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下床肯定是不会,操下床就说不准了”
白宴Д啥
陆弦瞪他一眼“你就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宋阳很无辜地说道。
都是洛禾的套路啊,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陆弦揽着白宴的肩膀和蔼地说道“你先别着急,老师确实是不收徒弟,不过他对你应该是不一样的,不然也不会告诉你不要放弃了。”
“嗯嗯。”
“来来来,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之前有很多人来找老师拜师,他们的画技都非常厉害,但都被老师婉拒了,说明他收不收徒这事儿吧,跟画技好坏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白宴问。
“嗯”陆弦皱眉沉思了很久,“老师这个人做事的原则就是毫无原则。”
“啊”
“所以他收不收徒的关键因素,大概就是看心情”
宋阳“”
白宴“”
宋阳“小白,听完他的,是不是觉得我的建议还更具有可操作性”
白宴“从某种角度来说嗯。”
第28章
这时,陆弦的手机响了,是房东打来的,陆弦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就变了“啊我房间好的,我马上回来。”
挂完电话,他说“小白,我得先走了,我房间被淹了”
本来那栋自建房就盖得不是很走心,加上陆弦租的房间是最顶层,台风那晚窗户直接被吹飞了,由于这几天陆弦不在,一直没人发现里头淹水,直到今天中午,水漏到房东那一楼,大家觉得奇怪,房东拿了钥匙上去一开门才发现,陆弦的家简直就是重灾区
白宴忙道“诶严重吗要不要我去帮忙”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陆弦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
宋阳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也一起吧。”
陆弦先是愣了愣,然后说“你就别凑热闹了。”
宋阳不由分说抓起车钥匙,率先走到玄关处,白宴隐约听到什么“你那破房子没法住了,一会儿水管爆掉,一会儿窗户飞掉的,你干脆就在我家呆着得了。”
陆弦小声说了句“才不要。”
然后门就被关上了。
白宴想起来,应该要跟洛禾说一声,于是快步走回房间“老师”
但他只喊了一句,声音一下就小了下去,因为洛禾的背影看上去,很疲惫。说起来,中秋三天时间,他好像一直在画画吧除了和陆弦宋阳插科打诨,还有偶尔调戏调戏自己,其他时间都在赶稿。听说一叶扁舟一周要更新12稿子,又是全彩页漫,一页有45格,这样算起来,一周就要画六十格左右的稿子。虽然洛禾有好几个助手,但是他对作品的要求很严格,导致不会放太多环节给助手做,从分镜到草稿到线稿再到上色,很大一部分都是他自己独立完成的,这工作量确实大得惊人
洛禾活动了一下肩膀,道“你叫我”
“嗯”白宴走到他身后,“陆弦和宋阳他们回去了。”
“哦,真是个好消息。”洛禾伸了个懒腰。
白宴听他声音里也带了一点点倦意,想了想,试探着问“我可以不可帮你按摩一下”
“你还会按摩”
“嗯,我爸是老师,教高三的,有时候备课改考卷经常熬夜到两三点,我怕他累,就去学了一点放松神经的按摩手法。”
“那行,你试试吧。”
白宴看洛禾好像没有拒绝的样子,就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在他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地揉了起来,“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
洛禾只觉得有一双凉凉的小手,指腹触碰他的皮肤的瞬间,顿时心头都颤了一下。随着他指腹的揉动,他的整个神经都放松了下来,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本来白宴还很紧张,看到洛禾闭上了眼,好像对他的按摩还挺满意的样子,就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洛禾开口道“小白,你这么做是为了讨好我么”
“不是”白宴低声说,“我就是看你这么累,觉得挺不好受的。”
这是实话,白宴做出这举动的时候,压根没想到拜师一事。
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白宴一愣,连忙停下动作“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洛禾回过头,冲他笑了一下,“我是忽然想到我的腰有点酸。”
“腰”
“是啊,比起脑袋,我觉得我的腰部更需要放松放松。你可以吗”
白宴立刻点头“可以的。”
于是,半分钟后,洛禾就趴在了床上,冲白宴勾勾手“过来。”
白宴呆了几秒,就也爬上床去,可爬上去之后,不知道该坐哪里,一般按摩腰部是要坐在对方身上的,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坐到洛禾身上去,所以他就先跪在了旁边。
刚下手捏了两下,洛禾就说“太轻了。”
白宴加重了力道,还是被嫌轻。
这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洛禾微微转过头,风轻云淡地说了句“坐上来。”
坐、坐上来
白宴内心凌乱了片刻,意识到老师一定是觉得我在旁边按力道施展不开,才叫我坐上去的。
对一定是这样,他不是总嫌太轻了嘛。
这么想着,白宴就只好硬着头皮,腿一抬,一跨,坐到了洛禾身上。
“老师你看现在力道可以吗”
“嗯,还行。”
过了一会儿,洛禾又说“痒。”
“痒”
“嗯,衣服摩擦得难受。”洛禾不舒服地动了动腰。
白宴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有些人腰部比较敏感,衣料摩擦一下确实会觉得痒的。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再继续按。
“你把我衣服掀上去吧。”洛禾十分漫不经心地提了个小建议。
“掀衣服Σ°°︴”
白宴僵了僵,貌似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
他捏住洛禾t恤的下摆,慢慢往上掀,那紧实的腰部就一点点展现在了眼前。
洛禾今天穿了宽松的白色体恤,下面是一条牛仔裤,衬得他双腿修长笔直。
就算是背面,也能清楚地看到两侧完美的肌肉线条,脊椎骨的那条性感凹陷一直延伸到牛仔裤里面
这画面有点刺激
说实话,白宴觉得整个人都有点晕。
等了好久没有下文的洛禾忍不住问“怎么不按了”
白宴捂着脸我下不了手
他脸上热得冒烟,但是不敢说出来,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那个我在想老师哪里比较酸”
“来,我告诉你。”洛禾背过手抓着白宴手腕,将他的手上贴到自己腰上,“这里。”
一下子触碰到他赤裸的肌肤,白宴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洛禾带着他的手继续下移,“这里”
白宴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心里有个小人在咆哮太、太下面了喂
“还有”最后,洛禾带着他竟然越来越下,快要触碰到股沟了“这里。”
“我明白了”白宴猛地抽回手,红着脸说,“我我我明白了”
“嗯,那就开始吧。”
耍完流氓的洛老师,心安理得地趴回原位。
白宴一脸懵逼地想我到底一开始为什么要提出帮他按摩啊
大概按了二十分钟,对洛禾来说是享受,对白宴来说堪比酷刑,就在他以为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洛禾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小白,我的大腿也有点酸。”
大腿
大腿
大腿酸
白宴一下子从洛禾身上滚下来,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手放在洛禾大腿上的画面,立马甩了甩脑袋哭丧着脸“老师,为什么你画画大腿会酸啊”
洛禾一本正经道“因为我画画时习惯抖腿,抖多了,就酸了。”
白宴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很久
最后,洛禾良心发现“太扯了么”
“明显太扯了啊”
“啊、这样啊,抱歉。”洛禾挠了挠头,笑得毫无歉意。
白宴“”你可以再假一点么
事实证明,一日为变态,终身为变态,就算他是洛禾老师,也还是变态55555
“好了,好了。”洛禾凑上前,戳了戳他的脸,“我来说点让你开心的事好不好”
白宴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什么事”
“嗯”洛禾摸着下巴想了片刻,“我收你当徒弟怎么样”
“诶”白宴一瞬间以为他出现幻听了。
反应了好一会儿,再盯着洛禾的脸反复确认他是不是开玩笑。
但过了很久都没有从他嘴里听到“骗你的”这三个字。
于是,有一股“惊喜”的情绪渐渐从心窝出渲染开来,直至蔓延整个胸腔。
“我我我我真的可以当你徒弟吗”白宴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
“真的。”洛禾回答得温柔而坚定。
白宴深吸一口气“谢谢”
“我好不容易收一次徒弟,得有个郑重一点的仪式吧。”
“仪式”白宴愣了愣,“我这就给你奉茶”
“别了,我不喜欢喝茶,这种玩意儿太过时了。”洛禾沉吟片刻,“我们来盖个章吧。”
他打开床头柜,“我记得上次让陆弦帮我刻了个章放哪儿了来着”
白宴坐的笔直,十分虔诚地等着盖章。
“找不到了,用这个吧。”洛禾回过身,摘掉白宴脸上的眼镜,捧着他的脸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白宴Σ”a老师,你怎么总不按常理出牌啊
一下子没了镜片,视线顿时变得一片模糊,失去了视觉,唇瓣上的触感就变得格外强烈。
洛禾的气息迅速地侵占着他的口腔,他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口了。
白宴僵着身子,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个吻持续了有半分钟,洛禾离开他的唇瓣时,还轻轻咬了一下。
白宴脱力地撑在床垫上,内心一片混乱我的妈呀我的妈呀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洛禾帮他把眼镜戴回他脸上,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盖了章,你就是我的人。”
白宴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的小心脏接受不了这一切__ノ
“小白,你还好么”洛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还好你看我这样像是还好的样子吗
白宴把脸埋进了被窝里。
先不要和我说话,我想静静
洛禾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还顺手发了个微博昭告天下。
洛禾v九月十七,小白正式成我我徒弟,我会尽到师傅的责任,好好调教他,相信他能青出于蓝。
这条微博发出来后,粉丝先是懵逼了几分钟,然后处于了癫狂状态。
“等一下小白不是一只兔子么”
“一觉醒来,洛大收徒了仿佛错过了一个世界”
“所以小白到底是谁”
“我不敢夸洛禾帅,我怕被赞到明年。”
“洛大,你不是说你不收徒的吗你这个大屁眼子”
“我以为小白是一只兔子,我太天真了,能被洛大天天挂在嘴边的,怎么可能是一只兔子”
“快把徒弟的微博交出来,观光团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结合洛大所有关于小白的微博只有我一个人脑补了一篇师徒养成文么”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
第29章
白宴没有想到,他要在中秋三天假里经历这么多鬼畜的事,先是被台风吹到怀疑人生,然后又被接到了洛哥家,紧接着洛哥一脸淡然地告诉他,自己是洛禾,好了,一夜之间,老流氓变成了偶像,白宴差点跪下送膝盖就在他觉得差不多该到此为止的时候,偶像突然就收他为徒了,对,就是那个号称一辈子不收徒的洛老师,一言不合就收他当徒弟了,这就算了,就在刚刚,他居然直接在他嘴唇上盖章了
这可是嘴对嘴啊
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呸呸呸四舍五入是什么鬼
白宴觉得自己已经有一点精神恍惚了。
洛禾见白宴一直把脸埋在被子里,就俯身过去,拍拍他“小白。”
“”毫无反应。
“小白,当我的徒弟你不高兴么”
“不是的”白宴终于把脸露出来,“我高兴,特别高兴。”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郁郁寡欢的样子”
白宴望着洛禾老师你明知故问啊你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洛禾用十分无辜的目光回望他,那眼神里的真诚差点令白宴觉得他想多了,刚刚的嘴唇贴嘴唇真的只是一个盖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