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下去 第3节

    “哦那我就是四肢健全并且依然活着了那

    就该庆幸啦。”

    “你怎么那么冲动。都不知道韩源他爸爸是什么人，就直接去闹事，关键是，你还能进得去没死掉，真是你命大。”

    “什么人”我条件反射性的问了一句。

    “黑白道通吃的人我昨天听我我爸跟我讲，才知道。”

    “呵呵。”我傻笑了两声，就望向窗外不说话了。

    然后，林牧就隔三差五的过来照顾我。我也不能总用林牧的钱，但是家里我怕老妈老爸心脏受不了，只好骗他们说，我想出国，所以要报雅思托福gre什么的，然后还要办签证啥的，能凑钱的招都使了，虽然还是不够，幸好还有林牧这个好哥们。只是，韩源一次也没来看过我。虽然，我想把这个名字从心底永远的抠掉，可是连班级同学都来看我了，甚至学长四人组的其他三个人都来了，他还是没来。我想他即使来了，我靠挪也会挪过去打他一顿。可是他真的不来了，我的心却感觉空落落的，像是被挖掉了一大块。

    复健进行的很顺利。我手脚勉强能动，虽然不甚灵活，但至少比不能用强的多。等到出院的时候，我才零零散散的知道，学长学姐在我住院没多久，就已经出国了。我真是个傻子，竟然在住院期间还有那么点点期待。现在，是真的结束了吧。

    我不想再做傻子了，我好累。所以我要变的精明一点，坏心肠一点，因为傻子总是被骗的那个人。现在，好庆幸自己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就让学长什么的都去死吧。想是这么想，不过我还是舍不得学长真的死掉。所以，就希望上帝让我再也不要遇见他就好了。

    、第十五章

    出院没多久，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老妈哭着对我说“你，你爸，呜呜你爸，胃癌，晚期。你，你早点回来，他，正在手术。恐怕，我怕”

    “恩，我知道了，老妈你要坚强点，你一哭，等老爸醒了，看见你俩桃子似的眼睛，他肯定更伤心。”

    “恩，我不哭。你早点请假回来。”

    安慰了母亲半天，才挂了电话。在电话里明明那么努力的安慰母亲，可挂了电话，我却哭了。因为手脚依然不灵活，林牧坚持要和我一起回去。

    一下火车，匆忙赶去医院。老爸窝在白白的床褥里。明明以前很精神的老爸，现在却一脸苍白，连原本黝黑的皮肤也因为卧床久，被冒出的虚汗蒸白。虽然我长的像老妈，但我的傻气的性格，大概遗传的就是我爸。傻头傻脑的，什么事情也不会仔细去想。一年前，老爸就开始胃疼，他胃不好，以前经常吃胃药，胃癌初期，疼的轻，吃点止痛药就好了。他自己大概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忽然想到年前老爸合不拢嘴的说，想我了，边说边把那一桌子菜都塞进肚子里，吃完晚上就胃疼了。半夜，一个人在客厅里吃止疼的药，正好被还在打电话的我看到。我当时，为什么就不知道让老爸去医院检查一下呢他自己都是医生啊，怎么就不知道去看一下呢

    现在，老爸窝在床里，显得沧桑又瘦小。我推门进去，轻轻的握着父亲的手。就那么看着，什么话也不想说。我真怕一说出来就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是，有时候是到了伤心处还是不能掉眼泪的。一个好好的三口之家，除去父亲，我还有一个外边坚强内心却很脆弱的母亲。要是连我都哭，那我拿什么支撑起母亲

    半天缓过劲来，才注意到趴在父亲床旁边歪着头睡觉的母亲眼睛肿的老高。我轻轻的拍醒了母亲，半强制性的让林牧把母亲带回家休息，自己在这照顾父亲。只是手脚不便的我，做什么都是慢慢的，连帮父亲拿尿壶什么的，都要麻烦护士。父亲看见我回来，自然很高兴。但是，看见我手脚无力的样子，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但是他问，我就敷衍，说下楼梯不小心摔着了，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不敢跟他讲，我可能一辈子都拿不了重东西，再也打不了篮球，再也不能跟他一起跑步晨练。

    在医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父亲聊着天。我总是想找些让父亲精神积极向上的话，因为我知道，心情对病情很重要。虽然，知道父亲的病，治愈的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希望看到奇迹。

    “老爸，你可要好好养病哦。我还有两年就毕业了，

    毕业后，就会结婚，然后你就能抱孙子了。到时候，把你和我妈接过来，你们就可以享清福了。”

    “恩，行啊。我还想抱大胖孙子呢。你不知道你小时候多可爱，小小的手，嫩嫩的，将来，你的孩子一定也很可爱。”说着说着，父亲笑了，好像在想象着祖孙三代。看着比前几天都有精神的父亲，我心里有点安心，觉得，这样下去，奇迹说不定就会发生。

    “爸，你一定答应我要帮我照顾孩子所以要赶快好起来。”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但是我还是尽一切可能的希望父亲多一个活下去的坚持。

    “恩，肯定的啊。”

    “你答应的，要说道做到”

    “恩，行的啊。”父亲笑着回答。

    过了大概一周，父亲就坚持要回家疗养。“平时没觉的，生病了，看着满眼的白，就难受。”父亲说。

    病人最大，只好依着他收拾东西，搬回家里。回家没几天，我和林牧就被父亲赶回去上学，看着父亲脸色渐渐红润，精神也不错，医生也说父亲的癌细胞在减少。我和林牧安心的回去了。

    回到学校，怎么样都安不下心来学习。只好逼着自己一天到晚的默画建筑方案。还好，我平时虽然不怎么哎学习，学习起来，倒是真的很认真。在林牧每天各种没看过的这药那方子的浸润下，我手脚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出国毛病。我坚持每天都画一二百张纸，几个星期下来，各种方案廖记于心。真正开始上设计课的时候，大家差不多，方案差不多。

    “叶彦，你那么久没来上课，方案我先帮你看一下，等会儿给老师看的时候也不用被批很久。”自从我受伤后，大家对我逐渐好起来，尤其女生，大概是某种母爱的同情爆发吧。

    “恩，谢谢。”我把我的方案以及思路解析拿给她看。

    她拿过去看了半天，皱着眉头，忽的又好像恍然大悟。半天，我有点紧张，“怎么样”我问。

    “这个，真是你设计的”我诧异了一下，怎么难不成我水平降了那么多我明明找林牧看过一遍流线功能了呀。

    她过来拍拍我的肩，说道“你天生真是个大师”她忽然来了句，弄的我一顿诧异。

    等到老师给我看方案的时候，提出了好多问题，时间，点评的时间比之前的任何同学都长。我冒了一头冷汗。最后，老师说道“大家集中一下，有些问题，我借着叶彦的图，顺便都给大家讲了。”我的图被挂到黑板上，老师圈圈点点了好多个地方，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些图，大

    家都没注意到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地方，”老师用笔点了一下图，“还有，关于基地周围环境”点评了许久，老师说“大家下课后，可以跟叶彦请教一下，这个，学习是主动的，要多跟叶彦学习下”我听的内心呼呼的，感觉要飘起来了，老师，你也别这么夸我嘛，我会骄傲的。我脸有点微红。

    果然从那节课后，大家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我刻意的避免想起韩源那个名字，只觉得，少了某人，多了那么多朋友，也真的很不错。

    经常打电话回家询问下病情，然后教室，图书馆，食堂，每天三点一线式生活。以前不怎么敢想象的一个人生活，现在也过的很不错。我很少让林牧陪着我了，总觉的，有他在我身边，我会习惯依赖。再加上，他还有个萧默要陪。可是，有时候还是能在图书馆的隔着几张桌子看见他。

    这天，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你怎么自己来自习了萧默呢”

    “我们就没在一起过。就你会瞎配对。”

    “啊，你开玩笑的把”

    “你说呢”

    “不会是真的把说，是你甩的人家还是被甩”我抬眼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说道“我觉得你被甩的可能性更大点。”我煞有其事的摸摸下巴点点头。

    “没有，我和他一直是朋友而已。你看到的那天，只是他碰巧掉进河里，我顺便帮了一下而已。”

    “啊，这么乌龙的误会你们，你们怎么也不跟我解释，害的当时我高兴半天。”

    “我和别人，你就这么高兴”

    “这个，这个也不是啦，只是，能看到好哥们儿有归宿，也是不错的嘛。”我笑着拽了拽他的胳膊。

    刚到食堂门口，电话铃响了。

    “妈”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妈，什么事爸，爸他”我不想问，我怕自己的晦气会传染。

    “恩，走了，刚才，我以为睡着了，结果怎么叫都不醒。”母亲呜咽着。

    我呆住了，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是明明还说要等我毕业抱孙子的不是明明答应过我等我又能力，在a市买了房子就接他过来住的，他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

    “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我就那么傻站着，眼泪不住的流。

    “是伯父”林牧看了看我，想说下去的话就这么尴尬的停住了。

    我点点头。

    “我们这就买票，赶回去。”林牧 比现在慌乱的我，有主意。

    前前后后，

    林牧查车次，买票，收拾我和他的行李，晚上，我和他就坐在回家的列车上了。因为没买着卧铺，就买了最近的硬座。林牧要买机票，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还是算了。因为车票是靠走道，林牧就坐在我旁边，晚上，他把我的头按在他肩上，说道“睡觉，醒了就到了。”林牧的肩膀没有某人的，但是却很舒服。

    到站的时候，是凌晨。林牧叫醒我，下火车，直接打了车回了家。

    父亲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惨白的脸，眼睛紧闭着，嘴巴微张，似乎正在睡梦中。脸上，也没有生病时的痛苦表情。屋里，七大叔三大婶什么的亲戚都在。看见我回来，哭成一团。

    父亲被火化车带走的时候，母亲哭的撕心裂肺，我只好拽着她，可脸上眼泪流的却比母亲还多。

    关于葬礼的一切，都是叔叔们弄好，然后过来问我，其实是需要钱打点一些事情。我刚拿过存折，林牧就抢了过去，对着我的叔叔们说道“我跟叶彦是好兄弟，他的爸就是我的爸，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讲也行。拿钱也来我这就好了。”我刚想说什么，林牧却转过头，一脸温柔的看着我。我心一酸，对着叔叔们点了点头。

    林牧做事情总是想的周到，连叔叔们都忍不住夸他。而我，就只会哭，可能是天生泪腺比较发达，对于自己的悲惨，总能扛过去，但是想起来母亲满脸热泪，我就不住的心酸。

    回校的时候，林牧把存折递了给我，“伯母有这个会安心点。”我看着存折上无故多出来的十万元，对他承诺道“我会还的。”林牧点点头“恩，随便。”

    、第十六章

    回到学校，我更加勤勉的用功。大一大二只拿过三等奖学金，也就几百块钱。但是大三却因为我的积极勤勉，拿到了国奖，再加上兼职一类的，基本上不用母亲给我学费生活费什么的。倒是林牧，大晚上的看我边啃着早上从食堂买来的馒头，边腾出来一只手翻书的样子，说道“叶彦，你不用那么辛苦，实在没有钱的话，我养你也行。”我冲他笑笑“其实，我也不是很缺钱，但是，多点钱我就感觉踏实，况且，我学习也没落下。你看，自己学习知识，别人还给你钱，这么好的事情，一点都不苦。”

    就这样持续到大学毕业。然后才知道林牧家有个公司，然后，居然是本市第二影响力的枫实房地产公司。一毕业，我因为林牧的推荐直接进了设计部。然后一路做到小组组长，总监。

    听别人说过，恋爱的时候都觉得时间是掰开了，一秒一秒的过的，所以显得很慢，当一切恢复原状，没有那么多细小的怀念，时间陡然走的无声生息。十年后，我已经是枫实的总建筑师。

    一天，跟公司里新来的刚毕业的小赵吵架，虽然，我知道他确实有点本事，可是，那种出自名校的自傲，骨子里的瞧不起人，还是让我很想削一下他的锐气。他，让我看到自己年轻时的一些影子，我想好好培养他，可是一些不着边的事情，我还是会板起脸来给他点颜色。比如这次方案，在最终审的时候，别人都一致通过，他忽然站出来指出一堆毛病，还是让我小小的气愤了一下，我气愤，既然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提，现在改，时间上也不允许。不过，他丝毫不惧怕我的气愤，说的还振振有词。只是我当时碍于面子，只好甩手散会。

    晚上，出去散心，不知不觉竟又来到了大学，看着以前只有奢侈的大出血一次才来的火锅店，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虽然，和某人来过很多次，和林牧也来过很多次。

    吃着火锅，辣到眼睛都出泪，不住的拿纸拧鼻涕。“胃不好，不要吃那么辣的东西。”恍惚中，好像听到当年某人对我说的话。我抬起头，对上面前的一双极有诱惑力的桃花眼，拿筷子的手抖了一抖。“好久不见。”我说道，这个人，十年不见，他变的成熟，稳重，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了，还带点气质上的威严。

    “十多年没见了，我能坐下来吗”

    “当然可以。”我指了指对面，示意他坐。

    “怎么了有烦心事吗我记得你心情不好就喜欢吃辣的东西。”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多少的恨多少的痛也会散去。不提这个人还好，一提，我面上没表情，心里早就揪得七上八下了

    。我，很想忘记自己的人生有过那么一段。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或许，现在的我，一直走下来，心里就不会有那么块不能动的东西。

    “没事，我只是今天心情很好，所以过来吃点。”我确实不淡定了，至少摸爬滚打社会那么多年，跟着林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么公然的不圆滑的我，确实失去了平日里睿智的一面。

    “哦。”大家都不说话，他就那么看着我吃，我被看的心虚，拿了双筷子递给他，“一起吃吧”

    “恩，谢谢。”

    吃过饭，因为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走着回去。韩源也跟了过来。

    “你过的好吗”

    “恩，还好。”

    “你的手脚没什么后遗症吧”

    “恩，没大碍。”说这个，你难道不算了，我不想想那么多。

    “你和林牧，你们在一起了”他犹豫着说道。

    “”我不想回答，“那是我的个人问题，我们又不熟。”我加快了脚步。

    “那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他追了上来，拦在我面前。

    “你，你还没有玩够吗”我真的很伤心，事过那么多年，结果他的话还是能那么深的刺痛我。我瞪着他，半天平复下心情，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不合适，再说，我已经有林牧了。”我找不着其他理由，只能拿林牧充当一下挡箭牌。推开他，要走。

    “叶彦，男，30岁，未婚，无恋人，枫实房地产建筑设计部总建筑师，收下共有63人”

    我错愕的睁大了双眼，“你调查我”

    “没有，只是刚接手公司，需要了解一些行业信息。”

    “我不喜欢你了，那时年少，而且，你不是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吗”

    韩源明显一愣“孩子你怀孕了”我大怒“你不是和秦雅芝订婚了吗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我不追究，你现在好好对她和她的孩子就好，我，我算什么。”要是真能怀孕，我真的倒希望我们当时能有自己的孩子，至少那样，也不至于凄凄惨惨戚戚。

    “她我和她订婚只是假戏，我以前确实和她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恋爱，确实也喜欢过她，只是，我说过她太精明了，谁有好处她就会向哪边斜，所以后来才会那么喜欢你呀。”

    “那为什么订婚难道不是奉子成婚难道你和她两个人一声不响的出国也是假的”

    “那是因为爸他不准，他不准我和你在一起，他命令我必须订婚，要不然你会有危险，我在他面前立誓再也不去找你，他才放过你

    ”

    “那为什么连个解释都没有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连个解释都没有”

    “如果我联系你，爸他肯定会发现，你会有危险。我保护不了你，所以只能等把权利从他手中夺过来的时候，我才有能力保护你。”我该相信吗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然后你负了我，现在，我已经三十了，经不起再那么折腾。

    “对不起，我现在过的很好。”我掰开他拉住我的手，有些事情时间可以冲淡，但同时有些事情，时间不会让它回去。记得你送我戒指时甜甜的笑，记得你每一次对我说永远在一起的真诚，可是最后还是没在一起。可能是年轻时候对永远有多远不太熟悉，现在，过完人生的三分之一后，就希望人生就这样平平淡淡就好。即使，当时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拿什么来让我已经空了十年的心，再次填满

    “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是因为林牧吗”

    我停下，转头，“你为什么老是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十年了，你以为我们的感情能维持的了十年还是说，你对十年前的我还很留恋十年前的我已经死掉了。现在，我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人，请你也不要总盯着后面看。”

    “你从来都”

    后面的话，风吹过耳朵，带走了。我没有听见，也没有作什么回答。看了他一眼，有魅力了，我却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那份敢爱的心。

    回到家，林牧也在。我和林牧并不分什么彼此，我房子的钥匙他有一把，他那的我也有。只是，我们的关系一直定义在哥们儿上，所以，我们才能这样的坦诚相待。

    “你在呀。”我对林牧打了个招呼，转向去了厨房，林牧跟了过来。我倒杯水，大口吞咽着喝下去。

    “刚才，你去哪了”林牧似乎有点不悦。

    “散步去了学校那边的火锅店，居然还在”我尽量用欣喜的语气说道。

    “然后呢”

    我看了看他，然后呢然后我就回来了，难道，他还希望我有其他的答案什么答案他难道知道我遇到韩源了倒抽了口冷气，他和韩源关系一直不好。

    “我，我遇着一个人，不算熟，一起走了会，就回来了。”我啜饮着杯子里的水，眼睛却瞥向林牧。

    “小心点，别被人骗了。”林牧说的我都懂，点点头，放下杯子。

    “你去洗澡吧。我先睡了。”林牧转身去了客房，总感觉有那么点落寞。

    对于林牧，我真的很抱歉。听说只有当两个人磁极相反，互相吸引的时候，才会互相爱慕。处在他的磁场中，我萌生的只是兄

    弟情。所以，才会十年相安无发展。摇摇头，自嘲自己是情根已拔，再不会爱了。韩源吗也不会爱了吧，因为对他除了有点恨，什么都没剩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牧很反常的没有等我就去了公司。我吃着他做的早餐，心里闷闷的。

    到了公司，小赵笑眯眯的过来道歉，说自己有点冲动，对会议上的举动有点欠考虑。我拍拍他的肩，笑道“你有这份勇气很重要，只是，下次可以把建议提前一点提出来。”小赵朝我吐了下舌头，右手摸着后脑勺。“没事了，你去忙吧。”

    “恩。”小赵答应着，走了两步，回过头，说道“叶总你真好，今晚我请你喝酒吧，就当我赔罪。”

    “恩，好的。”我笑着应道，我喜欢和年轻人在一块，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一些。

    晚饭和小赵在一家中餐厅吃的。叫了巫山烤全鱼，油焖鱼香茄子等，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茄子，但鱼却不错。

    酒足饭饱，吃的肚大腰圆。很高兴能和小赵一起吃饭。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我看了看表，小赵住的地方有点靠郊区，现在这个时间，回去怕是谁不上几分钟又得往回赶了。

    “小赵，今晚你到我那凑活一晚吧，时间不早了，你回来回去的怪累的。”

    “恩，谢谢。”小赵的眼神，为什么会放光呢恩，是感激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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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二天起来，我差点忘记家里还有一个小赵。吃过饭，载着他一起去了公司。在公司门口，遇见了韩源。我心脏跳了一下。韩源确实有种能一击让人中枪，还好我对此已经有过免疫。

    “你好。”我笑着对他点点头。韩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赵，那眼神，竟闪过一丝悲伤。

    “你好”

    他跟了过来。“你有事情吗”我转过头问。

    “恩。”

    “有事情就说吧。”

    “我找你们林总裁。”

    “哦，那让小赵带你过去吧。”我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会资料，当做若无其事。心里面却有点乱，我确实不想见韩源。我不能向后看，但是向前看，却也是茫茫一片。

    韩源来我这的次数渐渐增多，也不找任何借口，一大早，我的办公桌子上就会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或者奶茶，我心里别扭。刚开始两天，总是当着他的面，把它倒掉。后来，觉得可惜，虽然钱多，可也不能这么浪费。就叫来小赵，递给他“小赵，这个奶茶，味道还不错，以后，你来之后，直接过来拿吧。”小赵接过热奶茶，低头看着手中的奶茶，抬起头，眼睛却有点湿润“叶总，从来没人，像你对我那么好。”说着眼泪就掉下来，我慌忙从座椅上站起来，顺手抽了张手纸，一手扶着他的头，一手帮他擦着眼泪，安慰道“没事没事，以后有的是人对你好呢。”见小赵眼泪渐渐止住了，我松了口气，抬头，透过小赵，穿过办公室的玻璃门，看到韩源双手交叉冷冷的站在门口，和我私募相对，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走掉了。我想追上去解释什么，却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而迈不出一步，我和他，什么关系都不是。

    送小赵出了办公室，莫名的烦躁起来。第二天，韩源没来，第三天，还是没来一个星期后，我坐不住了。

    我有点担心他是真的生气了，想到我们和他还有个大的项目要签，待晚上下班后，便收拾一下，开车去了他给我的住址。

    站在门前，看着屋内透过门缝若隐若现的灯光，我抬起手，又想起来自己还没想好怎么个说法，只好放下来，想了一遍，整理了一下，觉得理由充分，语句通顺了，才又抬起手。

    “咚，咚，咚咚，咚，咚”半天，没什么反应，看了一眼乌黑抹漆的门，注意到旁边小小的门铃按钮，按了下去。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了了脚步声，我整理下衣服，站直了，把手中的水果放在身前。呼了一口气。

    “谁呀”屋内脚步声，夹杂着嘀咕的埋怨渐渐靠近。

    吱

    的一声，门开了。看见我的韩源明显一愣，我也明显一愣，韩源大概刚洗完澡，深v字的睡衣领，隐隐约约看得见健硕的胸部，让人想到那种熟悉的紧致肌肤的触感。我低下头，觉得脸上烫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冷漠的口气，让我沸腾的热度消减许多。

    “啊，这个，你不嫌弃的话，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组织好的说辞，组织好的曼妙的语句，早已支离破碎，只记得我是来找他，有些事，幸而语句还是能听懂的。我把手中的水果递给他，却因意外碰到了他的手，体内的血液再次升温。韩源接过水果，看了看，便又抬起头看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那个，我，我能进去谈吗”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明显一怔，我想过很多种和他交谈时候会遇到的场景，在脑子里也演练了一番，却没想到，我是连门也进不得的。

    我不自觉的低下头，许多年前的低头习惯，明明已经改掉了，却在不经意间又泛滥起来，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原来是戒不掉的,痛，原来很真实。

    “有什么话快说吧，我不是很闲。”他淡漠的语言，让我以为这是不是一周前的韩源。

    我慌忙去提包里掏签约的文件，却因为光线太暗，把一堆其他资料弄掉地上，我忙蹲下去去捡。

    “韩源，什么人来了啊”屋内传来脚步声。

    我蹲下的身子一愣，没了主张。那一定是我幻听了。胡乱的捡起一大堆纸张，也不管是不是正的，站起来，却看到了韩源背后正在靠近的小赵。两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半敞着的睡衣里若隐若现的红色斑点，我顿时手足无措，看着皱着眉头的韩源，慌张着把所有的纸揣进韩源的怀里，纸又落了下来，“啊，这个，就是签约的文件，你好好看一下，你还有事，你先忙吧，哈，哈哈，哈哈哈”笑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夸张。

    转身要逃，韩源忽然抓住我的胳膊“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嘴角还是上扬的，泪，有点咸。我狼狈的挣开韩源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到车里，关上车门，逃出这里。

    上了公路，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来，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手机一直在响，我看见韩源二字，干脆把电池抠掉，摔在后车座上。哭累了，困意袭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叶彦，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所以还有大半辈子可以一起浪费。”韩源宠溺的抱着我的头。

    “恩，你要努力挣钱，我努力攒钱，然后我们一起去环游世界”我伸手抱了抱韩源，将头埋的更深了。

    “韩源，什么人来了啊”小赵的说话声，我看见，我看见小赵和韩源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心好痛，为什么你口口声声的喜欢原来是这样

    “我喜欢你，我爱你，小欣”我仿佛看见韩源看着小赵充满爱意的眼神，为什么原来，爱在你口里是那么随便原来，你还是那么的不可信。

    “哈哈，你们这群狗，你们这群韩家的狗，有本事杀了我啊。”哗我听到自己手筋脚筋断裂的声音，我在地上匍匐着，抬头，看见韩源坐在那里，“打给我打”

    “不”我大叫着，看到韩源背后站着秦雅芝，站着赵欣，他们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我。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我猛的睁开眼睛。

    “怎么了”林牧问道。我看着身旁的林牧，诧异道“我这是在哪现在梦里的我，还是我在梦里哪个才是现实”

    林牧摸摸我的头发，笑道“只不过小小的车祸，还不至于脑袋坏掉呢。”我想用手掐一下自己，想抬手，才发觉全身缠着厚厚的纱布。“林牧，你掐我一下，你掐我一下试试吧，你掐我一下我或许就醒了。”我满脸哀求的看着林牧。

    、第十八章

    林牧笑了笑，凑过来用嘴唇碰了碰我的。然后不等我说话，就用舌头撬开我的牙关，吮吸了起来。我诧异木讷的瞪大了双眼，这，这是我第一次和韩源以外的男人接吻，诧异性不易于和韩源的第一次接吻林牧抬起头，用舌头舔了舔我嘴角溢出的唾液，笑着说“是做梦呢，所以，你睡一觉就会醒了。”

    我闭上双眼，努力的睡觉，半夜醒来，看见林牧趴在我身边，头枕着胳膊，坐在椅子上，我把头挪到他那，安稳的睡了起来。第二天醒来，果然还是原地未动。我失望的看了林牧一眼，嘟囔道“早说了，这个梦得掐的，那样才能断，才能醒，你偏不信，现在，看，出不去了吧”

    林牧笑笑“你这是出车祸了，你在公路上睡着了，天太黑，有辆卡车没看见，就撞上去了，所以，现在我们傻傻的叶彦才躺在这里。”

    “哦。”我点了点头，“那，我的车子还在吗我想回去，在这让我想起当初手脚不能动的感觉。”我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行，等再过两天，你可以转到家里疗养。我专门照顾你。”林牧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用牙签一个个插起来喂给我吃。

    “咦林大总裁不用上班吗我一个副总难道比一个那么大的公司还重要吗”我眯着眼睛，满含笑意的看着他，嘴里被他趁机塞进了一块苹果。

    “恩，你最重要。”我心扑通扑通的跳，没想到林牧也会说些肉麻的话。

    很快到了可以挪窝的日子，我恍惚中有种错觉，林牧和韩源好像好像，比如会趁我吃东西的时候，借口我嘴边有东西，忽的吻过来。比如，会用一脸宠溺的微笑看着我，一看就是一下午。

    出院的日子，林牧把我带到的不是我家，反倒是一个陌生的别墅。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住院，总觉得林牧越来越有魅力，恍惚中和某人的影子重合了，然后就会心痛，揪心的痛，林牧看我皱眉的样子就会越发放肆的毫无顾忌的吻过来，有次，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想到以前和韩源一起窝在沙发上的一些事情，一些承诺，便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空着的座位。看着看着失神的改看自己的手，听不见电视声，只模糊剩下某人在某个假期的某句“我爱你”。林牧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亲亲我的鼻子，试探性的吻了下我的唇。我呆呆的看着他，恍惚觉得他就是韩源。我抱起他的头，将嘴送了上去，主动权马上被林牧主导了。一个深深的长吻结束，林牧用压抑的嗓音说道“可以，抱你吗”我抱着他的手慌忙拿下来，顿时不知道该往哪放。我撇开眼睛，伸手指着落地窗

    外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呀，和哈哈”林牧猛的握住我的手，放在某个炙热的物体上。我吓得猛的缩回手，看着林牧企盼的隐忍眼神，又想到那个大概正在和赵欣翻云覆雨的某人，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大概，我真的有点心死了，林牧对我好，这么多年，我知道。许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林牧并不是个善于言语的人，相比韩源，他或许更适合做一个终身的伴侣，最起码，没有虚假，没有欺骗。

    第二天起来，一大把年龄了，还脸红心跳的。昨晚，昨晚的林牧，给我的感觉太像韩源了，我，后来，我后来竟然在他离开后主动的又抱住他。我装睡，假死，真希望昨晚上是一场梦。

    “林牧，你会一直对我好吗”我从被子里挪出来，露出两只眼睛，羞羞的说道。

    “”林牧摸摸我的头，笑了笑，说道“会一直好，会比原来的林牧对你好的更好，好到你嫌我烦，好到和你一起老到没有牙齿，还是会和你一起只和你一起啃着嘴，那时候，都不用担心咬到舌头呢。”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从来都不知道林牧还有这么甜言蜜语的一面。我凑过去，抱住他的腰，蹭了蹭，说道“你不可以背叛我，不可以不要我，不可以对不起我，不可以讨厌我，要听我的话，要永远对我这么好。”他反手搂住我的头“恩，我会一直都在这里，永远不离不弃。”

    最近几天，因为身体好的差不多利索了，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林牧不让我出去上班，说医生建议最近都不要晒到太阳，所以只能呆在家里。我闲着无聊，上网也觉得没意思，好在发现厨房这个一展身手的地方，闲下来，就研究各种菜色，林牧就成了我的试菜场，每每看见林牧皱着眉头，脸上闪过红橙黄绿的颜色，我就一阵紧张，“怎么样”我紧张的问。

    “恩，还不错。”我松了口气，“那好，明天我还做这道菜吧”

    “这样，咳咳，你辛苦了，我觉得医生的话，是不能晒太阳，我觉得晚上还是可以出去逛逛的，所以，明天我们出去吃。”

    “啊，这样啊，也好吧。”我讪讪道，刚找到件比较有乐趣的事情呢。

    第二天晚上，林牧果然早早的回来，开车带我去了一个偏僻的餐厅，我好奇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去x大酒楼呢那的酱爆牛肉你不是最喜欢吃吗”

    “今天，我们去个有特色的地方。”腾出一只手，又过来揉我的头发。

    “不要老揉我的头啦，感觉你把我当小孩子。”我嘟起嘴。确实，有个人关心自己，爱着自己，感觉自己被宠着

    ，心性也越发的小孩子气来。

    “没有，只是和你在一起，总想宠着你。”

    “你不宠着我，还想宠着谁看我叶大少不收了你。”我啾的亲了他的脸一下。在他看过来之后，立马转头看向车外。和他在一起，我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像韩源。我不想把他当做是某人的替代品，所以尽力弥补。

    吃饭的地方，果然与众不同。临湖的露台，露台上还有木头搭起来的葡萄架，叶子繁茂，一阵风吹过，沙沙作响，湖上泛着银光，月亮也跟过来与湖水接吻。我和林牧对坐着饮酒，微微的有点醉意。

    放下酒杯，有点想小解，就和林牧打了声招呼独自去了洗手间。找了半天也找不见，只好过来前台问。

    “你好，请问，洗手间怎么走”

    “从这向前走转会有一个牌子。”我按着前台小姐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却被一个大力拉了回来。

    “叶彦叶彦，是你吧是你”我诧异的看着这个陌生人。

    “对不起，我是叶彦，可是我不认识你，请你放开。”我用力挣脱，无奈他拽的太紧。

    、第十九章

    “我，我是林牧啊你看着我，我是林牧啊”我被他掰过脸来，对着他那张放大的脸，我气愤的抬起手打了过去，“你这个神经病”在他愣神的时候，我抽出胳膊，向厕所的方向跑去我实在是憋急了，要不打他一巴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开咧。还说自己是林牧，说自己是韩源我还有点信呢。我忽然一怔，韩源，韩源长的什么样子来着我只记得我一睁眼看到的是林牧，林牧就是那个样子，那韩源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他了。

    有点失魂的回到桌子旁，还好那个神经病没追过来。

    一顿饭，我吃的闷声不响，总是在努力回忆，希望想起来韩源的摸样。

    回到家，我依然恍恍惚惚。感觉有点丢了一块东西的感觉。心里有点空，看着林牧，又像是被填满了，林牧停着车，我拿上钥匙先去开门了。将钥匙去，一拧，门开了，我一只脚刚踏进去，后脚跟着就向前倾，倒下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喝多少酒，却怎么也保持不了平衡。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我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有点明媚有点刺眼，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虚虚的晃着眼睛。身边一个人没有，有点意外又有点理所当然，谁也不会围着谁转，林牧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呢。

    感觉口渴，挣扎着起身，摇晃着走到门前，却听到一楼的大厅里有吵闹的声音。我轻轻的推开门，

    “韩源，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要带林牧走”

    我身子僵了一下，韩源，那个，我想不起来的某人，也在吗那我是不是应该看一眼，至少，我现在有林牧，对着他，大家也是好聚好散。我悄悄走到过道。

    “我不会再让你带走了，有过一次已经让我懊悔十年，我不想再懊悔一辈子”韩源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林牧的而林牧的声音为什么会是昨晚纠缠我的那人呢我皱起眉头，尽量理顺这些事情。

    “怎么，后悔了吗”那个纠缠我的人说道。

    “是的后悔到不行要不是因为你，叶彦也不会有那么痛苦的回忆实话说了吧，你当初让雅芝找叶彦是什么意思，她对叶彦说了什么话别以为我不知道挑拨我和我父亲的关系，是，你确实达到目的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当初我晚到一点，叶彦，他有可能会被我父亲杀死我不信你没想到这点亏我救出他，答应了父亲和雅芝出国，还把叶彦托付给你”“林牧”的声音有点激动。

    “这就是你害我们公司的理由报复别忘了，我替你照顾了十年”

    我头脑昏沉着，理不清谁是韩源，谁是林牧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分不清了，头又开始疼。我捂着头，晃着脑袋。想把一些事情晃出去，想把一些事情忘记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照顾我的是韩源不是林牧，骗了我的是林牧不是韩源，十年之错，到底是谁的错楼下的人还在吵着，我却一句话也听不见了。我靠近一点，想听的清楚一点，不知不觉挪到了楼梯那，看着楼下的两个人，忽然觉得很陌生，陌生的有点不真实。

    我坐在楼梯上，咯咯咯的笑起来，笑的夸张，笑的不正常，笑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却还在笑，笑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却还在笑。

    韩源和林牧终于停止争吵，诧异又担心的跑过来。我看见他们过来，忽然停止了笑声。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哆哆嗦嗦这握住二楼的栏杆。他们就在那僵着，也不敢动了。

    “你是韩源”我指着我一直以为的林牧说道。

    他点了点头，我心里忽然一阵悲哀，原来，我绕了一大圈，回到的，还是原点。

    “放我走”我对着韩源说道。

    韩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林牧说道“恩，叶彦，去我那，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我瞥了他一眼“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所以不要来找我不要打扰我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

    “可是，你的病”韩源说道。

    “我自己的身子，就算死掉也不关你们的事”我收拾了东西，当晚就离开了a市，回了老家。

    母亲多了人陪也很高兴。我每天一大早出门，拿着鱼竿去北河钓鱼。慢慢的，一些事情也就想通了。去医院复查过，病是烙下病根了，脑子不能想东西太多，太多了，大脑累的慌，就会晕厥。所以，一件事我就掰开来几天想。

    就这样从夏天钓鱼钓到了冬天，却还是觉得这个地方最安心。身边的渔友渐渐减少，到这个天，只剩下我一个了。我摆好板凳，扔一块大石头砸破河上的冰冻，什么也不去想，只去做。坐久了不动，身子冷的很。忙拿下手套，错起手来。正搓着，不知不觉竟下起雪来。我眯起眼，觉得雪也算不上大，只是飘落在冰上很美。也就坐着不动，有种独钓寒江雪的感觉。一件衣裳披在了我的身上，渔友之间的相互关照也是经常有的，我礼貌性的转头说道“谢”面前的人，是韩源吧“天冷了，还是回家吧。”“恩。”他帮我收拾起渔具，我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他收拾好以后，对我

    狡颉一笑，说一声“回家暖暖身子吧。”我钻进他的车，脑子太久没动想东西就慢了许多。

    “你来b县干什么”

    “找人”我心里一颤，脱口而出“找谁”

    “找老婆”

    “哦，是来相亲的么”我抬起头望着他说道。

    他把车停到路边，说道“恩，来相你。”看着他两眼真诚中带点凄凉与落寞，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慌乱中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笑着对他说“脑子不好连身体也变差了呢。”

    他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脑子不好，我替你想事情，我们要老一起老，要病一起病，不要恨我，好不好”我鼻子酸酸的，忙伸手去揉鼻子，却被韩源抢先了一步，他揩着我的鼻涕，像哄着个孩童，满脸满眼的宠溺爱护。

    “其实，我，我早就不恨了，我一直在等，在等。”我磕磕碰碰的把一整句意思想表达清楚。

    韩源抱住我的头，从额头亲到鼻子、一路到下巴、喉结。我闭上眼睛，轻轻的回抱着他。

    窗外，雪一直在下，却比往年要温柔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恩，就这样了吧

    、第二十章

    小剧场1

    某天夜里，叶彦窝在韩源的怀里忽然想到某个严重的问题“对了，韩源，那个赵欣当初是怎么回事”暗黑的夜，窗外路灯泛着黄，和着叶的摇晃，仿佛某个人的心，飘忽的仍没有安全感。

    “没什么事，谁让你当初不听我解释，所以，不告诉你。”韩源用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叶彦的鼻子说道。

    “哦，不想说算了。”叶彦翻身，拉上被子，留给韩源一个结实的背影。

    “亲，亲亲，小亲亲”

    “不要吵，会吵着邻居的。”某人的智商明显不够用了，开口就是一堆漏洞，自己却还一板一眼说的好像理直气壮。韩源并不点破。

    “那我们就做点更吵的把，吵吵更健康”韩源把某人翻过来，面对着，叶彦刚想推开他，韩源说“赵欣呀，不过”某人明显上当，本来用来推开的手，也改变了初衷，半途变了航向，变推为抓。

    “不过什么”韩源的手没停，可惜叶彦的注意力都被韩源的话吸引了去，再加上一个笨笨的不能多想的脑袋，竟抓着韩源的胳膊欲拒还迎。

    “不过，他呀，是我得力的助手。”

    “助手”叶彦皱了皱眉头，想找一点赵欣是卧底的蛛丝马迹。

    “想知道细节吗”叶彦点了点头。“那你今晚可要好好服侍你老公我哦。”叶彦想了一下，问道“怎么服侍”韩源褪下裤子恰到好处，指了指，满脸的说道“你自己坐上去。”

    叶彦嘟囔着小脸，犹豫了半天，还是在韩源帮他润滑加扩张后，慢慢坐了下去。

    “好棒，彦儿。呜”叶彦不一会儿也进入状态，第二天一早，叶彦嘟着嘴，眼神犀利的能把人穿出个洞。韩源笑嘻嘻的端着碗粥过去“宝贝，昨晚上是我不对，我不改要那么多次的。恩，谁让我宝贝这么棒呢。”说着，看了一眼红着脸嘟着嘴的样子，忍不住又去亲了一口。

    叶彦拿起枕头甩了过去“你个色狼，离我远点，从今天起，以后一个星期不准过来睡不准和我讲话。”

    可怜的叶彦，连昨晚上的事情付了款却没有听到该听的话都忘记了。

    “恩，乖，我会保证听你的话的，先把粥喝了。”叶彦的肚子也不含蓄的叫出了声，偷瞥了一眼韩源，他好像没听见一样。

    “恩，那我先把粥吃了，然后再不和你讲话。”

    晚上，某人又败在了糖醋排骨，红烧牛肉的攻势下，乖乖的让某只狼上了床。又顺理成章的被某狼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小剧场2

    一天，叶彦和韩源散步到一处公园。叶彦看着两个坐在沙坑边上吃糖的两个孩子入迷，站在那呆愣着。韩源吓了一跳，以为某人的病又复发了，连叫了好几声，叶彦才答话。

    两人并肩走着，“韩源，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在公园里堆沙子，跑过来个孩子把我辛苦堆了半天的小窝给踩塌了，我哭了半天，他掏出块糖剥下糖纸后塞到我嘴里，然后”

    “然后怎么了”韩源好奇的望着他。

    “然后他吻了我一下，说我的嘴看上去很好吃。我当场就吓哭了，以为他是要吃我。”

    “然后他送了你个五彩风车”韩源问道。

    “恩，是啊，你怎么知道”叶彦疑惑的看着韩源，觉得他能看透他心思似的。

    “嘻嘻呵呵噗哈哈”韩源捂着肚子在旁边独自笑开了。

    叶彦生气道“那么小时候的事情，你笑什么我只是觉得很有”

    “那个，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渐渐暗下去的天，韩源悄悄的揽着叶彦的肩膀。

    “小时候，父亲根基不稳，有仇家寻来，他怕我受牵连，就把我丢给他的手下，悄悄带到了他手下的老家，生活了两年，才回来。”韩源看了一眼叶彦，叶彦貌似正在沉思，韩源接着说道“当时，那个手下的家正好在一个公园旁边，因为我不准出去，每天都在楼上望着下面的公园，每天都会看到一个脏兮兮的穿着蓝白相间的红条子马褂的小男孩，在那辛苦的堆沙子。每天都会来，我就每天都在窗口看着他，好像我在和他一起堆沙子。后来，有一天，那个男孩傍晚没来。第二天，也没来。好在第三天傍晚，那个男孩又出现了。我就拿了糖和一个五彩风车偷偷跑了下去。”韩源再看向叶彦的时候，发现叶彦瞪大着眼睛，微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韩源凑过去亲了一下叶彦的嘴唇“那个时候我就是给你打上标签，告诉你，你是我的。”叶彦的眼睛由震惊转向迷惑，最后又变得澄澈“原来，你那么小就是个小色鬼。”叶彦拧了一下韩源的鼻子，夜色又暗下去一层，叶彦将头靠在韩源的肩上，想到能遇到你，真好。

    完

    作者有话要说呀呀，我竟然写完聊木哈哈不管结果怎样希望他们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