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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往事 第12节

作者:羽尘 字数:8600 更新:2021-12-20 12:46:03

    向许朋韬告了2个小时的假,顾廷聿回了趟沈家,沈熙平出门办事尚未回来,家里只有沈芸妆。

    沈芸妆的小院紧挨着老太太的院儿,布置的清静雅致,院里种了几盆兰花,养的十分不错,赶上太阳好的时候便端出来晒晒。对着小院的窗边有一台缝纫机,是沈熙觉从广州给她弄来的泊来货,早前她闲在家里做针织,沈熙觉怕她弄坏了眼睛,便弄了这么个东西给她打发时间,自打有了这台缝纫机,沈家上上下下就从没缺过新衣服。

    轻轻地推门进了屋,炕墙烧的暖暖的,屋里好似到了阳春。沈芸妆穿了身湘色的旗袍,披着白毛衣坐在缝纫机前正车着衣服,全神贯注一点儿也没听到顾廷聿推门的动静。顾廷聿站在门边看着她的身影,久久不敢接近。

    相见亦是无言,想说的话不能说,说出口的只是谎言和敷衍。

    曾有那么一刻,顾廷聿也想就这么罢了,和沈芸妆好好的过日子,那时他想置办个住处,但是心被挂住了,挂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想断了这挂碍却怎么也断不了,或许这才是人和动物之间的区别吧,从来心都不是由脑子控制的。

    分不清从哪日开始,顾廷聿开始退避沈芸妆,因为她的善良,因为对她的愧疚。但他却分得清那一日,决定不再欺骗、不再隐瞒的那一日,卫兵的一句通报,他只觉得一瞬间脑子空了,耳边只有嗡鸣声,不知怎么开的车,横冲直撞的进了城回了沈家,眼里没有其他人,直到冲进了沈熙觉的小院,见到他衣服上袖口上的血,那么的扎眼。

    身为军人,看过多少生死,顾廷聿觉得他已经可以看淡生死了,却只听到一句通报血都好似的冷了,那一日他和沈熙觉背叛了所有人,选择了彼此,世道难容的彼此。

    “芸妆。”

    一声轻唤,窗边的女孩儿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看向他,愣了一会儿方才笑了起来,那个笑让顾廷聿心痛。

    “回来啦。”沈芸妆幸喜的起身迎了上来,目光半点儿也不曾离开过顾廷聿。

    顾廷聿点了点头,他只是来向她告个别,要上前线了。

    “上海?”听完他的简短说明,沈芸妆不由的愁上眉头,一来是因为相见的短暂,二来则是因为他要去的是战事激烈的前线。

    “我是参谋长,打仗的事儿自然归我管。战局紧迫,我下午便要起程了。”

    沈芸妆虽是担忧,却还是点了点头。

    早前,便听许夫人说过,当军官太太表面看起来风光,可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太平世道到也罢了,可这世道就从来不曾真正太平过,不知道哪一天男人就要上战场,有些就回不来了。所以有眷村,那里的太太们和军队里的男们一样,高籍军官的太太就得照顾底下的太太们,若是男人们回不来了,就要好好的安顿那些太太们,送她们回家。若是太太先不在了,便要帮着照顾他们的子女,就跟自家孩子一样。团长以上的太太多半不住在眷村里,但责任还得担待着,这便好似是军□□子和军□□子之间的袍泽之情。

    沈芸妆自小便受母亲和哥哥的照顾,回到沈家之后老太太又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照应别人,但作为参谋长太太,她已有了这份心存着。

    “去吧。我等你回来。”

    锥子扎进肉里的疼就是此刻顾廷聿的感受,就在刚刚,他还想从芸妆的口中打听沈熙觉的下落。如果沈芸妆能任性一些、刁蛮一些,也许他就能少些愧疚了。

    十天了,顾廷聿没一晚能睡好觉,沈熙觉若不是失了自由,怎么可能不来找他,若不是没出几日便收到全军待命的命令,他必会跟师部告假,想办法找到他,就算找不到也要确定他安好。

    “我要回去了。”

    顾廷聿坐不住,无论是因为战局,还是因为沈熙觉,又或者是因为沈芸妆。

    “等等。”沈芸妆叫住了他。急勿勿的走到柜子别,从柜子里拿出了好几件衬衣,包了个小包袱递到了顾廷聿的手里。“也不知合不合身。除了衬衣,我也不会做什么别的花样,你将就将就,等回来了我给你量量,做几套长衫。”

    通情达理、温柔贤惠,沈芸妆具备了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的所有条件,娶到她应是那个男人一生最大的幸运,可偏偏她嫁给了自己,顾廷聿不由的为她难过,这是她最大的不幸。

    轻轻的放下手里的包袱,那重量仿佛里面装的是千斤巨石,压的顾廷聿折手断脚。“芸妆,有些话我想告诉你,我……”

    “我知道。”沈芸妆黯然一笑,低下了头,目光落在自己脚前的一片地面上,搅了搅手里的帕子,说道,“你心里没有我。”

    顾廷聿不禁一怔。

    “其实,当初我去奉天是为了二哥和你。我想过,若回程的时候你跟我说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回了天津把和离书交了便了结了。”沈芸妆抬头怯怯一笑,“我看得出你有心事,你不愿跟我亲近,你心里有别人。”

    顾廷聿努力压制着紧张和不安,像一个被捉到的小偷,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原以为能理直气壮的认了,原以为能利利索索的说出口,可原来一切真的都是设想,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哥说,你这个内敛慢热的人,好些话不好意思说。他总让我别多想,他还说他拿命担保,你会是一个好丈夫。…我当然相信,所以请先别说你要说的话。我会等,等你放下原本心里的人,等你愿意和我一起过日子。咱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不是吗。”

    顾廷聿眼前朦胧,沈芸妆的笑容被水光遮住了。想着她因为自己的疏远而忧愁过,想着沈熙觉向她担保,想着他们三个人倍受内心的折磨。

    “对不起。”

    三个字,倾注了一辈子的愧疚。

    “我不忘掉。”

    四个字,剪断了最后一丝希望。

    “芸妆,一切的错都是我犯下的。我不能让你继续空等下去,不值得。”

    沈芸妆的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悲伤绝望的眼神,却还在勉强自己冷静,不去哭闹、不去怨恨,至少这样不会显自己太凄惨。

    “……你,也想过和我一起的,对吗?”沈芸妆的声音颤抖,强压住的哽咽依然明显,“你说过,会给我一个家。”

    顾廷聿是一个军人,每一次上战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若不是调往前线他会和沈芸妆慢慢的来说这件事,但现在他只有几个小时,他来不急安慰她,无论这场战争之后是生是死,他们都不会再有一起过下去的可能了。活着回来,再与她细细说清楚,该认的罪一定会认;若是回不来,依她的性子,她便是要守一辈子的,那不是更加亏欠她了。

    “我想过。因为想过,所以确定,做不到。”

    沈芸妆终于哭了出来,那些眼泪不只是此刻的心痛,还有往昔的委屈,太多太多的委屈。

    “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能表达我对你的亏欠。芸妆,一切都我的自私。…你二哥是为了救我,才求你去的奉天。他盼着我们能好好过日子,我也努力过,可能是我太笨了,我没法儿心里藏一个,面儿上再去好一个。骗了你,对不起。欠了你,对不起。伤害了你,对不起。辜负了你,对不起。”

    如果感情说放就能放,也许就不值得追忆、不值得珍藏了。顾廷聿耿直的活到现在,面对芸妆他做了一辈子最不耻的骗子,除了对不起,不做任何狡辩。

    “……二哥知道吗?”

    顾廷聿回避了沈芸妆质问的目光,沈熙觉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虽不相信沈熙平真能对自己的弟弟下手,但是万一呢,他不敢想那个万一。而此刻,芸妆的质问更让他心虚,沈芸妆受到的伤害会数倍的烙在沈熙觉的心上,这一点顾廷聿很清楚。

    “他知道。”

    沈芸妆哭着笃定的说道,不由的苦笑了起来,锥心刺骨的痛,她最爱的两个人合伙骗了她。

    顾廷聿沉默,他不为自己和沈熙觉辩驳,因为本就不可辩驳,无论起因是什么,这个结果都是他们种下的因,他们都不值得原谅,他们是共犯。

    “你走吧。”

    “你别恨他,是因为我……”

    “这是我们兄妹之事,参谋长就不必费心了。”沈芸妆泪光闪动,话中却不再有委曲求全,尽是冷漠。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不知怎么说。顾廷聿默默的站了许久,转身离开了,那个小包袱就那样放在桌上,显得十分孤单。

    沈芸妆跌坐在地上,终于大声的哭了起来。

    下午十三时,顾廷聿率77师两个作战旅拔营南进。

    上海局势依旧紧张,原本想让东北军向东三省挺进以牵制日军的办法,在东北军怠慢下战局拖延未有起色,且川军和粤军也未积极行动,导致上海任然岌岌可危,空军与海军在昆山、吴淞口等地与日军发生激战,伤亡惨重。

    可见不统一难以抵御外侮,并非只是杞人忧天。

    空袭警报成了上海的家常便饭,前方军士面临断粮的危机,军饷迟迟不发军心有涣散之势,为此南京政府财政部特拨款五万慰劳前方军士,上海商界亦在各方筹款筹粮,以救前方之危。

    上海商会在法租界内召开了联会,目的是希望商会可以团结一心,基由资金、粮食援助前方战势。

    “虽不敢说我们这些生意人能兴邦富国,但我们也是抱着如此信念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董某愿以全副身家驰援前线。”

    董会长在上海商界德高望重,并非是他人捧的,而是他真的有忧国忧民之心,沈熙觉与他相识几年,从他身上到看到了父亲同样的心性,正直、固执、有报国之心。

    各位老板脸上都带着忧色,他们全副的身家都在上海,上海是他们的根基,虽然和谁做生意都是生意,但只要还有点儿骨气的,都对日本人恨之入骨,只是他们都有顾忌,都不知仅凭他们这微薄的力量是否能够支撑起这个局面,万一国军败了,他们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沈熙觉本来没什么身份参加联会,他只是出于对董会长的尊敬才来的,他这外来的商贾与本地的商贾到底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各地有各地的规矩,各地有各地的自我保护,他出声就是僭越,但董会长请了他来便就是要让他来搭把手,就如之前托他去法国领事馆时一样,一是因为人脉,二是因为董会长相信他。

    “各位。”坐在末席的沈熙觉缓声打破了桌面上的寂静,“可否容我说几句。”

    满席的目光转向了沈熙觉,从半是皱眉与质疑,甚至有些是不屑,鲜有几个是等他说话的,也仅仅是因为修养好一些罢了。

    沈熙觉淡然一笑,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可无论南北,无论上海还是天津,在坐的都是中国人,同处上海一地,都是生死存亡之时。

    ☆、十四

    战争总是显露人性最好的时候,军人冲在前线生死只是一瞬那只是听别人说,炸弹没有落在自己头上不知道害怕,坐在联会桌子前面的这些大商贾们也许正是如此。

    说什么国难当头,说什么流离失所,针扎不到肉不知道疼,在坐的列位家在租界钱在银行,就算有产业在战区也是想着如何自保,让他们场面上捐些钱到可商量,可支援战局又怎会是些许钱银便能成事,至于粮食那就更难了,谁都知道战乱时期粮食有多珍贵。

    “什么国难当头,什么同仇敌忾,不过是场面话,谁都会说却也只是说说而已。”

    沈熙觉一句话给了一群人难堪,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的拍桌子便要骂,董会长也有些愣了,说好了在是来搭腔的,怎么到怼上了。

    “南京那边儿换人像走马灯,结果世道没安,军饷也断了。”沈熙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笑道,“断饷就断饷呗,与我何关,与列位何关。打仗嘛,又不是没打过。从八国联军那会儿算起,打了三十多年了,咱还不是买卖照做日子照过,咱是什么,咱是商人,商人不就图个利么,跟谁做生意不是做呀。大清朝没了,不就民国了么,北洋政府没了,不还有南京政府么。…南京政府要也垮了,咱们就管日本人叫亲爹呗。商人嘛,要钱,要什么脸呢。”

    会场里一下子炸开了锅,拍桌子的、骂爹的、撸袖子的,这会儿要有谁能拔出枪来,沈熙觉就死这儿了。

    董会长本要打断他,却在中途听明白了,沈熙觉这是在捅他们的心窝,戳他们的脸皮,苦口婆心有什么用,都是精打细算的老行家,比打算盘谁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董会长是个实心的人,他哪里能说动这些人出钱出粮,泼皮对无赖,沈熙觉就是要撩他们的火星子,看他们炸。

    “姓沈的,这里是上海,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你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么。”

    “你们这些北边的土包子,懂什么是做生意吗?妄论政府,我看你是想进大牢啊。”

    沈熙觉看着这些体面的老板们轮着个儿的骂骂咧咧,只淡淡的笑着,坐着不说话,董会长到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人是他请来的,也是为了帮他才会被群起而攻,可董会长还没开腔,沈熙觉站了起来。

    “列位老板的船,哪个不停沈家的码头,你们的货,哪个不走沈家的铁路,整个上海用的煤,有三成是沈煤矿出来的,其他的我就不一一说了。就这些,我想,我应该有资格在儿说三道四。”

    沈熙觉拿眼神一扫,叫嚣的着各位老板到是安静了不少,虽然沈家在上海产业不大,但真正做买卖的几乎没人不知道天津沈家,天津、上海、汉口、广州无不有沈家的码头,南来北往多少条铁路都有沈家的股份,山西的煤矿,奉天的铁矿,太原的军械厂,一一数下来在坐的真也没有几位能跟沈家并驾齐驱。

    “我一个北边儿来的,上海这点儿产业没了也就没了。不过列位,你们可是家在上海,业在上海,根基在上海。可无论南北,说到底都是中国人。”沈熙觉收了微笑,侃然正色的道,“钱没了还能再赚,国家亡了,我们就是亡国之奴,何以称之为人。救国难,救的不是政府,救的是我们自己。政府迁到洛阳还是政府,可我们往哪儿迁,迁到哪儿能安稳。”

    会场里一片肃静,都是中国人谁又想当亡国奴,乱世一乱几十年,谁能不怕,变因为怕了,所以才更想自保,而非共担国难。

    沈熙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存票,放到了桌,“我与董会长不想强各位之所难,董会长倾其所有支援国难,沈某自问这样的魄力,此有沈家在中央银行的黄金存票五千,沈某在此向各位买粮。”

    董会长和在坐的所有老板都是一惊,黄金可是硬通,就算政府垮台也不会贬值,乱世之中谁不屯了以备不时。

    “市价涨一成,有多少我收多少。”沈熙觉态度谦逊,话却凛然。

    财政部拨款五万犒劳军士,沈熙觉这五千黄金,以市价兑换便是十五万,收了整个上海所有的粮食都还能剩下。

    “诸位。”桌侧一位穿长衫的中年先生开了口,“难看啊。仗在上海地面上打着,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畏缩不前,人家这客商却一掷千金。……买粮?哼,沈老板,你买的是我们这些人的老脸啊。”

    沈熙觉听着话看向了那位先生,他坐在董会长左手边第二位,这个人沈熙觉早有耳闻,他叫詹瑞麟是上海的船王,同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三鑫公司的理事。

    董会长看了一眼詹瑞麟,转脸给沈熙觉递了眼色,让他别跟詹挑理,这一桌子的老板都能得罪,只有詹瑞麟是万万不能开罪的。

    詹家祖籍湖南世代从商,他的父亲是汉留,明里暗里和帮会渊源颇深,年青时迁家于沪上,到了詹瑞麟这一代,凭着他做生意的本事,独占船业一行成了上海船王,而且他也是青帮的哥老,更是杜的心腹之友。

    沈熙觉微微一笑,到也没有什么畏色。就事论事,他不像董会长那般指望一帮商人能自愿救国,人总是自私的,在这乱世之中更是,却也没错,国家政府已然不能保一国之平安,他们一群平头百姓只不过有些钱,有顾虑、为自保也无可厚非。

    “詹先生说的没错,我不过是一界客商,原不该在主人家的地方张狂,沈某也并非张狂。以物换物本就是生意之本,我向各位老板买粮,各位老板愿意卖粮,这生意便成了。至于我是捐了还是囤聚居奇,那就是我的事了。”

    随着会场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哄起,詹瑞麟方才转目细细打量起了沈熙觉,年不过而立,外表亦是斯文有礼,看不出有多少老练,说话处事却张弛有度,打一棒子给颗糖,既不让自保的人没了依傍,也不让力不从心者失了体面,更不让自私自利的人从中谋得大利。

    “若上海无粮可卖呢?”

    詹瑞麟故意刁难,可到也并非不可能,他这个船王若真是开了口不让卖,上海只怕还真的没人敢把粮食卖给沈熙觉,哪怕他出更高的价钱。

    董会长怕他和沈熙觉扛上,也担心沈熙觉开罪了青帮的人,便开口调和道,“都是救国之心,两位老板切莫伤了和气。”

    “天津有粮。”

    沈熙觉神色淡定目光如炬,缓缓一句却让詹瑞麟傲慢全失,冷了浅笑。

    “沈某向诸位老板买粮,是就地取材近水救火,解的是燃眉之急,根本就不视为长久之计,家兄已向江浙两湖等地征粮取道运来沪上。…自救而不能救,视为无奈。能自救而不救,视为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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