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一句“我很担心你”,往往是紧箍咒,有化钢铁为棉花的魔力。
思嘉最怕的就是这句,不由软化,“哥,我有分寸。”
何文哀叹连连。
这时蒋武开口“以前我们也认识像你这样的女生,开始大家相处愉快,渐渐地,就出现问题了。有些女生情不自禁喜欢上同志,或者把对方视为自己的私有物,强行霸占对方的私人时间,还有一些女生,发展到把所有男性都幻想成同志的地步。”
“有心理医生说,这并不是一种罕见现象。”
思嘉目定口呆。
她听过这些传闻,一直以为有人夸大其词,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不是一种罕见现象。
有一天,她也会变成那些病态女郎之一吗?
不不不,她实在难以想象。
也许,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她想了想,竟然想不出来自己喜欢哪种异性。
一颗心似掉进深渊,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试想想,有多少腐女和她一样?逐渐与爱情绝缘,却浑然不觉。
简直不敢想象。
第五十一章
到了周一,早上九点,思嘉准时到报社上班。
同事算不上热情,打过招呼就各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可是思嘉的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着一套办公文具,还有一盆仙人球,一个可爱的陶瓷杯。
她非常满意,这正是她想象中的工作环境。
同事之间不近不疏,彬彬有礼,一切以实力说话,不用理会办公室政治。
老沈午休时问“适应否?”
思嘉干劲十足,“无比满意。没有人说,你是何方神圣?以前在哪里高就?发表过什么著作?”
老沈与她心有灵犀,“也没有人说,啊,你就是叶思?我很喜欢你写的专栏,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
二人相视而笑。
就这么定下来,飘荡的蒲公英找到落脚的地方。
过了几天,老沈电话通知思嘉,“明天下午腾出空来,跟我一起去机场接人。”
“接谁?”
“你的老朋友。”
“季良?”
“正是。”
终于盼到季良的归期。
思嘉喜出望外。
翌日她准时上班。
下午,她与老沈抽空去接季良,而不是自早到晚专程等他回来。
所以说,友人与情人有别。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行驶到飞机场。
思嘉一下车就觉得异样。
停车场有救护车及警车。
老沈却说“没什么好看,不关我们事。”
他拉着思嘉往前走,一进等候接飞机的范围,就有航空公司工作人员高举“曾季良记者”牌子。
思嘉知道不妙,立即迎上去。
工作人员马上把他们拉到一角,“你们是曾季良什么人?”
“同事。”
查看过身份证明文件,工作人员面容严肃,“曾季良在非洲感染到病毒,需要隔离,他将会第一个下飞机转送医院。”
老沈顿足,“怎么会这样?”
思嘉比他冷静,“有无生命危险?”
“我们不知道,他登飞机时无恙,中途突然发高烧,是同行的医生诊断传染到病毒。”
思嘉马上取出手机,通知刘镝。
飞机降落,季良在另一条通道坐轮椅上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