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你要干什麽
祁奂晨像刚上岸的鱼一样大力扑腾挣扎着,司俊怕他受伤,干脆撕开床单,将他的手绑在床头,双脚也固定在床尾的栏杆上。
在被绑起的过程中,祁奂晨也一直大吼大叫的骂着司俊──祁司俊──你早就和那个小杂种勾搭上了吧怪不得当初你宁愿被炸死也不肯离开──
亏我还相信你──你们俩一直在合谋怎麽算计我吧那次被绑架也是你的苦肉计吧我怎麽会被你骗了──我他妈的居然会被你骗了──哈哈哈──原来我才是全天下最大的白痴──
别说了,别说了
司俊压在祁奂晨身上,忍不住亲吻他脸颊,却尝到了咸咸的泪水。
为什麽不能说,你心虚是不是
祁奂晨一口咬住司俊的嘴唇,像野兽一般撕咬着,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几乎把司俊的嘴巴咬烂,祁奂晨才松口,眼睛赤红,牙齿上也沾着血迹,脸上全是司俊额头滴下来的血,整个人彷若癫狂你为什麽要背叛我──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我只相信你──你为什麽要背叛我为什麽选祁子嘉,他比我强吗他干过你吗他让你更爽是不是
司俊捂着嘴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冲洗麻木的口腔,嘴唇和舌头全部肿了起来,似乎都没办法说话了。而外面,祁奂晨的嘶吼谩骂还在继续。
你本来就不想跟我上床,现在报复了我,很得意吧把我绑起来要干什麽以牙还牙吗你来啊你这个欠干的货,没人干你还能硬起来吗
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脸,司俊苦笑起来。
祁奂晨没说错,他的确很欠干。他亲手把祁奂晨送进了看守所。
他和祁子嘉定下了详密的计划,在十五天内彻底吞并祁奂晨的势力,在他出来之前,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出来以後再无翻身的可能──他是这样费尽心机的算计他,可是这半个月,他几乎每晚都梦见和祁奂晨做爱,每次都被他干得死去活来。
司俊一把扯开衣领,将衬衫从裤腰里拽了出来,迅速的脱掉上衣,褪下裤子,拧开水龙头,赤裸站在莲蓬头的水流下。
伤口被水一冲,红色的血水顺着额头淌了下来,他也不管,拿起一瓶乳液,倒了半瓶在掌心,往後身抹去。
手指沿着臀缝,在乳液的润滑下,挤进狭窄紧闭的穴口,随便抽插了两下,又一根手指加了进去,两个手指分开合并再分开,反复的扩张到能够容纳四根手指的程度。
关掉水龙头,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把浴巾围在腰际,司俊光着脚走了出去。
祁奂晨仰面躺在床上,似乎是骂累了,呈现一种空洞的状态,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洋娃娃。看到司俊之後,眼神慢慢聚集,眉毛皱了起来,有些紧张的问你、你要干什麽
司俊单膝跪在床上,默不吭声的解开祁奂晨的裤子拉炼,掏出软垂的分身,低下头,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住。
自从投降以後,他和祁奂晨几乎夜夜共赴云雨,对彼此的身体都非常熟悉,司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把口交做得像是包皮切割一样的青涩少年了。
在他的口手并用之下,已经月余没有发泄的分身很快充血挺立。
唔祁奂晨发出难耐的喘息声,扭动着腰,眼中惊疑更甚。他想做什麽难道真的想报复回来司俊──我对你所做的种种,对你来说,真的只是屈辱和伤害,你从头到尾都在憎恨我,从没有一点真心
可是司俊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让他的惊疑转变成迷茫。
吐出被口水打湿的分身,司俊分开双腿悬空跨在祁奂晨的腰间,一手在前,扶住他的分身,一手探後,分开自己的臀瓣,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沈下身体。
挺硬的分身顶开湿润的穴口,一寸一寸的深入,中途,司俊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一坐到底。彻底没入後,司俊大口的喘息着,却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一样僵住不动了。
而被动的进入了那直到现在也让自己心荡神驰的湿热甬道的祁奂晨,一方面被欲望操纵着,一方面也被心底的猜忌折磨着,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贱货,难道是想对比一下,我和祁子嘉谁操你操得爽吗欠干的货──
祁奂晨身体纤细,但腰腹有力,四肢被束缚的情况下只能不断的向上顶弄,透过凶狠的撞击来发泄被同时点燃的怒火与欲火。
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有朝一日,在床上总是羞涩放不开的司俊主动打开身体,骑在他身上会是怎样销魂的体验。可是万万没想到美梦成真的一刻,他竟然恨不得将骑在身上的男人戳得肠穿肚烂
在祁奂晨的撞击下,司俊几乎坐不稳,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腰,跟随他的频率摆动着身体。耳边还回响着祁奂晨的谩骂,那些不堪入耳的词语像一根根染毒的针,狠狠地戳进司俊的心口。
他的人生信条,只是认真而努力的活下去而已,他没什麽绝不可让步的原则,也没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念──可是在认识祁奂晨以後,一切都乱了,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贪念,有了彻底霸占的野心。
他不要这个自制力低下的男人一步步走进深渊,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他要的不是一夜贪欢,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为了实现一生唯一的野心,他就算是万箭穿心也在所不惜
午夜,司俊正在祁家院子里打包祁奂晨的东西,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车库边上的杂物间里走了出来。
司俊站起身,迎了上去子嘉,你在做什麽
收拾一下我妈和我小时候的东西。祁子嘉抱着好大一个箱子,脸上都是一道道的灰痕。
司俊一愣,看了看堆满杂货的小库房。
祁子嘉笑着解释道我小时候,只要祁山海不在家,我和我妈就会被赶到这里来住。正说着,一本旧旧的相片簿掉了下来,老化的胶页散开,几张照片掉在地上。
司俊弯腰捡了起来,其中一张照片里,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神情傲慢的小孩子。
司俊由衷的夸赞道你妈妈真漂亮你小时候看起来很不友善啊
这不是我。祁子嘉似笑非笑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三哥。
司俊仔细一看,那小孩的眉眼果然是祁奂晨的缩小版。
那这女人是照片上的女人相貌和祁子嘉有八分像,若不是他母亲实在说不通。
这女人是我妈,但她抱的是三哥祁子嘉自嘲的一笑我妈生我之前,其实是祁奂晨他妈手底下的舞女,也不怪那女人那麽憎恶我们母子,我妈算是和上司抢男人。
司俊心中一动,某个想法闪现,连忙问道这张照片能给我吗
好啊,我妈的照片我还有很多。祁子嘉无所谓的耸耸肩,把注意力集中在司俊脸上,盯着他额头和嘴唇上的伤口,意有所指的问三哥怎麽样了
司俊收起照片,轻声道他很好,天一亮我就带他走,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那就好,只要他安分,我就绝对不会对他赶尽杀绝。见司俊还是眉头紧皱,祁子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好吧,他就算不太安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可以容忍他一、两次
不过你最好还是看紧他,毕竟他要是想杀我,我也不可能不反击。要是有个错手,伤了他不要紧,伤了我们的感情就不好了。
你记住我们的约定就行。司俊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处理祁奂晨的麻烦行李。
祁子嘉在背後看了一会儿,默默的走开了。
听到脚步声渐远,司俊扭头看了看他孤独的背影祁子嘉这个人,已经离当初那个倔强而真诚的男孩越来越远了。
不知道他这样疯狂的憎恨下去,走到尽头时,会有谁,能在绝路前拉他一把
祁奂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束住他手脚的绳子早已解开。爬下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司俊不在,桌上放着早餐。
祁奂晨一脚将桌子踹翻,拔腿向外跑去。他就算饿死也不吃那个贱货准备的食物,谁知道那个黑寡妇会不会下毒
一路顺畅无阻的跑出宾馆,祁奂晨正招手叫车,就听见不远处的车子喇叭声。
表哥司俊从一台休旅车上走下来,皱着眉紧紧盯着祁奂晨。
祁奂晨连退几步,扬起下颚瞪着他,他倒要看看,在车来人往的大街上,司俊要怎麽冲过来把他给抓走。司俊不怕丢人,那一无所有的他更不怕
结果,司俊只是打开了後车箱,宽敞的空间里放着一个大铁笼子,里面关着这辈子唯一不会背叛他的存在──
ares
听到主人的声音,趴在笼子里的狗立刻站了起来,可是嘴巴被缠住,没办法响应,只能发出凄厉的哼声。
祁奂晨浑身发抖,几乎要咬断牙齿,却只能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突然间,他想起他拿方雅来要挟的时候。想必那时司俊的恨,尤胜他现在吧同样的场景,不过两年时间,居然立场对调,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祁奂晨坐进後车箱,ares立刻靠过来,拼命的蹭祁奂晨的手。
一边安抚ares,一边解开它嘴上的布带,祁奂晨咬牙切齿的问你对它做了什麽
它一直咬笼子,怕它受伤只好捆住嘴巴。司俊关上後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发动汽车。
祁奂晨一只手从後面伸了过来,厉声道快把钥匙给我,你先是关了我,现在又要关它
到家後我自然会放它出来。
家呵呵是另一个牢笼吧祁奂晨冷笑几声,不再理会司俊,双手伸进笼子里,抱住ares的脖子,亲吻它的头顶。
一直处於狂躁状态的狼犬在见到祁奂晨的那一刻就安静下来,身体紧紧的贴在笼子上,不停用舌头舔着主人的掌心。
开出市区,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往j市的方向驶去。
祁奂晨隔着笼子和ares依偎在一起,眼神无意识的打量着车子内部角落里放着个充了氧气和水的袋子,里面装着司俊的几条胖鱼,边上还有一个双肩背包,旧旧的,好像就是司俊来的时候背的那个,旁边立着一架小提琴,除了这些,就再无他物。
四个多小时以後,车子到达了目的地,j市近郊地区的一所小院,虽然没有石榴树和葡萄藤,但青瓷鱼缸是有的。
院子里早就等着几个人,两个青年抬笼子的时候,ares突然发动攻击。那两人反应还算是快,连忙抽回手,其中一人手背上划了道血痕,但总算没被咬断骨头。
大哥,这、这是疯狗吗
不是,别担心,不过还是去打个疫苗吧司俊亲自走到笼子前,徒手抓住了铁杆,ares龇牙想咬,司俊迅速出手钳住它的嘴巴。
扭过头,看着偷偷做着攻击指令的祁奂晨,司俊淡淡的说我不想把它的牙齿敲断。
祁奂晨咬了咬嘴唇,对狼犬使了个眼色,即使口鼻被钳住还不断拱起身子表现出攻击状态的ares,立刻放松下来,乖乖在笼子里趴好。
司俊放开手,将笼子搬了下来,转头对袁劲说袁叔叔,我没什麽行李,麻烦你帮我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没关系,家里什麽都准备好了,还缺什麽尽管说袁劲的目光落在祁奂晨身上,疑惑的问这位是
这是祁奂晨,是我的司俊犹豫了一下,正想着怎麽介绍,祁奂晨却出乎意料的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腰,无比柔顺的依偎进他怀里。
司俊脸一红,就势搂住祁奂晨,轻声但认真的说他是我的爱人。
袁劲等人顿时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几秒锺後,很有默契的散开,各自去忙了,就当做没听见这句话一般。
他本以为祁奂晨会当众给他难堪,说一些例如我是干他屁股的人这样下作的话,也做好了那样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祁奂晨会展现出这样柔软的一面。
对上司俊不解的目光,祁奂晨冷笑起来,伏在他耳畔细声道我当然要树立你的威严,不然我这样的阶下囚,日子只会更难熬
你不是阶下囚,你是我的爱人。
祁奂晨嘲讽一笑那麽,你对待爱人的方式,还真是有个性
将鱼放进蓄好水的鱼缸里,将ares的笼子搬到阴凉处──司俊打算等人都走了,再把它放出来。
袁叔叔,你们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辛苦兄弟们了──整理好这些後,司俊走向指挥着几个年轻人打扫院子的袁劲身边,眼角余光扫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时,声调陡然提高邹教练
袁劲笑着介绍道你果然认识他前几个月帮里出了点事情,邹兄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他说在s市的时候受过你的照顾,想报答你但又不愿意留在s市,所以来这边等你回来继承家业。
邹杰几步走了过来,沈声道我欠你一条命,现在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你,一是谋个生计,二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报答你。
司俊大喜过望教练,别说什麽报恩的话,以後就是兄弟了你就住在我这儿吧
闻言,邹杰看了一眼蹲在笼子前跟狼犬说话的祁奂晨,犹豫道不太方便吧
不,本来我也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司俊停顿了一下,最後选择了这样两个字帮我保护他
邹杰点点头,退到一边,不再多话。
打扫完毕,除了邹杰以外的其它人都走了,司俊拿钥匙打开笼子的锁,ares咆哮一声冲了出来,正要攻击,却被祁奂晨抱住。
宝贝祁奂晨亲了亲ares的耳朵,轻声说目前我们寄人篱下,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不过我跟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为你出这口恶气的。
司俊在一楼的杂物箱里找出母亲在世时使用的、现在不知还能不能用的吹风机,走上二楼,推门进了卧室。
祁奂晨刚洗完澡,身上穿着宽大的浴袍,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司俊走过去,将他拉了起来头发还没干,不要在窗口吹风。
祁奂晨的身体凉凉的、软软的,声音也懒洋洋的这就是你的嫁妆吗
这是我家。
这个小院就是他的家──不是後来布置的,而是他真真正正的、从小长到大的家。任谁也想不到,叱吒j市十多年的黑道老大司少锋的家,其实就是这样一个朴实简单的小房子。
二层小楼,前後都有院子。晚饭後,夫妻在院子里纳凉,孩子在身边跑来跑去这其实是母亲的梦想,仅此而已,比祁奂晨替他构想的还简单。
正想得出神,脖子上突然一凉,低头一看,祁奂晨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湿湿的头发淌下水,滴在他的脖子上。司俊举起吹风机,我给你吹头发
不用吹了,一会儿出汗还会湿的祁奂晨眼神闪烁,笑容带着邪气,一个翻身,将司俊压倒在床上。
冰冷的身体、炽热的吻、粗暴的撕扯、温柔的抚摸衣服很快被剥掉,两具赤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
祁奂晨无比有耐心,伏在司俊胸口反复的舔舐亲吻,一只手握着他的分身,技巧性的揉搓,一只手探到他身後,开拓那紧闭的穴口。
已经熟悉了性爱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前面越发的挺硬,而後面越发柔软,见时机成熟,祁奂晨抽出手指,抬高司俊的腿,猛的顶了进去。
啊贯穿的疼痛很快被抽插带来的快感淹没,就像是悲伤总掩藏在笑容背後一样,司俊紧紧抱住祁奂晨的肩膀,明知这个人恨不得将他溺死,却像抱着救命稻草一般,永远不想松手。
高潮即将来临,湿润的分身却被紧紧箍住,祁奂晨抬高司俊一条腿,色情的舔了舔他的大腿内侧。
爽不爽狂放的撞击持续着,浪荡的问题一遍又一遍的问起我干得你爽不爽还是我干得最爽,是不是
啊司俊睁开湿润的眼睛,抬高手臂,摸了摸祁奂晨因剧烈运动而泛红的脸颊,突然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嘴唇。
不想听他肯定会说出口的伤人的话,如果心不能靠在一起,那就让肉体再亲密一点。
唇舌纠缠,口中的津液和呼出的气息完全交融在一起,司俊却觉得不够,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永远这样缠绵下去,听不到让人伤心的话,看不到冷漠的眼神。
快感越来越强烈,祁奂晨松开束缚着司俊分身根部的手,抓住他的腰侧,又是一番猛烈的撞击,在司俊率先到达高潮的下一秒,将体液喷射进他突然紧缩的身体深处。
呼虚脱般的倒在司俊身上,抚摸着他汗湿的身体,软下来的分身从他体内滑出来,带出大量的白浊液体。
祁奂晨和司俊做的时候,从来不用保险套,但是以前会尽量克制不射在里面,免得对方不舒服,不过现在显然是懒得顾忌这些了。
祁奂晨一边舔着司俊汗湿的脖子,一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怎麽样,还满意吗为了活下去,我已经尽力了
什麽司俊眨了眨眼睛,还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思维根本没办法理解这样的话。
祁奂晨笑了起来,温柔的亲亲他的脸颊,眼神却冷得让人发抖留我这条命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功用了司先生专属的自动按摩棒记得要给我充电哦
司俊闭上眼,不否认这样的话对他造成了伤害,却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疼痛。
他实在是太了解祁奂晨了,哪怕是无心之失伤害了他,这家夥也不会体恤别人,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去像自己这样彻底的得罪了他,这个小心眼到极点的男人,不知道会使出多少手段来折磨自己
在下决心的那一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充分的心理建设後,虽然不会让自己变成铜皮铁骨,但脸皮越来越厚却是真的。
别管是不是受了内伤,只要没有血流如注,就能骗自己我还挺得住
司俊回到j市,不是回来养老,而是正式继承司少锋留下的一切。
j市对於s市的意义,在於这里有中国最大的进出口贸易港,表面上是由国家独资的贸易公司在自主经营,但下属的港务企业却是由司家控制的。
於是,整个三角洲地区的黑道航运,走私也好,贩毒也罢,只要司俊这边不放行,一切都免谈。
以前司家和沈家、高家都有合作,但祁子嘉上位後,重新制定了苛刻的提成比例,一时激起其它家族的激烈反对,纷纷以停运来向他施压。
谁知道祁子嘉借坡下驴,干脆终止与两家的合作,後来经上面调解,才恢复了一部分走私生意,毒品却一克都不准上岸,几乎彻底切断了高家的生计。
这样的状况让袁劲有些担忧祁家那边这麽独断独行,等於把咱们给推到风口浪尖,长此以往,码头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司俊抓起一小撮鱼食,撒进缸里,金鱼们争先恐後的抢夺,激起片片水花。
祁子嘉自有打算,这件事我们按照他吩咐的办就行了,也不用怕高家来找麻烦,祁子嘉会处理的。
小俊,你那麽相信他,不怕他是故意压缩咱们的生存空间,然後趁机吞了咱们在司俊的坚持下,袁劲不再叫他大哥,而是恢复了以前用的称呼。
袁叔叔,别担心,子嘉他不会──
袁劲,你这就不懂了,你们大哥和祁子嘉是什麽关系是微时互相爱慕扶持,两心相悦又要苦苦压抑。卧薪尝胆三年,终於扳倒了最大的反派,却又迫於现状,不得不天各一方的一对苦命鸳鸯啊
祁奂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陪他逛街的小弟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跟在後面。
司俊并没有限制祁奂晨的自由,只要在j市范围内,他想去哪都可以,也无须打招呼,前提是得有人跟着。
见到祁奂晨,袁劲皱了皱眉,他虽然不会对司俊说不该说的话,可态度却很明显──与司家所有的兄弟一致,他们都瞧不起这个毫无廉耻又耀武扬威,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的祁家夺位战的失败者。
不过袁劲的看法,祁奂晨也不在乎,转身接过小弟抱着的箱子,毫不遮掩的往沙发上一丢,按摩棒、跳蛋、乳夹、肛门塞等情趣用品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司俊也红了脸,但还是平静的走过去,把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放回箱子里,转身对祁奂晨道吃过晚饭了吗一会儿我们去遛狗。
祁奂晨蹲在狗窝前,抚摸着ares的头,冷哼一声不用了,我的战神不屑被人用铁链子拴着游街
刚开始司俊并没有拴着ares,任它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也许是因为到了陌生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主人的愤怒,ares变得很具有攻击性。
凡是有人踏进院子,它都会冲上去撕咬,甚至有一次ares还跳出院墙去攻击路人,幸好邹杰及时制止了它,才没酿成大祸。从那次以後,司俊就用铁链把它拴住,为了防止祁奂晨私自解开,还在链子上加了锁。
可是对祁奂晨而言,这链子拴住的不只是ares,还有他,那锁头就像是挂在他的脖子上,沈甸甸的,提醒着他当前的屈辱。
只有在夜晚,压在司俊身上放肆的侵犯他时,祁奂晨才能找到一点骄傲的资本。
唔司俊咬着嘴唇趴在窗台上,仿真的按摩棒在电池的驱动下旋转着,发出吱吱的声音,抵在他分开的双腿间。
祁奂晨手持着按摩棒,亲吻着司俊结实的背部,嬉笑着问想要吗
司俊知道自己不回答的话,这样的折磨会一直持续下去,於是非常顺从的点了点头想
祁奂晨用按摩棒顶了顶沾满润滑液、已经非常柔软湿润的穴口,又问想要什麽这个吗
想要你
一手揉搓着司俊挺翘的臀瓣,一手用按摩棒敲打着他的臀缝,祁奂晨得寸进尺的问这个不好吗全自动、无时间限制,更能让你满足
司俊伸出手臂,抓住祁奂晨的手腕,挺起脊背,身体向後靠去,臀部贴在祁奂晨火热的下腹上,颤抖着开口只有你能满足我
祁奂晨彻底的兴奋起来,丢开按摩棒,抓住司俊结实劲瘦的腰杆,狠狠挺身,将早已充血挺立、叫嚣着要发泄的欲望之源,顶进那与强壮坚毅的主人截然不同的、柔软湿润的秘密甬道。
啊轻一点
轻一点轻一点怎麽能让你这个欠操的贱货满足
一口咬住司俊的肩膀,祁奂晨开始了不知节制的疯狂律动。
他们每晚都做爱,祁奂晨花样百出,不是为了得到最大的快感,而是以最大限度的羞辱司俊为目的。
当生理的欲望和报复的快感分不出孰重孰轻之後,自然就糅杂在了一起,祁奂晨甚至开始觉得,他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了施虐欲的人,以前对那些女人的温柔体贴,只是因为潜意识还没苏醒,直到遇到这个欠操耐干的贱货,本性才被激发了出来
第十七章
司俊是在一阵熟悉的琴声中醒过来的,睁开眼抬起头,就见晨光中赤裸着身体、只在腰间遮了床单的祁奂晨坐在窗口演奏着小提琴。
他演奏的,就是当初在f大礼堂里演奏过的曲子。
琴声舒缓悠扬,却无法让人平静,即使是对音乐一窍不通的司俊也能听得出其中的无尽忧伤,和初次听到时,那婉转而清澈的感觉截然不同。
司俊再一次深切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骄傲的祁奂晨是剧烈的打击可是他不後悔因为现在,祁奂晨还安全的待在自己身边不会受到各方势力的挤压,不用对任何人曲意逢迎,也没有毒品的威胁与诱惑。
这样就好就算是祁奂晨恨他也无所谓,就算祁奂晨永远无法原谅他也无所谓,反正他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倦了累了,懒得再报复了他相信时间终究可以抹平一切。
司俊撑着床坐起来,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的身体里有东西,不是残留的精液,而是固态的异物。慌忙下床冲进浴室,司俊一手撑着墙,一手向两腿间摸去,在穴口外面摸到了一根细线,正要拽出来,祁奂晨走了进来。
我送你的礼物,怎麽能拿出来呢祁奂晨披着床单靠在门框上,一手拿着仿真按摩棒晃了晃里面是跳蛋,你要是嫌小,那作为补偿,这个怎麽样
司俊皱着眉,继续往外拽细线,祁奂晨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接受,我可以给你做示范一会儿你那些下属不是要过来,我就插着按摩棒,在他们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来显示出你的威武雄壮,怎麽样
祁奂晨笑着,一脸的不正经,可是眼底的疯狂告诉司俊,他没在开玩笑。
司俊闭了闭眼睛,松开手,转过身,正要打开水龙头冲澡,祁奂晨就靠了过来,从背後搂住他的腰,手沿着臀缝探进去,一根手指插入,将被拽到穴口的跳蛋顶进甬道深处。
好好享受吧亲了亲司俊的脸颊,祁奂晨的笑容无比灿烂。
午前袁劲带着几个下属赶了过来,码头最近不太平,兄弟们都风声鹤唳的,袁劲直说要多派些人手过来保护司俊。
不用,我自己没问题,再说还有教练呢
邹杰住在这里,平时就像个隐形人,从来不见他的身影,可司俊相信一旦发生危险,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
正说着,祁奂晨漫步下楼,横卧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这个时间电视台都在回放昨晚的肥皂剧。
袁劲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祁家那边有点麻烦,资金汇不过来,你看这货还走不走
司俊沈吟了一下,道明天我去s市一趟啊
话音未落,体内的跳蛋突然震动起来,司俊双手抓住桌沿,紧咬嘴唇,才没溢出呻吟。不远处,祁奂晨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电视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
小俊,你身体不舒服
没事──嗯──震动频率突然加强,司俊深深吸了口气,额头上渗出汗珠。
而这时,祁奂晨像是终於找到有趣的电视节目,一边看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袁劲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扶着司俊,关心道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祁家那边再想办法沟通
我知道了叔叔你先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送走了袁劲,司俊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向祁奂晨。
祁奂晨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一脸恶劣的笑容怎麽样,很爽吧这里还有超长波震动选项,我们来试试──
遥控器按下去,原本就震动强烈的跳蛋立刻旋转起来,司俊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头靠在祁奂晨胸前,抓着他的手臂,肩膀不停的颤抖。祁奂晨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笑容依旧,只是眼神中的寒气足以让司俊一身的冷汗结冰。
你自找的我从来没对别人那麽好过,我从来没有那麽相信别人过,我从来没有对别人付出那麽多感情你让我付出的一切都成了天大的笑话,这一切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祁子嘉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做事风格却狠绝独断,接手祁家後,支持祁奂晨又不肯顺服的势力全部遭到清洗,对那些保持中立的集团元老也实行高压政策,对於私下搞小动作、偷偷做毒品交易的人,更是不管是什麽身分都严惩不贷──经过几个月的整治,现在的山海集团,几乎看不见祁山海在世时的影子,祁子嘉彻底的大权独揽。
可以说,他是个斩草除根的人,唯一留下的後患就是祁奂晨。
而现在,有人打着这个不安分的後患的名号,和东南亚谈了一笔周转交易,还收了订金。其实金额不算大,就算不追回来,做白工也没什麽,但偏偏要转运的这批货,是祁子嘉明文禁止的那种东西。
为了处理这件事,祁子嘉受了一点轻伤,翘着缠着绷带的脚,把玩着一把银色的迷你手枪,轻声叹道司俊哥,其它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和毒品扯上关系,别怪我不留情面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司俊连夜赶回j市,在一个乌烟瘴气的酒吧里,找到了沈浸在女人堆的祁奂晨。邹杰则无声无息的站在角落里,不仔细看没人注意。
一把扯起喝得烂醉的男人,司俊捏着他的下颚,咬牙切齿的命令把钱吐出来。
祁奂晨正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被拽起来後不耐烦的摆摆手已经花了。
花到哪里去了
呵呵祁奂晨凑近司俊耳畔,吐出浓浓的酒气当然是去买快活了毕竟像你这样不用花钱哄,倒贴着给我干的找不到了懒得听他的污言秽语,司俊拽着他大步走进洗手间,将他的头按在水龙头下,拧开冷水让他清醒清醒。
祁奂晨挥舞双手扑腾着,水花四溅,却完全不是司俊的对手。
直到他被呛得喘不上气,司俊才将他拽起来,厉声问钱在哪
祁奂晨不断咳嗽着,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不讲话。
司俊又将他按到水流下,反复几次,祁奂晨终於扛不住,破口大骂妈的,那一点钱,老子还看不上,放在按摩棒的箱子里了,老子准备拿来塞你屁眼
司俊马上打电话给守在司家的小弟,确认找到了那笔钱後,吩咐袁劲立即送去s市交给祁子嘉。
挂掉电话,司俊拎起浑身是水、狼狈不堪的祁奂晨,继续问你是怎麽和那些毒贩子接上头的
管你屁事──
啪
不轻不重的一个耳光抽过去,司俊面无表情道以後,绝对不准再碰毒品了,听到没有
祁奂晨蹭了蹭破裂的嘴角,突然大笑起来,手臂攀上司俊的肩膀,舔着他的耳垂表弟,那东西可以助性的我们还没用过吧保证你试一次就每晚撅着屁股说还要
司俊咬了咬牙,大步走出洗手间,扯着他一路来到酒吧的监控室,掏出枪指着保安的头。把溜冰房间的监控打开
保安吓坏了,赶忙打开几间包厢的监控影像。画面中,有的房间正在集体嗑药,有的房间里十几个人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
司俊将祁奂晨的头按在计算机屏幕前,指着画面里晃动的肉体,痛心疾首的问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些人,你看看──他们还能被称作人吗你想成为他们其中一员吗
祁奂晨虽然被高菲儿骗着误食两次毒品,但从没有这麽直接的看到集体吸毒的场面过,一时有些吓到了,再加上被按在水龙头底下时喝了不少的水,胃部一阵痉挛,立刻干呕起来。
司俊拍了拍他的後背,待他平静了些才蹲下身,用袖子擦拭他的嘴角。
答应我,以後不准再沾毒品,你不可以吸,也不许打毒品交易运输的主意
祁奂晨垂着眼帘,一声不吭,似乎是听进去了。司俊稍稍松了口气,刚要抱起他,就被祁奂晨一把推开。
哈哈,你还真是黑社会的良心啊祁奂晨抬起头,眼底没有悔意,只有浓浓的嘲讽没有这些人吸毒,哪里来的亡命之徒哪里来的人卖儿卖女酒吧夜总会都不用开了,你们这些人全回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去吧──白痴蠢货你以为黑社会是做什麽的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吗
祁奂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抡起椅子砸向监控屏幕,状若疯狂的大吼别给我看这些东西──我不在乎他们是咎由自取,他们自甘堕落,干我什麽事
司俊赶紧张开手臂将祁奂晨护在怀里,挡去四处飞溅的玻璃碎片。
现在确实与你无关你还没有贩毒,还来得及收手一把将虚脱的祁奂晨抱了起来,司俊大步走出酒吧。
不用他吩咐,邹杰已经着手处理残局。
车子开到湖岸边的垂柳下,盛夏的午夜,一丝风都没有,上弦月映在湖中心,居然也不见涟漪。
祁奂晨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偶尔轻咳几声,满身酒气已经连同水气一起蒸发了。
司俊摇下车窗,摸出一根烟点燃,刚吸第一口,就被祁奂晨劈手夺去,按灭了丢出窗外。
你就不能和祁子嘉学点好的呵呵我怎麽会忘记你还跟他学了吃里扒外背信弃义他之前喝了不少酒,呛了不少水,又大吼大叫,似乎伤了喉咙,说话的声音异常嘶哑。
你一直问我,为什麽背叛你,我现在告诉你司俊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缓缓道来我从来都知道你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算穷凶极恶之徒,你是清醒的,是有是非观的,你知道什麽是好的什麽是坏的。
你只是自制力太差,又好逸恶劳,所以当你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就习惯性的给自己找借口,随波逐流仔细想想,到目前为止,你除了伤害女人的心之外,也没做过什麽罪大恶极的事可是人堕落起来,是没有底线的
祁奂晨冷笑一声你说这些话,是专门挖苦我的吗
听我说完司俊转头面向祁奂晨,自嘲的笑了笑我自认比你强一点,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认可的事情我不去做,却也没有反抗的精神祁子嘉和我们都不同,你觉得在这样的环境堕落是理所当然,我觉得在这样的环境能洁身自好就已经很了不起,他却告诉我──这一切是可以改变的
祁奂晨本来还耐下性子听,可是越听越不是滋味,虽然知道司俊说的不错,但把他的缺点和祁子嘉的优点作对比,还是让他愤怒不已怎麽变让黑社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去做义工去做慈善
这已经是彻底染黑了的世界,这就是靠着践踏无辜,一步步建立起来的世界,这样一草一木都是拿血浇灌出来的世界,能够洗白吗
是的,不能洗白,所以──司俊脑海里,浮现出祁子嘉在灵堂里坚毅狠绝的说要毁了这一切的样子。
他那一刻就意识到,如果不及时把祁奂晨捞出来,那麽祁子嘉要毁掉的这个世界,祁奂晨首当其冲。更甚者,在祁子嘉动手之前,祁奂晨就会先把自己给毁掉。
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可笑祁奂晨打断司俊的话,不可思议道更可笑的是,你居然相信他的鬼话你怎麽会这麽天真,他现在不做毒品,是因为他看不上那点蝇头小利,他这样做是为了逼高家狗急跳墙,他好名正言顺的吞了高家,自己独占毒品这块大蛋糕
见他想不通也听不进去,司俊不再徒劳解释,只是不得不警告祁奂晨,你对我做什麽都可以,那是我欠你的,只要不折腾死我,我绝无二话,但绝对不可以去招惹祁子嘉,听明白没有,我保不住你
谁要你保,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弄死他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司俊提到祁子嘉那佩服的样子,让祁奂晨恨得几乎咬断牙根。大力扳下椅背把手,将车座靠背展平,祁奂晨倾身压在司俊身上,凶狠的撕扯他的衣服。
躺好,我要干你不做任何润滑,狠狠顶进司俊的身体里,祁奂晨一边凶猛的撞击,一边啃咬他的锁骨,蜜色的肌肤上,翠绿的翡翠坠子随着他的律动微微的摇晃。
他一直想不通司俊为什麽会背叛自己,司俊没有理由背叛自己今天听他一说才意识到,竟然是毒品的原因。
就像司俊说的,祁奂晨这个人没什麽善心,但不是没有是非观。他自己受过毒品的伤害,心里知道那是不能碰的,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蹚进这滩浑水。
如果司俊只是破坏他和高菲儿的婚事,他愤怒却可以谅解,但一想到司俊竟然和他的仇人连手,把自己当猴子一样耍弄,滔天的怒火就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最後一个猛冲,祁奂晨将滚烫的精华尽数播撒进司俊体内,同时吻住他的嘴唇,用力吸吮他的舌头。
祁子嘉──你害死我妈,又夺走我最重要的人,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不得好死
入秋以後,航运旺季也到了,司俊每天奔波在s市和j市两地,不像黑社会老大,倒像个经常出差的上班族。
j市平静如水,s市却再起波澜。
祁子嘉的铁腕作风终於引起其它帮派的强烈反弹,再加上林家那位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四处惹祸,一时间祁子嘉成了众矢之的,接连遭遇了好几场袭击。
祁子嘉手下,身手够好又值得信赖的人并不多,而这段时间祁奂晨又有够乖,让邹杰看着他的确有点大材小用,司俊便把他调过去保护祁子嘉,另派了其它两个小弟住到他们隔壁,每日跟着祁奂晨。
私自接触毒贩那件事情过去後,祁奂晨消停了一段时间。受到主人的感染,ares也不再那麽狂躁,因此得到了在小院里自由活动的权利。
祁奂晨最近的心思全都花在练习小提琴上了。
他最初学琴只是为了追那个气质出众的指导老师,没想到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天分。上大一时为了追女生,还在人家宿舍楼下上演过玫瑰蜡烛、美男奏琴的浪漫场面呢
司俊很喜欢他拉小提琴的样子,只要有时间,一定坐在旁边当最忠实的听众。
沈浸在音乐中的祁奂晨,褪去平日里的浮躁,焕发出那样恬静柔和的气质,简直像个精灵,让司俊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呼出的气息扰乱了这宁静的世界。雾散了,精灵就会消失不见。
仔细回忆一下,他第一次对祁奂晨动心,恐怕就是在礼堂看到他演奏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他身心受创,怒气冲冲的闯进演奏厅,想找这个罪魁祸首报仇,结果意外的被他的演奏给治愈了。真是矛盾,明明是个急功近利、贪功求名的人,从他弓弦下流转出来的音符,却奇异的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一曲奏罢,祁奂晨放下小提琴,走到司俊身边,将一张喜帖递过去。
司俊愣了一下,心中闪过糟糕的念头,盯着那张喜帖不敢接。
欣赏够了他紧张的表情,祁奂晨嘲弄的笑了起来,将喜帖丢在桌子上。
放心,不是我要结婚,是沈思远,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悬起的心这才回归原位,打开喜帖,看了看日期和地点,司俊的眉毛皱了皱在s市
废话,不然在你家我提前一天过去,没问题吧
那天我要有重要的事──
祁奂晨敲了敲桌子,不耐烦道人家请的是我,不是你
司俊低下头,又看了看喜帖,终於点头好,我派人陪你去。
虽然答应了祁子嘉不让祁奂晨出现在他面前,但是沈思远是祁奂晨唯一的朋友,他既然不想囚禁祁奂晨,就不能不让他去──多派几个人看着他,只是两天而已,应该没什麽问题。
沈思远的婚礼办得很低调,只邀请了双方亲属和亲近的朋友,因为女方是天主教徒,婚礼在教堂举行。
新娘子是文化局局长的千金,名门闺秀的身分倒是和百年家族沈家很般配。
上午的西式婚礼过後,下午还有一场中式宴会,祁奂晨也终於逮到机会和沈思远聊上几句。
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的,原来喜欢老牛吃嫩草新娘子才刚成年吧,你真够可以的了,还先上车後补票祁奂晨一眼就看出穿着厚重婚纱的新娘至少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了。
沈思远拽了拽领结,无精打采道不是我的。
祁奂晨瞪大眼,不可思议道没过门就给你戴绿帽子,你疯了还娶她
是星艺的女方家里信教,不可以打胎,但女方家看不上星艺,嫌他丢人现眼,所以──
所以你就要当这个便宜老爸
沈思远苦笑没办法,谁要他是我弟弟呢。
弟弟──一听到弟弟这两字,祁奂晨就恨得咬牙切齿全他妈的是讨债鬼
两个失意的男人对视一眼,满目皆是无奈。
祁奂晨递了杯清水给被灌了不少酒的沈思远,轻声问你最近怎麽样
你看呢沈思远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疲惫的开口祁子嘉上位之後,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仗着有林家撑腰,嚣张极了,前段时间还放火烧了我们家老宅,我几位叔叔都恨不得杀了他呢
祁奂晨想不通林家一向隐在幕後,从不参与台面上的事情,为什麽对祁子嘉破例力挺
沈思远一脸讶异你居然不知道吗祁子嘉和林皓话不用说到底,一个眼神就足够。
祁奂晨惊讶的瞪圆双眼,好半晌才慢慢消化了这个惊人的消息,看了看站在角落、盯着他的两个保镖,凑近沈思远身边轻声道帮我个忙
参加完婚宴,祁奂晨似乎很疲惫,回到宾馆,七点不到就洗澡睡觉了。
一个小弟的烟瘾犯了,到走廊去吞云吐雾,另一个小弟守在套房外面玩手机,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惊天动地的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
祁奂晨从床上坐了起来,没好气的说吵死了,简直没法睡,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小弟连忙去敲隔壁的门,结果是一场抓奸在床的三角大战。两个小弟都不幸被卷进混战中,总算脱身回房一看,床上的人又睡着了,被子盖到脸颊,露出柔软的栗色头发。
祁奂晨万万没想到事隔半年重回祁家,对这个他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竟觉得那样陌生。成群的佣人们早已不见,偌大的祁家只有一个糟老头园丁,和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厨娘。大厅里摆设的那些奢侈品统统不见了,连那架没人弹过的钢琴也不知搬到哪去了。
祁子嘉不在家,据厨娘说是去林家串门子吃晚饭去了。
厨娘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很客气,忙着沏茶上点心,只是茶叶是廉价的绿茶,点心也是街边卖的干果
看着眼前的一切,祁奂晨突然很想笑,区区半年时间,那个比百年世家还奢华讲究的祁家,就这麽不见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门外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高大肥壮的青年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进来,一看到斜躺在沙发上的祁奂晨,立刻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叫这个不男不女的小妖精是谁
祁奂晨抬头看着他,年少时被林皓羞辱的记忆钻进了脑海里一晃眼那个嚣张跋扈的臭小鬼已经长得像熊一样粗壮了,令人厌恶的程度也依然不减当年
祁子嘉随後走了进来,林皓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不依不饶的问那人是谁是不是你又搞七捻三了
林皓肆无忌惮,祁子嘉虽面有无奈却不反抗,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用谁来说,两人的关系也昭然若揭。原来祁子嘉真的是同性恋而且似乎对林皓不是太喜欢,怎麽看都是迫於情势,不得已委身。
祁奂晨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面前,斜着眼睛打量着林皓,而後扭头面向祁子嘉,嘲讽的一笑子嘉,真是委屈你了
祁子嘉眉眼低垂,突然凑近,在祁奂晨耳边低语一句怎麽会委屈他对我就像司俊哥对你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