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想起自己的银行卡无论放在这里还是带在身上,终究是不行的,便想托付给黎钧收着。
黎钧满口答应,转念一想,建议道“你不如送去给予言打理,让他帮你把这钱,钱滚钱,利生利,总比这样放着好啊。”
江御一想也有道理,日后他如果能活着逃离,这一笔钱也能给他生活保障,万一没这个命,就留给周久白,权当还债好了。
于是答应了,匆匆下线,离开家去萨林斯。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得赶紧办完,天黑之前就要回去了。
找到季予言,把需要的证件先复印了,该签的字签完,其他手续就可以慢慢再弄,总之江御信任他,全权委托给他去办理。
今天是一年中太阳落山最早的,还没到下班时间,天就擦黑了,江御告别季予言,始终没提黎钧请假的事,出门打车,到早晨司机把他放下的地方等着。
一天的自由时间结束了,回到大院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江御吃着精心脍制的食物,心里恹恹的。
没吃多少,江御便回套间去了,进门看到周久白在起居室会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顿了一下便折头往外走,心想着去哪消散时间。
周久白喊他一声“回来。”
江御就进去了,周久白朝他招招手,他一路走到他跟前,周久白拉着他坐到沙发上,转头对身边那人说“事情你看着办吧,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好。”那男人点点头,并没有其他鹰派的人那种恭卑姿态,进退有度,显是和周久白平等地位的朋友。
“你别太着急,肯定会没事的。”周久白安慰那人。
男人轻轻叹口气,并不十分乐观,但也没多说,站起身,拿了帽子戴上,说“你别送了,我这就走了。”
周久白理解的一点头“好。”
那人走了之后,周久白握着江御的手,问他“今天玩得开心了?”
“还行。”江御淡淡的。
周久白笑着捏捏他的脸“才出去一天回来就野了,看来真得把你快点调|教好才行。”
江御白眼都没理他,自去倒了水喝。
周久白往沙发上一倒,懒洋洋的腔调,说“刚那人的小情人儿丢了,怕是被人绑架了,他要是听我的让他学点防身术,还不至于这么悄没声响的就让人给带走了。”
“那人是谁啊?”江御难得问道,因为他这才发现,那人和周久白有几分相像。
“我堂弟。”
江御蹙眉“怎么看着比你还大?”
周久白哈哈大笑,箍着他的腰,把人压到胸口,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才开心的说“下次你见了他,一定要把这话说给他听!”
周久白又说“我俩就差一岁,从小他就少年老成,派里的老人都说他堪当大任,我太顽劣,没正经,可谁让他爸比不过我老子。”
江御嘲道“你也知道自己顽劣没正经。”
周久白一翻身,把江御压在身下,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带着微微的凉意,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说“今晚你躲不掉了。”
江御一呆,胸膛与周久白的贴在一起,隔着厚厚的衣服,仍然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们像合为一体了一样,对视良久,周久白用手描画着他的长眉,梦呓般的“你妈妈很漂亮。”
“我没印象。”江御垂下眼睑,他从来没见过妈妈,仅有的照片都被江新胜收了起来,小时候翻出来过,挨了一顿打,再不知道被藏到哪去了。
周久白温柔的吻着他的嘴唇“你长得不像江新胜,肯定是随了你妈的长相。”
周久白独自去吃晚饭,江御转身去了训练场,宁愿被白孝升揍扁,也不想那么早回去被压扁。
结果那天晚上周久白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江御回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颇有点回不过神来,热水泡去一天奔波,一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直睡到第二天自然醒。
现在没有教练约束了,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定时定量的训练,全靠自觉,然后江御这个人,最缺的就是自觉。
出师之后,他基本上只在下午和晚上去锻炼,幸好白孝升也不怎么管他,更乐得清闲自在。
这一去,直到七天后才再见到周久白,那一身风尘仆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英俊潇洒,胡渣都长出来了,沧桑的像是老了十岁。
那天江御正要下楼,站在楼梯高处,看着周久白黑色风衣翻飞着走进大门,眉头拧着,隐隐的一个“川”字,面上尘土,仿佛户外作业的工作人员。
周久白看见他,却笑了,牙齿洁白,笑容清朗,竟是忽然有了精神,他对着江御张开双臂,站在原地等他走过去。
江御慢慢到他跟前,与他简单拥抱,却被狠狠抱住,肋骨被勒的生疼。
幸亏周久白很快就放开了他,才没有被他勒骨折了。
江御抬手抹去他嘴角的一点灰,问他“我去给你放水洗洗澡吧?”
“嗯,周勋那件事终于处理完了,这几天没睡个好觉,等会你给我守着,别让人来吵我。”周久白随手脱了风衣扔下,一身尘土在阳光下飞舞,他揽着江御的腰,与他一起上楼去。
江御没有多问,帮着洪五把饭菜布置好,便去挑了合适的衣服放在浴室,周久白躺在浴缸,放松的精油让他昏昏欲睡。
江御怕他泡的太久昏厥了,唤醒他“别睡了,先吃饭,再好好休息。”
周久白的眼睛懒得很,抬都没抬,说“你帮我洗洗。”说着只是坐高了一点。
江御没耐何的捡了浴巾,仔细的把他身上的尘埃和疲惫统统洗掉。
只吃了一点饭,周久白就放下筷子,拖着江御往卧室去,把人推到,自己也上去。
江御忙道“你太累了,先不要做了。”
周久白躺着把人抱在怀里,制住了他的挣扎,说“不做,抱抱你。”
江御便不好再说什么了,躺在周久白怀里,不多时就听到他细微的鼾声。周久白平时睡觉呼吸极浅,从没听见他打鼾,看来今天真是累得很了。
一身惫累散去,周久白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眉眼英俊而魅惑,江御很多次只是被他那样看着就觉得像被摄了心魂去。他想起肖继说的忍者媚术,他不是对媚术无感,而是那些人修炼不到家,换了周久白一定能把男男女女都摄住。
江御睡眠充足,实在是再也睡不着了,他一动周久白就哼一声,把人抱的更紧,于是只得乖乖的躺着,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可以自由活动些许。
他抬手描画着周久白的脸,嘴唇薄薄的,鲜红的颜色,吻上去柔软温暖,江御像魔魇了一样,手指无法从他唇上拿下。
他想起跟鹰派还全无关系的时候,听到看到一些传闻,说当家的老大是个很重义的人,只是他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人没见过他的真面,更多的人不屑一个黑道之人的情义,他们的情谊都是建立在普通人的痛苦之上。
江御只道是人们的意|淫,如今相处两月之久,倒觉得这个人真的还不错,如果他是一家正统公司的老板,定会深受员工爱戴。
这一觉,睡到了夜里,幸而江御在中午就脱了身,不然被禁锢在床上一天,恐怕得浑身都僵了散了。
周久白晚饭吃了,看江御玩了会游戏,拖着他又上了床。
“会骑马吗?”
江御想起上学的时候和同学去过马场,回忆了一下“只能保证坐在马背不掉下来。”
周久白好笑道“明天带你去骑马。”
“你不是很累吗?”
“那几天只是没怎么睡觉而已,今天全都补回来了,没什么。”
江御想了想,问道“对方是什么人,很难对付吗?”
周久白嗤笑道“本来以为是日本那边动的手,害我们瞎紧张一场,最后发现只是几个不长眼的小喽啰,周勋一气之下非要端了那个小门派的老窝。”
“……”江御没想到被这么涮一次,周久白也能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浑不在意自己的面子挂不挂的住。
周久白又说“那块地盘正好接近外面,拿下来也有好处,于是立刻定了计划,速战速决,把人都端了。”
“你竟然亲自出手……”
周久白得意的亲他一下“你很崇拜我?”
“……解决几个小喽啰,真厉害。”
周久白“……”
周久白搂着他腰的手,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说“看来我谦虚过头了,对方也曾有过赫赫历史,斧头帮知道么?不过相对鹰派来说,放眼全国也没有几个可以匹敌的对手,这些杂鱼不就都是小喽啰了?”
江御翻翻白眼“嗯,你好厉害。”
“快来讨好讨好我,不然干你屁股了!”周久白故作凶狠的翻身压人,分开他的两腿,作势要硬上弓。
江御好笑道“讨好你,讨好你,别干了。”
周久白好气又好笑的住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听到痛呼声,才满意的抱着人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江小御……你以貌取人很久了……我都不稀滴说你了……你还上瘾……
这几天没更新,是因为一直在外面,忙的四脚朝天,没时间回家……
因为jj抽风,我一般就在存稿箱放两天的量,所以,嗯哼,这两天的就没预存
39、骑马
暖阳高挂,冬日难得的晴天,冬至过后,进入数九寒天,这天气却是十分的暖和,徐风犹如春天,常绿的乔木在阳光下翠绿油油。
周久白一行数人,驱车到了他的私人马场,管理人跟随着,为他们牵出马匹。
周久白并不去接,而是踱步走到小马棚,耐心而细心的看着每一匹,他招呼江御过来,指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说“你看这匹怎么样?”
江御摇头“我不懂。”
“这匹马选定了,以后你就一直骑它,它也就认了你这个主人。”他说着,打个呼哨,那匹马警觉的动了耳朵,转头看向他们,“你看这马,虽然还小,未长成,但是健腰坚蹄,大有日行千里的潜力,又机灵聪敏,看着脾气也温和,怎样?”
江御无可无不可的回他“你看着办。”
周久白把管理人招来,命他牵了马来驯,让江御先等在一边。
管理人拍拍马头,顺着它柔顺光泽的背摸了几把,牵到江御面前,示意他拿一把喂马草。江御捧了,凑到马头跟前,那马打了个响鼻,拱了两下,象征性的嚼了几根,把剩余的拱开,舌头舔着江御的手,似乎很感兴趣,很想吃一口尝尝味道。
周久白凝神在旁边看着,生怕这马不听话,以便及时护住江御。
江御反而不怎么害怕,一只手任由马舔来舔去,另一手大胆的摸上马头,马跟他差不多高,眼睛温顺明亮,看着他眨了眨,耳朵动了动,突然一头扎进他怀里,撒娇似的蹭着。
周久白哈哈大笑,拍着江御的肩膀笑道“你魅力这么大,连马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