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嘴,妈的,总比你比那个穷小子拒绝的强……”吴起然愤然出口。
笑意噶然而止,回过头看着他“你知道?”
第三章
“哼……”吴起然哼笑。
我咬牙停车,车门轰的关上,吴起然挂着恶劣的笑容下来,一抬头,愣了。
我笑“吴少爷,您可是在我身上装雷达了,这种小道消息都知道,来,咱们吃饭去……”
吴起然笑容扭曲,这是国际知名饭店,整的就是一个贵字,老子一顿能把这丫的身上那几万块钱给吃完,丫的,跑路还这么嚣张,我容不得。
瞪了我两眼丝毫不起作用后,吴少爷两手插裤兜,风流倜傥地走了进去,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乐颠颠的,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至理名言。
饭桌上我点菜,尽往贵的点,吴起然悠悠地喝着水,眉都不抬一下。
“这道也要……”我手一指,8888块的那盘“鬼东西”进入名单,再一指,“这个也要……”七七八八点了不少,再加瓶特贵的酒,一万多,吃死他!估计出有个二三万了,假笑“起然,你看看,有什么你要吃的?”
吴少爷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嗯都不嗯一声,点头。
服务生一走,他眼里冒着光,“多吃点,吃够本。”说完还倒水给我。
“谢谢。”我跟他客气,我怀疑l市里所有有关于我的流言都是这家伙给我散放的,这变态小时是个小变态,大了大了是个大变态,最爱看人笑话,连兄弟也不放过。
“给我聂闻涛的号码。”我说。
吴起然看了我两眼,掏起手机扔桌上,“自己找。”
从他手机里找到聂闻涛号码,我用自己手机打过去,那边接通,“谁?”简略一字,连疑惑语气都没有,果然是天生缺情绪的怪物。
“是我。”
那边沉默了一下,“有事?”
我笑“当然,没事我不会找你,我就问你件事,你看能答覆我不?”
“你说。”
“现在l市头条是什么?”
“……”
“是不是吴家兄弟反目成仇?第一百零一次的争权夺利?”我笑问,吴起然那眼里都能射出箭了,乐得我……
“……”那边依然无语。
“啊,就这样啊,我不说了,我就问问,另外,身体好了没?”我摸摸鼻子,供出主要目的。
“好了。”那哥们总算拿出两字对付我了,看得出来,这人没八卦的天赋。
“那,拜拜。”我挂了电话,笑得可欢,对着那阴险小人笑“哟,吴少爷,有空关心我,不如去搞定自己的事……啊……”一只杯子向我砸来,我慌忙躲闪,当然忘不了笑几声表达下我愉悦的心情。
“你就这点小乐趣了……”吴起然一脸鄙夷。
我坐回,整整衣裳,清清喉咙“人生需要娱乐,咱俩一向志同道合。”
服务员敲了门,菜一一上桌,开了酒,倒满,递给吴起然“好好吃一顿,别浪费,下顿还不知道在哪里。”
吴起然笑,坐在位置上笑得高深莫测,我看得有点寒,但丝毫不影响我的食欲。
吃完擦嘴,这一顿吃得我那个心满意足啊,服务员报帐“先生,一共是三万七千六百元。”
我斜眼看吃得不比我少的吴起然,他悠悠地拿着只剩一口酒的杯子转着,不为所动。
我一愣,让服务员出去。
“爷,结帐。”我含了口水濑口,对他说。
吴起然拿出钱包扔了张卡出来,我乐,拿着就要张口喊服务生,还不痛快拿出来?这丫的变小气了……
“只有两万块。”说完,吴起然喝完最后一口酒。
“你比我还穷……”我一反应过来,脸都绿了,看来这是吴起浩给他这个月的生活费全在这里了。
“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我有一丝丝崩溃的感觉,靠,什么人……难怪刚才笑得那么阴险。
我痛恨这个小人,连自己都扯进来落井下石的家伙,自个儿爱玩儿刺激还不忘拖我下水,我愤恨拿起手机,跟我妈张口“妈,给我点钱……”话还没出口,我娘就在那边“呸”了一口,迅速挂掉电话。
我愣,不至于吧,我还没谈数目呢……我是不是已经落到舅舅不爱,爹娘不疼的地步了?
吴起然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他不怕丢脸,他最不怕的就是丢脸,我可比他爱面子去了,他知道……
“靠。”终于忍不住暴粗口,“你一来就玩我……”心情愤恨,拿过他手机“老子找吴起浩……”一查,竟然没有他哥的号码。
“服了……”我瘫桌子上,外边有人敲门,我当作没听到。
敲门声继续地响,我一摸脸,“丢脸丢大发了……”拿起手机继续找能借钱的主,丫的我能混成今天这德性也真不容易。
“进来。”惟恐天下不乱的爷竟开口喊,我恨不得双眼能发射子弹把他毙了。
找到林简的号码正拔过去,服务员就开口说“两位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我脸一青,摇头“不用,谢谢。”那小子,干什么,还不接电话……
“好的,先生,刚才你们的帐已经有位先生帮你们付了,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那服务员笑得比刚才更甜,活像塞了十大桶蜜。
我傻眼,搞什么?
电话那边林简在那边叫“老大?老大,什么事?”
我挂了电话,弯弯嘴“哪个先生?”
“李先生,他说是你们的朋友。”
“哪个李先生?”我还认识哪个姓李的先生?丫的“那个,叫李越天的?”
“是的,先生。”
一扬手,有点被人觑瑜的不悦感,“fuck……”
吴起然却笑了,戏谑地看着我“我就说了,跟着你,活像在看流动肥皂剧……”
第四章
关于有些年月有些人的情感终于尘埃落定,寂寞在一个人的时间里钻出细缝,时不时来造访你空荡的胸腔……例如夜深人静时。
给聂闻涛电话是我寻思良久的事,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给反应──他不笨,知道我是在拿另一件事转移很多的事,或许他就是看得太明白,才不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以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他活得太清楚,我弄不清楚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一向不太顾虑别人,除了我自己跟自己所关注的人,所以我爱的人更爱我,不爱的人会轻易恨上我。
但他不……恰恰是他不想在我这里图谋什么,爱也好,恨也好,都不是他想要的。
我突然发现……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可惜的是他不奉陪我的游戏,他坚固着他的世界,不为我动摇,他可以把他的命给你,但他不会把他的脑袋里装的东西送上给你,赁是如此引我……注目。
深夜,玩弄着手机,玻璃窗外没有星空,只有黑幕一片,就像人心底的黑洞一般,望不到边际。
我按了他的电话,不说话,房间里只有昏黄的台灯,和赖在椅子上四肢无力的我。
那边也不说话,良久,良久,久久无语。
一个小时过去,睡意来临,扯过毯子裹住身体,下滑到地板上,隔着薄薄的毯子渐渐入睡,手机还在耳边,那边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像我一样把电话放在耳边,但他没挂,再好不过的事情。
第二天凌晨被闹钟惊醒,瞥了眼手机,还在通话状态,我笑,挂断。
晚上又是深夜才归,我接通手机放在床上,去浴室洗澡,回来拿文件看,三点时拿过手机,我对着那边说“真累,睡不着……”
那边三秒后他接话“找医生。”
我听了笑出声,这木头疙瘩啊,真无奈。
我意图如此明显,这人还如此态度,我是不是老了?不再有吸引力?还是他终于看穿我的真面目,不再把他可贵的感情浪费在我心上?
累得终于把心灰意冷累出来,说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沉沉入睡,疲惫引人入睡,人再无敌也敌不过身体的疲乏。
这天跟人把场地检查了一遍,途中偶遇李越天,恰是中午时分,我请他吃饭,他点头,嘴角还有丝淡淡的笑意。
吃着前菜,我跟他客套“谢谢你帮的忙,还有上次的饭。”
“没事,”李越天脸颊凹了进去不少,比之以前的俊美多了些冷厉,淡淡笑起来也多了些沧桑“多请我吃几顿饭就好。”
看着他真有点惆怅,我们,以前多意气风发,如今,两人相对竟是他语,再也回不到那些心心相印的默契时间。
我笑“几顿饭我还是请得起,你赏脸就行。”
他咽了口汤,放下筷子,拿出烟点上,说“你吃吧,我抽两口。”
等他抽完两口,我电话响了,接通说了两句向他告别“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
他点了点头,我拉开门走出去,到帐台结帐,抬目起来他站在那边的出口看着我,手中的烟在双指间飘荡着轻轻凫凫的烟雾……
我向他微笑点头致别,转过身,毫不迟疑向外走去。
晚上回去没有再拔通那个号码,我打电话给给正在拉斯维加斯拿着我从林简那借来的钱玩得正欢的吴起然。
“你说,什么样的人不会想跟他爱的人在一起?”我说。
“傻b。”吴起然冷冷的两字送了过来。
“不过,如果那个人叫聂闻涛的话,我奉劝你,他不是傻b,我敢说……”只见他在骂着牌差,完了才接道“l城十年后有半边天是他的,只要他不死。”
我无语,有点好笑,为这通电话……
“他是条饿狼,但知道什么吃得吃不得,双唯,别玩他,你会毁了他。”吴起然带着一点点认真的说。
我冷笑“谁说我要玩他了?”
“我就说到这,你看着办。”吴起然断了线。
聂闻涛?看来,这人引起有着铁腕手段的吴起浩的惜才了,吴起然看在他哥的份上才会说了那句话,要不,天王老子也不放眼里的吴起然怎会替他说话。
深夜有来电,只响了两下就挂掉,一看号码,聂闻涛的,我看着手机呵呵直笑,我想要的,我想得到的,怎能不入我手?
聂闻涛,我给你织张网,你是甘愿进,还是不愿?
你愿不愿到地狱里来陪我?反正你也是地狱来的……你那如此“可贵”的情感,可愿意来排谴我的寂寞,不再让我跌进那个不远处向我招手的深渊?
我真的不想,不想,再回到那个有个叫我“恶魔”的母亲的男人的身边,我要救赎,你会给吗?
他用爱来伤害我,我用你的爱来护卫我,你到底肯不肯?
心换了,是新了,可是,还是会痛,还是会寂寞,还是会有被困住的感觉,有些棋走上一步,一辈子都得往下下,你可愿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