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回去坐沙发上,打着哈欠。
那男人走了进来,看看饭桌,问“吃完了”
“嗯。”我拍拍肚子,“我睡会,你忙你的去。”把托肩取下来,边取边往床边走走到床边我说“这床太小,我睡不习惯”随即看看四周偌大的空间,再看向他
“要什么样的”他边说着边按掉震动的手机,然后看我。
我揉揉眼睛“再给我找几个工人,我把这里改建一下”这里地理环境好,离市中心不远,又是藏在几幢大厦后面,住户很少避开了喧闹,这么大一个仓库,也不知道他怎么拿到手的。
“嗯。”他应着。
“就这样。”我挥挥手,随意打发他,忙去吧忙去吧,也不知道赶过来给我送饭又得耽搁多少事。
丫的,老子难得同情心泛滥了这么折腾他不是回事。
他没走,蹲到我床边看着地板,然后也不看我地说“如果住不惯,可以另找地方。”
我懒懒地说“没什么不习惯,就是改一下。”
“嗯。”他应着声,还是蹲着。
想起他以前在我学校后面一蹲就是蹲一下午地等我放学,我叹气,摸上他有点粗粗的头发“我要什么我都会跟你直说的。”
被我一摸,他变得沉默,那种你说什么他都听的沉默。
“上来。”我移了移位置,腾出一个地。
他躺了上来,没有迟疑,躺上来后只是看着我,黑得发蓝的眼睛里神情专注,尔后闭了闭眼,退后一点,红了脸。
“爱我吗”我轻问。
他不说话,耳根红了。
“想过我吗”我的手往他的裤子伸,拉开拉练。
他僵住,不动。
“有过人吗”我舔着他的耳根问,手探开他的底裤。
他完全的绷住,丝毫不能动弹,任我宰割。
他的手机在裤兜里又震动起来,我把手从他那处拉出来,把手机扔到一边,他伸起手挡到,看着我,里面带着一点激情,又带着一点反对
我笑笑,吻上他的嘴角,含着一点点微冷的嘴唇吸吮,他把手放了下去,我继续前面的动作把手放进去一把抚上他的那里。
他吸了口气,抬起红了的眼睛看我,“”
“嘘”我吻上他的脸“别说话”
“有过人吗”我再问,他的反应太过生疏,不像有过经验。
再想想以前,这男人的眼里,确实做什么都跟在我身后,眼里都只跟着我一个人转,而恰好他那可爱的兄弟大胖可是跟我说过,大聂是个死心眼的人,眼里有谁这一辈子都只有那个人。
尽管那言辞是在拐着弯告诉我叫我对他好一点,要不就别去招他,听在我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王双唯啊,我唾弃了自己一口,你果然还是个恶劣的家伙,要不怎么听了那话就满脑子想验证一番。
他挺起身来,一只手抵住床,说“我有事。”微微退开身,却没有敢继续动作。
我轻笑出声,丫,害羞了,真他妈的
“起来。”我拍拍他的胸,叫他坐起来。
他不动,我再拍拍他,他深吸了口气,推开了我,站了起来,就要系裤子。
我向后仰了仰头,无所谓的说“走吧,走吧,等会我也走”
“去哪”他谨防地看着我。
“离开呗,反正你厌烦我”我笑笑,眯着眼睛等他上勾。
他停住手中的动作,燥红的脸出现懊恼,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再然后,木然的又回来床上
“坐起来点。”我叫他靠着床头坐在枕头上。
他依言而动。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凑过头,牙齿咬住底裤褪下它,身上的男人狠吸了口气,身体一抖。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唇舔舔那根已经竖立起来的长形,“不赖嘛”
在顶头轻吸了一口,再问他“做过没有”
“没有。”他粗吼“你满意了吧”
“呵呵。”我笑出声,舔舔嘴唇,感叹“这才是我的大餐啊。”
茂密森林中那根傲然挺立的柱体在此刻显得让人垂诞,哦,老天,看来当同性恋确实是件不赖的事情。
第二十九章
故意用牙齿在上面轻轻的刮了一下,他身体陡地一躬,抓住床单,低声暴吼“住手。”
闻言我差点暴笑出口,把扶住他那根的手松开举起,冲他摇摇,同时慢慢地把那炙热的柱体一点一点全数纳入口中。
他整张脸暴红,两手放在两边,不知如何动弹,眼睛盯着我,全是欲望。
他那根在我口里又胀硬了一分,我重重的吸了一口,他两只手猛然伸过来抱住我的头,欲把我抽离。
我把舌头在他那上面舔了两下,他的手停了下来,改抱住我的头,粗硬的手插在我的头发里,别有快感。
一看他也进入状况,我含着他那里上下抽动起来,他抱着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不闭眼不转过脸,刺激到了也只是眼睛一眯,然后还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我。
等到我口腔都酸了,他的坚硬却丝毫不减分毫,并且有越见越硬的趋势老子都不知道没做过的男人持久度有这么久,丫的。
终于不堪时间跟酸痛,我抽出他那根,把头枕在他胯间轻轻喘气,欲抬头调侃他两句,却看见那凶狠的那根柱体在我面前一跳一跳,我闷笑,抬眼看他“妈的,你到底有没有搞过”
那男人的一手还留在我的脸上,我蹭了蹭,“这样都射不了,怎么办”我苦恼地用手逗了逗那根。
这不碰还好,一碰那人的身体又猛地一抖,粗喘了口气,碰着我的脸的手加了两分力。
忍吧,忍吧,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于是我笑着问他“你看怎么办”我都给他口交十多余分钟了,牙齿都酸了,丫的只见他硬却没见他有要射的欲望。
他又欲推我,红着眼睛就要下床,估计又是浇冷水那套方法。
我无奈地动动酸酸的嘴,吻了吻他那里,问他“自己动过手没”
他脸一撇,不回答,只是黑蓝的眼睛沈得太过深遂,眼看着我就像匹饿狼盯着欲吃却吃不得的食物一样。
我无力地笑了一口,好了,不指望他能在我面前手淫了,亏得我还挺期待他在我面前可能出现那幅窘态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想要吗”我问他。
他猛然仰起头,尔后低下头来,粗哑又闷闷地说了一声“要。”
神情充满挫败,知道自己完全不能抵抗了。
我得意地小小笑了一声,再一次完全得胜,你忍,我看你能忍得过我的挑拔不成。
“那”我看了看他那里,再看看他,看他怎么个“要”法。
他看了看我的裤裆,闭眼,翻过身子,躺下,什么都不说,却一幅“你来”的样子。
我笑不可支,趴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轻喃“让我上”
过了几秒,他闷闷的声音在枕头传出“你身体不好。”
我笑,心里也跟着酸酸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我,这个男人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
眨眨眼,我轻声地说“我不喜欢背对着,你翻过来好不好。”随之落了两个亲吻在他耳后。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一只手翻过来,带着我的身体到了一边,尔后翻了过来,脸上耳根全是红通,眼睛却很沉默地看向我双腿自动的弯开,把那里全部露了出来。
我笑着爬上他的身体,亲吻他的脸“这么有觉悟”
他一语不发,伸手帮我脱还挂在身上的裤子,看着我,眼睛一片赤红却有着全然的默许。
我在心里叹气,这个男人啊
“你摸摸我。”我看着自己已经挺立起来的那根,对他说。
他依言抚上,带有粗茧的手刺激得我舒服的轻哼一声,随即我倾身往旁边放东西的桌子上拿了一瓶男士润肤液,就地取材了,这个时候再去买润滑剂是不人道的。
把瓶子开了,把一瓶润肤液全数倒在他的那根上,上下套弄,美金一千多块的东西包裹着他那根一片湿漉,算对得起他的初次了,我翘起嘴角笑,吻上他怕唇,说“准备好了吗”
他有点纳闷地看着我,抚住我那里的手停了下,点了点头。
我咬着嘴轻笑,慢慢起了点身,扶住他的那根,慢慢地坐了下去,他睁大眼,诧愣在看着我,第一反应是伸出手来要挡我。
我坐在他身上,把脸一伸,唇碰上他的手,亲亲吻了一下,挑眉“躺好,照我说的做。”他这时候要违抗我,我敢让他余生都不举。
看出我眼里的威胁,他沈了身体,眼睛烧得一片红火,粗嘎地说“别,你会受伤的。”
抚住的那根挤了点,我禁不住呻吟了声,“你慢点,我就不会受伤”
他也咬住了牙,绷着身体,一手抚上了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臀部,脸上汗滴连连,落下枕间,看得出忍耐得非常辛苦。
第三十章
终于进到了底,我长呼了口气,好久不做,贸然挤进那么一根确实难受
他咬着牙一动也不动,大滴大滴的出汗出现在额际,不过几分钟就全身汗水淋漓,双手却很坚定地扶托着我,那里却一动不动
“动一点”我咬了牙,深吸了口气。
他试探性地动了下腰,里面实在是胀,事实没扩张这时候承受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皱了下眉,睁眼见他脸上全是汗的看着我,然后他动作停在那不动了。
“动吧,慢点”我笑了一笑。
他咬了牙,慢慢地坐起,把我托在他身上,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这下却让他的那根完全淹没至底,但奇异的却让我好受了不少。
他身上的湿汗沾上了我的皮肤,闻着都有股情惑的味道,我舔舔干燥的舌,说“你慢点动,过会就好了”
“嗯。”他抱着我,却不动,声音粗闷,一只大手在我背上抚摸着。
我推了推他,暗示他动。
随之他托住我的臀部慢慢动了一下,尔后停下,那男人说“难受吗”
我吻着他的肩,摇了摇头,他举着我慢慢的由深至浅抽出,然后再慢慢地推进,动作缓慢,但他全身的汗水像是刚被倾盆大雨浇了一翻一样,我知道他忍得太过辛苦。
感觉好了点,“快一点”我说。
他逐渐快了起来,看着我放松了的表情跟身体,终于按照他的速度抽送了起来,双手更是捧着我的臀部快速移动,我挂在他身上,由他施展力道。
正当我情动的时候,感觉被刺激得前头也有快感时门外却“嚓嚓”作响,卷闸门被敲得刺耳极了。
聂闻涛粗喘了口气,红着的眼睛看向我,我摇摇头,“不管他”
这个时候天王老子来了老子都不管,做爱第一
“聂老大,老子给你送东西来了”一人在外头大吼,竟然是那该死的秦季的声音。
聂闻涛双手紧抱着我,在我肩窝处喘着粗气,“靠,”我怒骂,亲吻着他的脖子“老子等会收拾了他,鬼吼鬼叫什么”
“聂闻涛”外边门敲得越来越响,大有不敲破不罢休的趋势。
我吻着在我身下喘着粗气的男人“再快点,我受得住。”
他终于放肆的抽送了起来,我在他身上闷着声咬着他的肩膀,他大力的一个抽送抽到底让我某根神经被刺激得身体充过一阵电流,不满足的转过头,吻上他的嘴。
他的舌头马上伸了进来跟我纠缠,身下的动作粗犷了起来,而我里面也终于不再于紧得裹住他的那根让自己难受。
妈的,性爱果然让人销魂,这小子没经验,但动起来确实是个男人足以让人满足。
“老子走了啊”门外嘀咕了声,没听清,又扯着喉咙喊“双唯啊,你要是在里面就告诉聂老大老子来过,我不是不还啊老子走了,反正是我来过了。”那家伙最后一句话里声音透着喜悦,可能找到理由明正言顺不用还东西了正在沾沾自喜。
我咬牙,忍住身下男人的一个猛烈的撞击,“回头一定要把老子的酱牛肉给抢回来。”我咬了那男人的脖子一口。
男人不敢反抗,只能任我在他身上作恶,身下动作不停歇,粗鲁地“嗯”了一下,随即专心致志地抽动着,没有丝毫分神。
我翻翻白眼,童子鸡的毅力果然可怕,都这么久了还不泄。
第三十一章
床单湿透。
他的头发湿得能滴下水,水顺着他的脸流下,全身一片水渍。
我倒在他的身上,他身体的高温覆盖着我,我喘了好半晌的气,才回过点神。
他的小腹处全是我喷射出来的液体,而他那里来不及抽出,在我默许下射在了里面,他把头闷在我肩窝,良久不动。
我拍拍他“带我去洗澡。”那东西不能留在体内太久,会闹肚子。
在浴室里我告诉他怎么清洗我那里,他听了默不作声地拿着喷洒头跪在我后面,让我扶着墙壁,在后头清洗。
他的手指探了进去,就着温水,慢慢地,极度轻柔地
到了床上,我全身无力,不由得感叹今日不比往昔,以前再疯狂也能有力气爬起来继续来一场。
床铺湿了,聂闻涛把我放在了沙发上,拿了床单换下,我顺手捡起被扔到沙发边上的手机,看了一下,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而手机里显示未接电话二十多条,亏得手机电池没爆掉。
“迟到了。”我对走过来的他摇摇手机说,然后打了个哈欠,“你忙去,我睡会。”
他没看手机,抱了我到床上,蹲在床边,看着我,黑蓝的眼睛里又在折射出只有我倒影的光芒。
“去忙吧。”我摸摸他湿湿的头发,刚在浴室里他放我坐在洗漱台上只顾着擦我的头发,却忘了把自己的一身湿渍抹去。
他伸出手,在距离我手处停留了下,稍迟疑了下他看着我缓缓地把手伸过来用么指和食指揪住我的无名指,紧紧的,不容人挣脱的力道。
我微笑“去吧,我在这。”
他穿了衣服,走到门边,又折还回来,低着头,看着地板,老半会抬起头,那张纯男性的脸上一片平静,他说“你知道,我爱你。”
六个字,他说得平淡无奇。
我听了觉得也很平静,告诉他说“我要你爱我。”
天之大幸,他如此爱我。
他走了,我睡了,空气中似乎都能闻着他的汗味。
过去,终于不在梦魇里呈现。
王双唯,你何其有幸,被他这样爱着。。
第三十二章
我给我妈打电话,“妈咪啊,听说你签了个跟你儿子长得很像的人啊”我感叹,“我从来不知道你如此记挂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得找一替身”
我妈在那边骂“兔崽子,你也知道给我打电话啊,真荣幸,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当妈的。”
骂完了就说了正经的“不是我要签,公司是主办方,原本就定好了谁是冠军就跟谁签五年,你以为我愿意”我妈吐了口气,“这到底怎么回事李越天跟齐晓松认识”
“我怎么不知道”我纳闷,签约五年我在北京的时候没看过这样的策划计划,这不应该在赛前就提交上来的吗
“你走后的事,”我妈在咬牙“跟文化部谈的时候那副部长暗言公司要有诚意,我就给答应了下来。”
我摸摸头,看着在另一边跟工人装卧室隔离玻璃的男人,穿着紧身背心,匀称的肌肉展露无遗,我吞吞口水,说“行了,妈,李越天你别理就行,公事公办。”
“我当然是公事公办,不这样我还能签了他不成。”我妈没好气的说“邪门了,那些评委全都投他,我投反对票也没用。”我妈郁闷了“长得像你,可气质完全不像,太温和了。”
我笑“妈啊,能赚钱就行,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跟她又闲聊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丫的,搞的什么鬼这么巧
甩甩头,我赤着脚踩在黑胡桃木地板上,满意的跺跺脚,真好,可以满屋子乱转不用穿鞋子了,我对以前的水泥地没意见,就是扎得脚有点疼。
我把手机塞那男人裤兜里,顺便摸了把他的屁股,去冰箱拿喝的。
那男人淡淡的看了我眼,走了两步,他说“小心点,有钉子”
大胖手里拿着扳手挤到厨房,我刚好开了瓶水住口里灌,那小子嘿嘿直笑“王哥啊”
我看他笑得猥亵,挑眉“什么事”
“你和大聂嘿嘿,”大胖傻笑,“那个了啊”
我疑惑“要不你还认为怎么样他找别人了”靠,这么明显的痕迹,他那肩跟脖子都给我咬得惨不忍睹,居然还有人有疑问,老子做得不够明显
我还以为是个人都明白那小子被我吃了,虽然技术上来说是我被他上了,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反正是我在他上面不是
“没,没,我就问问,问问罢了。”胖子直摇着手,扳手差点打到我头上。
我笑骂“小心点”
“对不起啊,对不起,王哥,那个”胖子整整脸认真地说“你知道大聂的,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也应该明白大聂的心思,他为了你是什么都肯做的。”
我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往外边走去。
“王哥,你知道为什么大聂要住在这个仓库吗”胖子在后边说了这么一句,我停下脚步看他。
“你不觉得这里熟悉吗”胖子问我。
我挑挑眉,仔细想了想,没什么印象,笑着耸耸肩,看向他。
“你可能不记得了,”胖子苦笑,提醒我“高三那会你跟吴二少爷回来那次”
我在回忆里搜索,高三吴起然在他哥那里受了刺激犯浑跑了出去,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总算把那个跑到深山老林里玩跳崖的家伙给揪住,另外还陪那个变态在那连鬼都看不见一只的地方玩了半年的自然心灵治疗,回来还害得我重修了高三,而那年吴起然随后就去了法国。
当年也就发生了那么件大事,我就只记得这个了,向他摇摇头。
“你去找了吴二少爷大半年,大聂每天就躲在这个仓库里,你回来后,他就跟你在这仓库里打了一架,你那晚上陪了他一晚”胖子迟疑了下又说“你可能不知道,这仓库往后转,翻过那垃圾山,不用五分钟,就可以到你的学校。”
“这是大聂找的地方,他每天早上都要去等你上课才跟我们出去。”胖子补充。
我沉默,良久无语。
“当年,大聂跟肖霸三打的那架就是为了争这仓库。”胖子说。
恍然忆起,我重修高三那会,聂闻涛跟管南区这片地盘的肖霸三狠狠干了一架,听说那彪形大汉被他用铁棍揍得往医院里躺了半月,而他因未成年在警察局蹲了半个月就出来,出来就在市基本上就站得住脚跟了,那之后,跟他的人就多了起来。
胖子走了出去,擦过我身边时低声说“王哥,大聂对你好,他只是不说,装得很凶,你也要对他好。”
第三十三章
身体逐渐硬朗起来,聂闻涛还是早出晚归,换了大床,他的吊床也光荣退休,我分给了他一半床位。
晚上他会回来吃晚饭,吃完晚上还要出去三四个小时到深夜才归。
我一睡到晌午,再看看书,查查资料,对着沙包练练拳脚,一天很容易过去。
这天中午胖子送来午餐我才醒,吃完上了会网,查了点东西,这几天身体也感觉有力了些,算是体力恢复得当。
坐了会去踢沙包,还好房间里健身身器材不少,有空就折腾几下,慢慢的身体也快速地好了起来。
一个回旋踢,在空中挺了一秒再着地,我微笑,总算好了起来,男人嘛,身手很重要,时刻不要忘了保持身手的灵敏度。
再一个左回旋踢过去,门被敲响,声音刺耳,丫的,如果不是图这个门拉起来拉下来简单利索,我绝对是要换成个钝铁门,让人把手敲碎了也敲不响
一打开,我稍愣了下,随即微笑“有事”
是李越天,雪白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西装外套,看起来还是那样的迷人性感。
笔直的鼻子下那张嘴抿得紧紧的,眼睛也是冷冷的,看着我,眼里有点微红,整张脸透示着他的冷情,这个厉害的男人却懂得用他的眼神表达他的淡淡委屈跟脆弱。
以为我会心疼还会抱他入怀亲吻他的眼睛在他心里,我到底有多爱他啊我不由叹息,这男人,总是不肯承认我不再爱他
“花好看吗”他淡淡地问。
那盆秋菊我倚着门,笑了笑“没仔细看。”
他头一转,我往前面看了一看,黑色跑车前车盖上一盆完全展开的淡白色菊花,黄色的花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很绝美的一幅风景。
花开得一年比一年灿烂,可物是人非,我们再也不是当年的我们了,当年爱他入骨的我从不舍得他有丝毫为难到已经学会对他残忍了,这是段漫长的时间,长得足够把我们曾拥有的全部埋葬,我了悟了,他却还不懂得。
“你说过,你不会放开我。”他看着那耀眼得夺目的花朵,嘴边抽动了一下,“我也不会。”
“你放开过我。”我看着他发际的一点点白,淡淡的回答“放得很彻底。”
他看着花,倚在我旁边的墙壁,看着花不发一语。
花在阳光下摇曳得光彩夺目,他看着脚底,淡淡地说“我很累。”
微风吹得有点凉,阳光照得身上有点冷,他累了我曾又何尝不是
“别逼我,小唯,别让我们成为过去,没有你,我过得不好。”他撇过眼,看向我,眼睛如海,包澜着我曾最爱的色彩。
“我爱过你,越天,想想,我曾有多爱你连瞎子都感受得到,甚至连你妈养的那条小白狗都知道我只对你好”我自嘲地笑笑“如果连那么强烈的感情我都不想要,你想我要经受过什么才会做到放弃这一切”
往事太痛苦,不堪回首,非得跟一个要把我的疮疤全部揭开的人在一起吗就算,我爱他又如何过去都过去了我用死亡学会放弃,还不够
他爱我,我竟听得已经感觉不到欣喜。
“我做错过事。”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沉着地说“但我不会再伤害你,你回来,我还是那个你爱的男人,并会做得比以前更好。”
“可是,越天,我已经不要你了,”无法再笑出来,心里酸楚,竟是这样的爱过他可他还是不懂,我都有点怜悯以前的自己,可惜再如何过去也只是过去,也淡然地回道“我伤你的那次,我看着你血肉模糊在手术里,我就想再也不能爱你了,太累,伤害已经存在了,用什么都无法抹去。”
“你能原谅我杀死你妈吗”我看着那朵白菊花,就像我们的爱情,绚烂得在我眼里天地都曾为之失色过,“如果你妈真死了,你能原谅我吗还是会像这样要求我回去”
花开得再灿烂,还是有萧败的时候,爱情一样,总会被毒药毒死的一天。
“你看上他了。”他淡淡地笑,带着讥诮。
第三十四章
我笑,回头看看那已经完全是我风格的屋子,或者是前仓库,我一句话,那男人就会默默把我所要的全部做好。
看上我岂是看上那么简单。
情不自禁翘起嘴角笑“哦,不,越天,我不是看上那么简单,你知道”他应该知道,我对跟我能同居一室的人有多挑剔。
“是,跟他相比,我就成禽兽了。”他笑了几下,又沉默了一下,说“回去吧,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已经把一切解决好了,才来接你的。”
我失笑,抚额,“就当所有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丫,今天是什么日子,李越天居然这么的失败。
这话换个人也许会感动,痛哭流涕我却听得心寒,想笑。
我笑出声“越天,你真行,一句话就把所有都抹去了。”
“说再多又如何”他站立在我旁边,眼睛看着我“对不起你的太多,我不想说什么对不起,或补偿,这些都没用。”
“但是,我会给你幸福,把你给我,这次,我的天空任你翔。”他把手伸到我面前。
多么动听的甜言蜜语,太动听了,我搔搔头,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屋子里电话响了,我手机自从摔坏了就没用,聂闻涛在屋里装了个室内电话。
我边走边说“进来,坐会吧。”不管如何,跟人完全撕破脸不是我的行事风格,装丫挺我也给他装好看了。
李越天僵在门前,收回手,不动。
我接了电话,是胖子,在那头紧张的说“王哥,有人说有个人往你那去了”
“是,认识的,”我笑着平静地说“没什么事。”
“大聂要不要告诉他”
“不用,他忙着。”这两天他忙得天昏地暗,吴起浩这两天招他去吴氏开会,他又要跑工地又要跟市一班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开会,比谁都不轻松。
胖子也知道,所以才给我打这电话,他再问了次“王哥,真”
“真没事。”我接口,“能有什么事,靠,晚上给我带点牛排过来,我想吃了”我随意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李越天还站在门口,长长的距离里,他的眼神深沉得看不出情绪。
手臂一滑,扬过这片大大的空间里一个星期就全部搞定的装饰,聂闻涛推了全部工作回来帮我弄好的,我说“这里,就是我以后住的地方。”
“对不起。”我看着他说,婉拒他那只手伸过来的涵义。
“不用说对不起。”他笑笑,眼睛在屋里转了两圈,垂了眼敛尔后抬起却是一片沉稳,淡然地说“花你收下,我特地送来的。”他转身,离开。
我站在那,天气温度很高,可心里一片寒冷,李越天,到底在搞什么
花他送到门边,看了我好几眼,那黑水晶一样的眼睛里透着我看不清的光芒,离开的车子如离铉之箭一般射出,轮胎擦动的声音都不明显,诡异得可怕。
李越天,你,到底想如何
第三十五章
聂闻涛提早回来,黑着脸,一进屋看见门边的白菊,脸黑得更甚,朝我盯了两眼,到冰箱拿了水大口大口的灌,沿途一路的闷不吭声。
“咳,”我把手中的书扔掉,清清喉咙,说“今天回来的挺早啊,活干完了”
“蹦”的一声,瓶子被扔到垃圾桶里,眼神真好,一个墙北,一个墙南,好几米距离呢。
转过头来看我“姓李的来过”眯着眼看着我。
“来过啊”看他一脸凶样,我摊摊手“又走了。”
“来干什么”四个字被他像丢冷刀一样的丢了出来。
“送花。”我看了看门边儿的白菊。
聂闻涛停了几秒,看了那花,提脚就要往门边走去。
我喊“干嘛去”
那男人置若罔闻,大步向外走,又不看人了。
得,就他那样我要是不知道他去干嘛我就白活了,“干嘛以为他提着脑袋等你去收拾”丫的,这小子在李越天手下没吃过亏啊他就等着他去找他。
那男人没听,就快到门边了,我一火,踢脚把面前的矮桌踢翻,这没长脑子的家伙。
矮桌翻地的巨响让那男人停住了脚步,过了好几秒才回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那翻掉的矮桌,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叹气,伸手“过来。”
他站那不动,不听我的话。
这时正好门边有响声,只见胖子鬼鬼祟祟地挨着开着的门走了进来,边躲着走边向我打着眼色,把装食物的袋子一放到内室的边上,就要开溜。
“妈的你再走一步试试。”那男人头出不回地吼了一声。
胖子僵住,脸上挂着危颤颤的笑容,向我求救,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这男人现在吃了火药,我怕不能给他败火反倒会助燃了。
“大聂,我真不知道是那家伙。”胖子一脸的欲哭无泪。
聂闻涛转过身,眯着眼睛“你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了”
“没,大聂,真的,我还以为是王哥北京的朋友”
“他北京哪来的朋友哪有你他妈的告诉我”风在啸,马在吼,男人在咆哮。
我冷汗答答,这男人,真吃炸药了嗯,应该是在发火,是吃炸药了,得原谅他。
胖子被震得一愣一愣,搭拉着头,不说话了,眼角瞄向我,暗示这事我也有一脚,让我善后。
好吧,好吧,唉,胖子这次有点冤,要是冤死了谁给我送饭
于是我只好收拾下原本想看兄弟相残好戏的心情,清清喉咙,“把饭留下,走人,老子要吃饭了。”
胖子忙不迭地把袋子扔下,拔腿就跑。
聂闻涛看似又要发火,不过眼睛一停到门边的那花上,就闭嘴了,脸跟僵住了一样。
一看他那样,我叫住胖子“等等。”
胖子停下,一脸的视死如归表情转过身,有点绝望地问“干嘛”
“呵呵,”我闷笑,指指门边的白菊“把那扔了。”
枯木逢春,胖子用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把盆抱在怀里,撒腿跑人。
“有多远扔多远。”我在后面补充。
第三十六章
那男人脸青了青,随即转身就往浴室走,不到几秒就又从浴室里走出来,停我十步远外,用戒备的眼神看我好半晌,然后说“你不知道停水了”
我愣,摇头。
“妈的这死胖子。”聂闻涛低咒,往外走。
我忙喊住“去哪”靠,这男人还没死心啊。
“拿水。”扔了两个字,那男人走了。
随后电话响了,胖子痛心疾首地说“王哥,我今天做错事了,你得救我。”
我笑“我刚不就救了你么。”
“不,王哥,”胖子在那头低调地绝望“我忘了告诉你一事,今天你那边市政府临时停水,我刚准备要来时被大聂一电话炮轰就把要来帮你蓄水的事给忘了,也忘了用电话通知你,我对不住你。”
停水停水就代表不能冲凉,不能冲凉这么热的天不能冲凉我默然,这么热的天不冲凉代表我得带着一身汗躺在刚买的热乎出炉的kgsizer床上睡觉算了吧,我不能对不住刚在我身下没躺几天的大床,于是我只好对不住胖子了“他刚发现,一发现就出门了。”他是出门了,不过出门是干什么我就没说了。
胖子在那头哀嚎“王哥,我去躲两天,这两天我就叫小媛来送饭了,不用想我,实在不行想我就帮我向大聂求求情。”
我笑“妈的,你就贫吧。”
没多久聂闻涛扛了几桶饮用水进来,我看着他进进出出的把水扛进来,说“不用这么麻烦,实在不行去澡堂解决就行。”
他冷冷的看了我几眼,把水扛进浴室。
我跟着进去,今天练了一小时多的沙包,满身的汗,得洗洗才能吃饭。
刚想拿水随便洗洗就算凑合了,可一作势想把水倒进洗脸盆里那男人就一把抢过去,一桶一桶的水就往浴缸里倒。
我扬眉,在旁看着他的动作。
浴缸半满,七桶水也就留了二桶,我问他“你呢”
他把桶子拿出去,边走边说“不用。”
“怕浪费”我笑,这家伙,吃饭最后碗里一粒饭都不剩下,要他用要喝的水洗澡,怕是杀了他都难。
那男人不答话,接着把桶子拿出去。
他一进来,我已全身脱光钻到了浴缸,喃语“怕浪费,就不怕我浪费了。”
那男人停住往外的脚步,说“你用,不算。”说完又头也不回拿着剩下的桶子走了。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聂闻涛就走了,晚上他压根儿就没合过眼,背着我躺在那边一动不动,我装做睡着,他就转过来把手轻轻放我背上,然后又轻轻翻过身,如此,周而复始。
我懒得逗他玩,半夜过去熬不住困就睡了过去,任他自个儿折腾去。
大门哢嚓响时浅睡的我被惊醒,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聂闻涛抱着一盆绿色的盆栽走了过来,当然,我惊讶的不是他在上午的时间在屋里出现,而是他手里抱着明明是价值不菲的兰花绝品──绿云。
丫的,这男人哪弄来的
“哪来的”我坐起身,赶紧从床上蹦下来,走到他旁边问。
“偷的。”那男人很随意地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哪偷的”靠,市的人再富有也不可能随便把价值几十万的名品放大街人给人偷。
“吴家。”那男人回答我,眼睛看向餐桌。
“你偷吴家的”我再度震惊,然后捧腹大笑,丫的,这男人弄到吴家去了我带着恶意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那是吴起浩养着来讨吴起然欢心的,谁拿走了他就得宰了谁。”
“那又怎样。”聂闻涛不甚在意地说。
我抚额叹息“赶紧着,还回去,他会杀了你,那恋弟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