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久白搂着他进了屋,里面的炉火很旺,暖暖的。两人坐在床边,周久白嘴角含笑,却并不是开心,说“我再也上不了台面了,你知道么,我这个人其实是死了的,人们看到周衍长了周久白的脸……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没人说你死了啊!!!”江御不满道。
周久白风轻云淡的说“鹰派都没了,我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呢。”
江御心疼的要死,紧紧的抱着周久白的腰,第一千次一万次道歉“我对不起你。”
“没什么。”周久白拍拍他的后背,“这样也好。我一直也不喜欢那些事情,自己又抛不下,你算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包袱呢。”
江御猛摇头,他怎么还会像以前那么傻兮兮的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呢,周久白有多难过有多痛苦他才是真的知道,经常半夜醒来看到周久白披件衣服站在窗前,那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么会不清楚。
原本是江御在哄周久白,到这时反而成了周久白在安慰他了。
江御坚定的说“我决定了,明天回家去!”
周久白无可无不可的一笑“行,你看着办吧。”说着起身去倒杯热水。
江御开始忙着把东西都打包,吃的穿的用的,一包又一包。当初他们来的时候就只有两个人,现在走的时候却有这么多东西带不走。
周久白按着他的手,哭笑不得“行了,你要带多少东西?租一辆卡车送我们回去吗?”
“这些都是用得着的……”
“先拿最要紧的,剩下的可以再找时间过来。”
江御看着几个大包只得点头“好吧。”然后一包包的打开再检视一遍,整理了三个大包,终于搞定。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江御打给电话给熟悉的出租车,接了他们就往家赶,两地距离挺远,走高速得三个小时 。
时隔将近一年,变化挺大,只是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太大差别了。
江御和周久白一起站在他家的门口,他使劲搬开巨大盆栽,从下面拿出钥匙开门。
周久白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一直把钥匙放在这里?”
“是啊。”江御一边进去,一边开了灯。
“就没有人打这个空房子的主意?”
“偷东西吗?”江御自问自答,“谁敢啊,你没看看小区的保安都长什么样啊,这里的安全性超级好,我在这里住了三年,到现在又有几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谁家丢了什么。”
周久白咋舌,真行。
江御补充道“这里大部分都是退休老干部啊,还有些部队里的人啊,哪个不长眼的小偷敢跑这种地方来动手,又不是不要命了。”
“江新胜怎么能买到这里的房子?”
“万晓有个同学当军官呢,知道这里还剩下几套房子,跟她说了,她就让他买的。”
周久白恍然大悟“难怪当年都动不了她,后来越发就没办法了。”
“她是个傻子,跟了我爸。”江御嗤笑。
江御让周久白先找个地方坐下歇歇,他去拿了吸尘器开始打扫。整个房子整理完已近中午,他累的直不起腰,打电话叫了外卖,两人凑和着吃了一顿。
下午准备出去采买过年的东西,江御看着列出的清单叫苦连天“过完年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找个保姆,这些事太麻烦了!”
“还是住在渔村方便。”周久白轻声道。
江御没接话茬,翻出自己的银行卡,电脑开机查账户,忽然怪叫一声,周久白忙跟进去看,江御手抽筋似的指着屏幕“这这这……”
“怎么?被盗了?”
“不是……怎么多出这么多钱?”
“看看明细。”
江御点开,看到一笔笔交易,大部分都出自同一个转账来源,忽然明白了“我交给季予言投资的,他帮我翻了好几个番呢。”
周久白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在他身边坐下,没说什么。
装扮了一天,春联贴好,鲜花摆好,灯笼挂好,家里一派过年的暖意。
江御满意的叉腰看着,心情大好。
厨房里的菜都弄好了,江御探头跟看电视的周久白说“你去看看要喝什么酒,拿出来吧,菜一会就好呢。”
“好。”周久白答应着,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很多熟悉的身影一一闪过,他心想,东山再起也不是不行,只是他知道里面忙碌的那个小子,定然不会同意的。可是按他所想的开个公司,他却真没有那个心思,也许江御开起来,自己做幕后,帮他出点主意什么的,倒是可以。这个等年后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江御端着一盘盘菜出来,周久白把杯子倒满,都是江新胜过去珍藏的好酒,他挑了一瓶以前喝惯得,两人对面坐下,举杯一碰“过年好。”
作者有话要说龙年大吉,行大运,祝所有的读者今年都开心都顺利都越来越好!
没想到过年还有人在看文啊,哈哈哈,我以为大家都出玩去串门了呢!谢谢大家的陪伴!
昨晚一直在看春晚,惊喜挺多的,尤其是舞美真是美爆了!
回头一看,哇!有一个小萌物!“4291992扔了一颗地雷”感谢,我真的非常感谢!感谢大家愿意看这么一篇冷文!
目前还有十章存稿,所以未来的十天是不会断更的。
下一个文一定决定要写什么了,还是现耽,也算是强强吧,会是一篇稍微来说比较纠结的文,结尾还是he。不过一定要等到这个完结了那个才开始写,至于什么时候发文,唔,等我存稿有十万能保证日更并且以后码字不卡的时候就发文!
50、抓回去
江御租了车送他去跟季予言碰头,再三嘱咐万晓,尽快离开这里,以后有缘再见。
车还没开到繁华处,江御就看到很多可疑的人,也不知道是他神经过度敏感,还是确实有这么多鹰派的人出来,他总觉得人们的目光似乎都在看自己。
他靠在窗边向外看,有人跟另一些人问话,至于问了什么当然听不见,直觉告诉他有危险。
“前面路口转弯,掉头回去。”江御立刻决定。
司机没问什么,依言而行。
上高速收费的口,停车的片刻,江御就看到很多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每辆车都在打量,他连忙低下头,觉得不够,干脆侧卧在后座。
司机提速之后,骂骂咧咧的,江御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这些人怎么开的车,来回变车道!”
“怎么呢?”江御爬起来往外看,一辆车贴着他们的车擦过去,速度又霍的降下来,两车平行的时候,透过玻璃,有雾气,那边人的看不清楚,摇下车窗,嘴巴里喊着什么。
这一声引得周围几辆车迅速集合,形成包围之势,将江御坐的车围在中间。司机避无可避,被迫停下车来。
旁边的人下车让司机解锁,拉开后车门,与江御打了照面。
那人仔细的看了看他,回头说“找到了!”
立刻有人上来,抓了江御的衣服让他下来,又有人使眼色,示意太过无礼,上面要的人,他们可没有资格去动。
江御满肚子的火压得他快爆炸了,看着围在身边的人,很像一个个上去揍扁他们的头!
他逃跑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被重新押回去!不知道周久白会怎么样,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听话,大冷的天跑出来挨个查,挨着找!
见鬼的,他怎么就这么点儿背!
江御甩开拉着他的人,满心愤懑不甘的上了他们的车。
沿着熟悉的路,回到了大院的门口。
洪五一早就在等着了,车在门外停下,让江御进了门,带他进楼。
江御恍惚有种感觉,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洪五带着他去见周久白,没有交流,公事公办。
无论过去多久,他始终跟他们融不进去,像个异类,那些人都是周久白的心腹,他们永远是为周久白而服务,对他的和颜悦色,也不过是因为沾了周久白的光,他们在看到他的时候,其实看得都是他背后那层无形的保障,从来都不是他。
一路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套间的门外,听到允许的声音,洪五开了门,江御独自进去。
周久白还是早晨那身装束,披了件外衣,翘腿坐在沙发上,倚着靠背,剪刀修剪雪茄。
“知道回来了?”他问,没有明显的火气。
江御不言不语,站在原地不动,周久白放下雪茄,朝他招手,他才慢慢走过去。
周久白一手搂着他,温声问道“和肖继吵架了?”
不待江御回答,他又问“吵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江御仍旧不说话,心里在盘算,该怎么说这半天的时间在哪里干什么。
周久白许久没听见回答,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转向自己,再问“吵什么了,让你生气跑了,嗯?”
江御淡淡道“没什么,我都忘了。”
“我知道你记性很好,别想蒙我,要让我去把人叫来跟你对质吗?”
江御不耐烦“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久白脸色骤冷“我还没问你呢。”
江御别开脸,胸膛起伏不定,憋火了这么久,突然爆发“我来还你债,帮你杀人不算,还要陪你上床!像个女人一样让你干!你不要太过分了!”
周久白霍的站起来,与他对视,眼眸深邃而波澜不动,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你就是欠!操!”
江御还在那一阵火里燃烧着,骤然被一股强力包围,两手被别到身后,身体被弯折成一个奇异的形状,随后周久白将他抱起,丢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