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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意动 第6节

作者:铜钱串 字数:19445 更新:2021-12-20 12:16:41

    “睡你到说得轻巧,”韩镜垒皱眉,再皱眉,“你整整昏迷了两天,无论医生是要打针还是输液,你都一声没吭,乖的不得了。”瞪着我,眼光那么凶恶,似乎恨不得把我当成感冒药一口吞下肚。

    怪不得我的胳膊这么痛,原来在我睡觉的时候,已经被无良医生扎过好多针了。扎都已经扎过了,再出声埋怨也挽救不回什么,我知时务地一言不发。

    “真是”韩又在叹气,他最近叹气的次数有增无减,“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照顾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象小孩子一样害怕打针、输液、看医生。”

    即使韩镜垒一直在我眼睛里转来转去,我也努力地去瞪他居然在我病的东倒西歪无力反驳时喋喋不休的教训我,落井下石的小人

    “吃药了。”韩镜垒把水杯和药片一把塞进我手里,“又在腹诽我么不要以为你不说出口我就不会知道,拿面镜子自己照一照,你就知道你在肚子里骂我时,脸上的表情有多明显,真是,小孩子一样,藏不住秘密。”

    可恶这句话是我用来打击蒋响的专利,不许学

    瞬间,有一点点明白,他在逗我笑么象我曾经为他所做的那样,他,也不忍看我莫名其妙的被伤心困住

    “我睡觉厄,昏倒”我一说睡觉,他立刻恶狠狠的给我一个白眼,我立刻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那我昏倒之前,你给我吃的什么药为什么我那么快就睡着了是不是安眠药”

    我提起一点精神,不希望被人看得过于透彻。

    我的悲伤,和我的假装。

    我都看不清的自己,不想被他看懂。

    那就象,赤裸裸将毫无防备的自己交出。不安全,没有保证。

    “疑心病”韩镜垒对我的问话极其地不屑,“我给你看过药品包装,那只是普通感冒药,是你自己病得太重才会昏迷。”

    “一般人会做得这么滴水不漏么还故意给我看药品包装,你一定早就替换过药丸的内容”我就是不肯承认。仿佛用力否定,一切都会回到未发生。

    韩镜垒瞥了我一眼,露出一丝斗嘴不服输的小鬼一样的表情。片刻,自失一笑,放开,不再和我在不相干的细节上纠缠不清。

    或者,因为看我已经有精力找碴,他便放下担心,没有了喋喋不休的必要

    “你的电话还给你。”韩镜垒扔了台手机在我身上。

    我随手接过,直勾勾看着他。

    “怎么”他疑惑。

    “没什么。”我低头,开机,察看留言。

    司徒。满满的留言,全是司徒留下来的,几乎每十分钟就有一条,24小时,也不管人家睡不睡觉。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仍然保持在关机状态。

    寂静。

    在午后阳光的病房里,我和他,在经过清醒后的必要沟通之后,两个人,之间,留下的竟然只有寂静。

    他为什么不问我呢在山崖上那么明显的表示了分手,故意的对他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可三天不到,又病歪歪的找过去寻求他的怀抱。对于,我的回头,我的生病,还有,被他关掉的手机上如此频繁的留言,他难道一点也不好奇么

    还是,我,已经不再是他关心的对象

    我们分手,已有两回。是不是即使有什么日久生情生出来的相濡以沫,也早早的消磨已尽

    所以,连较亲近的人之间必然的询问,也变得可有可无,为了省些力气,就变成了相对无言了么

    我看着他。

    即使脸色不佳,胡子未刮,甚至眼睛里都布满了熬夜的血丝,可他,仍然是那么一个英俊漂亮的叫人,或者仅仅至少是叫我,蓦然心动的人。

    我自嘲的笑起来。在我从司徒那里直接跑进他的公司时,已经该有觉悟了

    我,即使想放,也已经放不开他了

    早已在他偶尔露出的温柔里迷失了自己。或者,因为从未相信过什么人,所以,即使唯一的信任被打破,也拉不回自己那颗失去方向的心

    爱情,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它的自私,可是,为什么又无力在背叛后,恩断义绝反而,拖拖拉拉、藕断丝连、牵牵绊绊得,叫人撕心裂肺

    我把脸孔埋在自己的手心,试图躲避那突然刺目起来的残阳。

    指缝,润湿了。

    “随意”那个无言的站在我身边宁肯看夕阳也不肯跟我说话的人,来到我身边,他的手,轻轻的,放在我肩头。为什么如此轻柔,是不敢用力,还是不愿碰触

    我骤然打掉他试图的温柔,把脸孔从自己的手掌中解放,即使泪痕满面,也毫不退缩的注视他“我是什么对你而言,我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想问清楚,犹如,在恶梦中试图奔跑,即使跑来跑去也逃不开恐怖反把自己累个半死,仍然,奔跑。“玩具么还是糖果如果我是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们的契约早已结束了,请你干干脆脆的放手不要在我生病时为我熬夜,不要带着这种疲倦出现在我面前,这会使我以为,我对你是有着不同意义的存在,这样的误会,我,已经误会不起放手,或者,说爱我”

    把自己的真实喊出来,脆弱,放肆成泪水。

    为什么要哭啊知道自己是乱伦的孩子时,也没有脆弱成这样。为什么要哭,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在他面前啊,既然已经难看地向他祈爱,为什么还要哭得这样一塌糊涂,连退缩的余地,容身的面子,可以挺起胸的自尊,都不能留给自己么我,为什么要难堪到,这种地步

    手背胡乱的抹着眼睛,可眼泪,一层又一层手指湿了,满脸都是水,睁开眼睛也看不清一切

    越是觉得自己委屈,越是无法止住带来委屈的水。

    我的眼睛,漏了。

    “随意,”手掌在我背上轻抚。

    我的手忙着在脸上救济快要泛滥的水灾,顾不上去甩开他。谁来救我,我不要哭泣,这样的我实在是,太难看了

    “随意,不要擦了,”他抓住我的手,“这样,漂亮的眼睛,都揉红了。”他的声音象在叹息。他的嘴唇靠近我的脸颊,亲吻、舔抵、吮吸

    “你的眼泪,是甜的。”

    他在说话,我知道,他在嘲笑我的懦弱。

    “我为你守护是因为”他的话,没有说完,化成叹息,滑落在我耳边,他的嘴唇吻干了我脸上的泛滥,然后,湿热的缠绵的吻住我的嘴唇,“我是”他的话,总也不肯说完。

    爱,还是,不爱

    没有答案。

    我的心底,渐渐绝望

    试探,除了落空,还赔上了尊严。所以,有爱,一定不要先说出口,宁肯,它在心底腐败成伤口,也不要挖开,给别人践踏

    胶合的唇,一定是爱的契约么

    教堂上,新人为什么要以吻铭誓呢亲吻,其实,什么也不是。

    我尖起牙齿,重重的,一口咬在他的舌尖。两唇之间,便不再只有我的泪水的咸涩。

    甜的怎么可能

    我的眼泪是咸的,就象你的血也是咸的一样。

    谁说爱情甜如蜜

    谎言

    “你的血,也是甜的呢”我在微笑。如此惨烈,不知道露出来我的的牙齿上,有没有,沾着他的血。

    心随意动附恶搞随意的抉择

    第十四章

    不肯说爱,也不肯说不爱,很酷么

    是的,酷毙了。

    昨天,我向韩镜垒苦苦追问爱情,却什么也问不到。他在临走时,好像终于说了些什么

    “还记得我们最后做爱的那天么”

    哪天

    蒋照嘉死了,韩镜垒打算把我拱手让人,坻死缠绵,他心甘情愿叫我为所欲为的那天么为什么不说清楚就是本应是买来的我突然反客为主把他当作玩偶几乎害他受伤的那天,说什么,最后做爱的那天,真是委婉。我竟从未发现,他还有这么含蓄到近乎滑稽的时候。

    “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么”

    哪句

    在我们肉麻当有趣时,说了千百句的话,废话,要记住那么多的废话中的某一句太过强人所难,至少,愚钝如我,记不住

    “记得。”我故意说谎,恶意地微笑。

    “真的”他追问。

    我不置可否。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止歇,干干的脸庞,只剩疲乏。

    “那你为何还这样的问我”

    哪样

    是这样丢脸的哭泣,还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追问一个关于玩具的爱的结局

    “对不起,”我说,“叫你为难了。”我立刻知书达理起来。虽然,脸都已经丢到家了,我仍然固执的,不肯再继续丢下去。

    “随意”他突然大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气,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似乎说一个字就会遭天遣,百转千回,苦不堪言。

    奇也,怪哉

    先示弱的不是我么都已经被你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委婉拒绝了,为什么,你还一脸为难我是那种不依不饶不肯善罢甘休一定要争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人么你不用担心我会妒忌你的新任情人,砍他砍刀泼他硫酸之类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做。所以,你尽管放心。我连再次的追问,也不会有。

    无言,便是拒绝。

    爱情里,从来不会有什么中庸之道,爱就爱了,不爱,只有死心。

    “随意,那天我说的话,请你一定记起来好不好”

    你再说一遍不就得了

    “我现在不能说。”他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也是,他刚刚说过,我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象孩子一样。可是,我不是孩子,我无法象孩子一样被伤害过立刻就能遗忘,前嫌尽释。

    “我”他抓着我的肩膀,很用力。我仰头看着他,很平静,无论真假,总之就是平静。

    他蓦然松了我,“随意,你一定要记得请你无论如何”他的语言又化成叹息,他又看了我一眼,转身,象慢镜头一样缓缓离去。

    一定要记得什么很重要么

    可是,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有什么难处不可以再说一遍呢如果,那句话那么重要,就可以再说一遍;如果,阻挡他说出的事情才更加重要,那么,那句话,自然是次要的。我,也就没理由从混沌的大脑中去挖地三尺的寻找一句不存在的次要。

    他不肯再说,那就当它,从不不存在。

    天空,暗了又亮;太阳,生生不息。

    凝滞的,只有我的不肯向前。

    时间在不停的溜走,我,装作看不见。

    太阳很美呀在窗外,圆圆的一佗,好像金黄的大便。或者更象油酥的烧饼随你便,喜欢当它是什么,就当它是什么吧

    有人敲门,会客时间到了么

    护士小姐似乎来查过房量过体温也喂我吃了药,还端来早餐,见我一口也不肯吃好像还连连叹气劝慰过我几句。那么,现在时间不早了

    我对敲门声没有任何反映,客人是径自推门进来的。

    挺拔的身材,英俊的脸孔。

    司徒空越。

    奇怪的人。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呢似乎关系颇深,说穿了,我又对他一无所知。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看着窗外。

    尚在夏末,容易落叶的梧桐树,在风吹过时,已经开始不停的舍弃那尚在青翠的叶子。真是无情啊,因为它有落叶的权利,因为到了落叶的季节,为了保命,它真是什么都做得出啊。

    “随意,”司徒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打算唤回我的注意力。

    “嗯”我漫声应着,可是不回头。

    “你看着我可好”

    “不好。”

    我现在不想看任何人,只想看窗外,看树,看绝情的梧桐,看凄惶的翠色落叶,看草,看草皮下裸露的泥土地,看青白的水泥路,看粒粒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看远距离无声的人群,看只是看,这其间,没有我,我只是超然物外的观察者,象这家医院冷酷的医生,怜悯而无情的看着想看的对象。

    司徒在叹气,他妥协了,“对不起”一声道歉又就此无声。

    我当没听到。道歉,原就是废话中利用率最高的一句。

    “对不起,因为我的犹豫,让你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知道你的身世。其实你的父母都是顶好的人。”

    虚伪的谎言。我更无需回头。

    “坷,就是你的舅舅也是你的父亲”他的声音没说几个字,就微弱到难以入耳,“他是个很美丽的男人,说男人美丽也许不贴切,可他,就是美,除了赞叹他的美貌,他又有一颗很善良的心”

    我打了个哈欠。

    一夜没睡,只是睁着眼,看着白天和夜晚的医院。现在,有点困了。司徒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的催眠曲

    “陈随意”司徒在大吼,硬生生的扳着我的肩膀迫使我面对他。

    真时,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在我耳边大吼呢蒋响是这样,韩镜垒是这样,连司徒,也不例外。

    心随意动第十四章 下

    “算了,”司徒站起身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的父母是什么人,对你的生活都不会有任何妨碍。你仍然是原来的你,你可以一直把自己当成孤儿,在心里构造你想要的父母,以后,也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无论是我还是纥,都不会干扰你所做的任何事情。”他的话说完了,脚步声,度向门边。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还,千辛万苦的找到这里跑过来”我开口,静静的转头看着他。

    “因为我不想你钻牛角尖。”

    “为什么”

    他轻声叹息“也许是我对坷的移情作用吧,看到与他这么象的你,我,放不开。”他笑起来,“好了,话已至此,我也该走了”

    “带我走”我急切道。

    他笑着转头,“不,你不适合和我在一起。”语言是彻底的拒绝。

    “为什么”我不依不饶。

    “因为,你,长得太象坷,可是,你又不是他。无论你爱不爱我,你都不会快乐。而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好复杂

    司徒拉开门,静止不动,面向着我,微笑,这表情象是已经生根发芽在他脸上,可我偏偏知道,他的笑不虚伪。

    轻轻关上的房门,渐渐,把他的脸孔隔绝

    再也见不到他了吧我突然有了这种预感。

    我想跟他走,这样,以后的生活一定可以不用我再深思些什么,只要,跟在他身边就好,可是,在他这里也遭到拒绝。

    又失败了。

    那么现在,只要蒋响也拒绝我,这世界上,我就成了万千人海中唯一的单身客了。

    微笑,万分的自虐。

    看着枕头边的手机,要不要给蒋响打个电话

    惊天动地的命运交响曲,骤然将手机的屏幕闪烁成亮蓝。

    是蒋响。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喂”

    “随意,我在医院门口,你可以出来一下么或者”

    “好,你等一下,我过去。”

    这间病房,是我两次被人拒绝的地方,不知道是否风水不好,或者于我相克无论如何,换一个地方确实比较好。

    外面,是上午刺目却温和的阳光,在淡淡光影下,蒋响青涩的身躯,带着阳光的味道。

    “找我什么事”我温柔的笑着。

    响看着我,犹豫不决。

    “呢”我出声催促。

    “我要离开了。”

    “什么”我不甚懂。

    “昨天,我有来看你。”

    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主题为什么在我尚未听懂a的时候已经换成了b

    “我听到你和韩镜垒的对话,在你,向他表白的时候。”蒋响望着我,眼神中泫然欲泣的味道渐渐浓烈。

    “哦。”我应了一下。

    既然如此,估计,我叫蒋响收留我,也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

    第三次,更惨。尚未说出口,已经遭到拒绝。

    惨好惨

    今日的黄道历上一定注明大凶。

    “你在怪韩镜垒么怪他拒绝你,又如此的不干不脆”

    “没有。”我看头顶的天,闭上眼,薄薄的眼睑遮不住满目的红光。

    “我知道理由。”

    无言。

    什么理由我不怪他的理由,还是他拒绝我的理由前者的理由是因为我在撒谎,后者的理由是因为他不爱我。就是如此简单。

    “在我父亲去世那天,你来安慰我又离开我之后,我并没有睡着,我去了韩镜垒的公司”蒋响自顾自说下去。

    好长的开头。我掏了掏耳朵,没有打断他。权当,是在无聊的失恋日子里听评书吧。爱上一个人,不容易,所以,失恋也很难得,今天,值得珍惜。

    “他刚好不在那里。我在他的办公室里,见到了父亲的遗嘱。不是在父亲死讯传来后律师当着我和韩镜垒还有我妈妈的面宣读的那封,而是另外一封,足以推翻前一封的爸爸的真实的遗嘱”

    我打起精神来,好像很有趣。

    “律师宣读的遗嘱上,父亲身后的财产,除了留给妈妈一点点够她生活的赡养费之外,其余的一切全部留给韩镜垒,我,分文未得。而我在韩镜垒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里翻到的这一份遗嘱上写的却是如果韩镜垒要继续和陈随意保持超越朋友关系之外的非正常的关系,或者,本遗嘱泄漏给除了韩镜垒和我的律师金报国之外的第三人知道,那么,在我死亡之日由律师所宣读的遗嘱全面有效。但是,如果陈随意和韩镜垒分手,则,按本遗嘱执行。”

    我张口结舌了,“那,那个,新的遗嘱的内容是什么”

    “原本由韩镜累继承的财产全部归我,分文未得的人变成了韩镜垒。”

    我睁大眼睛,搞不清状况“为什么”

    为什么我和韩镜垒分手,蒋响就能得到蒋照价的所有财产,我们不分手,蒋响就要一无所有

    响看着我“我只能理解为,父亲爱我,他希望,我既得到他的遗产,也得到,我爱的你,他,想要帮助我。”

    “可是”我开始笨嘴拙舌起来。

    “他的做法当然是足够偏激的。这样会搞得我,或者一无所有,或者满载而归,没有中庸的平衡,只有两个任性的极端。他把第二份遗嘱只交给金律师和韩镜垒,他在赌,赌韩镜垒对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却手足相称了十余年的弟弟有多少手足之情。”

    “然后呢”

    “他赢了。韩镜垒虽然不肯放弃你,可是,似乎也不希望我一无所有。所以,在你追问爱情的时候,他不肯爽利的回答。估计当时他苦苦询问你是否记得的那句话,就是他对你的爱的表白。他想把抉择权交给你,如果你记得,那么,他就只好选择对不起我,如果你不记得我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或者放弃或者谁知道,他一直是个心思深沉的奇怪的家伙。”蒋响叹了口气,“可是,那份遗嘱,我看到了,你的表白,我也听见了,在这样的现在,我还有什么理由沉默无言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厚着脸皮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把你接收过来我,很想,可是,却没办法办到。因为,如果那样做了的话,我会永远看不起我自己。所以,”蒋响从衣袋里取出两份一模一样的遗嘱,“我把我已经看到这份遗嘱这件事,告诉了负责保管正本的金律师,这份遗嘱中表明的本遗嘱泄漏给除了韩镜垒和我的律师金报国之外的第三人知道这种情况已经发生,所以,它,已经失效了。”蒋响微笑着,撕破了手中坚韧、整洁、防水、不易污、不易皱、不易折、超级耐储存的重要文件用纸。

    清脆,绵长的斯拉声,象夏末落叶的声音,不知是拯救还是残忍。

    我糊涂了。

    “我要走了。”蒋响在重复主题a。他细长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我已经身无分文,没有办法养活你,所以,暂时放开你,我要出国继续我未完成的学业,至少,先要学会谋生的本事,然后,才能回来抢夺你。我把这几年的时间让给韩镜累,就算是报答他曾经为了我而考虑过舍弃你的这份恩情。如果,他抓不住机会,等我回来,就是他连悔恨的机会也不剩的时候。”

    “你”我仍在眩晕状态,蒋响口中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炸弹,我还不能完全消化。

    “不许你忘掉我”他抓着我的左手,在中指上,套上一枚小小的银色指环,“这是我办完出国手续之后,用全部家当买下的戒指,虽然用的还是老爸的钱,可是,我以后会还给韩镜垒的,所以,这枚戒指的主人还是我,我要用它将你套起来。”他的唇,他的吻,印在戒指上,也刻上我的手指。“我现在在这上面刻下了很强的咒语,它会在我离开你的时候,保护你,不被韩镜垒追到手。”

    他开玩笑的声音,很无奈

    心随意动第十五章

    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奇怪

    韩镜垒,我明明被他伤透了心的,可是,听到蒋响的诉说,我,毫不犹豫的大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在今天,在看到韩镜垒的时候,竟然只有一点点的不甘,而怨恨,在心里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

    为什么

    会是因为既然爱上了,就不可以轻易不爱么

    自尊呢骄傲呢自私呢我的保护壳,全都哪里去了

    蒋响,一直拉着我的手,把我手指上他套上的戒指看了又看,象玩玩具一样来回转个不停。

    他的背后,是他轻便的行李。

    我的背后,是一言不发的韩镜垒。

    我们的脚下,是来来往往繁忙的机场大厅,广播,在不停的报着班次,预备了,登机了,起飞了广播里的女声再温柔,也腻了。

    “长途的飞行,坐经济舱不会很累么”我问。

    说蒋响娇生惯养,应该是没错的,经机舱会有多么的拘束,他恐怕从来都不知道吧

    “没办法,”他在微笑,“谁叫我身上剩下的钱不够买特等舱吗再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钱还给韩镜垒,借太多了,利滚利,我怕我就永远没机会回来吧你抢过来了”

    韩镜垒早说过蒋响身上的钱不是他的,而是蒋响自己的,可是,响似乎爱上了用这种口气说话,又或许,响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他的傲骨,越在困顿时,越是铮铮不弯

    韩镜垒再拿钱给他,他更是一文也不收。

    “你下了飞机怎么办”响身上是彻彻底底的一文不名,下了飞机,他连到学校坐公车的钱都没有。

    “总会有办法的。”响竟然笑得更加开心了。

    “你你也向我借一点点钱好不好”我不敢说给他,不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是一定不会收的。

    “不要担心吗”他在我手背上吻了又吻,虽然是在机场无数人从身边走来走去,我却连害羞都顾不得,只是,无限的担心,一贫如洗又孤身一人却要去往异国他乡的蒋响。

    “在现在这种年代,还没有听说有象我这样年轻人饿死的情况。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我还要再说。

    “走了。”他已经打断我,拎起无限小的行李,在我唇边轻轻印下一个羽毛般的亲吻,大步往登机口走过去。

    “喂”我还要再追,韩镜垒已经拉住我,“做什么”我要甩他的手,甩不掉。

    蒋响排在登机的队伍的最末,突然回头,大喊“韩镜垒,记住你仅有的时间,等我回来时,你如果还追不到随意,你就没戏了”

    如此大的声音,足以从机场的一头传到另一头。

    韩镜垒在挥手,他的回应声只比蒋响大不比蒋响小“他,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蒋响裂着大嘴微笑的身影很快被入口吞没。我跑到透明的玻璃窗前,看着遥远的银色大鸟将那些已经缩小到模糊的人影吞吃入腹,眼睛已经被温热的水幕糊满。

    然后,吃饱了的大鸟,轰的一声放了个巨响的臭屁,在跑道上炫耀了一圈,腾空,飞走了。

    “随意,”

    泪水在脸上没有止息。为什么,我变得这么会哭泣

    “随意,”韩镜垒见我不理,再次呼唤,我仍然不想理他,却被他大力扳住肩膀,扳回了身。

    “做什么”我怒气冲冲的大吼。是为了蒋响的悄然远离迁怒于他,还是为了可以被轻易放弃的我的不值我也不知道。

    “我是故意的。”他说。

    “什么”我不懂。

    他静静的盯着我,脸色平静,而眼睛,象火“从蒋照嘉死亡,留下那两份遗嘱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故意的。故意回去和你亲热,故意在悬崖边装作放弃你,故意让蒋响看到第二份遗嘱。我早就打算,使那个莫名其妙的第二份遗嘱失去效力,只要,狠下一点心,做起来,再容易不过了,蒋照嘉本来就是在赌一个不会赢得局。”

    我惊呆了,半晌,努力的反驳“可是,即使蒋响不是你的弟弟,蒋照嘉却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可以”

    “我不在乎虽然后来在医院你突然说那种话,害我差一点立刻承认我爱你,可是,当时蒋响却在窗外,我既怕功亏一篑,又怕你伤心真的从此骄傲的再也不理我,只好拼命的暗示你,可是,你却榆木一样,一点也不明白,最后,居然要蒋响出面说明一切。还好,将响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第二天立刻去律师那里取回遗嘱的原件,当着你的面撕毁。他要是犹豫一下,晚两天才这么做,我一定会忍不住自己跑出来向你解释,那样的话,只怕,你一定不会相信我了。”

    “你那你不是应该感谢蒋响成全了你的计划么为什么还要做这么绝”

    “哼”韩镜垒突然满脸不服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信任那个小孩子你以为他是毫无心计的么他明明是听到你的表白之后,知道自己没希望了,才装装样子。为了怕你忘掉他,还故意身无分文跑到国外,就是为了叫你放心不下,整日为他牵肠挂肚。即使离开,也不忘破坏我们。你却偏偏就是只同情他。”

    “可是”我不服,张口欲言,唇舌,突然被他堵住,“你”我大吃一惊。这里是公共的机场啊,他这么突然的吻住我,会出乱子的。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商界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韩氏蒋氏的超级继承人韩镜垒,在国际机场旁若无人的亲吻。

    想也知道明天的八卦周刊会登些什么内容。

    “呜”我奋力挣扎,但被他困在怀里,一丝也移动不得。

    直到,他主动松开我。也直到,我们身边围满了大张着嘴巴看得目瞪口呆的看客。

    我只羞得满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可机场的地面平整光滑得,只是将我低垂的脸映得更加清楚,而且,在这种时候总应该说些什么吧例如,韩镜垒因弟弟远走他国以至过于激动才会抱住一个男人痛哭之类的,免得众人误会,可是,头脑里一片空白,脸烫得象在燃烧,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各位,”韩镜垒突然开口,“谢谢各位来到这里,偶一相逢也是缘分,所以,就请各位做我们的证婚人吧,我,韩镜垒,和这位,陈随意,就在此地”

    证婚人脑袋里翁一声响,大惊失色,在呆掉之前,我神准的反射神经终于显示了它埋藏已久的功力,迅速伸手扯过韩镜垒的手臂,发挥难得的力大无穷,硬是拉着平日扯都扯不动的他跑得快如脱兔,在众人,和韩镜垒反应过来以前,迅速落跑。

    “以吻印证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婚礼不日举行,欢迎所有人前来捧场。”韩镜垒的话,终于还是说完了,当我拉着他跑回停车场时。

    “你”我指着他的鼻子,因为运动过力,一时气喘如牛,指责他的话,迟迟说不上来。

    “我爱你。”他说,微笑着,仍然气定神闲,“我不介意任何人知道。”

    “你”我仍然指着他,因为,我介意,致使,心中有些甜甜的气泡冒上来,熏得我晕晕的迷醉起来

    我爱你,只是三个字,可是,怒气,却化开不见了,太神奇。

    “随意,”韩镜垒凑近我,“我不打算,再给任何人以抢走你的机会。所以,我不要再含蓄的把爱隐藏起来,反正,你也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两情相悦,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我才没有爱上你,臭屁吧你”我不屑。可是,突然,靠再他身上,把脸孔埋再他的衣服里,笑了。

    “喂,你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嘛”他轻怃着我的后背,“我们,也只不过是两情相悦而已。”

    真是

    停车场外下起蒙蒙细雨,有什么东西照到心里,阳光灿烂。

    全篇完

    心随意动番外 蒋响vs随意全

    蒋响第一次见到随意时,响十五岁,随意十七。

    那一天,蒋响站在韩镜垒住所的门口,数着树上掉落的叶子,站的久了感觉上秋风有点凉,紧拉着衣领,张望路口。

    韩镜垒出现时,在他身后跟着另外一个人。

    除了蒋响之外韩镜垒没有带任何人来过这座房子,看到新访客蒋响立刻好奇心起,细细打量起来人

    蒋响被那种无法形容的美丽,惊呆了

    浅栗的头发飘在额前,肤色略显苍白,衬得眼睛尤其的亮,秀气挺直的鼻子,水粉色诱人的双唇薄薄的抿起,有点尖的下巴,使这张脸孔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修长的脖子和衬衣下细长的手臂,也同样的漂亮,叫人看的心动不已。

    他比韩镜垒略矮了些,但比才上高一的蒋响还是要高一点,这让响莫名的很不服气。

    “陈随意。蒋响。”韩镜垒的介绍要多潦草就有多潦草。

    他抬起眼睛时,长长的睫毛在空中划过优雅的痕迹,长睫阴影里的眼瞳带着冷冷的光打量了蒋响一下,然后,别开眼去,不再看任何人。

    对于他表现的轻蔑,响立刻气爆了肚皮。

    后来在喝茶聊天时,响故意表现得很热情。

    然后,响和他一起离开,在脱离韩镜垒的视线的大门口,响大声对他表白。

    他抬起眼睛,瞳孔在刚刚亮起的路灯昏黄的照射下,带着猫眼一样的痕迹。

    在这一瞬间,响突然搞不清自己刚刚那句告白到底有什么真正的含义,似乎已经被卷进他的长睫在空中扇起的气流里。

    “为什么喜欢我”他问。

    “你长的象我妈妈。”响回答,早就想好的原因,不知为什么在此时却说得如此结结巴巴。

    他笑了。

    虽然喝茶聊天两小时,这却是响头一回看见他的笑容,即使韩镜垒介绍响和他相互认识时,他都不曾因为礼貌牵动过嘴角,只是极虚假地说了句你好。

    而现在,他在笑,已经美到及至的脸孔浅浅泛起笑的涟漪。

    响后来回忆起那个奇妙的时刻,只怕当时的自己已经被他的笑容杀死,后来一直活着的其实只是追求那朵笑容的一缕怨念。

    在那笑容里,他缓缓开口“既然如此,我看你还是回去向你妈妈求婚好了。”

    “我妈妈不在了。”响低下头机械地照着早就设计好的剧本演下去。

    “是么”

    他半晌没有再说话,响也不敢抬头,只有心脏在胸口狂跳着

    他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响被留在那门前,就此不知身在何方。

    以后的三个月里,响再也无法把那张脸孔从脑海里除去。在梦中自己苦苦追寻着那个幻影,当他回头时,响一次次的看到那个微笑,口看舌燥,再醒来看着内裤上干涸的痕迹,响知道了为什么在大家疯狂讨论女人时自己竟没有一点的兴趣。

    一个微笑三个月,响终于确定了这才是真正的自己,然后,找到他的住址,不顾一切的找上门去,只是为了想看到那张脸,即使他不再对他笑。

    响在门口等。这次等了很久,从中午逃学跑出学校,一直等到午夜。

    当他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时,他居然也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在他叮当着钥匙开门时,响从一直坐着的地面上站起来,用苍白的神色说“我爱你。”

    十五岁,是一个很敏感的年纪,也是一个飞蛾扑火的年纪。脆弱非凡也勇猛非凡。

    他说“滚”

    一个字的地狱,冷煞神,何况人

    蒋响的爱情夭折在那一天,稚嫩的细芽没能开花。响知道了,随意,是一个残忍的男人,会把人的真心随意的践踏于脚下。

    眼前的房门开了又关,吞没了那个漂亮而残忍的身影。

    后来,蒋响一直在那扇门前等,怀抱着爱情的碎片,以强硬得不符合自己年龄的态度硬是挤进了那扇门内。

    那时一个简洁的房间,除了尽量少的必备家具,再没有别的装饰,巨大的空间,被从镶嵌着错落的彩色玻璃的窗子上投射过来的斑斓光线所充满,象梦境一样的不真实,生活在这里的那个人,是否也是一个一碰就碎的泡影

    “啧”蒋响在房间里尽兴的参观,视主人如无物,“你信教么”

    “我只是喜欢教堂的装饰。”那个叫随意的美人倒了杯酒,坐在窗前的靠椅上细品慢酌。十七岁并不是一个可以喝酒的年纪。可现在这里的两人没有谁会顾虑这一点。

    “你禁欲么”

    “一般。”

    “一般是什么禁还是不禁”

    “当禁则禁不当禁则不禁。”

    “那么你不是在室男了”

    那个一直没什么表情漂亮象玩偶一样的少年终于抬起头,看着另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只能勉强称之为男孩却问出这种问题的人,放下酒杯慢慢走过来,两只手臂撑在蒋响的额头两边,膝盖半跪在沙发上,在蒋响上空形成压迫一样的阴影,脸孔靠近着蒋响的脸孔,鼻尖顶着鼻尖,呼吸融合呼吸“你对这种问题很有兴趣么”

    “还好。”蒋响故作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的锤子又在疯狂的一锤又一锤的砸在肋骨下的某处。

    在下一秒,软软的唇覆在了自己的唇上,蒋响象被电流束缚住,从唇到脚动弹不得一丝一毫,灵巧的舌头舔开自己的齿缝,生物一样滑进口中,香甜的津液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带着惑人的剧毒当蒋响请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随意推出房间遗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沉重的门,在眼前旁若无人的合上

    用一个吻把自己逐出房门,也顺便逃掉喋喋不休叫人尴尬得难以回答的询问,对方要比想象中还要高秆

    蒋响抚着被唾液浸湿的嘴唇,在狂乱的心跳中,露出诡异的微笑。

    陈随意一直防范得很严,即使蒋响已经变成闯门的惯犯,但除了那个吻两人之间再没有别的亲密动作。

    蒋响以惊人的速度在长高,当响升入高三时,惯于运动的身体已经可以轻易制住,那个一贯细弱偏又态度嚣张的陈随意。

    对方已经不敢再动不动招惹蒋响,反倒是在换衣服或者洗澡时会尽量避免自己的身体被蒋响看到,免得太过刺激的画面会挑起发育中的少年身体里蓬勃的火焰。

    蒋响讨厌随意。

    那冷冰冰的脸孔,旁若无人的态度,偶尔又会在有所图时突然露出妖精一样的媚惑的笑,象传说中吸尽人精魄的白蛇。

    那个把自己装在坚固的保护壳里的美丽玩偶,无论是静还是动,都太美丽的不象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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