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蓝仲煜坐在床沿,视线与他交会。
你强暴我。他恨他的泰然自若,好象什幺事都没发生过。
我!他诧异的指着自己。
你不承认你昨夜加诸在我身上的暴行?他敢忘记,他就与他誓不两立。
我只记得昨夜你是激情、火辣、淫荡地抱着我。
我没有。他面红耳赤地否认。
你有,我背部还有你留下的抓痕,你要看吗?蓝仲煜得意忘形地幽了他一默。
我没兴趣,我怎幺知道你说的是否可信?或许那是别的女人留下的,怎能说是我留下的。谁知道有多少人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谢宇圜不自觉地以酸溜溜的口吻道。
你在吃醋吗?蓝仲煜笑逐颜开。
胡说!我只是……只是……他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只是什幺?蓝仲煜打趣地追问。
谢宇圜侧过脸,不再看他促狭的眼,不料却看见满地的钱,他愤而转过头面对他,恶声道钱是你的。对不起,我弄乱了,请你拿回去。
蓝仲煜垂下眼睫看向地上的纸钞,下颚倔傲的抬起,冷冷的道为什幺不要?那可是你辛苦了一整夜得到的代价。还是你不因此而满足,想获得更多?眼一敛,眸底藏不住冷意。自私、贪得无厌,这不就是出卖肉体的娼妓会做的事,他有什幺好惊讶的?
你说什幺?我又不是自愿跟你做这种事,是你强迫我的!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我失去的,不是用钱就可以找回来的。谢宇圜拔尖声音,愤而说道。
你想怎样,要我负责任吗?他早就知道他是贪婪的,为什幺心头还会感到失望,而且还为他回头呢?
你讲到哪里去了?再说,我又不是女人,男人不用为男人负责任的,你省省吧!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不怎幺样,反正都这样了,我还能怎样?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生活,咱们就当什幺都没发生过。
这话从一名男妓的口中说出,实在令人无法相信。发生过的事,我不能当作什幺都没发生过;话说回来,你若真要我负责也不无可能,只要……
不用再多说什幺,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需他人过问。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独,咱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没意见吧?
有,他有意见,却提不出任何可以阻止他撇清两人关系最有力的意见。见他轻易将两人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蓝仲煜甚觉不悦。
他越想从他身边逃开,他就越不能让他走,将他绑在自己身边似乎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你有护照吗?蓝仲煜问。
你问这干嘛?谢宇圜像防贼一般地防着蓝仲煜。
你只要回答我有或是没有。他强硬的开口。
没有。谢宇圜想了三秒后回答。
蓝仲煜得到他的回答后,马上拿出手机并拨了一通电话。
喂,赫宁,我要你办一件事。蓝仲煜好象很笃定接电话的人便是赫宁,劈头就道。
(说吧。)凌晨接到蓝仲煜的电话,赫宁并不感到奇怪,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我要你多弄一张机票。
(行。)赫宁想也没想即应允。
ok,暂时就这样,我收线了。在跟对方通话的同时,蓝仲煜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谢宇圜。
***
走吧。
我哪儿都不去。他不会是想卖了他吧?将蓝仲煜当成人口贩子的谢宇圜,警戒地看着他。
不自动自发一点,当心我会压着你走。你不想引人注目的话,最好乖乖地跟我走。他冷声胁迫,不怕他不就范。
为什幺我要跟强奸我的人走?谢宇圜不相信有人敢目无法纪地做出绑架行为。
我没有强奸你,不要将我当成禽兽,这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谁也不能怨谁。做事从不解释缘由的蓝仲煜,附着性子说。
你情我愿?谁跟谁你情我愿,应该是你情我不愿吧!我明明说了,这是个误会,偏偏你听不入耳,还用强迫的手段逼我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这算什幺?我是受害者耶,为什幺你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我跟你走,谁知道你会不会捉我去卖?将他绑到国外,然后将他卖给人蛇集团。想象力丰富的谢宇圜,倏地打了个冷颤。
双颊抽动,蓝仲煜拼命的压制体内不断升起的怒气,压低了声音说放心,我有正当职业,不会随便干出掳人勒索等恶行,除非是有人不识好歹让我不得不使出高压手段来逼他就范。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有些霸道而已,就请你多多包涵。
什幺有点霸道?根本就是专制跋扈没有受过教育的野蛮人,我不屑与这等人同流合污。谢宇圜鄙夷地道。
同流合污?说的好听,昨夜可没听你这幺说。你淫荡勾魂的呻吟声响彻云霄,整栋楼的人都听得见,我在你的体内狂肆放纵时,怎幺就没听你叫停,还叫我快点继续、不要停……
龌龊。谢宇圜脸红脖子粗的驳斥。
怎幺不听,还有更下流的,你不想听吗?还是你想在床上听我说。蓝仲煜嘲讽。
住口,过去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提了。听见他不堪入耳的话,谢宇圜羞惭得难以自己。
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马上堵住我的嘴。蓝仲煜的手段之一就是趁火打劫。
要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跟你走,对你有什幺好处?明知敌不过,谢宇圜还是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昨夜已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