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束之后,
白宴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头埋进被褥里,一动不动——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居然,在老师面前硬了,这就算了,还让老师帮我弄出来……
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
谁都好,给我一枪吧!
厕所传来水声,洛禾进去洗手了,白宴听着那“哗哗”的水声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做梦……
太可怕了这个梦……
他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操,好痛!
“小白,你还好么?”
洛禾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到他旁边。
感受到床垫陷下去,白宴不禁紧张了起来。“我没事!”
洛禾没说话,白宴就越发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个……今天的拍摄没能完成,都怪我……抱歉啊老师……”
“没有关系,已经拍到很多,够当素材了。”
“我竟还……”还让老师帮我做了这种事……我真是……
白宴难以启齿,话也说不下去,把头埋得更深。
“我说过的吧。”洛禾把手放到他沮丧的肩膀上,“任何时候,只要你喜欢我了,我都会回应你。”
“……”白宴稍稍一愣。
“小白,我喜欢你,所以,为你做这种事我一点都不觉得反感,相反,我还想为你做得更多。”
更……更多?
更多是指什么?
白宴脸红得已经能滴出血来了。
然而洛禾这样温柔的语气,令白宴几乎招架不住……
他吸了吸鼻子“不要再说了……”
洛禾俯下身贴上他的背,用嘴唇蹭了蹭他的耳朵“小白,我很认真地在等你喜欢上我,希望你能感受到。”
然后他就起身离开了床,打开卧室门,下楼去了。
白宴没脸出去,身子一滚,就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不会被随便一触碰就出现反应的……
好像一切只对洛禾是这样。
只有洛禾碰他的时候才会这么不正常。
白宴苦恼地抱着脑袋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陆弦最近有些惆怅,他租的屋子本来就不大,床也就一米五,以前睡一个人绰绰有余,但是这几天有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每晚都要跟他挤一张床上。
而且早上起来还有随时被按住来一发的危险。
比如今天早上,他想神清气爽地起床做个早饭,然后去工作室上班,可是放在胸前的手和架在腰上的腿,几乎压得他动弹不得。
陆弦觉得自己的青筋正焦躁地一跳一跳——不,这种情况不能持续下去了。
终于,他揉了揉眉心“我说……”
“嗯……?”身后的男人刚睡醒,带着低沉性感的鼻音回了一句。
“你放着你那豪宅不住,为什么一天到晚赖在我这破地方啊?”
“因为……”宋阳抱紧他,在他背上蹭了蹭“你不肯住我那儿啊……”
“我自己有房子,为什么要住你那?”
“所以啊……我只好来住你这了。”宋阳的声音显得很委曲求全。
陆弦叹了口气“我要起床去上班了,你、你先把爪子拿开。”
“别去了,今天在家陪我。”
“那怎么行,不去的话洛禾老师要炸毛了。”
“让他炸吧。”宋阳对陆弦翘起的头发来了兴趣,用手指缠绕着玩,“再说,他炸毛你去有什么用?只有白宴能制住他。”
“……”陆弦皱着眉,“老师对小白是认真的吗?小白很单纯,如果老师只是玩玩而已,那小白就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