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的朋友生病了?”许可上前一步,抓着许萧然的手,指了指许萧然身后的门道,“是这里吗?”许萧然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许可笑笑,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许萧然吓了一跳,想拉住她可是她已经进去了,无奈只好跟着进去,里面有四个床位,许萧然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安稳的影子,“在哪?哪一个?”许可扭头朝许萧然问道。
许萧然也有些茫然了,摇摇头道,“没有……应该是这里才对……”
“萧然?”安稳站在门口,看着站在里面的许萧然,声音有些难以置信。
许萧然微微一愣,转过身来看着他,安稳的头上绑了截绷带,其他的地方倒没什么大碍,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许萧然走过去,许可拉着他的手站在旁边。
安稳笑了笑,指了指头道,“磕伤了一点,缝了几针没什么大碍。”
许萧然点了点头,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正纠结着,许可扯了扯他的手道,“时间快到了,我要去给爸爸买晚饭了,那我先走了。”许萧然点点头,许可又朝安稳微笑了一下算是问候,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许萧然摸了摸脸,觉得不说点什么有些尴尬,憋了半天才道,“刚才那个是我妹妹。”说完之后觉得更尴尬了。
“嗯,我知道。”安稳点点头道,“你是来看伯父的吗?”
许萧然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迟疑的点了点头,安稳没再说话,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许萧然干笑了一声,指了指门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上去看看我爸。”说完转身,刚迈出一步却突然被一只手扯了回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走了?”安稳伸手抱着他,贴着他的耳朵道,许萧然僵了一下,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安稳的鼻息洒在耳侧,莫名的让他觉得脸发热,心脏又开始不安分的跳动起来。
“安稳,别这样……”许萧然扯了扯他的手,笑的有些勉强。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问完就松手。”安稳轻声道,仔细点能发现,他的手在颤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许萧然愣住,后背传来安稳的体温和低沉有力的心脏跳动声,还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那些声音混杂在一起,他甚至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他的。
“……有。”
安稳的手抖了一下,闭上眼睛笑了笑,松开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你可以走了。”
许萧然伸手按着胸口,不敢回头看他,几乎是逃也似走了出去,长廊的拐角处,许萧然坐在椅子上,伸手抓着脑袋,心脏依旧跳个不停,时不时的有护士推着医药车从旁边经过,走廊渐渐安静下来,许萧然呆坐了很久,坐的他觉得有些冷,上楼去看了看爸爸,相互又说了几句便坐最后一班车回学校了,明天还有堂考试,而他不管是身体还是脑袋都累的不行,这样下去铁定会挂的。
“许萧然,寒假有什么打算吗?”钱榆披个毛毯在身上,坐在椅子上一边玩电脑一边朝许萧然问道,许萧然正在复习,一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看的他真的很想抓狂。
“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诶……我打算去做个兼职,你要不要一起?”
“兼职?什么兼职?”许萧然咬着一只笔,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什么兼职都有,就看你想不想去了。”
“柳原也跟你一起?”
“嗯……嗯?怎么突然说起他了?”钱榆停下手扭过头看着许萧然有些纳闷的问道。
“没什么,你们俩平时不是走的挺近吗?”
“……有吗?”钱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有些发红,许萧然抬头瞥了他一眼,突然放下书跳到他旁边问道,“说实话,你和柳原两个真的只是哥们好这么简单吗?”
钱榆被许萧然盯的有些不自在,看着许萧然很是认真的表情,干笑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许萧然摆了摆手,走回去捡起书继续看起来,钱榆却不平静了,转过椅子看着许萧然道,“我在和他交往。”
许萧然点了点头,表情很是淡定,钱榆有些坐不住了,走过去伸手勾搭上他的肩道,“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或者是恶心变态啊之类的……你这表情也太淡定了吧。”
许萧然扭头看了他一眼,放下书道,“那你想我做什么反应?”
钱榆一脸狐疑的看着许萧然,片刻后反应过来,略微有些吃惊的看着许萧然道,“你该不会也……”
许萧然愣了一下,低头不说话,钱榆笑笑,戳了戳他的肩道,“给你钱哥哥说说,是哪家的小伙子?该不会是之前那个小师弟吧?”
许萧然白了他一眼道,淡淡道,“我和你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钱榆笑笑,伸手扯过许萧然手里的书,“我就说你最近有些奇怪,原来全是因为这事,之前那几次也是因为这个?”
许萧然起身从他手里扯回书,坐回椅子上。
“真的是那个小师弟?”钱榆问道,许萧然的脑袋一下砸桌上,伸手有些狂躁的抓着脑袋道,“对,就是他。”
钱榆很是抽搐的笑了笑,伸手拿起书敲许萧然脑袋上,一副落井下石的嘴脸道,“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我现在脑子一团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许萧然很是狂躁的揉着脑袋道。
钱榆摸摸下巴做沉思状,半晌才开口,意味深长道,“跟着你内心的想法走,不要想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呜啊……于是努力的日更了……o~
☆、那些白色
许萧然长叹口气,“你说的简单。”
“你跟我说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钱榆凑到许萧然旁边问道,许萧然扭头看他,伸手捶了他的脑袋一下道,“什么进展到哪一步了,你小子脑子里面除了那些杂七杂八就没点正经的吗?”
“我这不是挺正经的和你说话吗?”钱榆把椅子拖过来坐在许萧然对面道,“其实你真不用想太多,反正我是无所谓了,大不了移民去国外。”
“就算想再多也没用了,”许萧然仰躺在椅子上,伸手搭在额头上,“我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
“很过分的话?你说什么了?”钱榆推了推许萧然问道。
许萧然摇了摇头,不想开口。
钱榆伸手拍了拍许萧然的肩,“感情这种事不好说,如果你真的放得下的话,那就放下吧,我现在是深陷泥潭无力回天了,反正贱命一条,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许萧然依旧闭着眼睛仰躺在椅子上不说话,钱榆看着他那样子摇了摇头,拉回椅子继续玩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