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他催紧油门加快了摩托车速度,迎着凉风咧出了豪迈潇洒的笑容。
那又如何?
那么纤细脆弱的男人就该由他来保护宠爱,管他十八、二十八或三十八,他会除去他眼底的忧郁,抹去他脸上的无奈,为他担起肩上的重担。哦!还有,他太苍白瘦弱了,活像风一吹就要飞了似的,他得好好研究一下食补才行。
旋风般的人车在一声剌耳的尖叫后戛然而止,裘振阳帅气的跳下摩托车,连车都没锁就跑进俱乐部里。
工作人员刚交班,还不到热闹时段,俱乐部里的客人很少,只是三两桌在闲聊而已,吧台边更是空空荡荡,连放出的音乐也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186公分的身高教高脚椅的名称一点意义都没有,裘振阳笑咪咪地打着招呼。
嗨!我又来了,请给我啤酒。
吧台后那个满身忧郁的男人默默地拿啤酒给他,随即又回到洗杯子的工作上。裘振阳喝了一大口,闲聊似的又开口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字呢!
男人淡淡地瞥他一眼。
桑尼。
no,no,no!裘振阳抗议。本名,我告诉你我的本名,你当然也要告诉我本名才公平吧?
男人停下手,慢慢的抬起头看向裘振阳,脸色似乎更苍白了,黑亮的眼睛盈满疲惫。
孟逸月。
该死!他实在受不了他那副愁苦的样子,简直像是存心要他心痛似的!裘振阳暗暗发誓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忧伤的男人追到手,然后把最完美的幸福塞进他心底!
哪三个字?他又问。
孟逸月微微蹙眉。孟子的孟,飘逸的逸,日月的日。
孟逸月?裘振阳细细咀嚼着,唔!连名字都挺合的嘛!瞧,我是太阳,你是月亮,知道吗?月亮的光芒就是来自太阳的。他颌首。好,以后我会把所有的温暖和光芒与你分享,如何?
孟逸月的眉宇攒得更深,俊秀的脸上蓦地多了一份畏惧,躲避似的低头继续洗杯子,不再理睬裘振阳。
裘振阳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他扔了一颗腰果到嘴里,默默打量孟逸月片刻后── 你有伴吗?他突然问。
孟逸月全身一震,我……我离婚了。他像掩饰什么似的急急脱口道。
离婚?裘振阳扬了扬眉。真傻,你勉强跟女人结婚的结果不是你痛苦或她痛苦,就是你有外遇或离婚了事,你自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干嘛还要这么做?是为了隐藏自己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孟逸月猛然打断他的话,满脸的慌恐不安。
裘振阳摇摇头。你瞒不了我的,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有办法一眼就看出谁是谁不是,
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感觉得出来就是了,而且八九不离十,错误的机会很少!
孟逸月咬着下唇,紧得几乎要咬出血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追你。裘振阳收起嬉皮笑脸,深深地凝注着孟逸月。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保让你、照顾你、疼爱你是我生存在这世上最重要的目的!
孟逸月蓦地惊诧地睁大双眼。
你……你疯了!你不过是个学生,自己都不一定照顾得好自己,我还大你九岁呢!你居然想保让我、照顾我?才一杯啤酒你就醉了吗?
裘振阳倏然一笑。
我出生不满周岁,爸妈就各自到欧美去发展自己的事业了,很潇洒的把我扔给外婆照顾。但外婆年纪太大了,所以几乎都是我自己在照顾自己的。十一岁时外婆不得不进疗养院接受特别照顾时,我还是宁愿留在台湾自己生活,只有在放假时才轮流去美国或欧洲看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