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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意动 第1节

作者:铜钱串 字数:18700 更新:2021-12-20 12:16:38

    文章简介

    我是蒋响闲暇时的糖果,他是我顾主的独子,六年前我把自己卖给了他的异母哥哥韩镜垒。法庭上我是一个标准的坏律师,我独自去孤儿院看孩子们。蒋家分遗产,蒋响表白,韩镜垒当年救了孤儿院,代价只是我的身体。蒋响的表白坚持了将近六年,雨天山上我们被窦智明带的黑衣人暴打,首领司徒空越绑架了我们,告诉我他爱我的舅舅,这个黑道教皇放了我,韩镜垒许我反受为攻。蒋响身世逆转,韩镜垒把我推离。身世之迷诱惑我去找司徒,我是姐弟乱伦的孩子,病倒在韩镜垒怀里,蒋响远离,韩镜垒终于说爱我。

    心随意动番外by 铜钱串

    42层,窗外是缩小了的整个都市。

    “过来。”他说。

    于是,我放下酒杯,走过去。

    他的手指摩挲我的脸颊。

    微笑。侧着脸,若有若无的迎合他的抚摸。

    以色侍君者,就是这样吧。

    我顺利的高中生活,宽裕的大学消费,平步青云的职场生涯一切,拜面前之人所赐。

    付出我的身体和时间,换取了眼前这一切。

    若问这个交易是否划得来

    我只奉上冷笑。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些大道道的话,大家都知道,却还是想用自己的观念约束他人。

    我,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有时,甚至庆幸--他,并没有轻易厌恶我,是不是应该为他六年来的持之以恒加以褒奖

    “你在想什么”他的手指扫过我的头发、脸颊,落在嘴唇上,勾画着我的唇形。

    “工作。”我敷衍他。

    实话,并不是随时可以坦白地奉上。

    张嘴咬住他的手指,以舌尖逗弄

    他撤回手指,用唇舌代替,与我嬉戏

    “随意,你要到何时才肯对我说多些实话”他的激情有越来越多的理智,是我混得太差么

    “明天。”我说,

    人人都知道,明日复明日,明日有很多,没有人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所以,那无限期又充满着不确定的明日,就是最好的回答。

    ---------------------------

    第一章

    很疲倦,说不清是来自身体还是精神。

    我,怕穷、怕苦、怕累、怕冷脸、怕白眼所以,努力寻找最安逸的生活,为什么,却总也找不到

    “你回来了”在自家门口,被人抱了个满怀。是蒋响。

    他象只小狗似的,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我身上只有情欲的味道,即使不嗅你我也心知肚明。

    我推开他。掏出钥匙开了门。脱掉外套,随手扔在地板上,直接进了浴室。

    “陈随意,你也太随意了吧有客人来,你竟不招呼一下”蒋响在浴室门外用力擂门,擂完见没动静,坏脾气地大力踹了一脚然后,抱着脚,唉唉乱叫

    自从上次,他踢破了我的彩色玻璃镶嵌的浴室门,我新换的是一扇铁门。

    铁门的风格虽与整个房间的装饰风格不符,却具有十足的安全性象上次那种计划外的乌龙事,不会再有。

    当我舒舒服服泡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响已经喝光了一瓶我珍藏的好酒,摔碎了若干酒杯

    更正应该说,是响和我的沙发一起喝光了那瓶酒,或许沙发比他喝得还更多些。

    “响--”我踢了踢卧倒在地毯上的蒋响,感觉脚下有些潮湿我可怜的浸过酒的地毯。“不要装死。”我踩了他一脚,多少用了些力气。

    “我醉了。我要在这里睡。”他大睁着眼睛,深幽的眼瞳,在灯光下折射出亮彩。年轻的眼睛也比别人多几分乌亮鲜活,很诱人。

    “随便你。”我转身回卧室,打算任他自生自灭。一个不留神,竟被他抓住脚踝,他大力之下,我被拖得踉跄摔倒在地板上。

    “意,”他翻身压制住我的挣扎,进而控制我的双手。“意,”他的脸孔埋在我颈间,酒气扑鼻。他到底是在喝酒,还是在用酒洗澡了

    “意,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离开那个姓韩的家伙好不好”他在我的锁骨上啃咬会留下吻痕吧我有些担心

    “不要闹了,我明天还要早起,你赶快给我滚蛋。”我再次踹他,这次被他躲开了。

    “意,不要当我是个孩子,我一样可以保护你。看,连力气都是我比你大哦”他钳制我,证明他的力气只不过是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小孩,撒着娇,不依不饶。

    “蒋响,不要借酒装疯,我没时间配你玩游戏。”

    “我才没有跟你玩游戏,我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

    这才是真正的孩子话

    成年人,哪有那么多的真心

    成人的世界里,十句话中能听到五句真心话,就该偷笑着抓住那个蠢人,叫他为你做牛做马了

    自认为自己的每句话都是真心话的人,只有,孩子,和,骗子。

    响大睁着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想看穿我。

    这是一个孩子。

    孩子所谓的真心话,并不是真正的真心话,因为往往连他自己也不了解什么是真心,难免将誓言看得很轻易、很从容、很信手拈来、很习以为常、很无关轻重

    但他年轻,他可以说得很认真。

    我不由轻笑起来。

    他正看着我,目光一滞,象是看到了什么五光十色使人眼花缭乱的美景。我顺势推开他。在他猝不及防之间,我已经站起身,退离他几尺远。

    “响,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即使你有无须长大的条件,你也没有永远长不大的权力。你总也该回家一趟了。蒋伯父昨天又跟我提到”

    “s”响打断我,翻身滚倒在沙发旁,抬起手臂撑在沙发上,“你明明比我也大不了两、三岁,我长不大,你又能大得到哪里去,为什么说话总是老气横秋开口闭口,伯父伯父,跟他屁股后面那群跟屁虫有何区别我还以为你会有所不同”

    “不同为什么要不同我与他们一样是蒋氏的员工,拿同一个人的薪水,为同一个人服务,自然也是同样的敬业。”

    “至少,你看起来跟他们完全不同,你该是纯洁得不食人间烟火的”

    我笑得直不起腰来,要扶着门框才能勉强站着,直笑得响变了脸色

    我不是故意不给他面子,他是我老板的独子,我多少要给他留几分情面,但是,他的话真是盖世无双的单蠢。不食人间烟火这几个字亏他也说得出来,不吃人间的烟火,叫我吃什么难到要平白地饿死不成现在信佛信神的人少之又少,我不食人间烟火也骗不到信徒,整件事情完全无利可图,他认定我是这种傻瓜么

    原本,以我戴面具的功力,摆个敦良淳厚的脸孔也不是什么难事,偏偏是他过于可爱了,害我水准大失。

    “对不起,我不是在嘲笑你”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过于标准的欲盖弥彰。

    响从沙发上站起来,阴沉着脸,一步一步挪近我,制造着山雨欲来的气势。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脸皮、五官移回正常位置,沉痛地道“我今天上、下午连续出庭代理了三个案子,实在是精疲力尽,精神不振,所以才会表情错乱,其实,我刚才一点也不想笑,,但不知道为什么竟发出了那么可怕的声音,你应该不会起了什么误会了吧”

    “”

    “有太多的刑事案件,其起因往往是因为一点点极小的摩擦,后来之所以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完全是由于,人们之间的沟通不良。响,你是明白人,定然不会容忍自己犯下糊涂事,所以,一定会听我解释,对不对”我看着已经快到眼前的蒋响,发挥我说服陪审团的功力,动用眼、耳、鼻、舌、身、意一切可以动用的表达方式,传达我的无辜、善良和真诚。

    “”

    “关于刚刚那个笑声,真的只是个意外,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在用言语降低他的防备的同时,我已经以百米世界纪录的速度大退了一步,以音速将卧室的门合上,再以光速将门插牢。

    长出了一口气,扣扣门板,语重心长地道“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哦,你一定要以坚固耐用,来报答我对你的知遇之恩。”

    “咣-----”门板发出第一声呻吟。

    “铛-----”是第二声。

    “怦-----咚------啷-----呛-----”接二连三的响动昭示着,我该另谋出路了。

    抬眼四处打量我宽敞的卧室-----床太重,书柜是固定在墙上的,书,那么零散,实在顶的得什么用十分后悔自己贪图整洁的习惯,卧室里根本没什么家具,现在想搬来顶住房门救命也无物可搬。

    只好打窗户的主意。

    7楼,说高不高,说低可也不低。不怕摔死,就怕摔得半死,如果半死之后,还要落到蒋响手里----想想都冷汗直流。

    第二章

    “响----”我扯开嗓子大喊。但撞门砸门或者是稍嫌粗鲁的敲门声,实在太强大,将我小小的人声,挤压得一丝也不剩。

    “怦”门板发出最后的绝响,有情有义地向我做最后的告别。

    睹物思人,眼前的蒋响,连块门板也的如,我只是笑大声了些,他怎么就可以气成这样

    他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

    我望这眼前这个,眉清目秀却怒得五官错位的人,努力地挤出我仅有的微笑。

    “你很开心”他又挪近一步,他的鼻子几乎可以碰到我的鼻子。

    我立刻摇头。后退一步。

    “你见到我很不开心”他跟上一不步,仍然与我脸贴脸。

    即使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捉弄我,我仍然用力地摇头,犹如服食了过量摇头丸。

    我已经无路可退。背后是床----太过敏感的东西。

    为什么我的卧室没有更大些至少要与罗马竞技场一般大小,才稍稍像话,我与他,摆明了就是角斗士与狮子。只是,我很不幸的沦为可悲的中世纪奴隶,而他,现在正气得毛发倒竖,如果能再配合地发出一、两声吼叫就更贴合狮子的形象了。

    “你总是摇头,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见到你,自然是很开心的。前天一别,我们总有两天没见面了,一日三秋,六年不见,真是要多想念就有多想念,所以我刚刚才会开心地大笑不止”

    兵败如山倒,我是如何陷入如此窘地的明明也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嘲笑了他一下下而已,他也真够小肚鸡肠的。

    “有多想我”他整个身体贴过来。

    为了不与他粘在一起象连体婴儿,细想之前,身体已经自发自动地后退早已被床挡住去路,再退之下,只好仰面摔倒在床上哎呀呀大事不妙啊

    蒋响已经就势扑过来,整个盖在我身上,象一床人身棉被,暖是很暖,就是骨头太多,硌得慌。他似乎比想像中还要瘦。

    如此看来,我是不是还有反攻的机会打架,不见得一定会输

    挣扎了没两下,双手全落在他手里。

    我不服,“你这么瘦,为什么却这么大力”

    响笑起来,“瘦的是你。”

    他竟可以一只手捉住我两只手,双腿缠绕压制住我的双腿,两具身体贴合得密不透风,他用空闲下来的那只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你那么拼命的工作,到底图个什么钱够花就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又不缺钱用,还把自己搞得皮包骨头。抱起来不够软。”

    女孩子够软,你还不赶快去抱女孩子,赖在我这里做甚----只可惜我胆子小,这句话只敢想不敢说。

    “我怎么不缺钱用,”我转移话题。

    ----他脸上没什么怒气,笑嘻嘻地,人畜无害。多与他扯些闲话,是不是他就会忘记了刚刚为什么在生气了再说,他生气的理由也真是芝麻绿豆般微不足道地小。更进一步,说不定还可以诬赖他无缘无故就生气,已经造成了我弱小心灵的创伤,进而要求他割地赔款

    “做律师真的是既辛苦、又清贫的工作,尤其是象我这样的无名律师,不知道要奋斗多少年才能媳妇熬成婆,做到合伙人的地位,即使成为合伙人,也不能光吃老本,还要出来继续打拼才有饭吃”

    赖皮他不给我机会把话说完,直接堵住我的嘴,还是用他自己的嘴唇来堵,他不是还空者一只手吗为什么不用----

    呼------啊-----

    我怒红了脸,他----他的手在摸哪里可恶------

    又踢、又咬、又踹七十二般武艺全数上场,终于把他从我身上翻了下来。

    害我累得气喘吁吁。

    “为什么他可以碰你,我却不可以”响摔在我身侧,偏着头,眼睛里不知是怒气、恨意还是不服气。

    我不知该和他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因为你比我小。”心里叹气,什么破理由。

    “哼”响更是不屑,“别说我不在乎,就是你也不会在乎这么鸡毛蒜皮的问题。净是糊弄我。”

    “你既然比我小,我自然忍不住想糊弄你;我既然想糊弄你,自然不会让你碰我。所以,你比我小就是根本原因了。等你什么时候年纪比我大了,再来吧,可是你根本没有可能比我大,所以永远不用来了。”我已经喘过气来,立刻从床上滚下来,离得他远远的。

    蒋响的手机及时响起,铃声是响特制的刺耳噪音。

    “响哥哥,我们现在正在豹哥这里,你要不要过来他这儿新来了一个好有趣的招待,你快过来看看吗”电话那端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象豆子一样蹦跳着洒出来。

    响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埋头讲起电话来

    我躲进已经没有门的卧室。蒋响很快就会自动离开,象一直以来一样,没有人陪他玩时他会粘住我不放,有了新鲜的玩伴之后,立刻会丢下我跑掉。

    我,只是他闲暇时的糖果,即使得不到,也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我不想作任何人的糖果,虽然,我一直都是某个人的糖果

    心随意动第三章

    我在法庭上口若悬河。

    证据有利,证人态度镇定表现良好,又是一宗可以扬名立万的案子。

    “虽然我明知道你在说假话,还是忍不住会相信你。”我的当事人,窦智明,并不合作。

    这里是庆功宴上,不是法庭,他的口无遮拦,我装没听见。

    “为什么你在法庭上的样子和现在判若两人为什么不把你现在的样子拿到法庭上给陪审团见识一下这么诱人的你一定是比你的口才还更有利的武器。”

    有些困,连续几天的准备,繁杂的细节,搞得我昏昏沉沉,在法庭上的精神高度集中,更透支了我的体力和脑力。

    也许,可以考虑休假一段时间。我有很多的假期攒着,不用白不用,也不能太跟自己过不去。

    “你总是这么蔑视你的主顾吗”窦智明突然伸过手来托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没什么可意外的,在案件审理的过程中,他已不止一次得骚扰我,而他被控告的案由是----强奸。

    强暴是比抢劫、偷盗甚至杀人,都还要更严重的罪行,因为,那会造成被害人一生的心灵阴影。

    此次的被害人是一个12岁的男孩。男孩因为羞耻,没有立刻报案,直到一周后,才因为举止失常而被父母发现,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没能及时保留证据。

    这个案子就算不是我负责,窦智明仍然占较大赢面。何况窦智明的父亲是本城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被害人不只没有赢得官司,也没有赢得舆论。

    为什么人人要争名夺利因为名利可以满足私欲、控制他人。

    我既非斗士,也不是英雄,更无法成为战神,请允许我的随波逐流。

    窦智明得寸进尺,凑近我,吻上我的唇我抓住早已看准位置的酒瓶,砸在他头上。

    因为用了全力,瓶子的碎片四散飞溅,其中一片反弹过来,划破了我的脸颊。

    他抱住流血的头,声嘶力竭,“混帐,你会后悔的,我一定要叫你为今天所做的事,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随你便。”我站起来,付了帐。

    良心总是可以卖出一个合理的高价,窦氏小开的父亲,付了我不低的报酬,这顿饭,算我请。

    出了饭店的大门,见到很好的太阳,又大又亮,象一张大饼,很可口的样子。才只是春末而已,满大街的人都已身穿单衫,衣不蔽体了。

    “杀人犯----”几颗番茄、鸡蛋、烂菜叶砸过来,铺天盖地又来势突兀,我没能躲开。

    虽然,对方方法老套,但效果不错--蛋汁粘住头发,顺着脸颊淌下,糊住了我的眼睛。

    “杀人犯,还我的儿子来。”

    不用勉强自己睁眼看,也知道叫嚣着的人是谁----被害人的母亲。

    年幼的孩子,在案子二审时,受不了同学的讥讽,自杀了。

    母亲发誓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在法庭上,总是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大呼小叫、泣不成声、声嘶力竭她的嗓音我很熟悉。

    开完庭,在走廊或哪里遇到她,她总是试图扑过来。开始时,目标是窦智明,后来,是我。因为,我总会抓住机会,利用她的激动,甚至将她逼得更激动,以使得她的证词有利于我方当事人。

    她恨我,毋庸置疑。

    “冯大妈,你不要这样”年轻的女声劝阻了疯狂的妇人,来到我面前,递上一方香帕,“对不起,冯大妈一时激动才会情绪失控,希望你谅解她的丧子之痛,不要追究今天的事情。”

    一方手帕、一句对不起,以为就可以天下太平了

    幼稚。

    我接过手帕,擦擦眼睛终于不用再费力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站在我面前的共有三个人----冯大妈、费力地拉着冯大妈以免她再次冲上来的年轻检察官以及妆容清爽随时可以上镜的美貌女律师。

    原来是正义的女律师与年轻的检察官以及苦大仇深的被害者家属三者的绝妙组合。

    站在旁边一身狼狈的,自然是助纣为虐的坏蛋律师甲。

    我笑了笑,“我保留控告她不权力。”坏人,就是要得寸进尺。

    这样,等到正义战胜邪恶世界和平劳动人民全解放之时,人民的胜利,才更有甜蜜的滋味。

    女律师痛心疾首,“帮助窦氏你能得到多少酬劳能抵得了痛失爱子的母亲的心痛么花这用良心和职业道德换来的金钱,你又是什么感觉每一个铜板都浸着别人的血泪,你睡觉时不会被哭声惊醒么”

    “会。”坏蛋律师甲,带着蛋清、蛋黄、烂番茄,笑得灿若春花,“所以,需要更多的金钱来弥补我的损失。良心的价钱如果太低,怎么对得起象您这样为了良心、正义、道德苦守清贫的正义之士”

    “你----”女律师年轻的脸孔浮起怒气,不屑于再跟坏蛋争口舌之利。转而去安慰冯大妈,假如坏蛋律师为了今日之事雪上加霜时,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我会为了今日之事落井下石么

    你猜呢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坏蛋律师甲,也正是本人我,挥手招taxi

    没有车子为我停留,一辆辆绝情地呼啸而过。

    看,世界就是这样。

    无论我是否有落井下石,总有很多人在你需要时,弃你而去。

    “吱----”刺耳的刹车声。

    我打量面前的车子----有些眼熟。

    车窗摇下来,“上来”充满不耐的声音,命令着。

    我上了后座。

    正在开车的这个人是我的情夫,韩镜垒,或者叫他作姘夫更合适一些男人与男人的肉体关系中,如果不以爱情为纽带,似乎不可以光明正大地玷污情夫二字,因为在同性的关系中的情夫与异性关系中的夫妻除了少一层法律的外包装,其它方面应该是相同的。

    现在我与韩镜垒的关系应该算是各取所需的交易,而不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你怎么搞成这样还站在大街上。”一盒面纸从前座递过来。

    吹了一会儿风,蛋清什么的早干了,头发粘成硬硬的一络一络,衣服上也僵得一块一块,擦来擦去,也擦不掉什么。

    “你不会很忙么把我送到顺路的地方,我自己叫车回去就可以了。”

    “哼,”他冷哼,“就你现在这形象,叫得到车还会遇到我么”

    他总是这么一针见血,想骗骗他都那么艰难。

    他既然什么都明白,我也不用多坚持什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到了。”

    咦我什么时候睡着了睁眼打量一下车窗外--正是蜗居。

    “我在楼下等你,你清理干净后,与我一起去趟蒋宅。”

    “蒋老爷子有什么动作竟要兴师动众”我回头,不肯就走。

    他看我一眼,“等你下来我们再详谈。”

    我冷笑,“你不是清高地不肯依赖蒋家么怎么,商场混几年志气全消,肯向蒋老头借兵马粮草了”

    “陈,你以前从不多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看着我,目无表情。

    我干笑,“一成不变多没意思,偶尔也需要给你点新鲜感,否则你我岂不很快相看两厌”

    “用不着,”他取出一支烟,“快去快回,我等你。”结束话题。

    我耸耸肩,只好上去。他不肯提时,我说再多也得不到回应,自说自话还能自得其乐的高妙功夫我暂时还没有学到。

    韩镜垒的母亲是本城四大家族中韩氏的二小姐,当年,与蒋响的父亲蒋照嘉情投意合。但后来,蒋照嘉不知因何等原因另娶他人,韩二小姐抑郁而终。

    韩镜垒作为幼年丧母的私生子,却得到了他外公外婆的疼爱,生活得象个王子,比其它有父有母的孩子,还要声势浩大。

    近年,蒋韩两家打破僵局,略有走动。但韩镜垒竟听从蒋照嘉的召唤亲临蒋家,还是首次,不由叫人疑窦丛生、好奇心起。

    我快快的洗头洗澡,快快的换了衣服下来,韩镜垒脚下已经一堆烟蒂。

    “烟囱。”我翻白眼。

    他瞥我一眼,“是你太慢。”

    “现在可以说详情了么”我的好奇心啊

    “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他竟然卖关子。

    我四处咂摸,看看有没有什么逼供的东西--他的车子里干净整洁,一件杂物也没有,已经接近病态的洁癖。

    “有洁癖的人会向你这样爱抽烟么自己抽得满嘴烟臭,却容忍不了别人身上有一丝灰尘,也太表里不一了吧”我倾诉我的不满。

    他理直气壮“我有特权怎么,对我的特权你有意见”

    哈世上有特权的人是存在的,但总会打个幌子遮掩一下。象他这样厚着脸皮标榜自己的特权的人还正是少见。

    “不要腹诽我,有什么不满你直说。”

    “不敢不敢。”他都承认他的特权了,我能有什么不满与其向他申诉不满,倒不如自己也努力得到特权,再回来耀武扬威。

    我钻进车子,我喜欢车子的后座,可以躺着、歪着、趴着、倒着毫无形象,随意而为。

    他坐在驾驶座,拍拍旁边的副座,“到前面来。”

    哼小心眼,自己劳动时决由不得别人舒坦的小气鬼

    我懒得下车,直接从后座爬过去,爬到他身边,正襟危坐,斜他一眼,这样,你不会不平衡了吧

    真不知道他这种斤斤计较的性子是如何在商场驰骋的,或者,商人就应该这样鸡毛蒜皮

    他摇头,“你这种又任性、又闲散的性格,怎么能做得了律师”

    我失笑。

    我与他这么快就相看两厌了,是不是要赶快再另觅佳处了

    “转过脸来。”他的声音一贯的毫无表情。

    可以表情达意的,并不仅限于表情、肢体,声音当也是有力的武器之一。如此浑厚安抚人心的美音,落在他身上,实属暴殄天物。

    我转过脸去面对他。有话快说,有屁勿放。

    他贴了块创可贴,在我的左脸。

    我摸摸脸,怪不得洗澡时脸上会痛,原来是忘记了用酒瓶砸窦智明时,自己也不幸被碎片溅到了。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韩镜垒。他没有随身带创可贴的习惯,难不成是趁我洗澡时专程跑去买回来的

    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泉涌相报。他这样温柔体贴,该不会是想要我以千百倍的温柔体贴来回报吧

    “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惴惴不安。

    大人,偶素穷人,有的不过是一片坚贞。大人,希望泥表太贪心。

    “我能打什么主意”他挑眉,不动声色。一贯的老奸巨猾、喜怒不形于色。基本上,我不是他的对手。

    呵呵,我干笑,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更加万万不可无。我作好应变准备,应不至于被你耍得过于惨。

    “小人”他说。言下之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自然是不缺斤短两的小人,可惜,你也不是君子,以我之心度你之腹,恰恰是二万分的合适。

    心随意动第四章

    蒋宅人口不多,户主蒋照嘉,其妻闺名极少人知普遍以蒋夫人称之,其子蒋响不思进取只知吃喝玩乐十日倒有十一日半在外游荡。

    蒋氏招我和韩镜垒过来的原因很简单----立遗嘱。

    我是他的律师,韩镜垒是遗嘱受益人。

    蒋氏今年52岁,正属壮年,只是他一直病痛缠身,自去年起,已经不良于行,需靠轮椅助行。蒋氏一族又向来人丁不旺,除了蒋响,只剩韩镜垒与他还有一半血缘。

    听蒋氏言谈中的意思,只要韩镜垒改姓蒋,蒋氏的一切都会由他继承。

    “你这么积极地跑来就是打蒋氏遗产的主意么”在回去时的走廊上,我问韩镜垒。

    他脸色蓦地一变,阴沉地打量我两眼,冷哼一声转脸向右,“你竟是这样看我么”

    用甩脸子对付我的问题,更说明我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猜中了。蒋氏归天以后,商界是否会多出一个呼风唤雨的巨头,名唤蒋镜垒

    想来会很有趣。

    “两位请留步,”一个女佣跑过来,“蒋夫人想作投资方面的咨询,请两位移步过去喝杯茶。”

    “烦请转告蒋夫人,韩镜垒还有俗务在身,这茶改天再喝。”蒋镜垒说完不顾而去。

    无论蒋夫人是想要见一见自己老公的私生子,还是为了那纸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利益的遗嘱故意找茬,韩镜垒都躲之不及,才不肯轻易露面。

    只是,他可以随意地拒绝蒋夫人的邀请,我却不能。我身兼蒋氏企业的法律顾问之职,顾问者,顾名思义----顾得上就问。看来蒋夫人今天很清闲。

    蒋夫人住在别院,在女佣的引导之下,穿过几座花房才辗转见到她。

    蒋夫人很美,华贵中三分清雅,美艳中略带哀愁,真是,我见犹怜。蒋响的美貌原来是遗传自这里。而蒋氏书香儒雅的俊朗却遗传到韩镜垒身上。只不知韩家二小姐又是何等的模样,一场夺夫之战中,赢的人风华绝代,输的人又该怎样婉转风流

    “怎么不见韩先生”她一边烹茶一边询问,语气亲切但也礼貌得很疏远,接人待物的分寸掌握得极好。

    “他有事,先走一步。”我同样客气。

    她微应一声,将一盏晶莹璀璨的水晶杯放在我面前,杯中热气氤氲的水汽之下,花瓣悠闲地舞蹈着,生命已经消失,怨念继续存在。

    ----茶,是花的灵魂还是花的葬礼我喝下的是花的夭折还是花的归宿

    浅饮一口,为了对泡茶人的礼貌我喝下花的洗澡水。

    “味道如何”蒋夫人面前也有一个杯子,盛的却是清水。

    “很好喝”我赞叹,不要问真假。我指着她面前的杯子问“为什么你却只喝清水”

    “喝茶难免会喜欢上某一两种类型,有了偏好,也就无法将所有的花都泡成好茶。清水是花的根本与源泉,品味好水的神韵可以更好地理解花。”

    她请我来难道只是为了跟我研讨茶道花情水理还是要与我讲道理说禅缘打机锋

    我不再答话,静默喝茶。可否进入正题了并不是人人都有闲情逸致种花制花泡花。

    “听说陈律师是小犬的好友”蒋夫人坐姿端庄。“响并不得照嘉的宠爱,响太活泼,不合蒋家人的古板脾气,”她叹了口气,“我先生请你来可是为了立遗嘱之事”

    我不置可否。

    蒋家的家事,我作为外人最好不予过问,所以忽略她的前半句话。基于律师的职业道德,不透露主顾的信息,对于后半句自然不予回答。

    最贴切的态度,只能是沉默。

    半晌,她低头轻谓“明知从陈律师这里问不出什么,但作为母亲的心还是指使我多此一举了。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哪里,是我打扰了。”我放下茶杯,顺势告辞。

    出了偏厅,在门口遇到蒋照嘉,“内人是否向你说了什么”他显然的不放心。

    只是,他问的不是他老婆向我说了什么,而是,我向他老婆透露了多少。

    我笑,言语恭顺,“蒋夫人请我来只是喝茶,闲聊了些泡花茶的心得,无关国事、不谈政治。”

    蒋氏目光电闪,瞬间亮如长虹,但又在瞬间平顺,道声劳烦,示意仆人推他入内,与我擦身而过。

    我若无其事地离开,听到内里传来蒋夫人的感慨“你有多久没有到我这里来了如果我不请陈律师过来,你是不是仍然不会来你总是防备着我我真不知道你是否爱过我。”

    蒋照嘉长叹“你又胡思乱想了。”

    输的人,赢的人,究竟是谁得到了幸福

    离开蒋宅,马不停蹄去找蒋响--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路上与蒋响通了电话,“你在哪里”

    “家。”他发出单音。

    “哪里的家我刚从蒋宅出来,怎么没有见到你”

    “我自己的家。”

    还不是你老子的钞票买的房子,怎么会是你自己的家“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谈。”

    “不。”他仍是单音节的欠扁回答。

    “那么,你给我个地址,我过去。”忍耐。

    他给我的地址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环境不错,但对他来说仍是屈就。

    房门打开,门口出现一个被帽子、墨镜、口罩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男子。我惊得一退,“蒋响”

    “嗯,”真的是蒋响的声音,今天的他好古怪。

    “你父亲打算立遗嘱,希望你回蒋宅一趟,否则蒋氏的遗产将全数留给他人。”我开门见山传达蒋氏要我传达的话。

    响趴在我身边,充耳不闻,“为什么你的皮肤这么好为什么你不长痘痘”

    “什么”我问。

    他低下头,透出无限哀婉幽怨,“我脸上长了一颗青春痘,没脸见人。”

    气绝

    他捂这么严实就是为了遮盖脸上的一颗青春痘么甚至因此连门也不肯出

    不理他

    “你父亲已经为你安排了几名元老教导你相关事务,只要你肯回去用功学习,你父亲还是希望由你继承他辛苦打下的江山。”

    “意,”他的手摸过来,“你知不知道,你说话时有多么诱人。”

    我拍掉他的手,怒目而视,“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不止你父亲,你母亲也很担心你”

    他退后一些,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整个身子都蜷在沙发里,“她才不会担心我,她担心的是以后没人供养她的花房。”他的眼睛象猫眼一样泛起绿光,“你见到她了么是不是也被他迷得七晕八素分不清东西南北,就此沦为她的奴仆”

    我气极,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形容她”

    “哼,”他拨开我的手指,“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寂寞时总会带大堆的男人回家,与他们打情骂俏,才不管自己已经是个有老公有儿子的老女人,那种笑得骨头都酥了的样子”

    我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震得我自己也愣住了。

    响愕在一旁,半晌,挑唇轻笑

    我以为他要发作,担心地后退了一大步。

    谁知他只是笑笑,仍窝在沙发里,动也不动,“意,你的正义感总来得这么突然,下次要记得先打个招呼,叫我也好有个准备。”

    “对不起。”我绝不坚持我的立场,道歉如流水。

    响摇头,脸孔埋在膝盖上“有什么好道歉的,你我都知道,道歉一点用处也没有,死人不能复生,活人也不会多些安宁,出口的话更是收也收不回来再说,我也不应该当着你的面说她的坏话,母亲的形象在你心中一贯是无与伦比的高贵。只是,我的母亲,我比你更清楚,而你的母亲,还不是一样把你扔到了孤儿院里”

    我咬紧牙,一言不发。

    响也不再说话,头埋在膝上,偶尔抬眼看我。

    语言,比刀子还锋利,伤害后往往难于弥补。

    “如果你改变主意,肯回去继承家业,请于下周一上午8点钟到蒋氏总部参加董事会议。”我传达该我传达的,离开我须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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