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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野心 第8节

作者:万小迷 字数:20829 更新:2021-12-20 11:38:43

    面对祁奂晨,方雅完全没有了少女的娇羞,大剌剌道谁要报f大,离家那麽近,一定会被我爸妈死死的管着,我的第一志愿是学院

    闻言,顶着两个熊猫眼的司俊皱起眉小雅,你还是在意

    小二哥方雅俯下身,贴在司俊耳畔,悄声道我仔细想想,你说的是对的,祁大哥看起来的确很花心的样子,家庭暴力是不太好,但是他要是真的不安於室,该揍的时候就得揍

    距离这样近,祁奂晨自然听得到,哈哈大笑起来。

    在归途上,司俊还接到了方雅的简讯,只有一句话哥,我最爱你了

    祁奂晨不由得叹道妹妹真是个爽快的好女孩

    司俊抚摸着手机屏幕,盯着那几个让他鼻子发酸的字,轻声道她对你死了心,你就没什麽能威胁我的了

    祁奂晨夸张的大叫表弟,你这麽说可太伤我的心了,我们达成共识後,我就没再威胁你了不是吗

    抬起头,司俊直视祁奂晨的眼睛,声音紧绷着你不怕我反悔吗

    祁奂晨轻声一笑怕但是我更想让你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

    回到祁家已经是午饭时间,看着满桌子的精致佳肴,祁奂晨又兴趣缺缺起来。

    我宁愿吃你舅妈做的家常菜,也不愿意吃这种像是给杂志拍照用的食物。说着,叫佣人去把後车箱里方家自制的腊肠拿出来。

    司俊舀了一勺茶碗蒸放进嘴巴里清淡可口、爽滑鲜嫩。昨天舅妈也做了茶碗蒸,盐放多了又蒸老了,吃起来又涩又硬,难道那就是祁奂晨一直在怀念的、家的味道

    祁奂晨这边还在念叨这次时间太紧了,暑假时我们再回去,一定要好好玩玩

    一夜没能合眼的司俊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心跳紊乱,只得单手撑着额头,带着哀求的语气道祁奂晨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根本应付不了你的约会,别再逗弄我了。

    祁奂晨剥掉腊肠的塑料包装,掰了一块放在司俊的碗里,无比温柔又无比残酷的说表弟,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需要防备,放轻松好好享受,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方雅最终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学院,赶赴东北之前,还来s市玩了几天,临走那天送她去车站,正好路过f大门口,尽管极力掩饰,司俊还是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舍。

    f大的美术系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在遇到祁奂晨和自己之前,方雅心中的大学殿堂一定是这里。这样一想,司俊不由得又怨恨起祁奂晨来,对他也没了好脸色。

    他最近与祁奂晨相处已经不再小心翼翼,言谈举止越发放肆,就像是故意想惹祁奂晨生气一样。

    送走方雅的当天晚上,沈思远带着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来卡巴莱喝酒,祁奂晨自然作陪,但兴致一直不高。

    沈思远坏笑着问看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我猜猜,是不是那条水很大的河道又起波澜了

    祁奂晨哀怨的看了眼冷着脸坐在一边的司俊,叹道差不多吧,有个特别可爱的女孩,本来能成为咱们学妹的可惜了。

    学妹没了,咱们还有学弟啊你听说了吧,林皓考上f大了,过两天要办升学宴,你别忘记准备礼物。

    闻言,祁奂晨就像吞了个滚烫的鸡蛋似的,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个脑容量一个挖耳勺就能挖干净的家夥也能考上f大

    他不仅考上了,还是f大录取分数标准最高的天体物理系

    物理他不去念金融政治之类的以後继承家业,念什麽物理

    沈思远推了推眼镜,一脸深沈可能林家觉得在地球上已经没什麽挑战性了,想发展航天航空业,称霸全宇宙吧

    祁奂晨冷哼一声我看,他是想研究出宇宙飞船,回火星老家和家人团聚

    哈哈,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祁奂晨一向骄傲,能入他眼的人不多,他这麽讲不奇怪。但连平和谨慎的沈思远都这样说,司俊不由得对那位林家小少爷产生了几分好奇心。

    几天之後,司俊陪祁奂晨去参加了林家举办的升学宴,也终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完全不是他想象中三头六臂、科学怪人的样子,只是个普通的阳光帅气大男孩。

    这场宴会打着升学谢师的旗号,其实是一场联谊舞会,按祁奂晨的话来说,就是林小少爷的选妃大会。s市乃至三角洲地区,有头有脸人家的适龄少女悉数登场,在林家嫂子的带领下,一波又一波的涌向林皓。其中不乏美女,但主角林皓却明显的兴致缺缺。

    祁奂晨见了,冷笑一声,对司俊说那小子,一看就是比你还纯情的主,搞不好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能选出个屁啊然而,尽管不忿,他也不得不承认不过,哪个女人攀上了他,那真是鲤鱼跃龙门了。

    参加这次舞会的女孩子,都是有些身家背景的,却被祁奂晨形容成鲤鱼,可见林家的门坎有多高。

    沈思远的几个表妹也在其中,他奉命以学长的身分带她们去套近乎,过来拉祁奂晨一起去。

    祁奂晨撇了撇嘴道那位小少爷看不上我,我可不去自讨没趣。

    沈思远笑了起来你还记恨他小时候羞辱你的事啊都多少年了,他早不记得有你这号人了,和林皓搞好关系,对你有好处

    我和他生来不对盘,还是算了祁奂晨转了转眼珠,凑到沈思远耳边悄声道比起林皓,我宁愿和他那个漂亮的嫂子搞好关系。

    你不想活了吧沈思远捶了祁奂晨胸口一下,带着表妹们去候选了。

    林家嫂子虽已为人母,但风韵犹存,的确在祁奂晨的狩猎标准内,不过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林家当家女主人的主意,不过是随口开开玩笑而已。

    转身正要和司俊说话,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站在身後,顿时心惊肉跳──这男孩是林皓的侄子,他刚意淫的林家嫂子的大儿子。

    难道他听见了来兴师问罪不可能吧,这里音乐这麽大,自己说话的声音又那麽小──

    男孩没什麽表情,突然开口祁子嘉没来

    没有。

    你知道他之前救算了男孩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祁奂晨被这没头没尾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转身在人群中寻找司俊,却看到又一个让他掌心出汗的情况──司俊正和一个穿着鹅黄色小礼服的女人聊得投机。

    我没见过你。妆容精致、身材修长的女孩站在司俊面前,落落大方的问我叫高菲儿,你是谁

    我是祁奂晨的表弟,来s市不久。被卡巴莱的公关小姐们围追堵截了那麽久,司俊早已经不像当初那样,一跟异性单独相处就紧张。

    祁家啊女孩手指卷着垂下来的发丝,靠近一步,媚眼如丝道祁家的男孩都长得细皮嫩肉的,你这样的真少见不过我喜欢不一样的。

    不等司俊答话,祁奂晨就走了过来,挡在他面前,伸出一只手,微微躬下身,彬彬有礼的问高小姐,我有荣幸请您跳支舞吗

    女孩的目光在祁奂晨和司俊两人身上转了几圈,最後搭上前者的手。

    祁奂晨绅士的亲了亲女孩的手背,牵着女孩走向舞池的同时,还不忘丢给司俊警告的一瞥。

    司俊垂头苦笑起来。

    祁奂晨口口声声说什麽,因为母亲的缘故,对风尘女子只有敬意没有任何轻视,可是那些公关小姐对他火辣示好的时候,怎麽不见祁奂晨有丝毫的不满,反而乐见他被调戏

    说到底还不是觉得这种大小姐属於他的狩猎范围,绝对不容许身为小跟班的自己染指。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会因为祁奂晨警告的眼神而胸口发闷。

    一整晚,祁奂晨都殷勤陪在高小姐身边,直到舞会散场时,他才来找司俊拿车钥匙。

    我今晚不回去了。

    司俊点点头,问明天去哪接你

    不用你接。

    高菲儿款款走来,祁奂晨赶紧迎上去,不容她和司俊打照面,就亲密的挽着她离开。

    司俊没有叫车,徒步走回祁家时已经是凌晨,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梦中又到了那间临街靠河的二层小楼,院子里栽种的葡萄和石榴都成熟了,硕果累累很是诱人。瓷盆里的金鱼也越发肥壮,引得隔壁的小馋猫每天都站在墙头流口水一切还是那样美好,唯一和以往不同的是,坐在藤下品茶的只剩他一个人。

    虽然很晚才睡,但第二天清晨,司俊还是准时起床,慢跑、遛狗。

    快十点的时候祁奂晨才回来,一脸纵欲过度的疲惫,连ares的撒娇都没怎麽理会。

    招手叫司俊进卧室,祁奂晨瘫在床上,口气十分不好表弟,以後离高菲儿远点。

    好。

    司俊古怪的笑容让祁奂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沈吟一会儿,又道还有你不是和祁子嘉关系很好吗帮我打听一下他和林景禹是什麽关系。

    林景禹

    林家真正的少爷如果说林皓是皇叔,那林景禹就是太子,明白了吗虽然没被那小孩听到他意淫他妈是很万幸,但他要是和祁子嘉有联系,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司俊点了点头,转身要走,祁奂晨连忙抓住他的手。

    等下拍了拍身边空出的床铺,祁奂晨发出嘶哑又慵懒的声音陪我睡

    司俊又笑了,低着头,直视他的双眼,冷冷的问凭什麽

    嗯

    你让我离女孩远一点,可以你让我去祁子嘉那边打探消息,可以可是你凭什麽让我陪你睡你已经没什麽能威胁我的了甩开被他问得愣住的祁奂晨的手,司俊转身就走,刚要推门,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要不是为了你,老子能被那死女人折腾得这麽惨吗陪我休息一会儿就这麽不情不愿

    司俊疑惑的转身,就见祁奂晨气呼呼的坐在床上,一把扯开衣领,露出青一块紫一条的胸口,咬牙切齿道她玩性虐待的你知道不知道像你这样嫩的要落在她手里,不被玩死也被玩废了她在圈里臭名昭彰,要不是为了你,我怎麽可能去招惹她

    司俊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摇头高小姐还是个小女孩,怎麽可能──

    妈的──什麽小女孩,那女人比我还大一岁呢

    即使如此,你也可以明说,我不理会她就是了──

    你以为高家是开善堂的吗高菲儿看上的男人,还没有她搞不到手的说完,祁奂晨仰面倒在床上,不耐烦的摆摆手滚吧滚吧就当我脑子被驴踢了这辈子就当这麽一回英雄,连个谢字都没听到不说,还被教训了。我果然更适合做强抢民男的恶霸

    司俊沈默的走到床边,伸手揪住祁奂晨的衬衫,一颗一颗的解开衣扣。白皙的胸膛上果然有很多伤痕,有被指甲抓的,有被牙咬的,还有像是被绳子勒的

    表弟祁奂晨握住司俊微微颤抖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没你想的那麽夸张,她是疯子我又不是,怎麽可能真的舍命陪她玩老子也风流那麽多年,总有办法对付她。

    居功不自恃实在不是祁奂晨的作风,但司俊的表情太过狠戾,让他有点担心。虽说司俊一向稳重,但他为了方雅,企图掐死自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见越是老实的人,发起火来才越可怕。万一他脑子一热跑去找高菲儿算帐,那这块他小心翼翼含在嘴里,一直没咽下去的大肥肉,可就彻底被母老虎叼走了。

    司俊的神情依然凝重,只是杀气淡了些,反手握住祁奂晨的手,用力的攥了两下,之後干脆张开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低声叫着他的名字祁奂晨

    被司俊抱在怀里,靠着他宽广的胸膛,听着他沈稳有力的心跳,耳畔还回荡着他低沈性感的声音,祁奂晨顿时觉得昨天晚上受的所有罪都值得了。

    不知道他现在求欢,这小子会不会感动之余,心甘情愿的献身啊

    祁奂晨心里痒痒的,可是和欲望一起涌上来的还有浓浓的睡意还是算了吧

    一方面是昨晚实在被那个婆娘折腾得筋疲力尽,另一方面又担心时机尚未成熟,就算现在司俊本着报恩的心情接纳他了,难保过些日子不会反悔,到时候再想把他弄上手可就难了。

    算计着、挣扎着,脑子越转越慢,在彻底坠入梦乡之前,祁奂晨还不忘给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迹添上画龙点睛的一笔。

    高家我惹不起想捞出你,只能把自己搭进去

    果然,听到祁奂晨的呓语,司俊的手臂再度收紧,两具身躯贴合得更加紧密了。

    第十三章

    被祁山海毒打到入院以後,祁子嘉就再也没有回过祁家。

    一晃四个多月了,司俊根本没和他联系过,他也没有任何祁子嘉的联络方式,想找他,只能去那家撞球厅碰运气。

    离撞球厅还有几十米,蹲在门口抽烟的季小武就看到了他,一边叫着祁大哥,一边迎了上来,对他好不亲热。

    祁子嘉在吗

    别人找都不在,祁大哥找随时在,进来进来

    为什麽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祁子嘉从楼梯走下来,拍了拍司俊的肩膀,上次的事,谢了。

    司俊面有愧色道有什麽可谢的,我眼睁睁看着你伤成那样却无能为力──

    要不是你及时把我送去医院,再耽搁一阵子,我恐怕就死了。祁子嘉摆摆手,打断司俊的话,领着他走进里面的单间,开玩笑似的问这麽久没见,怎麽突然来找我,是想我了吗

    祁子嘉的笑容和以前没有什麽太大的区别,但司俊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不过眼下不是多想的时候,司俊也不隐瞒,诚实道是祁奂晨让我来找你的。

    三哥有什麽事

    你认识林景禹吗

    林景禹听到林字时,祁子嘉迟疑了一下,但对这个人名却是一脸的陌生我知道这个人,是林丞宪的儿子吧天之骄子,怎麽是我这种小人物会认识的。

    司俊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司俊哥祁子嘉屈起左腿坐在窗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笑容满面道我长这麽大,从来没有人在我受到伤害的时候挺身而出过,我也不抱有这样的幻想,你不用觉得有任何内疚。但是,在伤害结束後,尽力想为我疗伤的人,你是第二个,这份情我会铭记,如果以後你觉得无路可走,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司俊静静听完他的话,没有做任何回应就离开了。

    他终於意识到祁子嘉和以前哪里不同了。以前祁子嘉眼神狠戾,笑容却很真诚,现在的他好像戴着一张面具,所有的情绪都深深隐藏在温柔甜蜜的笑容背後。

    这是成长的标志,也是祁子嘉正式向祁奂晨宣战的开始

    司俊本以为自己带回来那麽简洁的、怎麽听怎麽想都是敷衍的没联系三个字,肯定会让祁奂晨不满,没想到他只是点了点头,好像他让司俊问的只是明天天气如何一样。

    事实上祁奂晨一方面让司俊去探口风,另一方面也调查了一番。

    祁子嘉回来这一年多,一直被他派去的人监视着,的确没见他和林家人有什麽往来。而且那小孩才十四岁,一开学就到帝都去读英才中学了,一年才回来一两次,能起什麽作为於是便不再放在心上。

    他目前最要紧的事情,除了以卡巴莱为平台收买人心、扩充势力外,就是要趁热打铁,趁司俊这块香喷喷的奶酪有软化的迹象时,加温加火的把他彻底融化了

    祁奂晨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哪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还不等他进一步行动,祁山海突然说要带司俊去外地谈生意。

    祁奂晨立马跳出来反对司俊还小,哪懂爸爸的那些生意,万一搞砸了怎麽办

    不小了,都二十了祁山海露出了怀念的笑容他爸爸在他这个年纪,什麽事情都经历过了,早在道上扬名立万了

    我们怎麽能和爸爸当年比呢再说我离不开司俊嘛他走了谁来接送我,还有卡巴莱的事情也离不开他嘛

    别胡闹,那些芝麻绿豆的事情你一个人还办不了吗祁山海呵斥道他以後是要回j市去的,不多见见世面,怎麽能守住少锋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

    可是可是他现在走了,个把月才能回来,心冷了,身体也硬了,那我之前的几把火不是白烧了

    祁奂晨还想说什麽,祁山海一挥手,不容置喙道就这样定了,司俊你收拾收拾,晚上的飞机。

    司俊看了一脸郁闷的祁奂晨一眼,点了点头。虽然他是当事人,但显然是没有发言权的,只能等这对父子吵完之後乖乖听命就是了。

    国内目前的势力,按照区域大约可划分为五大块东北那边自成一派,和其它地方几乎没有往来;以帝都为中心的华北地区更多的是太子党的天下;三角洲这边表面上由沈、高、祁几家把持,但真正的幕後老大是林家;南海一带最近出了几件大事,被中央密切关注着,谁也不愿去那边找晦气;再之後就是西南地区,也是祁山海此行的目的地。

    祁山海随行带了六个人,除了司俊以外都是心腹,不过感觉得出祁山海确实有意栽培他,在西南的一个多月,几乎天天把他带在身边,只有祁山海和对方老大的密谈是让他守在门外。

    这段时间,祁奂晨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了句你还回不回来再不回来就拿你的鱼喂ares了就气呼呼的挂了。

    比起在s市的清闲,在外的确要辛苦些,但能学到不少东西,可渐渐的,司俊感觉到不妙。

    在三角洲地区,发家不过十几年的祁家,论起势力能排到第三第四。

    沈家百年基业,黑白两道都吃得开;高家嚣张惯了,树敌颇多却一直屹立不倒,就是因为背後有过硬的政界背景;只有祁家,虽然风头正盛,却根基短浅,维持现状已经不易,想进一步更是难上加难。

    祁山海是个野心十足的人,他显然不会甘心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这次来西南就是寻求新的突破口,想在某个暴利生意里分一杯羹说得更明白些,就是在打毒品的主意。

    司俊在卡巴莱待了半年,酒色之地自然少不了这些东西,但从来没摆在明面上过,底下的小毒虫做得太过分,司俊还会出面清理一下。他天真的以为祁家不做这块的生意,现在看来,祁家不是不做,而是没有门路做。

    发觉了祁山海此行的目的,司俊不由得脊背发凉,但也只能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终於熬到了回程的日子,一下飞机,祁山海让其它人先走,只带着司俊一个人,赶赴高家主办的一场宴会。

    不知是不是在西南地区收获了他想要的门路,祁山海兴致很高,对敬酒的来者不拒,最後喝得摇摇晃晃,走路都要司俊扶着。

    在门口等车的时候,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我派司机送你们回去。

    回头一看,竟是久违的高小姐,依然是妆容精致、笑容甜美,可在司俊眼里看来简直是面目可憎。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麻烦了出租车停在面前,司俊把祁山海塞进後座,自己坐进去时看了高菲儿一眼,正瞧见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红艳艳的嘴唇。

    祁山海醉得意识模糊,上车就睡,司俊不知他平时住哪,只能带他回祁家大宅。

    午夜时分,祁家很安静,几个佣人先得到了消息守在门口。司俊本想把祁山海交给他们,那知祁山海抓着他不肯松手,还不让别人近身。

    司俊只能一个人扶着祁山海进卧房,帮他脱鞋脱外套。

    正解袖扣的时候,祁山海突然坐了起来,没头没尾的说你和你爸一点都不像。

    司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袁劲他们都说,他和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母亲在思念父亲的时候,也最喜欢捧着他的脸细细看,不过祁山海在初见时就说过他与父亲不像,倒也没什麽可诧异的。

    祁山海用那双醉得发红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又道不像比较好,你爸那个人冥顽不灵,活该他早死

    饶是和父亲关系冷淡,听到别人这麽说,司俊也沈下脸,明知不该和醉鬼讲道理,却还是忍不住道我爸是个有原则的人,从不做愧对良心的事情

    说完,司俊自己都觉得好笑,司少锋也是个黑道头子,不过是比狠毒又好色的祁山海洁身自好那麽一点点,又哪里谈得上良心。

    大伯,你休息吧,我回房去了。

    司俊转身要走,祁山海就像是没听到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说你知道吗我是你爸妈的媒人你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呢

    闻言,司俊停住脚步。

    祁山海满目醉色,说出的话却很清晰当初你爸和我一样,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方家不过是个教书的,那女人的老子居然敢说我俩是臭流氓下三滥我当时就说,我们以後发达了,绝对要比他们讲排场,我绝对要出人头地,不再让人瞧不起

    这话让司俊想起祁家过於讲究的装潢布置和成群的佣人原来竟是有他外祖父的功劳

    祁山海看着司俊,眼神越来越迷茫,身体缓缓的倒进床铺里,叹息着我当年还答应他发达了以後带着他享福,可是这小子却一声不吭的走了,说什麽不求富贵只求平安,自愿发配去守码头,让我放他一马是,我是解决了几个居功自恃的杂碎,但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他,他是我唯一的兄弟啊

    司俊皱起眉,想不通祁山海为何说这些,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故意试探

    走近一步,只见祁山海闭着眼睛,似乎要睡着了,喃喃道你爸这辈子就是没有享福的命你和他不同,你是块好料子好好学着,以後我的地盘都给你继承

    咚

    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穿着睡衣的祁奂晨不知何时进来的,也不知听了多久。

    司俊顿时紧张起来表哥,大伯他喝多了。

    祁奂晨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麽,上前给祁山海盖好被子,招呼司俊出去。

    关卧房门的时候,又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呼唤少锋

    人都死了,说这些情深意重的话给谁听啊祁奂晨冷笑一声,转身看着司俊,伸手在他额头上擦了一下,啧啧道都冒汗了你在怕什麽

    司俊咽了咽口水大伯他说

    我听到了,我爸说要培养你做继承人这很好啊祁奂晨学着祁山海的口气说我防着谁,也不会防着你,你是我唯一的兄弟啊

    司俊的脸色变得更差。

    噗祁奂晨忍不住笑起来放心好了,这话要是祁山海对别人说,我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但是对象是你,自然是没关系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祁奂晨这话说得自负,却让司俊放下了一颗心。以前他对祁奂晨虽然恭敬,心底其实是不怕他的,现在对祁奂晨放肆了很多,却有些怕他了这种微妙的转变,司俊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心有问题了。

    并肩下楼,走到两人挨着的卧房门口,祁奂晨推开司俊的房门道很晚了,你在外面奔波那麽久,一定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给你个惊喜。

    司俊点点头,转身往里走,正要关门,祁奂晨突然哀怨的开口一个多月不见,就不想我吗

    司俊愣了一下,目光与他对视,缓缓的道我的确经常想起你。

    想我什麽

    想我不在你身边,没人帮你买保险套,会不会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奉子成婚了。

    祁奂晨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来,眼角都湿润了表弟,你这是在吃醋吗

    表哥,晚安司俊顿时红了脸,有些慌张的关上门。

    祁奂晨头抵着司俊的房门,闷声笑了半天,肚子都笑疼了。

    初闻祁山海说的那些话,他心里的确涌上了杀意,但是司俊啊这样的意识一出现,杀机瞬间就消退了。

    这个人是司俊啊他和祁子嘉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在司俊眼里,根本不如他窗台上的那几条小胖鱼。

    就算他当初那样逼迫他,这小子最激烈的反抗也不过是撒手不干。恐怕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出卖与背叛这样的词汇吧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傍晚,司俊开车去卡巴莱。途中,居然看到醇味斋那美艳的老板娘拎着购物袋站在街头叫车。

    司俊靠边停车,摇下车窗,探出头道这个时间不好叫到车,我载你一程。

    老板娘偏头看着司俊,很快认了出来是司先生吧,好久不见了。

    这里离醇味斋并不远,但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车子以龟速挪动着。

    司俊一边开车,一边留意了下老板娘明显隆起的小腹。

    感受到他的视线,老板娘晃了晃手上的戒指,一脸幸福的笑容我结婚了哦,再过四个月就当妈妈了。

    司俊衷心祝福道一定是个很出色的人,我表哥知道一定很伤心。

    你是说祁先生老板娘捂嘴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你们的关系我看得出来。

    司俊脸一红,急忙道我们不是

    老板娘根本不听他解释,一脸我懂的笑容祁先生来醇味斋吃饭,哪有正眼看过我他那电力十足的目光啊,全都聚集在你身上呢

    醇味斋到了,司俊停下车,正要帮老板娘把东西拎进去,一个大厨模样的男人跑了出来,一边道谢一边拎起购物袋,另一手搂住了老板娘的腰,小声责备道不是说好等二厨来了,我陪你去买东西吗

    老板娘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司俊说谢谢司先生,我们店里新推出了情侣套餐,和祁先生一起来的话,可以给你们打折哦

    司俊尴尬的笑了笑,急忙上车。

    到达卡巴莱时已经到了营业时间,还没进门,就被巨大的海报震住了。

    今天卡巴莱邀请了当红的演唱组合来做特别演出,如果这就是祁奂晨说的惊喜,那麽司俊的确挺高兴的。

    卡巴莱经常会邀请明星来表演,甚至有不少明星就在他们这儿做特别兼职。

    司俊虽然不是追星族,但毕竟是年轻人,见到明星总是感到新鲜,听到几个服务生议论一会儿去找明星合影,司俊也认真的想,他要不要也寄个签名给方雅呢

    舞台上那个红透半边天、走清纯路线的女子组合在蹦蹦跳跳,不管是歌声还是舞蹈都比不上卡巴莱的驻场演员,姿色也就是过得去而已,但就是让那些富商大佬们蠢蠢欲动。

    几首歌唱完,几个女孩已经香汗淋漓,一边娇喘着,一边嗲声嗲气的说大家好,今天来到这里演出,真的很高兴,还有这麽多支持我们的朋友,谢谢你们下面这首歌叫三生有幸,送给一位今天过生日的好朋友,祝你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突然一束光柱打在了毫无准备的司俊身上,同时漫天的花瓣飘落,舞台上也唱起了一首舒缓的慢歌。

    你住敝舍,够我三生有幸;你的出生,令我今生有情;三生石上旧精魂,你对我一笑作为证明

    歌声中,祁奂晨推着三层的蛋糕车从人群中出现,缓缓而至。

    表弟,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烛光映衬着他的笑脸,和去年在宾馆的时候为他庆祝生日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分别。一转眼,又是一年。

    司俊慢慢从惊讶中回过神,弯下腰,吹熄了蜡烛,也吹动了近在咫尺的祁奂晨的浏海,露出那动人的脸庞。往日里总是雾气蒙蒙的桃花眼,此时竟如宝石一般剔透明亮。

    黑色的瞳孔里,映着司俊的身影,不知祁奂晨眼中的他,是猎物还是宠物而他眼中的祁奂晨,是索命的猎人还是要奉献忠诚的主人

    他是一只笨熊,曾经误入陷阱,磨烂了利爪才爬了出来。然而,区区半年时光,同样的陷阱,只不过涂了厚厚的蜂蜜,竟然又让他有跳进去的冲动。

    而这惊喜的确够隆重盛大,但对大多数客人来说,只是个插曲而已。

    为了那一句你住敝舍,够我三生有幸的歌词,专程请了这个演唱组合的祁奂晨,甚至还来不及和司俊多温存一会儿,就被人叫走谈生意。

    明星效应果然不同凡响,演出还在继续,已经有不少富商出价了。

    司俊正跟工作人员分蛋糕,有人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司先生,三楼包厢里的客人在发脾气,您赶快去看看吧

    楼层经理呢

    已经在里面了,但是来人摇了摇头客人的来头很硬,经理让我赶紧找祁先生或者您过去看看。

    敲了敲门,走进包厢,一个水晶装饰丢了过来。饶是司俊反应快,及时躲开,也被砸在墙上炸裂的玻璃划伤了脸颊。

    幽暗的房间里,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中间,身边跪着两个穿着卡巴莱制服的少爷,四周站着几位彪形大汉,楼层经理站在另一侧,面有难色,一头是汗。

    见到司俊,女人抬起头,轻声笑着司先生,生日会好大的排场啊

    高小姐司俊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问哪里招待不周,让您发这麽大的脾气

    也没什麽,只是我第一次来卡巴莱,不知道你们这里有这样的规矩买一赠一,喝红酒,赠毒品呢

    司俊眉头微皱,轻声道您说笑了,卡巴莱是正规经营的娱乐场所,怎麽会有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是吗高菲儿举起酒杯,似笑非笑道你闻闻,这是什麽味道

    司俊俯身嗅了嗅,浓郁的酒香中,隐隐含着些刺激性气味。

    司俊心中一惊,表面不动声色一定是在存放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实在是抱歉,这就给您重新换一瓶,今晚的消费也都免费──

    本小姐差这这顿酒水钱吗高菲儿一扬手,酒全泼在司俊脸上。

    司俊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依然好脾气的笑着。

    出了上次的事情之後,司俊特地了解了一下高菲儿的背景。

    高家,不如沈家百年基业,也不如祁家风头正盛,却是s市最嚣张的一家人,家族财富甚至超过沈家数倍,全是因为他们掌控着三角洲地区的毒品网络。今天这瓶酒里的东西是怎麽掺进去的,可想而知。

    高家还有一个特点,家业传女不传男,当家的女人只招上门女婿。高菲儿的母亲只得她这一个女儿,没有意外的话,她就是未来的女毒枭。

    高菲儿摇晃着酒瓶,拿鞋尖踢了踢跪在地上的两个少爷,质问道是你放的还是你放的

    两个少爷年纪都不大,司俊来之前已受了一番折磨,完全不敢说话,吓得瑟瑟发抖。

    高菲儿轻叹一声既然他们都不承认,司先生又说不是卡巴莱的特别赠送,那我只好报警了,让警察来调查一下这酒里有没有下料如果有又是谁放的

    高家如此嚣张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高菲儿的姨丈,是s市的副市长兼任警察局局长。

    不过呢,看在我们有几面之缘的分上,你说这酒没问题,我就相信高菲儿重新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递到司俊唇边,柔柔的笑道只是你得证明给我看,把它喝下去

    这女人敢这样胡闹,显然是做好了准备,一杯加了料的酒省去卡巴莱一场麻烦,似乎也合算。

    司俊接过酒杯,看着那深红色如凝固了的血水一样的酒,又犹豫了。

    毒品溶解後喝进去,效果要比静脉注射差很多,如果浓度不高的话,应该不会上瘾,若是浓度高的话

    高菲儿显然已经按捺不住了,一手搭上司俊的肩膀,手心贴在笔挺的西装外套上,声音轻飘飘的喝吧,喝了之後,姐姐带你疯一场

    这时,大灯亮了起来,顿时照得包厢亮如白昼。

    祁奂晨翩然而至,亲热的搂住高菲儿的腰,在她脸颊亲了亲菲儿,来了怎麽不告诉我

    高菲儿依偎在他怀里,娇笑着我请司先生喝酒,他不肯赏光呢

    什麽酒八二年的fite,给这个分不出葡萄酒和葡萄汁区别的人喝纯粹是浪费祁奂晨说着,突然夺过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祁奂晨──司俊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饮尽杯中物。

    将杯子丢在长毛地毯上,祁奂晨像是立刻就醉了一样,连退几步,碰翻了放在茶几上的酒瓶。

    啊真是不好意思啊,这麽好的酒被我糟蹋了祁奂晨露出懊恼的表情,暧昧的揉了揉高菲儿的肩头菲儿,找个好地方,我慢慢给你赔礼

    高菲儿本来表情微愠,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娇媚的笑起来,在祁奂晨的胸口捶了一下,嗔道讨厌

    祁奂晨笑得越发灿烂,搂着她往外走,在包厢门口,司俊抓住了他的手腕。

    表哥,你不是说晚上还有几个重要的客人要接待吗

    没人比菲儿更重要了,剩下的事情你去处理吧祁奂晨抬手,摘下黏在司俊头上的一片花瓣,同时以眼神示意他放手。

    可手腕传来的力量更大了。祁奂晨不由得皱起眉。这小子,平时是最会察言观色,最能忍耐的,现在怎麽沈不住气了

    高菲儿倒是很兴奋你表弟是怪你喝了他的酒呢我们带他一起去,也顺便给他赔礼

    他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只会败兴,哪有我们两个人玩得尽兴祁奂晨大力甩开了司俊的手,声音也严厉起来一边待着去,别扰了我的兴致

    司俊却寸步不让。无论如何,他不能让祁奂晨在喝了那杯不知加了什麽毒品的酒的情况下,跟这个女疯子走

    这时,高家保镖团里的一个男人拿着手机靠了过来小姐,太太的电话

    高菲儿接听後,脸色变了变,挂掉电话道奂晨,今天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说完带着人匆匆的走了,进电梯前回头看了司俊和祁奂晨一眼,不知丢给谁一个志在必得的眼神。

    女人的身影一消失,祁奂晨就倒在了司俊怀里,身体发抖,声音也在颤抖我头好晕──

    你们都出去司俊赶走了少爷和楼层经理,关上包厢的门,将祁奂晨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看到司俊凝重的脸色,祁奂晨反而笑起来我没事不过是一点冰毒,这玩意儿跟春药差不多,就是更兴奋而已,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得使劲折腾那死娘们不可

    幸好不是海洛因司俊稍微松了口气。

    他在卡巴莱见过溜冰的客人,也是这样浑身颤抖,很快就会亢奋起来,对女伴上下其手,甚至在大庭广众就兽性大发,更多的是在包厢集体吸食後群交──不过虽然发作时很低级恶心,但几个小时後药效过了就好了,比起其它毒品,算是对身体的伤害较小。

    见祁奂晨状态还可以,司俊起身道我去拿水,喝点水稀释一下,排出体外就好了

    然而刚走一步,祁奂晨就跳了起来,从背後将他扑倒,发疯一般的啃咬他的脖子,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我不要水,我要你

    我不要水,我要你祁奂晨说着,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腰挤进司俊的两腿间,下身不住的往前顶,完全像是发情的公狗。

    司俊顺势用双腿夹住祁奂晨的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骑在他身上,解开皮带抽出来,将祁奂晨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捆了起来。

    双手被束不能动,双眼赤红的祁奂晨开始大吼大叫,不停的踢腿,像个顽劣的孩子。

    司俊抱着他不敢走,只能用内线叫人送几壶温水过来,然後一只胳膊夹住他,另一只手拿起水杯,递到祁奂晨面前。祁奂晨不肯喝,反而张嘴咬他的手,司俊干脆丢开杯子拿起水壶,硬是往他嘴巴里灌。

    两大壶水灌下肚,祁奂晨开始不住的打嗝,双腿也夹在一起磨蹭。

    司俊连拖带拽的将他弄进洗手间,刚脱下他的裤子,祁奂晨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同时小便失禁,尿湿了裤子,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祁奂晨平时是最要面子的,可在毒品的控制下,他已经完全没了羞耻感,满脑子只有性。这样失控的他要是真跟高菲儿走了,後果简直不堪设想。

    洗手间里淋浴设备齐全,司俊索性将祁奂晨扒光冲了个热水澡,然後用浴袍把他包了起来,抱回沙发上。

    也许是毒品被吐出去不少,又透过尿液和汗液排出了一部分,祁奂晨渐渐的安静下来,却不知是产生了什麽幻觉,开始傻笑起来。

    妈你太笨了哈哈小学课程都辅导不了我是你儿子可我不笨我一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学你不用靠男人你儿子厉害着呢你等着享清福吧哈哈妈哈哈妈呜呜

    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就如被一刀割断的珠串一样,劈里啪啦的往下掉。祁奂晨发出模糊的呓语,还用头去撞沙发。

    司俊赶紧将他抱在怀里,托着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

    祁奂晨的眼泪、口水、鼻涕一起流淌着,将他的衣服都浸湿了,可这些水分的流失,彷佛让他体内冰毒的浓度升高了一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躁动。

    不安分的扭动,让只是简单的裹在身上的浴袍滑落,白皙修长的身体几乎赤裸着,下体高昂的翘起来,不住的往司俊身上顶。

    司俊也累了,懒得管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拢了拢他身上的浴袍保暖,就放任他磨蹭着。

    然而这样的隔靴搔痒,又怎能平复祁奂晨越发高涨的欲望

    司俊不理他,双手又被束,连自慰也不行,祁奂晨的眼睛都憋红了,发出越来越大声的呻吟。

    那声音撩动得司俊的呼吸也炽热起来,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咬住祁奂晨白皙的脖子。

    可疼痛却让祁奂晨更加兴奋起来,就顺势在司俊脸上乱亲乱舔着,已经开始分泌液体的分身顶在司俊的小腹上,眼看就要自行达到高潮──

    这关键的时刻,司俊却一把将他推开。

    祁奂晨敞着大腿坐在地毯上,愣了几秒锺後,啊啊的大叫起来,闹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司俊来哄他,干脆连滚带爬蹭回去。

    可是司俊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每当祁奂晨要到达高潮时,不是将他推开,就是一把捏住他的根部,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发泄出来。

    这样翻来覆去几次,祁奂晨终於精疲力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司俊抱着他不受控制、微微抽搐的身体,也闭上了眼睛。

    第十四章

    司俊胡乱的做了一些梦,现实与回忆交叉在一起,都和祁奂晨有关。

    梦中他带着祁奂晨,正和舅舅一家人吃饭。本来其乐融融,画面一转,就变成祁奂晨抓着方雅,逼他屈服而後气氛又缓和下来,祁奂晨捧着蛋糕,唱着生日快乐歌,突然间,又变成他跪在祁奂晨两腿间,口中吞吐着他勃发的性器。

    下一秒,他和祁奂晨面对面坐着,在小院子里品茶,空气中还飘着葡萄的香气。一转眼,祁奂晨手中的茶杯变成了酒杯,喝掉了那加料的酒以後被绑了起来,高菲儿在一旁阴森森的笑着,突然抽出鞭子甩了过去──

    住手第一鞭落下去的时候,司俊就被吓醒了,一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雾蒙蒙水汪汪的桃花眼。

    表弟,你真狠啊祁奂晨躺在他身下,吸了吸鼻子,艰难的把被捆住的双手举了起来我掏心挖肺的对你,你就这麽狼心狗肺的对我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司俊坐起来的同时,将祁奂晨也拉了起来,动手解开皮带。虽然绑得不紧,但时间太长,他的手腕都肿了起来。

    怎麽样感觉好点了吗

    祁奂晨拢了拢浴袍,无比委屈道冰毒这东西,其实就是个助兴的玩意儿,你跟我睡一觉,发泄出去,也就好了,你有必要这麽整我吗

    司俊皱着眉,轻声解释我不能在你毒瘾发作的时候跟你做爱,毒品让你精神亢奋、性欲增强,快感也一定是加倍的,一旦你食髓知味,就会对毒品产生依赖。

    司俊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祁奂晨笑了起来我说你一句,你就顶我这麽多句看你这严肃的样子,不如干脆去当禁毒代言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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