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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雨季 第9节

作者:长默 字数:8270 更新:2021-12-20 15:08:04

    “不要这样要挟父母。”常征不赞同道,“这是政策的问题,我不想评论它的对错,但是用独生子的身份来要挟父母,对他们很不公平。”

    陶郁无话可说,气馁地看着常征“我陪你练好中文,是为了让你跟我抬杠的吗?”

    常征不以为意地一耸肩“用英文你更不是对手。”

    陶郁气愤地掉头去做早饭,决定这一礼拜再也不摊荷包蛋了。

    常征站在一旁看着他说“这趟旅行有很多收获,我去了你长大的地方,认识了你最好的朋友,看到你为了我努力跟家人沟通,这些让我更了解你。”停顿了一下,他认真道,“我现在想,你放个屁,说不定我能看出阳光灿烂。”

    陶郁无语地看了看他,默默地从冰箱里掏出了两个鸡蛋。

    第十九章

    学校暑假从五月中放到八月中,这期间各系也会开几门课,一般都不重要,为照顾那些赶着修学分毕业的人。陶郁没上sur school,这段时间就在污水厂扎了根儿。

    室内空气评估,很重要的一项参数是室内通风。美国无论工业厂房还商业写字楼一般都是全封闭的,空气循环全靠通风系统,一年四季不开窗(厂房大多没有窗)。按照相关行业标准,工业厂房换气率理论上不低于一小时25次,比如一个一百立方米的厂房,换气设备要达到一小时两万五千立方的供风排风量。

    回北京前,陶郁已经开始测各个厂房的实际换气率,这个工作说难不难,但是很累而且耗时间。一个厂房里一般有两到三个进风设备,排风扇数量从几个到十几个不等,位于房顶或者侧墙上。每天陶郁要爬上爬下把几个主要厂房里所有的进风出风设备测一遍,为了确保数值准确,同样的步骤重复测了十个工作日。

    按实际测得的数据,这些厂房的换气率通常只能达到一小时25次,远远低于标准。污水处理设备本就是臭气源,通风不够,室内空气自然不会好,尤其生活污水里含有大量氮硫化合物,经过一系列无氧、微生物、污泥脱水处理后,那气味真是尿骚混着臭鸡蛋,醉人无比。

    从北京回来后,陶郁把前一阵测得的通风率数据以图表的形式做了归纳,找老安德鲁讨论。室内通风不足造成污染物聚积,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工业厂房内结构复杂,进出风的位置不当,可能新鲜空气进入室内还来不及循环,就直接从排风扇出去了,所以单纯增加进风出风量并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为了定位室内循环“盲点”和“死角”,老安德鲁让陶郁在每个厂房内进行“地毯式”采样。这项任务比测换气率更加耗时,为了这个夏天能按进度完成一轮采样,老安德鲁决定给陶郁找两个帮手。

    系里这几个人,陶郁觉得最靠谱的是阿三raja。raja来自印度南部一个小城市,为来美国留学借了很多钱,不像大多数阿三那样嘴比手勤快,他人很踏实,而且能吃苦。但是raja做的是饮用水方面的项目,跟陶郁这不太搭边。除raja外的第二人选是俄罗斯悍妞,没什么特别原因,纯粹是因为她有把子力气,有一回在学校健身房,陶郁亲眼看见悍妞推起一百五十磅的杠铃,打那以后他再也没法把对方当姑娘看了。但是不巧得很,悍妞暑假回国探亲去了。

    第二天一早在污水厂的临时办公室,陶郁见到了来找他报道的骆丰和西班牙刺玫瑰anne。

    陶郁没有带工程的经验,他自己每天和这些仪器打交道,觉得操作很简单,采样步骤也直白易懂,于是大概讲了讲就带人下了厂房。

    一小时后,在骆丰毁了一个测温装置、anne险些把测硫化氢的探针插到污泥里烧掉感应器后,陶郁果断停下手里的活,带着两人上了楼顶天台透气。在骆丰惊恐的“他不会是想把我们踹下去”的眼神中,陶郁认真考虑了自己一个人完成采样的可能性。然而想到要背着五六个设备,在每间厂房里横竖每隔三米采集一组数据,到污水厂下班他恐怕连一层楼都搞不完。

    “他妈的北京猿人都知道膘膀子干,我就不信搞不定这俩货!”

    把人领回办公室,陶郁翻出第一间厂房的平面图,在每一个要采样的位置按“楼号—层号—取样点”标识,开始给两人详细讲在每个点上要测的参数、每个参数的意义,演示如何使用设备,嘱咐两人测之前一定要在设备里输入位置编号、测完后保存数据,这样在完成当天工作后把设备连到电脑上,就可以完整看到每一个点的采集数据。

    直到每个人都明确自己的任务了,三人再次前往厂房。陶郁走在最后,忽然想起以前上班的时候,魏玮就是这样带着他和组里一两个人,每次下工地前,作为项目经理魏玮总要把人集合在一起,对着平面图讲解路线、具体要看什么东西、记录哪些数据,那时他们不需要采样,记录数据是为了回去出设计图。魏玮这个人无论私下里怎么样,在工作上确实是认真耐心的,不是个好情人,但是个好上司,他的工作方式值得借鉴。

    陶郁正心平气和地走神,一抬头接触到anne的目光,带着些探究的意味,让他不自觉地转头看向别处。

    污水厂的工作时间是早七点到下午三点,陶郁跟着厂里作息,每天一早先把常医生送到医院,然后开车到厂里。下午有时回学校跟老安德鲁讨论项目,有时直接回家。

    这天采样结束,他换下工作服收拾干净,出了办公楼发现anne独自一人站在厂门口。陶郁知道她每天搭骆丰的车来回,一边往停车场走,他拨通了骆丰的手机。

    “你还没走吗?”陶郁问。

    “我的车坏啦!”骆丰在电话里大吐苦水,“早上停车时离前面的护栏太近,我的车底盘低,刚才倒车把前面的挡泥板蹭掉啦!我正在路上找修理店呢!”

    “你可真有本事。”陶郁说,“那你就把anne一人扔这,她怎么回去?”

    “我让她等你啊,老大你送她一下嘛……啊我看到修理厂了!拜拜!”骆丰激动地喊了一嗓子,挂了电话。

    陶郁叹口气,把手机塞回兜里。骆丰并不知道anne生日arty的事,看他们后来不再一起讨论问题了,还以为有什么矛盾,一度怀着一颗热情诚挚的心给两人创造机会,想让他们言归于好,让两个当事人格外尴尬了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娱乐圈曝出香港某对明星夫妇的离婚消息,才让骆丰的八卦心转了风向,不再关注他们了。

    车子驶到厂门口,anne还站在那,看样子在等出租车。

    陶郁放下副驾驶的车窗冲她道“hey, i can take you ho”

    anne犹豫了一下说“icalleabshouldg on”(译刚打电话叫了出租,很快就来。)

    陶郁提醒她“you kno you on’eibursed foab ride, don’t you”(译打出租不报销你知道吧?)

    这次anne没犹豫,果断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还不忘评论道“chea andre!” (译抠门的老安德鲁!)

    “your boss ade the rule”陶郁替老头开脱,anne的老板就是和老安德鲁一起申请项目的少壮派教授。

    陶郁开车上了高速,往市区的方向行驶。路上两个人不约而同保持沉默,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陶郁把音响声音调大,车里响起u2乐队在八十年代巅峰时期创作的《i still haven’t found hat i’ for》。

    一曲末了时anne忽然开口道“i can‘t believe you are the tyeern that ould love this band” (译不能相信你会喜欢这个乐队。)

    “hy can’t i?”

    “this‘ad’s favorite one……is 56!”

    陶郁“……”

    就知道常医生有老龄化倾向!

    “i‘ noanrock ” (译不是摇滚粉,但是喜欢这个歌词。)

    后来的路上anne像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说了很多。她说她小时候幻想自己是西班牙王室失落民间的公主,幻想自己拥有能让蝴蝶和鸟儿在身边停驻的神奇能力,幻想自己穿着带有禁欲意义的长袍在东方国度邂逅神秘骑士般的爱人……

    陶郁默默地听着一个女孩融合了东西方玄幻色彩的绮梦,他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神秘的东方骑士形象,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李连杰在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里演的令狐冲——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同性恋,他心里想。

    anne说起她在巴塞罗那一家酒吧里见过一个亚裔酒保,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调酒的时候很有魅力。

    “you have retty hands toolike his” anne转回头看着陶郁握着方向盘的手,看到他不自然地动了动手指,她笑道,“don’tsilly ilonr have exectationsyou” (译别傻了,我对你没期待了。)

    把anne送到家后,陶郁一直在回想她说的一句话“i‘ve ieotshaeslove, but still don’t knohat i‘ for” (我想象过很多爱情的样子,但还是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样。)

    每个人对爱都有幻想,在遇到那个愿意共度一生的人之前,谁又知道哪些幻想是不切实际的呢?

    第二天早上送常征去参加执照考试,等红灯的时候,陶郁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常医生……”

    “嗯?”

    “你觉没觉得我手长得不错?”

    常征的第一反应不是看他的手,而是先看了看他的脸,确定这人没发昏。

    陶郁依旧自我欣赏道“以一个外科医生的眼光来看,这手也算长得标准吧?”

    常征好笑道“外科医生眼里,不拿手术刀的手算不得好手。”

    陶郁听出对方的敷衍,叹口气说“你就没因为我的手或者什么别的地方,对我有过幻想?你以前有没有幻想过会找一个我这样的?”

    “你看我每天有时间幻想吗?”常征问,“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陶郁不甘心地问“那你怎么就找了我呢?”

    常征奇怪道“我觉得你合适,你也觉得我合适,这还需要用理论来解释吗?”

    “那以后要是碰上你觉得更合适的,对方也觉得你合适,那你是不是要换人啊?”

    绕了一大圈,常征总算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又怕自己笑场,最后从随身带的参考书里抽出便笺纸,写了一行字,随手贴在车载音响上。

    “前面停车,到考场了。”

    常征下车后,陶郁看向那张便笺,不由自主笑了笑。

    “yoat you t, and don’t thrit”

    第二十章

    常征的执照考试一连两天,内容涵盖基础医学、科学社会学、健康疾病综合知识,病情发展和治疗结果的预判、处方医嘱等等。整个考试十六个小时在计算机上完成,包括将近五百道选择题外加十三个模拟案例。

    按以往国内的考试经验,陶郁先入为主地认为选择题容易,不会还能蒙嘛,一道题有一分半左右的时间,比高考还充裕。可当他看了常征的复习资料就知道自己天真了,一道选择题光题干就占半页纸,介绍病人基本信息、症状描述、还有历史检查结果,一分半陶郁连题目都读不完。

    模拟案例部分是真正对考生独立行医能力的考核,每个案例都从接诊病人开始,要根据症状和病史判断病情,决定做哪些检查,随后计算机会给出检查结果,考生据此决定治疗手段,定出复查期限,计算机会再次反馈治疗后的复查结果,如此往复,直到最后考生决定在什么情况下治疗截至并给出后期复健医嘱。

    这不就是模拟医生游戏的升级版嘛,陶郁异想天开地问“如果故意做出错误的治疗方案,计算机会不会告诉你病人挂掉了?”

    常征白了他一眼说“计算机不但会告诉你病人挂掉,还会告诉你考试挂掉。每个病例背后都是一个病人,你想把病人玩死啊!”

    “开个玩笑嘛!”陶郁对常医生的较真儿不以为然。

    考试结束后并不能马上知道结果,要等三四个星期才会以邮件的形式通知查成绩,然而这并不影响苦读了n年的实习医生们庆祝解放,除了要回医院值班的,其他人都去了某个同事家开arty。陶郁原本想把常征送到地方自己回家,结果被对方连拖带拽拉下了车。

    “其他人也带朋友来,放心吧,半小时后就没人分得清谁是谁了。”

    不会刚考完执照你们就忘了自己是医生吧,陶郁心想,你们不会嗑药吧?!

    跟在常征身后,刚一进门陶郁差点被震耳欲聋的音响声给掀出去,放眼一看还以为到了盘丝洞,屋里光线昏暗,到处可见彩带枪喷出来的五颜六色的效果。客厅里的景象让陶郁瞬间想到四个字——群魔乱舞。有人搂着一副教学用的骷髅骨架大跳艳舞,骷髅身上套着医生服,而跳舞的人上身衣衫尽褪,脖子上挂一条领带,极是投入。旁边的人有捧场的,有自己跳自己的,有拿着手机拍照的黑历史是怎么来的

    陶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想高考结束烧个书什么的简直弱爆了!常征的同事他认识几个,其他的没说过话也脸熟,一个个平时严肃正经,此刻都有种扒了皮原形毕露的感觉。

    他妈的土地改革农奴翻身,也不过如此吧!

    陶郁见常征端来两杯长岛冰茶(烈酒),犹豫着接过来说“还要开车回家。”

    音乐太吵,常征完全听不到他说什么,看口型大概猜到他担心酒驾,于是贴在他耳边大声说“没关系,留在这过夜,明天早上回去。”

    陶郁看他一眼,也大声道“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夜不归宿了?”

    “不然干嘛让你留下!”

    疯狂的音乐结束后换了个鼓点更强的,原本聊天的人也情不自禁随着节奏摇摆。

    常征把两人的杯子放到一边,问陶郁“你会跳吗?”

    陶郁笑了一下没回答,酒劲上来索性放开跳了一段,腰部灵活带着韧劲,渐渐有人靠过来在他周围跟舞,不时响起的口哨声让他恍惚以为回到北京某个俱乐部。

    一直到音乐结束他才留意到常征不在身边,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对方站在人群外和人说话。他反省了一下,怀疑自己刚才有些得意忘形了。

    陶郁拨开人群走过去,常征递给他一杯冰水,旁边的人举杯恭维“nice dance!”

    “thanks” 陶郁知道那个人叫jeff,跟对方碰了碰杯。

    那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陶郁隐约听他们在说什么病人投诉的事。

    常征拍拍jeff的背开解道“no big dealfet it” (译不是大事,忘了它吧。)

    对方无奈地点点头。

    等人离开后,陶郁忍不住问“什么事?”

    常征说“这家伙最近去产科帮忙,被一个产妇的丈夫投诉了。”

    “因为什么?”

    “产妇是墨西哥人,不会说英语。英语里让产妇用力说‘h’,用西班牙语可以说‘uja’。jeff不知道跟谁学了几句西班牙语,发音可能不标准,一直朝产妇喊‘uta, uta’,被那女人的丈夫在产房里揍了一顿,事后还被投诉。” (注西班牙语里‘j’发‘h’的音。)

    陶郁好奇地问“西班牙语‘uta’是什么意思?”

    常征想笑又忍住了,半天才说“荡妇。”

    陶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学好外语果然很重要。

    屋里又喧哗起来,一群人不知在玩什么游戏。常征拉着陶郁退出人群,侧头问“刚才跳的什么舞?”

    “好看吗?”

    “性感。”

    陶郁笑了笑说“以前在北京时跟一个跳民族舞的男孩学的,据说混合了高山族腰舞的特点,手上还有动作,我没记住。”

    “以前的男朋友?”常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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