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常陷于矛盾的境地,既渴望得到某样东西,又害怕得到它,就如喜爱的电视剧,期望早点知晓结局,却又怕看到最终回。
这就是爱吗?
谁知道呢,也许就如影片中的那位老诗人说的那样千年之后,我们人类仍然没有学会如何去爱。
一部好电影可以给人带来许多启示。
“在想什么呢,快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思嘉等不及,出声提醒他。
盒子缓缓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印章。
那是一颗田黄石印章,上面用小篆雕刻着“倾宵良伴”四个字。
张栋读懂其中深意,会心一笑,握住方健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
思嘉不舍得打扰他们,默默低头吃东西。立立渔港的清蒸鲑鱼真不错,鱼肉处理得恰到好处,多一分显老,少一分似生鱼片,她爱极,一尾鱼吃了一半。
贪吃的后果是卡喉。
思嘉发出响亮的打嗝声,把之前方健辛苦酝酿好的浪漫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了?”方健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噎着了,这里有水。”
“不是。”思嘉指指喉咙,又指指清蒸鲑鱼,“我被鱼刺卡住了。”
边说边打了一记响亮的嗝。
方健连忙去厨房给她取醋。
张栋坐在她对面,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她突然跑出来煞风景,他将拥有一个完美的生日会。
硬着头皮喝了小半碗醋,喉咙稍微好受一些,止住了打嗝声,思嘉慌张地起身告辞,再待下去她不敢保证张栋不会杀了她。
“那啥,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方健不放心,问道“要不要我陪你去附近的诊所看一下,鱼刺卡喉这事可大可小。”
“不必操心,我真的没事了。”
果然,张栋恢复笑容。
思嘉落荒而逃。
她捂着嘴独自去了附近的诊所,找医生取出鱼刺。值班的是位老医生,经验老道,处理过许多宗鱼刺卡喉事件,听思嘉说明来意,他熟练地取出镊子、手电筒等工具。
“别担心,小姑娘,这种事我处理过很多次了,放松,不要紧张。”老医生安慰道。
思嘉略为放心。
“来,啊——”
“张大嘴巴,啊——”
费了一些工夫,终于成功地取出鱼刺,竟只是小小一根,不足四公分长。
老医生搁下工具,用手帕擦一擦手,“小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
思嘉张张嘴,有短暂的失声。
她露出一个笑容,表示已无大碍。
可实际上,那根小小的鱼刺沾染了血丝,十分可怕,显然已经伤及喉咙。
“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
思嘉心绪难平,有股不安的感觉蠢蠢欲动。
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果不其然,午夜时分,她接到一通十分重要的电话。
号码显示来自于小麦,说话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口气严肃,有一定的年纪,“简思嘉简小姐在吗?”
“我是。”
“你好,我是小麦的长官庄言。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但是我有一件事不得不现在告诉你,是这样的,”隔着无线电,都能听出悲伤的情绪。
思嘉隐隐觉得小麦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小麦参加跳伞训练,出了意外,情势并不乐观……”
思嘉大惊,尖叫出声。
“他现在状况如何?可是有后遗症?”她问。
“小麦的腿和眼睛都受伤了,可能要动手术,在他手机通讯录里,亲属一栏只存有你的号码,所以我才打这通电话通知你。”尽管刻意压抑,还是能抓住难过的影子。
“请把详细地址告诉我,我即刻启程。”思嘉已经用另一只手在穿鞋。
“别急,小麦将转去北京的军区医院。届时恐怕要多劳你费心照料他,鼓励他。”
“一定。”
老庄与小麦的爸妈是旧同事,把小麦当半个儿子,这次失事,最难受的人未必不是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庄多多少少听说过小麦和大麦之间的事情,他原本十分看好这个后辈,因小麦有极好的天赋。可是在保守的老庄看来,喜欢同性始终是一件不可思议、伤风败俗的事情,因此他对小麦的情感十分复杂。
不过,没有任何事可以影响老庄对小麦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