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你为这个人做得太多了。
你为嘉维做得也很多。
那不一样,我没有因为嘉维放弃了到手的外科主任医师的位置,没有了为了他放弃自己三年多的心血课题,你才应该是圣玛丽医院的金手指。
不想计较这麽多。
你还真圣母……
如果当初放弃是为了日後计较,我又何必当初?沈默从从容容的收笔开完药方。
我看着云淡风清的沈默,颇有一些嫉妒地道沈默,你就算不计较也不会不寂寞吧?
我成功地看到沈默的脸微微一变色,他摘下眼镜,揉了揉挺直的鼻梁,叹道你到底想怎麽样呢?
这样吧,我不计较你念着赵存远,你不计较我恋着嘉维,咱们凑一块过吧。
沈默笑了,他颇为秀气脸似有了一点活力,道你一直都很有创意,冯德龙。他说罢认认真真地道要是有一天当真快变态了,一定与你一起过。
那就这麽定了,要知道,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跟一个名医同居真是意外之福呢。
沈默笑着将单子递给我,催着我走道晚上找你喝茶再聊吧!
我走了出来,看着关上的门,上面写着沈默博士。我对着那块招牌叹息了一声,终究没有把听来的八卦告诉他。
听说赵存远要与院长千金喜结良缘了!
当我去挂号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这麽一句,小护士们交头接耳的谈论着。
是啊,这麽一个大帅哥,又是金手指,院长为了留住他,连女儿都出动了。
沈默知道吗?还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为什麽显得如此平静,说不知道,这麽一桩连小护士都知道的八卦,他这个大医生似乎没道理一点没有耳闻。
可沈默就是沈默,永远沈默。
跟频频高调亮相电视的赵存远相比,沈默低调得常常会叫人忘却。
赵存远是天才的外科手术医师,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而沈默似乎是圣玛丽的插件,哪里需要哪里就能即插即用,却很少有人提及他是一个全能的医师,他的私生活保密程度让人连一丝腥味都闻不到。
非常奇怪两个人怎麽会相爱,而沈默居然还把这段感情守了这麽久。
我从圣玛丽的北门出来,向着远处的停车位走去,医院里的车位总是异常紧张,所以我只好将车子停在离这较远的大厦楼下。
叭叭!有人按喇叭。
我回头一看,一辆敞篷b停在我的身後,司机摘掉墨镜,正是本城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赵存远。
上来,冯德龙,我送你一程!
他这麽一打招呼,尽管北门口的远不如正门人那麽多,但还是有很多人认出了赵存远。
啊,那不是名医赵存远吗?
好帅啊!
我不想妨碍人观赏,咳嗽了一下,道不客气,我自己走过去也很近!
我说完了转身便想离去,却听到背後赵存远淡淡的声音,道你难道不想跟我聊聊沈默吗?
这句话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我小心地坐在b的真皮坐椅上,脚有一点没处放,这两天下着雨,所以裤管上溅满了泥。
赵存远似乎半点也不关心他的b有可能会被我弄脏,我看着他的乌黑的眉微微皱着,似乎有一点心事。
车子打了一个弯,开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
赵存远玩弄着手上的墨镜,我确定他有事情跟我谈,而且一定不是一桩小事,我有一些紧张,不过我意识到赵存远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他舔了一下嘴唇,淡淡地道我要跟人结婚了。
结婚?我强笑道恭喜啊,你跟沈默打算去荷兰还是比利时?
赵存远不吭声,我又接着问难道是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
都不是……事实上我要跟一个女人结婚了。
我就算演技再好,脸也不由僵住了,道圣玛丽院长的女儿?
赵存远说开了,似乎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个性,耸了耸肩道是的,不过你放心,我依然会与沈默保持关系,无论到何时我都不会放弃他。
好留在身边一直不停地伤害?我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太符合个性的话。
赵存远果然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也知道我并不想伤害他,而他也不想让我伤害。他说了这麽一句深奥又辩证的话,我只好静静等着他揭开谜底。
赵存远倒没有我这麽心急,似乎微有一些无奈地道你知道沈默是一个固执的人,如果不是他这份固执,我们也许早就各奔东西了。他一笑,道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算不上是什麽专情的人,但我尽力了,毕竟那是我的本性。
青蛙驮蝎子过河,快到岸的时候蝎子咬了青蛙,然後看着青蛙沈了下去哭着说我不想咬你,那是我的本性。
沈默与赵存远便是这麽一对青蛙蝎子。
但是青蛙如果沈下去,那就是结局了,赵存远似乎并不想那麽快就到结局。
你知道,如果我与范琼结婚那会对沈默带来很大的伤害……
原来你也知道那会对沈默有很大的伤害!我再一次不符个性的出言相讽。
所以我才要你的帮忙!赵存远转过头来认真地道。
帮忙?
如果沈默以为我与范琼结婚仅仅是因为对他的误会,那麽他受到的伤害会比背叛要好许多,不是吗?
什麽样的误会?我不由问道。
当然是误会他有了新的情人,比如你,你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我看着那张帅气的面孔理所应当地道沈默多次在我面前夸你,要知道沈默从不轻易夸奖别人。
所以……
赵存远耸了耸肩,道如果是发生了某一桩事情,让我产生了误会,做了一桩错事,想必沈默会谅解我。然後事过境迁,误会解开,也许我多了一个老婆让他偶尔想起来有一点不适,可我毕竟还是跟他在一起,不是吗?
你觉得什麽样的误会,能让这麽爱你的他跑去跟别人结婚呢……
赵存远转过脸来看着我,良久才道我知道有一家杂志最近对沈默很感兴趣,如果能有一张你与他接吻的照片……那样可能会起轰动,至少在圈内是这样。
我忍不住做了一个绝对不符合个性的动作,一巴掌朝赵存远挥去,可我的手并没有挥到他的脸,就被他抓住了。
赵存远不耐烦地道你也可以不做,但是你要知道,那样就意味着我只能与沈默谈分手了。
早一点分手吧!沈默不会稀罕你这样的人。
你不是沈默,你该知道他有多固执,永远留一类型的头发,穿一类型的衣服,永远是黑色的袜子,出柜以後只有过我一个情人……你可以不做,我至多会有一阵子内疚。
他说得太对了,一成不变地就是沈默,过去学校里万米长跑,我们都跑到一半开溜了,只有他一个人咬着牙跑到了终点,然後在终点晕了过去。醒过来以後,沈默说了一句後来成为学校经典语录之一的话我以为我不可以,但是我可以。
我以为我不可以,但是我可以,我居然接受了赵存远的建议。
沈默烧了一手好菜,我去他家的时候特地带了一瓶红酒,他性子温柔又固执,我觉得跟酒真是太像了。
今天做得依然是沈默的拿手菜,我最喜欢的西班牙海鲜饭。
我喜欢西班牙海鲜饭纯粹是因为喜欢它的色彩,油油的米饭泛着蜜糖色,上面鲜嫩的去皮大虾还有贝类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令人立刻就想起脱光了衣服的美人。
沈默说不上是美人,但是很容易让人惦记。
可惜因为我有嘉维,所以一直不曾惦记过沈默。
沈默的衬衣半敞开着,露出里面很深的颈窝,精致的锁骨在衬衣里若隐若现。
我本来打算让沈默多喝一点酒再亲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注意到了沈默,於是有了视觉上的刺激,才喝了一杯酒竟然就胡里胡涂地凑过头去,亲吻了一下沈默。
沈默的公寓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户,正对着我们的餐桌,我背对着窗户,沈默坐在我的侧面,那扇窗户的对面有人会记录下这里的一切,而我要做的仅仅是贡献一吻。
沈默转过头来,依然温柔一笑,似乎半点也没在意过我的唐突之举。
如果与沈默亲吻一下不算难事,那麽我们做一次爱应该也没有障碍。
我的手指敲打着沈默拿着刀叉的手背,轻轻磨蹭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的五指间细腻地来回抚摸。沈默始终温柔地微笑,我的欲望开始抬头,其速度之快都让我有一点吃惊,但是克制是性爱的第一步,狼吞虎咽从来不是享受性爱的高品味手段。
我将沈默修长的手指慢慢拿了起来,用舌尖舔着他的指尖,沈默有一双漂亮的手,远比他的相貌要美。这样的一双手白皙、修长,拿着一柄手术刀,不慎沾上一缕鲜血,看起来有一种伤害的美。
伤害也可以很美,因为有着脆弱,令人想要保护,又或者是继续蹂躏。
我想象着沈默与赵存远大概会在手术台上做爱吧!
赵存远将沈默推倒在手术台上,穿着医生的白色制服,用锋利的手术刀将沈默的衬衣划开,小心地不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伤痕,手术台太过狭窄,但是做衣架式最妙不过了,就像我们现在。
我将沈默推倒在餐桌上,让他睡在一堆凌乱的蜡烛,还有一些别致的餐具当中,他大腿可以挂在我的腰部。他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我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件衬衣敞开着披在他的身上。沈默的身材就像他的长相一般,谈不上肌肉结实,但也没有过多的赘肉,皮肤白皙细腻,腰肢纤细,很适合用来发泄欲望的样子。
我拎起红酒倾倒在沈默的身上,看着那它们在沈默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粉红色的痕迹,然後低下头用舌尖顺着酒滑落的方向向下舔去,沈默的肌肤在我的舌头底下微微颤抖着,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淡到极点的烟草味,我竟然不知道沈默从什麽时候开始抽烟。
为什麽抽烟!我的手抚摸着沈默光滑的臀部。
没有为什麽,想抽就抽了。沈默的声音因为欲望抬头而显得有一点沙哑,我喜欢这种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蛊惑力,像因为软弱而经受不住诱惑,是在邀请我快一点动手。
对於1来说,没有比这种居高临下带有征服的快感更具有吸引力了,它能使所有的都信心百倍。
我用略粗糙的大麽指磨蹭着沈默的乳尖,听着他猝不及防的抽气声,笑道是这里吗?
沈默这下总算把眼都睁了开来,有一点慌乱地道你做爱从来都喜欢搞这麽多花样的吗?
no,no,这是增进我们彼此的了解。我坦白地道,确实不是每一对好友都能知道对方的性敏感点在哪里。
做、做爱为什麽还需要了解。沈敏尴尬地道。
因为那样才有质量。
我有一些不屑一顾地道,显然赵存远也不是什麽性爱的高手。
还,还是算……啊……啊啊……沈默的反对用词在我的大力进攻下全化成了刺激的叫声。
我端起酒杯微笑着对沈默说今夜刚刚开始。
然後抿了一口酒低下头用嘴去吻沈默,那口红酒在我们的舌尖来回传递,我的舌在沈默的口腔当中来回旋转与他的舌缠绵,无论我做什麽,沈默都温柔地配合。我从来没想过跟自己的好友上床,但是无疑我喜欢沈默,我想让他明白除了赵存远,他可以跟许多男人上床,并且获得快感。
我听到沈默低低的喘息声,将他的大腿分得很开,沈默努力放软身体配合,我缓缓地推进自己的阴茎,然後在他的後庭浅抽了一阵子,听到沈默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才进行一次深插。沈默的眼睛紧紧闭着,他长得不算漂亮,但皮肤白皙,性子温柔,所以看上去很有几分秀气。他的眼镜早被我摘掉了,这样他尖尖的鼻梁上渗出的汗珠便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手指紧扣着餐桌的边缘,随着我不停地冲刺身体被动地晃动着。
一切似乎都那麽被动,被动地做爱,被动地呻吟,这一切不知为什麽让我想起了嘉维。
但是无疑我比简维更懂得如何去做爱,而沈默也比嘉维懂得配合。
我的欲望突然飙升了起来,大力冲刺着,撞击着沈默的臀部,沈默像受到刺激一般,呻吟声突然大了起来,两人逐渐进入了状态。我几乎是与沈默同时达到了高潮,我很体贴地在最後一刻将阴茎抽了出来射在了外面,而沈默则顺手抽过一张纸巾,他的j,,g液喷了他自己一手。
这样我们俩还是干干净净地,跟喝了那杯酒之前一样。
我们就可以接着那杯酒继续这顿晚餐,沈默还是那样半赤裸地躺在餐桌上,我将西班牙海鲜饭上的虾团放在他的两个乳尖上,将一颗贝类放在他的嘴唇上,另一颗放在他的阴茎上。
然後我先将虾团吃掉,真是好味道,沈默的手艺一如往昔地那麽赞,我意犹未尽的将乳尖上沾着的汁液舔了个一干二净。沈默轻轻抽气了一声,他那声抽气声不算大,但很好地挑起了我的兴致与成就感,於是我接着舔去了他嘴上的贝类,最後是细致地舔去了放在阴茎上的食物,我细细舔着阴茎的最顶端,听到沈默难以克制的大力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