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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追到你 第6节

作者:周三胡子 字数:18882 更新:2021-12-20 14:00:44

    苏衡是和萧鸢有约,她提前来了,而萧鸢还在开会,正巧遇见了来找萧鸢的教授,所以一起在办公室闲聊等候。

    易扬说不清自己对苏衡有什么看法,这是个很吸引人的女人,聪明睿智,又不失小女孩的天真可爱,他讨厌不起来,但也不喜欢和她共处一个空间。

    教授倒是和苏衡聊的很高兴,教授对苏衡的欣赏溢于言表,苏衡聊天也十分风趣幽默,有时候逗得教授呵呵直笑。

    工作上的话题聊的差不多,他们理所当然的谈到了萧鸢。

    易扬之前还偶然说几句,到这个话题,他就真的不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衡脸上的欣赏和爱慕太明显,看得他莫名胸闷。

    可是就算他不想参与,话题还是轮到了他身上。

    “小易,听萧鸢说,你俩以前还是好朋友呢。”教授笑呵呵的说道。

    易扬一愣。

    “是吗”,苏衡朝他笑道,眼神发亮,满是好奇与期待,“我高中就出国了,易先生是在他大学时认识的吗他大学时什么样”

    易扬看着她投过来的期待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呃,我其实和他不怎么熟。”

    “哎小易”,教授说道,“有什么矛盾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朋友还是朋友嘛。”

    “嗯”易扬疑惑,什么意思

    “萧鸢上次都还来找我,要你的住址,说要赔礼道歉呢,我看他那么有诚意,就给他了,他和你道歉了吗”

    “嗯 ”,易扬应了声,他是这么和教授说的吗

    “萧鸢和易先生有过矛盾”,苏衡有看向他,语气满是惊讶,“还向易先生道歉”

    易扬一时有些尴尬,也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他应付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都过去了。”

    可苏衡明显是不想结束这个话题,她继续说道“萧鸢可不是那么喜欢生是非的人,也不是轻易道歉的人” 。

    她其实很想问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错过太多年了,他的一丝一毫,不管是现在将来,还是过去,她都不想再放过,但直接问出来毕竟太不礼貌。

    易扬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话不经大脑的就说了出来,“苏小姐看来很了解萧先生”

    逆着光,苏衡脸上的笑显得更加明媚,还带着回忆的眷恋,“虽然这么多年不见,但我想没有比我更了解他了”。

    她声音很轻,但那股自信似乎都要溢开。

    易扬心口一滞,胸腔里似乎又堵了一块,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样的自信他从未有过,他不了解萧鸢,从来都不了解。

    “萧先生之前还说过他喜欢的人在欧洲,找了很久呢”,教授看了看她,随口打趣着。

    苏衡对萧鸢的爱慕太明显,或许她也没想过要遮掩,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喜欢萧鸢。

    听到教授的这句话,她的眼睛明显一亮,双手不知道该怎么绞在一起,眼里的震惊与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好一会儿,她才似乎平复下来,声音里还残余兴奋,“他他真的这样说过吗”

    在欧洲,找了很久,萧鸢是我吗是吗

    我们班只有我一个人出国在欧洲,只有我一个人一直呆在这里,这么多年,你,你找的是我吗

    易扬看着苏衡惊喜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堵在胸腔里的那口气终于消散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心里一空,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掏空,只剩下几丝冷气。

    萧鸢你是来找谁你为什么招惹了这么多人

    是不是你招惹的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自以为是

    “呵呵,他之前是这样说过,但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教授明显是把萧鸢喜欢的人与苏衡对上了号,他依旧笑着说道。

    “是谁是谁不重要”,就算说着不重要,但嘴角那丝欣喜与羞涩还是表明她的肯定,她相信这个人是自己。

    “谢谢教授,谢谢您告诉我。”,她的声音难掩兴奋。

    “哈哈哈,苏小姐与萧先生男才女貌,到时候可要记得请我喝喜酒啊”,教授笑呵呵道,这可是促进了一段好姻缘呢。

    苏衡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依然大方道“有那么一天的话一定请您”两人又开心的聊开了。

    终于没有人注意一旁的自己了,易扬默默的低下了头,空落的心脏冷的难受,他却依旧不动声色,感官集中到那一点,感受疼痛,仿佛自虐一般。

    只有这样,才能清醒。

    萧鸢也没让他们等的太久,开完会就匆匆过了,看见苏衡和教授他们在一起,明显有些意外。

    他看向易扬,他还是那副样子,规矩的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嘴角还带着礼貌的微笑。

    就算他进来,易扬也没有把目光投给他。

    倒是苏衡和教授,都是笑语盈盈的看着他。

    他有些莫名其妙,以为只是谈到了自己什么有趣的事,再加上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所以也没有多问,直奔主题,谈工作。

    大家都很配合,大部分都能达成一致,只是难免有些问题不能立刻下定论,还需要再商讨。

    整个过程很顺利,只是萧鸢有些奇怪,一向严谨认真的苏衡似乎不太在状态,出错了几次,偶尔还看到她看着自己这边走神。

    他不是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况且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太在意。

    下班后,他还有些文件没处理完,但看见易扬和教授已经出了公司,也连忙把文件装进公文包里,匆匆下楼。

    这是仅有的和他相处的时间,就算没有交流,能一起走就是好的。

    他不能急,他得慢慢来。

    出了大门,正好看见易扬把教授坐的出租车送走,但他自己却依然站在街道上。

    已是初夏,但傍晚的风却依然带着寒意,易扬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马路旁,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似乎一个晃眼,他就又会混进人群,无影无踪。

    萧鸢皱了皱眉,抬起脚正打算上前,却看见易扬又拦了一辆出租,扬长而去。

    他愣住,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

    商业问题求别考究

    或许教授才是神助攻

    第25章 第章

    没想到,周末陈帆还是来找他了。

    易扬泡了一杯茶,递给沙发上的陈帆。

    他其实是有些别扭的,但陈帆的一副坦荡,笑眼柔和,和往常一般无几,他也稍稍放了心。

    陈帆接过水,笑道:“就知道你闷在家里,也省的我到处找你。”

    易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陈帆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转过头看着易扬,“嗯,很重要。”

    易扬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有什么办法呢,问题总是要解决。

    陈帆道:“之前告白的有些仓促,可能也吓到了你,所以我今天再郑重的说一次,你听清楚。”

    他认真的看着易扬,“我喜欢你,易扬,从五年前就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是想要永远在一起的喜欢,我不想再隐藏,也希望你不要逃避,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易扬再次点头,“好,谈一谈”。

    这种时候他的心竟然意外的很平静。

    陈帆继续道,“好,我知道你可能很意外,也知道你不好很快接受我,但是,如果这样就放弃了,易扬,我觉得我会遗憾一辈子。”

    易扬道:“嗯,你知道我的意思”。

    陈帆笑了笑,“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你说你不会在爱上别人了,但,我想做那个例外。”

    易扬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但也不想骗你,我对你对任何人,目前都没有在一起的想法”。

    “你总是这样,”陈帆苦笑这摇了摇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好,我问你,”

    他正对着易扬,看向他的眼睛。

    “萧鸢呢”

    他就这么问了出来,易扬的眼睛下意识就要撇开,但陈帆那么认真的盯着他,他到底还是没挪开目光。

    只是也没回答。

    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相反,多少次夜色梦回,他沉浮在这个漩涡里不能自已,对萧鸢,到底是什么感觉

    想的再多,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思考的那么清楚又有什么用,他们,最终也不会在一起。

    陈帆说的对,他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回了心神,易扬淡淡道:“我和他更没有可能。”

    “我不是问有没有可能,易扬,别逃避。” 陈帆轻轻的说道。

    易扬最终还是挪开了目光,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他才如同叹息一般说道,“我不知道。”

    接下来的空气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沉默。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都没有再说话。

    好一会儿,陈帆才开了口,还带着无可奈何的笑,“他始终是你心里的一个瘤,你不剔除,就永远都好不了。”

    易扬没有接话。

    “你不是剔不掉,你是没有想过要剔。”

    易扬轻轻的闭上了眼。

    剔掉怎么剔

    那个他爱过的人,那些他犯过的错,都根植在他的生命里,融进他的血肉里,是折磨他的利刃,也是保护他的盔甲。

    “易扬,就算不是我,我也希望你从你的壳里出来”,说道这里,陈帆停了停,随即笑笑,“熟人就这点不好,说的我好像特别圣母,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当然,最好还是我,自家的白菜也不能就这么便宜别人。”

    易扬最终还是被他说笑,抬起头,“怎么说话呢,谁是猪啊”

    陈帆笑着乜他一眼,叹了口气,佯装无奈道,“诶,你要是愿意,猪就猪吧,多可爱。”

    “我还不想做白菜呢。”

    两个人开玩笑的你一言我一语,气氛也就活跃了起来。

    他们都没有再谈论那个话题,但彼此心中却都明了,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他坚持不会爱上,陈帆坚持要追,看谁先动摇。

    萧鸢萧鸢那个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意思,易扬想,我的爱情为什么都是这种模式要是早几年,或者再晚个几年,会不会就不会是这样的状况了

    我现在,没有勇气爱上别人。

    不过还好,这么好的友情依然在。

    晚上陈帆在易扬家里做了饭,他说要俘获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从他的胃下手,所以撸起了袖子,穿上了围裙,打算大显身手,但奈何易扬家说不上甘净粮绝,但冰箱里的粮食也的确所剩无几,天已经黑了,现在去超市也不方便,陈帆也只好将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随便炒了两个小菜作罢。

    吃完了饭,两人又东扯西拉的聊了一会,等回过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想着明天也没什么要事,就打算一起去陈父陈母家,那里离易扬的家也近,陈帆今晚也就住下了。

    异乡他国本来熟人就不多,他家很少有人拜访,后来父亲住了院,来他这里的也就只有陈帆了。

    以前没有什么,但现在总归是不一样了,他也不想两人尴尬,洗完澡就直接轻车熟路的去了次卧。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驱车去了陈父陈母家。

    陈妈妈又是一顿大张罗,易扬和陈帆以前和她说过很多次,说不用那么麻烦,就算不出去吃也可以点点外卖,或者由他们来做饭,您就歇着吧。

    前一种情况陈妈妈看都不看,后一种倒是考虑了一次,只是等陈帆易扬做完一道菜后,她尝了尝,又是一顿嫌弃,推推搡搡的就把他俩赶出了厨房,自己亲自操刀了。

    天地良心,忽略易扬,那道菜可是她的亲传弟子陈帆炒的,味道不说是玉盘珍馐,但好歹也是色香味俱全吧。

    陈父在一旁说, “你们别管她,她就是手痒痒,天天等着你俩回来露一手呢,你炒的御膳房炒的她都觉得比不上自己。”

    陈妈妈在厨房里喊到,“陈志烨你说什么呢你今天还想不想吃了”

    陈父如临大敌,连忙大声回道,“吃吃吃,你炒的最好吃”

    陈帆和易扬都无奈的笑笑,再也没有说过这话了。

    儿女都已长大,不在依靠家庭和父母,但老人家总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哪怕是一顿饭也好。

    晚上易扬称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吃了饭后,也没要陈帆送,自己坐地铁回家了。

    站在地铁里,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模糊剪影,他想着刚才陈帆送他出来时说的话,。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多么有诱惑力啊,他想。

    有这样一个家,多么幸福啊。

    回到家,走到楼道口,他看见,萧鸢又一次站在了他的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好像有点抽了,没发出去。

    最近沉迷学习,所以更文慢了点。

    然后看见收藏涨了一个,那就说明有人看那就继续写。

    第26章 第章

    萧鸢又一次站在了他家门口。

    暮色未沉,淡色的日光从小窗里落进来,在昏暗的楼梯投下一片微亮光影,照亮了萧鸢工艺考究的锃黑皮鞋和半截裤脚,隐去了他气宇轩昂,挺拔刚劲的身影,和棱角分明,落寞冷峻的脸庞。

    易扬看着在黑暗中那个挺拔又孤寂的人影,突然有些晃神。

    萧鸢呢

    你对萧鸢是什么感觉

    他的心猛地一缩,仿佛胸腔内有强劲的空气霸道的从四面八方袭来,逼迫挤压,逃无可逃。

    空洞又压抑的大脑里如同按了快进健的幻灯片一般闪过一祯祯画面,年少时铺满卷子的书桌,萧鸢冷漠决绝的面容,深夜惊醒的梦境,床头的药片,苏衡志在必的神情,两人相视而笑的场景,急促的车鸣,飞出去的身体,医院的一片白。

    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要我怎么办啊

    我承认我忘不了你,就算再怎么暗示自己,再怎么心理建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能接近不能放松不能心软,可是你看,我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了,我忍不住要为你担心,为你吃味,看不得你委屈自己,更看不得你对别人好,只要你还在我附近,我的心我的目光还是会忍不住跟着你走,围着你转。

    你在这里,我就控制不住。

    但我又能和你在一起吗你无情又冷酷的拒绝,你的置之不理不闻不问,我日日夜夜所忍受的折磨,葬送了父亲一生的病痛,我们这六年所隔的距离和时间,萧鸢,你说,我能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吗

    我爱不了别人,也不能再爱你。

    你要我怎么办

    那头的人察觉到动静,顺着窗外投下来的暮光缓步走出黑暗,停在了易扬面前。

    相顾无言,沉默着的两个人明明挨得那么近,却又隔得那么远。

    “有事吗”,易扬问他,称得上是冷漠的语气,却藏不住尾音的一丝痛然。

    萧鸢也看着他,明如秋水的双眸此时却似乎有化不开的墨色藏在眼底深处。

    “你躲我。”

    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易扬的行动那么明显,这么多天,不同行,不说话,甚至把能碰面的机会都尽可能的减少,任何人都能察觉异样,更何况是心细入微的萧鸢。

    易扬嘴角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不躲你难道我还要任由你接近,任由你继续影响我,折磨我吗

    “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为什么没有”,萧鸢突然发力,声音拔高几度,沙哑而愤怒。

    等易扬反应过来,他已经被萧鸢按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右手手腕也被他紧紧捏住。

    萧鸢如同困兽一般,英挺的面容憔悴非常,双唇竭力绷着,剑眉深凹,如墨一般的双眼此时也因为愤怒染上条条血丝,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易扬,似乎要透过这张脸,穿透肉体,仔仔细细的看清对方的心。

    他捏着易扬的手腕,手面上青筋凸起,力度非常。

    易扬吃痛,忍不住挣扎,想要挣开桎梏。萧鸢却再度用力,把他的手死死的摁在墙上。

    他痛的咬牙切齿,胸腔里也升起了团团大火,他仰起头,双目圆睁,恨恨的对上萧鸢的眼睛,愤怒的几乎是吼出来,“你他妈有病”

    “我就是有病”,萧鸢也痛苦的吼了出来,沉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最后他才仿佛用尽了力气,无可奈何一般,伏在易扬颈边,沙哑低吼,“我就是有病六年啊,你要我下一个六年,十六年,你要我怎么办”

    他把半个身子压在了易扬身上,紧紧的拥着他,仿佛这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件珍宝。

    易扬动弹不得,此时也忘了挣扎,眼里的湿意再也掩盖不住,泪默默地从脸颊流到唇角,咸涩非常。

    寂静的楼道,两个男人以这样尴尬的姿势相拥,低低的喘息,与微不可闻的啜泣,直到颈边的泪已干,脸上也只剩下水痕,萧鸢裹着鼻音的声音才在易扬耳边响起,

    “你爱他吗”

    易扬一时有些懵怔,没有反应过来。

    见他没有说话,萧鸢又低低的说道“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易扬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昨天陈帆留宿,萧鸢不仅知道,而且还误会了。

    难受已久的心又是一阵苦涩,涩的几乎要把他淹没,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并没能发出声音,又默了一会,他缓了缓,才慢慢的开口,

    “是,我爱他,在一起了。”

    他一下子回答了所有问题,话音没落,萧鸢的身体明显一僵,就算彼此紧贴依然感觉到不到对方的温暖,仿佛两个呆滞的人偶,被抽走了所有思想与情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也没有多久,过度的冲击总是让人对时间失去概念。

    最后萧鸢的身体动了动,双臂突然收紧,重重的抱着易扬,似乎要把他融进骨肉里,刻进生命里。而后,猛地放开了他。

    易扬还来不及看看的面容,萧鸢匆匆就转过了身,径直朝楼上走去。

    望着他挺拔修长,却略显疲态的身影一点一点的走远,直到消失在拐角,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易扬才重重的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

    他仿佛提不起一丝力气,心脏里所有的痛楚都消失不见,似乎把那些维持生命的器官也一并带走了,只剩下了落落的一片。

    结束了吧。

    他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交接处的一片黑暗,仿佛自己也被困在那个角落里,被层层的黑暗包裹着,推搡着,却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我们这场相互折磨,终于结束了。

    从此以后,各自安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应该不会怎么大虐了,毕竟拖了这么久要在一起了。

    第27章 第章

    “isaachg, easekeeaaytoaightgassenrsandtakecareoftheedery”

    衣角突然被轻轻的扯了一下,易扬回过神,向后望去,身后是一个外国中年母亲,抱着一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疑惑的看着他,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透出好奇。

    易扬这才知道地铁已经到了,自己是挡住了别人的路,他抱歉的笑了笑,“irry”,说着连忙向里面走去。

    他上的慢,地铁里早已没有位置,他站在车厢靠窗处,静静的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

    自从那次过度的情感宣泄之后,萧鸢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易扬要躲一个人,最多也是视而不见,而萧鸢,他可以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偶尔碰面,易扬都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还在这里,是否真的还在他的世界里。

    多好,他经常想。

    多好,我们的纠葛在六年前就该彻底结束,我们之间没有希望,没有可能,早该形同陌路,回到各自生活的正常轨道,没有彼此,我们依然可以各自安好,甚至更好。

    只是心脏深处微微泛疼。

    易扬轻轻呼出一口气,没关系的,再久一点,时间会把一切治愈,都会好的

    他不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却还是不自觉的被回忆刺痛。

    人都来过了,总会留下痕迹。

    这么多年的用力遗忘,假装释然,只是因为当事人不在,自欺欺人。

    但现在,那些仿佛上个世纪发生的剪影,好的坏的,全都涌现出来了。

    特别在今天。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日子,想忘也忘不掉,只是刻意忽略罢了。

    到家的时候,早已经天黑了,他今天加了班,还坐过了站。

    就算是盛夏,柏林的夜晚依然有些微寒,空气中饱含着湿湿的水分子,偶尔夜风刮过,带来阵阵凉意。

    开门的时候,隔壁的房东太太叫住了他,老太太慢慢的走到他跟前,笑呵呵的递给他一篮子的樱桃,饱满水灵,一看就是才采摘下来的。

    慈祥的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易,你回来的可真晚,尝尝,我们才从园里摘的,可新鲜啦”

    “太感谢了” 易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笑着回道,“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热情的老太太挥了挥手,“下次的院子还得拜托你呢”。

    “没问题。”他笑着说道。

    “对了,”,房东太太突然压低了声音,面露疑惑,“易,你和楼上的萧先生熟吗我之前看到你总是找你。”

    易扬一怔,“ 呃不是太熟怎么了吗 ”

    “我晚上去给他送樱桃,按了很久的门铃,却没有人开门,刚刚我又去了一次,还是没人,明明在家的啊,” 老太太有些不解,又小声嘀咕着,“萧先生是个绅士,不会这么没礼貌的”。

    “也许是睡了吧”,易扬讷讷的说道。

    “但愿如此”,老太太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要出什么事就好,之前就有一个房客,在房间里因为高血压突然晕倒,怎么敲门都不开,后来我实在不放心,才拿钥匙开了门,哎呦,可吓死我和老伴了”。

    老太太仿佛想起了当时的画面,心有余悸,直用手在胸口轻抚顺气。

    “呃,不会的,萧先生的身体应该挺好的”,易扬尽力安慰道,他不知道萧鸢的身体状况,但看起来是不错的。

    “就怕万一,我是吓怕了”,房东太太叹了口气。

    易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萧鸢应该不会吧

    好在房东太太也没指望他回答什么,稀稀落落的聊了几句,便挨不住困的回家了。

    易扬却有些愣愣的,应该说他今天一直都不在状态,不然工作也不会拖的那么晚。

    浑浑噩噩的洗了个澡,便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今天这个有些特殊的日子,还是房东太太的那番话,易扬轻易地又失了眠。

    时间已经不早,万家灯火此时大都熄灭,喧哗嘈杂此时也都归于沉寂,偌大的房间里,黑暗占据了整个空间,寂静而孤独。

    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怎么会多大点事啊,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房东太太想的太多了,他说不定只是睡觉了,或者在洗澡,没听见门铃罢了。

    可是房东太太去了几次,还按了很久的门铃。

    或许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开门

    啊,黑夜里易扬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一阵心烦意乱,关我什么事啊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他有意识的驱逐,强迫自己把思想集中到别的方面。

    最近还要写一篇学术论文,下周还得去实验室记录数据,还有一点资料没有整理完,教授急着要了,可以找andre帮帮忙,陈帆的猫又要打疫苗了,他最近要忙案子,肯定还是我去,什么时候去呢

    他毫无逻辑的想着各种事,脑海里偶然闪过几幅心烦的画面,又被他强制性的慌慌忙忙的赶走。慢慢的,意识终于变得混混沌沌,就在他终于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

    “砰”

    易扬猛地睁开了眼,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声响之后就是一阵乒乒乓乓,像是重物落地,还夹杂着碗碟摔碎的声音。

    他能分辨出,这番动静肯定是从萧鸢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怎么了易扬的心跳很快,他在家,他发生什么事了撞到了什么有没有受伤我要不要去看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易扬自己都有些怔住。

    我这是干什么我,我到底想要干什么说分开的是自己,说结束的是自己,可为什么忘不掉割舍不掉的还是我自己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不,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恨恨的捏紧了拳头,如此的厌弃这样的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的不干脆,仿佛多年前的那种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他的心突突几下,不禁有些后怕。

    不,不可以

    然而再多的不可以,在听到楼上动静颇大的关门声后,一切都成了枉然。

    身体往往把思维更加诚实,在易扬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站在了门口楼梯处。

    关门声震开了楼道里的声控灯,暖黄色的灯光倾泄而出,易扬怔怔的望着,萧鸢从黑暗中,一步步的朝他走来。

    第28章 第章

    萧鸢从那死寂的黑暗中慢慢走到灯光下,易扬才发现,他的脚步漂浮,身体也在摇晃着,虽然他极力压制,但还是踉踉跄跄,到最后一个台阶时,他竟然踩空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方倒去,易扬眼疾手快,慌忙上前一步,接住了他。

    挨的这么近,萧鸢身上的那股酒气不可避免的直冲易扬的嗅觉,浓重又冷冽,仿佛是从酒罐子里捞出来的,易扬瞬间觉得自己也被熏的有些头晕惚恍,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萧鸢接近一米九的个子,体格健壮,直直的倒下来,四肢无力,重量全部压在了易扬身上,砸的易扬险些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揽过他,扶着他的腰,这才堪堪稳住。

    “易扬易扬”,萧鸢神志不清,但还知道自己要找的是谁,他低着头伏在易扬耳边,呼出来的热气全部洒在那里,灼热又酥麻,他一声一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易扬被他叫的心里一阵痛楚,还伴随着隐隐的悸动,他吃力的开口,“萧鸢,萧鸢你醒醒听的到吗”

    回答他的还是萧鸢口中的名字,还有抓紧了他的手。

    易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咔嗒一声,又是门打开的声音,房东太太睡眼惺忪的出来,嘴里还迷糊的咕哝着,“这大半夜的是怎么了啊”

    看见萧鸢与易扬的姿势,老太太瞬间清醒了一半,快步走过去,“哎呦,易,萧先生怎么了”

    易扬用力的托了托萧鸢的腰,尽力的稳住,朝房东太太说道,“没事他喝了一点酒”

    “没什么事吧我刚刚就在担心要不要我叫老伴起来帮忙”,老太太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来照顾他就好,您歇着去吧”,毕竟已经这么晚了,把别人吵醒也不好。

    老太太还是不放心,“真的吗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嗯,您去睡吧,我扶他回去”,易扬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萧鸢朝屋里走去。

    关门的时候,易扬又安抚了她几句,要她不用担心,没问题的,老太太这才打了个哈欠,回去了。

    易扬磕磕绊绊的扶着萧鸢进了屋,他想去把门锁住,但右手紧紧的揽着萧鸢的腰,防止他滑落下去,左手又被他死死的攥住,易扬稍稍抽动了一下,萧鸢就深深的皱着眉,往他身上蹭,手抓的更紧了,他没有办法,偏过头说道,“萧鸢,萧鸢你先放开我我先关门”,萧鸢的脑袋就伏在他的颈脖处,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醉酒的萧鸢似乎格外的黏人,他又在易扬颈间拱了拱,像只大狗一样,嘴里含糊的嘟囔着,“不”

    易扬被他拱的有些脚步底盘不稳,向后踉跄了一步,还好身后就是墙挡着,才没有摔倒。

    他无法,只好重新扶紧了萧鸢,吃力的朝客厅走去,想要先安顿好他。

    刚挪到沙发旁,易扬就坚持不住了,他右手一松,膝盖一弯,萧鸢整个人就被他摔在了沙发上,似乎被摔到了头,有些疼,萧鸢的眉又皱了起来,他不满的摸了摸头部,睁开了还有些迷离的双眼。

    易扬坐在地上,这一会儿的折腾也让他费了些力气,他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萧鸢的眼。

    是真的喝醉了,平时明如秋水的双眸此时半掩着,眼底还带了写朦胧的影子,似乎还是不太清明。因为酒精的原因,白皙的脸上透了一层浅浅的红晕,头发也是乱糟糟,工整简洁的衬衣早在刚刚的折腾中变得皱皱巴巴,上面的两颗扣子都已经被蹭开,露出刚毅坚实的锁骨和部分健康紧致的皮肤,也只有那紧紧抿着的嘴角还像平时的他了。

    易扬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见过萧鸢喝酒的样子,更没有想象过喝醉了的他是这个样子。

    似乎是看清了眼前的人的面貌,萧鸢的紧绷着的嘴唇终于笑一笑,他声音宠溺中又带着佯装的责备,“我的礼物呢给我啊。”

    易扬有些奇怪,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禁问道,“什么礼物”

    萧鸢听到这句话瞬间就收起了笑,脸上满是不愉快,“你不是给我一个惊喜的吗今天都快过完了”,尾音还拖着浓浓的委屈。

    易扬愣了愣,这才知道,萧鸢是混淆了时间。

    他是说过要送他礼物,要在这一天给他一个超大的惊喜,不过那是六年前的事了。

    六年前为了这个日子,为了纪念他们在一起后,萧鸢的第一个生日,他挖尽心思,精心策划,准备了很久很久,夸下海口说要送他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礼物,但等他兴致冲冲,满心欢喜的去找萧鸢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萧鸢的厌恶和绝情这个礼物就再也没机会送出去了。

    就算过了这么多年,这段锥心的回忆还是能很轻易的刺痛易扬,他低下头,不去管萧鸢那不满而委屈的目光了。

    或许是易扬脸上的悲伤不加遮掩,萧鸢死死的盯着他,眼里的委屈慢慢变了味,猛地又攥紧了易扬的左手。

    他这动作有些突然,易扬下意识的抬头看他,萧鸢也惊恐的望着他,脸上透出浓浓的无助和悲伤,他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楚,说的有些哽咽,“易扬,不是不是这样的你爸说了那样的话我太年轻了,我以为你都是我的错,你别走,你不要走”

    “你说什么”,易扬也不管被萧鸢抓疼的手,他惊讶的问,“我爸来找过你”

    萧鸢却没有回答他,他依旧注视着易扬,眼泪的痛苦溢出来,“你不要走别走了好不好”

    易扬站起来,凑近沙发上的萧鸢,右手捧着他的脸,与他双目对视,认真的缓慢质问,“萧鸢,我爸是不是来找过你回答我 ”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紊乱,他没有办法不去在意这个答案,这么多年的分别,这么多年反复在梦境中折磨他,让他痛彻心扉的画面,这么多年就算如今已经无济于事,他也必须弄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

    但萧鸢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靠的太近了,鼻息间的热气全部洒在萧鸢烧红的脸上,空气浓烈的酒气中还参杂这丝丝清香,对于答案的焦急让他放下了其他的防备,没等他反应过来,左手突然被使劲拉拽,整个人跌落在萧鸢的身上,一支有力的胳膊死死地禁锢着他,唇齿瞬间被侵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咯。抓到醉狗一只嘿嘿嘿

    第29章 第章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欲望压抑的太久,又或者是绝望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萧鸢吻得几乎疯狂,火热的双唇不容反抗的含住易扬,揉捻咬啮,易扬呼吸急促,低喘间唇舌失守,萧鸢抓住机会,长驱直入,辗转交融,亲密缠绵,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唇齿交缠的声音和压抑迷乱的喘息。

    粗暴的亲吻和肆意的抚摸让易扬忍不住颤抖,脑袋里越发昏沉混乱,但稀缺的空气却让他本能的扭动挣扎。

    萧鸢似乎被这个要逃开的动作刺激到,他用力翻了身,将易扬牢牢地压在身下,紧紧地钳制住他的四肢,炙热的双唇吻得愈发狠戾,像是要把他碾碎在怀里,再也不能逃开。

    “唔你唔”,支离破碎的喘息艰难的溢出,在暧昧的空气中似乎也变了味道。

    萧鸢终于放过了他的火热的双唇,埋在他颈间不断的吮吸啃咬,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无不点起一丛丛炽烈的火焰,蔓延激化,难言又难耐的酥麻感从身体深处升起,四处流窜,身体间的紧密交缠使得摩擦的部位愈加火热暧昧,压抑过久的本能被唤醒,灵魂似乎都被通了电,在难耐的情欲的包裹与侵蚀下阵阵颤栗。

    在情迷意乱的喘息中,衬衣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清脆而冷硬,瞬间唤醒了易扬混乱的神志,自己衣裳凌乱,胸膛大开,萧鸢伏在他胸口,抚摸舔咬,放肆着爱欲。

    欲望中理智渐渐回笼,这幅画面仿佛就是一道惊雷,震得易扬神魂剧颤,他拼命的向后挣扎,试图逃离萧鸢的桎梏。

    萧鸢从他胸口抬起头,脸上染上了情欲的色彩,炙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燃烧,眼里分明是压抑不住侵略的意味,紧贴的身体下有火热的东西顶在他大腿处,易扬就是再笨,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他们怎么能,不,不可以

    “萧鸢,你别”,现在的萧鸢哪里能听到他的话,炙热的双唇又急匆匆的吻了上来,把他余下的话都堵在了喉间。

    萧鸢,别这样

    “唔唔”,或许是心里反抗的意念太坚定,易扬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伏在他身上的人,萧鸢一时不备,被他推倒在地,。

    易扬马上一跃而起,慌慌忙忙的直冲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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