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榕听了这话,耳朵热得快要烧起来,扭动身体挣扎几下。
余抒成一只胳膊将他搂在怀里,一只手撩开衣服下摆往里面伸,嘴巴贴在他红通通的耳边说“嘘,动静别太大,小心把伯母吵醒。”
毛榕瞪大眼睛,立刻不敢动了,乖乖地任由那只大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游走。
作者有话说
房间里的毛榕妈以为我聋吗听不到这么大的动静???
第十四章
两人在沙发床上完成了一套小幅度广播体c,ao。
因为怕毛榕妈出来上洗手间什么的,毛榕使出吃nai的力气拼命夹大jerry,嘴里黏黏糊糊地喊“你快点呀快点呀”,导致余抒成以开荤以来最耻辱的速度缴械。
完事之后余抒成咬牙切齿,想按着这只坏猫狠狠揍一顿屁股,看他眼神迷离的慵懒的小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把人圈在怀里上上下下咬了几口便作罢。
第二天毛榕醒得早,拖着余抒成让他出去,余抒成抱着桌腿不撒手,毛榕去掰他手指头,又是拽又是咬,余抒成干脆也上嘴,把毛榕亲到彻底没力气推他,两人抱着啃了又啃,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毛榕妈已经在房间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了。
憋了一晚上没出来的毛榕妈用手捂着眼睛“你们俩年轻人先停一停,让老人家先去下洗手间。”
俩年轻人赶紧分开了,嘴唇上还挂着对方的口水,吸溜一下,好羞耻。
毛榕妈准备了三人份的早餐,拉着余抒成一起吃,席间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连今年下半年的巡回演唱会的内场前排都口头预订好了,余抒成还当场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给毛榕妈弄了个后援会会员名额,还是珍贵编号666。
毛榕妈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往余抒成碗里又塞了个大rou包,顺便给远在老家备考的侄女毛依也要了个888的吉利会员号。
毛榕觉得他们俩才像亲母子,白眼一翻,埋头吃饭。
吃完饭自由活动。
每次休息在家,毛榕都手痒想开直播,眼看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可他想着几天前那场直播事故,又有点害怕。
忐忑地点开微博先看一眼评论。当时直播同步到微博,回放已经出来了,热门评论大多是祝福和调侃,气氛还挺友好,往下翻翻,有两三条顶着余抒成头像的说“这体型有点像我们家鱼”,评论大多是否认,说别逗了怎么可能呢。
毛榕撇撇嘴,怎么不可能?你们眼里的冷酷小天王实际上可是个脸皮超厚的大坏蛋。
切小号围观大坏蛋的微博,坏鱼转发了当地电视台宣传即将播放的某晚会的微博,言简意赅地只发了一个[心]。
热评有人贴了现场照,正是余抒成比心时的抓拍,照片上他的眼睛很亮,温柔得能溢出水来,评论几乎都在尖叫——
“嗷嗷嗷嗷嗷嗷我鱼第一次比心!”
“我是谁我在哪我死了”
“活着真好,能等到我鱼卖萌的一天”
“不就是要我的命吗拿去拿去!!!”
“作为oa感觉自己陷入了发情期,手软脚软呼吸急促”
“妈妈我要嫁给这个天底下最好看的蓝孩纸!”
往下刷,还有一堆喊老公和求睡的,看得毛榕心情复杂,心想现在的追星少女真是不矜持。
浑然忘了自己也曾经被美色所迷,在评论下面喊过“小哥哥睡粉嘛”这种浪出水的话。
网上风平浪静,毛榕放心了,出去知会妈妈和某鱼一声,妈妈挥挥手让他尽管去,余抒成也没提出异议,毛榕回到房间把门反锁,搓搓小手,打开摄像头。
今天直播的主题是“大牌化妆品的平价替代品分享会”,他的粉丝里有很多学生和刚走上社会的妹子,经常会在评论下面求推荐便宜且效果好的开架货。
毛榕从去年就开始做准备,拿自己的脸做实验,力求给粉丝们最客观的推荐,为此还拒绝了两个品牌植入广告。毛榕平时看起来软绵绵的,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态度就十分强硬、严肃、且正直。
像个老教授一样认真讲完二十分钟的课程,开始上次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缩短的提问环节。弹幕一开,这次的问题果然大半跑偏,都在问他是不是脱单了,更有人直接问上次直播里那个黑衣男是谁。
毛榕选择xi,ng忽略了这些问题,从茫茫弹幕中挑出几个正经的来回答,准备开语音连线时,房间门被敲响了。
“榕榕,开门拿一下水果。”妈妈的声音。
毛榕本来没打算回应,毛榕妈坚持不懈地敲门“榕榕,榕榕,快开下门。”
毛榕只好对镜头说“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然后关掉麦跑去开门,只探出一颗脑袋“妈,我在直播,不是说了一个小时内不要打扰我嘛。”
毛榕妈把盘子递给他“切开的水果放一会儿就不好吃了,不是说分享会吗?赶紧拿进去和观众分享分享。”
毛榕“……”我顺着网线喂他们吃?
端着果盘回到电脑前,毛榕cha了块梨塞嘴里,打开麦克风,看到弹幕都在喊“绒绒”,“茸茸”,“融融”,“容容”……
毛榕满头黑线——直播不小心暴露小名怎么办?
刚要继续假装没看到,回归正题,弹幕那边又清一色变成“卡卡卡卡卡”,“好卡好卡”,“是我网的问题吗”,“卡到被弹出去”,“卧槽又弹出去三次”,毛榕挠头,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卡,几乎所有弹幕都说卡飞了。
少数人卡是少数人的问题,多数人卡就是毛榕这边的网络问题了。他回头去摆弄了一下路由器,信号灯亮着,电脑上显示的信号也正常。
弹幕还在喊卡,观众人数在一分多钟内少了一半,明显都被弹出去了,毛榕急了,一时想不起网络报修的电话,跑去客厅小茶几下面专门放单据的小箱子里找。
余抒成正和毛榕妈吃水果聊天,看见毛榕急匆匆地乱翻乱找,问怎么了,毛榕说网络有问题,直播没办法继续,余抒成自告奋勇要帮忙看看,毛榕心想就算打给维修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门,稍稍犹豫一会儿便同意了。
他领着余抒成进房间,余抒成蹲下来研究路由器,把网线拔了再cha上,然后重启一次,网络重连后,毛榕回到电脑前,问观众现在怎么样,还是满屏的“卡卡卡卡卡卡卡”。
毛榕急得满头汗,蹲下去和余抒成一起看“怎么办啊,为什么还是不行?”他的直播从去年底开始就没顺利过,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
相反,余抒成沉着冷静,掏出手机拨通电信服务热线,转到人工服务,三言两语描述了故障现象,电话那边的服务人员说已经在排除故障,请五分钟后重启路由器再次尝试。
毛榕总算放下心来,蹲在那儿掐表盯着路由器。
余抒成看他眼睛圆圆的特好玩,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他的rou脸。
“干嘛呀……”毛榕不满地躲开,继续眼错不眨地盯着信号灯。
余抒成越看越觉得可爱,凑过去要亲他,毛榕按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走开走开,讨厌。”
余抒成自然习惯了这只小猫的翻脸不认人,借着臂长的优势呼噜了一把他的头毛“帮你修网络,还说我讨厌,讲不讲道理啊?”
毛榕就有点心虚“谢……谢谢你。”
“就嘴上说说?”
毛榕站起来,把桌上的水果拿过来“呐,你吃吧。”
余抒成低笑几声“你喂我。”
毛榕“……”得寸进尺!
余抒成又往前凑了点,指指自己张大的嘴巴“啊——”
毛榕不敢看他鲜红欲滴的舌头,飞快cha了一块水果送他嘴里。
余抒成满意地眯起眼睛“真甜……谢谢宝贝。”
刚过三分钟,毛榕就着急重启了下路由器,信号灯已经正常,他忙把余抒成推出去,回到电脑前。
“现在还卡吗?刚才弄了一下网络。”毛榕边拍拍自己发热的脸颊,边去看弹幕。
“真甜……”
“真甜”
“甜出屏幕……”
“甜到昏厥”
“我也想吃水果……”
“绒绒喂我,啊——”
“单身狗一个爆哭”
“关注猫猫两年的老母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嘿嘿嘿世界欠我们所有人一个奥斯卡”
毛榕反应半天“……!!!”
说好的卡呢?
什么时候开始不卡的?
现在的网友都这么会挖坑的吗???
第十五章
直播结束后,毛榕狠狠心删掉回放,然并卵,已经有录屏发到视频网站上去了,还有人专门将网络故障这段和上次黑衣男闯进来那段截在一起,视频标题为“某oa美妆博主公开新(xiu)恋(en)情(ai)全过程”。
幸好这次依旧没拍到余抒成的脸,只能听到他们俩朦胧的对话声,能看到的跟上次一样,只有一晃而过的半截身体。
黄娜把这个链接甩过来时,毛榕正在和余抒成对峙。他认为余抒成明知道网络没坏,只是正常波动,那些帮他修网的举动都是故意的,余抒成不肯定也不否认,只说“既然这样了,我们干脆公开吧。”
毛榕立刻说不行,余抒成问他原因,他不说话。
其实就算他不说,余抒成也知道,他是为了护着自己。
可余抒成不想被毛榕这样护着,他是alha,他才应该保护自己的oa,而不是总是让毛榕独自待在风口浪尖上,然后躲起来患得患失,说不定还会一个人闷在被子里流眼泪。
余抒成上前揽住毛榕的腰“乖,听话,我保证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我保证会让你幸……”
毛榕奋力挣脱,打断他道“我不要。”
其实这话真假参半。他不是不想要,而是害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余抒成刚刚起步的光明前景因为他毁于一旦。
“不要?”余抒成声音沉重。
毛榕狠狠心“不要,你走吧。”
余抒成已经记不清这是毛榕第几次赶自己走了。之前那么多次,他都努力听过就忘,尽量不往心里去,可能是积累到一定程度必将迎来爆发,这次总算有了类似于扎心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和毛榕之间,一直都是他在不管不顾地追,毛榕除了发情期在床上,其他时间从来没有主动对他表现出喜欢,嘴上也从来都没有说过。
走之前,余抒成说“我说过可以给你安定的感情,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什么都不问就给我下定论,”说到这里顿了顿,呼出一口气才继续道,“我很难过。”
三天后,毛榕把妈妈送上了回老家的飞机。
登机前老妈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只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微笑着挥手跟他告别。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不是她作为母亲应该cha手的事。而且看儿子的状况,分明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回到家里,毛榕躺倒在沙发床上,看了会儿天花板,慢慢侧过身来,闻着抱枕上还没散去的属于某个alha独特的信息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