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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爱 第8节

作者:空梦 字数:21403 更新:2021-12-20 11:46:31

    “妈,他是来接我的,”我喝了口水,咽下“我去他那住两个月。”

    “他也在北京”

    “不,市,我去他那。”

    我妈说“小唯,你又想搞什么”

    “妈,我去养伤,”我甩甩我的手“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看着我妈,她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只要在北京的一天我就休想安宁,而回美国,除了把我关疗养院,要不,她也安不了心。

    我妈站在那半晌,最后叹了口气,“随便你。”走到聂闻涛面前,把门关上,“看着他点。”

    聂闻涛向后微退了下步,章女士抚着头向里面走去,眼睛湿红又无奈。

    “那是我房间,”我指指客厅左拐再前面那扇打开的门“帮我去收拾一下衣服,我累得动个手指头都疼”

    他向前起了两步,不再看我的脸,只看手,然后就地蹲下,把头埋在双腿间,双手抱着头,蹲在那一动也不动。

    我坐在那里,看着他,那种抱着身体的方式我以前见过,他妈死了一个月里他就是用这种姿势抱着自己蹲在坟前,那时候我看着觉得那住垃圾堆里的小孩真是个怪胎,性格怪而行为更怪,而现在,我只好拖着疲劳的身体走过去趴在他背上,把下巴嗑在他头上“去帮我收拾收拾,飞机订好了,嗯”我轻声说。

    “嗯。”他的鼻声很嘶哑。

    他的手伸过慢慢地托住我往上,站起来那幅身躯附上我,抱紧,双脚腾空,不到几秒钟,我被他放在沙发上“你睡会。”

    他转过身,背影朝着我的卧室行进,一系列动作中我都没有看到他的脸,我只知道,那个男人手的筋骨在瞬那突出,像是在忍受什么剧烈的冲击。

    这一切之于我,在顷刻间感觉到那怀抱的温暖,无疑于身处大海抱着了一根浮木,犹如身在地狱里总还有天堂可以向往一样。

    第十八章

    歇了会好了点,我倚着门看着那个男人把行李往出租车上装,把外套紧了紧,哑着嗓子调侃他“搭火箭来的咱们祖国上空有什么好风景没有”

    哦,老天,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想用这种方式跟他说话的,但嘴一张开,这话就不经大脑溜出来了。

    聂闻涛把两大件行李,还有一件小行李往车上装,不搭理我。

    我挑眉,问他“装的什么,至于这么多吗”帮我搬家啊

    那男人装好东西,眼睛看向我,却透过我的身旁向后面直视过去,我微微撇头,看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离我家后方数十米处。

    聂闻涛捏紧了手,我擦擦鼻子,打了个喷嚏,裹紧衣服往车里钻,“走吧,别误了飞机。”

    他迟缓了二三秒,坐了上来,略侧着腰,眼神还往那个地方看去。

    车子开了,他慢慢收回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车外。

    我打了哈欠,“过来点,借我靠一下。”

    他微敛了眉目向我看来,随后坐了过来点,我把头靠在他腿上,说“把衣服盖我身上,我眯会眼。”

    那男人按着命令一一办好,司机在前面笑着说“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我把头埋在他腿间,闷笑“我们不是兄弟。”

    此话一出,那本来犹豫很久这才刚刚停在我腰间的手猛地一僵,不过没有抽离。

    司机也识趣的不再搭话,闭了那张骚动的嘴,车内就只有车子发出的微微响声,除此之外,安静一片。

    一路到了飞机场,聂闻涛都没有说话,下了车时他用那张平时面无表情这时更缺人情味的冷脸交车费时司机笑得都不太自然,可他浑然不觉,司机殷情地开后备箱要帮拿行李,被他用手一挡,司机退后了几步,看看他,再看看我,神情无辜至极。

    我站一旁勾着嘴角笑,来往的人看我残了只手还笑得这么乐呵拿着眼多瞧了我几眼,被聂闻涛眼睛一扫,又都收回了回去。

    黑色奔驰跟来,下来一人,李越天。

    他们俩对上,聂闻涛放下行李,两双眼睛在空气只交叉,劈里啪啦闪着闪着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愉快到哪去就是了,毕竟怎么瞅着那俩脸色都不好看。

    司机忙不迭地把车开走,我扯了扯聂闻涛“时间差不多了”没再看李越天,而聂闻涛则听话地一手两箱子一手一箱子地拖着行李走,我披着我的衣服人模人样轻轻松松走后面,对自己空无一物丝毫不感到愧疚。

    他一路拖着行李,看我坐定,弄来热牛奶,再去换登机牌,而我捧着热牛奶左瞧瞧右望望,神奇地觉得昨晚那股黑暗此刻消失不见了。

    上机时我本来想屁颠屁颠地跟他屁股后面嗯,好好领略一下美景,不知是不是意图被识破,被他大手一带不着痕迹地推到了他前面,这下可好,换他跟我屁股后面了,我在心里叹气,他以前跟我屁股后面没跟烦么他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能起色心,我对自己说,王双唯,你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嘛。

    第十九章

    在机上坐定,那道视线也终于消失。

    聂闻涛拿着毯子盖我膝盖上,我伸伸腿,有点恶劣,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问“是不是一扔电话就往北京赶了着的什么急啊”张启的嘴差一点点含住他的耳朵。

    可这下他眼角眉梢都没有丝毫松动,像是聋了,没听到我说什么,只是,那耳朵,嗯,红了,红得刹那像充了血似的。

    装吧,你就跟我装吧,看你丫怎么玩得过我。

    空姐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盒子,亲切地笑着“先生,你朋友说,你落了这个东西。”

    我笑一凝,看着那个漂亮用黑色深底上面印着一种带着淡绿的草纹的盒子,我以前很喜欢这种黑中带绿的设计,而李越天每次送我礼物都把东西装在这种盒子里面。

    我转而一笑,对她说“他可能认错人了,这个东西不是我的。”

    “请问先生是叫章双唯吗”

    我摇头笑着,李越天啊李越天,终究还是那个不容易放弃的男人,不管明示暗示还是拿着刀对着他拿枪指着他脑袋,不撒手就是不撒手,不认输就是不认输。

    “拿走。”聂闻涛眼一横,冰冷的说“不是他的。”口气粗鲁而无礼,连旁边的旅客都不禁侧目。

    空姐笑一僵,弯腰“对不起,可那位先生说一定要交到章先生手里。”美丽的空姐小脸都白了,尽力维持着自己的礼仪。

    我伸过去手拿“谢谢。”我对着她莞尔一笑。

    聂闻涛瞪着那空姐,欲站起来,我拦住他“算了,她只是无关的人。”

    他不看我,还是站了起来,闪过那空姐,往洗手间那边走,我呵呵一笑,对那刚吓了一大跳的空姐致歉“对不起”

    空姐走了,我看着那黑色的盒子,随手扔到聂闻涛放在旁边的西装口袋里,不想看是什么东西,有机会还他罢,他的东西,我也不愿再接受,也消受不起了。

    因他命已经丢了一次又一次,现在到了是我好好爱惜自己的时候了。

    聂闻涛回来的时候前面的头发湿了,前胸的衬衫也沾湿了,他一坐下就紧闭着眼睛,动也不动一下,呼吸浅得我都感觉不到。

    我苦笑,微微叹了口气,碰碰他,他没有反应,我只好对他说“胸口有点疼”

    眼睛立马睁了开,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黑蓝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我只看得见我在他眼中的倒影。

    我说“棕色药瓶里的,给我倒三颗。”我把药从袋子里掏出丢给他。

    看着他马上招呼空姐要水,手里同时利索地把药倒出,我问着他“你怕我死吗”我的嘴角还含着笑,以此显示我只是随口那么一问。

    沉默了两三秒,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了口,“死了,什么都没了。”他垂着眼看着药瓶,说完这句话,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水,连着药送到我面前,湿了的头发垂下,滴下一颗水,隐入座椅间,只有淡淡的微湿的痕迹,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这时穿过云层的机舱的玻璃上也染上了淡淡的水迹,是谁着哭泣还是有颗心在默不作声地哀恸

    恍然间想起很多年前,有个瘦小的男孩跟在我后面,一路都会默不作声,他把他捡到的最好看的石头放在你的窗子面前,他满手的泥泞全身脏污捧着一棵三棵箭的兰花在你开生日聚会的晚上放在你的门边,他会把他你掉了零件的单车修好让你不用你去送修

    而那些年,我仅仅以为他是个仇恨我的生活在最底层的那种有骨气又倔强的孩子,不肯甘心接受我给他的钱,食物和其它让他以为欠我的帮助,用其它的方式试着偿还,不肯欠我分毫。

    而回过头带着他那一帮兄弟跟我打起架来毫不手软,而每次都是以他惨败告终。

    把药咽了下去,看着云雨在玻璃上留下的痕迹,我淡淡地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在那段他用着野兽般凶狠的表情面对我时的什么年龄里

    久久没有回答,我回过头,他的眼已闭上,依旧那般没有人情味的脸,剽悍又冷酷,只是眉间那紧揪住的深纹,却像已刻在那里太久,烙下了太深刻的痕迹。

    他躺在那里,静悄悄,不回答不作声,可你一回头,他还是在你的身边。

    真温暖,不是吗你以为所有有关情爱的信念灭了,可它还是在你身边生长,用你一直不知道的方式在不知不觉间在最贫脊的土地长出并开满鲜花,而它的美,就在你绝望重生时回首间出现在你面前,美得让人窒息。

    命运,终是待我不薄。

    第二十章

    下了飞机,一坐上出租车,聂闻涛把手机开了,信息声音就铺天盖地响彻车内,只见他一个一个地翻着看,眼睛不停地在屏幕上移动。

    不到几秒,他的电话就响了,他接通说了几句,就叫司机在边上停车,然后对我说“我去有点事。”他眼睛不看我,把钱交给司机,又说了一遍地址,尔后视线又停在我那残了的手上,说“小胖在那等你。”

    车子刚驶入聂闻涛那住着的大仓库旁,只见小胖,胖乎乎的双手举高着摇着,大大的胖脸上有着耀眼的笑容,车子一刚停下,他就打开了车门,笑着说“王哥,你来了”

    仿佛才两天不见我又带着伤回到这里没有任何奇怪之处,见我微笑点头就乐呵呵的去后备箱取行李。

    我拿了个小的打算搬进屋,胖子手一翻,憨笑,“我来,你歇着。”

    歇着就歇着吧,不过看着那胖呼呼的身体在屋子里灵敏地奔来跑去,我禁不住还是多看了他几眼,在他把牛奶放我前面时我视而不见,只是问他“你天天都这速度”

    胖子点头“事多呗,手脚要快点。”

    我看了他那挺着的将军肚几眼,只见他跟着视线一移,然后豪气地拍拍了肚子“这个啊,我吃得多,我一人能吃过我们厨房里八个小伙。”

    我笑,连连点头“厉害,厉害,怎么,怎么放假啊这时候”我看着外面的太阳正日正中午“应该是酒楼最忙的时候吧”

    胖子嘿嘿一笑,点头“放假呢,放假呢”说完就往屋子那边看“汤这个时候应该加点姜了,我去看看”说完忙不迭地走开。

    下午的时候,家具公司送来套沙发,款式跟我所钟爱的那种差不离多少,我一脚呆地上一脚踩床上指着那只没残的手指挥着工人摆位置,丫的,刚我只不过靠近那工人一点就被给踩了一脚,脚趾给踩肿了连鞋子都穿不了,他妈的真是流年不利。

    沙发来了,然后就是电视机,我纳闷在问擦着汗水的胖子“怎么连部电视都没有”

    胖子嘿笑两声“大聂不喜欢这些东西,嫌烦。”

    我再看看四周红砖墙水泥地,连个装衣服的柜子都没有,气势汹涌挥了一个电话,也不管那边嗓杂一片“他妈的你帮老子收这么多衣服过来,让我放地上啊”然后心满意足挂电话,好了,他没想到的我都帮他想到了,老子果然再过多少年这善解人意的本质也变不了。

    胖子搔着头,看了我几眼,边笑边叹气着离开,去把门给更弄开一点。

    第二十一章

    令人尴尬的时刻到了,我这厢刚神气活现地发完话,外边就搬来一个欧式白色衣柜,四个送货工人抬进来,胖子似笑非笑地过来拿送货单给我签。

    我怒,骂“靠”笑着把单给签了,摸着下巴问胖子“我怎么觉着他有点闷骚,你觉得呢”

    胖子咳嗽两声,说“王哥,我那边忙去”然后扭着胖屁股逃之夭夭了。

    晚上聂闻涛回来,我正翘着我那腿倍儿欢地看着电视,旁边还有爆米花,可惜,没有酒,我也不好意思叫胖子去帮我买,怎么说他也不是替我干活的人,支使人家底气不足。

    聂闻涛一进来视而不见我就往浴室走,走到半路又折还过来,盯着我的脚半晌,慢慢把视线移到我脸上,眉心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了。

    只见他看了我一眼,回头稍扬高了声音叫“小胖”

    “大聂”胖子围着围裙手里拿着刀从另一屋探出头“你回来了”

    聂闻涛话也不说,用手一指,我眼睛跟着他指头一转,嗯,视线正达我的脚趾突起了好大一白色的一大坨,这是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结果,不难看,这是我婉拒了胖子要帮我包的好意我自己替自己包的,我本身觉得包得还挺有艺术感的,单手搞定,美得我端着自己的脚趾头欣赏了半晌

    “哦,那啊,被送货的工人踩了”小胖不在意地说了句。

    “嗯,嗯,”我边往口里塞爆米花边点头,“没事,就肿了一点点,我自己包着玩儿的”真是包着玩儿的,电视没装好,我拿这打发时间了。

    聂闻涛又不拿眼瞧我了,大步向厨房走后,“砰”的一声,厨房门关了,小胖那张一看形势不对就摆着的“冤枉大了”的脸也被关在里面了。

    “哪个王八蛋”聂闻涛暴发了,声音隔这么远我都能听到。

    我掏掏耳朵,真是的,见着我就当没看见人一样,可事实嘛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唉,真是让人不想好好捉弄他一翻都难啊。

    我边按着摇控器边笑,“丫的,急不死你”我这没安好心的,呵呵,本来先前是打发时间自己闹着玩儿,包到半途我就想起要是那人看到了会如何嗯,于是我就稍微包得更夸张了一点。

    就当是对我下午有那场有点小尴尬的小小的报复吧。

    厨房里传来含糊的争执声,过了会厨房门打开,聂闻涛站那边谨慎地看了我几眼,我看着他咧着嘴笑,他脸一撇,走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用那种恶狠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知道我逗你玩儿了吧我大笑,乐极生悲,爆花米梗在喉咙里,一下呛了气咳个不停,往旁边摸着水边喝边笑,一不小心还把爆花米碗打翻,脸也给咳笑得胀红了,右手暂时残了左腿暂时光荣负伤了,再加上满身的爆米花,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钡。

    可惜我这幅难得的惨烈模样没人欣赏,一人在浴室,一人在厨房,谁也没把我的笑声当回事,更甭提我出洋相了还没人感兴趣看两眼。

    啧,真是的,身价百跌啊我。

    第二十二章

    胖子做完饭胖身子一转,也不等聂闻涛出来,拿着袋子边装东西边往外走“王哥啊,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你跟大聂说声”

    我笑着点头,看着他逃荒一样的逃出了门,丫的,还是跟以前那样只要聂闻涛生气这家伙就恨不得逃得百里千儿的。

    聂闻涛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辘辘的,我看了看旁边桌上已经端上的饭菜,再看看那人理所当然地把桌子边走,准备添饭的动作

    “等会,帮我去拿条毛巾。”我说着,连把身上的爆米花捡起一粒粒往地上扔,我这全身脏得,丫的,要我吃饭我怕先吐给自己看。

    “你”他迟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翻白眼,没好气“你什么你,没看见老子这样么,怎么去洗澡”我嫉羡地看他清洗干净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残的残废的废的脚腿,别提有多郁闷了,我这么一爱干净的人,落到手脚不能动的地步。

    “还不给我去拿毛巾。”我对他怒目相向,不能洗,让我擦擦还不成么丫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有洁癖,当初他跟我打架蹭了我一身脏,我都要差不多往他身上多揍几拳,去他住的那垃圾场一次我都要回去泡澡三小时。

    只见他放下勺跟碗,往浴室走去,过了一会拿着几个塑料袋来,蹲到我面前,把袋子套上脚,然后看看我的手,看了看,可能目标太大袋子太小,不折腾了,退后一步,眼睛看着我眼睛下方“你去洗澡。”

    我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有水声,这小子调好水了伸伸腿,说“让我怎么走蹦去啊”我斜眼瞅着头,只要这小子点个头说个是,我今个儿就在这里废了他。

    那小子僵了身体,慢慢地把眼抬起,恶狠狠地盯着我,退了一步转过头,打算不理我转身走人,这姿态换之以前我都能三言两语让他乖乖就我的意,更甭提现在了,于是把脚下的塑料袋一扯,自暴自弃地说“老子脏死算了”

    1,2,好,没到数到第3,那小子果然转过身来,脸朝下不看人地走过来,蹲下,拿着塑料袋子套好,然后起来长手一伸,直直抱着我往浴室走。

    我嚷嚷“小心点,别撞着我的手”可是他姿势实在太过正确,一手抱着腿一手揽住胸根本没碰着我那打着石膏的手分毫,所以我大笑起来,被自己逗乐,“真好玩”

    没人捧场陪我乐,所以我只好自己一个人乐得笑得脸颊都痛,到了浴室,聂闻涛一放下我就打算往回走。

    我跳着脚,一手扶在洗漱台上,真他妈的所谓手忙脚乱那人的脚步停止,转过身,眼一闭,然后睁开,站我面前,任我宰割的样子。

    我撇着嘴笑“有觉悟了啊”

    不理我,不过态度端正了,嗯,我满意地点头,对他说“把我衣服脱了。”我单刀直入,不脱衣服我洗什么澡

    聂闻涛闻言倒是脸没红,可身也没动,只不过耳根子红了,眼睛盯了我一眼,看着我的手伤处那,然后就移不开眼睛了。

    我叹气“不愿就算了,出去吧。”不逗他了,让他歇歇吧。

    一见我叹气,聂闻涛眼一停,手伸了过来,手搭上我的衬衫扣子,古铜色的粗犷长手摸住细细的扣子解开,一颗一颗地往下解,第一颗手有点抖,第二颗的时候就好多了,很沉稳地摸上第三颗,我微笑着看着他的动作,可这个时候他停下了手,紧紧地揪着我衬衫两边,眼直瞪着我的胸口,眼珠子像是要暴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他颤抖着问。

    我低下头,那处长了开刀的伤口正狰狞躺在朐口,皮肤更白了点,那处伤口也就突兀地显得更惊人了。

    我笑笑,单手伸过去抱着他,他用力挣脱,我再扯,他不抗拒,我把他的头抱在胸口,亲吻着他的头发“嘘,别伤心,没事了”

    过了几秒,他抬起头来,面色已经正常,只是眼有点微红,他继续解开我的衣服,裤子也被他长手往拉练一拉,落在地上,他缓缓地看着我身体每处,打量得很仔细,在有伤口的地方停住几秒,然后接着往边上看去,看得分外仔细眼睛里却丝毫没有欲望

    每看过一个伤口,他的神色就更冷一分,全部看完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来都不敢下重手。”

    我一听愣住,年少时我往死里打他时他还手的时候都不下重手我恍然,惊觉那些年确实我身上顶多轻淤,而他不是伤筋见骨就是流血,他有几年不是我的对手,那个时候他都不下重手

    干涸的眼睛湿润,他只是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从来不敢下重手,你走的时候,身上没一个像这样的伤口。”他指着我胸口右边那处刀痕,那是我跟李越天在外面打架时落下的。

    “更没有这样的。”他粗长的手指摸上那道狞长的手术伤口。

    我笑,吻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细细的摩擦着那男人冷冷薄唇,他没有动,只是木木在站在那,黑蓝的眼睛里,装的全部,只有我一个。

    我用舌头添添他的嘴,轻声蛊惑他“嘴张开。”

    他依言把嘴张开,我把舌头伸了进去,触碰到那条带点温热的舌头,禁不住呻吟一声,那男人身体一僵,靠近我的下半身有个东西猛地出现触碰到我的下档处。

    我用舌头纠结住他的舌头,缠绵了两下把他的脸更往深处扯,用舌头舔着他的嘴内壁腔,用极慢的方式一点一点地用力地扫过,把脚抬起用腿弯处摩擦住他的裤档

    他在身体在颤抖,不过几秒他用力一拉,我被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拘住,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横冲直撞,有一度滑入我的喉咙,让我身体热辣地叹喟着差点把他舌头吐下肚。

    粗糙的手在我身上用力地游移,每到一处,火烧四起,我不耐烦地扯着他身上的衣裳,他手一伸

    第二十三章

    “啊”身体被推开,我瞪着眼看他,呼吸有点急促。

    他红着眼喘着气,退后两步,站到开着的淋浴下,开关一转,热水转为冷水

    冷水飘飘洒洒打在他身上,湿了头发衣服,颀长的身躯握着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地站在那,湿裤包裹着那里的形状

    我抚额叹笑“天啦”

    我一开口,他背过身,双手抵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喂”我平复了呼吸,朝他喊“我要洗澡”

    他缓缓转过身来,潮湿的脸上那双红赤的眼睛贪婪却又自制地看着我,我勾手,“过来”

    他站住不动,我不耐烦,用脚踢了下旁边的椅子,“过来。”

    他走了过来,我呵呵直笑,咬住他的衬衫扣子,手往他的裤档处钻去,他握着拳头一动也不敢动,而我活像是调戏民男的恶棍

    我咬着唇忍住笑,舌头恶意在他乳头处咬了一口,随之舔了一下,手同时握住他的长形不重不轻的一捏,他剧烈一颤,头往后仰,露出性感的喉结。

    “不”他像是挤出的这个字,嗓声嘶哑,但却不动,也不敢碰我。

    故意圈住他的昂长快迅滑动两下,我抽出手,朝他眨眨眼“好。”

    他满脸通红,眼睛更是红得欲滴血一样,狂烈又凶狠地瞪了我一眼,退后一步,又要冲冷水。

    我连忙喝住“我饿了,快点帮我洗澡”

    一听这话他停住脚步,然后脚狠狠地踹了旁边的一个桶子,发出剧大的响声,然后把水的方向打了个转,调到温热,低着头走向我。

    站到洒水器下,他拿着洒水器绕过石膏处把我身上打湿,被温热的水一碰,我感动的喟叹一声“啊”

    后面的男人动作又僵了,感觉那身体又离我远了一点。

    我回过头,笑得无害“打香皂。”

    他阴沉地看着我,而后转过身去拿来香皂,但接下来就不受我挑畔了,无论我是故意蹭他身上还是把舌头在他肩头打个转,他都不为所动,好像前一刻他的疯狂在身上全都消失不见了。

    妈的,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强得我再一次无语,有谁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这么挑拔还耐得住丫的,又不是性无能明明那里挺起来比哪个男人都不逊色。

    我对着头顶的红色砖头翻白眼,感觉水转到身上,那只打香皂的手也往下移动,我一弯头,只见他蹲在那认真地把香皂涂在我的大腿处,我胯那里微微昂起的性器他像当看见了也没那么回事似的,绕过那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

    “呼”我呼出一口气,算了,今天就打住吧,昨晚酒喝得太多身体伤了然后又是坐飞机的,身体早就没了力气,他也看出来了吧

    我笑,拔弄了下他湿润的头发,蹲着的他不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可在我面前弯膝却显得这般自然,如何能否认得了他对我无心

    包着的脚趾塑料袋有点松了,他沉默着一腿跪下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免得沾着湿地,然后再继续洗其它的地方。

    我靠在墙壁上,就着昏暗地浴室灯光看着他凝神的侧面,说“我以前很爱那男人。”

    他在拿着洒水器冲水,动作没有丝毫停缓,置若罔闻。

    “很爱很爱。”我补充,“但都已经过去了,嗖的一下,就全都过去了,可我还有未来,是不是”我问他。

    他低着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驹过隙,时间早已一去不复返。

    第二十四章

    睡得太过安稳,每天日过三竿才起,厨房有微热的食物,药摆在刚弄回来的新餐桌上最醒目的位置,然后,就算我翻箱倒柜,一滴酒也找不到。

    这男人,毒啊,我望着满冰箱的牛奶果汁感叹,杀人于无形中,连吱个声都没有。

    聂闻涛每天早出晚归,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意大利沙发坐着倚着舒服,可塞不下大个男人,于是,房中间支起了一张大吊床,那就是他晚上的地盘。

    洗完澡那晚又是高烧,我也没力气再跟那傻小子玩捉迷藏的游戏,任他对床退避三舍,但每晚他回来时都会赤着脚进来,鞋子就脱在门口,洗完澡会出去抽根烟,然后会在我床前呆几分钟再回到属于他的大吊床休息。

    我都是在半睡半醒中,懒洋洋的不想动,知道屋子里存在着一个人,感觉安心,所有的坚持和坚强褪下半个口子,虚弱铺天盖地袭来,放出梦魇,竟睡得踏实无比。

    那个怪老头庸医再度造访,开了一大堆中药,要是上班,胖子就熬好药交给他的漂亮苗条的女友小缓每天送来,那女孩第一次见我那小嘴硬是给张成椭圆形,然后趁我转身或没注意时就一个劲地盯着我看,跟看侏罗纪恐龙似的。

    手骨折得不是很利害,跟那怪医生磨来磨去硬是还要我挂一个月,我不耐烦,照我想法一个星期我就要把手上这东西给丢了,那老头不肯,晚上聂闻涛提早回来,眼瞪了我几眼,然后出去抽了几根烟回来,拿着餐桌上我剩下的鱼骨头啃,又是闷不吭声。

    我又怒又好笑,抓起杯子往他身上扔“想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一手抓着鱼骨头,一手看都不看把杯子接住放在桌上,继续啃骨头。

    “闷死你小样的。”我笑骂,继续瞧我的商业杂志。

    第二天我赶着早起来,小胖跟他那女朋友不论谁都要中午才来,我打着哈欠,勉强地系了运动裤,身上也罩了件大t恤,戴上墨镜帽子,嗯,瞅着镜子里那嘻哈酷酷的男人,我满意地朝自己微笑点头,抓起钱包,揣上,准备拿钱砸上哪个有脑子的医生把这碍眼的东西给老子拆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了间医院,随便扯了个谎,石膏拆掉,我晃着我虚弱的手,感觉它不是我自己的我想半天都不敢碰它以此证明它确实是我的,我跟看怪物一样看了它半晌,最后耸耸肩,拦上出租车,往那个传说中的工地行进。

    我一下车,就满世界找那熟悉的男人,工地灰尘满天,一堆工人看着我也跟瞅恐龙一样,还好我对这早已免疫,扯了个小个子工人,问“聂闻涛在哪”

    “你找聂哥有什么事”小个子工人有点奇怪地问我。

    “请问他在哪我找他有点事。”我微笑客气地说,丫的,你不说算我老子这些年白跟牛鬼蛇神打交道了。

    果然那小工人蠕蠕地道“在d区施工地,就那边”手指着不远处的正在施工的工地。。

    说了“谢谢”往那边走,我就是想看看,这家伙起早贪黑的弄什么玩艺,每天都拚命三郎似的。

    一进那个插着牌子的d区,我就看见那男人在地上看着上方的升降机,戴顶施工帽半张脸都看不清,难为我在人群中一眼就把他揪出来了。

    工地一片喧哗,又脏,旁边走过的小哥们儿喊着“找谁呢”

    一阵灰满天满地飞起,我眼睁睁地看着干净的自己在顷刻灰头土脸,绝望地指了指正跟几个人拿着施工图看的聂闻涛。

    我总算明白聂闻涛一回来为什么头发是湿的,估计是匆匆冲了澡才回来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再冲一遍,把自己彻底弄干净。

    那小哥们走过去,说了句话,聂闻涛脸一转,三秒后,就朝我狂奔过来,吓得我下意识就想聚集力道打算他过来干架马上回击他以前就是这样,见我放学就从树林里冲出来,拳头一冲就要打过来

    我悲哀地发现我只有一手能用力道,幸好聂闻涛这次不是来攻击我的,他只是冲过来在我面前一个刹步,尔后深呼吸一口,说“石膏呢”

    我得意地翘起嘴角笑,“拆了,我早说了没事”

    “妈的”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张口一句粗话,拉过我那只没受伤的手,走几步又停了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停着一辆车,把我塞上去,系安全带,开车,整个过程用不到十秒钟。

    车子一开动,就是狂飙,不到二分钟就见一个骨科医院立在眼前,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停住,聂闻涛铁青着脸下车,把我给扯下来,重重地关上门,惹得旁边路上纷纷侧目。

    “靠,老子找你来是给你惊喜的,这下喜没见着,惊全留给老子了”被拉着进了医院,我不得不为自己此行下了总结评语。

    第二十五章

    老子又光荣地打着石膏打道回府了。

    聂闻涛脸一横把我扔回去就又开车离开了,小胖随之赶来,对着我苦笑,提着几袋子菜叹着气往厨房走,屁都不放一个,过会可能熬不住了,拿着布巾边擦着手边过来说“王哥,您悠着点吧,怎么着这手也是你自己的。”

    吴起然找我,电话打到聂闻涛那,这小子一回来就把他电话扔给我“有人找你。”

    我拿过扔在旁边的手机,一看显示,嗯,很熟悉的号码,按键拔过,那边就笑“哟,王子啊,据说那只青娃把你给接回去了”

    我一听怒了,这家伙又损我来着“靠,干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王子殿下,你家青娃劫持了我家公司的民用飞机去北京这事,怎么着也得给个交待吧”

    我看了走近浴室那人一眼,回过头摸着脸“至于么,你家老大肯定又剥削了他什么才肯借的,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丫的,这家伙肯定有目的才通知我这事,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用知道的事情来向我这讨什么来着了。

    “小爷我钱输光了。”吴起然理直气壮地说。

    我笑“找你哥要去。”妈的,吴家的钱都快堆银行发霉了,居然到我面前闹这出,不知道老子穷得要靠人养了。

    吴起然在那边阴笑“行,以后别想从老子嘴里吐出一个字。”说话电话一挂,手法狠绝,话落机断。

    我苦笑不得,无奈形势难下,现在聂闻涛跟吴家老大走得近,真要知道点那闷小子的什么事吴起然那内奸的作用是少不了的,于是我只好挥过去电话,问“爷,您要多少”

    “五十万。”那边爷一张口就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我默然,妥协“行,按您说的办。”一穿上鞋,开门,拿着聂闻涛以前给我的那张卡,去两条街外的一个银行查钱,反正我是身无分文来着了。

    卡上有二十万,我吹了声口哨,这穷小子果然也不是很穷嘛,也就二十六七岁,还能攒这么些钱来着,不简单啊,希望不是他的全部家底打电话给林简,叫他另转三十万给吴起然,总算把那爷要挟我的事给搞定。

    一回去从一小胡同出来时聂闻涛抽着烟衬衫一个扣子也没扣地四处张望,见了我把烟踩脚下回屋去了,我跟在身后,单身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跟进,愉悦心情展露无遗,尽管身上挂着一石膏实在影响我形象。

    进去的时候就见他在用勺添汤,放了一碗在我那边的位置,自己捧着大白碗吃米饭,衬衫扣起两个扣子显得率性又性感,而这男人丝毫不觉自己的魅力浑然不觉地吃着饭,我顿感自己的道路其漫漫兮又长远兮

    外边有人拍着门,聂闻涛去开门,我只听到一个问好的声音,随后就听到有人问“请问章先生在吗”

    我走了过去,看见有两个身上着某送货公司工作服的人一人手里捧着送货单,一人手里捧着一盆淡白色的大大的秋菊。

    我愣了下,秋菊今天冬至么每年的冬至,李越天都会送我淡白色秋菊

    第二十六章

    我在心里冷冷的笑着,对聂闻涛摇摇头,“请他们离开。”

    走进房里,找烟,好几天没抽了,现在想抽得要命,聂闻涛的西装放在吊床上,我走过去摸他口袋,没找到烟,聂闻涛这时已走了进来。

    我挑眉问他“烟呢”

    他走到电脑那边在书架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包扔到餐桌上,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我抽出烟,在烟盒上敲敲,四处找打火机,没找着,只好叼着烟回到餐桌上,继续喝那喝个没完的鱼汤,丫的,胖子说了,补靠,他妈的。

    一口气喝干,我拿着烟盒敲桌子,有点烦燥,妈的,刚那菊盆子上用淡绿色写的“”刺得我心理不舒服。

    抬头看,往左看,往右看,还是不自在,这天杀的李越天,妈的混蛋。

    我捧着脑袋,看了看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人丝毫不为所动的吃着他的饭,丢了只筷子砸他头上,“听我说话。”

    他慢慢地把碗放下,然后看了我一眼,继续添饭。

    我当他同意了,嘴巴就劈里啪啦一吐为快“那个人,就是李越天,嗯,他以前每年都送我那个菊花。”我咬了咬嘴唇,把口中那涩味吐下肚,接着说“我曾对他说过,只要他每年都送我白菊花,我就永远和他在一起。”我忍了有句话没说,那句话之后还有一句,如有背弃,我将亲手死在他手里。

    那时候爱得太绝烈,情火烧得以为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他了,别说那句赌咒,再狠的誓我也发得出。

    聂闻涛默不作声,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头望我“你从来都是要干什么就去做什么。”说完就走开拿着烟往外走。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你想做什么就去干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没有任何可说的。

    “如果”我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如果我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你会如何”

    背影停顿了下,他说“我说过,要我干什么,你一句话就行。”说完低着头抽出手中的烟移动着脚步。

    “如果我要你杀了他呢”我淡淡地继续问着。

    “我不是已经做过了。”他的语调带着轻嘲,带起卷门,嘈杂的卷门声一响,门关了,他走开了。

    那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飘零,他这一辈子,穷苦饥饿占据了他所有的年少时期,倔强孤傲的他赤手空拳从烂泥中走出来,从完全的一无所有到现在,所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可如今,刚熬出一点头,却还是峰回路没转的继续与我纠缠,遇上我,怕是他最大的不幸。

    我想,我怕是他这生最大的劫难了。

    拿过他口里的烟,我抽了一口,还给他,吐出烟雾,问他“你什么时候遇上我的”

    他把烟扔到地上,踩熄,回头看我,没有温度的眼睛平静如死水“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太阳很毒,肚子很饿,从来没那么饿过,全身都饿。”

    “后来呢”我淡笑。

    “能吃饱了,还是饿。”他说。

    “你爱我。”我淡淡陈述。

    他看着黑夜那头,“是。”他简单地回答,半边脸藏在黑暗中,显得冷傲又刚强。

    “真糟糕。”我笑着摇头,“怎么会爱上我这种人,真不幸啦。”我幸灾乐祸地说,可能是为他哀掉,也可能是为自己欣喜。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别人无法插入其中,就算,他爱我,什么都能为我去做。

    “如果,我死了,这次真死了,你会如何”

    “杀了他。”

    “和我在一起,他先杀的会是你。”

    “那又如何。”

    “你爱我吗”

    “爱。”

    “那我不爱你呢”

    “无所谓。”

    “牵我的手回家好吗”

    “好。”

    淡淡的灯光中,他粗糙的大手握着我的手,慢慢走向那间用仓库筑成的房子,我想,有时候,天长地久有尽时,有些爱却还是能永恒的。

    第二十七章

    李越天并没有现身,但我知道迟早有天他会出现,早晚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空操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个人都有收拾他的法子。

    现在该我操心的事情多着,例如一般只能晚上见着的那“块”石头,例如我身上那个货真价实的石膏,这两者都让我苦恼不已。

    更让我苦恼的是,昔日跟我和吴起然一块混的秦季找上门来,一屁股坐下连多年不见的含暄都没有就马上嘴里放屁“我就知道你小子躲起来不见人就是折腾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脚踩在老子的意大利沙发上,我下意识就恨不得撕了他。

    他脸凑过来,喷得我满嘴口水“你真爱上了个北京的太子爷啊”

    我一巴掌挥过去,脚踢过去“滚”

    秦季坐回去,沉痛地说“你跟吴起然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真是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唉,像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果真是用来过好日子的啊告诉你,我女朋友都换第十打了”一脸的唏嘘,眼睛都不多看一眼,就顺便把老子当零食吃的酱牛肉一股脑地往自己口里丢。

    丫的,这家伙真不知道客气,我的酱牛肉花了大胖大半个月才腌入味的绝品啊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招人恨。

    “靠,还给老子”我去挽救我的美食。

    奈何一只手斗不过那魁梧大汉,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家伙边跳着边把酱牛肉塞口里,还不忘巴唧巴唧两下嘴感叹一下。

    然后他丝毫不懂客气地在房子里搜刮一翻,提着个大袋子把能吃的尽往袋子里装,边装边说“真看不出,那小子肯这么花钱花心思伺候你,老子去他酒楼白吃一顿他都要我加倍还”

    我听得好笑又好气,躺在沙发上掩面长叹,天下不怕丢脸的吴起然排了第一,这家伙不用凑合也能跟他齐名丫的,就吃定了我爱面子。

    这家伙装好了房子里能吃的,连冰箱里的沙拉都不放过,然后坐下就说拍拍我“欢迎回来,这天下还是咱们哥们的,有事找我”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噎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丫的,这家伙,老子再无法无天也无不过他。

    最主要的是,他不害臊还没品味,像吴起然虽然不要脸但至少他不会干没品到人家家里搜刮粮食这种事

    提前一个小时送来的午餐都放在冰箱里都被那厮给拿走了,连块菜叶子都找不到。

    我打电话,有气无力“我饿了”

    那边的男人明显愣了下,然后说“吃饭。”

    靠,以为老子又在无理取闹逗他玩啊他不相信我,我非常的受伤害,很痛心疾首地说“被人抢去了,刚有个人来房子里打劫,能吃的都被他给捞走了,妈的,劫食不劫色,都不多看老子一眼,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光辉不再了”后面那话我自己说着说着都不禁笑了起来。

    那边的人没理我的调侃,问“是谁。”

    “秦季。”我懒懒地回着,躺在沙发上打哈欠,饿算了吧,刚我在胖子女朋友的严重监督跟噜嗦下为了打发她走把一锅汤灌肚子里,足可以挨到明天都不饿。

    我只是想知道,秦季跟这他到底有什么交情,看那家伙自来熟的口气,像是跟他很熟悉一样,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混一块了

    “你等会。”那边沉默了下,然后憋出这句话就挂了。

    我无聊地翻著书一会,门响了,走进来的是聂闻涛,手上提着饭菜。

    一见他我就哭诉“我的酱牛肉”嗯,什么刚翻过的娱乐版上说,国际知名的“雅爱”公司董事长章雅诗与这次超模大赛男子组冠军齐晓松签达长约五年的合同,而齐晓松将成为雅爱文化传播公司在中国的首席模特。

    这消息真劲爆,我随口说了下句“没了”

    聂闻涛看了看我,然后走向冰箱,俯下身子看底层那个抽箱,一抽出,空无一物,胖子努力了大半个月的成果就那样被那有狗鼻子的家伙给牵走了。

    我有认真想过,在秦季走后一秒钟后我就想到,这家伙不是来找我叙旧的,他是来偷食的。

    聂闻涛站了起来,阴着脸就往裤兜里拿手机,说“秦季,把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全部拿回来,少一丝一毫我都会从你肚子里挖出来”

    挖出来哦喔,真血腥我笑,马上就觉得开心了,喜滋滋地跑到饭桌旁,也不觉得肚子撑了,拿起筷子就吃菜,边吃边点头嚷嚷,“对,挖出来”

    聂闻涛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拿着手机走出去说话

    第二十八章

    我吃着饭不见聂闻涛进来,出去瞄了一眼,只见他倚在墙壁上抽着烟讲电话,神情认真,口里说“叫老徐吃完饭去北城那边,我两点就赶过来”

    我一听,撇撇嘴,人家忙着呢,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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