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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儿 第40节

作者:yy的劣迹 字数:9863 更新:2021-12-20 13:17:37

    要怪就怪这甄吾,为什么连夜赶到江北营。要怪就怪将军自己,偏偏还瞒着许宁这件事。

    嗯,这下好了。

    难道刚成婚两日,就要和离了

    第62章 何

    “我实在没想到,你和将军会是这个关系。”

    甄箬至,或者说是甄啸,又或者说是甄吾坐在许宁面前,刚刚换上一件新衣,狼吞虎咽地喝着一碗粥。

    他似乎是连夜赶来,一路都没有休息,现在又饿又困,连吃饭仪态都顾不得了。身边是染血的旧衣,他却看都不看一眼,用沾着污渍和血迹的手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地喝。

    许宁默默看着他,总觉得这样的甄箬至,有点陌生。

    “箬至”

    “哎,在这里不要这么叫,那名字不适合这,叫我甄吾。”甄吾抬头,冲他露齿一笑,眼角露出深深的笑纹。那一瞬间,许宁好似又回到初至北平,两人在学校的那段时光。

    “甄吾。”

    许宁斟酌着开口。

    “你和段段将军,是什么时候相识的你是他的部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北平的时候还是到金陵之后你为什么要”

    “等等,等等”甄吾连忙举起手阻止他,“元谧,你这个一着急就啰嗦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我可以回答你,但是我现在时间不多,你先挑重要的赶紧问。”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许宁沉默了许久,最后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知道。”甄吾连忙解释,“不过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是后来才发现的。就是那次你被孟陆打晕,被他们带回去,我看到你的灯讯去找你,这才发现你是被将军带走了。后来见将军对你也并无恶意,我也才放心。”

    “灯讯”许宁挑眉笑,“这么说,你当晚你就知道了”

    那后来他回金陵的时候,甄吾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担忧模样。只能说段正歧这些个属下们,各个都是好演技。

    “呃,这些不重要。”甄吾小心翼翼地道,“你没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许宁瞥了他一眼。

    “没有了,谢谢。”

    问,还需要问什么呢从甄吾那个回答里,许宁就能大概猜出全部的线索。现在想来,他当时拜托甄吾去船厂散布打探消息,之所以能进行得那么顺利,肯定也有段正歧的手笔在里面。又想到当时张三说,段正歧派来监视和保护自己的是两批人,各有各的任务,互不知情。张三负责保护,那么负责监视的会是谁

    答案还不明显吗

    许宁眸光微微晃动,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甄吾吓得粥也顾不上吃了。

    “元元元元谧,你生气了不是我要故意瞒着你,只是我的身份在将军身边也是保密的,很少有人知道。”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许宁想,甄吾说得对,既然是段正歧的内部机密,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事无巨细都告之自己就算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同以往了,可是公是公,私是私,自己不也一向要求段正歧公私分明吗就算自己连那场黄粱一梦都毫无隐瞒地告诉段正歧,可那是自己的选择,并不能强迫段正歧也一定要毫无保留。就算

    不行,还是生气。

    许宁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理智上有那么多的理由告诉自己,不该责怪段正歧,但是情感上他就是过不了这个坎。或许,这是许宁第一次体会到超出理智控制的感情。

    在意、计较、伤心,这些因为爱慕而衍生出来的情绪。

    “我我先走了。”

    甄吾见势不妙,端着自己的那碗粥就要开溜,完了,这烂摊子还是让将军自己来收拾吧。

    “等一下,我问题还没有问完。”许宁一把拉住他,“你身上怎么都是血,段正歧派你去做什么危险的工作了”

    “啊,这个呀。”甄吾说着,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这不是血,是勋章。将军派我去完成任务,我做的很好,所以他给了我一个奖赏。”

    “奖赏”

    许宁只觉得不对劲,还没抓住人再问,甄吾已经跑远了,边跑还边道

    “元谧,我听说你和将军已经大婚了,你等着我啊等我拿到这个月的粮饷,我就给你送份子钱,你等着啊”

    甄吾口无遮拦,那大嗓门在山坡上传得老远。

    许宁老脸通红,恨不得立刻钻进缝隙里去。他刚想追上去揍人,却被拉住了胳膊。许宁回身,只见段正歧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袖,也不敢用力,只是拽着不放看着他。

    好啊,正主来了。

    许宁露出一个磨牙霍霍的微笑。

    “将军。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呢。”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桌上层层叠叠地铺着纸,即便是以段正歧的臂力,写了这么多的字,手也是酸痛得没力了。他抬头偷瞅了一眼许宁,许宁正低头看他刚写好的一张,注意到目光便望了过来。

    “累吗,累了就别写了。”

    段正歧后脖颈汗毛蹭的竖起,立马抓起笔,马不停蹄写了起来。可怜段将军自从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被人罚写过这么多字。平时与属下通信,也顶多是写几个“好”、“尚可”、“批准。”像是这样按照许宁的要求,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内容完全写出来,真是好一番功夫。可谁叫他不能说话,又谁叫他理亏呢

    段正歧还在写字,而此时许宁也差不多全看完了这些内容。他总算是明白了在甄吾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两天上海发生了什么。

    甄吾被派去暗杀叛徒甄咲,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不仅如此他在返程时还遇到了佐派的使者,便顺便把对方也一起带到了江北营。一来,是看对方情急似乎有要事,二来也是炫耀一番军威,加强合作的筹码。

    至于佐派究竟是为何事而来,这不由不牵扯到目前的局势了。

    自五月底,南军开始行动以来,从广州至湖南,各地大小战役不断,但是北伐的正式誓师却始终没有打响。根据线人汇报,蒋中正准备在七月誓师,宣布正式北伐。而在此之前,他们将会在上海进行一次国共两党会谈。

    从段正歧之前在杜九处搜寻到的名单来看,一场针对佐派包括共产党和国民党佐派的暗杀,早就在悄然准备中。而准备这暗杀或者说猎杀行动的人是谁,不言而喻。在这种情况下,佐派显然不打算继续与虎谋皮。然而,要彻底划开与广州政府的界限,与佑派清除干净联系,并不是那么容易。

    单说现在的国民革命军,就有好几个师级的政治部主任由佐派担任。而目前在前线上如单刀直入、无往不利的叶挺独立团,更是佐派一支精锐的武装力量。如今南军北伐的主战场在湖南,湖南是佐派培养多年的根据地,要想在这场战役中旗开得胜,佑派显然还不能放弃佐派的力量。

    他们不会轻易放这块肥肉离开,佐派也很难找到合理的借口与佑派撕破脸皮。毕竟一份名单,只是上不得台面的证据,而当年孙文先生的“三联政策”是所有人都牢记在心里的。谁敢去做这第一个打破国父遗言的人呢

    然而这个转机,就在于六月中旬,即将在上海举行的国共联合会议。佑派的人为了夺取权利必定会在大会上大肆排挤异己,甚至暗中下手。而佐派的人也准备抓住这个机会,反击。

    六月底,所有佐派控制的武装力量会同时宣布脱离国民革命军,另立新军。他们要求我做的就是在这事关生死的一刻,站在他们身后。

    段正歧写道。

    用我所有的力量联手制衡广州,让佑派不敢轻易妄动。

    许宁呼吸几乎都停止了,他看着这份大胆的计划,问

    “那北伐呢他们不打算清缴孙传芳和吴佩孚了,还有奉张”

    吴佩孚与南军势如水火,哪怕佐派脱离,南军也会继续与之交战。奉张远在华北东北,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与之相交。而孙传芳

    段正歧突然停下笔,没有继续写下去。

    孙传芳就是佐派送给段正歧的礼物,也是段正歧的猎物。一旦打败孙系,拿下另一半的江南,段正歧就将成为真正的两江之主。当然前提是,他有能力吞下孙系这个庞然大物。

    许宁心中涌动起激动的情绪,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他知道,要想改变命运,实现自己的梦想,手中掌握的力量自然是越强越好。而段正歧的扩张,也是佐派默许的,自然不用担心之后会产生什么冲突。

    唯一要做的,或许就是洗清他身上旧军阀的烙印,让所有人重新认识段系军队,认识段正歧这个人。让这支力量彻底洗脱旧时代的痕迹,从而能够在新时代存活下去。

    许宁又想起了在梁琇君家与她浅谈的那一番话,便要忍不住开口向段正歧陈述,并询问他的看法。

    “将军”

    却总是不巧地,有人在关键时刻打断他们。

    传令兵来报“将军,北平来人拿着段公的推介令,说要见您”

    许段二人对视一眼,心下同时道来了。

    那位来自北平的不速之客,或者说段公派来的监视者,到底是来了。

    可他会是谁呢

    正这么想着,已经有人不请自入。

    “鄙人草草来访,真是有失礼仪,不过情急之下不免冒昧,实在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着一道清朗的男声,一个蓄着短须的中年男人推开营帐走了进来。他眉目清秀,气质中和,偶尔目光中却外露几分犀利。

    “实在是因为”来人突然愣住。

    而许宁也睁大眼,呼道“章先生”

    “元谧”章秋桐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章秋桐,曾任北大教授,早年的反清革命志士之一,也是当年护法运动中南北和平会议之南方代表,更是许宁的授课恩师。许宁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这位先生。

    章秋桐却悠然一叹“是了,原来如此。原来你去北平与你老师闹出那么大的纠葛,又叛出师门,不是为了别人,竟是为了小段将军。”

    他口称小段将军,已然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表明。章秋桐是代表段公,皖系的老派力量而来。而他却不知,如今坐在这里的不是什么小段将军,而是段系名正言顺的掌门人段正歧。

    许宁不由紧张。新生与旧派,难道义父子两人的隔阂和争夺要从此开始了吗一手缔造皖系的段公,会这么容易放弃自己的根基,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子吗

    他微微握紧拳,却突然感受到一股温和的力量,却见是段正歧悄悄握住他的手,含在掌心。

    段正歧望向章秋桐,展眉露出一个疏离的客套笑容。

    章先生,为何事来

    章秋桐显然是第一次见段正歧,也是第一次与人做这种纸笔交流,然而他很好的教养,却没有显示出对于段正歧不良于言的讶异或者侧目。章秋桐像是对待一个普通人,一个老朋友的子侄般,对段正歧道

    “听闻段将军一番英雄手段,拿下金陵,我受段公所托,其实是来问你一句话。”

    何话

    “不知你眼中的中国,是什么样的中国你心中的中国,是什么样的中国而如果可以,你又想缔造一个怎样的中国”

    章秋桐目光灼灼,一连问了段正歧三个问题。然而实质上,这三个问题只有一个意思何以立国。

    何以安天下

    第63章 涸

    对于十岁之前的哑儿来说,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整齐的模样。

    花草、树木、高山、流水,与其说是这些构成了他的世界,不如说是追打、鄙夷、怜悯、厌恶,构成了他对周遭的感知。

    人的感知是通过对外界的反应而形成的,所以对那时的哑儿而言,一个有形有物的的世界只是表象,充满恶意与狠毒的世界才是真实。

    直到他遇到了先生。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是对于十岁的哑儿来说。世界就是先生的笑容,是先生教授他的知识,是先生对他的关心与他对先生的依赖。于是,他的视线渐渐从泥沼中走出,看到更远方的地界。

    然而之后的境遇却再三改变,对于这个容纳他生存的土地和国度,他也有了更多的想法。

    对于段正歧来说,章秋桐的一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

    他眼中所看到的中国是什么

    是一个流浪儿随时会饿死街头的现实,是一个村庄随时可能遭遇洗劫而毁灭的现实,是无数人在这块土地上争权夺利,将这个国度一点点分裂的现实。

    是里弄里四十三口居民挣扎求生的现实,是廖庭风不断拯救生命又不断失去生命的现实,是刘东向昔日的同胞挥下屠刀的现实。

    是你不去抢夺,就会被别人灭亡的现实。

    是干涸。

    好像这块土地正一点点被吸取营养,走向末路。而段正歧站在一旁,清晰地看着它死亡,甚至在这迈向死亡的道路中,也有他的一份力。

    麻烦的是另外两个问题。

    他心中的中国是什么他所希望缔造的中国又是什么

    说实话,段正歧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在人生的前二十年中,他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如何活着这一件事上,怎么有心思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问题

    更甚至,段正歧冷漠地觉得,无论这个国度会变成怎样,只要他自己可以存活下去,那就都无所谓。但是许宁不是这样想的吧。

    他侧头看了眼身旁的许宁。

    这个因为一个梦境十年来夜夜难眠的人,不惜弃笔从戎也要实现自己的抱负的人,他对这个国家的未来又是怎么期望的呢

    段正歧可以不在乎其他人,但是他不能不在乎许宁。

    无论许宁怎么选择,段正歧都会守护他的决定,不惜余力。

    于是他提笔写

    先生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先生又希望,看到什么样的国度

    许宁没想到他把话题投向了自己,愣了一愣,道“我、我所希望的”

    章秋桐也好奇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真好,幸好我们不生活在那个时代。

    许宁脑中突然回想起这句话。最初听到时是不解与错愕,之后十年中在一次次碰壁和绝望时,曾无数次浮起羡慕与嫉妒,甚至还有一丝怨恨。到了如今,许宁再回想起来,却只记得那个少年轻松的笑脸。

    他从未在哑儿脸上见过,也从未在这个时代其他孩子脸上见过的,如此快乐自信的表情。

    如果那真的是未来的话,他希望

    章秋桐走出了营帐,在外,有从北平跟随他而来的军官,小心地走上来。

    “章先生,怎么说”那人问道,“少将军是怎么回答的,我们要如何回禀段公先生”

    他抬头去望,却见章秋桐还处于一种莫名的失神之中,好似徘徊在某个神念里,还不能清新。

    “先生”

    章秋桐回过身来,苦笑道“回禀段公的话,交由我做就好了。”

    “没有问题吧。”军官打量了身后的营帐一眼,“少将军的回复,会不会引起争执”

    “争执”章秋桐失笑,“如果是别的回答,我不敢担保,但是听到这个回答怕是段公也会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叹了一声,脸上却褪去感叹,挂上一抹笑意。

    “如果可以我也真想看看,理想实现的那天。”

    我所希望的中国,是未来每一个看到这段历史的青年,都可以恨我们不争、怒我们不器,都可以踩在这块大地上,与世界诸国子民并立,并告诉他们那属于过去的屈辱,永远不会再现。

    想起说出这句话的许宁,以及自始至终站在他身侧的段正歧,章秋桐第一次感觉到,属于年轻人的时代来临了。

    在江北营的生活又持续了一周,在这期间章秋桐一直寄宿在营内,除了写了一封信,并没有其他动作。段正歧日日早出晚归,和许宁见面的时间也少了。就是甄箬甄吾,也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么。

    而外界的局势,却不会因为他们的安静而沉寂下来。

    六月十五日,直系军阀吴佩孚与奉系头领张作霖,共同对外宣布建立北平联合政府,这是一个联手的信号,同时,也是对于北伐的南军的宣战。

    如今国内局势乱中有序,各地大小军阀不是自我覆灭,就是被南北一一征服。目前这块土地上有实力的军事力量,除了北洋军阀党派和广州国民革命军外,就只剩下段正歧这一支了。

    一时之间,段正歧备受瞩目。因为从始至终他一直保持中立,对两方投来的橄榄枝都没有做出回应,很多人都好奇,段正歧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间,流动到了六月下旬。就在上海即将迎来暗潮涌动的国共两党联合会议之前,另一条突然爆出的消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段祺瑞在天津正式宣布引退,并将手中所有的力量,转交义子段正歧继承。

    这道声明一对外宣布,瞬间引起了不小的喧哗。

    要知道,众人之前之所以不看好段正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义子的身份,他毕竟不是段正歧真正的血脉。这个曾经叱咤中华,一手几度颠覆政权的枭雄,会愿意把自己的力量交于给一个外人在旁人眼中看来,段正歧只是段公的一枚棋子,一枚随时可以抛弃,随时可以拿去牺牲的棋子。

    然而现在这枚棋子,却成了段系力量的新主人先不说段正歧那些亲生儿子会怎么看待,就是外人,一时也是惊诧万分。

    江北营,比外界更早收到消息的,是段正歧与许宁。

    章秋桐拿着段公的回信,对他们说“既然如此,以后开创时代,就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他看着似乎不敢置信的两个人,笑了笑,道“或许外人认为他只是一个野心家、一代枭雄,但是段公毕竟也是一个有着忧国之心的老人。”

    他有着忧患国家的心思,却也已是一个老人。

    所以,便只能放手让有能力的下一代,去做他做不到的事了。

    许宁恭敬地接过信,低头道“必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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