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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强强:《[重生]股神》 第9节

作者:半截香 字数:18233 更新:2021-12-20 12:11:10

    到时候这两人两败俱伤,计划简直完美,还能顺便开开简良东的眼界简良东那傻子,五百万就搞不定了,真是怂得要死还有荣凡,思维太局限,也需要受教育,否则以后和他爹一个德行,难以挽救

    还没等他的计划彻底成型,前面翻山越岭的村民忽然回身高喊,一边挥手“看到人啦看到人啦”

    两人也就没工夫闲话,加快脚步登顶,山顶上也没几个人,就多了一个穿迷彩背心的士兵。

    “你好,我是陆军07923部队68旅”

    武道敬了个军礼“请问王旅长现在在哪儿我们要见他。”

    他的退伍证早不知道被丢哪儿了,一个旅几千人,这小孩儿认识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武道也就不废话。

    对方六个人,好几个看起来都是当地的村民,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旅长。

    尽管老大不情愿,那小孩儿也只能带路。他不过就是好奇出来看看情况,就这样带人回去,说不定还会被班长批评唉旅长肯定正在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见人

    小兵一路上不太高兴,尤其有点怕武道,这人看上去比排长还凶,询问他益明县的情况,却连一句客气话都没有,像是不好惹。

    这几个人里,也就那个长得白的,瘦瘦的那个,看上去是个亲切好沟通的人,于是小兵就和常跃多聊了两句。

    他又见武道一路上关照常跃,常跃却爱搭不理的,还以为找到了知音,可劲跟他说了一路武道的坏话。听得常跃神清气爽,恨不得劝这小兄弟退伍以后跟自己干活。

    “你说我什么呢”武道从前面折回来问他。

    常跃很高兴得向他解说“说你不是个东西。”

    旁边小孩儿脸都绿了。

    武道扫了他一眼,那眼神,那表情,不知为什么像极了他那冷酷无情的排长。

    小孩儿又马上加快步伐从他们身边走过,觉得自己今天倒了大霉,遇上俩精神病。

    “这话我以前可没少听。”武道帮常跃扒拉开前面的一条草蛇。

    常跃难得有兴趣“怎么说”

    武道话少,常跃以前从没听他说过以前的事情,也没问过。

    武道说起他当兵时候的故事。

    说因为看起来比较凶,他常常被新兵连借调去,目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吓唬不老实的新兵,连续几年,几乎成了新兵连一个连提都不能提的禁忌。

    后来他快退伍的时候,听说有一次有人从新兵连发现一本传了三年的日记,上面不写别的,专写武道如何如何

    “说你怎么样”常跃问。

    已经走过了山腰,很快就要离开这片山林,武道站在阴影里,冲他轻轻一笑“你不需要知道。”

    “嗯”

    武道“我永远都不会对你那样的。”

    常跃轻蔑地哼了一声,语气嘲讽“德行,大爷这辈子还没怕过谁。我们可以试一试看”

    走到前方的小战士跑回来“快点儿跟上,旅长就在前面指挥呢”

    益明县的情况不算差,虽然只是个小县城,但是因为有部队驻扎救援,情况好得多,只是因为排水不畅而导致城里的某些地方积水较深。

    他们从山上下去,刚好就到了积水深的地方,必须要蹚过去才行,水大约到常跃肩膀的位置。

    战士们的救援工作进展得井然有序,他们划着皮艇在水面上运送一些被困住的小孩儿老人,甚至还有工夫抢救一些物资和家禽。

    常跃一路蹚过去,正巧有只大黄狗从他面前游过,脑袋上趴了一只猫,看起来悠闲得厉害。

    为了防止下午随时可能发生的泥石流,所有的居民都被临时转移到地势较高的县一中体育馆,王旅长也在那里坐镇。

    常跃懒得跟武道一起进去,只在外面等,刚才那个小战士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凑过来问他“外面到底啥情况有多严重呢要说这么长时间“

    常跃大概说了几句。

    小战士给吓傻了“啥那是不是要去护堤”

    常跃也有点愣了,他一路过来,一直想的是通知人群赶紧转移疏散,没想到还有护堤这一层。

    但是以他对部队的了解,他们很有可能

    武道从体育馆侧门走出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军官,武道低声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而后带常跃走到外面的角落。

    “你待会儿和那对父子一起从原路回去,群众都会一起转移。到了市里以后如果火车停了,你就多待几天,但是也别出去。等铁路恢复了再回丰镇,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回秋桐路找你。”

    常跃抱臂看他“哦,你留下有事”

    武道的神情很自然“旅长说有些善后的工作需要我处理。”

    常跃“比如护堤”

    武道略微有些诧异,但很快回答说“这是任务,如果”

    “任务你妈”常跃恨不得把他打死,“这附近的村民都疏散了,就算决堤也死不了人,还有什么好护的除了拿军功送死以外还有什么”

    他的话引来了附近军官不悦的目光。

    武道也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他两指掐了掐眉心“如果决堤,这里的群众财产都会受到损失。”

    “三年以后,我给你捐出一座县城来。”

    武道的神情很疲惫,这也是常跃第一次见他这幅模样“不一样,常跃,这不一样。”

    男人的身上就像是压着什么很重的东西,他好像有很多想说,但是最终只能化作沉默。

    他说“只要我能活下去,一定回去找你。”

    常跃渐渐冷静下来。

    “不用了。”他说,“指不定你那时候就残了,我对残疾人没兴趣。死了更好,我不用还钱,以后赚的都是我自己的。”

    武道无声地笑了笑,帮他抹平头发,手滑下去的时候,就像是抚过了他的面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忽然一下针刺般的疼痛从心脏传来,常跃手一下子在背后握紧,但是却没在脸上表露分毫“别装模作样。”

    他们其实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丰镇到益明,常跃觉得自己奔波了几天,仿佛已可以抵过上辈子几十年浮沉。

    他本可以转身就走,就像他曾如何对待所有让他失望的人,但是无论他的精神如何叫嚣着离开,申诉着要放弃,他的身体却挪动不了一丝一毫。

    他想再留一下,再留一秒钟,即使已经无言以对,即使从他们见面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永无可能。

    有一个军官本打算过来催一句,却远远地就被武道打手势制止了。

    常跃“你快去吧,还有黎民苍生等着你去拯救。”

    武道深深地望着他“我想问你一件事。”

    常跃“说。”

    他以为武道要问什么“爱过没有”之类的老套问题,或是问他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转瞬间,常跃已经为这样的问题准备好了几百种最尖刻的说辞,随时准备脱口而出。

    但是武道却说“我想问你,我从湖里过来的时候”

    “你从湖里过来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常跃说话很轻,笑得难得温柔,“如果你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

    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没有心情三番两次为你送命,我们玩儿完了,武道。”

    “我想也是。”

    体育馆的群众接到通知,已经开始陆续转移,其中还包括刚刚入伍,还不满十九岁的新兵。

    这是旅长特别命令,他是这么说的,说这些家伙年纪小,留下护堤也是坏事,不如去保护民众撤离,撤离了也就别回来了。

    但是其中有一个不听话的,有个新兵蛋子正在队伍外面哇哇大哭,惹得好多群众频频回顾,有小孩儿还跟着一起哭,都乱了秩序,但那新兵的班长劝都劝不住。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武道最后深深看了常跃一眼,大步往那边走去,沉声问“这怎么回事”

    班长是以前被他带过的兵,连忙过来说了两句。

    说是这小孩儿是炊事班的,养了两只狗,现在公狗找不到,就剩母的了,这小孩儿就死活不愿意撤离,非要到水深的地方去找狗。

    “因为狗”武道确认了一下。

    班长也觉得很丢人,只用袖子擦擦汗“是因为狗。”

    武道看了那小战士一眼,目光森然得恐怖。

    那小战士之前没见过武道,见了他还以为是外面来的官员,一时之间有些弄不清状况,哭声小了许多。

    然而他还是识相得有些晚了,只见武道看也不看得,就从旁边的旅长腰间拔出枪来,动作飞快地拉开保险上膛,阴森森地枪口直对着他“我就问你一遍,走不走”

    他语调单一毫无起伏,听上去根本不像问句,就是个普通的陈述句。

    小战士被吓蒙了,武道连保险都开了,手指就放在扳机上,随时都有可能走火

    哇得一声,他吓得腿都软了,顿时坐倒在地上,抱着剩下的那只母狗痛哭不已。

    那母狗和他感情应该也不错,很通人性,它一边用脑袋蹭那新兵的脸,一边愤怒地对武道汪汪叫,像是要誓死保护主人的模样。

    “这、这、这,你怎么,哎呀别哭了,你”

    班长还没组织好语言,就听砰、砰、砰三声,闹哄哄的体育馆周围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空洞,望着枪声的来源。

    新兵呆呆地坐在地上,溅了满脸的狗血。他傻傻地望着自己的怀里,无法接受这样悲惨的现实

    刚才为他出头的那只母狗已经死了,而且死相很惨,连续的三下枪击,如此近的距离,足可以把狗打成对穿。

    “如果再耽误整个队伍撤离,我会

    、第二十九章

    跟常跃一起来益明县找人的那父子俩,都高高兴兴地找到了自己的媳妇。

    他们撤离的时候满面笑容,逢人就说自己开车来益明的英雄壮举,赢得周围人的一片喝彩。他们老婆和娘也喜气洋洋地看着他们,颇为自豪。

    常跃远远落在他们后面,因为一路赶来体力早已不支,他走得比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还慢,磨磨蹭蹭地走在了最末尾。

    翻过一座山,就是他们之前涉水而过的湖,绳子还是武道先拉过去的,现在又被当兵的加固过。

    为了方便老百姓撤离,新兵们在湖水中一字排开,为他们保驾护航。

    刚才痛失爱狗的那位新兵也在其中,非常好认。因为常跃经过的时候,他还在哭鼻子,吸溜鼻涕的声音很响,眼圈红红的。

    要在平时,常跃估计也懒得和这种没长大的小孩儿说话。少年人总要成长,方式也许惨烈一点,但效果总是好的嘛。

    然而赶巧他经过的时候,被突然涌动起来的湖水一冲,差点儿松开手,被那新兵拉了一把。

    一边吸溜鼻涕,那新兵还用带着重重鼻音的声音和他说“小心一点,这儿水深,老乡。”

    常跃忽然有些不忍心。

    他看着那新兵,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啥”

    常跃“那只狗,其实我见过。”

    他描述了一下自己在深水区见到的那只黄色的大狗,脑袋上趴着一只花猫,游泳很好。

    那新兵听他的描述,一不留神听呆了,无意识地说“是、是大黄”

    接着,他竟然又哇哇大哭起来“可是小黑已经死了,大黄还不知道,它如果以后再遇见那个人,说不定也会被杀死”

    常跃回忆了一下那只母狗,真心不算小,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被起了这种糟心名字。

    他耐心地泡在水里,等新兵哭得终于消停了,才安抚道“不会,他不会杀你的狗。”

    新兵揩了揩鼻子“那可、那可说不准。”

    常跃摇摇头,正想说什么,忽然感到身后突然传来一股非常巨大的推力,身后的水像是被迅速抽干,又飞速地高涨起来。

    新兵正与他面对面,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身后,样子就像是见到了魔鬼。

    常跃心一沉,到现在,他根本不用转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幸亏他一直走在队伍最后,现在后面已经没人了,常跃放心地将那新兵狠狠地朝岸边一推“快走”

    浪头飞扑而来,犹如水中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常跃抬头看了一眼,可惜已经望不到天了,目之所及,只剩浑浊的江水与暗色的波涛。

    这一浪下来,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松开绳子,心想一次两次都死在水里,自己果然与水有缘。

    “阿跃阿跃”

    有人在拍他的脸。

    “你睁开眼看我一下阿跃你别吓我对不起,我错了,我之前不应该那么对你,我发誓以后不那样了。”

    滚你妈的。

    “我以后对你好还不行吗你以后看谁不顺眼,不喜欢谁,我都再不理他们了。你不想我做那样的生意,那我以后也不做了,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不好。

    “你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就再也不分开。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住在一起阿跃,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原谅我我给你买了新的戒指,和以前那只一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阿跃,你说了要等我的,你说了要等我的”

    “滚,咳咳咳,滚你妈的远点儿。”常跃睁开眼,侧过身就是一阵猛咳,嘴里一阵腥味儿,刚才说话的那人连忙给他拍背,过了许久他才平复下来。

    应胜江忐忑不安地望着他。

    常跃深吸了口气,坐起身,发现自己正在一棵树下,身下铺了防水垫,周围是的泥地,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哪儿。

    “这是在哪儿”

    应胜江挥手叫一个手下过来,身材健壮的男人回答“大概是在益明县外三里多。”

    常跃环顾了四周,看到不远处站着七八个保镖模样的人,应该都是应胜江带来的。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地方,居然也有人肯跟他来。

    常跃“几点了”

    应胜江“夜里两点钟。我找到的你时候还不到一点,你一直昏迷。”

    常跃嗯了一声,那一浪来得又凶又猛,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也不知道是幸也不幸。

    应胜江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说“阿跃,我买了新的”

    常跃突然问“裕丰股份怎么样了”

    应胜江一愣“我看见裕丰股份突然有点奇怪,然后去找你,你手下新来的那个简良东说”

    “裕丰股份怎么样了”

    “我找你好几天了,不清楚股票的事情。”

    常跃一句废话都懒得说。

    他直接站起身来,问了保镖路,就要往市里走。应胜江连忙跟上他“你还不能走,你的身体”

    常跃对他十分不耐烦“身体个屁,钱都快赔没了要命干什么”

    应胜江“阿跃你以前不是这样”

    “腻腻歪歪个屁”常跃突然十分暴躁得转过身。

    “应胜江,我告诉你之前和你谈恋爱的那个常跃早就死了,我不是他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吗我和他一点、一点、一点都不一样我们现在只有钱的关系,你是我的客户,我帮你投资,仅此而已别整天搞点儿有的没的,跟个精神病似的

    哦对了,我忘了,你就是有精神病,当我没说。”

    应胜江以为他说的是气话,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还以为这几个月以来,不过常跃又一次漫长的耍脾气。他可以理解,他以前对常跃不好,常跃发脾气是应该的,过一段时间两个人就可以重归于好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是不是每个回头的浪子,背后都应该有个人在等他,是不是

    就这样,应胜江一路好声好气,一行人坐车来到市外。常跃本来还坐在后座上抽烟,忽然喊了声停。

    道路边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有个穿汗衫拖鞋,却戴劳力士的司机站在车门附近。

    常跃跳下车。

    老李看见他,就跟看见菩萨似的,两只眼睛都在放光“哎呀大兄弟我可等你回来了”

    那天临阵逃跑之后,老李就一直有些不安。

    之后他老婆拿到一千五百块钱,还以为他去杀人放火了,逼问之下才知道有这档子事,直骂他是懦夫,将他撵出家门去找常跃。

    找不到自己也别回去了。

    老李就这么在路口等了整整一天,终于把他给盼来了,忐忑不安地解释说,自己当时实在是吓坏了,根本没来得及思考,扔下常跃和张丽是他的错

    “哎,张丽和她家孩子呢”老李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常跃摆手“和她丈夫团聚,一家三口早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兄弟,我老婆子说要把钱还给你,然后请你吃饭”

    常跃抬脚跨上他的车“不必。你最后帮我个忙吧,送我到火车站,后边那车看见没甩掉他们。”

    老李是谁啊这市里开车的司机,要甩掉外地来的应胜江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这脏兮兮的面包车就在市里左拐右拐,三下两下就把应胜江甩没影了。

    老李完成了自己老婆的任务,终于心情舒畅,去火车站的时候顺口问常跃“对了,大兄弟,你找见你要找的人没”

    脑袋正靠在车窗上休息,常跃听见问话,连眼睛都没睁。

    “没找见。”

    从汽车到火车再到汽车,常跃回到丰镇的时候,正是一个周六,沪深两市集体休市,上午九点,简良东正在补眠,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他打开门,看见常跃落魄的模样,简直想放声大笑“我还以为你被洪水淹死了”

    常跃跨进门去,坐到电脑面前“差点儿。你敢这么对老板说话,小伙子,我很欣赏你。”

    简良东嗤笑了一声“三千万我没有卷你的钱跑了,已经算是模范员工了,你还要摆老板架子”

    常跃没说话,直接开电脑“废话少说,裕丰股份现在怎么样了”

    简良东给他打开交割单“你自己看。”

    常跃从丰镇离开的那天,他们刚买了五百万的裕丰股份,计划作为底仓,进行起码六个月以上的长线操作。但是就在那天上午,裕丰股份忽然变得有些反常,交易变得活跃起来,像是有旧庄停留在内。

    但是旧庄手里的筹码应该不多,当时常跃的计划是用资金和他硬扛,全接下来拉倒,反正价格也不高。

    然而旧庄似乎还挺留恋这支股票,摆明了一副不让常跃抢食的意思,砸盘猛烈,压单很重,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

    常跃走的时候,留给简良东和荣凡的,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自己回来的时候,那五百万说不定已经被这两位赔了个精光。但是他将每天的交易记录以及价格走势看了一遍,非常惊讶地抬起头“说吧,你要涨多少工资”

    简良东虽然没有将旧庄弄死,但他通过小心翼翼的,将裕丰股份的价格维持在了一个相对平稳的位置上,装腔作势,使得里面的旧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几天一直在相互试探。

    现在,终于撑到了常跃回来。

    两人复了很久的盘,一直到中午,常跃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工作,简直把简良东吓呆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直劝他多休息一会儿。

    常跃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你懂什么现在还算遍地黄金,等以后市场越来越大,赚钱会越来越难,现在不完成原始积累,以后你想等一个机会,要十年。”

    92年,靠租身份证认购新股就能发一笔横财,十年后,赚钱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靠认购新股做梦呢

    常跃“等我们做完裕丰股份,我们就去做期货,st股的事情先搁一搁,利润太少”

    “利润太少你说起码有三倍的”

    常跃“三倍,小伙子,一年三倍利润就能勾得你没魂,你要做了期货,说不准会哭着喊着不要我撒手啊”

    简良东不像荣凡,哪会被他骗“可是期货风险和收益是相对的,两码事,你别糊弄我。”

    那点儿小伎俩被戳穿了,常跃干脆说“我是老板,哪儿有你废话的份儿干活去”

    正是休息日,谁会听他的指使简良东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然说“你不能因为情场失意,就带着我和荣凡一起送死,这活儿我不做。”

    常跃一怔,好像这时候才突然想起,这世上还有武道这个人似的。他向来没心没肺,说话做事全凭心情,既然这个人让他不高兴,那忘了就是,怎么会因为区区的一个失意,就影响自己的判断

    “你想得太多,和他没关系。”

    简良东根本不信“我不管你和他怎么回事儿,但是定下的计划不能改,尤其荣凡现在跟你一起生活,你总要给他点儿保障吧就算是做期货,你也总要有保底的东西,要不你赔光了拿什么给我发工资”

    常跃一摞文件抽过去“两个小兔崽子,待一块儿才几天就尿到一个壶里去了”

    之后他又想了想,其实简良东说的也没错,他确实冒进了。荣凡和简良东现在还不成熟,尚需磨练,自己揠苗助长会坏事。

    他潦草地点了一下头,说“算了,我再考虑考虑。”

    其实他心里已经想好了,等从北京回来后再做期货,反正那时候资金也会更充裕。

    简良东见他冷静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说。”

    简良东“有一个人来找

    、第三十章

    包厢里的聊天从生疏到热络,只用了常跃一句话“往事不可追嘛。只有向前看才是硬道理,大家一起赚钱的事,我怎么会不做呢”

    周围的人见他松口了,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尤其是孔伟。自打他那天从大户室离开后,心里都怎么都迈不过去那个坎。

    他本来是很欣赏常跃的,但是一想到常跃是个同性恋,还是那样那样,是吧他心里就异常的难受,他一难受,就想数钱,但一数,就又想到了常跃。

    他好多的钱,都是常跃给赚来的,一张一张的钞票,都是钱啊

    然而自从常跃离开大户室,他的钱就再没有过进账,全是花出去的、赔出去的,总之就是没赚过。

    他包养的小蜜见他每天愁眉不展,询问了原因,登时就从他怀里坐起来了,柳眉倒竖,对他说“孔二愣子你傻啊哪有人有钱不赚他是同性恋怎么样是太监怎么样他和你上床了嘛”

    孔伟摇头。

    小蜜又说“那不就得了他啥样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赚钱才是硬道理你听我的,现在就去找其他人,和他们合计合计凑钱给那姓常的送过去,签好合同,让他给你们赚钱去”

    这个主意,孔伟不是没想过,但是常跃在大户室的时候,局面可是相当不好看,他会答应吗

    小蜜的狐狸眼睛瞪了他一眼“说你傻呢,有钱不赚才是傻子,面子算个屁看着吧,他保准答应。”

    她说对了。

    孔伟联合了大户室好几个人,商量着凑了两千万,打算投资给常跃。不过不巧,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找人,常跃却不在公司。

    就这么等了几天,孔伟以为常跃已经拒绝了,却没想到某天接到他的电话。

    常跃的语气还是像以前那样热络,他说自己出门几天,不知道孔伟来,否则一定亲自接待,之后他又说要找个地方请几位吃饭谈生意,绝口不提当初在大户室闹翻的事。

    孔伟这才松了一口气。

    饭桌上,众人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只聊常跃当初的辉煌战绩。聊鑫阳高科辉煌的第一役,丰镇涨停板敢死队初现江湖,万众瞩目。

    那时他们曾在龙虎榜上频频出现,与那些著名的游资并列,丝毫不落下风。

    所有人说起来都是追忆的神情,惋惜常跃当时离去。

    那样的风光可不是每个大户都能有的,有资金同时有实力,还要有机遇。说出去,那可都是股市风云际会中难得一遇的辉煌,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会有。

    只可惜,就前一两天,亚信丰镇城南营业部还在龙虎榜上出现过,但那已经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那是常跃一个人的辉煌。

    其实自常跃离开后,他们也尝试着自己用他的手法操作,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他们照猫画虎,所有的东西都差不多,最后却总是在赔。

    不是无法当机立断出货,就是大盘不配合。

    最狠的一次,明明已经就要出货成功了,股价突然一落千丈,连续三个跌停,把所有人都吓蒙了,最后只能屁滚尿流地把股票全部卖出,赔了二十多个点。

    第二天,那支股票却突然拉升,他们这才后知后觉,他们跑去给人家坐庄,结果被庄给吃掉了。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常跃看了一下他们目前能投资的资金,大家彼此知根知底,他扫了一眼就知道这群人吃尽了苦头,终于学乖了。

    “管理费我收得不多,大家不要担心。”

    众人松了一口气。

    常跃接着说“我的管理费是按收益率抽的。”

    众人连忙迎合“这样的方式好,这样的方式科学合理”

    常跃“如果年化收益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下,管理费是百分之一点五。”

    “好好,科学,合理”

    常跃“如果年化收益率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八十,管理费是百分之三。”

    “这个好。”

    常跃“如果年化收益率在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一百八,管理费是百分之五。”

    “不错、不错。”

    常跃“如果年化收益率在百分之一百八以上,管理费是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

    那一年以后,他们光给常跃管理费,就要七百多万

    常跃笑眯眯地又说“不要着急,如果收益率在百分之五百以上,我要抽管理费百分之四十。我知道这个有点多。”

    岂止是有点多

    饭桌上有人立时站起身拂袖而去,百分之四十,他为什么不去抢

    大户室一帮人在饭桌上面面相觑,都觉得常跃这一手有些过分了,表现出很不满意的态度来。

    他们这样表现,无非就是为了吓着常跃,让他改变想法。因为他们以为常跃除了从他们这里拿钱,就再没有别的途径。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常跃根本没反应,脸上还是笑的,一副爱你们认购不认购的模样。

    他们疑惑起来,好几个已经秃顶的脑袋聚到一起,过了好久才分开,对常跃说“我们什么时候签认购合同”

    私募行业这时候尚且处于法律的灰色地带,体系不成熟,但他们打听过收益率。年化收益能达到百分之三四十就算不错了,百分之五百

    就算是他们再见识过常跃的本事,也绝不相信他能把股票做到这种地步,随便和他签个合同又怎么样

    一群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乱响,都觉得自己绝不可能给常跃掏百分之四十的管理费,因此爽快地和他约下了签合同的时间,在饭店门口告别。

    按照大户室的惯例,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去“乐一乐”,吃喝嫖赌,这群人一样都不落下风。

    要在以前,大家一定会热情地邀请常跃,但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好几个人都面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样向常跃说,是邀请他呢还是不邀请

    难不成还真在夜总会给他找个男人想想那场面,众人都是一哆嗦。

    就这样,夏季炎热的晚上,众人站在饭店门口话别却迟迟不愿分手,人人都在等别人开口决定。

    最后解决这件事的还是荣凡。

    常跃刚新叼上一根烟,歪着脖子正要点,摆了一副难以言表的二流子样,打火机刚点着,身后有人叫他,语气难以置信“哥”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

    一时之间,大家的表情都很精彩。

    胖哥过去是大户室交游广泛的红人,和一大堆人称兄道弟,关系密切。

    但是自打他踏足期货,又赔了个精光之后,众人都默认他已经退出,即使听说他家庭遇到困难,也没人问过,探望过。现在他们正在一起吃喝,陡然遇到胖哥的儿子,大家都有点尴尬。

    常跃这人也是,自己都那样了,还帮别人带儿子

    荣凡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们一眼,上前一把抓住常跃,二话不说就拉他走。

    常跃只能背过身朝后面摆了摆手“记得来公司签合同哦”

    众人应声。

    荣凡显然是气得不行,拉着常跃一口气走了很久,之后在一家超市门口刹车,硬邦邦地说“我要进去买东西。”

    常跃知道自己理亏,只能赔笑脸“那我和你一起。”

    因为过一段时间要去北京,荣凡出门是来采购东西的,大约就是些旅行用品。

    他一路挑,常跃一路跟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荣凡蹲在地上挑电蚊香,常跃在旁边看,过了一会儿,发现他一直蹲着不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常跃反应了半天,才发现他是哭了。

    荣凡性格内向,刚和他认识的时候,连话都不太敢说,只是后来被常跃的性格影响,两个人又在一起久了,才变得愿意敞开心扉,两人开开玩笑。

    虽然常跃一直不愿意将他当小孩儿看,事事都避开他,但是他知道荣凡有自己独立的价值观,所以也没有事事提点。

    况且,他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又有什么资格教育别人

    常跃尴尬地站了半响,心中百感交集,让他当老师教炒股可以,但是让他当长辈引导人生,那可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怎么了跟哥说说”常跃俯下身,摸了摸荣凡的头。

    荣凡抽抽噎噎地半天才止住哭,瘦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看上去真的是可怜巴巴的,他哽咽了半响,冒出一句话来“你、你,为什么那么做”

    常跃“做什么”

    荣凡忍不住抬头,露出红红的眼睛“那些人不好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赚钱”

    常跃一怔,这事他还真没考虑过,事实上,给孔伟打电话的时候,他是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上辈子,他行事乖张,操作手段野蛮,从股市一路杀到期货,几乎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完全不遵守游戏规则,到碰壁之后才略有好转。

    当时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和他敌对的人也很多。

    今天我们在橡胶市场上相遇,你做多我做空,杀了个天昏地暗;明天我们在红小豆上遇见,一起做多逼死空头,赚钱之后掉头离开,没有半点儿情谊。

    这有什么不对

    人生在世,遇见的人多了,但钱是不会背叛自己的,谁会因为过去的事情放弃赚钱的机会,傻啊

    他帮大户室的那帮人赚钱,可是他收的管理费也很多啊,只要操作顺利,他明年这个时候就有千万以上了哪还能因为当时的纠葛,放弃这么多钱

    荣凡的看法让他始料未及,常跃咂摸了半响,终于品出些味儿来。

    都说年轻好,不知柴米贵,而且还可以意气用事,拼着年轻到处闯。他也想这么做,哪怕碰个头破血流

    可他已经不年轻了。

    常跃耐心地等荣凡哭完,将他拉起来,边走边说“你觉得他们不好,其实我也觉得他们不好。”

    荣凡“那你还给他们赚钱。”

    常跃“可是这不单是我给他们赚,也是他们给我赚。如果仅仅因为之前的事情,就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那才是蠢货。”

    荣凡还是不服“可是你又不缺钱。”

    是啊,常跃还真不缺钱。

    尤其眼见迈入新千年,他对股市和期货的行情记忆越来越清晰,赚钱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但是常跃又开始发现,随着他手上的钱越多,他的交易就越会影响个股走势。

    之前拉涨停的时候他就试过了,明明预计会被游资炒作的一支股票,因为他的介入,而被生生推迟了半个月。

    这说明他的重生,已经开始改变历史。

    如果他继续在这个市场交易下去,那很可能由于蝴蝶效应,影响越来越大,导致他的记忆完全失效,从而改变整个a股甚至是国际市场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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