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帮我查就是。”
秦敬玄盯了他一会儿，“他给你所在的孤儿院捐过钱。”
薄霄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并不是好查的信息，秦敬玄决定打电话给keller，让他帮忙。
第五章
杀手联盟调查对方杀人的理由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如果被对方发现，会付相应赔偿，还会损失信誉。
“这个我不能帮你。”keller很明确的拒绝了秦敬玄的要求。从他的角度出发，他愿意为秦敬玄做任何事，但他不能为此违反规定，没有信誉的老大必定站不住脚跟。
“真罗嗦，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查。”
难得吃了一次闭门羹，秦敬玄一怒之下自己花钱雇人调查，他肯定是不会以身犯险的。
一方面要帮薄霄监视目标，另一方面又要调查委托人要谋杀目标的原因，这段日子是把他忙坏了。
很奇怪，委托人只是正常的工薪族。要知道，杀掉他的这笔费用并不便宜，区区工薪族是承担不起的。
起初秦敬玄以为这个工薪族是装出来的，应该要有後台。结果监视了他好几天，发现他每天都按时上下班，回家里哄老婆孩子，而且关系网很简单，几乎没有任何负面信息。
除了一点，他的父亲曾陷入一场黑帮火拼，受到牵连，死在了火拼现场。
竟然这麽简单。
他跟薄霄说了之後，薄霄沈思了片刻。
“你确定没忽略什麽重要消息吗。”
“我也认为少点什麽，但真的只有这些。”
最大的矛盾就在於，他根本拿不出这麽多钱。
“事情肯定没这麽简单。”
“我这几天再帮你关注一下。”
秦敬玄觉得他应该改变调查的方向，不再调查关於这个人，而是将注意力集中於当年的火拼事件。
事情发生在十五年前，混战的挑起者就是夜总会的那个黑帮老大。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涉及到了很多帮派的利益纠纷。当时有很多无辜的人都被卷入其中。
等等，很多人……秦敬玄想到了一个可能。t
整理了大部分受牵连家属的资料，发现他们有一个共通点，都在某个论坛上注册过账号。
将他们之间的聊天信息拿到手後，秦敬玄基本可以肯定了他的猜测。
拿著复印出来的资料，要把这些告诉薄霄。一推门，发现薄霄正低头看著什麽，见自己进来，就把东西藏进抽屉里。
“背著我在偷偷看什麽。”他凑到薄霄面前，盯著抽屉。
“有事吗。”
“当然有，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看看刚刚你手里拿的东西。”
薄霄犹豫了一下，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相框。
相框看上去有些年头，相片中是一个女孩，穿著很简单，笑容里透出一股清新淡雅。
“谁啊这是。”
“我女朋友。”
“六年前死的那个？”
秦敬玄早就把薄霄的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知道这点并不奇怪。
“看完了吗，看完就告诉我你来这的目的，又查到了什麽有用的信息？”
“别告诉我，你现在还记挂她。”
薄霄一点也不想跟他探讨关於他女朋友的事。
“你管太多了。”
见薄霄不想说，他拿出之前准备的资料，“他的确是委托人不错，动机我之前跟你说过。而这笔钱，并不是他一个人拿的，而是一群人。这一页便是我目前统计的名单。”
薄霄接过他递来的名单打量著，一共大概有二十多人，“都不是什麽有名的人。”
“他们的家庭都很普通，有的甚至穷得连吃饭都是问题。但就是这群人，凑集了那笔钱，就是为了报仇。”
这些人在论坛的某个帖子里相遇，一起为当年的不公平愤慨。最後他们决定每人出一部分钱，要让这个人得到制裁。
“不应该。”薄霄摇摇头，“为了杀掉仇人，宁肯自己不吃不喝。他们不应该这麽冲动。”
“你不懂，亲人的离去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
“我们在视频里看的的另一个杀手呢，他隶属哪里。”
“他绝对不是keller的人，我确定。也许是其他城市的。你该不是想让我‘顺便’帮你调查一下他吧？这几天我已经够累了，让我休息两天吧，怎麽样。”
“明天就开始。”
秦敬玄用手扶著额头，“你怎麽自己不去查！”
“我在公司每天有很多事，抽不出时间。”
“难道我看起来很闲？”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为了薄霄的事，已经耽误了很久。
“帮我，我想保他。”
秦敬玄听後先是一愣，之後怒气冲冲的说“大哥，知恩图报也没有你这麽报的。以後要是又遇到类似的情况怎麽办，你想累死我？”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过去秦敬玄对keller提出了很多过分的要求，这一次算是还回来了，让他也体验一下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是不能拒绝，而是不想拒绝。
“诶，我真是欠了你的。”
既然这样，只好将自己的计划延後了。
第六章
在电脑前连续坐了很长时间，脖子有些酸。他站起身抻了个懒腰，用手揉了揉脖子。
在薄霄家里住了有一段日子，很奇怪，竟然一次都没跟他上床。
也许是太忙了，也或许是看到薄霄每天回来都一脸疲态，让他不忍心对薄霄的身体做什麽。
难道这就叫怜香惜玉？
随处走了走，翻出之前见到的那个相框。
他记得这个女人是死於癌症。跟薄霄算是亲梅竹马，两人曾经订过婚。可惜年纪轻轻就得了不治之症。
没想到薄霄还挺重情义，过去了这麽多年，还留著她的照片。
秦敬玄是个不相信天长地久的人。
把相框小心放回，继续自己的工作。
首先，这个杀手应该不是本地人，相关资料被和高明的隐藏起来。由此可推断他有一个不错的後台。
这附近势力大的集团一共就那麽几个，他决定逐个击破。数据量庞大的惊人，他从中筛选最可能用到的消息，仔细观察。
真头疼啊。
“有结果吗。”晚上薄霄一回来，就问他进度如何。
“太累了，我要罢工。”秦敬玄往床上一躺，任薄霄怎麽说也不起身。
“这不像你，你不会做事情只做到一半。”
“哈，谢谢你这麽了解我。”秦敬玄白了他一眼。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礼拜的奋战下，总算是有了眉目。
这个杀手并不隶属於某个集团，而是以自由人的形式接工作。为了这次的事特意来到这个城市，怪不得他们都没见过。
然而，这个杀手的委托人是目标的亲生儿子。
“虽然他已经不在道上混，却仍然很有威望。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一切，却怎麽也无法像他那样让手下人信服。一直以来几大黑帮之间都忙著处理自己的地盘，彼此间也就相安无事。可他这个儿子，有些不满足於现状了。”
“他要挑起争端。”薄霄淡淡道。
“没错，他雇了外地的杀手，秘密处理掉他的父亲。再将这件事嫁祸给其他帮派的人。”
“这个儿子还真是不省心。”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看来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养了一只狼崽子吧。”
薄霄沈思片刻後，抓起外套。
“诶，你要出去？”
“是时候会一会这个人了。”
“那也不用你亲自去吧。”
他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别人去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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