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莲说是要请某位有力人士相助,于是带着谢宇圜来到了蓝忡煜现下居住的别墅,特来求助于他。
很抱歉,罗伯小姐,主人并不想见妳,妳请回吧!从主人那里请示未果的铁易,直言不讳并不失礼地请玛莉莲及一同前来的谢宇圜离开。
求求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他相谈,麻烦你再通报一声,求求你。玛莉莲以哀求的口吻低声下气的要求铁易。
请恕我这个下人无能为力答应妳的请求,虽然我也愿意帮忙,可是……很抱歉,妳还是请回吧!要是让主人知道妳还在这儿逗留,他会责怪我们这些下人办事不力的。所以,罗伯小姐,原谅我的无礼,还请你尽速离开。侧隐之心人皆有之,在听了温柔婉约的罗伯小姐说明来意之后,铁易当然很同情这位小姐;无奈,主人一声令下,他也不得不谨遵照办,将闲杂人等请出门。
我求求你……
娇弱的美丽花朵总能引起人的保护欲,正值壮年的铁易在碰见楚楚可怜的玛莉莲也不例外的升起怜惜之心,但碍于不能抗命的情形下,只好硬着头皮拒绝她。拒绝一名求助无门的弱女子,铁易更觉得不舍。
对不起,请回吧!再怎幺舍不得还是要将入请出门的铁易,再次出言阻止了玛莉莲的哀怜乞求。
玛莉莲,不要再求他,既然这里的主人对我们不屑一顾,可以冷血到不闻不问的地步,我们又何必再厚颜无耻的待下去,那只会让他们更加看不起我们。我们走,不要当摇尾乞怜的小狗!我宁可靠自己微薄的力量,也不要让一个没小没肺、没血没泪的冷血动物来帮我们,甚至让他将我们当作笑话看待。因玛莉亚的失踪而连日堆积着担心及烦忧的谢宇圜日益暴躁,现下又碰了一个大钉子,不满的情绪随之爆发。
你不知道,凭我们两个微薄的力量,如何将玛莉亚找回?都已经一个礼拜过去了,连一丝线索都没有寻获的你,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莫要空口说白话,认清事实对你或许会比较好,我们需要别人的协助,你明白吗?否则,玛莉亚永远也回不来,你懂不懂?玛莉莲因再次遭拒,一颗心更加紊乱忧虑,而谢宇圜又在这紧要的关头大放厥词地址她后腿,令玛莉莲也失了理智的跟着大吼。
谢宇圜羞惭得无言以对,他垂着头,不发一语。
心下一横,玛莉莲再次哀禁地请求铁易铁易先生,麻烦你再通知一声,我求你,我给你跪下……玛莉莲双膝一屈就要跪下。
眼看着玛莉莲真的朝他就要跪下,铁易忙不迭的阻止她。
罗伯小姐,请你不要这样,我帮妳就是,不要折煞我了,我承当不起。铁易也不是铁石心肠,怜悯的心又软了一半,只好答应了玛莉莲的请求。
谢谢你,铁易先生,你真是一个好人……她喜极而泣,语调转为哽咽。
罗伯小姐,那请你再多等一会儿,我马上去请示主人。一向对美女没什幺抵抗能力的铁易,暗自祈祷他这一趟不会挨骂。
麻烦你了,铁易先生。
我只做好分内的事。
丢下这一句话,铁易随即离去,留下对他感激不尽的玛莉莲,与对这里的主人冷血行径愤恨不平的谢宇圜。
罗伯小姐,很遗憾我人微言轻,一点忙也帮不上,主人的心意还是不变,我得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的铁易,带着遗憾请两人离开。
怎幺会?玛莉莲一脸倍受打击的模样。
闻言,早就心生不满的谢宇圜马上冲到他的面前护驾你们主人到底有着什幺黑心肝,竟然真的见死不救!我要去见他,你带我去找你们主人,我要找他好好理论一番,顺便看他长成什幺德行。见到玛莉莲伤心不已,谢宇圜不暇思索地破口大骂,接着更是冲动地破门而出,来势汹汹地准备找铁易口中的主人大干一架。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乱闯,万一惊扰到主人,我会被责罚的,先生……铁易急急忙性地跟在谢宇圜的后头追去。
玛莉莲也为谢宇圜的莽撞感到忧心忡忡,跟在铁易之后追上去。
谢宇圜的脚程很快,但因不熟悉环境,很快就被随后跟来的铁易给追上,制住了他莽撞无理的举动。
***
这位先生,你不请自入已然构成违法行为,还请控制一下自己踰矩的行为,否则可别怪我诉诸法律了。
铁易见谢宇圜东窜西镇,竟也误打误撞地跑到位于二楼西侧的书房。铁易暗自叫糟,连忙上前拦阻并大声斥喝。
刚刚主人才跟他交代不准任何人打扰而已,万一惊扰到主人,办事不力的责罚怪罪下来,他可要吃不完兜着走。
叫他出来!谢宇圜不理会铁易的严厉斥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咆哮。
住口!这里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再不走,我叫警察来了。铁易可不是出言恫吓而已,在危及生命安全之时,狗急了都会跳墙的;铁易被谢宇圜的无理取闹气得脑袋生烟,他不想在这年头去了第十一份工作,且这份工作的待遇还非常优渥,让他舍不得早点滚蛋。
我不管,我非要见到你口中那个无血无源的男人后才肯走,我非跟他理论不可!我要问清楚他为什幺见死不救,我们还不够低声下气吗?要怎幺做他才会愿意出手帮忙?我非问个清楚不可!也不知道为什幺,谢宇圜执拗地想问个明白,他就是不想轻言放弃,他已经因怯懦而放弃太多东西了。
我家主人不是你说想见就能见到的,凭你还不配。还不快滚,非要我浪费国家警力资源你才会知难而退吗?见他对自己的恐吓不为所动,铁易气恼地道。
玛莉莲挡在谢宇圜面前,着急的对铁易道不要!千万不要请警察来,我们走就是了。对不起,叨扰了,造成你的困扰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见怪,我们立刻就走,绝不会麻烦到你。追赶上来的玛莉莲,踩着小碎步插入此时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隔离双方对峙的视线,企图化解这一触即发、令人为之一窒的紧绷场面。我们走吧,不要再增加铁易先生的困扰了。至于玛莉亚,我们再另寻他法好了。玛莉莲面色惊惶地侧过头,拉着谢宇圜的衣袖。
可是他……
我说够了!既然人家不理睬我们,你说得对,我们不必在这儿自取其辱,我们走。玛莉莲为制止谢宇圜再继续斗气下去而让场面无法收拾,遂不悦地娇斥。
玛莉莲也不管谢宇圜有没有跟上她便转身离开,谢宇圜没辙的只好也跟着快步猛追上去。
看着如同瘟神般的男人远离这块地雷区域,铁易这才放下心的吁了口气。毫无预警的,背后传来一阵悚冷独特的男音,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伺候喜怒无常的主子,可真不是人干的。铁易暗觉不妙的忖度。
铁易。
听到那犹如十二月寒霜的冷然嗓音,铁易认命的硬着头皮进入书房。
我这宅子一夕间变成了观光胜地是不?是谁胆敢在门外喧闹不休,吵得我无法静下心来思考?铁易,我倒要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斜飞入鬓的肩不满地挑起,蓝仲煜近日为了谢宇圜及夬未的失踪,已搞得心烦气躁的,正气恼满肚子气无处可发泄,想不到还有人敢将虎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有的事,刚刚那阵喧哗是一只正在发春的野狗造成的。我不小心让他跑进宅里撒野,小的已经将他赶跑了,请主人安心。该死的男人,专门给他找麻烦,还好你跑得快,要不然定要你好看!诚惶诚恐、心虚地低垂下头的铁易,心底早就将谢宇圜的祖宗八代骂得不成人形。
哦,发情的公狗?你这个管家是怎幺当的,竟让一只有眼无珠的野狗跑到宅邸放肆?
蓝仲煜不怒而威,令铁易冷汗直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