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浴室的门,就看到白宴拿着花洒,惆怅地盯着热水器“洛哥,你这怎么开啊我不会用。”
洛禾啊、原来衣服都还没脱啊
他略为失望地走过去,站到白宴身后,伸手指着热水器上的按钮“这个是开关,这个是调节水温”
白宴的身高只到他胸口,骨架很小,这样的姿势刚好很像他把白宴圈在了怀里。
洛禾心痒痒的,第一次体会到能看不能吃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想要什么都不管,把眼前的小白兔推倒墙上,吮吸他该死的又粉又嫩的嘴唇,对,这嘴唇一天到晚在自己眼前张张合合,早就想啃上去了
此刻他觉得脑内的冲动值几乎要盖过理智
“洛哥,我会了。”白宴这个时候转身,望着他,很明显潜台词是你咋还不出去
“咳,你慢慢洗。”洛禾说完,退出浴室,关上门,呼出一口气这他妈真折磨人。
洗完澡的白宴窝在客房看漫画,洛禾本来懒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说是看电视,其实余光一直往客房瞟。
从他那个角度可以看到白宴的背影,正开着一盏小台灯,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漫画,两条细细白白的腿晃啊晃,晃得洛禾心潮波动。
莫名地燥热起来。
别晃了。
他在心里说。
两条大白腿怪我
这时,似乎是哪里被蚊子咬了一下,白宴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挠了挠,瞬间露出一截小蛮腰。
一截非常白皙,非常嫩,非常诱人的小蛮腰
洛禾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断了。
“小白你给我过来。”他哑着嗓子说道。
第23章
正投入在漫画中的白宴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忙抱着漫画书一路小跑出来“洛哥,怎么了”
“”
对啊,把人叫过来了,做什么呢
总不能真的把人按在沙发上一顿操吧
良久,洛禾郁闷地低咳一声,“你头发怎么不吹”
“啊”白宴摸了摸的头发,“我爸说,自然干对发质比较好。”
“还自然干,等着感冒”洛禾拍了拍身边的坐垫,“过来,坐好。”
白宴只好坐了过去,洛禾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住电吹风“夏天也就算了,秋冬季节你老老实实给我吹干。”
白宴点点头,“知道了。”
他伸手想接过电吹风,但洛禾并没有给他的打算,而是双手扣住他身体两侧,一提,一放,就将他放到了自己腿上
白宴
这是什么情况
他僵直着身子,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确实坐在了洛禾腿上。
洛禾打开电吹风,轻柔地帮他吹起了头发。
手指温柔地穿梭在他的黑发间,像是某种安抚,白宴慢慢地就觉得很舒服,心想洛哥大概是把我当做弟弟一样在照顾吧
一定是这样没错。
于是他不再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开始专心致志地继续看漫画。
洛禾从后面望着他白皙的脖子,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嗯皮肤这么薄,稍稍用力地啃下去就会绽开红色的印记吧。
过了一会儿,洛老师表示我忍。
还不到时候,毕竟这时做这种事绝对会把小白吓跑的。
黑色发丝在指尖打转,凉凉的触感不断拨弄着他的神经,连想分散点注意力都难。
他低头嗅了嗅,淡淡的果香小白身上染上他洗发水的味道,这种感觉令他有些高兴。
“你在看什么”
“哦,这是我偶像的漫画,新出的单行本。”白宴炫宝似的将手里的漫画书扬了扬。
洛禾看到四个大字在眼前晃一叶扁舟。
哦。
一叶扁舟
都差点忘了,他是自己的迷弟。
“别看了。”洛禾关掉电吹风,“陪我聊聊天。”
“唔等一会儿吧”白宴见他吹完了,就想起身回客房。
“什么破漫画,有这么好看”洛禾一把按住白宴,嘴里挑剔道。
就算是他自己画的,现在也依旧看着不顺眼。
“破、破漫画老师的漫画连续六个月销量最高,怎么会是破漫画”白宴一颗小粉丝的心都被燃起来了。
本着你可以说我,但不能说我爱豆的原则,他更坚定了要回房间的决心。
“行行行。”洛禾扣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些,“不是破漫画,你看,我跟你一起看。”
白宴回头瞅了他一眼,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原谅他对自己爱豆的无理,过了一会儿,他说“可你没看过前面的剧情,会看不懂的。”
“没事,你可以跟我讲讲大体故事。”
“好吧。”
白宴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漫长的解说之旅,却感觉身后的洛禾整个胸膛都贴上来了。
白宴“”
等一下
这样的姿势太近了吧
他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洛哥,我还是下来吧。”
“别动。”洛禾的大手按住他的腰,“我看不到漫画了。”
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后。
白宴耳朵有点发热淡定啊小白,洛哥只是为了能看清漫画才贴近的,你可别想太多
“这人是谁”洛禾指着书中人物问了一句。
“啊、这个穿褐色衣服的男人,叫叶离。”白宴说,“是个超厉害的剑客,但真实身份是流落民间的皇子。”
“哦。”洛禾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顿了顿,又指着另一个人,“这个呢”
“这个水蓝色衣服的叫安舟,是皇帝的御用琴师,真实身份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但是跟叶离的相处之中,逐渐产生坚不可摧的友谊,窃取情报的同时,还好几次忍不住暗中救了了叶离,现在很多粉丝都用相爱想杀来形容他们。”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白宴尽职尽责地讲述着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洛禾一边频频点头,假装对其中的各种跌宕起伏表示惊叹,一边又望着白宴一张一合的唇瓣浮想联翩
这家伙的唇色天生就这么好看吗好像比一般人还要粉嫩一点有点像樱桃的颜色,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会和樱桃一样香甜
讲到一半嘴唇有点干的白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嘴唇。
洛禾胸口起伏了一下这种事情,放着我来啊
“洛哥你有在听吗”
白宴见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沉默,不由得问了一句。
“有。”
“怎么样,我偶像笔下的故事是不是特别棒”
“棒。”洛禾淡淡地跟着夸了一句,心想老子花那么多心血画的故事当然棒了。
白宴以为自己成功安利了老师的作品,还挺沾沾自喜。
洛禾把白宴圈得更紧,像给小狗顺毛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有没有想过你偶像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白宴认真地说道,“他是一个为人严谨,性格严肃,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又帅气的男人。”
洛禾仔细地对号入座了一下,发现,他除了长相帅气,其他一点也不符合白宴的想象。
不,应该说,还有“长相帅气”这个属性,说明小白对他的认知没有偏离太多,至少他没有说出“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或“邋里邋遢的死宅”这种形容词来,还是可喜可贺的。
“为什么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因为老师的漫画画得这么好,肯定是个非常完美的人。”
“世界上没有人是这么完美的。”
“不,老师就是这么完美的人。”白宴说完还用力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洛禾觉得,虽然自己确实很完美,但是完美的点似乎和白宴心里想的不太一样。“咳,你有没有想过,你偶像其实是个一点也不严肃,懒得要死,爱拖稿,对生活一点都不认真负责的家伙”
洛禾从不担心白宴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从第一天相遇开始,他都抱着看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游戏心态。
因为那个时候他根本无所谓白宴如何看待自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作为漫画家的洛禾在白宴心中是崇高的存在,他开始不确定白宴能不能接受他心目中的洛禾老师,是自己。
这时,白宴思考了很久,坚定地回道“老师才不会是这样的人呢。”
“这么笃定万一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怎么办”
“啊说实话,我真没想过,老师不是我心中那样的。”白宴手指在漫画封面上摸了摸,这样说道。
洛禾捏了捏他的脸蛋“白痴。”
“”
“你就这么喜欢你的偶像”
“当然。”
“有多喜欢”
“”这个问题把白宴问住了,他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对老师的喜欢程度。
因为学画画以来,一直朝着老师的那个方向前进,老师对他来说,是偶像,是目标,是灯塔,可具体喜欢到什么程度嘛
白宴迅速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竟一时找不出能展现他最高喜欢程度的句子这时候,忽然就想起老师微博底下的粉丝们常说的那句话“大大我要给你生猴子”
啊、这个程度应该够了。
于是白宴响亮地回答道“是想给他生猴子的程度。”
洛禾“蛤”
白宴“咦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好一会儿,洛禾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你说的很对。”
第24章
陆弦昨晚一晚上不得安宁,倒不是被台风吓的,而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台风是差不多晚上八点登陆的,好在六点的时候宋阳就把他接到自己家了。
半夜睡的正香,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小弦”
陆弦翻了个身,钻进被窝里假装听不到他敲门这个时候找他肯定没好事,大概又是在跟四五个美女聊骚,然后跑来问他谁长得比较好看。
他才不要被问这种事
因为他会忍不住说“全都丑毙了”。
见他没反应,门口的人消停了一会儿,又敲了起来,并且很执着。陆弦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揉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去开门。
门一开,就见宋大少抱着枕头,站在门外,苦大仇深地望着自己,说了三个字“打雷了。”
打雷了。
陆弦愣了愣,转头看向窗外头,电闪雷鸣。
他沉默了一下,说“那你进来吧。”
“好。”
宋阳怕打雷。
没错,这个一米八二的大块头,宋家大少,在打雷的天气里没法一个人呆着。
陆弦知道这个秘密是在大一下学期,当时他们住在一个宿舍,也是一个雨夜,所有人都睡着了,陆弦感觉有人摇摇他的床,睁开眼睛就看见宋阳站在他床边,披着被子说“喂,我睡不着,陪我看电影吧。”
陆弦当下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睛太好看了。
两人披着被子缩在一起,用手机看了整夜的电影,后来陆弦才知道,原来宋阳怕雷声。
因为这个事他还嘲笑了宋阳好久。
直到有一天宋阳说,这是他小时候被绑架时,在废弃的仓库听了一夜雷,落下的后遗症,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现在还怕雷啊”陆弦钻进被子里,并且往旁边挪了个位。
宋阳跟着爬上床,直接在他身边躺倒,“好一点了,你要是不在,我还可以一个人死扛,可你不是在嘛”宋阳宽厚的臂弯伸展开来,一下子包住他的肩,“我就没必要死扛了。”
陆弦忙推开他,又往边上挪了一点“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小弦”宋大少戳戳他的腰,“是我的错觉吗,你最近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不是我对你冷淡,是你最近没有谈恋爱,觉得寂寞了。”
“是吗”宋阳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说起来,这几天有好几个美女加我微信”
靠,结果又是这样吗还是沦落到要帮你选出那个女人比较好看
陆弦猛地将被子遮住脑袋我才不要干这种糟心的事。
“哎,小弦”宋阳晃了晃他,毫无反应,“我是想说,最近加我的女人我都没有兴趣不,我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她们不感兴趣了。”
陆弦找出耳机,连接上手机,然后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将耳机塞到宋阳耳朵里,“闭嘴,睡觉。”
这么多年来,每当宋阳在雷雨天找他的时候,他都让他听音乐,把窗外的雷声隔绝开。
宋阳听着音乐,乖乖闭嘴了,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他,陆弦被他乌黑的双眸看得有些心虚,心里立马把刚刚自己的表现过了一遍还行,没啥破绽。
于是他瞪他一眼“看什么,睡你的。”然后翻过身,背对着宋阳躺下。
宋阳望着他的背影,望了很久,也闭上眼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弦梦醒,外头还在风雨大作,树枝疯狂摇曳的声音在深夜显得尤为渗人。
这倒令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大二那年,他跟社团去露营,一行人本来在山上搭了帐篷准备过夜,天气预报明明报的是晴天,可是突然下起大雨,草地全湿了没法睡,整个社团十个人就才带了两把伞,最后大家决定轮流下山,由社长先护送几个学妹回去。陆弦留在了最后,一个人在帐篷里等,没想到最后等来的不是社长,是宋阳。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