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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野心 第11节

作者:万小迷 字数:21076 更新:2021-12-20 11:38:46

    提到司俊,祁奂晨脸色变了变,祁子嘉立刻露出满意的微笑,搂着林皓的侧腰上楼。

    祁奂晨盯着他的背影,眸子里的傲气转变成深刻的恨意。半年不见,这个小杂种倒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难怪迷得林皓神魂颠倒,把整个林家都给搭了进来。

    正想着,就见林皓被祁子嘉从房里推了出来,赶去了另外的房间。

    原来他们不同房祁奂晨脑子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祁子嘉喜欢男人,但是显然不喜欢林皓,如果他和祁子嘉上床,那麽司俊会怎麽办这个因为那些可笑理由背叛了他的男人,会不会再一次背叛新主

    一想到司俊和祁子嘉反目,祁奂晨就兴奋得不能自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算必须要亲近他深恶痛绝的人也在所不惜

    没过多久,祁子嘉又出去了一趟,直到凌晨才回来,趁他去洗澡的工夫,祁奂晨赤裸着身体披上一件浴袍,来到他的卧房。

    祁子嘉洗完澡赤裸着走出来,看到坐在床上的祁奂晨,不慌不忙的将浴巾系在腰间。

    三哥,你有什麽事吗

    祁奂晨开门见山的问你和林皓是分房睡的

    有人在身边我睡不好。

    如果和你一起睡的人是我呢祁奂晨起身走了过去,单手攀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胸前虽然恨不得变出利爪插进去把他的心给挖出来,但现在只能暧昧的抚摸着,同时朝着他的耳朵吹气三哥抱着你,你就不会睡不安稳了。

    说着,拉开自己的腰带,真丝浴袍滑落,白皙纤细的身体完全裸露出来,另一手则去拉他腰间的浴巾。

    三哥

    嗯祁奂晨哼了一声,身体前倾,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肩膀被抓住,祁子嘉後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似笑非笑道司俊哥的人,我不敢碰。

    祁奂晨眯起眼睛,正要说什麽,卧房的门被大力撞开

    祁子嘉,我睡不着──穿着卡通睡衣的林皓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声调陡然拔高你们在干什麽

    祁奂晨一把搂住祁子嘉的脖子,故意在林皓面前展示亲密我们兄友弟恭,你有意见吗

    好啊──你、们、忙林皓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冲下楼,吼声传了回来备车,我要去砍人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接着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祁子嘉一脸的无奈,转头看向祁奂晨时,目光变得冰冷三哥,玩够了吗我通知司俊哥来接你。

    你其实很想通知他来给我收尸吧放开搂着祁子嘉脖子的手臂,祁奂晨拾起地上的浴袍披上,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虽然没能得逞,让司俊和祁子嘉生出嫌隙,但能惹得林皓和祁子嘉不和,也不算白忙一场。

    躺在熟悉的床上,本以为能睡个好觉,谁知刚睡着,就被摇醒。

    天还没亮,司俊一身黑衣,跟个罗刹一样,沈着脸站在床边你是要自己起来穿衣服走出去,还是我拿被子把你裹起来抱出去。

    祁奂晨捧腹大笑起来哈哈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穿不穿衣服有区别吗

    司俊脸色更差,抖开被单,像卷寿司一样将他包了起来,然後扛在肩膀上大步往外走。

    祁奂晨本来还没睡醒,这样头朝下的被扛起来,不禁一阵天旋地转,咬紧牙关才没吐出来。

    走出主宅,正巧半夜跑出去砍人的林皓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气呼呼的回来了。

    祁司俊林皓大步走过来,拦在两人面前,眯着狐狸眼,盛气凌人道你看好这个小妖精,他要是敢再来,我就不客气了。

    一向好脾气的司俊居然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你以为你是谁和子嘉上过床,就把自己当成祁家的当家主母了想发少爷脾气就回林家去,少管祁家的家事

    说完,一把推开林皓,将祁奂晨丢进车子里,自己也坐进驾驶座,迅速发动车子,留给张大嘴巴要发飙的林皓一片扬起的烟尘。

    而车里的祁奂晨抚着胸口,终於缓过气来,回头看了看还在跳脚的林皓,不怀好意的挑拨道我看,祁子嘉也没把你当一回事,连林皓都能对你大呼小叫的,你弃我而选他,真是不划算啊

    林皓那家夥,跟天王老子也大呼小叫的,和子嘉无关。

    见司俊不为所动,祁奂晨负气的别开头,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对林皓还真不客气,难得见你这麽讨厌谁呢

    司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出声。

    祁奂晨说的没错,他讨厌林皓,那个人所有的举动他都看不顺眼,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连小武他们都侧面暗示他,对大嫂要客气一点,可是待人一向宽厚的他就是没法对林皓和言悦色。

    这种心态,说到底,是一种迁怒。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没有林皓,如果祁子嘉没有林家这个靠山,那麽祁奂晨是不是还有一点点胜算在那种情况下,自己会怎麽选择

    是为了使这个害母亲含恨而终、害父亲死於非命的世界彻底崩塌,也为了实现自己永远占有祁奂晨的野心,而站在祁子嘉一边;还是昧着良心,跟着祁奂晨一条道走到黑,哪怕一起覆灭也在所不惜

    第十八章

    脑子里乱糟糟的,车速不自觉的越来越快,从s市到j市,四个小时的车程竟生生缩短了一半。

    祁奂晨迈步下车,整个人晕得七荤八素,像是从载人火箭上下来一样,跌跌撞撞的走进房子,跌坐在沙发上根本站不起来。

    司俊随後跟了进去,目光扫向站在院子里陪祁奂晨去s市,却把人看丢的两个小弟。

    那两人年纪都不大,被司俊这麽一瞪,立刻瑟瑟发抖起来。

    最终司俊也没说什麽训斥的话,只是摆了摆手这次先不追究你们,以後细心些。去休息吧,明天我再多派几个人过来──

    你要派一个连队来羁押我吗祁奂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翻箱倒柜的找出以前拴ares用的铁链子,嬉笑道我帮你想个好办法,把我拴起来好了就不用那麽劳神费力的了

    司俊一把拽过铁链,绕在祁奂晨纤细的脖子上,将他扯了过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有什麽不敢做祁奂晨就势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耳畔,嬉笑着问我要是和祁子嘉上床了,你是想杀了他,还是杀了我呢

    司俊双手紧紧攥着铁链,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以後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可是很刺激啊祁奂晨偏着头,一脸的恋恋不舍我已经上瘾了怎麽办──啊──

    话音未落,铁链突然收紧,死死的缠住祁奂晨的脖子,司俊拽着另一端,拖着他往二楼走去。

    上楼梯的时候,祁奂晨一脚踩滑,摔倒在地上,双手抓住套在脖子上的铁链,呼吸越发艰难。

    表弟没看出来你的醋劲这麽大然而命在垂危,祁奂晨也没停止挑衅我以前我和女人在宾馆的房间里做爱让你去买保险套的时候,你脑子里在想什麽是不是在门外听我和女人做爱的声音自慰啊

    司俊的内心简直要被愤怒的洪流淹没了,他甚至没发现祁奂晨已经快被勒死,他只想赶快把这个人拖进卧室,藏在他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看见,也不让他看见任何人

    祁奂晨说他在吃醋见鬼的吃醋,他根本就是在恐惧

    很早之前,在他和祁奂晨发生关系之前,他曾带着调侃的心态想,如果祁子嘉是个女的,祁奂晨搞不好为了寻找刺激,就会对他出手──如今,那种恶劣的想象居然差一点成真。

    司俊自己都不敢确定他和祁奂晨到底是什麽关系。他和祁奂晨似乎是透过平凡的恋爱走到一起去的,但真正在恋爱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对祁奂晨来说,他和那些追到手又抛弃的女人根本没有区别,只是他带给祁奂晨的刺激特别长,又在他感到乏味之前,送上了一个更大更惊悚的刺激

    而如今,祁奂晨在祁子嘉身上感受到了更强烈的刺激,就算他不能得逞,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对自己的感觉已经开始消失了

    真可笑,他当初日夜祈祷祁奂晨早一点对自己失去兴趣,现在却一想到这样的场面就恨不得杀了他因为他是那麽了解祁奂晨对待没了感觉的情人是如何的绝情。

    你诅咒谩骂也好,你哭闹不休也罢,再激烈的情绪、再悲伤的心情,他都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就彷佛在看一出与他无关的戏一样,麻木而冷漠。

    一旦走到那个地步,任何手段都无法挽回他的心想拥有他一生一世的野心,只能透过囚禁这样下作的手段来实现

    踹开门,将祁奂晨拽进来丢到床上,看着不断抽搐、连松开铁链的力气都没有了的祁奂晨,司俊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杀了他这样惊悚的念头──但很快就回过神,立刻冲上前去解开绕在他脖子上的铁链。

    终於得到呼吸空间的祁奂晨大口的喘息着,却被涌入喉咙的空气呛住,咳得眼泪不住的淌。

    挥开司俊轻抚他後背的手,祁奂晨扶着窗台,又哭又笑道呵呵呵呵表弟你越来越会玩了窒息游戏很不错啊哈哈你还想玩什麽我奉陪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司俊握紧拳头,愤怒消退,剩下的只有恐惧和悲伤。

    不然该怎样你侬我侬相亲相爱我怎麽能忘了我的身分呢我和ares都是你囚禁的狗啊

    司俊摇头,呐呐道我以为你这段时间这麽平静,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遗忘了那些恨

    好可笑祁奂晨扬手将铁链甩了过去,却连使其打到司俊的力气都没有,你当我是你养的金鱼吗只有几秒锺的记忆你对我的背叛是我一生最大的屈辱,你把我所有的骄傲都毁掉了,你让我所有的真心都变成了笑话,你要我遗忘做梦我至死都不会忘记

    一口气喊完这些话,祁奂晨终於用尽了所有的气力,眼神逐渐涣散,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司俊愣了几秒锺才冲过去,将祁奂晨抱在怀里,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上铁链勒过的痕迹。

    这是他第二次差点杀死祁奂晨。一次是因为憎恨,一次是因为恐惧他自认是个想得开的人,可是面对祁奂晨,居然一点自制力也没有了。

    盯着自己的双手,司俊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已经开始惧怕会不会还有下一次而下次,他能及时清醒过来收手吗

    想抱紧又不敢,只能把头埋进祁奂晨的怀里,司俊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也第一次意识到,野心的可怕。

    祁奂晨是被一阵急促的犬吠声叫醒的,睁开眼愣了两秒锺,立刻跳起来向外跑,却被铁链绊了个跟头。

    低头一看,地上放着堆了好几圈的炼条,一头锁在窗子的铁栅栏上,另一头则固定在他左脚脚踝的铁铐上。

    祁奂晨拎起铁链,狠狠的拽了几下,沈重的感觉提醒他这不是装饰品,而是真真切切的枷锁。

    汪汪──汪汪汪汪──

    外面的犬吠一声急过一声,还伴随着人的叫声和杂物落地的声音。

    祁奂晨没空多想,赶忙爬上床,扯开窗帘推开窗,只见五、六个小弟拿着长竿、铁架子、砖头等各种东西挡在房子前,和拱着身子、瞠目龇牙的ares对峙着。

    你们在干什麽

    听到主人的声音,ares更加暴戾,咆哮着要往里冲,一个砖头狠狠的砸了过去,幸好它反应机敏及时躲开。

    而丢砖头的小弟还仰头对祁奂晨说这狗好像疯了,我们怕它冲进去咬你──

    放屁,你咬你妈它都不会咬我,让它进来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司俊新调过来看着祁奂晨的,司俊临走时告诉他们,要保护祁奂晨的安全,不让任何人见他,但没提让不让狗见

    这是狗吧还是狼

    小弟们犹豫的工夫,一个水壶砸了下来,玻璃渣子和热水飞溅,小弟们四处逃窜,ares趁机冲了进去,一路奔上二楼卧房,扑进祁奂晨怀里。

    宝贝,没事了没事了祁奂晨揉了揉它的耳朵,狠狠瞪着追上来的小弟司俊呢

    和ares搏斗了一个早上,已经见识了它的凶悍,小弟不敢进门,唯唯诺诺道大哥出门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告诉我

    妈的,你是哑巴吗一群蠢货

    刚被祁奂晨泼了一身热水,又被他指着鼻子骂,小弟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你你不过是我们大哥的男宠,嚣张什麽

    男宠祁奂晨挑了挑眉,非常有狐媚惑主风范的笑了起来我就是男宠怎麽样,你们大哥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他出门也要把我拴起来,安排你们这帮蠢货寸步不离服侍我的地步

    你也知道我是男宠,那你知道不知道什麽叫枕边风啊你信不信你们大哥回来,我吹吹风,让他把你们这些蠢货都给灌水泥沈江

    小弟们吓得连退几步,屁滚尿流的跑了。

    一直保持警戒状态的ares这才放松下来,舔了舔祁奂晨的脖子,拿爪子刨了刨碍眼的铁链,刨不断干脆就龇牙去咬。

    祁奂晨赶紧把它抱住,揉了揉它的脸,笑骂傻瓜,崩坏了牙,我可没地方给你镶陶瓷的去

    ares发出焦虑的哼气声,不顾祁奂晨的阻止还是想去咬铁链。它被铁链子拴过,对那东西深恶痛绝,见自己的主人被束缚,自然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

    没关系的,宝贝没关系祁奂晨把头埋进ares浓密又坚硬的皮毛里,自言自语道你被拴着的时候,我陪着你,我是你的自由我被拴着的时候,你陪着我,你就是我的双腿。

    ares这才安静下来。它是在广阔天地里奔跑惯了的,可是祁奂晨不得自由,它竟然也不离开,一整天就蜷缩着身体陪祁奂晨躺在床上,除了出去方便外寸步不离。

    傍晚,小弟送来丰盛的菜饭,也顺便给ares带来一碗干狗粮。

    祁奂晨一脚踢翻了那碗淀粉和鸡骨头的混合物,冷着脸道它不吃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拿水给它煮块骨头或者牛肉,不要放盐

    这小弟是另外一个,显然比早上那个要沈稳多了,点点头,默默的收拾好狗粮。

    祁奂晨忍不住又问司俊什麽时候回来

    小弟客客气气道祁先生,您别着急,大哥出门办完事就回来,您有什麽吩咐尽管说,我们一定会细心服侍您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小弟如此上道,祁奂晨有脾气也没处发,挥挥手让他快去给ares煮肉,便负气的躺回床上。

    ares却跑过去闻了闻祁奂晨丢在一边的菜饭,最後叼了一颗苹果跳上床,拿嘴拱了拱他的手。

    祁奂晨接过苹果,喀嚓咬了一口,然後将剩下的丢给饿了一天的ares去啃。

    苹果酸酸甜甜的,ares啃得很起劲,祁奂晨却如同嚼蜡狠狠的踢了一下腿,铁链子哗哗作响。

    该死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出息,能拴我多久

    祁奂晨本以为司俊是因为他去引诱祁子嘉而生气,把自己拴起来作为惩罚,也是一种示威手段,顶多三两天,就一定会耐不住来看自己。

    他甚至还计划好了,等司俊来了要怎麽整治他,怎麽在言语上羞辱他、在肉体上折磨他,要狠狠干得他下不了床──谁想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半个月,司俊完全没有露面。

    虽然被拴着,但链子很长,在房子里活动都没有问题,但一是觉得脚铐沈重、铁链碍事,走路不方便,二是不愿意下楼见到那些看守他的小弟们表面恭敬、其实瞧不起的嘴脸。

    从来都不安於室,就是到了j市,整天被人监视着也要往外跑的祁奂晨,突然就宅在了十几平方米的卧室里。每天睁开眼就是吃饭、拉小提琴、给ares梳毛,或者趴在窗台看ares在院子里活动。

    一天半夜惊醒,祁奂晨睁大眼看着漆黑的房间,突然觉得这里简直像是怪兽的肚子,根本不流通的空气就是怪兽的胃液,正在一点一点的把他侵蚀消化掉。

    难道他一辈子就要这样了吗司俊是不是已经死了心,已经不想在他身上花费精力,已经决定将他尘封遗忘,就打算这样拴他一辈子,再也不见了

    急忙跳下床,翻出那箱许久未用的情趣用品,将东西倒了一地,找出一个保险套的纸盒子,从里面抽出那张裂成两半的身分证。这东西他一直带在身边,在看守所的时候,初闻司俊的背叛,他恨得掰断了身分证,却一直没舍得丢。

    司俊看着姓名栏那个清晰的祁字,祁奂晨心底一阵刺痛你没这麽残忍,你不会关我一辈子,不会永远不来见我的,对不对

    第二天一早,司俊离开後就再没外人来过的小院迎来了一位访客。

    看着散落一地的按摩棒、跳蛋、保险套、润滑剂袁劲的脸色精彩到可以去开染坊了。

    祁奂晨靠着呈戒备状的ares横卧在床上,专心研究一个昨晚不小心摔裂了的乳夹,彷佛没看见来人似的。

    就这样被晾了十多分锺,袁劲终於率先开口你知道小俊大哥这段时间不在,是去做什麽了吗

    祁奂晨头也不抬,懒洋洋的说你想说就快点说,不想说就滚蛋

    袁劲用不懂司俊看上你什麽的眼神瞪了他一会儿,气呼呼的说他奉祁子嘉的命令,与邹杰一起去接美国黑手党的情妇和遗腹子,但遇到了一些麻烦,计划一个星期的行程延误到现在,昨天传回消息,基本上解决了,最近两天就会回国──

    祁奂晨抬起头,眼睛发亮,急切的打断袁劲的话你的意思是,他是真的出门办事,不是故意不来看我

    袁劲气得胡子都颤抖了你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重点是祁子嘉和美国黑手党扯上关系,还让小俊去蹚这浑水你你就一点耳闻也没有吗以你对你弟弟的了解,他禁止毒品交易,私下却和美国毒枭往来,还接来他的情妇和遗腹子,是有什麽打算

    祁奂晨冷哼一声年纪大了说话可真罗嗦,你不就是怀疑祁子嘉不安好意,甚至怀疑我是祁子嘉给司俊下的美人计,想从我这里套话吗

    袁劲被噎得脖子都粗了一圈,咬牙切齿的低吼那你到底是不是你们祁家到底是不肯放过司──

    袁叔叔祁奂晨突然站了起来,完全不像戴着脚铐,步伐无比轻盈的走到袁劲面前,纯真烂漫的一笑对祁家的厌恶感,对祁子嘉居心的怀疑,我们俩绝对是站在同一立场的是一个战壕里的盟友,以後要是有什麽消息,一定要互通有无才行啊

    已年近五旬的袁劲,儿子都有司俊一般大了,竟然被祁奂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柔情密意的语气弄得面红耳赤,在心底骂了几句脏话,不敢多做停留,几乎是落荒而逃。

    目送袁劲出小院,祁奂晨的脸色沈了下来。

    该死的祁子嘉,居然敢指使他的人──该死的司俊,居然为那个小杂种这样卖命

    又等了三天,司俊终於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回到了小院,尽管他的步伐已经很轻,但睡在床脚的ares还是立刻就惊醒了,咆哮著冲上去,被早有准备的司俊拿大号麻袋套住,扎上袋口丢到一边。

    被ares的嚎叫声惊醒,祁奂晨刚要坐起来,司俊就压了上来,张开手臂将他紧紧抱住。

    似乎听到了床上的动静,ares叫得更大声了,套著麻袋不停的翻滚祁奂晨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叫了声ares,安静

    一直扑腾著的狗立刻没了声息。

    司俊闷笑几声,亲亲祁奂晨的脖子它越来越听话了,我真的怀疑你在它身上动过什麽手脚,是不是安装电子芯片之类的,否则怎麽会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那麽精准

    电子芯片有那种好东西,我第一个先给你装上

    祁奂晨说完,狠狠吻住司俊的嘴唇,翻身骑在他身上,一手扯开他的衣服,手掌在胸口粗暴的揉捏,另一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找到那个刚修好的乳夹,找到乳头夹了上去。

    啊司俊发出一声疼痛糅杂著难耐的呻吟。

    祁奂晨彻底的兴奋起来,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拽下他的裤子,同时撩起自己的睡袍,用勃发的分身磨蹭他的两腿间。

    怎麽样,这麽久没来临幸我,是不是屁股痒得不行是不是欠操了

    司俊单臂在身後撑起,仰著头,在月色中看著二十天没见的祁奂晨,看著他眼睛里从未消失过的骄傲,心底五味杂陈。

    是

    一个翻身将祁奂晨压在身下,敞开的胸口和他仅著睡袍的胸口贴在一起,凉凉的体温完全不能给激荡的情欲降温,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分开腿,拽下自己的裤子,司俊一手撑住床铺,一手扶著祁奂晨的分身,凭著感觉向下坐一次没能成功,又再调整角度来第二次,反复几次,动作越来越急迫,最後干脆不管不顾的一坐到底──

    祁奂晨倒吸一口气,尖叫起来混蛋,你想废了我吗

    司俊停住动作,一脸的迷茫和急切。祁奂晨哪里见过这样的司俊,像个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的小孩子,一张英俊坚毅的脸庞,此刻竟然无比的委屈又无比的乖巧

    惩罚似的在他结实的臀瓣拍了一下,祁奂晨一手托住他的大腿,一手探进他的臀缝,找到那紧闭的穴口,手指插进去随便的开拓了几下,就扶著分身,急不可耐的顶进柔软湿热的甬道中。

    呃啊司俊发出短促的痛叫,但马上就被舒服的哼气声所掩盖。

    祁奂晨也完全沈浸在这醉人的温柔巷里,双手扶住司俊的腰,持续的向上顶弄起来。刚才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今天司俊的体内似乎比往常要炽热不少,难道是太久没做,这小子心中的欲火已经烧到肠道里去了

    这样恶劣的想著,祁奂晨更加卖力的给司俊灭火,可是不仅没能冷却他的炽热,自己反而被烤得好像要融化一样。

    啊表弟你咬得好紧祁奂晨叹息著,翻身压在了司俊身上,骑乘位变成屈前位。

    虽然享受司俊主动的感觉很好,但他现在更想做的是,将这个胆敢将他丢在小院子里不闻不问这麽久的贱货压在身下,狠狠的贯穿操弄可是很快,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都被欲望的洪流给击碎了,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身体的一切行动都由下半身来支配。

    床板摇晃得吱吱作响,拴在脚上的铁链也配合著律动,哗哗响个不停,肉体撞击还发出啪啪的声音,简直是在为祁奂晨的冲锋陷阵奏凯歌

    最後一个猛冲,小腹一阵抽搐,祁奂晨将精华尽数撒进那炽热的甬道,然後用尽了力气似的倒在司俊胸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早就说过,司俊是个尤物,是个每一秒都比前一秒还要迷人的男人,现在又一次验证了他的说法。

    做过那麽多次,对这具身体可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是才断了不到一个月,居然又像是第一次占有他时那样兴奋了,这家夥的可口程度也简直从极品升为仙品了

    司俊穿著硬硬凉凉的皮衣,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祁奂晨撑著床坐了起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把衣服脱了,我抱著你睡说完下床,解开困住ares的麻袋。

    ares从袋子里钻出来,委屈的拿头蹭祁奂晨的手,在夜里闪金棕色光芒的眼睛恶狠狠的盯著床上那个偷袭他的卑鄙小人。

    祁奂晨揉了揉它的头,安抚道乖,我已经帮你教训他了,快回自己的窝去睡觉吧

    ares从鼻子里发出不满的哼气声,垂著尾巴郁闷的让出了床位,小跑回到院子里去睡了。

    送走了爱犬,祁奂晨迈步上床,伸手一摸,司俊居然还穿著衣服,於是粗暴的抓著他的手臂拽了一下。让你脱没听到──

    唔床上人跟著他的手劲坐了起来,尽管极力压抑著,还是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

    祁奂晨动作一僵,精虫终於从大脑里腾出地方,神智回笼,意识到了不对。

    他赶忙开灯,而下身赤裸、敞著胸膛、穿著夹克,脸色红得很不正常的司俊眯著眼睛轻声道好刺眼,把灯关掉吧我这就脱

    我来脱祁奂晨一边扒司俊的衣服一边摸索他的额头,顿时心底一惊怪不得他那个地方热得烫人,这小子根本就在发高烧。

    三两下扒掉他的衣服,果然看到他左臂上缠著绷带,不知是不是刚才做爱的时候动作太大,伤口裂开了,血都渗了出来。

    祁奂晨盯著殷红的纱布,脸色阴沈怎麽回事

    司俊强打精神,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不小心蹭到

    被什麽蹭到子弹吗美国黑手党用什麽枪格鲁克

    司俊苦笑起来你知道了没射中,只是蹭破了点皮

    放屁,子弹擦到的伤是什麽样我见过祁奂晨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司俊的胳膊,又像触电一样缩回来,咬牙切齿的问祁子嘉自己怎麽不去

    他之前去过一趟,已经铺垫好了,这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我替他──

    所以你替他去送死祁奂晨双目赤红,暴跳如雷我都舍不得让你去拼命,他凭什麽我把你当成珍宝,他把你当成杂草,你居然出卖我投靠他──你这个贱货越说越激动,祁奂晨扬手给了司俊一个耳光,打完他就愣住了,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身後。

    司俊被打得偏过了头,嘴角咧开了,脸颊火辣辣的,本来就昏昏沈沈的脑子更加不清楚了。

    祁奂晨连忙跳下床,拖著脚铐到浴室里,用冷水浸湿毛巾,拧得半干回来,摔在司俊脸上。躺好

    司俊就势躺下,拉高被子,迷迷糊糊的问你是在心疼吗

    是啊,我当然心疼祁奂晨拿毛巾擦拭著司俊滚烫的脸颊和脖子,咬著嘴唇说你这麽好的皮肉,要是毁了,我上哪去找一个能取代你,够贱又耐操的贱货

    司俊抓住了祁奂晨的手,用力的握了握,虚弱的开口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分辨一个人对自己好不好,不要听他说什麽,要看他做什麽

    妈的,老子想做了你祁奂晨骂著,将手覆盖住司俊的眼睛,睡觉

    司俊配合的闭上眼,昏睡前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幸好他对我还没腻

    司俊的伤口的确是子弹擦伤,但没祁奂晨想象中那麽严重,在美国也及时处理过了。只是这半个多月他一直处於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在飞机上也没敢阖眼,把人送到s市後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紧接著又是一场毫无保留的性爱,实在是在外伤和体力严重透支的双重重压之下,才发起了高烧。

    但他毕竟身体底子好,心中大石落地後狠狠的睡上一觉,二十个小时後醒来,就神清气爽活蹦乱跳了。他是原地复活了,可祁奂晨却几乎要立地成佛了。

    我在想,你要是死了,我该怎麽办

    司俊睁眼时,祁奂晨就坐在床沿上,戴著铁铐的脚抬了起来,晃了晃,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你的那些小弟们恨我都恨死了,你前脚咽气,他们後脚就会把我勒死,让我给你殉葬

    司俊坐了起来,伸手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把钥匙,打开脚铐上的锁。

    祁奂晨瞠目结舌,简直想一头撞死,万万没想到钥匙就在床头这麽好找的地方。

    王八蛋得了自由,抬脚便踹,结果脚丫被司俊抓住,以奇怪的姿势被他拽进怀里。

    耳畔传来了司俊的喃喃歉语对不起

    你要是再敢拴著我祁奂晨眯起眼睛,半真半假的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砍掉自己的脚

    摸了摸祁奂晨不似一般男人那样白嫩的脚,司俊柔声道不信,这麽漂亮的脚你舍不得。

    祁奂晨冷哼一声那就试试好了

    司俊低头,在祁奂晨肩膀蹭了蹭,嘀咕著我饿了

    祁奂晨挑了挑眉毛,一手向他胸口摸去,揪著他的乳头狠狠拧了一下,恶劣的问怎麽我没喂饱你吗

    然而话音未落,他自己的肚子也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

    司俊闷笑几声,放开气红了眼睛的祁奂晨,光著身子下床,在衣柜里翻出居家运动服穿上,瞬间从一个满身戾气的黑社会老大变成居家好男人。

    我去做个蛋炒饭,吃完我们去遛狗

    司俊的手艺还是那样,盐放多了饭炒糊了,味道实在不怎麽好,祁奂晨却吃得狼吞虎咽、咬牙切齿──彷佛那蛋是司俊下的一样。

    後来一想,司俊下的蛋,百分之一万是他的种,顿时就食不知味了。

    饭後去遛狗,陪著祁奂晨禁足了半个多月的ares就像出来放风的囚犯一样,一改往日的阴狠沈稳,变得异常活泼。

    到了无人的野地,司俊便松开牵引绳,任它在枯草地里狂奔。

    自己则和祁奂晨并肩站在夕阳下,像是陪著孩子在公园玩的父母一样,看著ares一会儿追耗子,一会儿扑鸟,玩得不亦乐乎。

    其实以狗的年龄换算,已经八岁的ares其实是他们的长辈才对。

    这位长辈追著一只地鼠钻进了草丛里,片刻後传来阵阵犬吠,一只土狗窜了出来,ares跟著追了出来。

    两只狗一前一後,绕著草地跑了好几圈,司俊一开始还担心它被ares抓住咬伤,没想到那只土狗奔跑的姿势虽然狼狈,速度却相当快,ares居然追了几圈也没追上。

    最後ares放弃了,喘著粗气趴在地上咬草泄愤,那只土狗居然没逃命,反而小心翼翼的蹭了回来。

    ares也不客气,猛的冲了出去,龇著牙要咬它,那狗一个箭步窜得老远,等ares重新趴下来,它又屁颠屁颠的凑过去。

    一来一回的,ares也懒得理它了,土狗便得寸进尺的绕著ares转圈圈,还拿爪子刨土挑逗ares。

    祁奂晨看得饶有兴趣,还不住的评论这小杂种狗体型倒是不错,作为一只母狗居然没比ares小多少,就是毛色不好看,灰不拉叽的,有的地方都秃了,一看就是流浪狗,不知道有没有跳蚤啊

    晚上他们回小院,那只狗也一直跟在身後,在院门口转了几圈,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从那天起,这只狗每天傍晚都来门口报到,等著他们带ares出门,然後一路跟著,找机会和ares亲近。後来干脆每天早上就到门口守著,也不吵闹,ares在院子里玩,它就趴在门口,脑袋贴著门缝往里看。

    祁奂晨总是杂种杂种的叫它,却不赶它,还主动把ares吃剩的骨头和肉丢给它,再後来干脆打开院门让它和ares一起玩,最後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ven。

    只不过ares对它一直是不冷不热的,直到有一段时间,ven几天都没出现,ares变得狂躁不已,除了祁奂晨谁都不理,一听到声响就冲到院门口,发现不是ven就追著来人咬。

    最终ven一身伤痕的回来了,嘴里叼著一只足有它半个身体那麽大的黄鼠狼,骄傲的放在ares面前。

    ares拿鼻子拱了拱尚有一口气、被ven选上当嫁妆的倒霉黄鼠狼,走到虚弱的趴在地上的ven身边,低下头,舔舐它的伤口。

    祁奂晨在楼上看了,又是欣慰又是心酸,连连感叹ares这臭小子终於结束了单身贵族的生涯,被外面的野丫头给勾引走了。

    第十九章

    天气越来越冷了,司俊选了一个晴天,将水缸里的鱼转移到客厅的水族箱里过冬。

    虽然院子一直没有特意打理,但夏天的时候,角落自然长起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门口的柳树也枝叶繁茂,树梢垂进院子里,又有狗有鱼,倒也很热闹。可是一到冬天,花草都枯死了,树叶也落得差不多,院子里空荡荡的,显得格外萧索。

    司俊忙完,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对祁奂晨说等明年开春,我们在院子里种上葡萄和石榴吧

    随便。祁奂晨忙著给小提琴正弦,连正眼都没给他。

    司俊坐到祁奂晨身边,盯著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明天要出去几天

    祁奂晨拿眼角瞄了他一眼终於舍得出门了

    前段时间,s市和j市之间开通了城际高铁,原本四个小时的车程缩短到一个半小时,於是司俊开始了通勤的生活,不管多忙,也不管多晚,每天都会回到小院,哪怕只是睡上一、两个锺头。

    司俊又道我这次是去日本办点事情。与其让他从别人口里听到消息胡思乱想,不如自己直接告诉他。

    祁奂晨放下小提琴,扭头看著司俊,似笑非笑道怎麽不做黑社会,转行去当av男优啦

    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司俊认真的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乖乖在家待著,不要离开j市,现在世道不太平,祁家树大招风,虽然和你没什麽关系,但也不保证没有狗急跳墙的人来找你麻烦。

    呵吓唬我祁奂晨不以为意道真好笑,你怎麽不在地上画个圈,然後指著外面说有白骨精要吃我啊

    司俊皱起眉毛,一脸严肃我不想再把你锁起来,不许去外面惹麻烦,听到没有

    你让我出去我还懒得动呢丢下小提琴,祁奂晨朝院子里招招手,ares立刻跑了进来,跟著他上楼睡午觉去了。

    司俊在楼下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他离开时的事情。

    这次日本之行,关系重大,祁子嘉要和国内的豺狼周旋不得脱身,只有他去铺路,如果一切顺利,那麽离收网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个时候,为了确保不出纰漏,他实在应该好好看住祁奂晨才对。可是脑子里闪过,祁奂晨靠在他怀里,似笑非笑的说再敢锁住我就砍断脚的样子。

    祁奂晨这个人,有时很简单,有时又很难捉摸,他实在不敢赌。再说他不能不考虑祁奂晨的感受,无缘无故被囚禁,对他们之间如履薄冰的关系,无疑是一次重大的伤害。

    第二天,司俊前脚离开,袁劲後脚就登门。

    祁奂晨早有预料的等在客厅里,将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

    沈家传来的消息前段时间林皓被绑架了,是沈老二做的,祁子嘉成功营救,又出了风头。林丞宪很生气,沈家担心林家秋後算帐,已经有了另投他主的心思。

    袁劲打开文件,粗略的看了一遍,脸色变得很差这事我略有耳闻,s市最近不太平,警务系统的第一把手据说染了重病但传来的消息是,他有了异心,已经被林丞宪给控制了。

    祁奂晨讶异道高菲儿的姨丈

    袁劲点头,又道祁家下了死令,从j市这边码头进出的货,一克毒品都不许带出去,也一克都不许运进来,这几乎是切断了高家的活路,林家又一味袒护祁家,高家早就不满,爆发出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他们家是自作自受听到高家倒霉,祁奂晨倒是很快活,当初他被关到看守所,高家可没少出力。

    可是一想到整治高家的是祁子嘉,祁奂晨的眉毛又蹙了起来,话锋一转,问道司俊到日本去做什麽

    你知道日本的加贺家吧日本关东地区最大的黑道组织,也是日本最大的矿石贸易集团tsb的大股东,最近和s市签订了一笔矿石出口协议,小俊去谈运矿石运输的事情

    是去谈打著矿石运输的旗号,走私些值钱货的事情吧

    祁奂晨冷笑一声,心里大骂祁子嘉假仁假义,毒品不能做,走私倒是做得风生水起。可司俊那个白痴,居然就被他洗脑了,为了他卖命到如此程度,真是天生的奴才命。

    袁劲走後,祁奂晨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入夜以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

    祁子嘉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是在用心经营事业,反倒像是一只饿昏头的野兽,完全不顾自身情况,连大象、犀牛也妄图吞进肚子里。

    要知道他这样的做法,肯定会引起其它肉食动物的反弹,就算有林家护著他,也难敌众怒,还是他根本就想把林家也拖下水

    祁奂晨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心底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司俊说过,祁子嘉想毁掉这个肮脏的世界,他当时以为这是祁子嘉的借口,现在想想却未必不可能。

    那小子从小就寡言少语,无比的阴沈,不声不响的就害死了他妈,根本就是心理变态,搞不好就存著把林家、沈家、高家、祁家和其它黑道势力一网打尽这种疯狂的想法然後呢,他该怎麽脱身

    美国黑手党、日本黑道是不是都是他的後路还是说这些人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而替他开路的是司俊,等他目的达成後,做代罪羔羊的也是司俊

    想到这些,祁奂晨根本一秒锺也坐不住了,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套上件衣服,急匆匆的下楼。

    祁先生,怎麽了一个小弟躺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电视,客房里还有几个人在睡觉,他们每天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著祁奂晨。

    我肚子疼好像是急性阑尾炎祁奂晨说著,软软的瘫倒在楼梯口。

    小弟立刻跳了起来,打开客房的门叫醒另两人。

    快起来,祁先生身体不舒服。小李,你和我一起送祁先生去医院,小马,你留下看家

    小马和小李扶著缩成一团的祁奂晨往外走,发号施令的小弟拿著车钥匙发动引擎。

    祁奂晨坐上车,突然问你们拿钱了吗

    小弟一愣,赶紧翻口袋,除了烟和打火机外,全是零钱。

    祁奂晨怒道那还不快去拿钱

    小弟赶紧跳下车往房子里跑,这时祁奂晨挥起藏在袖子里的扳手,一下把坐在驾驶座的小弟打下去,然後大喊一声ares,咬他们

    狼犬一声咆哮冲了过去,杀得三个人措手不及,顿时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祁奂晨爬到驾驶座,猛踩油门,车子飞速冲出院子,驶向车站,换乘最後一班高铁,在午夜十二点,来到了祁家。

    冬夜的寒风袭来,祁奂晨在大门前打了几个冷颤,突然不明白自己冲动的跑过来是为了什麽

    来质问祁子嘉可笑至极成王败寇,他输得彻底,是靠著司俊的庇护,靠著司俊替祁子嘉卖命才得以苟延残喘。祁子嘉恨他入骨,要不是司俊有利用价值,恐怕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他不找个乌龟壳缩起来,居然还敢来挑衅真是不要命了。

    他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帮b瞻嘉找除掉他的借口不过,如果他被祁子嘉杀掉,是不是挑拨司俊和祁子嘉反目的愿望,就能够达成呢司俊会为他报仇吗会再次反目,和祁子嘉斗得两败俱伤然後在他坟前留下悔恨的泪水吗

    祁奂晨被自己肉麻的想象逗得笑了起来果然被圈养久了,思维方式也开始向八点档电视剧靠近了。

    拉了拉衣角,祁奂晨按下祁宅的门铃。

    既然他已经大费周章的来了,就算什麽也不能改变,也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总要去会一会他这个有大出息的弟弟

    虽然已是午夜,祁家却还灯火通明。

    上次来他就发现祁子嘉是个夜猫子,每天都三更半夜才回来。而林皓,这个跟司俊一样早睡早起的乖宝宝,困得眼皮都打架了,还是坚持等他。

    祁奂晨进门时,林皓兴奋的冲过来,看到不是祁子嘉而是情敌,立刻竖起浑身的毛半夜三更的,你来干什麽

    祁奂晨瞄了他一眼,露出惊讶的表情咦你不是被绑架了吗怎麽还没死

    你投胎八十次老子也活得好好的

    祁奂晨继续恶毒的问脸色这麽差,难道是被绑匪轮暴了

    论起吵架的功力,林皓自然是一点也不肯示弱,立刻回击整天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骑的人是你吧

    祁奂晨的目光冷得像把冰刀,林皓也不客气的瞪回去。

    祁奂晨以前就讨厌林皓,但林家位高权重,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林皓的,不愿意曲意逢迎,只能远远躲著。不过现在嘛反正破罐子摔破,他已然落魄到这样的地步了,再惨还能惨到哪里去也就没什麽好顾忌的了。

    不过,林皓对祁子嘉是一片赤诚,只可惜祁子嘉对林皓只有算计利用,这样一想,看林皓的目光倒是带了几分同情。

    我回去补眠,祁子嘉回来了叫我和一个可怜而不自知的人也没什麽好说的,祁奂晨抬步上楼梯,打算回自己以前的房间待一会儿。

    林皓两步追了过去,拦在他面前你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你的房间有人睡,你困了就去院子里睡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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