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你为这个人做得太多了。
你为嘉维做得也很多。
那不一样,我没有因为嘉维放弃了到手的外科主任医师的位置,没有了为了他放弃自己三年多的心血课题,你才应该是圣玛丽医院的金手指。
不想计较这麽多。
你还真圣母
如果当初放弃是为了日後计较,我又何必当初沈默从从容容的收笔开完药方。
我看着云淡风清的沈默,颇有一些嫉妒地道沈默,你就算不计较也不会不寂寞吧
我成功地看到沈默的脸微微一变色,他摘下眼镜,揉了揉挺直的鼻梁,叹道你到底想怎麽样呢
这样吧,我不计较你念着赵存远,你不计较我恋着嘉维,咱们凑一块过吧。
沈默笑了,他颇为秀气脸似有了一点活力,道你一直都很有创意,冯德龙。他说罢认认真真地道要是有一天当真快变态了,一定与你一起过。
那就这麽定了,要知道,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跟一个名医同居真是意外之福呢。
沈默笑着将单子递给我,催着我走道晚上找你喝茶再聊吧
我走了出来,看着关上的门,上面写着沈默博士。我对着那块招牌叹息了一声,终究没有把听来的八卦告诉他。
听说赵存远要与院长千金喜结良缘了
当我去挂号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这麽一句,小护士们交头接耳的谈论着。
是啊,这麽一个大帅哥,又是金手指,院长为了留住他,连女儿都出动了。
沈默知道吗还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为什麽显得如此平静,说不知道,这麽一桩连小护士都知道的八卦,他这个大医生似乎没道理一点没有耳闻。
可沈默就是沈默,永远沈默。
跟频频高调亮相电视的赵存远相比,沈默低调得常常会叫人忘却。
赵存远是天才的外科手术医师,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而沈默似乎是圣玛丽的插件,哪里需要哪里就能即插即用,却很少有人提及他是一个全能的医师,他的私生活保密程度让人连一丝腥味都闻不到。
非常奇怪两个人怎麽会相爱,而沈默居然还把这段感情守了这麽久。
我从圣玛丽的北门出来,向着远处的停车位走去,医院里的车位总是异常紧张,所以我只好将车子停在离这较远的大厦楼下。
叭叭有人按喇叭。
我回头一看,一辆敞篷b停在我的身後,司机摘掉墨镜,正是本城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赵存远。
上来,冯德龙,我送你一程
他这麽一打招呼,尽管北门口的远不如正门人那麽多,但还是有很多人认出了赵存远。
啊,那不是名医赵存远吗
好帅啊
我不想妨碍人观赏,咳嗽了一下,道不客气,我自己走过去也很近
我说完了转身便想离去,却听到背後赵存远淡淡的声音,道你难道不想跟我聊聊沈默吗
这句话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我小心地坐在b的真皮坐椅上,脚有一点没处放,这两天下着雨,所以裤管上溅满了泥。
赵存远似乎半点也不关心他的b有可能会被我弄脏,我看着他的乌黑的眉微微皱着,似乎有一点心事。
车子打了一个弯,开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
赵存远玩弄着手上的墨镜,我确定他有事情跟我谈,而且一定不是一桩小事,我有一些紧张,不过我意识到赵存远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他舔了一下嘴唇,淡淡地道我要跟人结婚了。
结婚我强笑道恭喜啊,你跟沈默打算去荷兰还是比利时
赵存远不吭声,我又接着问难道是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
都不是事实上我要跟一个女人结婚了。
我就算演技再好,脸也不由僵住了,道圣玛丽院长的女儿
赵存远说开了,似乎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个性,耸了耸肩道是的,不过你放心,我依然会与沈默保持关系,无论到何时我都不会放弃他。
好留在身边一直不停地伤害我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太符合个性的话。
赵存远果然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也知道我并不想伤害他,而他也不想让我伤害。他说了这麽一句深奥又辩证的话,我只好静静等着他揭开谜底。
赵存远倒没有我这麽心急,似乎微有一些无奈地道你知道沈默是一个固执的人,如果不是他这份固执,我们也许早就各奔东西了。他一笑,道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算不上是什麽专情的人,但我尽力了,毕竟那是我的本性。
青蛙驮蝎子过河,快到岸的时候蝎子咬了青蛙,然後看着青蛙沈了下去哭着说我不想咬你,那是我的本性。
沈默与赵存远便是这麽一对青蛙蝎子。
但是青蛙如果沈下去,那就是结局了,赵存远似乎并不想那麽快就到结局。
你知道,如果我与范琼结婚那会对沈默带来很大的伤害
原来你也知道那会对沈默有很大的伤害我再一次不符个性的出言相讽。
所以我才要你的帮忙赵存远转过头来认真地道。
帮忙
如果沈默以为我与范琼结婚仅仅是因为对他的误会,那麽他受到的伤害会比背叛要好许多,不是吗
什麽样的误会我不由问道。
当然是误会他有了新的情人,比如你,你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我看着那张帅气的面孔理所应当地道沈默多次在我面前夸你,要知道沈默从不轻易夸奖别人。
所以
赵存远耸了耸肩,道如果是发生了某一桩事情,让我产生了误会,做了一桩错事,想必沈默会谅解我。然後事过境迁,误会解开,也许我多了一个老婆让他偶尔想起来有一点不适,可我毕竟还是跟他在一起,不是吗
你觉得什麽样的误会,能让这麽爱你的他跑去跟别人结婚呢
赵存远转过脸来看着我,良久才道我知道有一家杂志最近对沈默很感兴趣,如果能有一张你与他接吻的照片那样可能会起轰动,至少在圈内是这样。
我忍不住做了一个绝对不符合个性的动作,一巴掌朝赵存远挥去,可我的手并没有挥到他的脸,就被他抓住了。
赵存远不耐烦地道你也可以不做,但是你要知道,那样就意味着我只能与沈默谈分手了。
早一点分手吧沈默不会稀罕你这样的人。
你不是沈默,你该知道他有多固执,永远留一类型的头发,穿一类型的衣服,永远是黑色的袜子,出柜以後只有过我一个情人你可以不做,我至多会有一阵子内疚。
他说得太对了,一成不变地就是沈默,过去学校里万米长跑,我们都跑到一半开溜了,只有他一个人咬着牙跑到了终点,然後在终点晕了过去。醒过来以後,沈默说了一句後来成为学校经典语录之一的话我以为我不可以,但是我可以。
我以为我不可以,但是我可以,我居然接受了赵存远的建议。
沈默烧了一手好菜,我去他家的时候特地带了一瓶红酒,他性子温柔又固执,我觉得跟酒真是太像了。
今天做得依然是沈默的拿手菜,我最喜欢的西班牙海鲜饭。
我喜欢西班牙海鲜饭纯粹是因为喜欢它的色彩,油油的米饭泛着蜜糖色,上面鲜嫩的去皮大虾还有贝类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令人立刻就想起脱光了衣服的美人。
沈默说不上是美人,但是很容易让人惦记。
可惜因为我有嘉维,所以一直不曾惦记过沈默。
沈默的衬衣半敞开着,露出里面很深的颈窝,精致的锁骨在衬衣里若隐若现。
我本来打算让沈默多喝一点酒再亲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注意到了沈默,於是有了视觉上的刺激,才喝了一杯酒竟然就胡里胡涂地凑过头去,亲吻了一下沈默。
沈默的公寓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户,正对着我们的餐桌,我背对着窗户,沈默坐在我的侧面,那扇窗户的对面有人会记录下这里的一切,而我要做的仅仅是贡献一吻。
沈默转过头来,依然温柔一笑,似乎半点也没在意过我的唐突之举。
如果与沈默亲吻一下不算难事,那麽我们做一次爱应该也没有障碍。
我的手指敲打着沈默拿着刀叉的手背,轻轻磨蹭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的五指间细腻地来回抚摸。沈默始终温柔地微笑,我的欲望开始抬头,其速度之快都让我有一点吃惊,但是克制是性爱的第一步,狼吞虎咽从来不是享受性爱的高品味手段。
我将沈默修长的手指慢慢拿了起来,用舌尖舔着他的指尖,沈默有一双漂亮的手,远比他的相貌要美。这样的一双手白皙、修长,拿着一柄手术刀,不慎沾上一缕鲜血,看起来有一种伤害的美。
伤害也可以很美,因为有着脆弱,令人想要保护,又或者是继续蹂躏。
我想象着沈默与赵存远大概会在手术台上做爱吧
赵存远将沈默推倒在手术台上,穿着医生的白色制服,用锋利的手术刀将沈默的衬衣划开,小心地不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伤痕,手术台太过狭窄,但是做衣架式最妙不过了,就像我们现在。
我将沈默推倒在餐桌上,让他睡在一堆凌乱的蜡烛,还有一些别致的餐具当中,他大腿可以挂在我的腰部。他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我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件衬衣敞开着披在他的身上。沈默的身材就像他的长相一般,谈不上肌肉结实,但也没有过多的赘肉,皮肤白皙细腻,腰肢纤细,很适合用来发泄欲望的样子。
我拎起红酒倾倒在沈默的身上,看着那它们在沈默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粉红色的痕迹,然後低下头用舌尖顺着酒滑落的方向向下舔去,沈默的肌肤在我的舌头底下微微颤抖着,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淡到极点的烟草味,我竟然不知道沈默从什麽时候开始抽烟。
为什麽抽烟我的手抚摸着沈默光滑的臀部。
没有为什麽,想抽就抽了。沈默的声音因为欲望抬头而显得有一点沙哑,我喜欢这种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蛊惑力,像因为软弱而经受不住诱惑,是在邀请我快一点动手。
对於1来说,没有比这种居高临下带有征服的快感更具有吸引力了,它能使所有的都信心百倍。
我用略粗糙的大麽指磨蹭着沈默的乳尖,听着他猝不及防的抽气声,笑道是这里吗
沈默这下总算把眼都睁了开来,有一点慌乱地道你做爱从来都喜欢搞这麽多花样的吗
no,no,这是增进我们彼此的了解。我坦白地道,确实不是每一对好友都能知道对方的性敏感点在哪里。
做、做爱为什麽还需要了解。沈敏尴尬地道。
因为那样才有质量。
我有一些不屑一顾地道,显然赵存远也不是什麽性爱的高手。
还,还是算啊啊啊沈默的反对用词在我的大力进攻下全化成了刺激的叫声。
我端起酒杯微笑着对沈默说今夜刚刚开始。
然後抿了一口酒低下头用嘴去吻沈默,那口红酒在我们的舌尖来回传递,我的舌在沈默的口腔当中来回旋转与他的舌缠绵,无论我做什麽,沈默都温柔地配合。我从来没想过跟自己的好友上床,但是无疑我喜欢沈默,我想让他明白除了赵存远,他可以跟许多男人上床,并且获得快感。
我听到沈默低低的喘息声,将他的大腿分得很开,沈默努力放软身体配合,我缓缓地推进自己的阴茎,然後在他的後庭浅抽了一阵子,听到沈默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才进行一次深插。沈默的眼睛紧紧闭着,他长得不算漂亮,但皮肤白皙,性子温柔,所以看上去很有几分秀气。他的眼镜早被我摘掉了,这样他尖尖的鼻梁上渗出的汗珠便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手指紧扣着餐桌的边缘,随着我不停地冲刺身体被动地晃动着。
一切似乎都那麽被动,被动地做爱,被动地呻吟,这一切不知为什麽让我想起了嘉维。
但是无疑我比简维更懂得如何去做爱,而沈默也比嘉维懂得配合。
我的欲望突然飙升了起来,大力冲刺着,撞击着沈默的臀部,沈默像受到刺激一般,呻吟声突然大了起来,两人逐渐进入了状态。我几乎是与沈默同时达到了高潮,我很体贴地在最後一刻将阴茎抽了出来射在了外面,而沈默则顺手抽过一张纸巾,他的精液喷了他自己一手。
这样我们俩还是干干净净地,跟喝了那杯酒之前一样。
我们就可以接着那杯酒继续这顿晚餐,沈默还是那样半赤裸地躺在餐桌上,我将西班牙海鲜饭上的虾团放在他的两个乳尖上,将一颗贝类放在他的嘴唇上,另一颗放在他的阴茎上。
然後我先将虾团吃掉,真是好味道,沈默的手艺一如往昔地那麽赞,我意犹未尽的将乳尖上沾着的汁液舔了个一干二净。沈默轻轻抽气了一声,他那声抽气声不算大,但很好地挑起了我的兴致与成就感,於是我接着舔去了他嘴上的贝类,最後是细致地舔去了放在阴茎上的食物,我细细舔着阴茎的最顶端,听到沈默难以克制的大力呻吟声。
我将沈默的腿转过一边,让他侧过身去,然後从他的背後慢慢推进。我觉得沈默似乎更喜欢这种背式推入,他的兴致明显要比上一次高了许多。
整个不大的客厅里充斥了我俩做爱的声音,呻吟,撞击,还有心跳声,快感有如潮涌,不是因为心情,而是因为天然。从阴茎上传递过来的快感犹如触电一般,冲击得令人酥麻,仿佛周身的每一个细胞他都打开了,汗水从张开的毛孔中渗透出来,一滴滴滴在沈默光滑的裸背上。沈默已经完全陷入生理的欲望当中,他纵情地享受着我俩的性爱高潮。
我俩战到最高潮的时候,沈默的一条腿翻了过来,架在我的脖子上,这样他的姿势又换到了正面,我的阴茎插在他的後庭里,连抽出都不用,我们就又换了一个新姿势。
沈默似乎开了窍,比起刚才那种被动,他一下子变得主动,也更性感,平时完全没有太多表情而显得呆板的脸也因为染上了情欲而变得生动起来。
这一场性交远胜於第一次做爱,我们俩都充分地克制,尽可能地延长快感。我要说沈默是一个聪明的性爱学生,他盘在我的腰间,挂在我的身上,就这样我们从餐桌又挪到了浴室里,他勾住浴室里的花洒,挂在上面任我冲击。
你真是太捧了,沈默
嗯啊嗯,嗯
我的冲击使得沈默晃动的身体撞开了花洒的龙头,倾刻间里面的水洒了我一脸,水很大,我无法呼吸,唯有高速抽插在窒息感里享受着欲望的冲泄。
事後,我俩就很顺理成章地在花洒下面洗了个澡。
沈默替我擦背,就跟很多年前,我们在学校里那样。
沈默
嗯
怎麽突然想起来跟我做爱
应该是你想起来跟我做吧沈默这话不老实,如果他不是对我吻他这件事情抱以纵容的态度,我觉得不会性之而来想要与他性交的。
不是吗沈默穿好了衫衣,裤子,转过头来依然很温柔地道我以为你受存远拜托的就是这件事情。
天地良心,我还赤条条地站在那里,心中一慌,不是沈默伸手拉我一把,我差一点就在浴室里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你你是怎麽靠,他没有拜托我这件事情。我略有一些气恼地道,有一种好像说不清楚的感觉。
那麽他拜托你什麽事情沈默的语气很平,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
跟多年前一样,我屈服於沈默的这种平静,只好结结巴巴地把赵存远想要我做的事情都合盘托出了。
哦,那麽他想送那家杂志呢沈默接着问。
我结结巴巴地问你想事先买通杂志吗
不,我想万一他忘了,我就替他送去。
我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平静的沈默,只听他仍然温和地道都习惯了,总是要替他料理这些杂事,他的记性太差,所以需要人时时刻刻替他记住琐碎的事情。他看着我石化的表情,道请帮忙通知对面的摄影师过来好吗
摄影师被召过来之後,显得颇为热情,一点儿也不显得惊诧,看样子他是以为我们俩故意用偷窥的方式来拍自己的性爱照片,连连夸赞我们有创意。
这年头变态的多,但变态得有创意的也是不多的,我只好默默地认领了他赞许的目光。
我聘请的是这一行里专业的摄影师,一次成像的照片很快就放在了我们俩的面前。照片拍得很激情,一部分原因刚才我与沈默确实够激情,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足够创意,令摄影师创作的激情暴起。
我爽快地付了钱,摄影师再三关照以後合作无论如何要找他,他一定给我们最优惠的价钱。
不管是照像,还是摄影,我都很在行。他频频夸赞自己,我只好敷衍着把他送走。
沈默坐在沙发上看着那迭照片,那目光让我错以为他在看一迭病理x光片。他没提送我几张做留念,我也只好假装忘了这迭照片是我付的钱。我变得忐忑不安,一连数日溜到医院里看墙上的免费杂志,那里面绝大多数是在卖广告。
有关阴茎的尺寸与乳房的增长在这里被很专业的探讨,而这些我原本极为感兴趣的内容现在被快速浏览地ass掉。我这样提心吊胆,完全没有心情去看这些内容,毕竟做为一迭裸照的男主角之一,这样的心情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正当我食不知味几日之後,突然接到了安娜的来电,她大声地叫嚷着,唯恐电话那头的我耳背似的,道你有没有看最近的一周刊
嗯八卦杂志以我的内涵怎麽会看这种八卦的东西
切你快去买一本来看看,我保证你大吃一惊
是党终於承认要走资本主义道路了吗
党是深沈的,高调的都是腐败官员
那我想不起来还有什麽能让我吃惊的我兴趣了了。
因为跟你有关安娜故作谜团地吊我胃口。
与我有关我迷茫地重复道,也许是灵光一现,脑力一激荡,忽然又想起了那迭裸照,我慌忙关掉手机,三步并二步跑到玄关,套上鞋子冲到最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份最新的一周刊。
封面上有一个粗大的标题新艳照门事件,圣玛丽着名外科医生沈默激情同性性爱照片外泄,我心慌意乱颤抖地一通乱翻,终於找到了正文,那是我背对着摄影机,沈默两只赤裸的腿架在我的腰上,他支起了胳膊脸刚好被拍了个正着。
虽然照片仅仅拍到了我的光,而且美编很细心地在我的光上打了马塞克,我还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难道说安娜光凭一个光就能辨认出我吗
好像知道我心里有疑问似的,安娜的手机又来了。
怎麽样,看到了没有,这不是你的好朋友沈默吗啧啧原来他是个gay啊,没想到吧,当年你还想把他介绍给我做男朋友呢
我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没想到,真是想不到
谁会想到呢,我原以为沈默只是说说笑而已,虽然我心里从来不认为他是一个喜爱说笑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太严重了,而沈默又是一个将私生活隐藏得很好的人。
这下不但是圈内,只怕普通老百姓都会知道圣玛丽那个微笑温柔的医生是个gay,这会毁了沈默的一切,他的前程,他的形象,他的生活。
你借我十个脑袋,我也想不透沈默为什麽要这麽做。
赵存远当然也想不明白,他看我的目光像是要吃了我,尽管他的脸色铁青,还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帅哥。
这不是我的构思。我苦笑着解释。
如果不是茶餐厅里的冷气够足,我恐怕要在那双锐利的目光下大汗淋漓了。
赵存远似乎没什麽心情听我的解释,他冷笑道你不要以为毁了沈默,他就会跟你这个瘪三在一起
咦赵存远居然用起了瘪三一词,看来他最近的上海医研会参加的成果斐然。
跟他无关我的背後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沈默站在了我们的身後,他的手插在裤袋里,表情一如往昔那麽神态自若。
照片是我寄的
你赵存远大张着嘴巴,让我後悔刚才为什麽不点一打茶叶蛋。
你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你知道,无论你想要做什麽事情,我都会竭力帮助你,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沈默的语调平和,微笑依然很从容。
而我面前赵存远的脸色却变了,他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他的嘴唇颤抖着,良久才问道默,你生气了
你知道我不会生你的气。沈默要了一杯绿茶,他永远是要绿茶,所以我一点也不惊奇。他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茶叶,道我只是累了。他微笑道要跟别人一再解释我也会受伤,那太累了。
所以,所以你所以赵存远结结巴巴的,语无伦次,他激动地不能自己。怎麽他之前没有发现,他与沈默道别,不会仅仅只剩内疚而已。
我有一点可怜他,毕竟让一个过惯了富豪生活的人,让他一夜赤贫去过露宿街头的生活那也太为难他了一点。沈默就像一滴水,即便赵存远是一块石头也早就被他水滴石穿,而如今水滴不在了,那麽石头呢,它就只能保留着那颗空空的心脏。
沈默走了,他一口末动的绿茶放在桌面上,让人误以为他去去就回,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你错过了一次,便错过了一世。
恰巧沈默就是这种人。
沈默飞离城市的时候,我去送他,那个时候已经是十月份,天气忽冷忽热,送他的那一天,刚好下过一场大雨,所以天气很凉。
沈默穿了一件长袖t恤,理了一个小平头,很适合沈默这种脸不太大的人,看上去多了几份帅气,也活泼了不少。
对不起沈默要入关的时候,我终於鼓足勇气说了这麽一句。
虽然我是想为沈默好,但是背叛朋友总是事实。
不用说对不起德龙,我不是嘉维,我已经惩罚过你,所以不会生你的气,因此我们还是朋友。说完沈默拎着他的行礼消失在登机通道上。
永远给人留有余地的就是沈默,令人以为永远也不会与他走入绝境的就是沈默,然而有一天,他会突然转身离去,在这之前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不会来一条简讯,上面说您的账户已经为零,请记得充值。
亵渎彩虹 紫色 後记 end
紫 色
我要说冯德龙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扫把星。
他整天为李嘉维嚎丧,现在还多弄了一个赵存远专门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嚎丧。
再有就是简清,我对他的神出鬼没佩服到了极点。
一天里的二十四个小时,他有可能出现在每一个点锺,有时是清纯的高中生,出现在早上八点,有时是优雅的年轻贵公子,出现在晚上八点。但最奇妙的是,他还会扮迷路的失去记忆的,误入狼窝的美少年出现在午夜十二点。
当然了狼通常由我来扮演。
我要说简清实在喜欢玩被人强奸的把戏。
我永远也猜不透简清下一个性爱角色是什麽,我唯一敢肯定的是做起来一定非常的high。
他们搞得我最近晚上频频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打开冰箱,里面又是空空如也。
自从上次去便利店巧遇简清我一直不认为他是专程去等我的,我还没有去过便利店。我套上鞋子决定去便利店买点什麽回来,啤酒,烟,又或者是避孕套。
我还没到便利店,就看见冯德龙撞上了李嘉维
你妈的,便利店果然是情节密集触发点之一。
李嘉维似乎喝醉了,冯德龙小心地扶着他,一脸猥琐地盯着人家帅气的脸孔。
我要说李嘉维确实很性感,蜜色光滑的肌肤,他的唇不算薄,是那种富有轮廓的丰润型,让人一见便有一种想要与他kiss的感觉。
他的身材很棒,不算高大,但也不纤弱,是办公室白领那种修长挺拔型,尤其是他挺翘的臀部,令人有一种立刻要脱掉他裤子的冲动。
如果我是简维,我也不会错失机会。
我跟着他们回了家,冯德龙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一副狗腿的嘴脸。
李嘉维估计是醉得一塌糊涂,他躺在我们的沙发上,任冯德龙又是喂水,又是擦脸的。
我替他们调暗了灯光,这样比较容易下手。
我爱你,嘉维。大半夜之後,天快亮之前,冯德龙终於鼓足勇气打开了性爱的序幕。
我知道我知道简维。
我张了张嘴,真遗憾啊,我感觉自己的眼圈有一点湿湿的,於是就回房睡了。
黎明即将来临,男人的晨勃总是如期到来。
我摸着挺起的阴茎,想着今天操谁好呢,这麽一想不由又想起了简清。
我干过那麽多人当中,当然要数简清长相最为标致,他的皮肤很白,乳尖一刺激就变成鲜红色,像两朵急不可耐的禁果。
最关键的是简清非常享受性爱,怎麽高潮怎麽玩,叫起来又大声又发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贵公子,比谁都放得开。
不过在我最近的一个月,我每天早上假想的性爱对象都是简清,什麽花样都被我想遍了,再想已经很难有那种神醉迷离的效果。
我想来想去,不如操冯德龙吧。
冯德龙,一个三十出头的老男人,其貌不扬,喜爱戴黑色眼镜,终日昼伏夜出,长年穿平脚底裤睡觉。他爱说黄色笑话,除了在sn上打字,极少与人聊天,有一套八十万商贷的期房,神情猥琐,胆小怕事。
我打开大门,将外面窥视李嘉维的冯德龙拖了进来。
你要干什麽冯德龙的眼镜挂到了鼻尖上,他压低了声音道。
操你我将他扔到了床上,压住了这个猥琐老男人的大腿。
你发什麽神经冯德龙挣扎着想站起来,我隔着裤子揉搓着他的阴茎,没几下他就软了下来,嘴里哼哼着我才不要跟你这种管道工人上床。我的食指抵着他的後面,道你也知道我叫管道工人,嗯我的食指隔着裤子往他里面钻,冯德龙哼声更大了,在我的床单上扭来扭去。
我看他脸色潮红,於是出言讥笑道知道我是专业人士。
冯德龙的平脚底裤一直褪到脚踝处,已经急不可奈地自己把玩了起来,不看他的人长得一副猥琐像,但是阴茎的尺寸倒也不小。
他一手把把握着一柱擎天,上下套弄着,爽得连脚都翘了起来。
冯德龙闭着眼睛,嘴里哼道啊,宝贝,让我把你西裤脱掉,你光着下身就好。我的手指碰到你的下面了,你也有一点硬,看来宝贝你明明跟我一样饥渴啊。别着急,我拉开拉链了,听到那声响了没有,现在我的手伸进了你的裤裆把玩着你的下面,记住是我的手你做什麽发抖,不想做也不行,趴到办公桌上去嗯,两腿分开,我喜欢你这样,屁股再翘高一点,再高一点嗯,现在只是我的手指你就吃不消了,不是吧有感觉了,晃得这麽厉害,你还真是敏感成全你,我进去了进去了好爽真他妈太爽了,一天操你一次怎麽够
用力舔,含着它抬高头,让我看着你的眼睛,啊,我喜欢你这副无辜的表情,让我想要操你一万遍,再一万遍你真厉害,全含进去了别低下头,我要看清你的表情,两只手去套弄你的阴茎,我要看到它勃起对,两只手,上下套弄爽了吧,别忘了你的嘴,你可以摇晃身体,宝贝,这样你可以一边手淫,一边跟我口交对,对,啊啊啊,用力晃用力用力,啊你太强了,你真是太强了
宝贝,我喜欢你光着下身一副淫贱的样子,来坐上来如果你不想我弄脏你的衬衣,你知道我的耐心不好,可不要逼我把你弄在办公桌上操,这样你一出去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你一天被我干几次了嗯,对,放软身体,慢慢坐下去,勾住我的脖子,上下挪动你的身体脚顶住我的椅子啊,你真是天生被操的料子,还说你不是gay啊,看清你的身体,下面都翘得这麽高了,是因为我在插你的後面
我的手越套弄越快,从下身传递来的兴奋犹如一根鞭子一般抽打着全身,带着尖锐的快感,一股滚烫的液体喷了出来,从我的指间滑落。
我睁开了双眼,看见天花板的镜子里,冯德龙与我面对面,他的手里还握着自己的阴茎躺在那张花了二十万natuzzi的大床上 ,白色的液体正从指缝中缓缓滑落到了那张花了五万块的同款床垫上。
每个黎明,在黑夜与白天不是那麽清楚分野的时候,我既是冯德龙也是管道工。
後 记
大家好,希望看完了整本书,没有被流香的新书吓到,希望大家还算能接受这本古怪的色情小说。
小说大致是说了一个人格分裂的猥琐大叔的故事。
他的本体就是冯德龙,一个三十出头的老男人,其貌不扬,喜爱戴黑色眼镜,终日昼伏夜出,常年穿平脚底裤睡觉。他爱说黄色笑话,除了在sn上打字,极少与人聊天,有一套含八十万商贷的期房,神情猥琐,胆小怕事。
然後他分裂出去的,那个大胆、视色情为人生的人格就是管道工。
很多人看到白色会觉得不明白,因为它似乎与整个故事无关。是的,事实确实如此。白色与整本小说的肉体无关,仅仅与它的气质有关。
我们一生中多多少少都会遇到像冯德龙这样的尴尬,暗恋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却不得不常年克制对它的热爱,最终不得不放弃或者割舍。
更惨的是,为了生活,我们有的时候还要帮着更高的势力来强奸自己的爱好,然後承认这世上最美好的承诺与最洁净的纯情是无法永恒的。
逼仄的生活令人疯狂,有的时候会想有一个分身,它能代替自己出去耀武扬威,去为所欲为,而自己却能安然无恙,完全不要承担这个分身所带来的循环後果。
这个分身就好像是神父的那双皮鞋,林太太的帽子,像冯德龙的管道工,又或者是写了一本色情小说的我的笔名id彻夜流香,它们统统都是人格分裂出去的面具,给人安全的错觉,以为戴上面具便可以自由地开一场大开眼界的无。
我以前看色情小说,比如像萨德的闺房哲学、淑女蒙尘记,後面是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中国的如肉蒲团、灯芯和尚当然我也看过其它的更淫荡的小说xddd,不过光留下了它们淫荡的形势,没有留下它们淫荡的内容,所以名字都记不得了。
我常常要好奇为什麽会有人那麽喜爱色情小说,喜爱这种,绝大多数粗糙查太荚那本例外,基本内容贫乏的小说。
这种感觉也许是等我写了之後或者才也许有多多少少一些明白,怎麽说呢,就好像阅读它不用通过大脑,仅仅只需要一种感官本能上的响应,跟着本能沈沈浮浮,所以分外自由
最後,仍然是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後记有帮助到大家消化这篇古怪的文章。
很高兴与大家分享这自由的一个小时。
彻夜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