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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专家 第8节

作者:璧瑶 字数:19005 更新:2021-12-20 11:47:18

    “成熟你”他开始不停地在我颈边冷笑讥讽。

    “怎么,要不要看看我有多成熟”我阴森地翻身到他身上,下腹顶着他的,低头在他的肩膀上啃咬。

    他笑着推开我“滚,我明天要操兵,省点力气。”

    “操兵”我故意扭曲他的话,板起脸瞪眼道,“你要操哪个兵嗯不想活了你”

    他盯着我微微扯了扯嘴角,然后猛一翻身,在我的哀叫声中用力把我的手往背后扣“再嚣张看看嗯”

    我挣扎着扭动身子“嘿,轻点,我身体的柔韧度可没你好。”他的体质、力量、柔韧性简直就像是一块极品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没关系,我可以训练你。”他微笑着说。然后无比认真的开始用操练士兵的方式在床上操练我,让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黄沙依然被寒风包裹,飞舞在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上空,悠扬的颂经声依然带着真主的嘱咐庇护着恒古存在的土地。

    “将军,他们在那。”

    把展杰放了后,约什便派人无时无刻地跟踪他,我们一得到他跟人接头的消息,就立刻开车赶来了。

    我们坐在车里,远远盯着对面餐厅里的一切,他们的位置有些半隐蔽,只看得到展杰和另两个肤色偏黑的亚洲人,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却无法窥视。

    “将军,干掉他算了”开车的家伙说着举起枪械瞄准。

    “把枪给我。”约什淡淡的命令,那家伙马上把枪交了出来。

    “你想干嘛”我斜瞄他亲自举枪的动作,不由冒出些莫明的心慌。

    “我大概知道他们的来路了。”黑蓝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远处餐厅里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锐利的眼神像是择人而噬的眼镜王蛇。

    他那专注的神情散发着另一种吸引力绝对是致命的吸引力。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我心底突然冒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欲望,促使我用食指轻轻的在他指背划过,触手而过的肌肤平滑而充满韧性。

    他没有说话,头也没有回,只是反手抓住了我的食指,轻轻的在我指腹刮动起来,那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从虎口传到后心,淡淡的快感刺激神经纠结在一起,一颗颗小疙瘩跳出了肌肤表面。

    完了,我真是要被他迷死了,面对他越来越没抵抗力

    “他们要走了,我看看那个人是谁。”他仍轻抚我的手指,但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言词。

    我扭头一看,站起身的还有个矮矮胖胖的家伙“你认识的”

    他眯眼冷哼了一声“这帮泰国佬在我的地盘这么明目张胆,摆明了是挑衅我。”

    “原来是对头。”我了悟道,不难猜出,“搞毒品的”泰国的毒品出了名的猖獗。

    他转过头,简单的说明“每年金三角的毒品八成以上是从我这边流出去的,那帮泰国佬早有不满,特别是个叫阿鲁赞的,只不过对我的势力很忌惮,不敢有什么动作。现在这情况,显然有另一股势力插手帮忙了。”

    而那另一股势力,显然就是耿烈为首的以中情局的名义了。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我开玩笑道“要不要我去使美男计帮你听说泰国很兴这个哪,他们一定上勾。”

    “你敢。”他冷笑着凑近脸,额头抵着我的,手腕一转把手上的枪顶在我脑门上,“这个世界上你只能对一个人使美男计,那就是我,约什格瑞。”

    “为什么”

    “因为我说的。”

    “你真霸道。”

    “你不喜欢”

    “我爱死了”

    “我知道”

    “”我情不自禁地搂上他的脖子,封住他的唇,开始肆无忌惮的亲热起来。没空管开车的那家伙可能眼珠已经掉下来了。

    几天后,我得知他要去泰国的消息,而我,也正有件case要回纽约。

    晚上,我照例跟他在房间里缠绵,企图榨干他每一滴精力

    “你真要去摆明了是圈套。”我俯在他的背上,像是品尝美食一般,缓缓地挑逗,爱抚他。

    “这是战帖。”他享受的闭上眼睛,“身为军人面对敌人时都有抛头颅、洒热血的觉悟。但是在生命随时都受到威胁的同时,却根本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就可怕了,恐惧会很快在团队中蔓延。”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所以你宁愿正面交战。”

    “这是我的行事作风。”他翻过身,脸上缓缓扬起一个魅惑的笑容,少一分则轻佻,多一分则放荡,“要的就是正面交战”

    “这就是你今晚选择的姿势”我坏笑着低下头,在他的胸前舔吻,吮吸,挑逗,慢慢地往上游去,一直吻上他的唇,贴在他的嘴唇上,深深地,长时间地吻了起来。

    渐渐地,感到彼此的喘息加急了,我吐出了我的舌尖,轻轻地伸进他的耳朵中,啃噬他的耳垂。

    他用牙咬着我发烫的脖子,力度正好,轻微的痛感和快感混合起来更加刺激我的感官。他很快退去我的衬衫,手指沿着我的胸膛划到腹部,再往下,握住我的火热。

    “唔”我心里顿时一热,脊椎一麻,心跳加快,呻吟出声“你学坏了”

    “怎么,你有意见”他扬眉,又露出那种冷笑中却含带挑逗意味的笑容,撩人的组合让我躁热难耐。

    我闭了闭眼,然后用力睁开,肆无忌惮地汲取他的每一个线条,我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吻住他的火热。

    “唔”这次轮到他了,他的头往后仰,两手抓着我的头,感官功能激昂了起来,喘息着,兴奋地说不出话来。

    我强烈地爱抚他,我知道那是种怎样的全身麻痹的刺激快感,我要让他疯狂,为我一个人而疯狂。

    “喂”我抬起头,看着他的样子,让我口干舌燥到快窒息了,“你这个样子最好只有我看得到”

    他的两腿张开,腰起伏着,两手摸索自己的腰部,那双原本坚毅冷硬的利眸就快没有焦距,荡漾着的水汽,他呼吸的气息很急促,口中间断发出让人骨髓一并酥麻、男性沉醉快感的低沉呻吟声天,我真的会失控

    “妈的,啰嗦什么。”他猛地把我拉过去,激烈地吻我。

    我趁机拉开他的双腿,调整好姿势,在他的股间摩挲,一边伸出手指帮他扩张。

    他先是不适地皱了下眉,然后更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喘息着低喃邀请“快点来吧”更大地张开双腿。

    这分明是引诱我更狂热的侵犯他,我不再迟疑,进入他的那一刻,让我麻爽得天旋地转。他大口的喘气,紧扣我背的手指深深陷进我的肌肤。

    “痛吗”我忍着欲望的亢奋冲动,不停地侧头吻他眉头纠结的俊脸。

    他咬牙瞪我“老子不是女人再啰嗦一枪毙了你”他潮红着脸,这种时候仍坚持他的尊严与高傲。

    我深吸一口气,学他的口气“那老子不客气了。”猛地开始挺动。每一次抽动,就有一阵阵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

    理智早已飞到天边,我们互相紧搂着,肉体激烈的碰撞,充斥着男性最原始的本能,那种头皮发麻热血沸腾的快感让我们无所顾忌地大声呻吟,浑洒情欲晕眩的汗水

    几次销魂云雨后,我搂着他昏昏欲睡,不免来点午夜情话

    “嘿,感觉很棒吧”我懒洋洋地侧身又吻了吻他。

    “妈的,像被强暴了”他捏着我的下巴挥开,一身酸痛疲惫无力地说。

    我皱眉盯着他,觉得有必要为他上一课“强暴是指一个人违背另一人的意志、使用暴力、胁迫等手段,强行与其发生性行为。强暴的重点不在暴力上,而是在于违背另一人的意志,如果他不在乎,内心一点也不充满愤怒、恐惧、焦虑和紧张,事后也不感到沮丧、追悔自责那根本就称不上强暴。”

    我越说越小声,因为我听到了一旁传出那种手指中间发出的轻轻的骨节锉动的响声。

    “你很能说嘛,继续啊。”他的眯着冷眸,修长的手指开始逼近我。

    我咽了下口水,还是决定宁死也要把话说完,不然憋出内伤“当然有时候也有人会故意要求这样做,为了快感啊”我一声惨叫,可怜的耳朵又被他揪起来了

    美国 纽约

    回到纽约后,我一边着手亨利给我接的case,一边让car给我调查那个什么阿鲁赞。

    “老大我,我,我”半夜三更,睡得正香之时被car这通欲言又止的电话吵醒。

    “你什么你快说”被打断正跟约什缠绵的美梦,我有些火大。

    “原来,这些年展杰一直在阿鲁赞身边做事。”car语调非常不稳,“那个阿鲁赞是泰国的地头蛇,武装力量也不弱,还有中情局方面的协助,约什将军这一去凶多吉少啊”

    我心突地一跳,想到什么,猛地坐起身吼了出来“圈套圈套又是圈套我敢打赌耿烈这家伙是想立大功,隔岸观火,坐享其成两大国际毒枭同时落网,他妈的他可以升好几级官了”

    “啊现在怎么办”car也叫了出来,“阿鲁赞那家伙彪悍有余聪明不足,怎么约什将军也就这么去了呢”

    我抹了下脸,无奈道“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相信他一定心理有数,早做准备了。”

    “希望如此。”挂上电话,我的心还是定不下来。

    下床倒了杯酒,来到落地窗前吹吹夜风,纽约迷人的夜景一览无余,不经意地抬眼,看到自己的脸投射在光可鉴人的玻璃上,眼中全是惶恐不安。

    “喂”还是忍不住,我打通了他的电话。

    “想我了”那头低沉地笑起来,然后仿佛心有灵犀般地说,“没事的,别担心。”

    “我没担心。”尽管他看不见,我还是回他一笑,淡淡地道,“要是你有事,我马上来陪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吸一紧。

    “再清楚不过。”我低沉有力地说。再次抬眼,看到玻璃中映出的是自己无比坚定的目光。

    情为何物失之交臂的惆怅和殉身无悔的浓烈。

    他,算是全让我体会到了。

    诺大的会议室中,我看着谈判桌前正滔滔不绝的几个对方代表,有些心不在焉。不经意地瞄了眼窗外,表面仍是一幅认真倾听的样子,但只有自己知道,心飞到哪里去了。

    忽然,口袋中的行动电话一阵震动。

    “对不起。”我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椅子上跳起,走到门外接听。

    “老大不好了他们在泰国谈判不合,离开后打起来了”car焦急的声音从那头清楚而大声的传来,“是围剿”

    “什么”我惊叫出声,不顾周围人投来的注目礼,边听边往外走,“他们现在在哪里”

    “金三角一带”

    “我要具体位置。”

    “给我一分钟。”

    “好。”

    我挂上电话,往这幢金融大厦的大门外冲,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收拾东西。我相信曾经以gs全球定位系统命名的组织中专门负责情报收集的car不会让我失望的。

    金三角 泰缅边境

    我以摄影记者为由,在当地人中雇了名翻译兼向导,当然中间碰到了很多困难,谁也不肯到那个是非之地去。

    还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终于有个叫阿焦的大男孩开着吉普车载我前往了。

    一路上都没有像样的路,多是土路,而且行人稀少,道路两边是丛林密布,在往远处就是长满树的大山。

    “昨晚响了一夜枪,打死了很多人,都是冲锋枪打死的,尸体扔在水沟里”阿焦一边开车一边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被他渲染得很恐怖。

    “都是谁和谁”我禁不住问。

    “嗯有说是贩毒集团火拼,又有人说与反政府武装有关。”

    此时,我又看见树丛中露出军营特有的绿色铁皮尖屋顶,岗亭有哨兵站岗,营房门口竖着“s 禁止通行 ”的警告标志。

    阿焦夸张地说那是国防军“黑虎师”,经常要做打仗演习的。来之前已经从car那听说这是进入万兴达的最后一道军事防线,我想军队防范谁的意思是不言而喻的。

    通往万兴达的公路比较糟糕,这条等级很差的公路是政府不久前修建的,它的意义相当于一条通往和平之路。但是沥青路面质量很差,起了很多大坑,一不当心就把我们颠得老高。

    从地图上看,这是属于泰缅边境的龙帕山脉,也可以算作掸邦高原的余脉。山势越来越陡险,沿途不见人迹,也没有庄稼之类,都是荒山、野草和树林。极目远眺,烈日暴晒下的金三角大山深处,除了重重叠叠的山峰还是山峰,偶尔有一两点隐约的房屋影子。

    过了回莫,眼前的大山突然陷下去,出现一座狭长而且幽深的地缝,那是一座隐蔽的山坳。沿山坳而下,很快就看见树丛中露出一些稀疏的铁皮屋顶和楼房。

    “到了,那就是万兴达。”阿焦终于手一指说。

    我随他望过去,心脏不免剧烈地跳动起来。如果按照外界报纸的说法,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毒品王国心脏,称得上魔窟了。他们会怎样对待我这个不速之客呢想到这里是毒品走私最为猖狂的区域,尽管头顶烈日当空,心里还是不由得打个寒颤。

    不管怎么说,约什,我来了。

    我们通常习惯把恐怖事件安排在黑夜发生,有夜幕和神秘氛围作掩护,想象力就格外活跃。

    可是就在这风清月白的光天化日,我看到了六具血淋淋的尸体。尸体扔在河滩上,一条清清的山涧从村外流过,那几个死人就保持一种安静的姿态躺在那里,估计是枪战现场,因为我看见地上的血迹已经变成黑色。

    “你最好不要拍照。”阿焦边提醒我边猛踩油门冲了过去。

    “为什么”尽管我根本不想拍照,但为了我编的这个身份还得意思上问一句。

    “看到那几个人了么”阿焦眼朝旁边一斜,原来还有几个穿黑衣服背冲锋枪的男人蹲在河边上,“从逻辑上讲他们应该是缉毒警察。”

    “那我装着问路偷拍几张呢”

    “不行他们会把你押回去的。这里不是旅游地,不许游客擅自进入。”

    我耸耸肩,不再多问。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摄影记者。我要见的,也只有一个人。

    万兴达基本上都是中国式建筑,不少两三层水泥楼房,商店饭馆以及做生意的店铺比比皆是,乍一看会让人误以为来到唐人街。

    我下了车,把说好的钱给了阿焦,便让他回去。随意挑了一家酒馆,坐下来要了杯喝的,开始跟这里的老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老板五十多岁,挺热情的。

    “听说昨晚打死了人,为的什么事”我开始故意把话题牵扯到这上边。

    他忽然警觉地望我一眼,戒备的眼神像竖起一堵城墙,使我的企图一下子碰了壁“这个地方,大家忌讳提这种事,当心挨黑枪”

    我不死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得吞吞吐吐“反正,一下子说不清,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有些急了“究竟谁跟谁打死的又是什么人”

    他最后还是摇摇头,索性走进里面去了。

    太阳落山,集市散场了,我还没有看明白,倏忽间人们就散光了,就跟钻进地下去一样。黑夜像一幅巨大的幕布徐徐拉上了,我相信万兴达的白天只是它的假象,而黑夜才是它的舞台和真面目。

    在一家小旅店下塌后,我一直待在房间里养精蓄锐,直到手表的指针指向深夜两点半钟,我才悄悄摸出旅店。金三角所有的旅店都一样,没有围墙,出入自由。

    月黑风高,由于四周大山环绕,所以到处都很黑。我凭着记忆慢慢摸黑拐到了之前的枪战现场。

    走着走着,不觉脚下忽地踩到了软绵绵的物体,我知道就是白天看到的那几具尸体了,低下头,模模糊糊看见死人的眼睛是半睁开的,也许还在动,不过没有关系,这都是天黑的错觉,而且我从不怕鬼。

    正当我要跨过去之时,一件出乎意料和匪夷所思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天死人居然坐起来,一下子抱住我的头

    猝不及防的袭击,让我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突袭手法纯熟,不难看出是受过高难度训练的佣兵,但我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我飞速地一个回肘,他略微一闪,一记膝顶实实在在地撞在我的胳膊上,小臂上传来的火辣感觉让我知道这个家伙的确有实力。

    还没等我缓过劲腾出手还击,脑后一紧,后脑勺被他给扣住了抱头顶。我脑中一下就窜出这个泰拳最有名的招式名称,念头刚起,果然腹部传来的猛烈撞击就证明了我的猜测。

    这人的招式狠辣,每一下都朝两侧软肋顶来,我抱住他的腰然后用双掌正面压住了他的大腿,让他抬不起腿,下面的危机刚解决扣在脑后的双手突然松开了,一个下压的肘斜击正打在我的左太阳穴上,我的头还没摆正右耳边又响起风声,我赶紧用手一架,一击肘击打在了我的手上躲过一劫。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咔”的一声,这声音太熟悉了,是打开枪保险的声音,我一扭头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正对着我了。

    “嘿,兄弟,我们无冤无仇。”我只能举起双手。人家有枪,再怎样也抵不过一颗子弹。

    他没有出声,只是反手捆住了我的手臂,用布条蒙上我的眼睛,我感觉自己像只结实的粽子,什么也看不见,任凭他粗重的手在我背上推来挪去。我想这就是典型的黑帮手法了,为的是怕俘虏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秘密。

    他没有立刻干掉我,让我心定了不少。我被他拖着走,只是嗅到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枪械的机油和冷冰冰的铁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我磕磕绊绊的脚步停下来,我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又绊了一下,很硬,可能是门槛,所以我判断被带进一间屋子。

    屋子的空气滞重而闷热,散发出浓重的烟草味。一双手替我解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我终于看见一束亮光,那亮光像太阳一样刺得我睁不开眼睛。等我渐渐适应光线,周围的东西清晰起来,我看见屋子里有桌子,椅子,也有床,有家具,不像审讯室,也不是地下室。

    门口站着几个人,他们背着武器,都默不作声,因为光线暗淡,看不清他们的脸。

    忽然,屋子外面响起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带来一股外面的山风和草木气息。我猜想这人是个头目,他穿一身黑衣服,没有带枪,也没有坐椅子,而是坐在桌子上。那些带武器的人都对他很恭敬,显然他的地位在他们之上。这人背对我,低头点燃一枝香烟,喷出一口烟雾,然后把脸转向我。

    他的脸上现出惊愕的神情,这种吃惊一点不亚于我这个俘虏。

    我们几乎同时出声“是你”

    竟是耿烈。

    然而,再一想到他的身份我已经不讶异了。

    他眯着眼睛,把烟在桌上拧熄,走到我跟前“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要是今晚我不在你的麻烦就大了。”

    “能有什么麻烦”我无所畏惧地挑眉。

    他冷冷地拍拍我脸,帮我解开绳索“这次的行动很重要,联合国禁毒署都来了人。你快走吧,不要对任何人说你看见了什么。”

    我摸着被勒痛的手腕,看着他道“我不管你们什么行动,我只想知道约什是不是在这里。”

    他一愣,双眸迸出丝火焰,不可思议道“你疯了”

    “告诉我。”我很坚持。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好一会,静静地道“东方御,你真的把我惹火了。”然后示意所有人出去。

    门被关上后,他伸手把我的头压在他的颈边,轻声道“不妨告诉你,我调查了很久,才知道展杰这个人,我让他去干掉约什,我了解你,我知道展杰的出现对你一定有影响,他能干掉约什最好,干不掉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而已。”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扫过我的颈部“你成功了。”展杰的出现的确让我再一次品尝了昔日的苦楚。

    “是么”他好像满不在乎,呵呵笑了两声又道“但我没想到展杰竟然是阿鲁赞的人,正好,上面很早就想逮捕他了,我就将计就计,一并除去约什,立个大功。”

    “我不会让你动约什的。”我挥开他的手,抬起头斩钉截铁道。

    “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货色”他深黝的黑眸闪著诡谲,语气轻柔,“那家伙可是精得很,不断地在跟我耍花样,阿鲁赞也被他玩得团团转。让我很头疼呢。”

    “那我就放心了。”我露出安心的笑容。说完好似可以看到他眼中的一簇火焰越燃越旺。

    他捏着我手臂的手也越收越紧“约什自己不吸毒,也不许部下吸毒,但是他却把毒品卖到别的国家,给别国社会和公民造成多大危害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犯罪”

    他的话像重锤一群砸在我的心头,手指不由自主地一紧。

    我别过脸,想了想道“我自然知道毒品不是好东西,我对这东西也很反感。吸食的人受了害,贩卖的人却发了财。但是请你也想想,俄国人和美国人生产了中子弹,人们为什么不问问中子弹扔下来会不会死人吸毒的人也是要死,但那是自寻的死。他们知道吸毒有危险,然而,那是他们的嗜好。他们不惜花重金去买毒品。老实说,我更瞧不起这些人。”

    “你”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口气已不似刚才那般坚定,好久才吐出一句,“你无可救药了”

    “我也这么认为。”我疲惫地抹了下脸,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走私贩毒的人辩解,“我以前也不懂得,直到遇见他,我才明白,在爱情面前,世界、道德、正义、原则都是微不足道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你觉得这么微不足道的我,能够去对抗爱”

    他沉思的垂首敛目,良久抬起头松开手,指着我冷言道“记住,不要坐等最后的审判,它每天都在发生。”

    我扬了扬眉也回送他一句“惟有伪君子,才是从骨子里烂透的人。”

    他冷笑一声,从我身边走过时顿了顿,轻轻飘下一句“是我亲手把你推到他怀里的,对吗”

    我没有回答他。

    相识是种缘份,回想起这种缘份的开始,我不记得了,也捉不住,理不顺。如果用两个字来描述,只有是模糊,如果用四个字则是模糊不清。反正,我也没有觉察到在人海中能相遇,相遇了,也没有想到会一发不可收拾。

    倏地,我惊醒一般跟着他跑了出去,朝前方一片黑暗中吼道“你他妈还没告诉我约什在哪里”

    可惜,没有人回答我,正在我适应黑暗,努力看清周围地理环境之时,感觉背后一阵轻风吹过,突然,一只手猛地从后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手勒着我脖子把我往后拖。

    “谁让你跑这来的我他妈想打断你的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顿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啊,在这里一定要申明下,此篇绝8是宣扬贩毒

    毒品问题的严重性我们还是要意识到滴对这些毒贩子我们一定要严加惩制滴他们是坏人害得粉多家庭家破人亡滴

    狂汗喝口水那这篇呢那个坏人也是有感情问题滴瀑布汗总之大家心理明确指标就行了闪

    “别出声,跟我来。”黑暗中他在我耳边轻轻喘息着说,声音有些沙哑。

    我点了点头,他便松开手,我立刻转过身,我要看到他,实实在在地看到他我才能安心。慢慢适应黑暗的眼睛,让我能够渐渐勾勒出他脸庞英俊的线条。

    的确是他我的约什。

    “将军”一旁忽地传来轻轻的叫唤声,有些稚嫩。

    我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相较之下,身材可以称得上纤细,看不太清长相。

    “走。”约什轻咳了几声,勾搭着我的肩就往后面丛林深处走。那人则立即转到他另一边搀扶。

    “嘿,你有些不对劲。”这状况,再加上他靠在我身上的身子有些发软,我肯定道,“你受伤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我身上的重量逐渐加重,颈边的喘息也随之加大了。

    “他怎么了”我索性拦腰扶紧他,向另一边的那人询问。

    “将军他为了救我受了伤,还引起了高烧,刚才听到有人来报说个叫东方御的出现在这里,将军不顾我们的劝阻,非要赶来。”顿了顿,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好,“想必你就是那个东方御了。”

    我皱了皱眉,忽略他言语中的敌意,只是关心道“离落脚点还有多远”

    “我知道前面有个隐蔽的地方,可以让将军休息休息。”

    “那快走吧。”我一边架着约什走,一边拍他的脸让清醒,“你给我振作点,要是敢昏迷我就把你扔在这了。”

    约什还没出声,他旁边的那人先叫了起来“你还是人吗将军为了你大老远”

    “阿瓦纳。”约什虚弱中仍透着威严地叫了声,意为让他闭嘴。

    “是”这嘴闭得心不甘情不愿。

    “这小子没看到过,新来的”我朝那边瞄了眼。

    “阿尔瓦的弟弟”他滚烫的额抵在我颈边磨蹭着说,“住在这附近,知道我们来了就跑来跟阿尔瓦聚聚”

    “阿尔瓦的弟弟相貌差得还真多。”难以想像阿尔瓦这么魁梧的体魄会有这么个纤细的弟弟,“那为什么阿尔瓦不好好保护自己的兄弟,反而要你舍身相救”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话,让他尽量不要睡着。

    “呵呵”他低笑起来,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颈部,“我不能救他么”

    “呵呵,不能。”我转头朝那盯着我的小子微笑着说,“我会吃醋。”果然,对方那亮闪闪的眼睛中立刻透出敌意。

    颈边随即传来了两声轻哼“你跟姓耿的在这里私会,也让我很不爽。”

    我哦了一声“所以你就拖着这幅身子来看我有没有外遇”

    “不错。”他把大半重量全压在我身上,贴近我耳边低哑阴沉道,“你要稍有不轨,我立刻把你就地枪决。”

    我笑了笑,瞄了眼那边,意有所指道“那你要背着我乱来呢”

    他随即接道“我像是这种人么”

    “我可记得拉塞尔说你是以寡情出名的。”我不介意提醒他。

    他再次贴近我的耳垂边,这次的嗓音添加了几分暖昧的调子。“你没听过么男人的爱一辈子只会付出一次,你得不到,因为你不是。”

    闻言我呼吸一窒,有他这句话,突然觉得什么都值了,但还是忍不住笑问“那我是不是”

    “我说不是你信不信”天色渐亮,我看到他充满无限诱惑的笑容,即使每天都会见面也无法免疫的诱惑。

    我胸口一紧,咳了两声,朝另一边道“你小子给我转过头去。”

    那小子竟然当作没听见,甩也不甩我。好,那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我微微挑勾了下嘴角就捧过约什的脸,来了个热辣辣的舌吻,可能因为发烧的关系,他的口腔格外灼热,刚一接触的那个瞬间,我们两人都不能自制地“嗯”了一声。这种唇舌无间的亲密真是太美妙了

    半晌,当我意犹未尽地收回舌后,我抬眼瞄到了那小子快下巴脱臼的表情,这表情倒是跟他哥很像。

    我故意扬起下巴,垂眼给他个冷笑,宣告我的所有权。跟我斗想当年老子泡男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喂,不行了,头晕”约什又往我这边靠了靠,我看到虚汗沿着他的额角淌了下来,嘴里仍不放心地叮嘱,“注意周围动静,不要掉以轻心。”

    我知道他是担心发烧后警觉力的降低,而且身体发热后体能也会降低。

    “到了没还要多久”我忧心地朝那还愣在那的小子问。心下暗自自责竟然对病人出手。

    “到,到了就在前面”他也忙搀扶住约什,往前方小木屋急步走去。

    终于到了一幢小木屋中,里面有桌子,椅子,也有床,有家具,跟先前被绑架到的地方结构布置差不多。

    “喂,你还行吧”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倒在床上。

    那小子立刻从药包内拿出抗生素和阿斯匹林,我这才发现他长得还蛮有看头,眉清目秀的样子。

    只见他把药含了片在嘴里,拿出净水灌了口。然后对着病患低下头

    “你干什么”我惊觉,连忙托住他就要亲上约什的嘴,用力按住推开他。

    我用力过猛,就听他嗝地一声,一个不稳把药给吞了下去,瞪大一双闪亮的眼睛反过来质问我“你干什么我喂药”

    “他好像还没有四肢残废瘫痪吧用得着你这样喂药”我一把夺过他手里药片,丢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病的人身上,“自己吃”

    就听一阵颇为愉悦的低笑声后,床上之人慢慢睁开眼睛,挥了挥手,命令道“阿瓦纳,你出去守着。”

    “呃”那小子一直凶恶地盯着我,听到这话显然有点意料外,转头坚定道,“将军,我要照顾你”

    “有人会照顾我的。”约什看着我暧昧地笑,然后侧头不容置喙道,“出去。”

    “哦”尽管万般不愿意,这小子还是听话地从外面把门关上。

    门合上的声音刚落,我的脖子就被人大力拉下,脸上不停地被滚热的嘴唇亲吻着,烫人的双手从我的颈部往衣服里伸。

    “嘿”我企图撑起被他用力拉上床的身子,很理智地低叹出声,“你在生病”

    “可是我想要”他不由分说地脱去我的衣服,伸进去抚摸我的脊梁和胸膛,又往下去,在我的小腹上来回爱抚着。

    一阵熟悉的快意感觉从我背脊窜过,我不觉轻轻呻吟起来,但理智告诉我要拒绝“怎么了突然这么兴奋”

    “你吃醋的样子爽到我了。”他呵呵低笑,一边解我皮带,一边把我往床上带,“快点,上来。”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不免又想起,大力制住他的手怒道“你给我说清楚,之前吃药都这么让人喂的吗”

    “没有。”他表情很无辜,然后不耐烦地催促,“妈的,快上来。”

    “你在生病”尽管下腹被他挑起一阵躁热,我仍坚持。

    他停下动作,修长的食指指着我鼻子道“你要做就做,不想做以后也永远不要做了”那双深邃的黑蓝色的眼眸中光彩熠熠生辉。

    “别逼我”我用都是为他好的眼神看着他。

    “滚”他猛地推开我,转身把背对着我。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谁知刚平稳了下呼吸,准备扣上被他挑开的衣服之时,却见他开始慢慢脱衣服。

    此时原本漆黑的夜空已经慢慢由浓转淡,染上一片青蓝,大地逐渐增添了明亮,从窗户里透进来,映着他俊美匀称的身体,从健美修长的双腿到光滑诱人的脊背。

    “你在干嘛”面对一具充满魅惑一丝不挂的男性裸体,我喉咙越发紧了,心脏砰砰直跳,感到一阵阵冲动。

    “看不出来么”他慢慢转过身,低沉的声音磁性中透着沙哑。嘴角边挂着的仍是那招牌的冷笑中勾人摄魄。

    “你会玩完的”我想要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和他一样沙哑。看着他肩胛处包扎过的伤痕,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乱来。眼睛盯着那处他为救别人而受的伤,企图用怒火盖住欲火。

    “生命很短暂,忠于本能不好么”他淡淡地道,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漠视生死的微笑。

    从那笑容中,我突然理解了什么

    这就是他吸引我的地方,他从来没有骗过我,因为不需要。他忠于本能,喜欢就是喜欢,不扭捏,不造作。因为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哪天就到头了,所以尽可能地去享受每一天活着的日子,活得精彩,活得无悔。

    “好吧”我豁然地脱下衣服,朝他走过去。

    沾上床的那一瞬间,我们疯狂地互相搂抱在一起,抚摸着,亲吻着。胸膛紧贴在一起,腹部紧贴在一起,双腿扭结在一起,早已坚硬滚热的部位也紧紧地贴在一起,那股爽劲,让人直叫痛快

    我们在床上翻滚,大声地喘息。汗水从身体里流出来,尽情享受着那穿心彻骨的爽快。

    “我没力坐上来”他沙哑地抵着我的额,抬手分开我的腿,让我趴在他身上。

    我压在他的胸膛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也不想别的,只有自己用手去扩张,这种事还是头一次。

    “你行不行”他抬起身不住地吻我汗湿的额头,一手拍打我的大腿像是要给我鼓励。

    “不行也得行”我忍耐地伸进一指,怨念地咬牙道,“你不是说不做以后都不要做了么”

    “恐怕很难你让我上瘾了”他用力扣住我的脖子,忘情地在我胸口啃咬。不断的爱抚刺激让我激动地喘息,全身战栗,手指再也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够了进来吧”我大口喘气着投降道,然后猛地抱住他的头,抵抗他一股作气地直驱而进,“啊”

    他的温度灼热得吓人,疼痛直从身体内部冲向我的脑部神经,烧断般地刮绞着身体的内部,我紧抱着他的背,全身无可仰制地抽搐着。

    “御你的表情很性感”他心满意足地开始往上顶,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来”我渐渐适应这痛觉直到麻痹,“你给我省点力气”就怕他体力透支,就此玩完。

    “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玩完”他低哑地笑,心有灵犀般地说。

    “说实在的要玩完我也宁愿你在我身上玩完”我挤出调笑,双手按住他的肩,开始采取主动。

    我紧闭双眼,摆动身体,小腹上的肌肉一阵阵绷起,分开到极限的大腿也一阵阵发硬。只觉觉得一股热流从心间穿过,每次跟这个人做爱,我就激动得情不自禁。

    我们畅快的大声呻吟,完全沉醉于这最原始的本能。

    那一天,我们遭遇爱情的埋伏。

    这一刻,我们用尽全力去铭记。

    最后,他如我意料中的虚脱了。并且,肩胛上的纱布已经湛满鲜血,情况不乐观。我只能拿起一旁的药片和水,灌进自己嘴里后,低下头喂进他嘴里。

    “我去叫那小子进来。”他一定有带医药用品,我穿上衣服滑下床,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扣住。

    “帮我去谈判,我现在这样去不了”他望着我,那双黑蓝色的眼眸闪烁不定,“好不好”

    “和谁”我轻声问。

    “阿鲁赞。”他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我默默地望着他,良久,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没有出声。

    直到他不支地轻轻咳出声,我才沉重地闭了闭眼,低声应了个字。然后他抿嘴笑了,如释重负般地笑了。

    我淡淡地回他安抚一笑,转身走去开门。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身上的刹那,我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崩落一角。

    我坚定地告诉自己,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

    终于到了落脚点,我静静地坐在角落,俯着身手肘搁在腿上交握于下巴,看着一帮人围着他们俊美威严却病重的将军团团转,完全插不上手,当然,我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直到他们的将军不堪其扰,冷冷地一声令下,这帮人才依依不舍地鱼贯而出。

    “御。”他转头皱眉唤我,好似对我们之间对视的距离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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