为他情况好转,就没想太多。露营的时候他的同学找不到他,报了警,两天后警方在非露营区找到他的尸体,身体大部分躯干被吃掉了,他们说是熊。没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走散的,也没人知道他是走错了路,还是故意进入那片区域……他没留下任何话,没有遗书。后来他姐姐收走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一个人的痕迹就那么消失了。”

    常征讲述的事情已经脱离陶郁的理性范围,信仰的缺失让他完全理解不了宗教徒的心理,除了“信教信出了神经病”这个大脑皮层最肤浅的反射,潜意识里他明白一定有更深层的东西让一个人如此疯狂。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接受任何亲密的关系,我没见到他的遗体,但是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象,那段时间我甚至怀疑自己也患上了抑郁症。”

    陶郁侧过身问“后来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我爸看出我情绪不对。”常征说,“但是他从来没有刻意问过我,他开始带我参加chloe基金的各种公开活动,带我去见那些合作医院和医生,还有为基金长期捐助的财团和个人。暑假我跟着运行团队走访那些收容患儿的机构,收集资料的同时陪那些孩子做游戏,带他们去山林里、城市里郊游。后来我渐渐想开了,单凭信仰不一定能支撑一个人的生命,但是行动可以。”

    陶郁在心里重复常征最后一句话,觉得挺有哲理,但是听起来太深奥,没经历过对生命的深刻思考的人难以产生共鸣。

    “其实换成白话的说法……”陶郁重新躺平,对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说,“就是想他妈太多没有用,做就是了。”

    常征被他的话逗笑了,翻个身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这种对生活的态度是我最欣赏的,天大的事都不耽误你说句俏皮话,然后接着去找出路。当初我就在想,这就是我要找的人,什么信仰什么赎罪,能够遇事不低头的人,才能一起过下去。”

    陶郁嘿嘿干笑两声说“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常医生。我其实是没找到低头的机会,你当初要是特气派地对我说‘跟着老子有肉吃’,我一定跪舔了!”

    常医生有种剖开胸腔结果发现病人只是闹脚气挂错科的感觉,翻个身背对他“睡觉!”

    常徊不知是被他哥震慑住了还是真的痛改前非,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居然老老实实地白天上课晚上回家睡觉,规矩得让陶郁不敢相信,他都做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结果熊孩子病居然就这么好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事物客观发展规律吧?

    不管怎么说,不惹事总是好的,常征没空一天到晚盯着他弟,陶郁也忙得很。十月中他跟着老安德鲁去伊利诺伊州首府srgfield参加了会议,报告做得还算顺利,第一次当着那么多同行、而且大多是比自己有资历的同行,用非母语的英语来做报告,紧张是免不了的,但至少还算流利,后来的回答问题阶段有老安德鲁在一旁专业补刀,也没出现什么尴尬地听不懂问题或是回答不出的情况。

    在srgfield待了几天,回芝加哥时就到了十月底的万圣节。

    由于常徊近期表现不错,所以当他提出要参加系里的halloeen arty时,常征没有反驳。毕竟弟弟已经成年,参加交际活动是正常的,常征又不是封建父母,何况他也是从那时过来的。但他仍然给学校打了电话,确定是系里组织的化妆舞会活动,九点就结束,不含酒精饮料,当然更不会有其它违禁品,常征这才放心同意弟弟参加。

    晚上九点,陶郁开车准时到了舞会大厅的门口,等着接常徊回家。按之前定好的本该是常征来接弟弟,但他医院有事走不开,换成了陶郁。

    男男女女陆续从大厅里出来,陶郁等了很久也没看到常徊的身影,打他手机,不出预料地又是直接转到语音信箱。不是旧态复萌了吧?陶郁锁好车走进大厅,发现只剩打扫卫生的墨西哥大妈和几个收拾舞会用品的学生,里面显然没有常徊。

    “anyone knos cane chung?iransfer student fro rnell universityne york” 陶郁走过去问那几个学生,cane是常徊的英文名。(译有人认识cane chung吗?他是从纽约康奈尔大学来的交换生。)

    几个学生互相看了看,一个男孩对陶郁说“i kno caneanther guys left abouthour a ” (译我知道他,他和另外两个男生一小时前离开了。”

    “do you knohere theybe headed?”(译你知道他们可能去哪了吗?)

    男孩摇摇头,看向另一个学生,那个人不太情愿地接话道“ke shore,urse, here else uld they ? i heard one guy said thereno fun here becaadalhol  the arty” (译当然是湖边,他们还能去哪?我听到其中一个人抱怨这个舞会不好玩,没有酒。)

    芝加哥靠着密西根湖,芝大离湖边很近,但是由于处于黑人区,这附近的湖边不怎么太平,平时很少人去。陶郁猜大概因为少人出没,所以那些问题学生喜欢聚在那干些不该干的事。

    他回到车里给常征挂电话,没有人接,可能还在手术室没出来。常徊的手机则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陶郁犹豫要不要去找那小子,心想这要是自己弟弟,让他作死算了!当然这只是气话,他叹口气,发动车子沿着湖滨路一路寻找常徊的踪影。

    终于,在六十几街附近,陶郁看到一辆车子停在路边,车里没有人。这里的治安臭名昭着,他犹豫了半分钟,还是决定去看看沙滩上有没有人。

    穿过路边隔离带,陶郁站在石阶上看了看,然而这里没有路灯,远处的礁石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带着些阴森的感觉。

    陶郁回头看了看路边,偶尔有车辆经过,还不算荒无人烟。又往前走了一段,依然没有看到人影,就在他放弃准备往回走时,他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沙子掩藏了脚步的声音,一支冷硬的东西顶上他的后背。

    “oneylife?” (译要钱还是要命?)

    第二十八章

    “boo! scared you, didn‘t i?haha you csy crab!” (译吓到了吧,哈哈,你这个蠢螃蟹!)

    陶郁感觉到抵在后腰上的硬东西使劲顶了一下,撤走了。他转过身,看到目光略显涣散的常徊,脸上带着放肆的笑,还穿着万圣节的搞怪装束,手里拿着一把玩具枪。他的两个朋友在远处嘻嘻哈哈,一个扮成吸血鬼,另一个……陶郁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傻缺扮成了一条染血的卫生巾!

    我操!陶郁在心里狂骂脑残,脸上勉强维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对常徊说“玩够了吧?跟我回家。”

    “回家?”常徊推搡着陶郁说,“我家在曼哈顿,你要送我回去吗?”

    陶郁压下一肚子气,扯住对方胳膊说“等这边的课上完,您赶紧回曼哈顿去,一天都别耽误,现在只能委屈您在我们那小庙将就将就。”

    常徊被拖着往前走,一只手在陶郁背后的帽兜里摸来摸去。

    “你瞎掏什么?”陶郁回身拨开醉鬼的手。

    “你把那西班牙女人藏哪了?你把我女朋友交出来!”

    陶郁哭笑不得道“别掏了,这帽子塞不下她!连人姓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好意思说是女朋友。”

    “我还没来得及问……”

    常徊脚下打晃,把全身重量都压到陶郁身上。在沙地上走本来就深一脚浅一脚,再费劲地驾着一个人,陶郁咬牙切齿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敢在这鬼混,是嫌自己命太长吗?喝了多少酒?你最好祈祷到家时你哥还没下班……”

    “吵死了!”常徊抬手在陶郁脸上胡乱扒拉几下,“oer off!” (译关机。)

    陶郁“……”

    妈的好想抽死这小子!

    走出沙滩,陶郁像拖死狗一样把常徊拖上半人高的石阶,穿过隔离带就是停车的地方。

    “快到了,上车你再睡……”

    话音还没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噼啪声,好像装修队用的那种射钉机发出来的。陶郁一时没反应过来,脚步顿了一下。

    原本半昏睡的常徊却突然回了魂,也不用陶郁扶了,撒开腿往前跑,低声喊道“有人开枪!加了消音器!跑啊!”

    这是陶郁第一次在清醒的状况下听到枪声,跟想象中不太一样,也许是像常徊所说的加了消音器的缘故。此刻没有时间留给他回想,两个人在隔离带上拼命往路边跑。

    第二声枪响就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陶郁甚至感觉到子弹从身边擦过的气流声。他不自觉地猫下腰,正要提醒前面两步远的常徊,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与此同时后腰上传来撕裂的剧痛,子弹带着灼烧的温度刺入腹部,随着那股冲力陶郁一头栽在草地上。

    前方的常徊听到动静,回头看见陶郁倒在地上,像中了弹,但是天黑看不到伤口在哪。他犹豫了半秒钟,折回陶郁身边,从他兜里摸出车钥匙。

    陶郁从最初的疼痛和震惊中清醒过来,知道常徊拿走钥匙,看着对方起身跑开,他惊恐地意识到自己被丢在这了!他用尽全力想冲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喊“带我走”,可声音微弱得对方根本听不到。

    身体的疼痛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接近,脑子里却总有一个声音在重复“不会的不会的”,他拼命想爬起来,可腰背上的剧痛让他无法做到,只能用手肘和膝盖往前挪,想爬出隔离带到路边求助。失血让他感到身体发冷,意识也渐渐模糊,他听到嘈杂的声音,却分辨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甚至分不出是真的有声音还是自己的耳鸣。

    在意识完全丧失前,他感觉到有人拖起自己,塞进车里,已经痛得麻木的伤口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之后随着车子高速行驶的晃动,他彻底陷入昏迷。

    醒来时,陶郁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头柜上印有林肯像的咖啡杯,那是前一阵去srgfield,在林肯纪念馆的礼品店买的,回家后给了常征。他记得常医生第二天把杯子带去医院了,对着杯子看了一会儿,他总算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老子还活着!

    当时的恐惧仿佛随着身体的昏迷被暂时冷冻,此刻解冻开,那种感觉依然强烈。医院的味道提醒了他,自己又一次从死神身边逃离,他想大笑来庆祝这一次真正的死里逃生,可惜脸上带的呼吸面罩让他没能如愿。

    侧躺久了半边身体发麻,想翻身却扯到了背后的伤口,他不由自主抽了口气,这一点动静吵醒了趴在床边的人。

    “醒了?”常征探身摸了摸他的脑门,轻声问,“伤口疼吗?冷不冷?”

    看着对方红肿的眼皮,陶郁眼眶发沉,当时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了。那时脑子里闪过的无非就是父母和眼前这个人,其实也没时间考虑他们太多,想的最多的还是怎么能活下去。到后来爬不动了,那种灭顶的绝望,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他抬手想摘掉呼吸器,却带动了输液管,常征忙按住他问“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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