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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冥说 第13节

作者:公子七爱 字数:16679 更新:2021-12-13 11:54:54

    且不说别的,小楼是男人吧,他苏愉也是男人吧,这算什么被秦央传染了

    这种“用嘴巴封住你接下来的话”的言情剧里常出现的其实可以构成性骚扰的段子为什么会发生在这两个家伙身上

    苏愉开始冒冷汗。

    正确的做法不该是他三两步冲上去一个过肩摔把小楼撂倒、翻身、上压、一边膝盖抵着他腰部一手勒住了他脖子气势十足的问“小样儿你服不服”吗

    虽然一样会死的很惨

    只是小楼并没有如他意料中的火山爆发要打要杀的,只是在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把苏愉拍开,然后边用袖子使劲儿抹嘴巴边狠狠地瞪着他。再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在苏愉以为他要一个火球砸过来的时候袖子往后一甩,不见鬼影。

    不多时就听见楼下他房间那位置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估计那门不废也半残了。

    而原本该被人教训的半残的苏愉此刻全身无力,“嗵”地扑到在地,两只手搭在地板上挠个没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听的人毛骨悚然。

    事情复杂了

    “死鱼仔,你发羊颠疯了”苏愉抬头,见是林胖子离得不远站在雕花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笑非笑。

    “我闷的,”苏愉懒懒地答,见他脚底下踩的那栏杆几乎要残废,又道“不是我说啊胖子,我们这屋好歹也算古董了,不是你家的东西你不爱惜,要踩坏了你他妈赔得起么”

    “嘿嘿,”林胖子讪笑着跳下来,看到苏愉的脸后又挑挑眉,“我看你那俩眼珠子怎么有点红啊别是最近咱冥府也开始流行红眼病了。”

    “去,”苏愉慢吞吞的爬起来,拍拍手再抖落一身的灰,“老房子尘多,迷的。”然后走过去,一手勾搭上胖子的肩膀“今儿爷心情好,咱出去外头玩去,给你唱一段听不”

    “就你还会唱戏”胖子不屑,“看不出来。”

    “你他妈看不出来的多了,你能看出我这心长啥样儿的不我告诉你我自个儿都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儿许是跟黑碳一样黑的,还缺了那么一大块的”

    “苏愉,”胖子皱着眉头打断他不着边际没头没脑的一通乱唠磕“你今天没什么问题吧”

    “呸老子能有个毛问题”

    “那成,喂,你还唱不唱了”

    “唱怎么不唱你要听哪个段子啊”

    “随便你怎么唱。”

    “那我想想啊,嗯哪段来的长亭送别就这段了。”然后苏愉清清喉咙,半扯着把胖子拉下楼往外头走去,边走边捏着嗓子开唱“碧云天,黄花儿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

    胖子听了第一句开始头皮发麻,听完第二句寒毛倒竖,等忍着浑身上下各种不爽勉强听苏愉唱到那句“意似痴,心似醉,昨宵今日,清减了小腰围”时终于受不了一只肥爪子捂住他的嘴巴大叫“你他妈这叫唱戏啊你妈的这叫鬼嚎还差不多”shy

    过往

    苏愉拍开他的手回吼“这叫艺术艺术啊你知不知道你丫懂个毛”

    “是你他妈这叫鬼听的艺术,妈的,我算服了你了,别来遭劲我耳朵,脆弱着呢”

    “你不是鬼啊”

    “我”

    而在他们身后的那栋古旧的房子里,小楼拉开了门,定定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的身影,许久,等到再看不见的时候才愣愣的转身回屋里,没走两步却忽地心头一阵窒痛,袖口掩口咳了几声,待止了咳时挪开衣袖,原本干净纯白的衣料上殷红一片。

    “呵”他轻轻地笑开了,而后双手掩面的颓然往后倒下去,苏愉说的是,老房子了,尘多,小楼倒下去的时候带起一阵阵的烟尘,像雾霭一般的。

    小楼也不顾这满屋子的烟尘,只是仰躺在地一个劲儿的笑,由低低的闷笑转为大笑,笑到最后又是一阵咳,不断的咳出黑红色的血,他也不理了,改成单手手背遮着眼睛,唇角往上弯出好看的弧度。

    “呵”

    “哈哈哈哈哈”

    “苏愉”

    手背遮住的双眸渐渐地氤氲了水汽,不多时两鬓就漉湿一片。

    “你就是个王八蛋”

    “王八蛋”

    “混蛋”

    “哈哈哈哈哈混蛋”

    “哈哈咳咳咳呵呵”

    “混蛋”

    “你”

    “你凭咳、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从分别,到再次重逢,竟已是倏忽四百妙过,只是谁也再不记得谁。

    “哈哈。”他依然是笑,“如今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你却是什么都记不得了,真是讽刺。”

    “原本原本我也可以当什么都没有,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再没有交集,可是你何苦又来招我凭什么”

    “你凭什么”

    “苏愉你凭什么”

    “你回来了。”

    “嗯,”那人应着,右手提着坛酒放在桌上,笑着道“我们今儿喝几杯怎么样”

    “奉陪。”

    “对了,我昨儿个在十里弄买回来的糕点还在屋里吧,你去拿来,咱们下酒。”

    “好。”轻声应着便去房里拿了东西,出来时见他已经把酒斟好,好整以瑕的看着他浅笑。

    他拉着他的衣袖要他坐下,然后端起一杯酒塞他手里,又端了另一杯,笑着说“这可是难得的好酒,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可要喝个尽兴才好”语罢仰头一饮而尽。

    他看着他,再看看自己依然满满的一杯酒,黑曜石一样的双眼寂然一片。

    “你怎么不喝”他问。

    他不答。只是头低了些,盯着手里那杯酒一个劲儿的看,好像看着看着那杯里的酒就会自己没了一般。

    他舜觉得好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摇着头半是调侃半是宠溺的笑“别是嫌我这酒不好吧,也是,你是喝惯了琼浆玉液的,只不过我这酒也不差,你安心的喝,尝尝看,要尝过还不喜欢我们就另说,你说好不好”shy

    他仍是盯着那酒杯一眼言不发。

    “嗯”

    “你,”他终于开口,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真的要我喝了这杯酒么”

    “呵呵,”他闻言笑开了,“这酒本就是为你带的,你要是不喝,我一个人独饮也没甚意思。”

    “是么,”他却又端起那杯酒在眼睛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唇角上扬,冷笑着连杯带酒砸到地上。

    酒香四溢,确实是好酒。

    他见状却没什么反应,仍旧是那么坐着,右手捏着的酒杯靠在唇边,杯里的酒还未饮尽,他就那么笑着看着他。

    “苏愉,”他冷冷地道,面色惨白,“你把我当什么”

    他不答,只是仍带着笑仰头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干,才幽幽的反问“我把你当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小楼,我以为你明白。”

    他才想反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动弹不得,只得瞪大了眼睛愤愤的看着苏愉。

    “那酒里什么都没放,只是一般的酒罢了,”他长长叹了口气,而后自袖间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苦笑着对他说“小楼,对不起。”

    苏愉一手环过他的肩,紧紧的搂住他,歪着头靠在他肩上“对不起”

    他却只能那么愣愣的坐着,瞪大了眼看着他凑近,贴上他的唇那个吻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

    绵长,绝望,伴着唇齿间奇异的香。

    奈何桥头的孟婆胭脂有一种汤,不管是人是鬼是神是妖,只要喝了,就会忘记一切。

    不管记忆有多么深刻,都会忘记。

    但是这样的孟婆汤只有一瓶,胭脂把它给了苏愉。

    他听见他在他耳边说,忘了我。

    是啊,是该忘了好。

    只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要忘记一个人会那么痛,痛的撕心裂肺。

    忘什么叫忘心上一个亡字,死了心才会忘。

    小楼终究还是忘了,他的心,死了。

    “世间痴爱情事纠葛多不胜数,你这也不过是其中一桩。”曾经有人这么说过,所以,没什么

    你要我忘,那便忘了吧。

    从此空落落流连冥府数百年,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有。

    旁人告诉他说,你是祁楼。于是知道了,我是祁楼。

    孑然一身,只有一个名字和一栋古旧的雕花木头房子。

    岁月蹉跎,不知把多少人的面孔磨蚀侵损的连自己都辨认不清。

    你是谁

    我是小楼。

    还有呢

    没有了。

    他是小楼,只是小楼,空落落的,冷冰冰的,行动间带着一身寒气,被抽掉记忆后剩下的一个空壳子。

    偶尔醉了酒,会去坐在奈何桥头,看着胭脂守着摊子给过桥的人喝孟破汤。

    为什么要守在奈何桥

    等一个人。

    等的是谁呢

    不知道。

    胭脂说不知道自己等的是谁,小楼也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来了,黑色的短发,一身衣服乱七八糟的,脸上带着笑。

    心里头有根弦被拨动了。

    原来有些人有些事,怎么都没法儿忘的。shy

    无题

    “吱呀”

    何复之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小楼原本伏在书案上,听见声响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向他“你来了。”

    “凌月有消息了。”何复之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哦,”小楼随口应了声,指尖在空气中轻轻一划,桌上的油灯便亮了起来,“天界怎么说”

    何复之抬脚走进房里,找了张凳子端端正正的坐下,幽幽道“据说是为天帝的事闹得不可开交,没心思理这档子事。”

    “哼,”小楼冷笑道,“那干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惹出事情了就净往旁人那推。”

    “没办法。”何复之皱了皱眉,“此外,先前冥府派出去的小鬼传回消息说在凡间看到了玉药儿。”

    “他”小楼也不禁敛起了眉头,“他怎么在这时候出来了”

    “总之近来这些事是跟他脱不了干系的了。”

    “要真是他,呵,”小楼叹了口气,“你说有谁治得了他”忽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问道“滟君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逃了,”何复之像是不甚在意,随手拿了本书翻开看看,继续道“拿走了钥匙,还放走地狱里数十个恶鬼,现下白司棋已经安排人手前去搜捕,滟君是没找到,倒是让他们给找着季连了嗯”

    “怎么”

    “这里有封信。”何复之把那信递给他,又补上一句“这字写的可真难看。”

    小楼接过那信看了几眼,微微笑着道“这是洛苏写的。”

    何复之微有些惊愕“是他”

    “嗯,”小楼点点头,把信收好,笑的有些无奈,“真难为他了。”

    一旦被打入轮回,九死一生,真亏那人下得了手。

    什么真心,什么痴情,到头来还不是互相折磨,换一身伤狠累累。

    情是一场赌局,先爱上的人先输,倾尽所有,输尽真心。

    只是谁也都没赢过,这是一场稳输的赌局,一旦开始了,无论如何,结局都是输。

    “滟君那边,我会想法儿解决的,至于玉药儿我只好我去会会他了。”

    “那你小心点,毕竟他”

    “我知道。”

    有些事情,总要了结的。

    不管这些债是谁欠下的,总要有人去还,铃铛系上了,总要有人来解的。

    造孽。shy

    七月半是鬼节,照以往是不会出门的,可东小姐吩咐了,要吃萃巧楼的酥饼,只能给她买去。

    小柳儿叹了口气,没法儿,谁让她摊上这样一个主子。

    萃巧楼正好在兰归坊旁边,小柳儿不禁又在心底下抱怨,这东家小姐真是麻烦,为吃个饼还得让她跑个老远。

    路过兰桂坊的时候碰巧前次帮了她的小伙计出门来了,见是她微微一笑,小柳儿顿时红了脸,拿帕子掩住了烧红的脸三两步便往萃巧楼里跑去。

    付了银子提着一包酥饼再出来时兰桂坊的门口已经不见了那小伙计,小柳儿偷偷往那堂里看了看,那小伙计正与一个客人模样的说着什么。小柳儿幽幽叹口气,转身离开。

    再次路过那荒宅院儿的时候才蓦然想起前儿晚上所见所闻,不觉间冷汗涔涔。

    走过那长长的院墙,到了那道小门前的时候发现那里站着个人,穿着绛紫色的袍子。

    小柳儿心里觉得奇怪,但想起前晚上的事又不敢多好奇,低埋着头小跑着从那儿院儿过去了。

    她现在可算是确数了,这荒院子肯定不同寻常。可是哪儿不寻常呢,小柳儿不敢想,而且她觉着这事儿也不是她该想的,小姐可还等着呢,她不敢怠慢了。

    谁想走过那小门的时候那身穿绛紫色袍子的人居然一把把她拉住了。

    小柳儿双腿犯软,抬起头才发现那是个生的很俊秀的男人,小柳儿见过的男人不多,她甚至觉得他会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但是这时候想这些显然不合时宜,那个人现下正拉着她的手。古人有训,男女授受不亲。

    “公子你”小柳儿又羞又怕。

    那男人才反应过来似的,忙松了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小柳儿见状也不多逗留了,迈开了步子就跑。

    这宅子是不寻常的,那这个生的特别好看的男人肯定也不寻常

    不知道是幻觉与否,小柳儿觉得似乎空气中多了种味道,香香的,说不出来的味道,但是可以肯定决不是什么香料或者香粉的东西。她甚至还听到了奇怪的铃铛声,“叮当叮当”的,好像能响到人的心坎里去。

    但是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呢总之今儿这日子不对,小柳儿无暇也不敢顾及那么些了。

    待小柳儿走远之后,那身穿绛紫色袍子的男人才愣愣的过神来,抬了抬手想扣们,却终究没下去手。

    “如何后悔吗”

    他回头,见不远处一棵苍老的古树底下站着个人。

    “你以为是为他好呢”那人略待着些鼻音的少年声线听的人格外舒服。

    “是我对不起他。”

    那人闻言笑开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然后他走近了,这才看清他的面目--他生的极美,美的不像个人,墨黑的发丝松松垮垮的绾着发髻,上头缀着几个铃铛那些铃铛像是用玉雕刻出来的,纹路繁复细腻,做工十分精巧,随着他每走一步摇晃处叮叮当当的脆响,只是声音并不杂乱,反而十分的悦耳。他腰上也是挂着一对同样材质的铃铛,只是大些,约莫有初生婴孩儿的拳头大小。

    “滟君欠了债,是要还的,何况你欠他的是情债。”

    被他唤滟君的男人沉默不语。

    那人又继续自顾自道“你负他百年,害他在人世流连牵挂苦苦煎熬你还说你爱他恩呵呵呵呵呵”

    滟君捏紧了拳头,指甲都扎进了手心里,脸色煞白。

    他还记得那句话

    那个傻子还记得那句话

    傻子

    你怎么那么傻,明知我是哄你你怎么还要信

    “七月桃花开了的话我就回来。”

    可是那个傻子居然还真的在等他,一等就等了近百年。

    “你一句对不起就够了么季连等你那么久,难道还只为听你一声对不起”那人笑的极美,却愈发的诡谲。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滟君深吸口气直视对方的眼睛,“我欠他的我会还,无需你来操这份心。”

    “呵呵”那人袖口掩了嘴轻笑,“随你们吧,我只是个看戏的,可没那闲心管闲事儿,何况”他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你也还没那资格。”

    季连看着满院子的桃花发愣,春去秋来,他等了多少年不记得了早不记得了。

    他守着这院子,守着这院子里的桃花,他记得那人告诉他,七月桃花开了他就会回来,他就守着,守了很多年,那人还是没有回来

    即使七月桃花开了他还是没有回来shy

    喜欢

    要说人有时候就是犯贱,鬼也是从人那儿“妖化”来的,自然也是一个德行。

    苏愉真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小楼是什么人他是个鬼,首先,他是个男人,其次,他是个男人,再其次,他还是个男人这是个什么概念

    苏愉找了面镜子仔细察看了一番,还是那样儿啊,没什么要变成女人的趋势,不至于跟东方不败一个德行小楼也是一样吧,瘦巴巴的没几两肉,虽然是有点香但是那种硬梆梆冷冰冰的一块排骨怎么着也比不上又香又软的女娃子吧。

    苏愉郁闷了,叶阑珊呼了他一巴掌又拎着小包砸了他一通他就认定这姑娘不能要了,可小楼那王八蛋可不止折腾了他一次两次吧,怎么他一点想跟他划清界线的念头都没有

    那家伙对他又是打又是踹的情况还少么为啥自己不闪就算了还巴巴的往上凑和这可还因为他呕了好几毫升血了吧。

    难道真是骨子里犯贱了欠虐的那也不对吧,怎么在叶阑珊那儿就没这样莫不是这玩意儿还有潜伏期的潜了二十几年现在才冒出来了

    我靠苏愉黑了脸。

    “死鱼你想什么啊”肩上猛地一阵剧痛,苏愉回过神来看见林胖子堆满横肉的脸近在咫迟。

    “啊呸”苏愉恶狠狠的喷了胖子一脸唾沫,然后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地吼“你他妈搞毛啊,老子身子骨金贵着呢,你丫拍坏了赔得起么”

    “啧,了不起胳膊断了把你送十里弄那医馆去让老头给你安上,”胖子抹抹脸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脑袋还被卸下来过多呢也没像你这么嚎你还是男人么你”

    “你丫一大老粗的跟少爷我有的比么”顿了顿又道“你刚干嘛啊妈的骨头得给你拍成粉了”

    “谁让你捧着块镜子跟入定了似的怎么喊都不回神儿”胖子颇委屈,“我倒想问问你在想啥呢再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回去也不好交待。”

    苏愉咬牙切齿“老子就是有事儿也是你给折腾出来的”

    “我说你刚到底想什么来的”

    苏愉沉默了。

    “你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苏愉变了脸色。

    “我他娘的不会真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苏愉脸更黑了,许久,才垮了肩膀可怜兮兮的看着胖子说“貌似不是姑凉”

    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什么叫貌似不是姑娘你看上的是人妖还是啥”

    “死胖子,”苏愉眉毛一挑,“想不到你还知道人妖这词儿啊”

    胖子瞪他一眼“说正经的”

    “真不是姑凉”苏愉脸皱的像块抹布。

    “”林孟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小子看上哪个大龄寡妇了”

    “呸你丫欠抽是吧”

    “那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苏愉吞吞吐吐了半天除了我我我愣是没憋出别的字来,胖子差点吐血。

    最后--

    “胖子,我活不长了。”

    “废话你本来就已经死了”

    “我说真的,我好像喜欢上xx了。”

    “xx是什么”

    “xx就是xx啊”

    “x你的头啊x”

    于是当时在鬼街的众鬼们就看见了这样一幕一胖一瘦俩傻子在一卖镜子的小摊子前你x我x、x来x去x个没完。

    “神经病”林胖子直翻白眼。

    “你没脸说我”苏愉龇牙。

    最后的最后

    苏愉颓丧着脸“我说的是小楼。”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可胖子还是听清楚了。

    “你真要死了”林胖子抓头发纠结中,“我跟你说--死鱼仔,你别去招他,你他妈招谁都成就是别招他,没好果子吃的”

    苏愉皱着脸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终于轮到他说这话了,胖子激动的大叫“你俩就不是一路的我告诉你苏愉,我他妈拿你当朋友我才警告你,别去招惹他,更别跟老子说什么你喜欢他这种鬼话你当这是公子小姐的戏文呢恩你还想当碧成夫人呢恩还是你想让他给你做夫人总之我告诉你你最好趁早死了这份心你惹不起他--”shy

    看着苏愉瞪大眼睛愣愣的样儿他又不禁苦笑“鱼仔,喜欢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乱说的,说了就等同于给你自个儿下了个套子,跟诅咒一样逃不出来了,再说了,你小子懂什么是喜欢么”

    苏愉撇撇嘴“别说的那么琼瑶,我不懂难道你就懂了”

    “我当然懂”林胖子惨然一笑,那张肥脸做出这种表情要是以往苏愉见了早笑出声了,只是不知缘何这会子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只好附和着哼哼干笑了两声。

    “你听着死鱼仔,”胖子目光幽远,“祁楼他心里头装着一个人,几百年了,你别想去招他。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他要是狠起来是谁也不认的,那小子比你看到的复杂的多,也比你想像的狠绝多了。再者,那人在他心里数百年,你凭什么跟人家争”

    苏愉扯扯眼角“你倒是真解他。”

    林胖子觉得好笑“不是了不了解的问题,在冥府待久的人都知道小楼不是能招惹的主儿。”

    苏愉长长叹了口气。

    胖子也叹“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丫看上谁不好”

    苏愉斜眼瞪他。

    林孟又说“大家在冥府待的年岁不算短了,个个都猴儿精的,很多事情都明白,你就别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了,你装傻给谁看别自以为聪明呐,这里随便拉上一个年纪都够当你祖宗了,姜还是老的辣,你在这就是一毛都没长全的小毛孩儿,你要跟谁斗”shy

    喜,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十八个笔画,却要赔上一生。

    原本我独乐自在,却缘何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无喜无欢

    所许这真是说不得、要不得的两个字,是个给自己种下的无解的蛊了。

    小楼心里藏着一个人吗

    是谁呢。

    “胖子。”

    “干嘛”林孟没好气的应道。

    “你真该减肥了,”苏愉一脸嫌恶,“看着你那堪比天蓬元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猪头脸我就倒胃口,真搞不明白姓陆的那瘦猴儿怎么受的了你嗷”

    棺材

    小楼的屋子苏愉不是第一次来,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同上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仍是挂了一屋子的白纱,阴冷阴冷的,还有些淡淡的熏香味。

    小楼并不在房里。

    苏愉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跟要上战场献身似的悲壮感十足的一脚跨入门槛。

    “我是装傻,可也不能真跟个二傻子一样什么都给人蒙在鼓里。”

    有些事情,总要知道的。你们不说,我就自己找。

    直觉告诉他那重重纱帘后面有些什么,而那是他所不想见的。

    只是不想见又如何总要去面对这世间的事,不会因为你不想见它就不存在不发生。

    出乎意料的,纱帘之后只是很普通的一张床,一个书案,还有其他一些简单的陈设,只是在书案后面还立着个屏风。屏风是线绣的,很是精致,只是略有些残旧,应该有些年头了。

    屏风立在那儿显得很不搭调,苏愉心下奇怪,皱着眉头走到那屏风后,却又是一层白纱帘垂挂着。

    苏愉郁闷的翻白眼“果然尽是些鬼东西。

    可是再次掀开纱帘后看到的东西却让他毛骨悚然。

    是一口棺材。

    苏愉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上面雕刻着花纹,非常的精致华丽。

    而越靠近,那股寒气就越重,香味就愈浓。

    苏愉忽然就明白了,小楼身上的寒气和香味,还有这屋子里的,都是从这棺材来的。那香味根本就不是什么熏香

    伸手抚上寒气侵骨的雕花棺材,细细的去触摸那些精致的纹路,心理不知怎的就涌上一股莫名的悲伤。

    究竟是怎么了小楼的房间里放着口棺材,而当他靠近当时候却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小楼。

    小楼

    小楼。

    “唔”心口忽然一阵剧痛,苏愉深吸口气想忍住,却还是没能压下那口上涌的血气,满口腥咸,忙用袖子捂住嘴才没把满口的血喷出来。

    看着袖子上一大片红苏愉不禁苦笑,以前老见人吐来吐去的还觉得挺好玩,现下轮到他了,隔三差五的就呕一口,才知道这滋味真他妈难受,心脏还一阵一阵疼个没完。

    靠,苏愉暗骂,怎么也没人告诉他当了鬼还会得心脏病的

    身上也是一个劲儿的冒冷汗,苏愉心想得早点搞明白这里头有什么,完了趁早离开这儿,不然再要这么待下去就要疼疯了--没见过死了还得受这份罪的。

    当下就两只手抓住边儿想要把那棺材盖抬起来,不曾想这棺材居然纹丝不动,苏愉骂了一句,提了全身力气一掌往前拍去,棺材盖应声滑开了些许,他便又把那板儿挪开了些,这才看清楚里头是什么。

    “小楼”

    苏愉几乎是惨叫出声的,只是不多时便缓过神来了,那并不是小楼--或者说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小楼。那人长的跟二十来岁的小楼是一个模样,一样的眉,一样的唇,还有一样的鼻子。只是脸色跟常人一样,不像小楼那样死气的惨白。

    长发是用墨玉冠束着的,身上穿的是鱼龙白的织锦衣裳,绣着繁复的图样,看起来华美又不显俗艳。

    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

    他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口棺材里,双眸紧闭,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人偶,很是漂亮。

    苏愉不禁看的呆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触手却是彻骨的冰冷。

    “哒--”不知打哪儿来打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脸上,然后顺着脸颊往鬓角划去,看起来像是他在哭一样,苏愉皱了皱眉伸出手去把水珠拭去,可是很快又有第二滴第三滴

    苏愉手忙脚乱的用另一只干净的袖子去擦,可是不管他怎么擦还是有水珠不停的落在那人脸上,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模糊一片。

    --原来真正哭的人,是他自己。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着,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一样,然后靠着那精致的雕花棺材滑坐到地上,双手捂住脸,低低笑了开来。

    “嗒嗒--”破旧的小门上已经斑驳锈蚀的再看不出当年模样的门环被轻轻扣响,许久,门内仍听不见动静,那扣门的人也不急,又轻轻扣了几下,然后后退一步在那门前站着,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小门才“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探出一张极其苍老打面容。

    门口那人微微一笑,打了个揖问道“老人家,请问季连季公子可住在此”

    那老人闻言愣了愣,把门让出来“公子请。”

    “叨扰了。”

    季连

    小楼提着酒壶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看着宅子里那个青衣男子抚琴。

    不知是什么曲子,让人听了莫名的心里发愁。

    就着那个小壶饮了一口,唇角上扬轻笑了声,不知不觉就又念出那句话来“世间痴爱情事纠葛多不胜数,你这也不过其中一桩。”

    男子抚琴的手顿时停住,愣愣的往他这边望来。“你笑什么”shy

    “没酒了。”小楼摇摇手里的酒壶朝他笑笑。

    季连皱了皱眉,起身走开,不多时又回来,怀里多了两坛子酒“我陪你喝。”说罢把一坛扔给小楼,自己也揭开泥封,仰头就直往嘴里灌。

    小楼摸了摸那坛酒,上头积了一层灰“这是什么酒”

    “待君归。”

    “待君归好真是好名字。”小楼笑笑,也揭了泥封同他对饮“果真是好酒”

    之后便再无一话。

    约摸过了一柱香时间两坛子酒均已见底。

    季连继续坐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抚琴,桃花纷飞,艳红如血。

    小楼听着那琴声,看着这满院纷飞的桃花,不觉有些茫然,再看看已经空了的两个酒坛子,长长叹了口气。

    待君归是喝不醉的酒啊。

    “你等的人就要回来了,那我呢”

    究竟是算等到了,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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