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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往事 第17节

作者:羽尘 字数:8532 更新:2021-12-20 12:46:07

    平日,沈熙觉和顾廷聿多是电话来往,只能听听耳音,聊聊身边的事儿,每是到了夜里,公馆里的下人都睡下了,沈熙觉便觉得孤单,心里空空的,常常坐在床上睡不着,一坐便是一宿。

    赵管事和老张自过年之后,便没有再回过上海,沈熙觉知道沈熙平是彻底跟他断了亲缘,偶尔老张会偷偷打电话来问一问,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还有家。

    自从沈熙觉入了恒社,杜先生便把裴英安排给了他,说是司机实则是保镖。裴英到了上海之后入了帮会,一来口风紧,二来办事得力,脑子也机灵,杜公馆的管家老吴很是喜欢,后来杜先生知道了他和沈熙觉之间的渊源,便让裴英跟沈熙觉办事。除了裴英,詹奉俞也被他父亲按排来给沈熙觉做助理,他这个船王的二公子到是挺乐意。

    沈熙觉虽然入青帮的日子不长,但是在恒社的地位却不低,生意方面的事情不分大小都由他经手,钱银往来也要他点方能支取,杜先生是把恒社的钥匙交到了他手里,看他顺眼的说他年青有为,看他不顺眼的便就视他为眼中盯了。

    生意场上应酬多,沈熙觉忙着打理恒社的生意,少不了跟上海滩的几位老板打交道,杜先生看中的人,黄先生多半是不讨厌的,只是张先生是个不露相的笑面罗刹,沈熙觉对他到有几分提防。

    黄先生比起杜先生更加有江湖气,喜欢看戏,大世界便是他的生意,所以请客多半也是看戏吃饭。张先生的公馆和杜先生的公馆紧挨着,时常到杜家吃饭打牌。这三位上海的大老板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让人十分寻味。

    “晚些,我请了孟老板和尚老板的局,你一起来吧。”

    杜先生坐在台上,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戏台,台上唱的是八义图。

    詹奉俞不喜欢听戏,咿咿呀呀的他一个留洋的少爷听也听不懂,裴英到是喜欢便跟着沈熙觉一起。

    散了场已是深夜,杜先生在蓉园茶楼开了包间,单请孟小冬和尚雁声两位老板。孟小冬是如今坤角儿唱老生行档的头一块儿,戏台上孟小冬扮相威武、神气,唱腔端严厚重,坤生略无雌声,卸去妆面却是一个清秀女子,沈熙觉见她走进包间时,心中到是微微一怔。她早前去了北平,如今回了上海,和梅先生相交已久,都是梨园行里不可多得的名角儿。

    若说孟老板台上台下两个神态,那她身边的另一位到也让沈熙觉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说到旦角儿,梅先生自然是翘楚,可要说坤角儿里的头一号,那就当属这位尚雁声尚老板了。

    和孟老板和清秀温婉不同,尚雁声皎洁聪颖、傲气娇艳,却没有风尘气,双眸含星全然一副明白人的神情。

    唱戏的女子谓之坤伶,世人多对她们冷眼刻薄,真能成角儿的少之又少,像孟老板和尚老板这样的更是难得。

    “杜老板,我和小冬先敬您一杯。”尚雁声一席靛蓝暗纹的旗袍,眼角微翘,浅浅一笑已是醉人。

    杜先生举起了酒杯,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悄然举杯的孟小冬,微然一笑,将杯里的酒饮尽,尚雁声瞄了一眼孟小冬,又看了一眼杜先生,浅笑间也是一杯饮尽。

    这个饭局谁心里都有数,杜先生捧的是孟老板,尚雁声也好,沈熙觉也好,都只是陪客罢了。蓉园是茶楼,杜先生包了整个蓉园摆了酒席,这是面子,天大的面子,明天全上海都会知道,大世界的孟小冬和尚雁声是有杜先生帮衬的角儿。

    席散了,杜先生的车载了孟小冬,送她回家。沈熙觉则载了尚雁声,送她回她的住处。车开了一半,尚雁声突然笑了起来,裴英和沈熙觉都是一脸茫然。

    尚雁声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沈熙觉,问道,“沈先生瞧不起我们唱戏的?”

    沈熙觉心中莫名,他整晚陪坐不曾有过半点不悦,尚雁声敬的酒他也笑着干了,自问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这会儿尚雁声这样问,他反道糊涂了。

    “唱戏的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儿。可唱戏的也有唱戏的脸面,您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我。”尚雁声的话听起来客气,可话里的意思却很是凌厉,“杜先生捧的是孟小冬的场,我不过是个陪客,您也陪客,既然都是陪客,谁又比谁高一等呢。”

    沈熙觉缓声道,“今日若沈某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尚老板海涵。”

    尚雁声幽幽一笑,“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若真心道歉,明儿你就来大世界听我的戏。”

    沈熙觉不由的笑了起来,点头答应了。

    尚雁声这才满意了,笑道,“人呢,别以为自己在笑,就真的是笑了。”

    听罢尚雁声这句,沈熙觉终是意识到了自己为何被她挤兑,原以为自己是笑脸迎人,对人客客气气,到头来只是自欺欺人,那笑不是发自内心的,即使笑了也只是让别人心里膈应。

    第二天,沈熙觉兑现了承诺,去了大世界听尚雁声的戏,更是连送了一个月的花牌给她捧场,一时间这没边儿的花边新闻便传开了。沈熙觉懒得理会,只觉得尚雁声是个率性的女孩儿,直来直往,到不似当初那样的精明市侩了。

    ☆、二十

    民国二十四年春,顾廷聿随部队调防上海,一年多的分离终于在顾廷聿住进沈家公馆那一刻结束了。然而,沈熙觉和顾廷聿还没有来得急享受互相依偎的时光,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看似宁静的时光。

    蓉园茶楼,裴英坐在包间外头,时不时的往里头瞄两眼。早上沈熙觉接了一个电话,整个人便心事重重,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答。裴英对他知根知底,沈熙觉是什么性子没谁比他更清楚了,有些事沈熙觉不想说裴英便不多问,这是他和沈熙觉,和沈家之间的分寸,总之护着沈熙觉的周全,按他的吩咐去办事,便是裴英唯一的念头。

    隔着一张桌子沈熙觉坐着,杯子里的茶已经没了热气儿,对面的人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安野秀一,南满商会的会长。

    “奉天一别四年有余,没想到沈先生在上海。”

    虽然早料到会再见面,但心里的抵触却半点没有减少,奉天是所有错误的开始,而这个开始与眼前这个人也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如果说沈熙觉在这个世上恨过谁,那安野秀一绝对首当其冲。

    安野秀一是代表南满商会到上海筹办银行,上海不同奉天各方势力混杂,不是他一个南满商会能摆平的,安野秀一想拉上海三位大佬入他的伙,但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并不怎么高明。

    三位先生都没有来,杜先生让沈熙觉来已经是给了安野秀一天大的面子,他一个恒社说话算话的小爷,足以代表三位先生回绝南满商会。

    “闲话就不要说了。”沈熙觉浅浅一笑,说道,“黄先生不喜欢金融行,要玩儿就玩儿大世界。张先生喜欢打麻将,牌桌上聊事是门儿清,下了牌桌就不必聊了。至于杜先生,最近爱听戏。”

    话说到这一截儿也就该明白了,都是明白人挑明了说就不好看了。

    安野秀一依旧保持着斯文有礼的微笑,眼中的奸猾沈熙觉却看的明白,见过一次鬼了,怎么还能跟鬼打交道。

    安野秀一是一个祸端,沈熙觉隐约查觉得出,什么中亚银行,什么南满商会,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日本人在上海的势力越来越壮大,和几年前相比有天壤之别,如今连美国人、英国人和法国人都对他们有所忌惮,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几个月前沈熙觉跟杜先生去了一趟南京,见的是军统局的戴局长,杜先生和戴局长谈了一下午,虽然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可是军统局是什么地方沈熙觉还是知道的,恒社和南京政府的关系外人有揣测,几分真几假传的玄乎,可沈熙觉是青帮的人、恒社的理事,有很多事他知道的比别人多的多。

    商会的董会长曾经劝过沈熙觉,不要和政府、和青帮搅的太近,沈熙觉知道董会长是为了他好,拿他当自己人才说的那番话,但是局面已经打开了,想抽身已经不可能了,有太多的事他不得不为。

    沈熙觉在上海从一个小小的客商,到如今动辄便能让上海风起云涌的青帮小爷,靠的是他的精明和练达,按詹奉俞的说法就是年纪不大本事却老辣,眼珠子一转便是心思,别说平常人跟不上,就连黄先生、张先生这样的老江湖,也未必就能算计过他。

    和安野秀一在蓉园茶楼别过,沈熙觉坐在车里,心里想着事儿想出了神,裴英从后视镜里望了他好几眼。

    “罢工的事,有着落了吗?”

    裴英先是一愣,后才答了话。“老板说了,实在不行就约出来聊聊。”

    “奉俞不是找过常平远了吗?没聊出个结果来?”

    “詹少爷一个留洋的公子哥儿,跟常平远能聊什么呀,好话都说尽了。”

    沈熙觉沉思了片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常平远啊,太轴了,怕是落不着好。……问过杜先生再说吧。”

    裴英点头应下了,不由的又看一眼沈熙觉。自打去年起,裴英就觉着沈熙觉瘦了,一年多了也没见长点儿肉,跟他一起吃饭,没见他动几筷子就放下了,到是烟越抽越凶,都能当饭吃了。

    开春之后顾廷聿搬进了公馆,裴英到觉得沈熙觉的心事没那么重了,约莫他也查觉出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裴英性子虽然直,但有一点便是口风紧,有些事心里明白就罢了,不多问、不多说,久了他和沈熙觉也就心照不宣了。

    “回公司?”

    “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裴英看了一眼司机,让他往公馆开。车里静了下来,沈熙觉望着窗外的林荫,不知是见到了安野秀一,还是真的累了,深深的疲惫涌上了心头。

    沈熙觉在上海的私产不断累积,恒社的事杜先生也多让他拿主意,他是一根蜡烛两头烧,哪有不累的道理。顾廷聿虽然心疼他,可也不好多干预,偶尔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就来抱抱他,好听话说不利索,只能用拥抱来表达。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细细数来有七八年了,很多往事不想回首,很多回忆仿佛是枷锁,聚少离多的相处,每一分每一秒都尤为珍贵,也许正是这种难得的珍贵,所以沈熙觉和顾廷聿之间甚少争吵。

    然而一场激烈的争吵却在不久后发生了。

    起因是,常平远死了。

    往前数三个月,正是刚过正月的时候,照理说也该是各行各业工人复工的时候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工会领着一批纺织厂的工人闹起了罢工,然后紧接着船厂、钢厂,领头的便是工会的副会长常平远。

    起初,董会长出面和常平远坐下来谈了,罢工嘛无非就是要涨工钱,世道艰难,照理说也合情合理。董会长是个仁善之人也是个和事佬,便答应了工会给工人们涨工资,商会的各位看了他的面子,也就都答应了。

    可刚复工不到半个月,工会拉起大旗又罢起了工,这人退一步是肚量,退两步可就没人乐意了。工人们有工人们的理,资本家也有资本家的理,两边便就僵持了起来。

    久而久之便发生了冲突,巡捕房也压不住了,驻军扛了枪进城压阵,常平远就带着罢工的工人们在市政府外头静坐。一时间,整个上海的工业几乎瘫痪。

    杜先生是工部局的华董,洋人来中国是纯占便宜的,人罢工机器就不转了,机器不转,洋人的钱也赚不进来了,洋人在上海总是比中国人高一头,市政府也拿他们没办法。事情一闹开,南京那边也知道了,杜先生从南京回来之后便让沈熙觉着手处理罢工的事,他是大面儿上的人物,不到最后一步他不想和常平远打交道,到不是想躲,只不过他要是真出面,事儿可就没弯转了。

    沈熙觉明白里面的意思,便应下了。

    顾廷聿在罢工这件事上并不太乐意被枪使,所以和许朋韬闹的有点僵,但他一个参谋长在军管这档子事儿还是不宜多参与,否则就是越权。沈熙觉知道顾廷聿在罢工这事上的态度,所以也没有向他透露过多的内情,直到常平远死了,顾廷聿才知道青帮在这件事上的真正的角色。

    “常平远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沈熙觉刚吃了一口饭,便被顾廷聿问住了。

    从进了家门顾廷聿就像有话说,沈熙觉约莫察觉得出他心里有事儿,而且是一件跟他们俩有关,还会让他们俩都不舒坦的事,于是他便不问他,可到底顾廷聿还是忍不住了。

    放下筷子,沈熙觉喝了一口水,浅声说道,“他得罪了全上海的老板。”

    顾廷聿听完,愤愤的靠在了椅背上。“你们青帮没人了吗?连杀人的事儿都要你来?”

    沈熙觉听出了顾廷聿话里的意思,虽然一直以来顾廷聿都没有对他入青帮的事有所表示,但是在顾廷聿心里压根儿是不舒坦的,之后他又成了恒社的理事,杜先生把很多不方便出面,却又很重要的事都交由他来做,一来二往的顾廷聿心里就更膈应了。

    帮会本就是鱼龙混杂的组织,自有一套处事的规矩,也就不可能和光明磊落粘上边。沈熙觉预料到日子久了和顾廷聿之间会因此产生矛盾,所以从来不在家里谈青帮、谈恒社,甚至不怎么提起杜先生,可是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该来的还是来了。

    “常平远的事,我不想多说。”

    “不想多说?”顾廷聿一下子便火了。

    想来也正常,他这是积压了许久的不满,常平远只是个导火索。

    顾廷聿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深锁眉头看着对面神色沉静的沈熙觉,责问道,“为什么要跟这些流氓搅和在一起?那个姓杜的以为弄了个恒社,就把真把自己当正经人了。你帮他赚钱,赚的是什么钱?打压同行、走私鸦片、贿赂官员,这是一个正经人会做的事儿吗?”

    沈熙觉压着心里的怒气,瞥眼不去看顾廷聿。不想吵架,不想为了别人争吵,相争无好言,说出口的话想收就难了。

    “你面面俱到、事事量度,你把人情当钱攒,你和那些洋人、那些流氓、那些政客套交情、耍手腕。你心里的算盘打的太精了,你想要的东西也太多了。”

    “顾参谋长。”沈熙觉冷冷的一声,抬眉间是满满的不屑,“你今天才认识我吗?当初我出钱出船让你南下,难道是为国为民吗?我送你走的那天说过,他日若事成,自是皆大欢喜;若事败,我也不过是被抢了货船的苦主。…你到现在才觉得我贪得无厌,是不是点迟了。”

    顾廷聿被堵在了当下,平日里在沈熙觉面前他便是个嘴拙的,现在更是被揶揄的说不出话来。

    “你顾参谋长光明磊落,可你知道你有多扎眼吗?”话说到这个份儿,沈熙觉也不想掖着了,“你瞧不起流氓,瞧不起政客。可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流氓和政客就小人中的小人。你以为常平远为什么死了,那是南京那边儿有人不想让他活,杀鸡儆猴,死他常平远算得了什么。上海不比天津,这里是人吃人的地方。”

    顾廷聿最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的事,被沈熙觉这么一说才明白了里头的明堂,上海罢工这事连驻军都出动了,南京政府怎么可能坐视。

    “你就不想想为什么19军整编之后冯经年和何铖被编到了别的师,你身边还有心腹吗?你的师长许朋韬,他最看重的是钱和权,你自己清高可以,但别挡了别人的路。”沈熙觉缓声规劝,他希望顾廷聿能看清身边的人和事,否则以他的性子,怕是哪天被人害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不是我要的多。是我无本可以折。”

    沈熙觉黯然的撂下一句,起身走出饭厅往二楼卧室去了。顾廷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二十一

    安野秀一得意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沈熙觉,此刻他是坐地起价的一方。

    “沈先生,我是一个公道的生意人。买和卖,等价交换。”安野秀一笑着说道,他从来不是一个投机的人,所有的事他必定计划过才会去做,在这一点上他和沈熙觉是同一类人。“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对你来说价值连城,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不过我是卖家,所以价得我来定。”

    “什么价?”沈熙觉冷冷的问。

    眼前的这个人就如同沈熙觉命里的跗骨之毒,无法摆脱、无法驱除,但沈熙觉很确定总有一天他要把这毒刮除,哪怕付出最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安野秀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清酒,耳边三味弦的声音简单却有着浓浓的江户风情,跪坐在近前的艺妓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这间南满商会里的日式堂室让沈熙觉极为厌恶。

    “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很喜欢打猎。”安野秀一又倒了杯清酒,仿佛是在和朋友闲聊,“打猎最享受的不是杀死猎物的瞬间,而是猎物在射程范围内,自以为安全的时候。…我喜欢所有享有主导权的游戏,我更喜欢我定规则的游戏。”

    杯碟掀落在榻榻米上没有碎,但也哗啦啦响了一片,和式拉门猛的拉开,保镖看了一眼堂室里的情形,颔首拉上了门,艺妓依旧双眼空洞的弹着三味弦。

    安野秀一把沈熙觉压倒在了榻榻米上,把他的双手压在头侧,俯首啃咬似的吻住了他,一方拼命的拒绝,一方用力的索求,唇齿相磕不消一会儿血腥味已经在他们彼此的口腔里蔓延开了。

    安野秀一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虽然他的表面身份是商人,但他的身体素质绝对不输给外面的保镖,沈熙觉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挣脱不开他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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