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条件相当出色的男人样貌好、气质好、脾气好;最重要一点,他很有钱。父亲是本城高干,母亲经商。
许多女生看他的眼神像要把他吃掉一样,其中很多都是学校艺术团的美女。天赐遗憾,阿伟只喜欢男人。他对我好,我颇为他可惜。
第四次在一起的时候,我接过钱终于对他说了,这钱算是我借的。我打了欠条却不提什么时候还,也没还的意思。后来他每次只是笑笑,满不在乎的样子。
前前后后连拿带借两千多块,我决口不再提什么保险套之类的事,一切随了他的意。
我们会在他愿意,我有时间的情况下去旅馆狂欢四五个小时,心情好时就去离y大较远的街上逛逛,喝杯茶,聊聊天——那时我们还真不象一对炮友。笑起来会露出两颗虎牙的阿伟充满大男孩味,很清秀,我也不觉变了个人一样的纯洁起来了,那样的我曾让saon很感兴趣。
我不自觉的迷惑,这样的温柔是我一直想得到的。我……似乎爱上了这个人。
可是我也知道这种事还是不要成真为好,我们根本不可能。
七月来临,很快终考结束后就开始放暑假。
我很高兴,因为ray终于毕业了,我也可以暂时逃离saon回家静养。生活一片光明。(存折上已经有了三千七百块,真是感谢阿伟的慷慨!)
我打电话向saon告别,他却不同意,在校门口把我“绑”回他家中。
我坚持要回家,他便将我的手绑起来,用了种我从没见过的玩艺儿套在我分身上。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就被激的性欲高昂却没有办法射精。狭窄的革囊让充血的分身在里面无法舒展。我在客厅里满地打滚,因为嘴上被绑了一种有软绵绵很恶心突起物的带子,只能发出小狗样的悲鸣。
“特地为你从网上订购的,可花了我不少心思。是不是想开学以后天天用?或者你喜欢戴着它们去听课?”
听了这话几乎不想再做人的我一下崩溃了,苦苦的哀求起来。
结果就是我呆在他一百多坪的豪华家中,天天无所事事。saon不让我去打工。
白天是放风时间,晚上则要听从他的命令做床上运动。
saon他,……不正常,有时简直就是虐待狂。
ray对我做过的他全试过,甚至还用上我见了想都想不出用处的道具。
他要我穿女人的衣裙,浓妆艳抹,他俨然一个男友搂着我;有时一连几天的冷言冷语,突然某天又温柔到极点,让我受宠若惊的害怕……如此种种。
真是糜烂让人厌恶的生活。即使有时候他一高兴拉我去逛街、吃东西我还是打不起精神,只会唯唯诺诺的点头。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包括让我装扮成女人上街转悠。
我的屈从却让他的脾气越来越乖张,常常是没有理由的冲我发火,事后沉默上半天工夫,又恢复原样。
有一次我去大厦底层的超市买方便面,因为电梯故障晚了四十分钟回去,这段时间里saon就喝醉了。我一进门他就把我拖到厨房,用自来水淋的我湿透,我怎么叫都没用。
“又不是去坐台,把脸上的粉洗掉!”
“妈的,老子才几分钟不在你就寂寞的慌了?!”
saon借着酒力剥掉我的衣服,我刚一挣扎他就一巴掌打肿了我的左脸颊,让我一周都出不了门。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虽然他后来解释说不记得了,大概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认识的小姐,我还是很怕。
我被ray折磨的太久了,绝不想再见到第二个。
我打电话给阿伟,他家的保姆说他和父母游三峡去了。整个暑假都只有我一个人苦守在这个异乡的都市。
烦闷、苦涩,saon明明也发觉我们在一起越来越没话说,他却就是不愿做做好事放了我。
本该很愉快的暑假变成了漫长的徒刑。我妈妈还以为我是留在这儿打工……
可是开学后至少一天有九小时不会觉得窒息吧,我天真的想。
我又错了。
ray带着恶毒的笑站在我面前时,我已明白平静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没完。我要重修一年,就是因为你!……”
我根本不想去考虑他的理由。他就是恨我,为了报复什么借口都能想出来。不过一个曾任系学生会主席的优等生会落到没办法拿毕业证书也真挺可悲。
开学不过数日生活又恢复暗涛汹涌的状态。一封匿名信彻底打破了我的安宁美梦。
属有“阮非收”的信正是由小a和阿猛发的,信中写到“经过暑假艰苦努力,相信阮小姐收获不浅,特寄照片两张,希望阮小姐能买下剩余及底片,底价六千,十号晚七点老地方交钱。过期不候。”
无耻至极的勒索!我气的全身发抖,没想到这两个小人真会杀个回马枪。
“如果他们再向你要四千,你拿什么做抵押向我借钱呢,阮非?”
saon曾经这么对我说过。我当时就是不愿相信会有这么卑鄙的事发生;现在,我一无所有,再没有办法向他借钱。辛辛苦苦准备了这么久,原来还是为了付赎金……
存折上的钱加上一千块生活费,积蓄的五百块,还差八百。八百块可以向阿伟借,可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胃口都是越吃越大。我感到揪心的绝望。
saon家中。
我洗完澡,用一块毛巾擦着已经留到背上的头发。saon坐在床上懒懒的抽烟,看着什么。
我戴上眼镜后,立刻大惊失色的叫起来,“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翻我的包!藏在夹层里的信连同照片都被搜了出来。这不是他第一次检查我的东西。
“上次买回来的底片你都扔了?嗯,挺有意思。”
“还给我!”
我又羞又恼,脸涨的通红。saon一扬手把东西扔到地上,我瞪了他一眼,将纸头统统撕碎,扔进厨房的垃圾桶。
“准备好钱付赎金了?”
我用沉默回答他的问题。
“你大概是不会再替我口交借六千块了。不过我有个提议,你给我六千块,我一次性为你解决掉那两个杂种。”
“啊?!”
saon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愣住了。懒洋洋的他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着残忍的话,“你出的价越高,事情就越好办。要他们死还是残,废的是腿还是手就看你出的价了。”
“saon ?…”
“考虑一下。我找的人从来不会失手。”
我被他一瞬间流露出的暴戾吓的说不出话。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六、七,天天无所事事的人是道上人物?全身顿时蹿过一道寒流。
saon不屑的笑了。“你也可以把钱给他们,然后准备下一个七千、八千…你应该明白吧,我收你六千,可以帮你让他们在医院呆一辈子。”
“我给的是最优价。”
这样好吗?我问自己,有个声音不停的兴奋的高喊不必把钱拿去喂狗了!我觉得saon不象在逗我玩,心因为这个彻底有效的方法激动的乱跳。
于是我说了,“可不可以请你让他们从y大消失,最好不要闹出人命。”
我的样子一定像个恶棍,竟然能心平气和的和道上人物商讨整人程度!而且,我觉得很愉快?!
“没有人受伤?”
“嗯,不要让他们变成植物人、瘫痪那一类…恐怕会惹麻烦…”
saon像是笑了一下,“你考虑的倒蛮周到。不过你拿的出六千块吗?”
我下决心要让他吃一惊,“我现在有五千二,剩下的我可以去借,阿伟…我朋友会借给我的,”
说完我立刻后悔的咬了自己的舌头。
saon脸色阴沉,“你朋友?我还不知道你交游广泛呢。”他冷冷的说,好在没有追问下去。
我怕惹毛了他,急急忙忙要让他高兴,便主动缠上他的身体。即使他再要我口交我也不会拒绝。事实上saon很精明的利用了这次机会,他要求了“好好的舔。”
在小a与阿猛认为我已是网中之鱼时却不知会被一张更大的网套住,而且闹到被迫退学。saon的手段让我自叹弗如。我对他的态度敬畏更胜从前。
两个人被退学后的某日,我与阿伟在床上,他无意间说起了这件事。阿猛过去是他的室友。
“我还真不敢相信,那家伙一向老实的要命。”
“不相信他会去嫖娼?人不可貌相。”我说。
这件事的始末除了saon没有人知道的比我更清楚了。我作出不知情的旁观态度谈论这件事。
“你也是不可貌相。你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阿伟温柔的双眸燃着炙热的欲念。
那个老实的男人强奸了我又和同伙拍我的裸照勒索,把我逼的用身体做抵押借了四千块给他。他不满足,再一次向我要钱,我就用向你借的钱,阿伟,借saon的手除掉他们。你要问我怎么做的?很简单。我把他们约去一家事先安排好的dis酒吧,付了钱(saon准备好的),拿到了一部分底片后迅速离开。小a和阿猛不久就被两个“清纯靓女”缠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和她们去开房(即使他们不去也会有人把他们绑去的)。衣服脱光,扫黄组就刚好进门。罪名是嫖娼。两个倒霉蛋被“执法人员”大敲一比加上好好教育的鼻青脸肿。最后就是通知校方领人。学校为了严肃校纪,请二位回了老家。这样一来,就算还有照片不在我手上也至少不会有人敲诈了。
“我怎么不简单?说来听听。”我微笑着问。
阿伟的手抚过我的脸,“漂亮。你长的和9x届的校花李娉婷很像。她是大我一届的学姐,念经济管理的。”
“你不会是暗恋她才拿我当替身吧?”
“只是欣赏。比起女人我更喜欢男人。”
我笑的轻松,心里第一次很讨厌他的坦白。因为最近我知道了一些不想知道的事。
……我不是他唯一的交往对象。他也花钱买其他的男人。又一个可笑的梦破灭了,我苦涩的自嘲。总是我一相情愿的幻想。
“尽管那个时候你穿的…嗯,看不出真面目,可我知道有很多男人会为你疯狂的。”
“……你是指别人说的我卖的事?!”
我无法再做出无动于衷的样子了!
我推开他坐起身,“没错,我是在做,不过不是随便接,我有固定的客人。”我冷眼瞧着一脸尴尬的阿伟,说“你也是固定的客人之一,我的收费比较高是不是?”
“小非…?”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眼眶热的让人受不了。
“我不是想讽刺你,只是…”
你没有讽刺我,是我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阿伟措辞警慎的说,“如果你不想这样,为什么不重新开始?”
“你是我什么人?炮友?男朋友?还是说教的老爸?”我笑了,“我不是蝴蝶夫人,你也不是阿尔芒,不要救我了。”
我重新躺下去,安慰性的拍拍他的手臂,“来吧,别浪费时间了,你的钱不想白花是不是?”
就应该是这种关系才对,我不该胡思乱想。
阿伟显得有些勉强,我便为他口交,让他迅速升入天堂。我的舌技在saon的调教下已有了不小的功力。
可是恐怕这种关系我也无力支撑下去了。在一起太久就会有误会的……我也欠了saon的钱和人情,还不知该怎么还呢……
出旅馆时已经七点,我玩过了时间。走向车站的路上我决定快刀斩乱麻,和阿伟把一切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
“我们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