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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我并不想招你 第2节

作者:流星海 字数:26378 更新:2021-12-20 14:29:25

    那小孩儿即使被抬起脖子来也撑不住,像被拗断了脖子的鸡,“你想不想抱复袁纵”

    齐嘉荣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他把脚一抽,那小孩儿就直接以头抢地,咚的磕在了地毯上。“你拿我寻开心”

    “阿仔,袁纵抢了我的人是不假,可管你什么事你觉得我可以多给你点钱”

    “我可以为你杀了他。”那小孩儿的头栽倒在地毯里,闷闷作响。

    “你逗我玩你说杀了他我就信”

    那个小孩儿却一脸血的别过头来,“我是范毅的儿子,袁纵是我的仇人。”

    齐嘉荣脸色却变了,谁都知道袁纵之前是王家院子里养的小崽子,和范毅是过命的交情,最后却逼死了他。范毅的妻女都消失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小崽在外边。

    “你怎么说你是范毅的儿子我就信”

    “我为什么要骗你,如果你把我交给袁纵,袁纵说不定会多给你找牙没长齐的小孩,我干嘛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齐嘉荣定了定神,眼底目光幽深莫测,开口道“那你想干什么靠近他一枪把他崩了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就是一个半大孩子,袁纵死了我把他抢回来”

    “我明白,自然不是那样,只是想请齐老板先做点投资,将来扳倒袁纵少不了您的,那时候抢回来的就不只是一个小孩儿那么简单的了。”

    齐嘉荣却笑了,“这先放空头支票的算盘你打的也太如意了吧。”

    “你我,一旦我跑你就杀了我给袁纵,反正死人不会说话。再说做生意的得有长期投资,才能有大回报,齐总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你在激我。”齐嘉荣目光突然阴狠起来。

    那蹭了一脸血的小孩儿却笑了,“但凡激将法成功,也得那人先动了心。”

    齐嘉荣的脸色在短时间里变了又变,说是不动心是假的,袁纵手里的资源没有人不动心,可这个小崽子真的能让投资得到回报这怎么也说不准,如果真的做成了,自然他身家翻一倍不止,如果被反咬一口,非得让袁纵活剐了。

    他犹豫不决中瞥了一眼那个小孩儿,突然觉得他脱力趴在地毯上,殷殷流血的感觉非常好,于是他从沙发里起身,慢慢蹲下来,食指勾住他的下巴,一脸垂涎的的说“那你得付定金啊我们都得有点定金才能做生意,得讲究诚信。”

    窗外乌云翻滚,一场暴雨在空中酝酿开来。

    袁纵觉得有必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家庭关系,拉近一下感情,然而他这个有史以来最不靠谱的想法最终也没能执行成,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吴非的电话给催起来的,东南亚那边的锡矿进口出了问题,事情紧急,他一早就坐包机离开了,而他的江山至今还没有如表面一样四平八稳,麻烦在年关将至的时候狼烟四起,一件一件的处理完,他风尘仆仆的回到香港来的时候花市都已经摆开了。

    楚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宅子里多了人,清晨的时候他踏着早雾准备去花市买几株新鲜的香石竹的摆在屋子里有点过年的样子,却在喷泉边上看到一个冰雕玉砌的小公主。

    他本能的不喜欢小孩子,在面对那样一个瓷娃娃也没什么兴趣,脚步微顿就径直过去了,走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在喊的声音,他听得出来是俄语,回过头就看见一个高挑的女人去抱起那个小公主,那模样,是孩子的妈妈。

    楚白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嘴角僵硬的扯出来一个弧度,那模样,是个尖刻的冷笑。

    华人的圈子,除夕总是格外重要,袁纵这种一年到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浪荡子也回来和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顿饭,然而今年却多了两个。

    楚白进餐厅的时候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和她的美貌妈妈已经坐在那里了,小孩子看见想要的就想往嘴里塞是天性,她妈妈不时地轻轻打掉她往盘子里伸的小手,楚白选了她们对面的第二个位子坐下。那俄罗斯妈妈冲他一笑,楚白礼貌性的对她微微颔首。

    袁纵进门的时候有点晚,餐桌上应该到的都到齐了,也只有四个人,袁鸿楚白和新进门的女儿跟着的她的妈妈。

    袁鸿坐上长桌尽头的位子,开始总结陈词,先介绍这是一直在外边生活的薇拉,和她的妈妈安娜以后在香港定居,这边是他的两个儿子袁鸿楚白,袁鸿不在这种事儿上鸟他,听他草草说完就专心吃饭,连多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自然袁纵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袁纵忙了两个月早就把楚白给忘了,而今天靠的那么近,他无意识的抬脸看了一眼楚白,却在惊鸿一瞥之后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

    楚白出落成整个样子,是他始料未及的。

    袁纵对楚白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心,他上心的方式也无非就是换了一直接送楚白的车,去俱乐部的时候带上他放松一下顺便见见长辈,然而这个十五岁的儿子的反应也是始料未及的,他没说拒绝那辆车,可是袁纵偶尔在家看见楚白进出家门的车子还是之前那辆。袁纵认为所有的对他将来继承有益的活动无论是聚会还是休闲,他一概拒绝,连拒绝电话都是直接打给吴非的,理由只有一个,他要学习。

    袁纵百思不得其解,这别人求之不得的权势,他一概不要么

    袁纵在情妇那里辗转难眠的时候,脑子闲下来会想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而他终于顺着一直不在线的天地良心找到楚白刚来的时候的模样,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五年来,楚白完全变了的,何止是皮相。

    袁纵现在脑子里楚白的模样是清冷的,他才十五岁,前几年宅子天天打仗的时候他连屋门都少出,后来环境安定下来就直接去上学,大场面他没见过,袁纵不明白为什么楚白脸上会有那种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漠然。

    袁纵随口问给他捏肩的情妇为什么小孩儿会有那种特别冷淡的神情,情妇蹭着他的脖子敷衍的说是父母小时候关心不够吧。

    袁纵又说父母开始关心小孩儿了,可怎么被拒绝,情妇知道他问的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好多说别的,就说可能是小孩子一时心里别扭不好意思接受,或者是青春期了吧。

    袁纵单方面的采取了第一种说法,楚白对他的示好觉得别扭,赌气之前对他的冷淡,所以摆出来那么一幅冷冰冰的神情来。他罕有耐心,也不会有那个闲心去对一个人多花时间,所以他第二天周末就直接让吴非把楚白绑到了高尔夫球俱乐部。

    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的存在会让楚白觉得如鲠在咽,那么这个人无疑就是袁纵,前两年还风平浪静,而现在袁纵对他不停的骚扰就会让他那颗苦苦压抑着的心忍不住跳出来,如果不是袁纵,如果没有袁纵,就不会有那么深的愧疚和自责,他死了自己就能解脱。

    吴非直接堵了楚白去见老师的路。楚白像欠钱的一样被推着带过来,额角都跳着青筋,指骨捏的咔咔作响,袁纵却没在意,或者压根儿也没注意小孩子的心绪。他一把从吴非手里抓过楚白来,扶着他的肩膀不管楚白的感受直接就和对面的陈子文笑说,“这是我儿子阿白,今天带他过来一块散心。”

    陈子文倒是意外,袁纵居然还有个儿子,一直也没见过这个儿子出面,乍一看觉得也不怎么像,仔细看两眼,才能依稀找出点相似的轮廓来。他也知道袁纵是什么意思,来见长辈,是要带下一代了,这样看来,袁鸿也不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哟,袁总的一双儿子都是俊杰啊。”

    “俊杰谈不上,还是小孩儿呢。”

    “那袁总好好培养呐。”

    楚白在袁纵的手底下就像是炸毛的刺猬,袁纵的胳膊和手看似随手扶着他,却用一种不容分说的力道钳制住了他,面不改色的跟陈子文子谈笑风生。

    “那我们再赌两局,赌完了我回去跟老婆出一趟海。”

    “陈总真是好福气,夫人贤惠儿子听话,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过二人世界了,这两个球先记着,改天接着再约。”

    “这样不好吧。”陈子文假意推拒道。

    两人又是假客气的推拒了半天,陈子文还是遂了意先走了。

    楚白的脸立刻就冷下来,陈子文在面前的时候他还知道克制和假装,而只剩下袁纵,楚白的脸就立马冷下来。袁纵也不见得多想和陈子文一块打球,沟通关系罢了。

    本来就有几个女人坐在那边席位上等着他和陈子文闲下来的时候陪酒,陈子文一走,袁纵坐回去,立马被莺莺燕燕的围了一圈,这世界上真有老子当着儿子的面浪,除了袁纵,也没几个了。楚白坐在那里,手指捏着杯子几乎就把杯子要摔出去。

    袁纵从红粉绿柳里瞄了一眼楚白那个样子,觉得这小崽子一脸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近的和尚模样让他忍不住觉得好笑,他随便指了两个红粉,指了楚白那儿。

    两个红粉闻其意,一扭三拽的往楚白那里蹭过去,楚白当场就炸毛了,猛地一推桌子就倒回去,凳子都被掀翻在地。

    楚白直接走人,可他刚退后几步吴非就往前走上几步,袁纵从绿柳那里喝了一口喂过来的鸡尾酒,看楚白的样子也是被撩拨的到极限了,才示意球童过去带他。

    楚白不会打球,吴非点了一个教练过去教他。楚白虽然对袁纵深恶痛绝恨不得食其血肉,却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极好的模样,这不是他善于伪装,为人虚情假意,楚白在周围人眼里一直就是端肃,谦逊有礼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恨得只是袁纵,相恶的也只是袁纵,所以教练来带他的时候他却是一副认真有礼的模样。袁纵坐在那里觉得好笑,亲儿子跟仇人似的。

    袁纵在不远处看着楚白穿着白色的oo衫,休闲裤,在教练的指导下试着挥杆,教练的手扶在他跨上,感知他腰胯的用力情况,那场景明明是很正常的,有时学员用错了力有时会出现扭腰的情况,而袁纵看着楚白的侧脸和他身体转动的曲线,忽然觉得这一刻此时显得无比的碍眼。

    楚白觉得有人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袁纵大马金刀的过来,直接就让教练下去了。楚白就觉得脖子里呼吸一热,袁纵就贴到他身后来了,他整个人的身体瞬间就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袁纵贴上楚白的身体的时候也是呼吸一窒,他本来就只是看那个教练有点碍眼,也想招惹一下这个炸毛的小孩儿,没成想,一贴上,就觉得感觉不对起来了,楚白不和15岁就招妓的袁鸿一样骚包的从小就用香水,他身上就是年轻小孩儿那种干净的,绵润的味道,袁纵刚从一堆杂七杂八的香水堆里钻出来,猝不及防的闻见这么一股所谓的体香,霎时间有点眩晕的感觉来。

    难怪总有老色鬼喜欢那种没长开的小孩儿,原来是这个味道,袁纵稳住了一时飘忽的心神,抬起楚白已经僵硬的手臂,

    “手不要抓太紧,别太僵,放松。”

    楚白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袁纵抓着他已经僵直到指尖的手,调整他握杆的姿势,头错过来,呼出的气息都能喷到自己的耳边“这样,左手抵在后面,两手锁住,这样的握杆姿势是最常见的,便于发各种技巧球。”

    袁纵拿捏着楚白的手在球杆上移动,他的手是常年刀枪在手,虎口和指腹都是厚茧,骨节也粗砺,楚白的手却从没有动过家伙,不似女人的柔弱无骨,和他端正的脸长得一样,也是端正的,标致的一双男人的手,带着韧性和力度,袁纵忽然觉得这样的手感真是异常美好。他全身贴着楚白的身体,手贴在楚白的腰胯上,纠正他的姿势,感知他的用力情况,稍微一偏头就能看见两个楚白头顶的两个发旋,“腰部放松,背部放松,高尔夫本来就是让人放松的运动,放松才能用上腰胯的力量,把球优雅精美的打出去。”

    楚白整个人变成了一架即将报废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往外喘气,整个人却是僵硬的,半晌,楚白猛地把球杆扔出去,从袁纵怀里挣出去,沿着后边的草地就发了狂似的跑了。

    袁纵的怀里似乎还有小儿子身上淡淡的香味儿,他问了吴非一句,“你说为什么阿白生气成那样子。”

    吴非不好多说别的,只好说。“可能小公子脸皮太薄吧。”

    袁纵却笑了,“怎么,教练教的他爹就教不得”

    吴非正愁着怎么说,袁纵却没那个心思再问了,“除了脸皮薄,能让人僵成那样的,应该只有恨了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没再管那些莺莺燕燕

    第7章 第七章

    香港就那么大的地方,楚白也是第一次在大街上见到吴胖子,他活成了和他爹老吴胖子一模一样的翻版,带着满身的油光闪闪,在拥挤的人潮里依然是可以瞩目的焦点。他已经胖的很影响人视线了。

    楚白背着包走在夜晚铜锣湾步行街上,等司机过来接他回家的时候,就是被这个庞然大物给吸引了视线的。他漠然的挪开的视线,眼尾却扫到了那双被肥肉挤兑的变形的三角小眼。正值那移动的肉球迎面走来,楚白试探着叫了一声,“吴胖子”

    只见那身肥肉以可见的形态登时来了个急刹车,楚白第一次意识到花枝乱颤是这么个意思。

    那耷拉的三角小眼使劲的挑着,看着眼前这个白净的学生,“阿白”他试探着问。

    楚白有点肝颤的点了点头,登时吴胖子全身就抖起来了,“阿白这几年你去哪里啦”楚白客气而又矜持的拒绝啦他热情的熊抱。

    吴胖子估计也意识到富贵之后不似当年,楚白现在衣着光鲜,举手投足都是哗啦啦的港币,生分了。其实楚白仅仅是害怕淹死在他那一身肥膘里。

    楚白看的出吴胖子的拘谨,也大概明白那种窘迫,他踮起脚,跟个姑娘似的,用胳膊圈住了楚白的脖子。吴胖子霎时回到了小学年代,话匣子也打开了。

    “你去哪里啦老师说你被亲生父母接回家了,真替你高兴,楚叔还好么你家里人给没给他钱”

    楚白的神情是淡淡的,也不多言,指着一家店的招牌说,”想吃猪手煲么我们边吃边谈。”

    吴胖子觉得楚白真的是变了,以前的时候楚白不爱说话,老师闷着头走路干活,那时候他的脸上还有点东西,他不会形容,就觉得那时候楚白眼底里是有那么一团火的,老是玩了命要干什么,谁都拦不住,可现在,不知道是少爷生活惯了怎么的,眼底蒙着一层死灰一样的东西,吴胖子天生会察言观色,他又老早不上学了,成熟的早,就觉得楚白这几年是不是遭老罪了。

    服务员上菜的空档,吴胖子贴过来,试着问,

    “阿白,你到底咋的啦

    服务员接着端过来两个汤盆,说了句先生慢用走开了,楚白把大碗的那份推给吴胖子,然后抽了筷子就捡里面的黄豆吃,吴胖子讪讪的不敢多问,就只好吃那香喷喷的猪脚。

    楚白吃了没几口手机就响了,“不用等我了,今晚我不回去,你回去和阿姨说一声让他们睡吧。”

    吴胖子真是觉得是找了户好人家,不光有好衣服穿,还有人等着。可是怎么着楚白的神情都不是那个模样。

    楚白直接岔开了他的问号和吴胖子搭话,听他的近况,吴胖子智力发育比较迟缓,同龄的小孩儿都上f3了他才上f1,即使大别人两岁也没用,上完小学之吴爹就不让上了,人宽体胖的跟着他爹卖炸鸡,熏了几年,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这次是来铜锣湾逛逛的,没那个本事在这里卖炸鸡,过来观摩也解解馋。

    “我爸又单独给我弄了个摊,生意也不错,可是要真那么卖一辈子那么下去,就不怎么甘心,虽然我学习不好,但是也想跟你们一样将来踩着锃亮的皮鞋挺着腰杆讲话嘛。你是好啊,看你这个样子,父母把你送出国,回来就是坐办公室的嘛。”

    楚白轻轻嗯了一声,把捡完豆子和鹌鹑蛋的一锅肉推给了吴胖子,“我吃不下了。”

    “你这个样子就吃饱了”

    “你来之前我吃了点的。”

    吴胖子也觊觎他这一锅很久了,那个大份,根本不够他吃的。

    吴胖子满心欢喜的吃完了楚白减掉黄豆的猪手,虽然纳闷为什么楚白一副惨淡的样子,但是楚白把吃完给他,没随便扔,就算是记得以前的交情,那时候楚白就总是和他分享午饭的。

    吴胖子吃完饭,两个人出去就跳上一辆正好过来的电车,双层电车顶上视野很好,楚白倚在玻璃上,看着那些在霓虹灯在夜里闪烁,五颜六色的勾勒高楼的棱角轮廓。再过几年,他就会坐进这样的高楼工作,在办公室里看着对面反光的玻璃幕墙,这就是他年少根植于心的梦想,现在,触手可及。而他已经厌倦了。

    吴胖子做二层就是一场悲剧,他肥硕的身躯差点没把台阶踩塌了,为了陪楚白硬生生的挤进了梯子,上来的时候颇费了功夫,他一个人坐两个椅子都嫌挤,前搁不开后不敢靠,地板都有种不堪重负的摇摇欲坠之感。他正难为着怎么再遭罪的下去的时候,楚白却回过头来,直直的望着他。吴胖子就算是是个二百五也看得出来这是赤裸裸的要倾诉,何况他已经成了精,于是吴胖子咽了一口吐沫,纠结的。“阿白,你想说什么啊。”

    楚白张了张口,好歹是忍住了没直接说楚强的事,他愣了半晌,在吴胖子以为这又是一个哑炮的时候,没头没脑的说,“胖子,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人们对于漂亮的小孩儿大多是有些纵容的,但不代表不会烦,薇拉出生的时候正赶上袁纵入主王家最动荡的时候,就被袁纵给藏起来了,一直在俄罗斯跟母方那边生活在一起,沙皇公主似的被宠着,袁纵接她过来的心思是拿着当女儿养着的,安娜过来照顾也方便,毕竟再生一个养到这么大也麻烦,没成想给自己招了个麻烦。

    小孩儿五六岁的年纪,刚刚开始懂事,在本土就是对着电视学“爸爸的爸爸是爷爷,爸爸的姐姐是姑姑”之类的逻辑,薇拉也差不多,天天缠着安娜找爸爸,袁纵自然是不会见她的,他有限的时间都拿来泡妞,谈工作以及吃喝玩乐,让这种人陪女儿玩耍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于是薇拉就整夜的在院子里嚎啕大哭,半夜袁纵都能被小孩儿的哭闹声给惊醒了,打发卫周去问怎么回事,卫周说是小公主要他去陪,袁纵当即就愕然,怎么养个小孩儿还得陪着这么麻烦,袁鸿从小见了他就是一脸嫌弃。

    这一天晚上袁纵正好在家,又赶上了那个祖宗闹腾起来,袁纵隔着窗子都能听到那个小孩儿催命似的哭闹,当即就烦了,发火也没个人,催着司机带他出去。徐徐开出大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山下走上来的楚白。袁纵让司机停了车,他自己降下了车窗,本以为楚白无论怎么样都会跟他问候一声,客气冷淡也好,然而楚白却是恍若未闻,径直离开了,袁纵盯着他的身形拉进又远离,忽然想起了去年他的一个小情人问他要信用卡的模样。

    袁纵的父爱没用在冰雕玉砌的沙皇小公主上,到了楚白这里却有点泛滥的姿态了,他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吴非,要给小儿子的信用卡增加额度,买点珠宝首饰什么的,吴非顶着起床气在心里念了八遍经才没把老板给骂回去,只是非常职业化的说,好的,我立马去办。袁纵安排这些,终于满意足的就去外边寻欢作乐去了。

    吴非自然不会按照袁纵那个脑抽的逻辑真的去给楚白买首饰,他非常缜密的先去稍微了解了一下楚白的个人习惯和生活作风,才发现这二少爷活的像个和尚,还是大唐三藏普度众生的那种。

    楚白在学校的风评堪比袁纵在风月场上,他在同学眼中是彬彬有礼的,善良的,成绩优秀的,虽然一张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但是依旧看的出是个很温柔的人,平时也不拉帮结派为非作歹,简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尤其是非常热心公益事业,只有在捐款的时候才发现此人也是一掷千金的土豪,除此之外就是热爱学习,吴非看到这种资料,也是有点奇幻楚白到底是不是袁纵的儿子。

    袁纵的指令还是得执行,吴非不愧是袁纵手下的第一狗腿和大内总管,吴非淘换了一件可以进博物馆的小提琴送给了旅居香港的老教授,这位老教授早些年在国外一所著名的医科大学做药物研发中心主任,在小提琴上也颇有造诣,凭着这把琴的交情,楚白和这位老教授成了忘年交。

    吴非和袁纵报备的时候说给小少爷的信用卡额度提高到了四十万,然后为少爷找了一位老师,袁纵一向信任吴非就由得他了,再带楚白去饭局的时候,,楚白推脱了半天,最后架不住吴非软磨硬泡还是去了,来的时候也没有上次时欠债的脸色,规规矩矩的坐在袁纵身边喝海参汤,中间有人问楚白就答话,满座的人把楚白夸了一圈,说大儿子是后生可畏,小儿子是知书达理,颇有书卷气,楚白也不得意忘形,客客气气的有问必答,逢夸必谦。

    袁纵和一群老鬼在假装谈笑风生,眼尾偶尔地扫到儿子,看着楚白中规中举的 穿着白色罩衫,低腰牛仔裤,拿着白瓷的勺子在一群冠冕堂皇的敬酒中安安静静的喝面前的那碗滋补的海参汤,他的眼稍微眯了一下,随即又完全错开。

    袁纵一路和他一块回去也没见楚白再作妖,似乎是炸了毛的猫被挠着痒了一般,非常安分,遂认为吴非功不可没,准备年底的时候多给他放几天假。

    当晚有个小男生被带回来,是当时在座的某一位送过来消遣的礼物,就在后面跟着的车里面。司机把袁纵送到又去送楚白,袁纵站在客厅从玻璃里瞧着那打着灯的车过去,眼底似乎有种不一样的神色。

    那后边车里的礼物自然是在小少爷走了之后才被放下来,那小孩儿一看袁纵等在那里就非常自觉的贴了上去,把他打包好了送给袁纵的那个老板嘱咐过他,风评极佳的袁纵喜欢热情一点浪一点的货色,那老板其实是投错了巧,袁纵喜欢热情一点浪一点得女人,对男人没这个标准,他也不玩男人,那老板大概送一个过来也是想让袁纵尝尝新鲜,只是并没有投到那个点子上。

    佣人上来接着他脱掉的外套和拽掉的领带,收拾他踢掉的皮鞋,在这一连串的行云流水的进门流程里他还和送上来的小妖精黏黏糊糊的来了个难舍难分的湿吻,佣人都已经习惯了,再更深层次的画面进行下去的时候他们一般都自动退场,袁纵今晚倒是没有来个客厅y的兴致,他一边搂着那个小妖精半亲半拽的拖着上了楼,那小妖精都准备好了关门就是天雷勾地火,没成想袁纵居然停了,他扭着身子上去贴也被袁纵挡回来了。

    袁纵嫌弃的扯了扯他拉开外套后里面有和没有一样的碎布片和不男不女的裤子。

    “多大了”袁纵问,

    “十八岁,”小妖精粗着嗓子说话。

    难得的,虽然画了一张妖精脸,声音却还是正经男人的样子。说起话来居然也有楚白那种沙沙的感觉。

    袁纵好歹是没把小妖精踢出去。袁纵指着浴室的门,

    “把脸上画的乱七八糟的抹了,把衣服也扔了,洗干净了再出来。”

    小妖精如蒙大赦,麻溜的进了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涮了个遍 ,羞羞答答裹了浴巾出来的时候却被床上一堆衣服闪瞎了眼。

    袁纵解了衬衫的口子,倚在床头抽烟,那小妖精就一件一件的在袁纵的面前换衣服,一水儿的白上衣低腰牛仔裤,换到最后就成了制服诱惑,在小妖精最后换上那一套捂得严严实实的校服的时候袁纵终于有了动作,他从床上起来,眼底已经阴沉的发暗,那小妖精觉得要不太妙,瑟缩着准备硬承那么一下,等了半天,袁纵的眼底都要淹死人了,手才有了动作,他拿那件浴巾往小妖精身上一扔,已经沙哑的嗓子说“换了,出去睡。”

    小妖精最后跑到隔壁睡去了,觉得这一晚上过得简直如坠云里雾里,明明都要吃人了却生生把人给推出去了。这有钱人也真是烧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级要挂我很伤心啊32373237

    第8章 第八章

    周末一大早,楚白就被佣人给叫起来了,昨晚上他睡得晚,今天早上倦的很,他是打算懒一会儿床中午的时候去钱教授那里陪老人家散心来着,这会儿睡得正熟,猛不丁被人喊起来,隔着门迷迷糊糊喊怎么了,佣人却好似没了反应,他半睡不醒中支楞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回音,就以为是佣人喊错了,翻了个身就又眯过去了。

    半睡半醒间,他觉得有个剌手的东西在他脖子上蹭了一下,他潜意识里觉得是个蚊子,扬手拍了一下,一手糊在了脖子上,岂料那蚊子居然没死,又在他脸上脖子上蹭,他恼了,用了狠劲儿,一巴掌就上去了,只听见“ia”的一声,这一巴掌终于打通了模糊的意识和现实,楚白赫然睁开眼,却发现那个骚扰他多时的蚊子居然是袁纵。

    袁纵的手才依依不舍的收回去,楚白想起是他的手刚才在自己的脖子间逡巡就觉得一阵恶寒。

    袁纵却十分享受,好像被儿子施行了爱的敲打,但是他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你再不起我就打你屁股了。”

    他说话一贯是不着调,脸上带着似有似无揶揄的笑,而说这话的时候却是难得的摆了一点父亲的姿态,与刚才猥琐的动作判若两人,让楚白都觉得没办法把那句变态加到他身上,因为神态太自然了,楚白觉得万般不得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白忍着心中不适坐起来,袁纵就斜坐在他床边,离得楚白极近,楚白坐起来之后还忍不住倒退了一下,这个姿态从边上看起来画风出奇的诡异,绝对不像是一对关系冷淡的父子,更像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人。

    “什么事”楚白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丧心病狂的发现居然才五点。

    “起来,我带你出海。”

    “我说过我不去,你找大哥不行么”楚白简直被起床气和袁纵夹在一块烦的要喊,说完这句他自己也愣了,他一向对袁纵都是冷冰冰的,即使拒绝也是客气的,冷漠的,从没有对袁纵大喊大叫,歇斯底里,这样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就像是青春期的小孩子在冲着父亲发脾气,但是,袁纵和楚白之间显然应该没有那种叫父子的关系。

    袁纵在一边情绪难辨,没什么动作。楚白泄气的一扭头,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纤毫毕现,“等一下,我穿衣服。”袁纵这才收去了那股威势,楚白低眉瞥了他一眼,袁纵会意出去,他才从床上下来去穿衣服。

    等到楚白换完衣服从楼上下来,袁纵已经好整以暇的等在餐桌边上了。

    “收拾几件衣服给阿白,我们去海上待几天。”袁纵吩咐手边的仆人道。

    “我不想去,不用收拾了。”

    仆人看看袁纵,袁纵没吱声,知道这是没把白少爷的话放进耳朵里,便唯诺的去了。

    楚白最后还是被袁纵打包了扔进车里,一路浩浩荡荡的开往港口,心里怄气的厉害,明明那一把琴就只能够他忍着恶寒去吃一顿饭,袁纵却涎皮赖脸三番四次的找他。袁纵摸清楚对付楚白不能来软的,也不用说好话,直接打包往肩头一抗就走,也别管他乐不乐意。

    码头上早有人在那里等候着了,袁纵的一到就立马开船,楚白16的中二少年不好意思和袁纵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就这么将就着被推上了船,等到船开了,楚白才气愤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阵地沦陷了。

    袁纵知道他在气头上,留楚白一个人在船舱里生闷气,他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扣着太阳镜晒太阳。好一会儿,他听见鞋底踩在甲板楼梯上的声音,微微一笑,知道楚白是稍微混过气来了,他只拿上一次就试出来,楚白不是个轴人,也没有多大气性,不会这两天都和他闹脸色。

    远处的高楼和繁忙的海港都渐渐弃他远去,在繁忙的市区因为高楼而压抑的天空在海面上也展现出他广阔无边的本貌来,楚白一身白衣俯身在游艇顶层栏杆上,看着碧海长空,心境也随之开阔起来,想想也没有那么糟糕。

    长久的待在海上是无聊的,楚白看够了就下到驾驶舱里和开船的小哥聊天,把航向定好之后也没有多少事,小哥就教楚白简单的定位,驾驶,看导航,航线避开大型货轮的航线,一路倒是安稳,香港岛离的越来越远,偶尔看见远处的船只,到后来就高楼已经彻底看不见了,整个海面上空无一物,船倒是停下了。

    楚白下到甲板上,袁纵和小哥正好在收拾鱼竿,袁纵看他过来对他露出一点笑,“运气好的话有生鱼片吃”楚白扭过头会船舱,不想理他,他现在真的觉得饿了。早上吃的太早,生气还没吃多少,现在消化的早就差不多了。

    袁纵跟着他下到船舱里,楚白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他什么也没带,看本书都找不到,随手一翻就是露大腿的杂志,袁纵穿过沙龙区进到厨房,楚白疑惑的回过头,居然看他从里面端出盘子来,楚白顿时就觉得自己智商下线了太久,在船上呆了一中午人都傻了,游艇一直就是醉生梦死的标配,怎么会忘了给人准备食物。

    果不其然袁纵从里面端出牛扒来,还开了一瓶红酒,坐在楚白对面。不像是带着儿子出来玩的父子,倒像是带着准备一锤定音的姑娘出来泡的花花公子。

    船在海面上停了好久,袁纵跟外边小哥在海钓卖出白对钓鱼这一类的碰运气的休闲运动不太感冒,偶尔出去看一眼,袁纵旁边的水桶里有单独的一条河豚,长相极其丑陋,鼓鼓的像是要被气爆了。

    “街鱼很鲜美,上岸给你做红烧。”小哥回过头来,冲他呲牙。

    楚白仓皇的摆手,以前他也吃过河豚,但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登时有点下不去嘴的感觉。

    一直到了下午才有收工的样子,楚白已经把露大腿的杂志全部翻了个遍,袁纵和小哥在拖回一条不大的黑稠来,清洗好了做生鱼片。

    楚白胃口了了。勉强吃了几口之后就不在动了,游艇劈波斩浪的往前开,按照袁纵的意思是要天黑之前到一座休闲旅游的小岛的,在那里安顿下来,没成想楚白现在就到不了了,袁纵坐在他对面先是觉得楚白脸色不善,惨白惨白的,他刚想问一句,楚白痛苦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唰的就站起来直奔洗手间,袁纵觉得不妙,这是晕船了,果真楚白在里面撑着马桶不撒手,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吐出来,袁纵难得有机会表现了一把关爱之情,抬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楚白吐得天昏地暗,“让船停下,停下”

    船好歹是停下了,楚白哗啦啦的对着洗手盆冲水,直起身子来险些站不稳,袁纵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一触即放,楚白倒回沙发那里,袁纵还在洗手间门口,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激起的电流仿佛还在指尖噼啪作响。

    “衣服在哪里”楚白整个人颓废的斜倚在那里,有气无力的问。

    “最里面的卧室。”楚白撑着桌子踉踉跄跄的去了卧室,换掉了被呕的一身腥味儿的衣服。躺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游艇在还面上随着波浪一下一下的晃荡,每晃一下,楚白就难耐的翻个身,去抓一下脖子后面和胳膊。

    阿庆问袁纵还要不要继续开过去,袁纵颇有深意的看了里面一眼,幽幽的说,“不用了,今晚就宿在海上吧。”

    海上看晚霞是不容错过的,可惜楚白一觉睡到了晚上,睁开眼的时候舷窗外边已经漆黑了,卧室顶上泛着橘黄色的光,楚白看着那眼色又忍不住要吐。

    袁纵在外边吹海风,还是和阿庆钓鱼,晚上时候,钓上来的几率更大一点。咸味儿裹着饵料桶里一层海腥味儿,闷闷的,楚白觉得哪里都不能呆了。

    不远处有一条同样灯火辉煌的游艇,黑漆漆的海面上两艘船在这里,好歹不那么孤单了。

    “没想到你居然晕船。”袁纵刚从外边下来,经过楚白的身边过去,却突然顿住身来。

    “别动。”袁纵倾身捏住他的下巴,这个动作侵犯意味如此强烈楚白条件反射就要一脚把袁纵踢回去。

    袁纵却没让他有这个机会,他伸出粗糙的手掌在楚白脖子和后颈上飞快的转了一圈,楚白立刻觉得火辣辣的疼起来。

    本能的往后一缩,含混道,“疼。”

    袁纵动作稍微一滞,含义不明的松了捏着下巴的手,退回身去,“没用防晒霜”

    楚白摇摇头,他从来没用过那个。袁纵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又上前捏着他的胳膊看了一圈,

    “海面上太阳毒,你没穿衣服,被晒伤了。”楚白后知后觉的拿手去蹭后颈,摸了半天觉得有东西,拿回手一看居然是一层脱落的皮。他有点吓愣了。

    “吃完饭给你冰敷一下,一周就消了。”袁纵说的不在意其实心里紧的很,好不容易捂了这几年把那层黑皮给掉了,再晒回去就不能看了。

    楚白愣愣的坐在那里,等着袁纵给他端上燕麦片和柳橙汁,之前的时候没注意,现在觉得哪个地方都痒,那勺子喝燕麦片的时候都恨不得腾出一只手来去抓后背。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袁纵看他除了在外边的地方痒也不住的抓自己的后背,“你掀开衣服我看看。”

    楚白脸色有点难看,但是架不住身上痒,被袁纵一把掀起后背来,楚白皮薄,隔着一层布料后背也被晒得通红,像刚出蒸锅的螃蟹。

    楚白的脸皮自来就薄,自以为是大人的年纪被袁纵一个生人没皮没脸的拔了上衣,怎么都觉得难受,袁纵还不死心的捋了一把他的后背。楚白刚从晕船里恢复元气,当场就要炸毛了,好在袁纵即使收了手,“稍微去冲一下凉水,别用浴液,出来我给你冰敷。”

    “我自己来。”楚白僵硬着身体。

    “后背你自己可以”

    楚白头也不回的去浴室,袁纵隔着一层玻璃看浴帘里面人影浮动,“出来直接去卧室,沙发你趴着不方便。”

    楚白直接换好了长衣出来,袁纵在卧室里等着他,楚白极少与人在密闭空间相处,更何况是时刻带着一股侵略意味的袁纵,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难受,却不得不听话趴到床上来。

    “脱了。”袁纵在一旁看着他严实的上衣就有点心猿意马,却还是假装正经。楚白万般无奈,只得脱了上衣。

    他极少逗留在外边的时候都是带着帽子,脸上还轻一点,脖子尤其是后颈却遭了痒,袁纵把搭在冰牛奶里的毛巾拧了一把,铺在他后颈擦拭起来,刚一碰到,楚白就叫起来,“疼。”

    后颈那地方被晒掉了一层皮,连痒都感觉不到了,只有火辣辣的疼,刚刚冲水的时候水他直接就是避过去的,着来这么一下,简直就像活鱼直接扔到了煮沸的油锅里,直接把他疼的身体都弯了。

    此刻楚白直接趴在床面上,没有机会看到袁纵的脸色,如果看清,说不定会当场跳起来逃走,袁纵的眼底深沉的就像一墙之隔外幽深的海,但凡经历过青春期之后就明白,那是深沉的欲望。

    楚白看不清,只是在袁纵堪为粗暴的擦拭下压不住疼痛不时的泄出一声说不清道不明低弱的呻吟。

    袁纵在他的后颈上用毛巾擦拭过之后拿另一块毛巾裹了碎冰块直接敷上,疼的楚白忍不住叫停,可袁纵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手法粗暴的来回擦拭他烫红的背,胳膊上早就搭上了凉毛巾,楚白像剥了一半皮的小绵羊被束缚在床上,被袁纵堪称蹂躏的擦拭,后背晒伤最轻,最先降下温度来,袁纵把软膏挤在手心里,揉开了,直接附上楚白娇嫩的背,袁纵毛糙的手碰上楚白的背的时候楚白已经被凉的没有知觉,袁纵的手在他背后来回游走,从肩膀到腰窝,手法变了楚白都没感觉到。

    袁纵的手贪恋得沿着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脊背蛇一样游走,拂过凹陷的腰窝,有意无意的往小腹延伸,他的眼底像是积沉着整个雨季的黑云,稍有不慎就是狂风暴雨。而狂风暴雨肆虐的对象,此刻却在他的掌力下似有似无的睡过去了。

    袁纵沉默的为他的脖子和脸上涂上了软膏,手臂和后颈上多涂了厚厚的一层,楚白整个人处在似睡非睡的状态里,眼睛留着一道缝隙,外界情况他都能朦胧的感觉到,可就是醒不过来,就连袁纵一直的摆弄也没能让他醒过来。

    后来朦胧中袁纵离开了,他迷糊了很久都没等到袁纵回来,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彻底昏睡过去之前,他的心里弥漫起一股罪恶的温情来。

    袁纵在外面散了好一会儿气,才回浴室冲了个澡回去,这个游艇就只有一间稍大的卧室,袁纵盯着上身侧卧的楚白盯了好一会儿才在他旁边躺过去,楚白双眼的那道缝隙也已经阖上了,他是真的睡了。

    袁纵关上灯,黑暗中眼里的火像是要撕裂眼眶跳出来。

    夜半无人寂静的海上,一艘游艇漂浮在海面上,内里传出一声短促的婴宁。

    第9章 第九章

    楚白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想时间毫无保留的倒回去,袁纵的上半身近在咫尺,宽厚的肩膀和强有力的大臂就横陈在他的近视眼面前,更加糟糕的是他自己也是着上半身,未着寸缕。空调一直吹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激了一身的冷汗,他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感冒了。

    袁纵是平躺的,被他惊醒了,没等楚白兴师问罪,袁纵就把身子侧过去了,只留给他一个宽厚的布满伤痕的背。

    楚白隐约的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一直弥漫到收拾好之后吃早饭,袁纵的目光在一个晚上倒回了两年前,直接错开他,好似他成了一团空气。

    阿庆下来问他继续怎么走,袁纵头也没抬的说直接回港,楚白难得的有点诧异,昨天清晨的时候不是说要待几天么他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袁纵,猝不及防的撞上了袁纵的目光,袁纵的眼底一片血红。

    楚白没敢再问,只是盘算这是要熬夜多久才能把一个人的眼底逼成这样的颜色。

    回程出人意料的顺利,楚白没再晕船,阿庆说大概是吃鱼的缘故,有人晕船什么的就是因为吃的食物。陆上的时候感觉不出来。

    袁纵一反常态的直接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直到上岸属下过来接他才从里面出来,楚白靠岸后连袁纵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安排好的车一路拉回大宅去。

    吴非毕恭毕敬的迎接最后从船舱里出来的袁纵,袁纵的眼底依旧血红。

    “安排去马来的专机已经安排好了,你要直接过去么”

    “近期的文件都收拾好了么”

    “已经把两个月以内的所以文件都带上了。”

    “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吴非一低头,“对不起袁总,这就请您上飞机。”

    袁纵凭空消失了两,个月,楚白毫无察觉,他最近往钱教授家里跑的比较勤,袁家的儿子似乎在学习上都有非常的天分,袁鸿十六岁的时候出国本硕连读,无意间透露出他拿的是全额奖学金,不过大概不够他泡妞一晚上花的。楚白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天也可以出国,他倒不是和袁鸿一样智商和情商都处在一个非人类的境界上,他只是多看一点罢了。

    出国的事情楚白没和袁家的任何一个人说,只有一直负责给他打扫卫生的仆人可能在收拾废纸篓的时候有点察觉。所有的手续和注意事项都是咨询的钱教授,钱教授还给他写了推荐信,他很喜欢这个善良谦虚肯努力的孩子,有他的推荐,楚白的申请应该过的毫无悬念。

    一切在按照楚白的计划毫无差错的进行,他会出国,去医学院,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辗转世界各地。也许和钱老一样做个药剂师,安安稳稳的做医药分析,将来从初级科学家一直做到首席,他将拿到绿卡,定居在那个国度,跟这个记载他说不清道不明仇恨的地方永远了结,再不踏足半步。香港,这个留给他罪恶的,难过的记忆的地方,就永远的离开他好了。

    袁纵一下飞机就风风火火的把楚白招过来,楚白不明所以的又被吴非拽到餐厅,吴非把楚白送出电梯门口就接着坐着电梯离开了,楚白茫然四顾,门童却殷切的上前把他不由分说的请进来。

    楚白做好了面对各种老流氓的准备,进门却发现偌大的餐厅只有袁纵一个人

    。

    全玻璃幕墙外是香港最辉煌灿烂的中环夜景,袁纵单手抄兜在幕墙边,看着窗外瑰丽的夜景,孤单的身影,灯光的映衬下格外深邃的轮廓,他整个人周围像是弥漫着一股深沉的哀伤。楚白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袁纵像是变了一个人。

    楚白犹豫着,靠前挪动了几步,不知道是应该做什么,好在袁纵终于发现他过来了,在窗边回过身来冲他招招手,楚白过去,站在离他一人远的距离。袁纵却单手把他环过来,左手抓在他的胳膊上,看着窗外号称世界三大夜景之一的璀璨灯火。

    楚白第一次在意识清明的情况下跟袁纵近距离的接触,有些挣扎,微微的抗拒着,袁纵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却丝毫不为所动。

    “爸爸和你一样大的时候第一次跟着大哥登上这里,就下决心要有一天也可以坐在这里操纵别人生死,现在爸爸做到了,阿白,你愿意和爸爸一起坐在同一个位置上么”

    楚白从那句话里闻到了腥风血雨,他颤抖着,轻轻挣扎,“我们还是吃饭吧。”

    袁纵深沉的眼底在莫测的灯光下晦暗不明,他盯着楚白错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直到楚白承受不住他的压力,才轻声说,“爸爸会保护你的,保护你坐在这里。”

    周三的时候楚白去参加了一次面试,面试官是钱老的学生,在钱老力荐下对楚白十分赞赏,面试结束后对楚白说让他等通知书就可以了,楚白的精神为之一振,连带着回去对那个无理取闹的小公主都仁慈起来。

    袁纵远远看着楚白抱着薇拉在花架下荡秋千,影子被拉的老长,一向刁蛮的小公主在她怀里咯咯的笑,晚上袁纵突然临幸安娜,安娜受宠若惊,袁纵四顾没找到薇拉的影子就问女儿去哪里了,回答说是今天下午缠着白少去他那里玩去了。袁纵当场没说什么,只是几天后楚白就发现那个折腾人的小公主不见了,偶尔问起卫周,说是被送回圣彼得堡了。

    楚白也没怎么在意,袁纵一向让人琢磨不透,对人也是忽冷忽热,哪一天想起哪个来就看看,不想看了就踢回去,如果对袁纵抱有任何一点希望,无疑是扯淡的。

    楚白频繁的请假和外出没有惊动袁纵,袁纵一切还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袁纵出差回来带着楚白去吃饭,楚白有一个资料夹落在了车里被袁纵捡起来扔到了桌板上,晚上回去和袁纵乱七八糟的文件混在一起被一块给抱回袁纵的书房。

    袁纵睡前翻文件,拆开那个资料夹,里面是一摞奖学金申请材料。袁纵看着那个学校的英文标识,额头的青筋一条一条的蹦出来。

    楚白一天总是忙的天翻地覆,他在准备出国的同时也得准备学校里正常的考试,每天早出晚归。可是令他纳闷的是录取通知迟迟没有动静,无论是电子的还是书函,他曾经打电话咨询过学校,学校给出的回复是如果迟迟没有收到通知,只能遗憾下一次再申请了,楚白百思不得其解。

    正赶上袁纵有闲心要带他去公司里旁听会议,楚白心浮气躁,罕见的对袁纵发起火来,等到他甩了袁纵捏住他肩膀的手,才觉得他在袁纵面前有点放任过度起来。

    他低着头却犟着脖子,分明就是屈打成招的模样,硬邦邦的说,“对不起,我今晚作业有很多。”

    他低着头所以看不清袁纵的表情,袁纵脸上居然是有点微微的嘲笑,却又混杂着宠溺,仿佛看一只自以为聪明的青蛙奋力的在井底蹦跶,妄图从井底跳出去,可是坐井观天的青蛙如果知道了外边的天空无限辽阔,可是再怎么挣扎也跳不出井底,这样好像更加可悲。

    袁纵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在我办公室写作业吧,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饭然后回去。”

    楚白还想说什么,可袁纵已经拉下了他的直接扔进车里,楚白只能不情愿的跟进去。

    袁纵的办公室里面有一间卧室,楚白一般过来就在这里翻课本,外边谈生意楚白不想听,他本能的觉得袁纵的业务不干净,也一点不想插手他的东西。

    楚白坐在袁纵一般看杂志的地方看医学期刊,袁纵从后年悄无声息的靠近来,下巴贴着他的头皮,灼热的呼吸喷在他敏感的耳后,楚白才猛地从书本里弹起来,刚才那距离太近,侵略性已经让他本能的剑拔弩张了,袁纵却在他的忍耐力到极限的时候退回去了。

    袁纵把领带稍微松了一下,好像就是来这里稍微休息一下而已,楚白却无端的感觉到了压迫力和控制欲。

    “怎么想学医”他解开衬衫的两粒扣子,笑着问。

    楚白忽然就想到不就之前袁纵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眼神狂热的要他也坐上那个位子,那种狂热不是说一句我拒绝就能让袁纵放弃的。

    他把期刊一合,显而易见的说了谎话,“不是,还没考虑要学什么。”

    袁纵的笑意更甚,“学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在香港就挺好的。”

    楚白点了点头。

    袁纵本来要和他一起吃饭,却突然改了主意,“让司机来接你,今晚我有应酬不回去了。”

    楚白也没说再次点了点头。

    楚白前脚从员工电梯里下去,吴非就带着一个和楚白一样年纪的小孩儿从袁纵的专用电梯里上来,吴非在门口拍了拍那小孩儿的背,让他好自为之,吴非一敲门,门接着就开了,门还没有全打开那小孩儿就被一只铁钳一样的一把抓进去。吴非自觉的把门带上,然后告诉门外的秘书现在无论是谁都不要过去打扰袁纵,秘书识趣的闭了嘴。

    小孩儿进门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袁纵扛上了肩头,袁纵的气息现在无疑是暴烈的,一脚踢开了休息室的门把小孩儿掼到床上,反身踹上了门就压上去。

    吴非在特助办公室等了许久才等到袁纵的内线电话,袁纵在那一头的声音还未平息,哑着嗓子,“找几个人过来,还没断气。”

    吴非这才带着几个人过去,把那个裹在血迹斑斑的被单里的小孩儿抬出去,又留下两个人把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一切全部给换了,开窗换气。

    袁纵连澡也没洗,松松垮垮的穿着之前的衣服倚在外边办公室的高背沙发里抽烟,“那小孩儿多给一笔钱。”

    “他早就卖给袁家了,几年前您在俱乐部带回来的。”

    袁纵弹了弹烟蒂,才隐约记起来这么一个嫩生生的小孩儿。

    “那就好好养着吧。”他这么说。

    年底的时候楚白的录取还是没消息,楚白心如死灰,但也只能接受,钱教授以为他是来报喜的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我跟肯特谈过,说你的完全符合他们的招生要求,结果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打过长途问过,学校说是没被录取。”

    “那是出了什么问题么你先别急,我给你问问,不行今年夏天还有一批。”

    “那谢谢老师。”

    因为特殊原因被取消入校资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会被锁,略黄暴,

    第10章 第十章

    “先生,白少要进来了。”仆人慌忙跑过来。

    “让他进来。”自从袁纵找人取消了他的入学资格就知道这一天到来只是早晚的事。

    仆人闪身退了出去,下一秒,雕花的沉重木门就被哐的一声推开,门板砸到墙壁上又被狠狠弹回去。

    “你干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留学。”楚白对着袁纵大吼。

    袁纵冷冷的说,“你是将来要继承家业的人,去学什么医。”

    “谁要继承家业,我不稀罕。”

    “我说不行就不行,只要我还是你爹一天,你就不要做那个梦。”

    楚白控制不住的气的浑身发抖,夺门而出,一字一句咬牙道,“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被你害死的。”

    袁纵的脸色倏地就变了,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楚白这句话触了他的逆鳞。

    楚白刚走出书房门就只觉得耳边一阵风挂过,自己就悬空起来。袁纵把他硬生生双脚离地的扛起来。

    楚白的理智已经被巨大的愤怒冲昏了头,如果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就能感觉的到袁纵此时的气息有多么危险,他沉重的呼吸像古旧的风箱,钳着的手硬如钢铁,楚白在愤怒和疼痛的双重冲击下使劲的拍打着袁纵的后背,哭着不停的重复,“你放开我,你个杀了我爸妈的混蛋。”

    他的每一遍都像是汽油,浇在袁纵本已烧心的怒火上,袁纵的理智已经被彻底烧没了,他一路穿过走廊进入卧室一脚踢上门,直接把楚白摔倒了卧室的大床了,倾身压上去,楚白已经哽咽了,意识混沌不清,这是他心里最深的毒,他藏了五年,一旦那点毒囊划开了口子,就万劫不复。

    为了情-趣而定制的大床上有专门凸起的桩子,袁纵用身体压制住楚白一手抓住了他乱砸的双手,腾出来的手解了腰带。

    双手被腰带捆绑着被迫拉到头顶的时候楚白的意识才陡然清醒起来,哭泣已经变成含着哭声惊惧的尖叫,“你干什么”

    袁纵直接压制住他的下半身,极致的暴怒下他的表情极端的冷静,“干什么你不是看出来了别告诉我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用下半身故意的在他相同的部位狠狠顶撞了一下,隔着布料堪堪起火,楚白的尖叫都变了色。

    “袁纵你个畜生,放开我。”

    袁纵慢条斯理的一粒粒解开自己的衬衫,暴露在空气中的陈年旧痕狰狞无比,“你不是说我是畜生么我就是畜生,有生没养,还上了自己的儿子。”

    “袁纵你放开我,这样是要遭天谴的。”楚白的愤怒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哭喊间只有恐惧了,他徒劳的挣扎着被缚的手和下半身,哭着喊叫,“放开我,不要。”

    他的神情是如此的脆弱,泪水横流,嗓子哭的变了调子,袁纵那股欲火腾地又烧起来了。

    卫衣被一撸到顶,滑手的皮肤在粗糙的指腹下备受蹂躏,袁纵惩罚性的在他毫无瑕疵的皮肤上狠狠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欲望和怒火,在男人身上,是从来不分家的。

    被进入的那一瞬间,楚白的反抗霎时停了,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画面,之前歇斯底里的反抗好像在这一刻生生被画上了休止符,袁纵在极致的快感里也生生扼住了前进的势头,他慌忙的拉开遮住楚白脸的衣服,那张脸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痛苦中已经扭曲,上牙死死的扣住了下唇,殷殷的血顺着牙缝和唇角流下来。

    袁纵检查他的瞳孔和鼻息,只是暂时疼晕了而已,他贴上楚白的身子,爱怜的去舔舐他满脸的泪痕和带血的唇角,描摹他的耳廓,用牙齿轻轻硌咬他的耳垂,楚白生理性的微微发抖,袁纵满意的起身,重新铁钳一样掐住他的腰。

    楚白却突然出声,他用最后疼哑了的嗓子轻声问,“爸爸,你这是为什么呢”

    在这么疯狂的背德的情境下听到这句从未出口的爸爸,袁纵的心里欲火翻腾的要烧死他自己,回答他的只有纵身一顶。痛苦的尖鸣冲口而出,而在下一个瞬间却再次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变成痛苦的闷哼。

    袁纵晃动的身体在他头顶,嘶哑的回答,“与其永远在你的怀疑中无能为力的看着你不顾一切的逃出视线,不如就趁现在抓紧占有。”

    袁纵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话,楚白在一次次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昏昏沉沉,楚白以为那一夜漫长那个的没了头,只是在他痛苦下时间被无限的放大了。他最后一次昏过去之前听见袁纵说,

    “爸爸曾经也想过让你离得我远远地,看不见你就渐渐忘了,可是爸爸忍了两个月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我想把你圈在身边,想整晚的抱着你,。”

    他在那一刻思维居然难得的清明起来,记住了这本应该下地狱的一句话,之后楚白就再也听不见了。

    “阿白,爸爸不想只做你的爸爸啊。”

    袁鸿按着掐着吴非脖子逼出来的地址找过去,一脚暴力踹开卧室的门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超大主卧厚重的窗帘全部四合,不留一丝光线泄露,整个卧室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像摇摇欲坠的魂火,微微的照亮了倚在床头上那张毫无生机的脸,落拓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手里还抓着一只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铺面而来的情欲味儿挥之不去,这一切,一目了然。

    袁鸿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这种毕生难忘的情景,震惊之余也有点遗憾,他思量着踱过步去,刚要开口损袁纵一句“你是真能浪啊,连儿子也不放过。”

    神魂离体的袁纵却颓然出声,声音苍老了十岁,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悲念,“带他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想知道他可以坚持多久3591 7687693591

    第11章 第十一章

    五年后

    一对袁姓父子正在顶楼吵得不可开交。

    “23个亿这是最低的价格,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我们就永远没这个机会了。”

    “我上哪里给你补这23亿美金,你冒进的性格能不能改改”

    “袁纵你能不能有点进取心,你还没有进棺材。”

    没错,这就是遭瘟的袁家父子,袁纵和袁鸿,起因是袁鸿的北美分部非要收购一间汽车品牌,这是跑回本部来要钱来了。

    父子俩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关起门来就是一场大仗,就差直接撸袖子干架,连吴非也不敢在里面殃及池鱼,难得拉下身段请若白在里面端茶倒水,关键时刻拉住大打出手两个火药桶。

    若白清清秀秀,肤白貌美,身量好似总也长不高似的,一年到头的衣服就是各式各样的白上衣和低腰牛仔裤,低调的跟随袁纵出席各种场合。此时他拿了茶壶过来给两个人续上水,袁纵才稍微消停了一下,没有即刻动手,当场抽死这个讨债鬼儿子。

    袁鸿没那个美人在前就熄火的美德,当然问题是他对若白这种看似没发育完的小孩儿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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