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准备的司俊被按得头往前一倾,鼻尖碰到了正好弹出来分身,湿热的感觉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退开。
“嗯”祁奂晨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掀开眼帘,眸子里的欲求不满越发浓烈。
四目相对,司俊眼底有不甘、有愤恨、可是更多的是苦涩无奈。祁奂晨有恃无恐,他却有所顾忌,自然败下阵来。
重新靠近祁奂晨的两腿间,单手扶着彻底兴奋起来的欲望之源,司俊缓缓的低下头。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还有什麽可犹豫的,不过是口交而已,再羞辱的事情,只要是祁奂晨要求,他也得照做。
嘴唇碰到了湿润的肉柱,微微颤抖着张开,将已经流出粘液的顶端整个含了进去。
“啊”祁奂晨从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叹息,陶醉於这毛孔都张开的舒爽感当中。
曾经有无数女人为他做过这样的服务,每一个都比不断用牙齿磕着他最敏感皮肉的司俊的技巧要好,可是都无法带给他这种巨大的心理满足感。
这样一个强壮的男人,即使心有不甘,也要主动低下头张开嘴为他服务,日後还要张开腿让他侵入一想到这些,祁奂晨就兴奋得不能自已,抓住司俊的头狠狠的顶了几下,比往常都更快的到达高潮。
“呃咳咳”被喷了一嘴的精液,司俊一把推开祁奂晨,双手撑地,拼命干呕起来。
这副受辱的样子,一方面让祁奂晨的施虐欲得到满足,一方面却让他的自尊心受了小小的挫折,於是不满的拧起眉毛,捏住司俊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
脸颊上都是水迹,有汗水有咳出来的眼泪,嘴唇微张着大口喘息,嘴角还挂着白浆,刚毅和脆弱、性感与青涩糅杂在这张英俊的脸孔上,让祁奂晨又蠢蠢欲动起来。
指了指发泄过後还没有软下来的分身,祁奂晨用命令的口吻道“舔干净。”
司俊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似乎是抗拒,可是片刻後,又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重新将肉柱纳入口中。
祁奂晨让他舔,可是他根本不会,只能像吃冰棒一样反复吸吮着,尽管动作是这样笨拙,也让射过一次的分身在他嘴巴里再度勃起了。
比起上一次的激动,二次享受的祁奂晨自控力强了很多,但刺激的感觉一点也没减少,甚至有了食髓知味的趋势,於是越发兴奋起来,晃动着腰向上顶,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分身在司俊湿润的口腔里肆虐。
这一次他坚持得格外久,不仅张开嘴承受他的暴行的司俊呼吸受阻眼角发红,连作为肆虐的一方的祁奂晨也开始头昏眼花体力不支了。
尽管这样,他也紧紧的按着司俊的头不肯放手,直到最後一个猛冲,分身顶进司俊狭窄的喉管,将喷发的精华尽数射进他喉咙深处,才松开手,虚脱的靠在床头。
彻底软下来的分身从司俊口中滑了出来,带出了大量的口水和少量的白浊液体,其余的都被迫吞了下起。
司俊轻轻的咳了几声,大口的喘息着,没再做任何排斥反应,甚至连擦嘴的动作都没有,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
祁奂晨眯着眼睛,沈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视线从司俊汗湿的侧脸转移到撑着床沿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凸出。
祁奂晨突然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火。
虽然司俊这个人一向很能忍,但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一只蛰伏的猛兽,若是真把他逼急了,冲动之下咬自己一口或者给自己一拳,他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托起司俊的脸,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比起往日的沈稳平和,此时这双眸子里糅杂了太多的情绪,简直像漩涡一样,能把人吸进去。
果然是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才会发光,受过伤害的男人才更有味道啊
祁奂晨咽了咽口水,用麽指擦去司俊嘴角的粘液,然後俯下身,在他紧抿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生日快乐”
司俊一时没反应,还是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祁奂晨,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眼神变得疑惑而警惕。
“你妹妹说要给你个惊喜这是她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 祁奂晨拾起方雅离开时落下的小礼盒,塞到司俊手心。
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盒,司俊这才想起,今天是他二十岁的生日。以前过生日时,母亲都会把舅舅和妹妹请到家里来,做满桌子的美味,自从她去世後,就没人再给他庆祝过是生日,久而久之自己也忘记了。
这麽说,方雅跟祁奂晨来宾馆,不是要做那件事,而是
祁奂晨及时的开口证实了司俊的疑惑“妹妹的信里说,她知道我和你是好朋友,希望我配合她,给你过一个难以忘怀的生日你看,我们在为你准备生,满屋子的气球,满地的鲜花,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司俊抬起头,看着笑得异常灿烂的祁奂晨,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不复他往日的真诚淳朴,只有浓浓的嘲弄“恐怕是心怀不轨吧”
“不管是心有灵犀还是心怀不轨,我可是把表弟你放在心尖上的。”
“住在你心里可真是比下地狱还黑暗”
“住久了你会习惯的。”男人在性欲得到满足後,脾气总是会特别的好,连骄傲的祁奂晨也不例外,对司俊的嘲讽毫不在意,还干脆靠在他的肩膀上,抚摸着他有弹性的胸口,一脸放肆的笑容“表弟,我的头好痛,送我去医院吧再不处理一下,我恐怕会有健忘的後遗症,忘记自己已经有了玩具,又去要那不怎麽好吃的糖果了呢”
於是,他这个被玩几次也不会怎麽样的玩具,为了保护绝对不能被舔一口的糖果,只能继续呆在顽劣的小孩子的手里,直到他玩腻了,或者干脆玩坏了为止。
第六章
“小雅,对不起我”
在候车室里,司俊抱着一堆的零食特产,心怀愧疚的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方雅就站在司俊面前,却扭头望着窗外不肯看他,轻声道“小二哥,我在你心里,就是那麽轻浮随便的女孩子吗”
“不是这样的”这全是祁奂晨的错,是他故意误导我──司俊很想这样说,可是事实上,祁奂晨从头到尾也没做过什麽特别的暗示。
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是他平常会说会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用最简单最不着痕迹的方式,引得他自投罗网。
“小雅,对不起,对不起,原谅哥哥”
司俊声音里浓浓的哀伤,让女孩心软,终於肯直视他,红着眼眶,忿忿道“而且,你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伤了祁大哥我想为你庆生,可是要考试根本没有时间,所有的东西都是祁大哥准备的,他那麽热心,对你那麽好,你居然这样误会他,你一定要向他道歉”
方雅越说,脸越红,最後低下头,喃喃道“祁大哥是个好人为了帮我还受了伤,我觉得好对不起他,好想去医院看望他”
“他已经没事了。”
“小二哥,你要好好照顾祁大哥哦”
见司俊点头,方雅才松了口气,接过了他手中的两大包东西,顿时瞪圆了眼睛叹道“哇──这麽多好吃的,你想撑死我啊”
“这包是给舅舅的礼物,你帮我带回去吧告诉舅舅我很好,别为我担心。”
“爸爸嘴上不说,心理一直担心你,有空的话就回去看看爸爸吧”
他也很想回去探望舅舅,可是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司俊勉强的笑了笑,解开衣领,露出一个精致的翡翠吊坠,“还有,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已经戴上了。”
吊坠是水滴形状,上面镂空雕刻着一张呲牙裂目的狼头。就是司俊这样的外行,也看得出这也是非常好的成色和雕工,不由得有些担心。方家是书香门第,舅舅继承了不少祖产,家境倒是不差,但也不是什麽大富大贵的人家。
“这个很贵吧”
方雅吞吞吐吐道“呃其实还好啦,你喜欢就好。”
“我会好好珍惜的。”
“我火车要开了,不和你说了”火车到站德尔广播响了起来,方雅背上双肩包,拎上两大包好吃的,一步三回头的往检票口走去“小二哥,我会努力复习,你在f大等我哦”
目送妹妹的身影随着人潮消失在甬道尽头,司俊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以後的事情没人等担保,但最起码现在,女孩依然纯洁无暇。
回到车上,在副驾驶座闭目养神的祁奂晨皱了皱眉毛,叹息道“要不是我实在头疼,还真想去送妹妹一程呢”
昨天晚上把祁奂晨送到医院,检查後脖子上的伤没有大碍,头部则有脑震荡的现象。本来要留院观察三天,可是他嫌医院的味道难闻,再加上祁家有家庭医生,於是只住了一晚就出院了,直接陪司俊到车站送方雅。
经过昨天的事情,两人已经算是撕破脸了,虽然被迫屈从,司俊却也懒得应付,於是一言不发,发动引擎,专注的看着照後镜倒车。
祁奂晨看着他的侧脸,视线向下移到司俊敞开的衣领处。他的肩膀很宽,胸膛开阔,於是锁骨的线条就分外的流畅舒展,骨窝处佩戴着大小适中的吊坠,淡绿色的翡翠贴在蜜色的肌肤上,宝石更加剔透,人也更加的诱惑。
感受到祁奂晨炽热的目光,司俊干脆拢上了衣领,遮住了无尽春光。
祁奂晨眯着眼睛,轻声笑了起来“妹妹走了,你一定很舍不得吧别担心,再有几个月就联考了,就算她分数不够,我也会想办法让她进f大的。”
“呯”
车子撞到了停车场的柱子,还蹭到了一边停靠的车辆,车载报警器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响。
祁奂晨没有系安全带,身体向前冲去,头撞到挡风玻璃,二度受创,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司俊咬牙切齿的看着蜷缩成一团的祁奂晨,突然後悔自己为什麽没干脆把他掐死
昨天的事情的确是一场误会,却也不只是误会只是祁奂晨比他想象中高明一点,没有愚蠢到真的对小雅出手,把他逼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祁奂晨留了余地,这余地不是为了让他有喘息的空间,而是为了把他捏在手心里恣意玩弄
可是想明白了又有什麽用哪怕回到昨天,事情重来一次,他还是没有办法逃脱,只要方雅对祁奂晨还有好感,祁奂晨就随时可以假戏真做,也随时可以让自己再一次跳进陷阱里。
“咚咚”
停车场管理员和被撞的车主赶过来敲了敲车窗,司俊才回过神,打开车门下车,沈声道“对不起,我会赔偿的。”
车主本来怒气冲冲,可是看到司俊的高大的身材、健壮的体魄以及凝重的表情不禁有点发怵。但新买的车子停在停车场居然还被撞凹了一大块,却不是赔钱维修就能消气的。
“表弟我头好痛”一直没能从冲击中缓过来的祁奂晨呻吟了一声,抬起头,眉头紧蹙脸色苍白,一副马上就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见到车上还有个“重伤”患者,管理员和车主也不好再说什麽,留下了司俊的电话方便追索赔偿,就放他们走了。
德国产的越野车很结实,前盖凹了一大块却一点也没影响性能,平稳的驶上了返回医院的路。
祁奂晨虚弱的靠在司俊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这些司俊都咬牙忍了,可祁奂晨居然变本加厉的,拨开他刚拢上的衣领,凉凉的手指沿着他锁骨的弧线来回滑动,最後摸上他佩戴的狼头翡翠吊坠,拿在手里把玩。
司俊顿时有种妹妹送的礼物被亵渎的感觉,刚要推开他,祁奂晨轻声细语却令人脊背发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表弟我这个人脾气可不好,也没什麽耐心,只是因为对象是你,我可以再忍一次,之前的事情全部都不追究,但要是有下次,你可别怪我贪心小雅妹妹可是给我留下了联系地址呢”说完,祁奂晨含住了司俊的耳垂,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又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祁奂晨的嘴唇很凉很软,贴在皮肤上,让司俊有一种被水蛭吸住的感觉。
可是这只水蛭的健康显然出了问题,吸吮了几秒锺以後,突然放开司俊,整个人缩成一团,捂着嘴发出呕声,可是从昨晚起到现在他什麽也没吃,自然什麽也吐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干呕,苍白的脸上甚至泛上一层青色。
虽然祁奂晨身体上的痛苦完全是咎由自取,现在司俊对他可以说是憎恶入骨,换做别人,一定会慢一点开,绕一点路,让神智不清的祁奂晨多受一些苦作为报复。
可是司俊却完全没有那样的念头,赶忙加速行驶,同时集中注意力,把车子开得快又稳,在祁奂晨支撑不住昏厥之前赶回医院。
一番系统的检查後,确诊是脑震荡,於是再怎麽不情愿,祁奂晨也必须要住院,而司俊作为“加害者”也是唯一的受害者家属,自然要留院陪床。
办完手续回到病房,祁奂晨正躺在床上静脉注射,整个人委顿颓丧,见司俊进来,没有打针的手臂抬起,弱弱的叫了一声“表弟”
司俊把各种单据放在柜子上,站在离床两步之遥,双手抱在胸前,冷着脸看他。
在他头痛欲裂不断干呕的时候,做不到落井下石伺机报复是一回事,可是见到他衰弱憔悴就善心大发不计前嫌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人,也曾在挨了他一拳後,撒娇示弱,毫无诚意的道歉,如果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他还不能吃一堑长一智,那就活该被人戏耍到死。
示好被拒,祁奂晨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举着手,只是仿佛随时会支撑不住一般,气若游丝道“表弟,据说脑震荡的症状之一,是短期记忆障碍,这麽看,你比我还像是脑震荡了呢忘记我之前说什麽了吗嗯”
“是的,脑震荡的是我,一点记性也不长”司俊除了苦笑,不知自己还能做出怎样的回应。
上前一步,握住了祁奂晨冰冷的手,随後被他以微弱的力道拽着又走近一步,坐在了床边,那像撒娇的奶猫一样用脸颊磨蹭着他手背的混蛋,还抽空丢给他一个逗弄宠物的眼神。
他怎麽会以为祁奂晨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呢
他真的不该低估他的也许祁奂晨没有大智慧深城府,却绝对是个善於把握机会利用机会榨取所有价值的人。
他只有方雅这一个软肋,如今被祁奂晨拿捏住了,屡次威胁,不论是手段还是说辞都一点也不新鲜,可就是让他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更可笑的是,他唯恐方雅受伤是源於祁奂晨的薄情,唯今却只能寄望於祁奂晨的薄情,期盼他尽快的玩腻自己,尽快寻找到新的刺激。
祁奂晨的狐朋狗友不少,但交情好到能来医院探病,祁奂晨也乐意接见的朋友,似乎只有沈思远一个。
沈思远是个做事面面俱到的人,虽然名为探病其实是来看笑话的,不过还是做足了排场,各种补脑营养品摆了一床,还捧了一大束的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花。
祁奂晨这几天吃药吃到反胃,对胶囊和药片完全是抵制态度,恹恹道“我是脑震荡,又不是老年痴呆,拿走拿走”
“真的不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大脑退化了,不然最近怎麽总是情场失意”沈思远将花束丢给司俊,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一脸促狭的笑“这次又是在哪条河道上湿了鞋,还见了血”
祁奂晨用余光瞄了司俊一眼,叹息“还不就是上次的那条河道”
沈思远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什麽河这麽有魅力,大水汹涌的你还几次三番的去趟”
“你不懂水多的河道,才是极品啊”
闻言,正在插花的司俊拳头一紧,一大束玫瑰花刺扎进了掌心。
不过也因为这一握,外面的花茎都被捏扁了,结果第二天,祁奂晨一觉醒来,就看见自己头顶放着的玫瑰花半数都打了蔫,顿时气得不行,直骂沈思远是故意在咒他。
司俊作为“折花凶手”,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自首,只能稍尽人事的帮沈思远解释道“他是你朋友,专程来看你,怎麽会咒你”
祁奂晨咬牙切齿道“他就是嫉妒我”
沈思远的相貌虽然不像祁奂晨那样出众,但也不差,而且气质儒雅,斯文有礼,显然女人缘不会差。
见司俊不以为然,祁奂晨干脆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小腹处,仰起头别有深意的一笑“他是嫉妒我有你他从小养到大的弟弟是个除了吃喝嫖赌惹麻烦之外什麽也不会的废物,我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弟弟却是入得江湖又上得绣床的宝贝你说,怎麽能让人不嫉妒呢”
祁奂晨尖尖的下巴在他小腹处磨蹭,一脸的情真意切,却说着听在他耳朵里与污言秽语无异的话,让司俊只想把他的脑震荡变成脑死亡。可是迫於他那老套却又管用的威胁,也只能硬着头皮,和他扮演情深意重的好兄弟的恶心戏码。
三天之後,祁奂晨虽然还是有头晕和恶心的症状,但是没有其他并发症,神经系统检查也一切正常,终於得以出院。
祁奂晨是个标准的“不安於室”的人,每天下课後不是和女人约会就是和狐朋狗友在混在一起吃喝玩乐,更是除了做某项运动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躺在床上。
医院这几天修身养性的日子对他而言简直是囚禁, 一迈出医院大门,整个人堪比从实验室放出来的黑猩猩,初冬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顿时感动得要热泪盈眶了。
回到祁家,一进院子大门,ares带着一阵旋风冲了过来,距离祁奂晨两米远的时候腾空而起,整个身体扑了过来。
平时健康的祁奂晨都未必禁得起ares这样力道十足的一扑,更别说脑震荡後遗症影响下的他,毫无抵抗力的向着铺着鹅卵石的地面倒了下去。
司俊眼疾手快的托住祁奂晨的腰,但也被ares撞得後退了几步,干脆就势坐在地上,浑身发软的祁奂晨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虽然也受到了冲击,但司俊的胸膛再硬也不会比鹅卵石地面硬,不然这一跌倒,祁奂晨估计又要重回医院了。
思主心切的ares还不知道自己差点惹祸,张开血盆大口,巨大的舌头伸出来在祁奂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一顿乱舔,口水甚至从祁奂晨脸上流下来递到司俊的脖子上。
被撞得头昏眼花的祁奂晨却一点脾气也没发,完全容忍了ares看似亲热实为袭击的行为,一直摸着它的头,露出了虚弱但宠溺的笑容,还在它沾满了枯草屑的头上亲了好几口。
“宝贝想我了吧我也好想你真乖”
不管祁奂晨作为一个人类是怎样的心胸狭窄、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但对心爱的宠物,却绝对是有十足的耐心和爱心。也难怪像ares这样凶悍的狼与狗的混血,对祁奂晨百依百顺忠心耿耿。
好一番亲热过後,祁奂晨一手抱住ares的脖子,一手撑住司俊的腿想站起来,可是手掌按到司俊结实有力的腿肌时,心中突然一颤,麻麻的痒痒的,忍不住沿着大腿内侧向上摸了几把。
司俊脸色变了变,突然有点後悔实在不该做他的人肉坐垫,应该让他摔倒病情加重
有这种心理倒不是出於报复,而是祁奂晨痊愈的话,他恐怕就要赴刑场了。
祁奂晨痊愈的话,他恐怕就要赴刑场了。
司俊的心情不由得沈重起来,跟着祁奂晨一起走进别墅,祁山海正在饭厅吃早餐。
祁奂晨立刻荡漾起乖儿子的笑容,坐到祁山海身边陪他吃饭。
这里虽然名为祁家,但祁山海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祁奂晨随口提起过他在外面包养了几个小情人,还吐槽了他对女人的欣赏品味。
和喜欢挑战高难度的祁奂晨不同,祁山海对女人的口味几十年如一日,所有的情人都是风尘女子,不过有了祁奂晨母亲和祁子嘉母亲的教训,他总算没有再头脑发热的把几个女人接到一起,过所谓的一夫多妻的大家族的生活。
这对父子,虽然长相性情一点相似的地方也没有,风流这一点却一脉相承。
祁山海看到跟过来的司俊,露出些惊讶的神色来,打量了他几眼,笑道“一段时间没见,你倒是越来越有气势总算有点你爸爸当年的样子了。”
祁奂晨托着下巴,歪着头问“司叔叔当年是什麽样子啊”
“他啊就是一头驴,只要把眼睛蒙上,就能一辈子在原地转圈拉磨”提起司少锋,祁山海倒不是司俊想象中那样咬牙切齿或冷嘲热讽,反而有几分怀念的神情语气。
不过司俊不会因为这样就天真的以为父亲和祁山海的关系很好,还有什麽兄弟之义。哪怕是祁山海这种心肠凶狠手段毒辣的人,也未尝就没有过真心尚存的年少时光,虽然他发达以後,视父亲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後快,可是人死了,那些往事就会变成可以追忆的似水流年了吧
吃完了早餐,祁山海正要走,突然皱起眉毛,指着祁奂晨脖子上的一圈青紫色的指痕问“怎麽搞的”
司俊顿时有些紧张。
祁奂晨倒是毫不在意,吐了吐舌头,暧昧的说“嘿嘿,一不小心玩大了。”
“这可不是什麽好嗜好,小心把命玩没了。”祁山海教训了两句便出门了。
司俊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很是诧异。
上次祁奂晨的脸肿了半个月,祁山海就没怎麽过问,这次伤在这样致命的地方,居然也就这样敷衍过去了。即使祁山海不会管教儿子,不善於表达父爱,也不该是这样的不闻不问。
像是看出了司俊的疑问和担忧,祁奂晨丢给他一颗定心丸“放心吧,他不会去调查真相的就算他知道了,只要我不追究,他也不会去找你舅舅家的麻烦。”
“为什麽,他不是很疼爱你吗”
“疼呢就是真的很疼,就像疼一只可爱的宠物,一件贵重的摆设爱呢,就未必了,除了自己,他谁都不爱”对上司俊若有所思的眼神,祁奂晨闷笑起来“不过即使他不像你以为的那麽重视我,你若杀了我,他也不会放过你和你舅舅一家的。这和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关,而和我的身份有关如果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让人随便杀,那还有谁敢跟着他,为他卖命虽然那些人的命,他也根本不在乎。”
“你倒是很清醒。” 虽然一直知道,祁奂晨其实是个很清醒的人,可是他能说出这番话,还是让司俊有些惊讶。
“清醒啊我只剩下这一个优点了,不是吗”祁奂晨挑眉一笑,欣然接受了司俊褒贬不明的话。
司俊本以为,祁奂晨一出院,就等於自己的缓刑期结束,可没想到竟然恢复成祁奂晨受伤之前的生活,依然是每天送他上学放学,甚至连和女人的约会都没受影响。
祁奂晨最近的目标还是那个药膳店老板娘,这位老板娘虽然看起来风流美艳,却是个不好得手的。可以和每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食客打情骂俏,嘴巴上怎麽讨便宜都行,但想动手动脚更进一步是绝对没门。
这种外表风流内心保守的类型,绝对符合祁奂晨的口味,打着受了伤要补身体的旗号每天去醇味斋报道,虽然一直没什麽进展,倒真是滋养得气色红润,神采奕奕。
看着祁奂晨专注的盯着老板娘满场飞转的样子,司俊不由得想也许只是他之前反抗的太激烈,让祁奂晨感觉到新鲜,而现在他认命了,只等着上刑场,於是追究刺激的祁奂晨又觉得索然无味了
锅子里炖着安神补脑的何首乌鸡汤蒸气嫋嫋,司俊出了不少的汗,像餐厅里每一位食客那样解开领口挽起了袖子准备大快朵颐,却对上了祁奂晨突然发亮的眼睛。
那显然是一副眼看家猪养肥,正琢磨怎麽料理的饥渴的食客的眼神。
司俊不由得自嘲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祁奂晨为了得到他浪费了那麽多时间,还屡次遭受肉体伤痛,怎麽可能这样轻易的放弃到嘴边的肥肉
说起来真是讽刺,他因为祁奂晨的急功近利、好色滥交而觉得他浅薄骄躁,却因为他对自己的欲念而发现了他深沈而耐心的一面。
这算是祁奂晨对被轻视的有力反击吗
第七章
祁奂晨最近的心情非常好,不时的晕眩耳鸣以及因身体不适被迫禁欲都不足以影响他的好心情,减弱这种溢满胸口的期待感。
做为贪婪永不知满足的食客,他无意中得到了一种的饕餮美味,浅尝之後就魂牵梦萦茶饭不思,然而这美味的食材却是天上地下唯有一只,看似温顺,实则凶猛无比,来硬的只会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於是他只能按捺住心焦,安抚住这珍惜食材,静待时机,甚至像个冒险家一样付出了鬼门关里走一圈的惨痛经历,终於再次将遨游在广阔海域的美味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而经过时间的腌渍和命运的煎炒烹炸,食材已经被激发出自身最醇美的味道,香味尤胜当初千百倍,而这美味,马上就要入他的口了。
这样想着,祁奂晨顿时觉得饥渴难耐,推开窗,就见司俊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牵引绳,正和浑身的毛发都怒张着,不时发出低沈咆哮的ares对持着。
祁奂晨由於脑震荡的缘故,变得嗜睡,也确实需要卧床静养,於是早晚各一次的遛狗就由司俊独立完成,只是司俊非常坚持只要出了祁家大门就必须栓狗绳,而ares从出生以来就肆无忌惮惯了无论如何也不接受被束缚。
於是一人一狗就这麽剑锋相对的耗上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如果七点之前ares还是不肯就范,那麽今晚的遛弯就会取消ares已经五天没出祁家大门了,虽然院子也很大,但到底不比外面广阔,圈养让奔放惯了的大型犬越发焦躁起来。
时间到,司俊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ares一口咬住了牵引绳,狠狠的甩了甩头,发出几声呜咽,终於屈服的低下头。
司俊满意的拍了拍它的头,弯下腰套绳子,这时ares突然发动起了攻击,尖锐的牙齿冲着司俊的手腕就咬了过去。
他初到祁家时,ares就曾在他面前展示过自己惊人的咬合力,毫无疑问这一口下去手腕肯定会断掉。而今,事隔不到一年,司俊却已经强壮了不止一倍,早不是那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少年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圈住ares的脖子,单手扣住它的下颚,膝盖一顶,身体下压,将巨大的犬撂倒在地上,而後不由分说的套上牵引绳,让这只成年以来就从未吃过憋,又被主人惯得无法无天蔑视一切的狼王与犬王的混血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宠物。
祁奂晨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整个人沸腾起来,血液都冲向下半身。
一想到这个强悍坚韧的男人,很快就会雌伏在自己身下,张开腿任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他身体最柔软的部位,恣意抽插玩弄,心理上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呼吸也急促起来。
见司俊拽着不情不愿的ares要出门,祁奂晨赶忙喊道“表弟,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一路小跑下楼,冲到院子里祁奂晨才想起自己的身体不适合激烈运动,可是竟然也意外的没有头晕,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基本痊愈了
那麽眼前这道让他垂涎三尺的大餐,终於可以入口了吗
祁奂晨一露面,ares自觉有了靠山,立刻更加凶狠起来,咬着皮绳,拿嘴拱祁奂晨的手,等着他帮自己解开束缚。
那知半晌也没得到回应,抬头一看,只见主人直勾勾的盯着司俊,眼中完全容不下其他。
ares顿时泄了气,看向祁奂晨的眼神无比哀怨,而转到司俊这头,则是又妒又狠,司俊也从“讨厌的家夥”直接升格为“宿敌”,并暗暗下决心要锻炼体魄,总有一天要和他决一死战
司俊看着气喘吁吁的祁奂晨,眉毛皱了起来,疑惑的问“你就这样和我去遛狗”
“怎麽”满脑子都是肉欲的祁奂晨被问得一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
虽然是棉睡衣,但也不足以抵抗冬日的严寒,就更别提他是个注重外表到极致,哪怕衣角皱了也不肯出门的人。
果然是眼里只有美色,就什麽也顾不得了。
“没关系,不是有表弟吗”
祁奂晨上前一步,抱住司俊的腰,整个人偎进他宽广温暖的怀里。司俊不抽烟也不怎麽喝酒,身上的味道永远是皂香混合着淡淡的汗味,以前闻了只觉得清爽舒服,现在却像闻了催情剂一样,让他整个人都躁动起来。
司俊僵硬了一下,三两下将外套脱下来披在祁奂晨身上,然後拉着趴在地上,还沈浸在被主人无视的伤痛中的ares就往外冲。
祁奂晨连忙跟上,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天早早的就黑了,昏黄的路灯下,四肢僵硬脸色更加僵硬的司俊一手牵着狗,一手拉着祁奂晨,在安静的小区里散步。
ares还想像以前那样大步奔跑横冲直撞,可是被司俊牢牢的拽住绳子寸步不让,於是走两步停一停,然後猛冲一下,用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做无声的抗议。
祁奂晨看着一人一狗你拉我拽,笑得好不开心“它不喜欢你。”
“显而易见”司俊突然想起当初祁奂晨让这只狗按着他,威胁时的说辞,语带嘲弄的问“你当初不是说,它喜欢我吗”
“当初它是真喜欢你,只是现在不喜欢了。”
“为什麽”
挽住司俊的手臂,祁奂晨凑到他耳畔轻声道“因为当初我不喜欢你,而现在我喜欢你,所以它吃醋了。”
“喜欢”
谁的喜欢,是趁人之危一逞兽欲谁的喜欢,是拿对方的亲人作威胁恣意践踏对方的尊严
说是喜欢,不如说变态的占有欲
司俊毫不掩饰眼底激烈的情绪,可这愤怒嘲讽,看在祁奂晨眼里,居然也是一种挑逗。
“表弟,今晚在房里等我。”
即便是早知道有这一刻,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句话,司俊还是瞬间变了脸色,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气,拳头紧紧握住,指关节都发出哢哢的响声。
这样的司俊看起来异常危险,仿佛贴了易爆品电请勿触碰的标签,可是对於热衷冒险的祁奂晨来说,这标签分明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的邀请,让他越发的迫不及待了。
“砰砰砰”
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沙袋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汗水如雨淋一般,在脚下的地面积成一滩,司俊一个错步踩滑,抱住沙袋稳住身体,然後後退一步,调整呼吸和步伐,又重新击打起来。
祁奂晨住院期间,司俊二十四小时陪护,几天没去健身中心,之後再去,被告知邹杰已经离职。
他去那里已经不是单纯的强身健体,就是为了跟邹杰学些真本事。他既然走了,再去也没什麽必要,便买了个沙袋回来挂在房间里,每天坚持一小时的击打训练。
而今天,从遛狗回来一直到现在,已经快三个小时,他的拳头和脚步一直没有停过。
他必须让自己有一个渠道来发泄心中翻涌的惶恐和愤怒,也想让自己每一寸肌肉都筋疲力尽,最好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以免一会儿克制不了错手犯下命案。
眼前的沙袋变成了祁奂晨的脸,後来又变成了邹杰的脸。
虽然从未说过,但他几乎把教练当成了一种寄托。在心灵和肉体上受到祁奂晨的压迫时,他迫切的想变得更强大,而邹杰就是他唯一能冀望的渠道。
可是教练就这样片字不留的走了。
在邹杰心中,他和健身中心里那些交钱来减肥练肌肉的学员没有任何区别。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以为教练对自己是特别的,还隐隐的有种关门弟子的自觉他总是这麽自作多情。
就像当初,尽管他知道祁奂晨这个人肤浅、贪婪、阴损、自私却还是因为一些童年往事觉得他可爱,为他醉酒时的清醒感到心疼。
即使祁奂晨对他的态度和对待宠物犬差不了多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也没有怨恨,还愿意真心相待,甚至想过,如果祁奂晨继承了祁山海的事业,那麽他也愿意像父亲一样,替他守着码头。
结果在祁奂晨心底,自己只是一个可以供他发泄欲望的充气娃娃而已
打下最後一拳,司俊头抵着沙袋,大口喘息着,半晌才平静下来,颤抖着双手,解开缠在拳头上,被汗水和血水浸湿的绷带。
“看够了没有”转身,目光和不知何时进门的祁奂晨对上,可以清晰的在他被欲望染红的眼睛里看到些许惧意。
是的,祁奂晨有些害怕。
他十分锺前来到司俊的房间,一进门就被拳头击打沙袋的声音震撼住,那声音强烈刺激着耳膜,每一拳都像是打在他心口上。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不是单纯的惧怕,胸口发闷,心跳加快,仿佛血液无法输送到四肢和大脑一样,整个人有种快到达高潮时才会产生的窒息感。
简直像是回到了初尝情欲味道的少年时期,随时处於性冲动的状态。
这些年,祁奂晨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未强迫过除了司俊以外的任何人,不管是不是刻意伪装存心欺骗,他一直坚持着“你情我愿”这个前提,但对象是司俊,这些原则通通就狗屁不是了。
哪怕他明明知道,耍手段一定会遭受这个男人的憎恨和反扑,哪怕肉体的疼痛还清晰的刻在记忆力,也完全不能消减他对司俊的欲望。
沈浸在搏击训练中的司俊,身型优美又充满了力量,仿佛在这两三个小时间,又进化到了一个更性感的层次。
这真是个极品的男人,每一分锺,都比上一分锺更诱人。
“美味光看怎麽能够要尝一尝才行。”
祁奂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司俊也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祁奂晨要他在房间里等,是为了一起打游戏聊天。
祁奂晨想要的,早就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了。
与其让对方用同样的理由再威胁一次,不如自己痛快些,也少些难堪。
司俊闭上双眼,不愿在那双被欲望熏染得发红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如待宰的羔羊一样的身影,深吸一口,双手在腰前交叉,拽住贴身背心的衣角向上拉
“等一下”
祁奂晨赶紧出声阻止,几步上前,双手搭在司俊裸露出来的劲瘦的腰杆上,掌心在韧性十足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我来帮你脱”
吃大闸蟹的时候,最幸福的瞬间,就是掰开蟹壳,看到满满的蟹黄溢出来,而现在,一点一点的将被汗水浸透的背心拉高,露出细腻的泛着柔和光泽的肌肤,这种幸福感和期待感,胜过蟹黄沾了满手的千百倍。
司俊的脸有些红,不知是羞是愤,脸转向侧面,目光低垂,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可是祁奂晨怎麽可能让这麽美妙的时刻变成自己的独角戏。
捏住司俊线条分明的下颚,用了扳了一下也没能把他的脸转过来好吧,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微微偏头,吻上他紧绷的唇角,先是轻啄几下,而後含住他的嘴唇,舌尖像是在敲门一样,一下又一下的舔着他紧咬的牙关。
身经百战的祁奂晨吻技高超,即使不得门而入,也足够花样百出,亲得在这方面根本是一张白纸的司俊招架不了,一把将他推开。
司俊的脸涨得更红了,肩膀微微颤抖着,用手背擦了一下沾满口水的嘴唇,气急败坏道“你你想要就快点,别这样别这样戏弄我”
“这就是我想要的是一种交流,怎麽会是戏弄呢”
上前一步将人抱住,一手扶住他的後腰,灵巧的手指沿着性感的曲线弹钢琴似的跳跃游走,另一手托起他的脸,麽指在湿润唇瓣上来回磨蹭,在司俊别开头之前,重新吻了上去。
他又不是猪八戒,怎麽可能将如此珍贵的人参果一口吞进去,自然要细细品味每一寸肌肤的美妙滋味才行。
祁奂晨的吻就像是四月梅雨,并不激烈,却绵密得没有一刻停歇,嘴唇、下颚、脸颊、眼角都被一一吻过,耳垂也被含住,舌尖在耳廓里反复刺探着。
亲吻的同时,手掌贴着弹性十足的肌肤向上滑,将背心顶到胸口以上,两具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仿佛是有情人一般耳鬓厮磨。
万万没想到会被如此温柔对待,司俊一时慌乱起来,呼吸乱了节奏,就在这时,那双四处点火的手覆盖住他健壮的胸肌,麽指按着乳尖,揉搓拨弄起来。
“啊──唔”异样的感觉让司俊开口叫了一声。
得了这个空隙,祁奂晨迅速吻住司俊的嘴唇,濡湿的舌头席卷了他的唇齿口腔,忽深忽浅,辗转缠绵。
这样深入的吻,却也丝毫没有侵略性,只有百般关心万般珍惜,让从未经历过这种缠绵悱恻的司俊一时迷茫了,不知该作何反应,眼神也逐渐涣散起来。
这是个好现象,最起码证明司俊的身体不如他的表现出来的那样排斥这种亲密虽然迷恋於司俊鉴於青涩和成熟之间的肉体,也捏住了他的七寸逼他不得不顺从,但祁奂晨心中也有担忧。
在司俊身体健康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占有他的确比乘人之危来得更加刺激,但风险也很大,一旦他气急反扑,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很可能会偷鸡不着蚀把米。
而现在司俊的反应,让祁奂晨信心大涨,他的确力量不如司俊,但在床上,蛮力是远不如技巧有征服力的。
亲了亲司俊湿润的嘴唇和下巴,祁奂晨轻声道“到床上去。”
司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祁奂晨的手从他胸前摸到背後,并一路下滑握住他的臀部大力揉捏时,才赫然惊醒,一下甩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
祁奂晨也不恼,嘴角翘着,就那麽笑盈盈的看着他。
一开始没有拒绝,此时此刻,再挣扎简直就是矫情了,既然已经认命,那就速战速决吧
司俊深吸一口,转身大步走到床边,将挂在脖子上的背心脱下来,丢在地上。
他下身穿着运动裤,为了满足裤长而选了更大的尺码,裤腰松松挂在胯骨上,更显得臀部挺翘,随意又性感。
祁奂晨缓步走过去,从背後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光滑的脊背上,轻轻的磨蹭着,已经彻底热起来的下半身,也紧紧的贴了上去,男性的象征隔着裤子一下一下的顶着司俊的臀部。
司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呵斥道“你别磨磨蹭蹭的,要做就快点”
他怕祁奂晨再不动手,自己就忍不住先动手了。
祁奂晨笑了起来“既然表弟你这麽几次三番的盛情邀请,我也就不再客套了”
“谁他妈的邀请你唔”司俊气得扭头要骂,却正中祁奂晨的下怀,被守株待兔的他一口吻住。
不同於之前春风细雨般的吻,这次的唇齿纠缠浓烈火热,舌头深入他的口腔,放肆的搅动着,口水从不断变换亲吻角度的嘴角流了下来。
司俊闭上了眼睛,随着祁奂晨的推力,僵直的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祁奂晨立刻压了上去,就势把将运动裤连同内裤一起往下拽,同时俯下身,在他健壮的胸口舔舐着,舌头滑过乳尖,含住,不轻不重的拨动,腰部更是轻轻摆动着,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暧昧的撞击司俊的两腿间。
“唔”这样的撩拨,司俊做不到毫无反应,却又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紧紧的攥住身下的床单,紧锁眉头闭上双眼咬着嘴唇,压抑着不知是痛苦还是难耐的呻吟。
然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亲吻一路向下,从弹性十足的胸肌至平坦的小腹,留下一条清晰的水渍。舌尖尝到了微咸的汗水,就像是大餐上调味的佐料一样,让人更加胃口大开。
此时的司俊,上身完全赤裸,裤子褪到大腿处,关键部位露出了一半祁奂晨稍微犹豫了一下,伸手掏出他并不太感兴趣的,软垂在司俊腿间的东西。
司俊突然像是触了电一样弹了起来,立刻又倒了下去,一只手横在脸上,身体不住的颤抖。
这样的反应让祁奂晨兴奋起来,立刻将脑子里的顾虑抛到九霄云外,调整了个姿势,将司俊的裤子完全拽下去,单腿插进他的两腿间,一边移动手指一边着迷的欣赏着身下这具完美的躯体。
上一次他并没有仔细看过司俊的男性象征,而现在握在手里居然也不会觉得排斥。
司俊的性器和他的身材很配套,即使软软的垂着,也颇有分量。显然这具身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评判,都是让异性脸红尖叫让同性嫉妒不已的满分水平。可是现在,他完全的屈服於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会向他敞开,最柔软的地方也会被他侵入。
本来这就是祁奂晨的最终目标,可是现在,他突然冒出了个想法。
他想看一看,当这个坚毅的男人不仅仅是受胁迫屈服,而是沈溺欲望彻底沦陷,该是怎样的表现
司俊仰面躺在床上,紧紧的闭着眼睛,努力的忽视那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甚至幻想自己在澡堂请大叔搓澡,反正一样是被摆来摆去的,根本没什麽差别
可是当分身被握住时,司俊不得不从自我安慰中回到残酷的现实──他必须屈从与这个男人,必须面对最令人羞耻的事情,用男性的身躯承受另一个男人的肆意侵犯。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不来,那个人在自己身上又亲又舔,连关键部位都成了他的玩具,被反复的揉搓,指甲还刮着柔嫩的的顶端。
可是自己的身体,居然对这样恶意的玩弄有反应,小腹一阵紧绷,燥热直冲到头顶──
迫於威胁雌伏於人下,做好了承受屈辱和痛苦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连意识都不由自己失控的恐惧胜过身体上的折辱,司俊整个人陷入崩溃的边缘,一把抓住祁奂晨的衣领,咬牙切齿道“祁奂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表弟,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祁奂晨舔了舔嘴唇,手指动了动,指甲在敏感的顶端小孔上轻轻揉按,笑得无比邪恶“不然我们比一比谁更能忍,要是你输了,就被我上一辈子──”
“闭嘴,不做就滚出去”
比起祁奂晨的污言秽语,身体的不受控制更让司俊难以忍受,狠狠的一脚将恣意玩弄他身体的人踢到床角。
前一秒还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下一秒就被踹到床的另一边,祁奂晨终於变了脸色,一把抓住司俊的脚踝,分开他的双腿,栖身上去,手指从两腿间往後,深入到臀缝中心。
“真是不知好歹──那就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两根手指粗暴的顶进干涩的穴口,毫不留情的搅动起来。
“呃”异物入侵带来的疼痛,让司俊的身体痉挛一下,重重的摔回到床上。
可是这种疼痛,远比之前的燥热,让他觉得安心这证明他的身体虽然受人摆布,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还在对这样违反自然规则的行为做着抵抗。
手指被紧窒的甬道包裹,那柔软炽热的感觉,让祁奂晨冲动的想立刻埋身其中,可是美味的大餐应该配上高雅的吃法,狼吞虎咽也许会得到一时爽快,却无益於日後的回味。
揉搓着司俊大腿内侧柔软的肌肤,深入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反复扩张到能容纳他的地步,立刻抽出手指解开裤子,释放出自己完全准备好的欲望之源。
托高他的臀部,湿润的顶端在臀缝磨蹭了几下,浅浅的试探着顶弄那已经被手指开拓得微张的穴口。
祁奂晨带着泄愤的心理,在司俊的身体变得僵硬的一瞬间,沈腰挺身冲进他的身体,将肿胀的分身完全埋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