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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强强:《[重生]股神》 第11节

作者:半截香 字数:18192 更新:2021-12-20 12:11:12

    他虽然心里也恨,但是却不至于让常跃身败名裂。

    是应胜江,他用尽手段威胁他,让他和好几个城南营业部素不相识的男人上床,然后假装倾吐真相,告诉他们常跃不举的事情。

    因为常跃突然进出大户室,变得有钱,那些人嫉妒他也有好些日子了,流言要散开几乎就是一夜间的事。

    叶至哲一直以为常跃深恨自己,直到上次在应胜江的办公室遇见,常跃并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他才开始在心中抱着希望。

    他希望常跃在知道内情以后,能够拉一把自己。

    “他、他折磨我,他让我生不如死”叶至哲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理智可言,拉着常跃的胳膊,倾诉这段时间自己遇到的事。

    可是有些东西他还是不敢说,甚至连回忆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支离破碎的,看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

    常跃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拍他的背,他的动作很轻,面上的神情却是冷漠。

    应胜江的手段,不用叶至哲说,他也知道。

    虽然常跃没经历过,但是他身体的原主经历过,那一幕幕的回忆刻在他的头脑里,这辈子都不会忘。

    “好了,没事了。”他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带你离开他然后戒毒”

    本来叶至哲还趴在常跃怀里哭,听见他说,突然就站直了,哆嗦着说“不不不,不不,那就不用了,你让我离开他就行了。”

    常跃看了他一眼,嘴上没有反驳“那行,我这就带你走。”

    “可是”叶至哲惊叫道,“不能走,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他很可能会追出来,而且他的保镖就在楼下”

    常跃将烟按熄在垃圾桶上,平淡地说“他如果不想让你走,你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其实现在,你已经自由了。”

    “啊”叶至哲不敢相信。

    但常跃知道自己是对的。

    应胜江做事周密,否则也不会走到现在还好好的。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给叶至哲留下如此轻易的空子钻

    叶至哲显然是没有了利用价值,再留着只能添麻烦,专门带来北京给常跃做人情的。

    这只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举动,让常跃亲自把人放走,让他知道,应胜江之所以没有将叶至哲宰了,是为了常跃的人情,为了让他高兴,为了给他积德,为了他不得不受惠于自己。

    叶至哲还是半信半疑,只亦步亦趋地跟随常跃,常跃拿出手机来给胖哥拨电话,叫他找辆车来接人。

    “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住,等我回丰镇的时候,再带你回去。”

    叶至哲本来还想问哪里能买到毒品,还想问自己能不能跟着常跃工作,但他最后将这些疑问都咽回去了。

    他决定尽量自力更生,不能太麻烦常跃,以防厌烦,毕竟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他忐忑不安地走着,时不时得四处张望,最终,目光停留在走廊的另一头。

    高大的男人

    、第三十三章

    常跃给叶至哲把车门关上,在外面嘱咐胖哥“你不用管别的,直接把他送到戒毒所,回头我去接他。”

    胖哥没想到等自己的是这种活计,一下子惊住了,压低声说“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和这种人搅和到一”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叶至哲听到了什么,双手猛烈地拍汽车车窗,顿时泪流成河,样子可怜巴巴的。

    常跃叫司机把车窗摇下来,严肃地对叶至哲说“你想靠我生活,就必须要听我的,听话,等你戒了,我们别的都好商量。”

    虽然叶至哲吸毒是因为受到应胜江的引诱,但是也与常跃有关。他深知毒品的危害,绝对无法坐视不理。

    叶至哲听他话里的意思,是非要他戒毒不可了,哭声更加猛烈,惹得路过的行人都往这边看。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真的不能戒啊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求求你,让我走吧,我想走”他哭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愈加看不出过去清秀的模样。

    常跃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涉世未深,仗着长得漂亮还有点儿小聪明,就肆意独行,却缺乏承担责任与面对困难的勇气,以后恐怕要吃苦。

    他弯腰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但是这具身体经历过的一切,都深深刻在常跃的脑海中。可怖的戒断反应,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叶至哲一下子收了声,紧张地望着他。

    他们有了共同的秘密,那一瞬,他们的灵魂彼此相交,就像是曾共同跋涉艰辛的伙伴。

    “去吧,坚持住,以后我去接你。我之前答应过你,要教你炒股的。”常跃在他耳边轻声说。

    又想哭出来,但是叶至哲最终还是把泪水忍住了,点了点头。

    胖哥与常跃点头示意,坐上副驾驶,车辆无声启动。

    常跃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知道这一切已经落进应胜江的保镖眼里,或者已经去汇报了。

    他站在街边,慢慢地吸完了一根烟。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常跃注视着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另一个身影,淡淡地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其实也不巧,武道的家就在北京,在外面完成了任务,无论如何都要先回家探望父母,他早该想到的。

    而且这样的酒店,本来就应该是京城名流汇聚之所,两人的相遇着实算不上一个“巧”字。

    “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他继续问,心中突然想起武道眉眼上多出来的那道疤。

    从眼角,一直到太阳穴下部,那么深的痕迹,却没有死也没有瞎,真是万幸。

    只刚才那一眼,就让他无法再看下去,只能带着叶至哲落荒而逃。

    常跃上下两辈子,都没这么怂过,心中烦躁不堪,他抬手就拦出租车“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想走了,明天上午开盘,我”

    突然,身后传来的力量,让他不受控制得倒退了一步,接着,就被人完全钳制着往酒店里走去。

    常跃最恨这种自己毫无行动能力的情况,火气噌地上来,张口就骂“武道你个王八蛋老子当时跟你说的什么,听到狗肚子里去了杀狗杀上瘾了你是不是自己也想装一装

    我早跟你说过,我们玩儿完了你没死在益明是你命大,老子祝你长命百岁,但是你别往我眼前”

    “武公子这”酒店经理迎面走来,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身材偏瘦男人长相清秀斯文,嘴里吐出的话却不堪一听,他一路被前面身材高大的拽住衣领向前走,怎么也挣脱不开。

    武道面色阴沉,扔下一句话“给我开个房间。”

    他话音一落,常跃的骂声更进一步,马上从尚且留有一些余地的骂街,进阶到了全程打码式的骂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武道有什么血海深仇。

    经理能明显看出常跃是被强迫的,但是以武道的身份,就是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多管闲事,只能充耳不闻。

    武道拿到房卡,一路钳制着常跃上电梯。

    “老子操你”

    他的声音突然被堵住,背部猛地撞上电梯壁,吻住他的唇急切而渴求,常跃愣了一下,接着,就被攻城略地。

    熟悉的气息,顷刻之间便铺天盖地而来,占满了他每一寸的呼吸。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两人气息不稳地分开。

    武道的唇依然在他的嘴角处流连,甚至最后将头埋在他颈窝里,眼角的那道疤触在常跃的皮肤上,突兀而鲜明,他说“我很想你。”

    常跃这时候也恢复了平静,听见那句话,他浑身肌肉一紧,接着推开武道“别霸住电梯,别人还要坐。”

    酒店高层的走廊空无一人,走廊上铺着软绵绵的地毯,两边摆放着半人高的花瓶,常跃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问武道“你开的房间是几号”

    武道默不作声地将门打开。

    一个套间,房门正对着客厅的落地窗,北京城夜色空茫,古老的城市正在进入沉睡。

    但他们都没有谁有空欣赏夜景。

    常跃飞快地在各个房间看了一眼,而后左手将领带松了松,快步走到武道面前,右手擦着对方的腰侧伸过手去,将门反锁,而后顺势从背后抓住武道的头发

    男人的头发比之前在丰镇的时候长了很多,已经不太能看到青色的头皮。

    常跃将他的头压低下,直直地吻上去。

    刹那间,仿佛有火苗在空气中燃起,发出噼啪声。

    除了两人第一次接吻,常跃还从未如此主动过,这样的主动,就像是点燃油料的一颗火星,仿佛立马就能引发一场熊熊大火。

    这是无比的真实,也是无比的绝望,情愈到深处,从来都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狱,纠缠追逐,至死方休。

    两人唇舌纠缠,在彼此的身体上摩挲,一边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倒在床上。

    武道的手从他衬衣底下伸进去,手上的茧十分粗糙,重重地摸在常跃皮肤上,就像是某种让人欢喜又痛苦的酷刑。

    常跃难耐地仰起头,双眼紧闭。

    “我弄疼你了”武道紧张地问。

    听见他说话,常跃半睁开泛着水光的眼睛,摇了摇头,接着竭力挺起身来,吻了吻武道眼角的疤。

    那吻轻盈而湿润,就像是一只将落未落的蝴蝶,轻轻地在人手指上扑扇翅膀。

    武道一下子就硬得更厉害了。

    他一把将深爱的人摁在床上,两人尽可能快地脱掉彼此的衣服,武道的手刚触及到某个地方,却突然敏感的收回来。

    “别啊。”常跃在混乱中轻声说,“不要在意那个。”

    这句话意味什么,武道甚至无法细想,生怕自己控制不住。

    常跃躺在床上,衬衣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皮肤乱裹在白色的被单里,却显得他身体愈加洁白细腻。

    这具身体是如此的让武道朝思暮想,难以忘怀,甚至是在千钧一发,命在旦夕的时刻,他依然会想起。

    他不知道爱情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强到可让人忘却生死,无惧鬼神。

    他虔诚地将吻印在常跃的胸膛上,宛如亲吻自己独一无二的神。

    常跃的手抚过他的脊背,一边似承受痛苦般眉头紧锁“快做吧,别磨蹭。”

    接着,他在武道耳边留下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让屋内的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

    武道飞速地翻身从床上下来,将被单扔在常跃身上。

    他神情与言语具是冷酷“常跃,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

    常跃毫不意外地哈哈大笑,他从床头坐起来,从床另一边散落的衣裤中翻出烟来,边点边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武道神情依旧是冷冷地,没接他的话茬。

    常跃看着他一件件地穿衣服,身上的肌肉流畅紧绷,犹如一尊雕刻完美的雕塑,只可惜那雕塑上疤痕交错,还有清晰可辨的新伤。

    他吹了声口哨“怎么还是不答应我那我可找别人去了,应胜江还在楼下。”

    “你敢”

    武道突然暴怒,将他狠狠地摔回床上,手掐着他的下巴“你去找他试试”

    常跃一脸无所谓,侧过身体继续抽烟,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己不上还不让别人上,你这也太狠了吧,我得罪过你吗”

    他说话一句比一句过分,一句比一句欠抽,武道几乎就要把牙咬碎,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下肚,让他再也不能出去鬼混。

    但是武道想是这么想,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掐常跃下巴的手,还是小心翼翼得,只是看上去狠而已,实际一点都不疼。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非常地绝望。

    过了一会儿,常跃没再得寸进尺,他终于还是把手放开“之前在益明的事情,是我不对。”

    常跃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不要道歉,宝贝儿,你这样让我看不起你。

    而且,你也没有错,在益明我们只是分道扬镳了而已。你做出了你的选择,我做出了我的,没有谁对不起谁。”

    穿上衣服,武道坐到床边,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你爱我,否则也不会”

    “是是是,我爱你,我爱过你。”常跃不耐烦地说,“但是现在已经不爱了,我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我不会去爱一个注定与我不同的人,所以我放弃了。

    对我来说,这是件很简单的事。你知道的,我爱过很多人。”

    武道听完他说话,目光望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比如在你不是现在的自己的时候”

    常跃一怔,接着就是释然一笑“你都知道啦怎么猜到的”

    在开车前往益明以前,武道同他告别,说过一句话“不管你从哪儿来,是什么人”。当时常跃就意识到了,武道其实已经发现他身份的问题了。

    因为从来无意隐瞒,所以常跃留下的破绽其实很多。

    像“突然会开车”,能“预测洪水”,这些都是小问题,性格的突变最明显不过,只不过都因为常跃身体原主与应胜江的情感纠葛而掩饰了过去。

    连应胜江都以为,常跃的性格突变,是因为情伤太过所致。

    只有像武道这样,与常跃朝夕相处才会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很多,”武道回答,“我打听过,你以前从来不抽烟。也没有学过开车,对应胜江言听计从,很爱他。”

    常跃歪着嘴角笑“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爱”

    眼见着武道又要生气,他忙安抚了一下“你继续说。”

    武道“而且我看过你给荣凡的本上的字,第一页上是你本来的字体,但是字体变化也很大。完全不同。”

    常跃点头。

    “还有,你当时带我去那间房子,烧香。你不是烧给你父母的,你是”

    武道没有再说下去。

    “烧给我自己。”常跃将这句话补充完,“非常精彩的推断啊,福尔摩斯先生”

    如果可能,武道真想把这家伙的嘴堵上。

    “你对未来的判断非常有自信,不管是地价,还是别的什么。你说胖哥是对你最好的人,当时我就怀疑”

    常跃想到了很多破绽,但是没想到自己当时随口的一句话,就被武道深深地记住了,从而成为了现在证明自己身份的佐证。

    “太厉害了。福尔摩斯先生,能给我签个名吗”

    “好好好,”常跃看见武道的表情,不得不举手投降,“我不说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常跃才再次开口“不管你说什么,我刚才的话永远都不会改变。”

    武道没做声,只是给他盖上被子,关掉灯,躺回他身边。

    尽管有过亲密接触,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在北京,在武道的家乡,也是常跃上一世曾奋斗过的地方。

    武道看着他侧躺的背影,尽管心中悲痛难忍,但是现实的甜蜜再次击中了他。

    这一切犹如身在梦中,使他甚至都想不起曾在冰冷的水中与死神有过的擦肩。

    那个曾在濒死时唤醒他的人就在身边,就是死也值了。

    常跃感到炙热的目光在自己身后巡梭不去,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武道也累了,从南方回到丰镇,又从丰镇赶到北京,终于找到了自己思念的人,这样很好,虽然在他睡着的最后一刻,心中又一次浮现出常跃说的话,他说

    “我们就这样吧,不要有感情。”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武道不在房间里,常跃还有刹那的欣喜,以为那傻逼决定和自己分开,却没想到武道还在床头上留了纸条,说是要回家一趟,叫常跃等自己一起回丰镇。

    常跃大失所望,颇感晦气地将纸条扔开,离开酒店。

    走的时候,他还遇见了昨晚那个酒店经理,经理显然得了武道的吩咐,尽量挽留他,却得到了常跃的鄙夷。

    “小心我把你的酒店买下来”他如此威胁着说,之后便扬长而去。

    今天,是裕丰股份复牌开盘的日子,裕丰集团昨天刚刚公布了一项重大利好。也就是那位丛老板和上市公司商量好的那个。

    现在是早晨九点四十一,常跃迈进营业部的时候,这支股票已经涨停了,空留一堆散户追悔莫及。

    常跃给简良东拨了一个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那头报喜的声音,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咋咋呼呼地,恨不得告知全世界他操盘的股票赚了一百万。

    “可能还要有一两个一字板,”常跃对电话那头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你提前把股票全部卖出。”

    简良东“为什么它刚收购的品牌还好啊,我长线看好裕丰。”

    常跃“卖掉。听我的,卖掉之后不计成本,不计代价,吃进st芦安。”

    简良东呆了呆,在电话那头查看了一下常跃说的这只股票“你不是说明年才到炒作st股的时候吗”

    常跃不屑地笑了笑“谁跟你说我要炒作了我让你不计成本,不计代价的意思是,全仓吃进。”

    简良东吃了一惊,摁了两下计算器“那你就超过百分之五了啊需要公告的”

    任何公司或个人,持有一家上市公司股份超过百分之五,都要进行公告。

    常跃“你买到百分之四点九就行了,剩下的,我来操作。”

    丰鹤在旁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挂掉电话,问“你觉得这样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常跃反问。

    这样的一家公司,既有常跃想要的人,又有常跃想要的地,再加上芦安股权分散,实际控制人是个智障。

    它可以说是空门大开,常跃不买,总有别人会买。

    常跃怎么能让这样的好机会落到别人手里

    丰鹤“那你买下之后打算怎么办”

    常跃望着屏幕上萎靡不振的st芦安,随便挂了一个买单。st股的涨跌停板都是百分之五,还真是有点麻烦。

    常跃“那么多的地,不拿来贷款多可惜”

    丰鹤条件反射地答应了一声,突然蹦了起来,这对他可有点难度。

    “你要把它的地抵押出去”

    芦安有些厂区现在已经在北京市里了,有些在市郊,但是那么一大片,少说也能贷来几个亿

    常跃看着自己的买单很快被吃掉了,就又挂了一个,反正他要买的很多,根本用不着在乎价格。

    “是啊,”他说,“芦安的那个操盘手,叫什么来着窜天猴还是二踢脚反正他要是看到自己公司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流动资金,能高兴地睡不着觉吧”

    丰鹤算是清楚了,常跃买芦安,根本不是打算用来投资的,他是打算用公司的钱,去炒股或者炒期货

    他简直就是疯了常跃和秦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

    都是疯子

    单如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去芦安。那就像是一直庇佑着自己的大树,被人突然之间连根拔起一般地不真实。

    女秘书向他通知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喝酒,被第一句话就吓得酒醒了。

    单如海“什么百分之八点九胡闹持有百分之五就要公告的,他们这是违法是恶意收购是无效的”

    女秘书难得和他说一些工作上的事,可惜却是在他失去第一大股东的位置之后。

    她将公告放在他面前“事实上,他们是合法的。他们先在二级市场买入了百分之四点九,之后”

    “之后,就在十五分钟前,我们在大宗交易平台,完成了三宗一共百分之四的交易,之后进行了公告。不好意思,单董事长,现在您已经不再是芦安的第一大股东了。”

    常跃推门而入,微笑着坐在他面前。

    单如海一愣。

    他记得这个男人,饭桌上名不见经传的一个人,衣着十分普通,根本不是什么大人物。

    当时单如海还挺看不起他,可现在,怎么就成了第一大股东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单如海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模样,好像犹在梦里,整个人都踩在云层上似的。

    常跃没有心情再等他清醒了,直接说“事实上,成为芦安第一大股东的不是我,而是我名下的私募基金,望江。”

    望江是他的私募的名字,在这场收购战中,连带裕丰股份卖出的部分,望江基金一共付出了近五千万,一跃成为了芦安化纤的第一大股东。

    然而单如海并不太懂私募的意思,他只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要干什么你要当董事长吗”

    这是常跃能做到的,第一大股东拥有董事会的选举与被选举权。就算是想要当董事长,常跃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不过他对这个没兴趣,这样的一家公司,还不配被他费心打理。

    “我不想当董事长。”他说,单如海松了一口气,表情马上就变得放松起来,对于他来说,常跃只要不想要董事长的位置,别的什么都好说。

    单如海“那你想干什么”

    常跃“我想让你的公司赚点钱。”

    为了让单如海放心,他还刻意用了“你的”这个词。

    常跃有这么好心单如海不相信。

    常跃“我想将公司的地抵押出去,用钱去做投资。”

    “哦,投资呀”单如海恍然大悟,在他眼里,投资就是买房置地或者炒炒股的事,根本不叫个事嘛

    他说“那你直说呀你去做吧,我不管。有什么文件拿来我签就行了。”

    常跃“”

    他本来还以为这一战要如何的费尽唇舌,却没想到胜得如此轻易,毕竟如果单如海不同意,他还需要大费周章地加入董事会拉拢各方关系,麻烦得很。

    既然单如海同意了,那常跃也不愿意在酒气冲天的办公室里多呆,起身就走人,出门前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还想你和借个人。”

    单如海的酒杯刚端起来,诗集刚刚翻开“谁”

    常跃“秦扬。”

    单如海“我不认识,你随便用。”

    “你看武道这孩子,都到北京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都不回来。”史敏对康鹏歉意地微笑,为他倒水。

    康鹏道谢接过,心知武道是去找常跃了。

    经历了一次大悲大喜,要是再见不着人,他怕是要疯了。

    当时,部队刚完成护堤任务下来,武道就听说常跃死了。

    那小战士记忆也不清楚,就记得洪水来之前,常跃推了他一把,之后就被水冲走了。

    武道自己沿着洪水一路找下去,得到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结果。

    说真的,康鹏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也被他那模样吓着了。那得是有多绝望啊

    即使是曾经并肩战斗最危急的时候,康鹏也没见过武道那副模样。

    说不上失常,但那不知疲倦,不知停歇的模样,仿佛就要找到天荒地老,稍微休息一下,就像是会崩溃似的。于是康鹏连劝都不敢劝一句。

    那几天,武道翻遍了整个益明县周围,每一寸的土地,却找不到常跃的蛛丝马迹。还是张丽向康鹏说了老李那个黑车司机的存在,他们才知道,常跃其实早回丰镇了。

    康鹏记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武道脸上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只是沉默着听完,之后就定了去丰镇的机票,回房间收拾东西,仿佛听到的消息只是关于某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康鹏担心他的精神出问题,特意去看他,然而隔着门,他听见了声音。

    那不能算是哭声,其实只能算是情绪到达极点之后的发泄,然而康鹏听着听着,愈加觉得心惊肉跳。

    他没见过武道哭,他们兄弟之间,一直老土得认为,男人于世间行走,讲究的是流血流汗,喝酒吃肉。他们扛过枪,交过命,见过好几个兄弟于眼前牺牲,自认为已经无坚不摧。

    即使明天就要死,他们今天也能从容地告别,不掉一滴眼泪。

    然而现在,康鹏听见那声音,才开始觉得,他们当年以为的事情,是错得多么可笑。

    过去你认为自己有多强大,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意识到,自己有多软弱。

    从一开始就对常跃充满好感与感激的康鹏,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敌意。

    他觉得,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兄弟变成了另一个人。

    而常跃这个人,看上去并不安分,两人的未来会非常艰难。

    尤其,如果常跃出了什么意外,武道恐怕无法接受。

    康鹏握紧了水杯。

    史敏不能算是家庭主妇,但是因为日子无聊,平时跟家里的保姆学了一手好菜,专在这种儿子回家的时刻拿出来用。

    武道去益明县参加护堤任务的事,她也是之后才知道的,虽然得到消息的时候不动声色,嘴里还说儿子舍己为人,是好事。

    但实际上,当妈的心里急坏了,天天让朋友去打听武道他们部队情况。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一段时间,她明明听说武道的任务完成了,却滞留在益明不回来,史敏心急如焚,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好在,康鹏带来了武道抵京的消息,史敏的心才放下,大清早就去亲自买菜。

    这几年来,她与儿子聚少离多,常常一两年见不到面。现在好了,武道也退伍了,事情也都解决了,这样母子俩总算是可以好好坐下吃顿饭。

    “哎,张妈,你觉得我们武道,长得怎么样”

    刚将汤煲上,史敏歇了歇手,忽然问自己家的保姆。丈夫儿子常年不在家,也就是张妈和她说的话多些。

    “好啊。”张妈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武道那孩子不单长得好,心眼更是好,这出身这人品,还有前途,在这年代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是啊,史敏心里也这么想,像她丈夫的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他们的孩子每天不是花天酒地,就是不学无术,为人正经的更难找。

    也就只有武道,在军营里长大,各方面都没得挑。

    史敏觉得,武道就一点儿不好太严肃了。

    现在的小姑娘,一般不喜欢这种,小姑娘们一般喜欢文质彬彬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这和武道差得可有点儿远。

    她忧心忡忡地担忧起武道的终身大事,一面觉得自己儿子太好了,没人配得上,一面又觉得武道太过严肃不识趣,不讨人喜欢。

    史敏心中越来越着急,眼见武道年纪也不小了,她思怵着,这件事必须要抓紧。

    “妈,我回来了。”

    史敏啊呀一声,连忙小跑出去。

    瘦了,黑了。当妈的忍不住停住脚步细看,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武道在外面受苦,她的心也悬着,就算是听到回家的消息,也总像是美梦忽然成真似的不敢相信。现在看见人,泪水早已经夺眶而出,模糊得看也看不清。

    人这一辈子,求的可不是就这样么亲人团聚,平安健康。

    “好了,我这都回来了,别哭了。”武道上前轻轻楼了一下自己的母亲。

    史敏转头看见康鹏,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都不敢提前告诉你爸,怕你临时又干什么去了。

    张妈,给志明打个电话,就说儿子回来了,让他今天说什么也要回家吃饭。”

    “哎,我这就去。”

    史敏这才仔细从头到脚打量自己的儿子,尤其对眼角新添出的那道疤问了又问。武道不是个会让父母操心的人,只说是在水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划了一道,根本不碍事。

    史敏知道他刻意避重就轻,但是也没办法,好歹没大事,也就没继续问。

    她说“你爷爷这几天也在北京,等晚上,我们一起去长功吃饭吧。”

    长功是武将军住的地方,武将军身份特殊,就算是家人要见,都需要提前预约,见面前层层搜身。

    小时候武道就在长功长大,有自由进出的特权,可自从退伍后就不一样了。

    武道点头答应,知道自己也应该去探望长辈了。

    “妈给你把衣服”

    武道上楼换衣服,史敏从衣架上拿下武道的衣服,打算给他洗一洗,却没料到从衣兜里掉出一个盒子来。

    “这孩子,怎么连东西都不放”

    史敏笑着将盒子从地上捡起来,准备帮武道放到桌上,然而目光落在上面却是一愣。

    没有男人会比女人更了解这是个什么东西。

    史敏轻轻地将盒子打开,天鹅绒质地的深蓝色戒指盒内,静静地躺着一只光滑圆润的素圈。

    、第三十五章

    武志明是永安集团的董事长,每天日理万机,经常不回家。好不容易回一次,也常常是在夜里了。

    不过这次武道完成任务回家,他也腾出了时间,和史敏武道一起去长功看望自己的父亲。

    虽然是父子,可武董事长和武将军却水火不容,彼此之间都互看不顺眼。

    尤其在武将军的眼里,武志明就是个投机倒把,利己不利人的商人,就算再有钱再有名,也不过如此了。

    由于这种价值观的根本不同,导致两人在都还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次漫长的决裂,好几年都没有见过面,史敏过门的时候,都没见过公公。

    最后拉近他们父子关系的人是武道。

    武将军无法将自己再战沙场的理想在武志明身上实现,就移情到了武道身上,从小将他放在身边长大,后来武道当兵的事,也是武将军一手促成。

    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董事长和将军偶尔才能坐在一起吃饭,而不至于掀桌拔枪,说翻脸就翻脸。

    今天,武志明心情不错。

    二十多年了,武道先当兵后退伍,之后留在丰镇市,前一段时间又去南方抗洪,现在终于可以回家。

    武志明身为父亲,虽然不至于像史敏那样又哭又笑,但是他也是高兴的。儿子终于回到自己身边,可以安定下来,接手自己的工作了。

    他一边觉得年华易逝,一边又觉得有些微的自豪,无以言表。

    下车的时候,武道从驾驶位置上下来,为自己父母打开车门,武志明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只简短地说了两个字“不错。”

    武道微微低头,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史敏看上去有些奇怪。

    但是武志明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他和妻子感情淡薄,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史敏的很多心理活动都是他想象不到的。

    在武志明眼里,史敏今晚一切不同寻常的沉默,都是家庭妇女想太多而已,根本不值得他费心去了解,自然而然就会化解。

    武将军一如既往要拖到菜都上齐了才会落座,因此在晚饭开始以前,饭桌上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保姆将碗筷摆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武志明难得心情,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说话”

    他问的是史敏。他们夫妻之间并没有固定称呼,从来都是直接开头就说话,反正家里人少,谁也不会以为是在叫别人。

    这时候,史敏才回过神来,没有回答丈夫,却对保姆说“你先休息吧,待会儿我去盛饭,让武道去叫老爷子。”

    “你有事要说”武志明问。

    因为妻子不回答自己,他已经有点微微地不悦,觉得她拂了自己的面子。

    但这次,史敏还是没回答他。

    她有些僵硬地握着水杯,好像想找什么依靠似的,手指在杯壁上无力地纠结着“儿子你有没有什么事,想和爸妈说”

    这一刻,史敏想得到否定的回答。

    她希望那枚戒指是帮他的哪个战友买的,或者干脆就是地上捡来的,总之不要是武道亲手买的,更不要是送给某个人的。

    她也不知道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是哪里来的,本身,对于一个希望儿子早日结婚安定下来的母亲来说,看见儿子兜里装着一只戒指盒,应该高兴才对。

    史敏不想强迫武道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或是干脆隔壁哪家将军的孙女。

    她只希望武道能找个自己爱的姑娘,哪怕出身寒门,相貌丑陋,也总比自己这样,把婚姻过得一团糟的好。

    但是,当酒店的房卡和戒指盒一起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耳边顿时嗡的一声,知道要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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