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人微一愣,笑了起来,“宝贝你孤枕难眠了”
让人很想掐死他。
“快,救他。”提醒地抬了下怀中人。
“他是谁”这才注意到他横抱着一个人,身上盖了件黑风衣,靠在同样一身黑的他胸口,容易让人忽略。
“先别问,他中弹了,快。”把怀中的人交到他手中。
此时马修已经开车过来“快上车,警察过来了。”
三人上车后,唐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借着车内的灯光,他发现这家伙的脸色竟然和中弹那人的脸色一样苍白,额头还不停地冒冷汗。
“你没事吧,别告诉我你也”拉过他摸到一手潮湿黏稠的液体,刺目的腥红,不知是那人的还是他的。
“没事,他替我挡了一枪。”指了指放平副驾驶座上躺着的人。
“那你喘什么”不信地继续摸索。
“唔拜托,被你这样摸能不喘么人家又不是性冷感”正想嘿嘿淫笑两声,可是笑容牵动肌肉,倒使他干咳了两声。
“别骗我,不然现在就把你扔下车。”拉高他的黑色毛衣,准备仔细检察一番。
“好啦好啦,只不过腰部被子弹擦伤了,一定是老妈在天有灵,就算要破相也不会破得很厉害,呵呵呵咳咳”因为失血过多,头有些发晕,向身边人靠去。
唐睿轻柔地搂住他,慢慢卷起他衣服,一道很深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暴露无遗,可以判断是不入流的从后偷袭。子弹虽没留在里面,但伤势却很严重,血肉模糊。
很想纠正他,这次破相是破得很厉害。但没能说出口。
“宝贝我刚刚还在想,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闭上眼睛,享受温暖的怀抱。
“放心,你这祸胎哪都不会收,给我好好在这待着吧。”手臂紧了紧,“马修,还没到吗”
“快了少爷。呀,前面好像堵车,让我找找”说着一只手朝座位下掏去,不一会给他掏出个红蓝闪烁的灯,抬手就把灯从车窗口伸出置到车顶。特有的呼啸声,顿时让前方纷纷让路,畅通无阻。
“哟嗬马修好帅”伤患眯着眼吹了声口哨。
“呵呵,谢谢。”马修微笑着加大马力,直冲老相好的根据地。
“对了这人一定要救活”
“别告诉我他就是那条军火走私大鳄。”
“宝贝你真聪明”
“这么年轻他为什么要替你挡枪”
“哈哈哈,大概是爱上我了吧咳咳咳咳”
“行了行了,别说话了。”安抚地轻拍他胸口。
“要让我知道是谁告的密不把他生吞活剥了我就不叫裴臻”话完头一歪,就在唐总裁的怀里晕死过去。
“马修”
“到了少爷”
杰夫带人前脚后脚地赶到,扑了个空失之交臂,哪都不见他们裴总的身影,吓得他冷汗直流。直到接到唐总裁的电话,一颗心才终于从嗓子眼回落到正常位置跳动。
“裴总怎么样了”马不停蹄赶到医院的杰夫忧心忡忡地询问。
“还要里面呢,别担心,没事的。”马修微笑着递给他杯咖啡。
杰夫点点头接过咖啡喝了口,注意到一旁的唐总裁靠着墙,明目张胆地在禁烟的标志下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
“他单刀赴会”唐总裁头也不抬地出声了。
“是对方要求的。”杰夫回道。
“这么相信对方”
“只是会面,并没有交易,警方查不到什么的。”
“他和对方很熟吗去喝茶谈天”抬起头冷冷一笑。
杰夫一滴汗自额角流下“嗯,裴总的确说去喝茶谈天。”
唐睿继续冷笑“在这种非常时期,跑去和危险人物喝茶谈天他的兴致还真是高哪。”拧熄烟加了句,“高到让人想狠狠揍他一顿。”
“少爷,裴总已经受伤了。”马修在旁边小声提醒。
“伤得越重越好,给他个教训。”疲惫地抹了下脸,“怎么还没好,姓冷的办公室坐久了,手脚迟钝那么多”
“是啊我手脚迟钝很抱歉地告诉你人给我医死了”随着一道冰冷的男音,一个清俊冷傲的男子开门从私人病房里走出。
“峻一。”马修适时地上前,送了个阳光般的灿笑,直笑得冰霜从对方脸上卸下,还泛出点点温柔,才接着道,“他们怎么样了”
“不相信我吗”冷院长扯了扯嘴角,一把搂过恋人,“走,陪我去吃饭,饿死了。”
唐睿和杰夫立即推门走进房间,就见两名护士在收拾纱布之类的废弃物品,并排的两张病床上分别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
“好好看着他。”上前轻抚了抚那张沉睡中美丽非凡的脸,瞄到他腰间缠着的纱布,黑眸一沉,“我先回家睡觉了。”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阳光明媚,又一个美好的早晨。
从那天后,一连几天都没人影的唐睿出现在病房口,听到了以下一段对话,使他相信那天晚上警方突袭时,这两人也许的确是在喝茶谈天
“喂,我要换衣服喽你可没看到我的裸体喔”
“但是我很想看到。”
“很想也不行,不许出言调戏人家喔”
“刚才是谁调戏我的在我洗澡的时候硬闯进来”
“咦,哪有不准人上厕所的”
“那为什么上完厕所不走,盯着我洗澡”
“嘿嘿,有人免费露给我看我为什么不看”
“呵呵,这句话我现在还给你。”
“唉,世风日下色欲薰心哪”
唐睿推门走入
“哟,你的小宝贝来了。”
“呀,宝贝你来啦”
唐睿突然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宝贝快来帮人家穿衣服啦,好疼”某人满脸痛楚咬牙隐忍的模样,成功的让睿少爷亲自上前为他更衣。
“讨厌,唐总裁好狠心哩,竟然这么多天都不来看人家。”伸手搂过他脖子用力亲了下。
“你惨了,身上多了道那么难看的疤,人家不要你了。”一旁的男人说着风凉话。
“身上多了个洞,你那情人才不会再要你。”裴臻歪歪嘴,反唇相击。
“我是为谁才会多个洞的”
“我是为谁才会留道疤的”
“你就是拉塞尔维特”唐睿硬扯下八爪章鱼般抱着他的家伙,把他放倒在床上,朝一旁望去。
这个全球最大武器走私与交易网络的幕后黑手,因为拒绝与任何媒体记者、联合国调查人员见面,直到现在,唯一一张被公开的照片还是几年前一记者在刚果某机场偷偷拍到的,很模糊。外人根本无法窥其真实面目。
“如假包换。久仰大名了唐总裁。”一旁靠坐在床头的男子微微一笑,黑发黑眸,很明显的亚裔血统。
他的长相并不十分出色,尤其在旁边那两个极品帅哥美男的衬托下,最多只能算是白净斯文。但是,他朗朗的眉目中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全身蓄着无形的魄力,存在感十足。他的魅力不在外在,而是由内散发的卓然风采。
“那个卧底我抓到了,你想拿他怎么办”唐总裁消失的那几天正是去办这件事。
“哇宝贝你好棒喔帮我报仇了”被放平的美丽男人兴奋地坐起身朝他的宝贝扑去。
“呵呵,要感激我等身子养好了再来。”再次抓下他的手,把他放平。
“人呢”拉塞尔眯了眯眼,从枕头下摸出把手枪,悠闲地把玩着。
唐睿一击掌,房门就被推开,一个嘴里塞着破布,身体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被两大汉架了进来。
“原来是端茶小弟。”裴臻哼笑了笑,不顾唐睿的阻拦撑起身。
拉塞尔二话不说,扬手就朝那人放了一枪,那人经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血流如注。
“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蓦地门又被推开,满脸愤怒的冷院长冲了进来,“这里是医院想害我被查办杀人也不看看场合”
“我没想杀他。”朝枪吹了口气,“既然是医院,我就来帮他动个手术好了。”
“不错,我们来帮他把子弹取出来吧。”裴臻嘴角阴阴地上扬,下了床慢慢朝中弹之人走过去。
“等一下,手术前我们先作个留念。”外科手术中装扮的美丽男人出声提议。
“好吧。”同样装扮的斯文男子点头同意。
于是,两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中弹之人旁摆出各种姿势,让前方也是一身无菌手术装、满头黑线的英俊男子用即可拍相机拍照。
一旁为免他们玩死人,监督手术的冷院长抚着额不停地呢喃“疯子一群疯子”一边好心地为病人进行局部麻醉。
紧挨着扛着摄像机的马修则安抚地拍拍恋人的肩膀,见怪不怪。
“好了,我们开始吧。”美丽男人终于觉得留念够了,执起手术刀。
“等一下,来点音乐怎么样”斯文男子变魔术般拿出一张cd,放进早已准备好的yer里,按下start键。
顿时,音乐响彻整个手术室。忽然乍响的乐声差点把手术台上只剩脑袋能活动的家伙活活吓死。他放的那个音乐是在“aocayse
no”里,神经质的aron
ando搭乘直升机扫射轰炸越共时放的配乐。放这种音乐开膛剖腹,意志力差点的病人真的会被吓死。
“哟嗬好炫的音乐,让人全身血液沸腾呢”美丽男人挥舞着手术刀,兴奋异常。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他的血液有没有沸腾。”话完,手起刀落。
“拉塞尔。”
“什么事”
“子弹到底在哪”
“不清楚。”
两人同时朝已经昏死过去的病人看了眼,转头询问“冷院长,子弹在哪”子弹在人体内会游走
旁边不断维持病人心跳脉博血压等正常的护士助手,也同时转头向院长求救,表示她们已经忙到虚脱无力。
冷院长深吸两口气,在恋人的安抚下才不至于气到爆血管,脚步有声地一步步上前,接过手术刀,利落地取弹头
“啧啧啧,还是院长厉害”
“身手不错。”
两人崇拜g
“对了,既然都上手术台了,不如帮他把盲肠割了吧,我想看看。”唐睿突然很有求知欲的提议。
“宝贝好奇心能杀死猫喔。”刀已伸向腹部。
“我也想看看人体的内部构造。”话完,手起刀落。
“是这玩意吗”
“不太像,没这么粗吧。”
“这个”
“好像也不是,我记得是一条像蚯蚓尾巴似的东西。”
“这么多玩意哪有像蚯蚓的”
“再找找。”
“冷院长,盲肠是哪根”
冷院长上前看了眼咬牙“他已经动过盲肠手术了”
“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有在听人说话吗我说,你们曾经有听人说话吗”冷院长愤怒地咆哮,却被忽视。证实无人在听人说话
“原来已经动过了。”唐睿很遗憾地叹了口气,随后又非常有探究欲的提议,“不如顺便做个结扎手术吧,我想看看。”
“宝贝你很坏喔,想阉了他呀。”
“我也想看看怎么阉人的。”
两人虚心地让位,冷院长被迫拱上主刀位子。刚想怒骂
“峻一,笑一个。”马修扛着摄像机朝恋人挥挥手,“sho一下你拿手的单手打结吧,可以作为手术教学带。”
口罩中,冷院长下意识地朝恋人温柔一笑,然后,手起刀落
顶楼隐蔽的豪华私人病房中,一张雪白的大床上,交缠的肢体仿佛在诉说着无限激情
“嗯我想吃鹅肝酱片和法国田螺酥皮”一个穿着睡衣的美貌男子在身上人的耳边轻吐。
“不会叫杰夫给你准备”一个衣着整齐的英俊男子懒懒一笑,侧头压住那优美的双唇,探舌火热的尽情翻搅。
“杰夫忙着追求美人去了”很不甘地狠狠回吻过去。
“我给你弄来你怎么报答我”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
“嘻嘻我会好好满足你的宝贝”双手不怀好意地沿着背脊滑向对方性感的臀部。
“呵呵伤患不能激烈运动”手伸到身后,拎开那两只贼手。
“你主动一点就行了”身体大胆地磨蹭着他,将两人间的形势弄得火热无比。
“你在求我操你吗”双手探进他衣服里摸索。
“唔伤患不能激烈运动”拉出他的手,继续拥吻。
床上那两人吻得正辣,吻得浑然忘我,但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不禁让人看得心痒难耐。
“我说,能不能露个点什么的服务一下观众”隔床的观众啃着苹果,看了半天终于发出不满之声。
“你不会自己脱光了照镜子”热吻间隙美貌男子抽空回了句。
“你以为我是你啊,这么变态。”观众翻翻白眼,剥了根香蕉塞嘴里。
“龟笑鳖无尾”英俊男子趁喘息的空间评价了句。
拉塞尔刚想反驳两句,房门就被一人大力推开,一股森猛锐气同时伴随而来。来人拥有一张如希腊美神维纳斯化身男性的英挺面孔,五官深邃,身材挺拔。
“谁让你随随便便对我用苦肉计的”低沉无比的男音隐藏着山雨欲来之势。
“哟,你来啦。”姿态闲散地朝来人招招手。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你这个恐怖分子把手举起来”来人挟带劲风,大踏步地冲到床边。
拉塞尔笑了笑,听话地举起双手。然后,顺势拉过来人“来得正好,刚刚看了点亲热画面,我好像有点激动了。”话完,双唇准确无误地朝对方袭去。
他的吻看似温柔,却有股不羁的野性和不容人拒抗的大胆与热情,逼得对方非回应不可
倏地,一人持枪靠近。
正忙着接吻的人警觉性仍旧敏锐,本能地挡在床上的伤患跟前,身体左转,扬起右腿旋踢对方头部。
长长的黑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敏捷地避开。左腿毫不迟疑地猛提,准备狠狠撞击对方腰部。可是却牵动伤口,眉一皱,动作变得有些迟缓。
对方看准这个时机,正欲给以致命一击,却被另一人上前挡开了他的攻势。
“你们想干什么”神情严肃,正义凛然。
“嘿,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呢怎么见人就打”美貌男子推开挡在他身前的英俊男子,走到对方跟前朝他发话。
“你朝我开枪我能不反击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朝你开枪了”扬起枪对准他身后的人,“我是要朝他开枪”
“那么,我以联合国特派反恐组织最高负责人的名义逮捕你”说着从后腰掏出手铐。
“哈,真他妈滑天下之大稽头号恐怖分子就在你后面你不逮捕,逮捕我”裴臻讥诮地顶回去。
“少啰嗦有话到法庭上说去”抓过他的手就要铐上手铐。
“拉塞尔维特”用力挣脱开他的手,狭长的美眸中盈满了幽森的冷意。
“好吧。”靠在床头看戏的拉塞尔终于不得不出声了,“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西奥多克里。西奥多,他们两个和我一样都是好公民,你别乱抓人。”
此时,唐睿皱起眉,很忧国忧民地在心中为世界的和平与安全而担忧。
“妈的谁跟你一样”裴臻怒火中烧,“你好样的啊,敢玩我”
“你怎么能那么想呢”拉塞尔微笑,黑眸迵然发亮,“第一,那个卧底我是确实不知道。第二,你认为我会随便替人吃子弹吗”脸上的笑容万分真诚。
“鬼话连篇不毁你容,难以弥补我的损失”枪口瞄准那张从容微笑的脸,轻轻扣动扳机。
“你敢开枪我毁你容”西奥多迅速地从腰间抽出手枪抵在裴臻的太阳穴。
“好像我也不得不开枪了。”唐睿不知何时手中也多了把枪,顶在西奥多的后脑勺。
场面僵持
当马修拉着不情愿的恋人推门进来探望时,就见几人串烧般枪抵着枪。
冷院长立即发飙了“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想惹事别在我的地盘通通给我滚出去”
“院长,我是病人。”两名伤患异口同声道。
“见鬼的病人滚给我滚”冷院长手臂直指门口,急切地想把一帮瘟神赶出去。
“怎么这样,人家的伤还没好呢”裴臻收回枪,委屈地拉高衣服朝医生秀出他的伤口。
“我也没好。”拉塞尔也证明般解开上衣钮扣,露出他缠着纱布的胸膛。
“没好照滚”一脚踢开门。
唐睿收起枪,朝马修使了个眼色,马修立即表示收到,随后转头朝恋人灿笑“峻一,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怎么样”
于是,冷着脸的冷院长就在化解了僵局后,不知不觉被恋人拉了出去。
西奥多把枪收进枪袋,一耙微卷的黑发,锐利的蓝眸紧锁住床上的家伙“你给我小心一点四大洲已经展开内阁级外交,比利时将以洗钱和钻石走私的名义,对你发出逮捕令。”
“洗钱和钻石走私”拉塞尔摸摸下巴,“奇怪,我主修的明明是军火走私。长官,你要相信我,我完全是替罪羊。”
“没人相信你你要再搞这种把戏逼我出现,我立即逮捕你”砰地一捶桌子,桌上的玻璃杯应声倒地碎裂。
“我的胡萝卜汁。”挽惜地瞄了眼地上红红的液体,抬头无辜道,“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是我搞的把戏被人出卖我很难过的。”
“因为你前科累累”桌子又是一震,玻璃碗应声落地,“还有,你看上去有难过的样子吗”
“我的心在滴血。”咧嘴一笑,接着瞄到地上打翻的物体,皱起眉,“你把我的午餐毁了。”
“恐怖分子没资格吃饭”
“可是我也会饿。”
“监狱里的火食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我是生态主义者,只吃素。请帮我再叫一份芝麻菜沙拉和一杯胡萝卜汁,谢谢。”转头朝另外两人笑道,“要加入保护热带雨林协会吗”
唐睿很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食肉。”表示派别不同,不相为谋。
“那么小臻呢”
“你让我开两枪,我就加入。”阴恻恻地把玩着手中的枪,不定向地瞄准着。
拉塞尔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转回头“怎么还不去要我重复一遍吗请帮我再叫一份芝麻”
“你个恐怖分子”西奥多冷冽地打断他,“你把我当什么你的手下还是佣人”
“哦,我把你当这个。”伸出右手抖动小指。
“放肆我现在就回去拟逮捕令逮捕你”说着就如来时一般旋风般冲出病房。
拉塞尔没办法地耸耸肩,咕哝道“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害什么羞”
“咦大人就不能害羞了我也很害羞的。”裴臻嘿嘿冷笑,举枪对准床上人的头部,“罩你的家伙走了,我看你再怎么猖狂。”
“你的小宝贝会罩我的。”双手环胸悠哉地朝另一人点点下巴。
“我可以问一下我凭什么吗”被点到名的人好奇地问。
“嗯,久闻唐总裁心胸开阔、睿智过人、是非分明、嫉恶如仇,怎么会容许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发生呢”
唐睿笑得亲切温和“显然你对我还不够了解。”
“你完了拉塞尔。”裴臻迷人的微笑,轻轻扣动扳机。
“放下枪举起双手”低沉无比的男音再次自门口传来。
“呵呵,显然你们对罩我的人也不够了解。”朝门口招招手,“我的午餐要多久才能到”
“十分钟”颇有不甘地口气。然后一脸凛然地看向裴臻,“你要再拿枪对着他,别怪我滥用职权”
“敢威胁我”裴臻恼火地一撩上衣,可怜的伤口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中,“他破我的相这帐怎么算”
“这算什么破相男人有伤才叫酷英勇的勋章听到过没有”西奥多冷嗤一声,对他的说法分外不齿。
“哈,说得好听这勋章给你你要不要”愤怒地又是一拉睡衣,用力过度,钮扣散落,索性烦燥地把衣服给脱了,泄愤般甩在地上。
“你以为我没有老子我多的是”扬起下巴,骄傲地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精瘦的上身,几处白色的“英勇勋章”,反而添了几分性感。
“啊”门口传来几声女性的尖叫,是奉命来换药的护士。显然两个半裸的美男对她们来说有点太刺激了,最主要的还是两个美男手中握着的可怖枪械。
“干什么你们又干什么了”冷院长再次闻声而来,为了维护医院的利益而不辞辛劳,“表演脱衣舞男秀吗搞清楚我这里不是夜总会给我滚最后通牒,再不滚我一人一针解决你们”
迫于无奈,两名伤患在家属的陪同下领了药,开滚。
“拉塞尔你等着,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医院门口美貌男子朝对方放话。
“真的不相信我吗我们三天三夜的友谊就这样没了”斯文男子分外不舍。
“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既然如此,我只能等着了。”幽幽一叹。
裴宅
“你才跟他通了三天电话,就一个人跑去跟他见面”唐睿不敢相信地盯着床上换药中的家伙。
“那人家跟他谈得很投机嘛哎哟杰夫轻点”龇牙咧嘴地倒抽冷气。
“裴总,唐总说的对,你这次太草率了。”杰夫小心翼翼地包扎着伤口。
“我没有草率,还通知了格伦,不过电话掉得有点草率哎哟哟叫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裴总。”
“唐总裁人家心神俱裂幼小的心灵又被伤害到了,赏个吻安慰安慰吧”痞笑着朝床边的人勾勾手。
“裴总,我还在呢。”进入最后一个步骤的杰夫出声了。当他不存在啊。
“咦我记得你好像已经成年了呀,难不成我记错了你未老先衰噢,我可怜的杰夫”慈爱地摸摸杰夫的头。
“我出去了。”杰夫习惯性的忽略他的胡言乱语,包扎完毕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加了句,“裴总,你还不能激烈运动。”关门。
“宝贝宝贝快过来”某人好色老头般光淫秽地舔舔唇,迫不及待地拍着身边的位置。
“没听到你不能激烈运动吗”唐睿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还是爬上了床。
“人家没激烈运动,只想和你亲个嘴。”带笑的眼眸下,擒笑的唇缓缓靠近他的面颊。
“就亲个嘴”不信地扬起两道英挺的眉。
“嘿嘿嘿,来吧宝贝”一把搂过他,凶猛地品尝起他的唇,每次舌尖的侵入都是魔力,吻得慵懒,吻得恣意,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愈吻愈深,愈吻愈疯狂,愈吻愈邪恶。
“又精虫冲脑了”早就知道他的意图,唐睿急时抽身。
“嗯来嘛来嘛”迎上去,炽热且煽情的需索他的吻。
“不行。”向后退开,很理智地拒绝。
“唔那你帮我摸摸”拉过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胯下。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挥开他的手,不让他如意。
“那我也帮你摸摸”说这句话前,手已经朝对方的弱点攻去。
“嗯”唐睿咽了下口水,“找死”
“宝贝我的技术很棒吧,是不是爱死我了嗯”一边动作,一边欣赏他因为自己而热烫蒸腾,欲显狂乱。
“呵呵比我差点”封住他的嘴,来势汹汹的吻点燃了他体内的火团,忍不住排山倒海的轻颤源自彼此口中
“啊裂开了裂开了哟哟哟哟”天雷勾动地火的震动结束后,某人开始尖声痛叫。
“活该”睿少爷只能没好气地亲自为他重新包扎裂开的伤口。
“我一定要杀了他拉塞尔维特你给我等着哟哟哟哟”喘着粗气怒骂。
“给你点教训。”下手重了点。
“啊嗯啊宝贝第一次要温柔点嘛喔啊”
“你浪叫什么。”下手又重了点。
“啊哟哟哟哟唐总裁因嫉妒毁美男容啦兽性大发破可怜处子的身啦”
“再叫我就把你这块烂肉挖了,一了百了。”
“讨厌,别吓人家啦人家依了你就是”
“呀,光顾着包扎药忘抹了。”
“”
“不好意思裴总,第一次难免失误,我重新再帮你包一次。”
“杰夫快来救命啊”
楼下的杰夫掏掏耳朵,继续帮忙处理他们裴总住院期间搁置的文件。
同一时间,某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中,一组沙发上隔着茶几面对面坐着两个人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其中一个男人出声朝对面人吼。浓眉上挑,幽蓝的眼眸深如大海,漂亮的鼻尖有着阳刚的力与美,轩昂潇洒,英挺正气。
“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对面人委屈地陈述。剑眉微微上扬着,黝黑深邃的瞳眸目光灼灼,一股浑然天成的危险气息自斯文的表相下隐隐透出,魄力逼人。
“不认识我家吗”
“恐怖分子不方便随意出入长官的家。”
“你自我保护得那么好,有别人认识你吗”
“我有心理障碍,会产生被捕的束缚感。”
“你说我家是监狱”
“呃,那你为什么不来我家”
“”
“既然你来我家有深入贼窝,却玩忽职守的感觉。那么,同样道理。”
“不会打电话给我吗”气势微弱。
“长官,你忙得没时间听我电话。”
“我是在为谁忙”声调再次拔高。
“”
“你他妈少犯两次罪会死是不是说啊会不会死”
“不会。”诚实回答。
“那你操对牛弹琴”挫败地一捶沙发。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是你们军火管制的漏洞太大,弄得武器走私的性质很难界定。”这也是他屡屡得手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错了是我们教唆你走上犯罪这条路的”
“你又误解我了。我的意思是其实我并没有构成犯罪。”
“有哪个罪犯会承认自己有罪”
“我。我承认,勾引你我有罪。”
“”
“过来。”习惯性地招招手。
“你过来”
“我有伤。”
“那更不行”
“可是我想你了。”
“想我也不行”
“那怎样才行”
“养好伤,你过来”
“可是一个月前那次是我过来,这次该你过来了。”
“谁告诉你这种事一定要有来有往的”
“这很公平。”
“去你的公平我要回去上班了,有事ca我。”说着拿起外衣,走人。
“你要再不接我电话怎么办”
“那我过来行了吧”
“无论如何这次都得你过来。”
“赏你一根中指”
“呵呵”
曼哈顿岛东河河畔 联合国总部
“虽然有的国家对军火出口有限制,但由于缺乏国际合作,所以军火商很容易偷梁换柱,钻空子。其实各国政府要想杜绝这种漏洞并不难,关键是大家有一种合作的愿望和机制,小武器非法贸易是一个国际性的问题,因而需要一个国际性的对策。第一步就是统一、加强立法,不要给军火商钻空子的漏洞”
嘀嘀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